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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吃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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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立衡的合作前提是,秦士森必须在一年内把A市清理干净,也就是说,他要干掉所有地下势力,成为A市湖面下的唯一一个“老大”。只有这样,秦士森才能全心全意为他服务,不会受到各种帮派恩怨的干扰。任何一点意外的出现都可能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这是江立衡绝对不允许的。
“可以。”江立衡淡淡地说,“A市公共安全部门即将联合开展为期两个月的暴风行动,大好的机会,可是失不再来的。”
不等秦士森再回应,江立衡挂断了电话。
秦士森身上的汗水已经干得差不多,皮肤上黏黏腻腻的非常不舒服。江立衡冰冷的语调中虽然听不出威胁来,但其实是认准了结果一定会令他满意。
江立衡这样的人物,随随便便掐死一个人跟玩儿似的,只是他不屑于这么做罢了,万幸不是敌人。秦士森想,除了同意,他没有别的选择,这或许真的是一个好机会。至于怎么“合作”,那是他扫除障碍以后才要考虑的事情了。
秦士森满腹心事地走回卧室,看见一个熟悉的大黑影儿在他房门前头,红色的火星忽明忽暗,秦士森这才露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微笑,“怎么在这儿坐着?”
崔承看见秦士森,站起来活动了活动筋骨,然后上前搂住了秦士森的肩膀把他往卧室门里带,两个人身上皆是汗臭味儿,秦士森嫌弃自己,也嫌弃崔承,“还没洗澡?”
“待会儿一起吧。”崔承随口答,他完全没想过要绕弯子,进了屋,把秦士森摁在沙发上,开门见山地说,“来,宝贝儿,来跟我说说,原先你晚上为什么会失眠。”
第28章
转瞬间,秦世森脸上那点本就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尽失,他沉默片刻,说,“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崔承蹲在沙发前,正好与坐着的秦士森平视,有什么比秦士森开心更重要的事儿呢?应该是没有的。怪自己沉不住气,这话早知道就不应该问。崔承笑了笑,“我们先去洗洗,该睡觉了。”
秦士森睫毛颤了颤,他刚想开口,却被崔承伸手抱起来,走进了浴室。
这下想如实相告也不是时候了。
崔承可以对天发誓,今晚他绝对没动别的心思,只想好好冲个澡搂着秦士森睡一觉再说。看见爱人的裸体是个正常人都会有反应,他一心一意地帮秦士森擦背,自个儿都没打算搭理那根支棱起来的长枪,哪知秦士森今天主动曲了膝盖,在淋浴下热情似火地含住了他。
秦士森只会青涩地舔舔柱身吮吮头部,但崔承生理和心理同时得到了无法言喻的满足,他用最大的耐力控制住自己不往那温室一般的口腔中冲撞,焦躁的两只大手不断地抚摸秦士森的头发和脸颊。
只是秦士森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不得要领,除非崔承用强,想要整根吃进去是不可能的。好几次尖锐的牙划疼了崔承,崔承吃痛,又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他咬着后槽牙承受着这要人命又无上欢愉的折磨。
没多久,秦士森腮帮子酸得不行,然而崔承还是一点儿想要射的迹象都没有,他终于含不住了,将那黑紫色的大东西吐了出来。
花洒依旧开着,秦士森微微张着嘴。刚才崔承低弯腰低头,给他挡住了不少水花,现在秦士森稍微离远了一些,脱离崔承上半身的庇护,密集的水滴兜头而下,在他鼻梁和唇线旁形成一股股潺潺细流,配上那副对自己技术不佳的羞赧与对崔承始终没成功出来的带有指责意味的复杂的表情,像泪。
硕大的下身又涨了一整圈,崔承没忍住,边俯身亲上去边把人托臀压在了墙上,秦士森搂紧他的脖子,用唇舌热烈回应。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顶喷下如帘的水珠都浇不熄两人的热情。
秦士森双腿不着地,悬空挂在崔承身上,全身的支点全在那两副身体相连的地方。虽然前所未有地爽,但浴室湿滑,到底不方便,崔承也怕一个姿势久了秦士森小腿肚子会抽筋,于是把人连操带抱地带回卧室大床上,才发现秦士森的后背都红了。
崔承强健猛浪,自从发现秦士森对情事适应良好后,一上阵就喜欢用尽全力,刚才虽然他一手护着秦士森的头部,但靠着冰冷的瓷砖,秦士森被他干得直往墙上撞,肯定是那会儿弄的。
那粗大的玩意儿始终没完全离开过秦士森的身体,崔承轻轻往前推送着,难得进出温柔,他心疼地舔着身下大片星星点点的血痕,“疼也不说。”
“没你废话多。”秦士森抽着气,被崔承舔得心痒难耐,崔承喜欢用粗鲁的方式干他,而他也同样享受这种痛快并存的性爱,他很不想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对感官的刺激或许有些异于常人,“快点儿。”
崔承哪有不从的道理,猛地往里一顶,腰上的马达跟突然充了电似的回到了最初的速度和力量,他咬着秦士森的耳朵,“要快还不好办?这样行不行?”
“呜!”秦士森再无法分神与他说话,红着脸儿喘,闷着声儿哼。
一番云歇雨毕。
秦士森懒懒地拍了拍崔承,“给我找件衣服来。”
崔承闻言,先慢条斯理地把人弄干净了放进浴缸泡着解乏,自己又飞快地冲了个澡,才给秦士森捞起来裹上浴巾擦干后穿上了睡衣。
从浴室出来,秦士森径直走出门外,“跟我来。”
秦士森走路的姿势有那么一点别扭,崔承没问这夜半三更要做什么,只想过去把人抱起来,却被秦士森冷脸拒绝了,“不用。”
用人可前不用人可后,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怕把人惹急了,没敢真把话说出口,崔承舔舔牙挑唇一笑,事实上他心里对秦士森的小模样受用着呢。
夜深,别墅里静得只剩下两人一前一后又轻又慢的脚步声。如果不是秦士森此时刻意带崔承走近,崔承都没太注意走廊的尽头是一道楼梯。秦士森开了壁灯,灯光却并没有照到头,崔承跟着秦士森一阶一阶登了上去,才发现他从外看一直以为的阁楼,也是两间房。
房门用老式挂锁锁着,没有灯,外墙也没有开窗,一丝月光都透不进来,整个走道儿乌漆墨黑。秦士森不知从哪里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推开了门。
秦士森进屋摁开灯,崔承随他进去,忽然瞪圆了眼睛。
屋内像是一个客厅,摆设很复古,大头电视,单开门老式冰箱,曾经流行过的成套的蕾丝沙发巾和餐桌布,连天花板上的灯,都是现在很难见到的白炽灯管,架子上甚至摆着泛黄的旧报纸……唯一看起来比较新的,是一台漆黑的雅马哈钢琴,所有的东西保存得很好,表面也不见浮土,但它们组合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置身其中,仿佛让人回到了少说十几年前。
秦士森拿起桌上的瓷娃娃摆件儿,那是一对儿有些年头的母子天鹅,好像还修补过,他轻轻摸了摸,又放了回去,自从进了这间屋子,秦士森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很多,但这样沉浸在某种未知情绪里的柔和,却让崔承看得难受。
“你看,这是我曾经的家。”秦士森冲崔承笑笑,“可是现在已经没人住在这个家里了。”
崔承一手把秦士森搂紧,“如果你不想,什么都不必说。”
“没有不想。”秦士森握了握崔承放在他腰间的大手,摇了摇头。
秦士森曾以为自己在说出这些话前会顾虑太多,然而真的对崔承倾诉时,却能用三言两语概括完毕,“爸妈去世后不到半年,我妹妹,被人……轮奸了。后来,我开车把欺辱晚菁的两个人撞死了,其中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老六。”
秦士森平静无波地望着崔承,“就这么简单。”
简单吗?对当年的秦士森来说,一点儿都不简单。
失去双亲的秦家兄妹,手臂上还别着黑纱,虽然生活慢慢重新步入正轨,但其实他们都还没真正从痛苦中走出来。一天晚上,秦士森在家等了很久,本应比他早下课的上初中的秦晚菁才回来,进家门时,秦晚菁的校服是破的,脸上有伤,神情呆滞,秦士森着急地问妹妹发生了什么,她却充耳不闻,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秦晚菁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一整天,不吃不喝,任秦士森怎么敲门呼喊都毫无反应,他只好撞开了门,却发现妹妹仍然穿着前一晚的衣服,蜷缩在床上,已经晕过去了。
把妹妹背去医院,医生的诊断让秦士森的世界黑了天。
秦士森第一反应就是报警,可是醒来后的秦晚菁却怎么都不愿意,她太小,太害怕了!那几个犹如魔鬼的男人一边凌辱她,一边恐吓她,他们说,敢告诉别人的话,就杀了她!
秦晚菁把哥哥的胳膊掐出一个个青青紫紫的淤痕,只会摇着头断断续续地说,“不要去,不要去……”
秦晚菁休学了,她甚至不敢再出门,秦士森只能一边学习一边照顾妹妹,他心中有恨,却也无暇顾及其他,他一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父母留下的遗产够兄妹两个纯支出几年不成问题,生活对他不公,对他妹妹更不公,但始终没有把他们送上绝路。
秦士森一心想着忘掉过去,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工作和妹妹相依为命,哪知道,秦晚菁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秦士森每天都过得很累,他要准备高考,要做饭洗衣,还要给渐渐开始厌食的妹妹喂饭,他根本没有想到秦晚菁已经落下心病。秦晚菁在家待了不到一年就失常了——无理由的尖叫,大哭,晚上睡不着,做噩梦,对哥哥大喊大叫,说一些毫无意义的句子和词汇。
灰暗的人生几乎要把秦士森逼疯了,他自己还只是个刚满十六岁的男孩,他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了。
几个月后,秦士森高考结束,隔壁房的秦晚菁又一次惊叫大哭,把他也吵醒那一瞬间,秦士森做了一个决定。
早在他犹豫不决要报警的时候,秦士森便央求一个因为办理父母身后事而认识的女交警看了监控,监控中,三个猪狗不如的禽兽把秦晚菁拖进了巷子里,秦士森双目欲裂,得恨不能冲进屏幕里跟这些人渣拼命!女交警红了眼眶,她十分同情两兄妹的遭遇,支持秦士森报案,但最后,因为怕再次刺激妹妹,秦士森始终没有走进警察局。
那三个人,有两个被拍到了正面,化成灰了秦士森都记得。
他在妹妹出事的那条马路附近守了很久,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等到了杨六和他的手下,秦士森尾随他们几日,摸清了他们的出没点,在一个凌晨,了结了这两个社会渣子的生命。
“我下了车便投案自首,徐五爷当天下午找到我,隔着厚厚的玻璃用话筒问,‘你坐牢了,你妹妹怎么办?’,之后,他帮我安顿好了晚菁,给她请了第一个心理医生,还替我找了代罪羊。五爷和杨六有私仇,所以他保了我。”
“我手上的人命不止这两条而已。”秦士森的眼睛像两汪潭水,他甚至淡淡地笑了,“你在乎我这么心狠手辣吗?你还敢把我当爱人,继续同床共枕吗?”
崔承静静地听完,缓了缓,他将秦士森抱进怀里,沙哑的声音中满是怜惜,“宝贝儿,宝贝儿,你当然是我的爱人。为什么没让我没早点遇到你……这些年,很辛苦吧?”
秦士森闭上眼,他不知道跟从未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崔承比起来,谁才是更辛苦的那一个,但此刻,秦士森只想把脸埋进崔承的胸膛,汲取那只有两人相拥才会产生的温度。
第29章
广播提示登机信息,江颐不甘不愿地扔下用来打发时间的时尚杂志,背起一个小双肩包慢吞吞地起身。
前来送机的江母舍不得儿子,看江颐倦怠消沉,心疼地叨叨念,“国内那么多好老师,非得上外头学画画去,那边的月亮比较圆?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一开始就不同意让你去,现在自己也后悔了吧,你看看,这会儿马上跟我回家还来得及,要是待两个礼拜就嚷嚷着回来,你爸爸肯定要生气的。”
“谁说后悔了,我好着呢开心着呢。”江颐的表情可不像开心的样子,无精打采地劝母亲,“而且,A国有小姨在,她比你会照顾人多了,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江母一时语塞,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家里一直有佣人,小时家里宠,出嫁了丈夫疼,确实不如独立洒脱早早移民嫁了个老外的妹妹强。江母愣了愣,没好气地说,“没后悔你在大厅里坐一个小时,好好的候机室不去。”
江颐咬咬下嘴唇,“我等人呢。”
“谁啊,昨晚不是跟你的好朋友们聚餐了吗?玩儿到三更半夜酒气熏天地回家,还是我拦着你爸爸他才没冲出去说你。”
“没来。”江颐叹了口气,他抱了抱江母,“妈,我走了啊,想我了记得来看我。”
江母眼中含泪,依依不舍地目送江颐进了安检。
江颐把手表摘了,和手机一起放进筐里,像个木偶似的仰脖子伸胳膊配合安检。机场女工作人员见江颐长得过分好看,还以为是哪个不太出名儿的明星小鲜肉,不自觉地拿着金属探测仪多晃了两下。还没检查完毕,江颐一眼扫见塑料篮子里自己的手机亮了,他迈开腿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果然,屏幕上崔承的名字一闪而过。
江颐摁开手机,崔承给他发了一张图片,是航站楼前的巨大时钟,崔承在这儿!
江颐没有走贵宾通道,却是头等舱的旅客,被无视的安检员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她怕惹上麻烦,只好低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并要求他在线内站好,而江颐笑得阳光灿烂,漂亮的脸蛋儿极具迷惑性,“马上就好,姐姐你稍微等我一小下行吗?”
安检员不由自主地红着脸点点头,“那你快点儿啊。”
江颐立即给崔承打电话,一边等待接通江颐一边四处张望,那边刚“喂”了一声,他便问,“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你啊?”
“不好意思,堵车来晚了,我刚到外面的广场,猜想你快登机了就没进去。”崔承说。
“那你不知道早点出发啊?还是一点都不重视我。”江颐抱怨,“算了算了,既然来了我就原谅你了。”
崔承闻言失笑,他哪儿需要原谅了?崔承无奈地说,“小孩子脾气。”
江颐不死心地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当然不是。”崔承坐在车里,看了身边的秦世森一眼,他笑了笑,“本来想介绍一个很重要的人给你认识,看来只有等下次机会了。”
“哦。”江颐眼神暗了暗,心情跌至谷底,他再找不到可以说的话,“再见。”
“再见,一路平安。”
江颐再招人待见崔承也不可能喜欢,更何况现在有了秦士森,天仙来了他都没兴趣,江颐的这份情,他连心领都做不到,隔空送走江颐,崔承也算了了一桩事儿。小朋友忘性大,崔承可以肯定,换一个环境之后,江颐很快就会打消对自己的念头。
想到这里,崔承暗自笑着摇摇头,恰好被秦世森用余光瞟见,秦世森微哂,低下头看着手机新闻说,“给你们安排一下,现在下车去见一面也不是来不及。”
崔承与秦世森一人占据了一张驾驶座后的老板椅,中间隔着狭窄的过道儿,崔承看着秦世森,嘴角扯得更开了,他蹭地起身,一步跨到秦世森座位扶手上坐着,低低笑了两声,“不高兴了啊?”
秦世森觉得这笑声刺耳,面儿上毫无反应,就像没听见崔承说话。
崔承捧起秦世森的脸,目光中是止不住的兴奋难当,他特认真地说,“你会吃醋,我高兴死了。”
“少来……”秦世森拧着眉头,不耐烦地打开崔承的大糙手,不料崔承的脑袋慢慢逼近,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前头有老张和司机,在车里不好放肆,崔承自己当然无所谓,但他知道秦世森脸皮薄,在外人面前总端着劲儿,于是一改往日张嘴便要吃人的行事作风,这个吻接得旖旎温存。
轻轻柔柔的方式虽然也很舒服,却让崔承总觉得亲不够,十好几分钟过去,亲得俩人位置调转了个个儿崔承才把秦世森放开。
秦世森坐在崔承腿上,头埋在崔承肩窝里细细地喘息,他勉强稳住呼吸,说,“我不高兴。”
温暖的鼻息打在崔承脖子上,秦世森说话的时候嘴唇碰到了崔承的皮肤,有点痒痒,崔承搂着秦世森,仿佛抱着世界上最重要的珍宝,他轻轻地拍秦世森的后背,“下一次再见着他,我会告诉他你才是我最爱的、唯一的媳妇儿……嗷!”
肩上一疼,崔承立马改口,“我是你媳妇儿我是你媳妇儿!”
崔承接着逗他,咧着个嘴轻声说,“森哥你把我翻来覆去睡了好几十回了,不准始乱终弃啊——嗷!”
闹了一会儿,秦世森才移步另一边整了整衣冠,他把歪掉的领带拉正,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我要去看看晚菁,你也一块儿吧。”
“好。”崔承昨天刚刚得知秦晚菁的遭遇,有些怜惜她,又生出了第一次见秦世森亲人的紧张,“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她喜欢什么东西,吃的?玩儿的?要不我现在去买点儿?”
“你别脱外套,她害怕文身——当年那个漏网之鱼,身上也有文身。”提到妹妹,秦世森终于有了一些类似“兄长”的情绪,他冷酷的表情有了松动,“什么都不用买,她已经很久不愿意见我了。”
四十分钟后,秦士森带着崔承走进济慈疗养院。
崔承还记得上回送秦士森来时还是盛夏,转眼山间已经可以望见星星点点的红叶。午休时间,疗养院的公共区域内很安静,一路上只有寥寥几人在室外活动。
“刚开始晚菁住在家里,因为经常有外人进出,晚菁很抵触,她的状态非常不稳定,所以后来在五爷的支持下,我想办法拿了济慈这个项目下来。”秦士森对崔承说,“我不知道把晚菁独自一人放在这里是对还是错,但她在这里一定比和我在一起要安全,在外树敌再多,也不会有谁敢来撒野。”
秦世森自责的语气让崔承心疼不已,碍于老张还在后头跟着,崔承用力握了握秦士森的手。
两人还没走到生活楼前,突然从里头冲出来一个神色慌张的男人,他一见迎面而来的秦世森一行人,表情更是惶恐,腿上打了个颤,他大喊,“森……森哥!”
秦世森皱眉,停下脚步等着那人上前,男人额头冒汗也顾不得擦,强迫自己与秦世森直视,“森哥,秦小姐不见了。”
秦世森瞬间暴怒,他瞪圆的双眼中泛起血丝,但他控制住了想杀人的冲动,一字一顿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发现。”预想中的拳脚没有落在自己身上,男人忙继续报告情况,“早晨的时候秦小姐要求出门透气儿,在楼下待了很久,回到房间说要洗澡,护工把午餐送进屋的时候听见浴室有水声,就没做多想。刚才,护工再一次进去送餐后水果发现人没在房里,浴室依旧有淋浴声,她发现不对劲,叫了人强行开门,才知道淋浴开着,秦小姐却不在屋子里。现在所有人分散在疗养院每个角落搜查,我正准备去叫唐医生。”
“要是找不到人……”秦世森冰冷的眼神像是一道寒光,他看自己的手下的表情,仿佛那只是个任人宰割的弱小生物,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男人鬓角的冷汗滑下,却只能强撑着承受秦世森散发的巨大的压力。就在这时,秦世森身边那个高大的保镖开口救了他一命,“不会找不到的。”
很低沉很嘶哑的声音,像是一颗定心丸,让秦世森瞬间冷静了下来。秦世森闭闭眼,对张松年说,“老张,跟他一起去办公区调监控。”
“是。”男人领命,随老张一起快步走向办公楼。
只剩崔承和秦士森两个人,秦士森才晃了晃神,“我刚说完,这里很安全。”
“你最清楚这里的安保不是摆设,所以是外人干的几率非常小。”崔承揽了揽秦世森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着急,就算冲着你来的,她暂时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走,咱们也去看看。”
第30章
A市医科大学南门外,有条小小的“步行街”。
两百多米长三米来宽的小路两侧是各式各样的小门店,卖零食水果的、各种小吃的、还有平价服饰的……应有尽有,一到下课时间,这条小巷子被医大学生挤满。有时买份炒凉皮儿都得等半天,热闹程度不比市中心真正的步行街差多少。
因为距离很近,北侧的商铺里就能听见医科大学叮叮咚咚的上课铃声,这会儿巷子里没什么顾客,闲着的小贩和商铺的老板们休息的休息,刷手机的刷手机,侃大山的侃大山。
一个眼尖又好张罗的大姐看见出现在路口的一对儿小年轻,扯着嗓门儿喊,“刚熟的脆皮肠海带结墨鱼丸子!”
漂亮的女孩面色犹豫,动作有些奇怪地闪到了帅小伙身后,但看起来似乎馋了。热情的大姐噗嗤笑了,没做他想,以为现在的小姑娘都兴减肥,在男朋友面前不好意思,“没事儿,啊,来点儿素的不发胖!看你们面生,头回来?”
“是啊,头回来。”并没有过多解释,钟庾礼貌地答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去,握住秦晚菁的抓住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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