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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反派要抱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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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老实敦厚的大皇子宴若恒和从小就才思过人的二皇子宴南淮,身为男主的三皇子宴霄就显得比较倒霉了。
他一出世母妃就因难产去世了,被昭明帝安排在大皇子的母妃瑾娴皇后身边养着。好不容易长到五岁,就被心机深沉的二皇子派人掳走,从此流落民间,尝尽人生疾苦。
然而男主的命途都是跌宕起伏的,负责掳走宴霄的杀手——萧卿在面对一个五岁稚童时动了恻隐之心,没有忍心动手杀人,于是便封存了他的记忆之后养在了身边,与自己的徒儿萧菱做伴习武。
日子一晃过了十几年,萧卿违抗命保住宴霄一事被二皇子宴南淮发现,已经成为太子的宴南淮愈发心狠手辣,用一瓶毒酒毒死萧卿之后,又收买了萧菱。
萧菱从小与宴霄一齐长大,深得宴霄的信任,宴南淮便让萧菱瞅准机会杀死宴霄,并且答应他事成后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萧菱打小就是个没骨气的怂包,没有学到萧卿身上一点点气节,唯利是图得紧,他一听宴南淮是当今太子后立即死死抱住金大腿,点头点得像个拨浪鼓。
后来男主自然没死成,不但恢复了记忆,还认清了自己的小竹马萧菱的真面目。
一怒之下,男主犹如开外挂般报了仇,夺了皇位,在登上人生巅峰后,赤果果地变态了。
姜萌抬手打断,战战兢兢地问道:“我就是萧菱?”
鸡小胖点头。
姜萌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你说男主最后变态了的意思是……”
鸡小胖好整以暇:“就是天天上演龙床SM,镣铐play以及……一切您想象不到的play。”
姜萌的脸彻底白了,这个耽美向的世界怎么能乳齿丧心病狂呢?!
“吱呀——”一声,漏风的破木头门被人推开,进来的男子高大挺拔,面貌俊美无俦,一柄鎏金宝剑悬挂于墨色锦袍一侧,整个人的冷漠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萧卿自妻儿双双身亡后便一直独来独往,为了生存,干得都是一些谋财害命的事儿。也许是夭折的幼子对他的打击太大,残忍无情的杀手萧卿唯独对于年幼的孩童冷硬不起来,当他看到萧菱奄奄一息地趴倒在雪地里,心一软,便将人救了回来。
姜萌一估摸,就知道眼前的男子便是他面冷心热的师父了。
他踉踉跄跄地从床板上下来,耷拉着小脑袋噌过去,一把抱住了萧卿的大腿,软软地叫了声:“师糊。”
如今的自己只是一个身体孱弱的八岁幼童,先找一个大腿抱住再说。虽然萧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但至少对于自己没有任何害处。
萧卿仍旧是惜字如金的性子,直接默认了姜萌潦草的拜师,然后他伸手抬起自家小徒弟的脸,面无表情地纠正:“是师父,不是师糊。”
姜萌眉开眼笑地看着萧卿,一排小白牙里缺了一颗,说话直漏风:“师糊。”
萧卿轻轻地笑了下,没再为难姜萌,他走到茅草屋的另一个角落,揭开小砂锅的盖子,面无表情地闻了闻,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姜萌心惊胆战地看着小砂锅里翻滚的药渣,背书一样:“我叫菱儿,家里穷,爹娘把我卖给了人贩子,那人不给我吃饭,我就逃出来了……”
萧卿点点头,对着自家小徒弟招了招手:“过来,喝药。”
姜萌浑身僵硬,仿佛被冻住,一脸纠结地站了一会儿,才哭唧唧地求饶:“师糊,徒儿怕苦……”
第99章 第六只反派
面对姜萌的卖萌求放过; 萧卿不为所动,他静静地看着姜萌; 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你受凉过度; 若是不好好喝药,将来怕是不能习武。”
捡来的小徒弟瘦成了一个大头宝宝,若是不好好补一补,这冰天雪地里容易落下病根儿。
姜萌抿唇,乌溜溜的眼珠盯着那个冒着热气的毒气弹; 实在没忍住; 小声问出了口:“师糊,这个药材怎么这么难闻呀?”
萧卿自己在在江湖上打打杀杀这些年; 各式各样的伤病令他自己久病成医; 熬煮中药的味道他早已免疫,并不觉得有多么难闻。
萧卿从一旁的包裹里取出一只银制小碗; 上面蒙上一块儿干净的纱布,又将小砂锅里的药汁过滤进去,轻声允诺道:“菱儿若是乖乖将这药汁喝完,等我们去了梁州; 便给你买糯米糕吃。”
糯米糕,甜丝丝; 姜萌吞了吞口水,似乎已经闻到了那股甜味儿。
心里经历一番天人交战,他空荡荡的肚皮里适时传来一声饿到极致的“咕噜”声,他把心一横; 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师糊,徒儿要吃两盘糯米糕。”
话落,姜萌一只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捧着银碗,小脑袋向后一仰,把那褐黄色的药汁灌了进去。
那中药的味道又苦又涩,顺着喉咙一点点地滑向胃里,姜萌喝药喝得脸色煞白,放下小碗的时候差点直接呕吐出来。
萧卿用内力轻柔地帮他顺着经脉,姜萌皱着一张小脸,委屈巴拉地将脸埋进自家师糊的颈窝:“徒儿反悔了,要吃三盘糯米糕。”
萧卿淡漠的脸上泛起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姜萌的后背,“嗯”了一声。
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姜萌硬生生灌了自己一碗药之后,身体里竟然逐渐升起一股暖意,那种感觉如同温热的泉水般流淌进自己的血管之中,随着血液一点点渗透进四肢百骸,饶是小茅草屋仍旧是冷,但他竟然不再瑟瑟发抖了。
萧卿看到自家小徒儿的脸色从青白恢复了些血色,终于放下心来,将小砂锅洗干净之后又简单炖了一锅瘦肉粥,条件虽然简陋,但师徒二人的晚餐吃得还算圆满。
姜萌把自己软踏踏的小肚皮吃得鼓起来,他砸吧几下嘴巴,冲着萧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好饱呀,师糊。”
萧卿点点头,收拾了砂锅和碗筷,又走到外面抱回来一堆干柴火将放进了火堆里。
姜萌虽然吃得有点撑,但他看着自家师父忙碌也有点不好意思。他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将地上零零散散的稻草都捡起来堆到了床板上,不一会儿就铺出了一个简陋的草甸子。
萧卿将马拴好后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姜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自己,瘦巴巴的小手拍了拍那张临时搭建的床:“师糊您快来,这床现在可软了!”
姜萌虽说已有八岁,但从小营养不良让看起来要小很多,那双乌黑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萧卿,单纯又可爱地等着一个表扬。
似曾相识的画面令萧卿想起自己逝去的幼子,心里不由得一阵闷痛,他垂眸掩去所有情绪,走上前摸了摸姜萌的后脑勺,夸奖他:“菱儿很能干。”
得到表扬的姜萌心里美滋滋的,他翻身上床,又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个小团,冲着萧卿傻笑:“徒儿要和师糊一起睡。”
萧卿跟着上床躺好,从包裹里抽出一张裘皮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闭着眼睛道:“睡吧。”
这一夜姜萌睡得特别香,连梦都没来得及做一个,等他舒舒服服地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坐在马背上,而萧卿在坐在他的身后,一只手臂将他整个人箍在怀里。
“醒了?”萧卿问他,也没有等姜萌回答,便继续说道:“今日我有要事要办,一会儿将于你送至我一友人家里,你好生待着,等我回来接你。”
刚刚睡醒的姜萌还有些不清醒,慢吞吞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萧卿恐怕是要去绑票男主宴霄了。
他暗搓搓地在心里呼叫鸡小胖:“男主不好好待在皇宫里被人好好侍奉,大冬天的为什么要跑出宫来呀?”
鸡小胖刚一冒出头就差点被呼啸的寒风吹跑,它慌慌张张地躲进姜萌的衣衫里,才回答道:“宴霄的母妃静妃本名长孙静,她是大昭尚书长孙裕的嫡女,过几日便是静妃的忌日,尚书大人思女心切,于是向昭明帝请示将自家外孙儿接回尚书府小住。而萧卿就是在几天前接到了二皇子宴南淮的委派,准备在宴霄回尚书府的路上行动。”
姜萌被奔跑的马儿颠得摇头晃脑,他对于一连出现好几个的名字有点懵,拧着眉毛问:“那萧卿现在是要去哪里呀?”
鸡小胖迎着风闭着眼,慢悠悠道:“你师糊糊怕打斗起来你会受伤,要先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但是现在嘛……护送男主的车队突然改变了路线,行动怕是要提前了。”
姜萌还没来得及答话,只见灰蒙蒙的天空中突然飞来一只信鸽,萧卿勒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将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纸条拿了出来,只看一眼,脸色微微变了变。
姜萌偷瞄着男人的反应,小声问道:“师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卿将纸条焚毁,冲着自家小徒儿笑了下:“菱儿可害怕杀人?”
姜萌不明所以,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萧卿揉了揉他的脑袋,拉着缰绳调转了方向,向着京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马上整整颠簸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来到城南的一条的巷道,因为时值寒冬,街上的百姓商贩并不多,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木在冷风中摇曳,显得无比冷清萧索。
萧卿把姜萌抱下马背,然后将他藏在了一个废弃的水缸里。姜萌以为萧卿会带着自己一起飞檐走壁,冷不丁被装进缸里,小脸上满是失落:“师糊……”
萧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眼下尚书府的马车队伍即将到达这里,也顾不上哄顺自家小徒儿的心情了:“好生待着,莫要出声,等我解决完事情。”
姜萌感受到萧卿话里的危机感,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往水缸里一坐,不吭声了。
萧卿把水缸盖子虚掩上去,冷淡的目光来来回回扫视一圈,身形一跃,眨眼间消失不见。
姜萌在水缸里百无聊赖地等了好久,终于听到外面“叮叮咣咣”地开打了。
他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小脑袋顶着盖子,露出一条偷窥的缝隙,只见尚书府的马车有两辆,负责保护长孙裕和三皇子宴霄安全的护卫少说也有小一百人,尽管他们人数众多,但根据现场争斗厮杀的情况来看,显然是二皇子宴南淮派来的杀手更胜一筹。
原来不止萧卿一个杀手,所有脸蒙黑布的人都是武艺高强的民间高手,他们个个身怀绝技,行迹神出鬼没 ,事成后若是查起来也是大海捞针,根本查不到宴南淮的身上。由此可以看出,二皇子宴南淮是铁了心要杀掉宴霄这个亲弟弟。
晃动的人影隐匿在刀光剑影之中,没多久,姜萌就看到萧卿扛着一个小男孩冲出重围,他的轻功极好,足尖轻点地面便飞了几米高,“唰唰唰”几下就到了水缸的面前,一把捞起姜萌翻上了房顶。
姜萌只觉得耳边带风,眼前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儿时已经被放到了地面上,萧卿的锦袍上沾染到了血腥之气,但那张脸仍旧温润:“前方再转弯就可以看到咱们的茅草屋,菱儿先带着他回去,我去去就来。”
姜萌接过昏迷不醒的宴霄,对方虽然比他小了足足三岁,但却只比他矮半个头。
他吃力地将宴霄背在身上,担忧地看着自家师父:“师糊,您一定小心些,可别受伤。”
萧卿点头应了一声,再次施展轻功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小皇子,姜萌只走了几步路,就觉得宴霄沉得像一头小猪,累得他双腿止不住地打颤,在寒风里愣是出了一身汗。
鸡小胖幸灾乐祸地在前面领路,笑嘻嘻地喊着加油:“老大您要加把劲儿啊!您可比男主大三岁呢,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哥哥呀!”
一听小哥哥这个新鲜的称呼,姜萌顿时有了力气,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好几步。
好不容易将宴小猪背回了茅草屋,姜萌的心神一松,一个手滑就把人摔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宴霄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上,昏迷中的人痛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姜萌吓得魂飞魄散,他着急忙慌地伸出手指探对方的呼吸,直到确保对方没死才松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唔……吓死我了……”
刚才形势紧急,姜萌没有注意到宴霄的相貌,如今这个三皇子仰面朝天地躺在地上,他发觉对方生得极其俊俏。
乌黑长发束在玲珑冠里,白白嫩嫩的皮肤如同玉雕,眼睛紧紧闭着,眉毛却是拧在一起的,睫毛也时不时地颤动。
明明是个长着包子脸的小屁孩儿,可宴霄在昏睡中仍旧是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一点都不讨喜。
姜萌垂下小脑袋看了看瘦巴巴的自己,心想等自己吃胖了,一定比宴霄可爱。
第100章 第六只反派
姜萌满心嫉妒地瞪了宴霄一会儿; 觉得和一个倒霉蛋儿生气有点没趣,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也没管躺尸的宴霄; 而是去给即将熄灭的火堆填了一把柴。
小茅草屋仍旧“哗啦哗啦”地漏着风,鸡小胖像一只老母鸡一样蹲在火堆旁,慢悠悠道:“我说老大呀,您就把您的小师弟扔地上不管了?”
姜萌被这么一说也有点心虚,两只手的手指搅在一起:“他还不是我小师弟呢……我可不稀罕。”
鸡小胖不屑地砸吧砸吧嘴巴; 感叹道:“这地上可真冷; 好像昏迷中的人会更冷呢。”
姜萌到底心软,他慢腾腾地蹭过去; 摸了摸宴霄的脸蛋; 果然很凉。
他深沉地叹口气,又吭哧吭哧地把宴霄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经意摸到对方的后脑勺,竟然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的大包。
鸡小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好笑地看着自家老大一脸僵硬,火上浇油地说道:“别怀疑了那个包就是被您摔出来的。”
姜萌有点愧疚; 半搂半抱地把宴霄弄到了床上,可他还没来得及悄咪咪地道个歉; 就被一只手凶巴巴地推了一把。
“咕咚”一声,姜萌一屁墩儿坐在了地上,两瓣没什么肉的屁股蛋摔得生疼。
昏沉的宴霄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尽管脑子里又闷又痛; 意识也不太清晰,但他从小在深宫里长大,早已耳濡目染成了戒备的性子,一睁眼就看到陌生人对自己动手动脚,条件反射般戒备起来。
“你是何人?”宴霄拧着小眉毛凶道,居高临下地瞪着姜萌。
姜萌被摔懵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五岁小孩儿欺负了,顿时不高兴地质问道:“你干嘛推我?!”
宴霄的眼神阴森森的,他冷着小脸,抿着唇,和姜萌无声对峙。
萧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小家伙正在试图用冷酷无情的眼刀杀死对方。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走到自家小徒儿身边,把姜萌扶了起来。
“菱儿,你们在争执什么?”萧卿揉了揉姜萌的后脑勺,又转过头去看宴霄,他的目光看似没有什么差别,实则带着隐晦的探究。
在把宴霄从尚书府的马车里劫出来的时候,萧卿就用银针封住了他的记忆,但这个只有五岁的三皇子体内却涌动着一股诡异的真力,那股力量温和却又充满了侵略性,让他甚至都不清楚那枚银针到底有没有完全发挥效用。
宴霄黑黝黝的眼睛又盯向萧卿,他的声音虽然稚嫩,说话的时候像个严肃的小大人一样板板正正:“你又是何人?对我做了什么?”
姜萌在萧卿的怀里哼哼唧唧,很记仇地说道:“这是我师糊,在路边捡到了不省人事的你,正准备把你煮了吃肉呢。”
萧卿轻轻扬了下唇角,被自家徒儿教得撒谎:“……你确实是我们在街上捡到的。”
宴霄警惕地观察着师徒二人,眉毛越拧越深,似乎是正在很努力地回忆着什么。
姜萌瞥着宴霄的脸色,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失忆啦?”
闻声,宴霄凉嗖嗖地瞥了姜萌一眼,说道:“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也不会再逗留此处,救命之恩,日后必将厚报。”
话音落下,宴霄一本正经地抱了抱拳,转身便走。
姜萌从萧卿的怀里“蹭”一声跳起来,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嘴里不满地嚷嚷着:“你这小孩儿!把我推倒了就想走人?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小茅草屋外是白雪茫茫的临苍山,愈发嚣张的寒风在空中肆虐,宴霄刚一出来就被冷得一个哆嗦,夹着雪白狐绒的锦袍都被掀了起来,几乎将他吹得跌倒。
宴霄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咚”一声,只见那个小瘦猴儿竟然追了出来,也许是小身板过于弱小单薄,一个不稳就又摔了一跤,此刻正四仰八叉地在雪堆里哼哼。
“笨死了。”
宴霄动了动唇,不想搭理那个笨蛋,继续往前走。
姜萌在没过膝盖的雪堆里探出个小脑袋,噌在脸颊上的雪花让他看起来像个滑稽的圣诞老公公:“师糊你快来呀!他都要跑了!”
萧卿抱着双臂看着两个小家伙,颇有乐享天年的感觉。
他刚要开口挽救一下混乱的局面,山石之后猝不及防地伸出一柄利剑,那剑锋上闪耀着杀气凛然的寒芒,“咻”地一声,笔直地朝着宴霄的方向射过去。
动作已经快于意识做出了敏锐的反应,萧卿的足尖一转,衣袂翻飞,身形敏捷犹如一只夺命飞镖,凭借他强悍的内力,“噼啪”一声将那柄剑拦了下来。
“萧卿!你胆敢背叛主公!”一个蓝衣青年从天而降,拾起自己短剑再度指向萧卿。
萧卿眼眸低垂,安静得像个文弱冷清的书生:“我不会让那个孩子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蓝衣青年嗤笑一声,眉峰桀骜地一扬:“那可由不得你!”
于是……两个人就又打起来了。
侥幸保住一条小命的宴霄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卿如同幻影般的身手,不知又在想什么天下大事。
姜萌仰着头站在宴霄身旁,看着自家师糊不费吹灰之力地碾压蓝衣青年,双手合十,一脸羡慕道:“我将来也要和师糊糊一样,当一个威风凛凛的大侠。”
宴霄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一句清晰的“笨蛋”脱口而出。
被打击到的姜萌立即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一较高下:“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这么不乖?小心师糊不要你的!”
此时的宴霄年纪虽小,但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如今自己记忆全无,碰上萧卿这样武艺高强之人,留在其身边寻求庇护是小,最重要的是拜师学武,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在任何环境里做到真正的自保。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姜萌,心里有点郁闷——看来要和这个一点就着的小炮仗一起生活了。
姜萌没有体会到宴霄眼里浓浓的轻视,他正要揪着对方的衣领彰显一下身高的优势,萧卿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菱儿,我们要走了。”
宴霄转过头,看到雪山上那件染血的蓝色衣袍,紧紧地抿住了嘴巴。
姜萌暂时不跟宴霄计较,兴冲冲地扑到萧卿的怀里:“师糊你好厉害呀,徒儿也要习武!”
萧卿温和地笑笑,又对着宴霄招了招手:“想要杀掉你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你暂时便留在我身边吧。”
宴霄难得温顺地点了点头,仰着脑袋看着萧卿:“你可否愿意收我为徒?”
萧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答道:“自是愿意。”
姜萌终于逮到机会,冲着宴霄勾了勾手指:“那你先叫一声师兄,我师糊才会教你武功。”
宴霄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姜萌,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话都说不清。”
话都说不清还好意思让我叫师兄。
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嘲笑姜萌说话漏风呢!
姜萌不能忍了,几步跑过来龇开嘴凑到宴霄面前:“我喊师糊是因为换牙呢,等你换的时候,指不定怎么漏呢!”
宴霄挥手把姜萌毛乎乎的小脑袋推开,一副高贵冷艳不容亵渎的样子。
两人斗嘴的空挡,萧卿已经牵好了马,虽然所有知道宴霄还活着的人都已经被灭口,但他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宴南淮那是个神通广大的阎罗,指不定就会突然冒出来要了他们的命。
师徒三人骑着一匹马离开了临苍山,趁着新一轮的暴风雪来临之前,快马加鞭地来的来到了梁州。
梁州位于大昭的南边,比起之前冰天雪地的临苍山暖和了许多,他们骑着马穿过喧闹的巷道,直接来到了一间独门独户的朱门小院前,萧卿将两个徒弟抱下马,敲响了院门。
“这这这……萧卿?”开门的是个一脸大胡子的黑汉子,他愣了一瞬便喜笑颜开,戳了下萧卿的肩膀,“你这是从哪拐来的两个小男娃儿?”
萧卿豪不拘束,领着姜萌和宴霄就走了进去,笑吟吟地答道:“这是我的两个徒弟。”
老黑和萧卿是发小,当年一起在杀手这个拿钱消灾的黑市里混过,只是一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废了一身武功,如今成为了梁州的养猪大户,虽然人长得有点像黑旋风李逵,但是倒追的姑娘还是不少的。
“嗨呀,”老黑财大气粗地拍了拍胸膛,“依照萧大侠的武艺,这徒弟还是有点少,来几个都没问题,我养!”
姜萌和宴霄乖巧地站在一旁,注意力都被这个有趣的大叔吸引了去。
一行人进了屋门,热烘烘的空气扑面而来,姜萌惬意地半眯着眼睛,经过一路上的奔波,顿时困得有些睁不开眼了。
老黑就是个人来疯,咋咋呼呼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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