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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封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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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
全场泪眼朦胧。
就差肃然起敬了。
食堂里格外的静谧。
燕玑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转而看向卿尚德旁边的罗敬,试图用眼神隔空询问对方,自己年轻的时候到底是造了点什么孽。
罗敬:“……”
您老自己做了点儿什么,自己心里就没点逼数吗?
郑重忍无可忍地一把甩开了宋诚的手,拍案而起道:“燕十三!我们学堂的情况你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女营参加特训,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燕玑头疼地抬起手,一边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到底干了些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边拍了拍郑重的脑袋,给他顺毛道:“乖。”
罗敬风中凌乱。
卿尚德羡慕的眼睛都绿了。
宋诚嫉妒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郑重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而郑重本人……他就好像一个被可爱软萌的小奶猫尿了一脸的饲主,神情恍惚,大脑一片空白。
理论上来讲他应该立刻给燕十三来上一拳并且表示自己绝对不想成为对方小弟团的一员,然后摔凳子走人的。
可是,或许是卿尚德跟宋诚羡慕嫉妒恨的小眼神实在是过于强大,直接将郑重的逻辑杀得片甲不留,以至于他没能够在第一时间对燕玑进行还击。
恰逢其会,食堂的门口传来一声柔柔的“小十三”,全部人的注意力都被拉了过去,愣是没有给郑重留下半点发挥的余地。
等郑重好不容易从混乱里理清了自己的思路的时候,燕玑早就走到了门口,侧着身子跟那个喊他的人温柔地对话了。
郑重:“……”
心力交瘁,心力交瘁啊!
这他娘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啊?!
外面喊燕玑的人是余几道。
也只有在跟自己那些燕城来的“故人”们打交道的时候,燕玑才会流露出他独属于燕王世子的那一面。
优雅,骄矜,风度翩翩。
卿尚德眼睁睁地看着燕玑跟着余几道走远了,心里就好像被人突如其来地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似乎还带着回音。
他回神的时候,宋诚跟郑重已经就着早夜宵吵上了。
一个人在据理力争,说南府的实际情况。
而另一个人则是在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
只有罗敬坐在一旁深思熟虑地敲击着桌面,伴随着夜宵阳春面大海碗里微微泛起的涟漪,波澜不惊。
他在察觉到卿尚德的视线时,抬起眼皮子朝着对方和善地笑了笑,年轻的面容上是前世的那个罗统领所没有的稚嫩与纯粹。
卿尚德忍不住闭了闭干涩的眼睛,闭上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燕玑曾经的音容笑貌。
明明是那么有谋有略的人,却偏偏选择了最为笨拙的一条殉道之路。
就如同卿尚德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道理去嫉妒余几道的,可是他偏偏就是嫉妒得要命。
这个燕玑,不是他一个人的燕玑了。
他没有天时没有地利更没有人和,谁也不会帮助燕玑爱上他,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他们还有十几年的时间,来相爱。
夜风其实已经开始放凉了,虽然还是秋老虎的天气。
厚重舒适的马车在马车夫的一个勒缰动作以后,四平八稳地停在了南府的校门口。
烤红薯的那几个摊子早就收了,燕玑从马车上下来只觉得一阵瑟瑟的寒意入骨,压得人颇有几分喘不过气来。
这一班岗倒是个熟人给站的,燕玑还没有注意到王世明,王世明就先迎了过来,完全不像是卿尚德印象里的那个正直无私的人,倒像是油嘴滑舌的街头混混了。
“燕哥,这么晚才回来?”
燕玑朝着王世明笑了笑,解释了一句:“有事。”
王世明不是什么没有眼里劲儿的人,他眼尖地扫过了马车上用黑檀木纹着的孔雀团花,心里吓了一跳,当即乖觉地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闭上了嘴。
乖乖,那可是皇商涂氏的御赐家纹呢!
“那我就进去了?”
燕玑略带几分疲惫地朝着王世明道。
王世明哪里敢拦燕玑?
之前不敢,现在知道了燕玑的背后还有涂氏这种存在,自然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连忙将燕玑给请了进去,简直是把南府学子的脸面都不要了,拿燕玑当爷爷在供着。
进了校门,从校训底下走过,很快就会经过训练场,训练场再往前就是教学楼跟办公楼,办公楼的背后是碧波荡漾的争鸣湖,湖里的睡莲花正在静静地孤芳自赏。
湖的两侧是宿舍楼,燕玑的那一栋宿舍楼在西边,而卿尚德的那一栋宿舍楼在东边,遥隔一池秋水相望。
燕玑在湖边的栏杆上趴着摸黑观赏了一会儿湖水,最后到底还是跟从本心地脚步一转——往卿尚德住的宿舍楼去了。
他熟练地爬上了树冠,推了推卿尚德宿舍的窗户,却发现窗户落了栓。
“唉……”
燕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想:这是没有缘分吗?
然而,他的一口气还没有叹完,就听到反光的窗户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嘈杂,紧接着窗子就被人给从里面推开,一张清瘦却不失俊美的面孔出现在了燕玑的面前。
“你……”
卿尚德打断了燕玑的惊讶,招呼道:“先上来,上来再说话。”
燕玑当即攀着窗台就翻进了卿尚德的宿舍里,他这一进来就发觉卿尚德的床位给换了地方,不是宋诚给安排的那个靠里的风吹不透雨淋不到的宝地了,反而是换到了窗边。
似乎是觉察到了燕玑的视线,卿尚德小声解释到:“我想着……这样子的话……燕哥哥来找我会方便一些。”
在这一刻,燕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跳。
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卿尚德的小脑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回去不方便,再在你这里借个宿,你看行吗?”
卿尚德的嘴角按捺不住地往上飘了飘。
“好、好的,燕哥哥。”
燕玑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内心的落寞了,他微微一笑,揽过卿尚德故作不正经地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额头,低低地道了一声:“晚安。”
月光穿云破空照在窗前,很美。
……
五辆大型机车行驶在高崖绝壁的一侧,当中的底下是一条汹涌嘶吼着的长河,天空极为阴沉,蚕豆大小的雨珠“哗啦哗啦”地打在卡车后面撑起来的防水布上,飞溅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卡车内部的空气略显浑浊,一张张疲惫兴奋的年轻脸孔在其中交错。
卿尚德坐在卡车里,抱着分发给自己的物资包,微微地有一些出神。
他没有想到,燕玑会为了女营做到这种地步。
如果没有其他的原因,燕玑在早上的时候给出来的银票应该是从他家里来的。
几万两的银票,说拿出来就拿出来——这不是燕十三的手笔,而是燕王世子的。
钱到位了,徐教头无话可说,只是连带着将原本的特训目的地给临时更改了。不再是卿尚德前世去过的那个小歌山了,而是另外的一个未知地点。
车身忽然间颠簸了一下,卿尚德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似乎正是他前面的那一辆卡车遇到了地面塌陷,从而导致了前面那一辆车的滑动,最后轮胎卡进了突然出现的大坑里一时之间滚不出来了。
卿尚德的心底“咯噔”了一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他想要下车看看情况,然而他还没有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就有第三年的学长过来把他们给按了回去。
这次特训的带队人员主要由第四年跟第三年的学长们组成,教头们从旁辅助。
来了六位教头,分管杂物先行的两位,负责收尾的两位,实际上分配到每个新生头上的也就只有两位而已。
徐教头年纪大了,没有来。
燕玑虽然想尽办法让那几个老头子允许他出来跟着特训,但是钱的事情还没有到位,他必须在南府将这一件事情给处理好了方才能够赶过来。
所以,负责带队的人主要是郑重。
毕竟,一直以来安全部负责的就是这么一些事情,燕玑这个横空杀出来的挂名部长不在,自然是郑重说了算。
第九章 巴山夜雨(上)
卿尚德最担心的事情还是这次特训的地点,南府面海,背靠十万大山,天然资源的优势极好。
唯一的问题是十万大山里不受人了解的危险太多了,他跟燕玑当年在南城就见识过不少这样的危险。
他想了想,还是凑过去向那位拦住他们的学长套话。
那位学长是跟燕玑一个班的,虽然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对燕玑的为人还是有些佩服的。他也没有什么派系之嫌,既然卿尚德问了,他就随便回答回答,面子上过得去。
从这位学长的嘴里,卿尚德知道了前面的车子抛锚是因为地面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空洞。
车轮来不及打弯,直接就陷了进去。
不过,好在空洞口不大,他们喊上几个人下车将车子推一推顶一顶很快就可以出来,不会影响特训的进行。
那位学长的本意是安慰卿尚德,让他不要担心,可惜事与愿违卿尚德这回算是终于彻底地心绪不宁起来了。
因为他怀疑,那个空洞不是普通的空洞,而是溶洞。
燕玑不在,卿尚德不好这么冒冒失失地提出自己的猜想。
好在前面的车辆总算是被大家给齐心协力地推了出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暴雨依然在下,听着头顶“劈里啪啦”个不停地雨声,卿尚德是真的有些焦躁不安。
这里如果是溶洞地貌,那么等到了他们特训的目的地是否也会是溶洞地貌呢?
如果是溶洞地貌……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卿尚德皱眉沉思,坐在他身边的周向宗戳了戳他的胳膊,问他道:“你怎么了?”
“你……”卿尚德想了想到底是暂时没有将自己的猜想给说出来,他只是一个带兵打仗的,却没有在十万大山里带兵打过仗,对于溶洞地貌这种东西也只是限制于听说过而已,并不如何的了解。万一说错了,很容易让人埋怨,更何况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的猜想,根本就不会有人听信的。
“没什么,待会到了目的地,你们注意跟紧我。”
周向宗拍了拍卿尚德的肩膀,朝着他比划了一个厉害的手势,接着道:“那是啊,咱们可是一个宿舍里出来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
坐在周向宗身旁的李青蓝在听见他的话语时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兄弟?咱们算哪门子的兄弟?别开玩笑了。”
周向宗有些不高兴地皱眉,别过脸对他道:“你不乐意跟我们一块儿就别跟我们一块儿!爱去哪里去哪里!”
他虽然是个好脾气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永远都会选择包容李青蓝的少爷脾气。
李青蓝其实不想跟舍友们分开,他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分兵”是绝对的大忌。可即便脑子是清醒的,他还是不想跟周向宗这种“泥腿子”在一起行动,没得掉价。
他还想开口,就听到坐在最里头蜷缩成一团的许洵带着起床气冷冷地开口道:“会说话了不起是不是?!别打扰我睡觉!”
“哎——你这人怎么——”李青蓝正想还嘴,却被卿尚德示意周向宗给捂住了嘴巴。
卿尚德在不经意间见识过许洵手上的武茧子,很厚,俨然是一个练家子。
他一时半会瞧不出许洵的来路,但是这种人宁愿做陌生人也好过做敌人。
车子到地方的时候已经陷落了好几回,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雨水冲刷所致,但是卿尚德的心底已经有了一个成见。
他还需要最后一个实证。
特训的规则跟他前世的一样,主要的任务是对大山进行一定的探索,表面上的规则是在山里生活过一周就算通过训练。然而,实际上的规则却有很多种——毕竟,发到每个人手上的物资数量都是不充足的——其中一种是通过抢夺其他人的物资来保证自己通过训练,而另外一种则是通过自己对野外的了解获得足够维生的物资来通过训练。
把人给送达以后,卡车就找个地方安顿了下来,等待特训结束再把这些小兔崽子给送回南府。
天色将晚,在场的新生还有女营的那些娘子军们都按照各自的意愿形成了一定的大大小小的团体。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在跟一群素不相识的人到达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最开始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相互确认尝试组队,只有抱团才能够给他们一些微弱的安全感。
这也是卿尚德不希望自己的宿舍出现“非战斗减员”的主要原因,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以宿舍为单位的小团体绝对是所有团体里最为牢固的一种,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但是,他现在最为紧迫的一件事情还不是如何完成特训,而是如何证明这里就是传说中的死亡溶洞地貌。
郑重在监督的教头讲话完毕以后就直接宣布了解散,他的视线隔着大雨扫过底下乌泱泱的一群新生,心里忍不住开始盘算到底哪些人能够进入第一年的两个精英班。
然后,他的视线就对上了卿尚德身旁的李青蓝。
李青蓝对他笑了一下,这种笑容极为灿烂,哪怕隔着万重雨帘也能够感觉到里面过于丰富充沛的情感。
郑重:“……”
他仿佛从李青蓝咧开笑到雨水倒灌的嘴巴里读出了三个字——大!表!哥!
娘希匹,这二傻子。
从前他就是因为寄人篱下而不得不捏着鼻子认这个表弟,现在他是真的不想理会这个天生脑子里少一根筋的表弟,一心想将对方尽快送回家里,让他不要来祸害人间。
想归想,郑重还是忍不住弯了弯紧绷的嘴角。
这个世界上能够笑到雨水倒灌,还把自己给呛去的人才着实是不多了,李青蓝算一个。
他颇为同情地朝着卿尚德扫了一眼,本来是想要给自己找一点儿乐子的,可是卿尚德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他根本就瞧不见对方的脸。
只有周向宗又心软地在照顾不停咳嗽的李青蓝,轻轻地拍着他的脊背给他顺气。
许洵则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儿小石头上,半眯着眼睛,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睡觉。
已经有第三年的学长过来劝说他们离开了,按照规则,参加特训的学生是不能够在营地里长时间逗留的。
卿尚德理清了思路,仔细打量了一下山势拿着指南针悬空,用身体挡着雨水,通过这个办法找出了自己应该去的方向。他朝着那位劝阻的学长道过谢,紧接着就带上自己宿舍的剩下三个人往西北的方向去了。
在彻底离开营地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包里的粗麻绳将几个人给系在了一块儿。他的时间不多,最好是能够抢在有人出事之前找到这里是溶洞死亡地貌的证据,逼郑重将所有人召回。
真要说起来,郑重也不是那么刚愎自用的人。
可惜卿尚德不仅是燕玑的人,而且还是对郑重而言毫无信任基础的新生学弟,他想要让郑重同意自己的猜想就必须拿出足够分量的证据来。
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说服周向宗三人花费的时间比卿尚德原本预计的时间要少。
周向宗为人老实憨厚,他觉得卿尚德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也就听信了他的话——这地方是死亡溶洞地貌,不及时上报,将大家召回,肯定会出现大批量的死亡事故。
李青蓝是心里有数,他的家学好,文课底子厚,知道溶洞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不会反对。
至于许洵……
“什么?你说你拖着我爬山?那感情好,来来来,快系上。别磨磨蹭蹭的,快来。”
卿尚德:“……”
从未见过如此——如此一言难尽之人。
他还没有动手,许洵就将自己给彻彻底底地绑在了粗麻绳之内,绳结打得相当的牢固,似乎是生怕卿尚德反悔。
几个人走过了将近四里地,一路上遇见了三四队人,更厉害的是踩塌了八处深坑,有的深坑底下还在淌水,水流有些急促,显然是存在危险的。
卿尚德看着勘察出来的证据差不多了,招呼路上遇见的那些新生去找其他新生将这个地方存在的溶洞危险告诉大家,以避免出事故。
等那些新生都走远了,卿尚德才开口向他的舍友们解释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
李青蓝抢先询问他:“我们是要将这个溶洞地貌上报吗?需要我帮忙吗?”
卿尚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说:“我们要干一票大的。”
周向宗奇怪道:“什么?怎么听起来匪里匪气的?”
卿尚德微微一笑,他很清楚如果他将溶洞地貌的事情上报给郑重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郑重是不可能立刻采取行动的。即便是立刻采取行动,他也不会在了解到了危险性以后直接将这些经验明显不足的新生给撤离出任务地区的。
在郑重的眼里,完成师长交给他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燕玑不在,卿尚德不可能完全将自己的后背托付给这个自己前世的“敌人”。
这样的想法指导之下,卿尚德将自己的计划给三个新生说清楚了,接着就带着他们偷偷摸摸地重新往营地方向摸了回去。
他还将自己多年总结出来的潜行伪装的基本技巧交给了这几个舍友,确保他们能够躲过那些第三年的学长们的岗哨,顺利地跟着自己摸回营地内部。
第九章 巴山夜雨(中)
营地的布局是最常见的“回”字形,一层一层向外,最里面的是比较重要的一些物资,再往外的一圈就是那两位教头跟郑重等几个指挥负责人的帐篷,最外面是一圈又一圈的学长生活起居用的帐篷。
这种布局最大的优点是高度的中央化,而缺点也很显而易见——若是内部的人员之间没有一定的认识基础,就很容易被敌人从外部偷偷地潜入。
卿尚德等人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潜入郑重的帐篷里,向他汇报溶洞的摸查情况。之所以是向郑重汇报而不是向两位教头汇报,那是因为这两位教头呆不住帐篷,喜欢四处乱跑,他们不能够确定这两人一定会在帐篷里。
营地里使用的帐篷不是标准的帐篷,而是临时从南府的商会里借调过来的,所以这些帐篷的大小、形状各异,一眼看过去有些乱七八糟的并不如何整齐。
更重要的是,郑重住的那一顶帐篷卿尚德是记得的。因为当年的郑重是安全部的部长,特别的意气风发,所以他故意地借帐篷发挥给自己挑了一顶红色的小帐篷,以区别于其他人,方便大家来找他汇报。
卿尚德估摸了一下,这一回虽然燕玑夺走了他的正部长的头衔,但是郑重为了突出自己的地位依然还是会选择这样的一顶帐篷。
所以,他带着三个新生二话没说地就往着红顶小帐篷的地方杀了过去。
因为那个小帐篷不是标准帐篷,所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去其实完全可以不走正门。
卿尚德从帐篷床边的地方摸进去的时候郑重刚好不在,里面没有多少东西,最大的应该是郑重的行军办公桌跟他的床铺——地面潮湿,床铺是架空的那种简便组装床——坐上去就“吱嘎吱嘎”响的那一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在干什么呢!
在办公桌的桌面上还放着两三个肉罐头,李青蓝路过的时候随手抄起来一看。
“我去!这还是帝国产的牛肉罐头!”
周向宗有些好奇地看向李青蓝手里的罐头,他生在黄土原上,平生出过最远的一次门就是来南府求学,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他这边看着,一直保持着沉默的许洵忽然开口道:“有人来了,是郑重。”
卿尚德连忙从桌面旁边往帐篷的门口赶,等他站定,他回身给三个人各自打了一个手势。李青蓝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了帐篷大门正对着的最里面,许洵站在了卿尚德的对面。周向宗将枕巾准备好,随时做好扑过去将郑重的嘴给堵住的准备。
郑重刚刚给学校发完电报,坐了一天的车,这个时候难免有些心力交瘁地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歇一会儿。
他哪里想得到,如今居然有四个胆大包天的新生竟然不怕他这个第三年的学长,顶着违规的风险也要兵行险着地来向他“汇报”溶洞地形的巨大风险。
又不是燕玑那个混账玩意儿在带队!
刚好他回帐篷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巡逻的队伍正好过去了一会,天时地利人和,郑重不过是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竟然就被潜伏已久的卿尚德跟许洵扑了个正着——也是他们两个的配合默契,没有给郑重留下反抗的余地。
周向宗后面补上的一嘴枕巾也是快狠准,郑重就这样一脸懵逼地盯着自己面前委屈巴巴的李青蓝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摔了一身的半湿不干的泥。
“大、大表哥……”
李青蓝一见郑重就有些发自内心的怂。
看着这么怂包的李青蓝,郑重简直是要被气炸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单知道燕玑在,出的麻烦会多一些。
可是他不知道,有被燕玑看上的新生在,跟燕玑在是一样一样的!
许洵熟练地将郑重给五花大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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