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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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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道歉,总比什么都不干,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寻聿明无可辩驳,人生充满无奈,若是能要最好的,谁愿意退而屈就,可生活安排给人们的往往是其次。
  他们两个低着头窃窃私语,庄奕坐在一旁默默观察,悄声问王昆仑:“你这是哪儿找的人?”
  律师而已,能打官司就好,何必找个那么帅的。
  王昆仑笑笑,啧了一声:“您这气量忒小了点吧?律师的醋也吃?我看你干脆买条大铁链子,把小寻锁家里得了。”
  “我气量小?”庄奕双眉一轩,哂笑道,“那你是没看见真正气量小的人。”说着,眼神一扫对面,迟归正给海湾湾剥虾壳,“霸道总裁的气量,也大不到哪儿去。”
  “他要是西门吹雪,你就是叶孤城,还是你略胜一筹。”王昆仑一笑,脸上的肥肉哆嗦起来,“哎不过说真的,这也是好事儿。”
  “好事?”
  王昆仑喝口酒,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与他分析:“你看你啊,家世那么好,这一点起码咱们这一桌上没有赶得上你的吧?”
  庄奕点点头,无法反驳,“算是吧。”
  “学历好、工作好,这也不用说。”王昆仑算账似的掰着手指头,“身材啦、脸蛋啦,兴趣爱好,生活情趣,都没毛病。最该死的是,你脾气还好,做人做事,简直是滴水不漏。但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吗?”
  庄奕摇摇头,等他的下文。
  王昆仑一拍手:“就在于太完美了!哪有那么完美的人?啊?太完美等于假象,这个人啊一完美,看着就虚伪了。所以我说,你这点小毛病不是坏事儿,反而还帮了你。”
  “受教了。”庄奕拍拍他肩膀,“我得敬你一杯。”
  二人觥筹交错,旁边方不渝正和王昆仑带来的女律师聊得火热。
  对方姓田名歆,是个“蛇蝎美人”,举止谈吐妖娆圆滑,声音也如同天籁,耐心同方不渝说:“你要是想剥夺他父母的监护权,也不是不行。”
  “法律上的确有规定,如果监护人没有尽到监护职责,可以通过诉讼更换法定监护人。但是像你这样的情况,诉讼难度太大了。他有没有别的亲戚?或者居委会之类的组织也行。”
  “居委会肯定不管的。”方不渝绞尽脑汁冥思苦想,此刻除了自己,薛珈言哪里还有第二个“亲人”呢。“他倒是有个亲生的弟弟,但他爸妈特别偏爱小儿子,我觉得他不会帮他哥对付他爸妈的吧。”
  “你见过他这个弟弟吗?”田歆双腿交叠,身体前倾,酒红色紧身裙衬得她性感妩媚,“他和他哥关系好吗?”
  “我也不知道。”薛珈言与家里闹僵后,几乎没再和亲属联系过,即便关系不错也疏远了。“我联系他试试吧。”
  田歆颔首说:“如果以他的名义诉讼,再加上医院的证明,就好办了。”
  “谢谢,太感谢你了。”方不渝斟杯酒,稚嫩瘦削的脸上绽开一抹笑,“我敬你。”
  旁边海湾湾见状,扯着迟归袖子来回晃悠:“我也想喝,行不行啊?就喝一杯,连小方都喝了。”
  “小方的老公在医院躺着,没人管他。”迟归板着脸问:“你也没人管吗?”
  “我……有人管的。”海湾扁扁嘴,低下头咕哝,“一杯都不行。”
  “喝了酒头疼。”迟归摸摸他脑袋,给他一只虾,“你乖一点,晚上回去奖励你,好不好?”
  海湾双眼一亮,顿时又阳光明媚:“什么奖励呀?”
  迟归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海湾立刻抿着嘴脸红起来。
  二人的亲密举止纤毫毕现,一丝不落地沉进丛烨眼底,席上成双成对,唯有他孤家寡人,独自拿着只玻璃杯喝闷酒。
  丛烨掏出手机,给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人发了条消息:「我还等着你呢。」
  吃过饭,一行人去小厅聊天,海湾摆弄着音响要唱歌,王昆仑起哄,让寻聿明也唱一支。
  庄奕杵他一下,示意他别发坏,才艺和运动一样,是寻聿明的死穴。
  从前上学时,庄奕带寻聿明和朋友们出去玩,他游戏输了接受惩罚,有人起哄让他跳舞。寻聿明为难半天,和着伍佰的《断肠诗》做了一套广播体操。
  闽南语的《断肠诗》,搭配伍佰粗犷的嗓音,再加上第二套全国中小学生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效果堪称一绝。这件事后来成为寻聿明人生一耻。
  “我不会唱歌。”至今回想起来,寻聿明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
  “没事儿,唱儿歌都没人笑话你。”王昆仑给他点歌器,“随便唱一个嘛,要不表演个才艺也行。”
  “我……”寻聿明推脱不得,只得道:“那我唱个……《春天在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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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和好(三)
  “要不我替你?”
  寻聿明选的是首难度不小的歌,庄奕怕他出丑, 主动请缨。
  “可以吗?”寻聿明征求大家意见, “庄奕替我, 行吗?”
  “不行不行。”王昆仑笑着说:“要不你俩一人唱一首?”
  庄奕捶他一拳, 拿过点歌器点了一首《春天在哪里》, 揽着寻聿明肩膀,与他共用一支话筒合唱。
  寻聿明声音清冷,倒不难听,只是曲调把握不好,有人带着便稳得住,不然就会跑得无边无际。
  庄奕多年前追他时,曾在圣莫尼卡的街头,借别人的乐队唱过一首 When A Man Loves A Woman 给他, 只是将 Woman 改成了 Man,他的声音是禁得住现场考验的, 带着寻聿明也不算吃力。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 一首儿歌竟唱出了情歌的缱绻。
  回家时,寻聿明还“嘀嘀哩哩”地哼个不停。庄奕喝过酒不能开车,恰逢今夜良宵,月色格外温柔, 他不想叫代驾破坏气氛, 索性将车停在会所,与寻聿明散步回去。
  寻聿明方才得到他的批准,啜了几口威士忌, 此刻酒意上头,二人都有些薄醉。庄奕走到无人的街边,掏出侍应生还给他的腕表,戴在筋骨分明的腕上,又扯了扯领带,“累不累?”
  十里牌坊与他们住的地方两点距离不远,但几条马路弯弯绕绕一叠加,也绝对不算近。寻聿明和他走到百花公园门口,气息微微有点喘,“还行,我太缺乏运动了。”
  他从不去健身房,又不擅长运动,平时在医院虽累,练得却是“站功”,一个大手术十几个小时,下来总是浑身冒汗。似今晚这样单纯地走路,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庄奕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扣,一并交给他:“拿着。”
  “做什么?”如今天气转凉,已不是单穿衬衫的时候,大街上甚至有人早早套上了短款羽绒服。“你别发酒疯,要感冒的!”
  最近医院收治的流感病人激增,都是换季引发的小寒症。
  庄奕勾了勾嘴角,点点公园门口的石头台阶,笑道:“上来,哥哥背你。”
  “我不。”寻聿明摇头不肯,“我又不是不能走,大晚上的,让人看见。”
  “大晚上的,谁看得见?”庄奕走到台阶下,示意他上去,“快来,要不我可冻感冒了。”
  寻聿明四顾一望,抿着嘴巴跑过去,趴到他宽阔的肩膀上,“小心啊,我比以前沉了。”
  “两个你也不怕。”庄奕双手扣住他膝窝,用力向上一抛,将人背了起来,“走吧,我们从公园里穿过去。”
  寻聿明怕高,与他亲亲密密地贴在一起,道:“要买门票的。”
  “买吧,少走几步路。”庄奕背着他走到公园外的售票窗口前,寻聿明从兜里掏出张纸币,递给窗户后的大爷,“我脚扭伤了大爷,我们想从公园里抄近路回家。”
  大爷低头觑他们一眼,嫌弃道:“扭了脚不打个车,咋还走路呢?”怕不是两个智障,“我说你俩臭小子,是不是拿大爷开涮呢?”
  “当然不是。”寻聿明坏笑说,“我俩太穷了,打不起车啊。”
  “拉倒吧,快走,一会儿就关门。”递给他两张票,大爷又探头嘱咐:“别掉湖里!”
  “谢谢大爷!”寻聿明趴在庄奕耳边“咯咯”直笑,热气扑进他颈窝,带起一串酥酥麻麻的火花。
  庄奕转转脖子,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别笑了,小坏蛋。”
  “大爷肯定想,这俩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寻聿明咧着嘴偷笑,嗓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哼唱方才的儿歌。
  此刻已是快要关门的时间,公园里人烟稀少,夜阑风静縠纹平,湖边不时传来水波摇漾的细微声响。庄奕背着寻聿明行走在石子甬路上,月光倾洒而下,彼此都不禁心驰神荡。
  “哥哥。”寻聿明的声音被酒精渍过,带着异乎寻常的甜软,“你累不累?”
  “’累不累‘后面要加’呀‘字。”庄奕边走边提要求,“再问一遍。”
  “哦。”寻聿明张了张口,嘿嘿笑起来:“可我问不出口了。”
  刻意让他说,反而难为情。
  “那就……”庄奕一步步走得很慢。“再说点好听的吧,给我听听。”
  寻聿明随着他的脚步上下起伏,心里思量他想听什么,什么对他而言是好听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复合?我有点儿等着急了。”
  “就这么想跟我和好?”庄奕声音里带着笑意。
  “嗯,特别想。”他喝了酒,真心话衔在嘴边,不吐不快。“你知道吗?梅奥诊所在明尼苏达州,那里特别特别冷。”
  庄奕“嗯”了一声,明尼苏达是全美纬度最高的地方之一,冬天最低甚至达到过零下五十一摄氏度,呵气成冰,能将他的小耳朵冻下来。
  “我再也不想回去了。”寻聿明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我喜欢跟你生活。”
  平时不敢说的话,此刻他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其实分手之后,我每天都在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开始新恋爱,还恨不恨我,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可忘记我又是件好事儿,谁让我那么坏。有时候想得厉害了,我就去喝酒,然后就在梦里看见你了。”
  可是梦里的他好温柔,两只酒窝晃得人心口酸疼,以至于醒来后的对比太强烈,让他难以接受,只能不断地酗酒,一遍遍重温。
  “我也想你。”庄奕咽了咽喉咙,他何尝不是这样寝食难安地想着小耳朵。
  “我有时候就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呢?”寻聿明说起从前,声音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以前有个电视剧组的人来实验室找顾问,他们要拍医务剧,安格斯让我帮他们指导医学内容。”
  “那个剧组里有个亚裔的小编剧专门负责和我联系,我跟她渐渐聊熟了,也没别的人能倾诉,无聊的时候就跟她说我们的事。她说如果换了是她,绝对不会像我一样做。”
  庄奕静静听着,适时问一句:“她会怎么做呢?”
  “我也是这么问她的。”寻聿明鼻尖埋在庄奕清爽的头发里,上面有淡淡的洗发水味道,他心下一片温柔,叙述起来也心平气和,“她说,她会开诚布公地和你谈,因为你是个足够成熟而且有能力的人,有什么事你们可以一起面对。”
  庄奕笑了笑,“这是句鸡汤。”
  “我也是这么说的。”寻聿明惊喜地发现,庄奕与他的想法居然如此契合,“我问她,怎么面对?是让对方给你喂饭、喂水、洗澡、换尿布,坚持做上十几年,最后看着你鸠形鹄面,大小便失禁,甚至连呼吸都困难,那么狼狈、肮脏,不带一点尊严地死去;还是让对方为你支付高昂的医疗费和护理费,一直到你死那天?”
  是,庄奕的确心理素质成熟,物质条件优越,能够照顾一个不能自理的他。
  “可问题是,因为别人爱你,就欠你的吗?就活该为你付出一切吗?”寻聿明叹了口气,“我问她,换了是你,你愿意被你爱的人,这么耽误一辈子吗?他如果真的爱你,忍心这样要求你吗?你不能利用别人的爱意,为自己的生活买单啊!”
  “她肯定被你噎住了。”没想到,他的小耳朵,也有噎住别人的时候。
  “她不会明白的。”寻聿明语调已近哽咽,“她刚二十出头,身体健康,四肢健全,没有富贵家庭却也从小衣食无忧,父母不能给她最好的,却也不是她的拖累。”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因为太年轻,太幸运,还没有机会品尝人生的残酷与波折,不知道生活其实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所谓“夏虫不可语于冰,井底之蛙不可语于海”,便是这个意思。
  这种看似的平凡,其实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幸运,寻聿明见惯了打个嗝都可能导致动脉瘤破裂而死的人,听多了婴儿带着遗传病降生的案例,才觉得人只要健健康康地活着,已经算是中彩票了。
  “我真的很羡慕她。”
  “其实你该问问她,”庄奕说,“如果是你的男朋友,在确定有严重遗传病的情况下,还瞒着你和你在一起,你会怎样?”
  寻聿明轻轻笑起来:“我没这么说,这太不客气了。我只是问她,如果你男朋友告诉你他有遗传病,你会怎么办?她还是说一起面对。”
  “可我觉得’一起面对‘这个词,不过是自私的矫饰罢了。好像这么一说,背后那些血淋淋的现实就看不见了。她说我当初跟你提的分手理由太残忍了,至少可以告诉你实话,再分手。”
  “是挺残忍的。”庄奕撒娇似的哼了一声。“不过要不是那样说,我这么喜欢你,怎么肯跟你分手呢?”
  寻聿明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脑袋一低吻了吻他后颈,“谢谢你,理解我。”
  连旁观者都看不过眼的事,本该受伤最深的人却对他包容至此,寻聿明不得不动容:“可我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你。”
  理再对,情过不去。
  一想起当初,想起那八年,他便如鲠在喉,恨不能将过往用橡皮抹掉,只留下甜甜蜜蜜的时刻。
  庄奕却不以为然,“不是你对不起我,这件事与你无关,错的是实验室,是安格斯。何况,人生百味,感情历经磨难才隽永。”
  寻聿明咀嚼着他这句话,沉默片刻,忽问:“哎,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庄奕反问。
  “你说你那么喜欢我。”寻聿明抓住他话里的小辫子,不依不饶:“你说喜欢我了,你不能耍赖!”
  “我可没说。”庄奕还不承认,“我的意思是,当初那么喜欢你,至于现在……”
  “现在呢?”寻聿明急着问,“还喜欢吗?”
  庄奕笑了笑,任他怎么问都不回答,背着他穿过公园,沿着环山路一直走到家门口,寻聿明几次挣扎着要下来,他都按着不许。
  回到家,庄奕去厨房冲了两杯维C水,递给他一杯,“喝了它,解酒。”
  “你不说我不喝。”寻聿明歪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抱怨:“你到底肯不肯跟我和好啊?我真的等不及了。”
  “你先喝了它。”庄奕将玻璃杯塞到他手里,“喝完我告诉你。”
  寻聿明立马坐起身,端起杯子“咕嘟咕嘟”喝了个底朝天,“好了!”
  “喝太多水,胃都胀出来了。”庄奕袖口半卷,露出两条肌肉明晰的小臂,弯下腰去摩挲他微微鼓起的肚子。
  “咕噜咕噜。”寻聿明配合地咕哝。
  庄奕忍不住笑起来:“你真可爱。”
  “到底行不行啊?”寻聿明快被他逼疯了,急得两只脚在地上来回地跺,“行不行?行不行?”
  “呆瓜。”庄奕拇指一下下捋着他的眉骨,目光深邃地望进他眼里,倾身吻了吻他嘴唇:“我们早都和好了。”
  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刚重逢的时候,或许是得知真相的时候,或许是拿到基因报告的时候,又或许……其实他们从未真正分开过。
  身远,而心近。
  寻聿明一把搂住他加深这个吻,凉凉的液体滑落,唇齿之间又咸又苦,却不知是谁的泪。庄奕将他打横抱起,带到二楼卧室,身体力行地答复了他。
  事后,寻聿明趴在枕头上,恹恹地感慨:“你真是……人面兽心。”
  “我当这句话是在赞美。”庄奕衬衫半开,西装裤和亮皮靴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他拉上拉链,擦擦手,去楼下给寻聿明热牛奶,顺便拿来两颗苹果给他,想来折腾半天也饿了。
  寻聿明蜷在被窝里,喝完牛奶,摆手说:“我不吃苹果。”
  “为什么?”庄奕纳闷,“红色的,你不喜欢了吗?”
  “我以后都不吃苹果了。”寻聿明正色道,“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作者有话要说:  揭秘还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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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探病(二)
  周末一早,寻聿明带庄奕去了南山疗养院。
  外公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 寻聿明平时工作太忙, 好容易休息日有整段的时间, 便和刚刚走马上任的男朋友一起去探望。
  疗养院距离庄奕住的小区很近, 他们在山脚下的小超市买了些容易咀嚼的水果, 又去迟归饭店打包些饭菜,一并带去。
  车子开到疗养院门口,庄奕下去拎东西,寻聿明跟着他问:“……我怎么跟外公介绍你啊?”
  “你自己看着办。”庄奕瞥他一眼,“砰”一声合上了后备箱。
  他想怎样介绍?
  当然是男朋友。
  寻聿明见他有点不高兴,追上去说:“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万一外公问我,我怎么解释呢?”
  之前他以为自己有遗传病, 连外公也没告诉,本打算等自己一发病, 就利用医生身份弄出些安眠药, 给自己个一了百了。
  至于这一天什么时候来,他不确定,所以他用上次得奖拿到的钱存了一笔信托基金,万一自己在外公去世前就发病, 外公将是这笔钱的唯一受益人。
  如今基因报告被证实是一场骗局, 他没有健康隐患,这么多年隐瞒的事情就得和盘托出,否则自己和庄奕的分分合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很难糊弄过外公。
  可若是说实话……
  寻聿明背着手站在墙角,眼神幽怨地看着不远处和外公谈笑风生的庄奕,心里愤愤不平:凭什么自己就要被罚站。
  “小庄。”外公回头看他一眼,低声对庄奕说:“明明他……对不住你,你别跟他一……一般……见识。”
  “我知道,外公。”庄奕坐在露台边的小凳子上,笑得温柔纵容,“您放宽心,这辈子,只有他欺负我,没有我欺负他,而且他也欺负不了我呀。过去的就过去了,说到底,他就是太为我着想了,但凡他自私点,我们也没这些事了。”
  外公闻言,长长叹了口气:“他从小,就是……这样。”
  寻聿明小时候的事,庄奕倒真不了解,他只和外公见过一次,就是大四毕业和寻聿明回家探亲那回,匆匆几日便离开了。而寻聿明在生活中对自己的家庭讳莫如深,仿佛他只有外公这一个亲人。
  “明明他……”庄奕看一眼扁着嘴,手背后的寻聿明,压低声音问:“您知不知道他妈妈现在在哪儿?”
  外公闻言一怔,原本微微颤动的四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连带着头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晃,后脚跟不断磕着地面,仿佛在敲打某种节拍。
  “……您没事吧?”庄奕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外公发病的样子,亨廷顿舞蹈症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概念,真真实实看到病患,和在网上查资料完全是两回事。
  他有些慌了:“明明!快来!”
  寻聿明低着脑袋正出神,忽听他焦急大喊,心里一惊,忙问:“怎么了?”
  “外公好像要犯病了。”庄奕按着外公不断摆动的胳膊,他那双筋骨分明的手扭曲成一朵兰花的形状,在虚空中一下下抽搐着。
  “快扶他进来。”寻聿明过去搀住外公,想将他扶到床上。
  庄奕嫌太慢,索性一把抱起外公,大步向卧室走去。外公胳膊不听使唤,一脱离寻聿明的控制,顿时朝反方向弹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庄奕侧脸。
  “快放这里,我去叫大夫。”寻聿明示意庄奕将外公安置在床上,自己去护士站叫人,他虽是大夫,可不在任职医院,也没法开药。
  庄奕没护理过神经科的病人,没想到他们发起病来如此严重,好在他了解精神科,一般精神医院里,病人如果突发狂躁无法管制,往往会对其采取保护措施。
  所谓的“保护”,其实就是将病人绑缚起来,以免他们伤害到自身或旁人。
  庄奕不想绑住外公,一怕寻聿明心疼,二来自己也不忍心,因此只压着他双臂,注视着他安慰:“外公,您看着我。对不起,我刚才太冒失了,不该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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