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学长是企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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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生怕被看见。
　　呵呵，果然……
　　陆过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去做预言师了，已经比学医学法挣得多。
　　良久，陆过缓下心神低下头，看向齐扣扣，凉凉道：“你在干嘛？”
　　“啊？”齐扣扣干笑了两声，“那个，没事，鞋带开了。”
　　“可是……貌似你的鞋没有鞋带。”陆过冷冷揭发。
　　“额……我说的是你的鞋带。”齐扣扣淡定地解开陆过的鞋带，然后一本正经地帮他系。
　　“……”
　　陆过冷冷地看着鞋上的蝴蝶结，眼神凉薄，“齐扣扣，我发现你系鞋带挺有天赋的。”
　　“啊？这还要天赋吗？”齐扣扣呆呆地反问。
　　“所以以后我的鞋带都交给你系吧。”
　　……其实这句话才是重点吧。
　　该来的，总归逃不掉，吕哲到底还是走进了这家店，见到陆过和齐扣扣不禁也是一番惊讶。
　　“你们也在，真巧啊。”吕哲阴森森道。
　　陆过但笑不语，这样的巧合，也算得上巧合么。
　　见躲不过，齐扣扣不耐烦地站起来。
　　“齐大哥，你们来买衣服吗？”
　　齐扣扣把手抄进口袋里，“嗯。”
　　“我也打算买几件衣服，一起么？”吕哲道：“正好有我在，万一你的身体撑不住，我也可以随时助你。”
　　齐扣扣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一听吕哲后半句话，硬生生憋回去了，然后回头看向陆过。
　　陆过耸了耸肩，随意。
　　有些事，拒绝有用么，既然没用，又何必。
　　都说女人逛商场不能小看，其实男人逛商场也挺惊心动魄的，商场里面琳琅满目，衣服一件比一件好看，一件也比一件贵，最便宜的也快赶上陆过之前一个月的房租了。
　　齐扣扣每拿起一件衣服就往陆过身上比量，陆过淡着性子，敷衍地回应都好。
　　确实是都好，陆过身材好，就像天生的一架一样，穿什么都好看，几十块的白衬衫都让他穿出了大牌的感觉，何况这些衣服都价值不菲。
　　吕哲只是一直淡淡地跟着，没多说什么话，也没挑什么衣服，仿佛就真的只是出来逛街，纯逛。
　　陆过无聊地看着，不禁间看到一套衣服，银白色的外套，黑色的长裤，款式很是有型硬挺，陆过不禁想象，若齐扣扣穿上，肯定显得身材更加修长。
　　陆过眼睛一亮，刚要去拿，吕哲却抢先一步把它取下来，拿到齐扣扣面前。
　　“齐大哥，你看这件怎么样？”
　　齐扣扣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回头看了看陆过，“小不点，你觉得呢？”
　　还不等陆过说话，吕哲抢道：“陆过太瘦，这衣服款式太硬，他穿应该撑不起来，我是说你穿。”
　　“我？”齐扣扣挑眉反问。
　　陆过跟着出声，“对啊，你帮我买了那么多件，也该给自己买一套了，你的衣服都被你毁成一堆抹布了。”别误会，只是他每次现原形都把衣服撑爆了而已。
　　于是这只大企鹅再恢复人形的时候就天天果奔，以免再撑坏衣服。
　　陆过说完，转身去拿了一款衣服，是套休闲款，黄色上衣宝蓝色裤子，用色很大胆，好看是好看，但这种跳色很挑人，穿不好就变成了不伦不类。
　　陆过承认，这套的确没有吕哲拿的那套好看，但他还是递给了齐扣扣，道：“我觉得这套更适合你。”
　　那一头，吕哲举着手伸着那套银白色的，这一头，陆过递着这套黄蓝色的，齐扣扣站在中间，两个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对不起，这么晚才更新，我这工作每次跟我说我可以休息，明天不用忙活，我便踏实睡觉，准备第二天好好码字大显身手，娘之每天第二天天刚亮就夺命连环call，又把我叫走，该死的又没写完，他们这是要弄死我啊！明天还是等晚上再更新，困死我了！我去睡觉，呜呜……


第67章　陆过失控，心痛谁懂
　　那一头，吕哲举着手伸着那套银白色的，这一头，陆过递着这套黄蓝色的，齐扣扣站在中间，两个选择。
　　齐扣扣侧头看了看陆过，笑得傻傻的，“唔，虽然我是只黑白色游禽，没穿过这种颜色，但是人家穿衣服是为了给小不点看，只要小不点喜欢，让我穿啥我穿啥，不穿也行。”一边说一边笑，笑得那叫一个贱贱的。
　　说完，拿去交给服务员包起来。
　　“齐大哥，你试试这套，这套会更好看的。”吕哲不甘心地继续说道，“大不了两套都买了不就好了。”
　　陆过笑了下，从吕哲手里拿过衣服，对着镜子给自己比了比。
　　这衣服确实好看，陆过也确实是帅，但是这款式实在不适合陆过，好看归好看，与陆过的气质相差太远。
　　“既然这套衣服这么好这么讨人喜欢，那不买可惜了，服务员，”陆过高声叫道：“把这套也包起来。”
　　吕哲惊讶地看着陆过，似乎好奇他怎么会赞同自己的意见。
　　陆过当然不可能赞同他，“大鹅不喜欢，我还蛮中意的，那我穿好了。”
　　吕哲沉了脸色。
　　“这衣服可不便宜。”吕哲阴测测道，这套是最贵的，比陆过刚买的所有的加一起都贵。
　　“哦。”陆过随口应了声。
　　齐扣扣已经抱着钱包去付钱了。
　　吕哲冷笑着跟着，语气讥讽道：“陆过，我还真是羡慕你啊，有人带你逛街，给你买这么贵的衣服，要是我，我可不好意思接受。”
　　“没事，我好意思接受就行了，”陆过施施然道：“再说他给我买衣服，那不是理所当然么。”
　　齐大鹅听着这段对话，总觉得□□味十足，可是原谅他一只游禽，智商实在不够用，听不懂啊。
　　“对了，”趁着齐扣扣在结账，吕哲突然凑近陆过，以只有他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道：“你知道下周六什么日子吗？”
　　就周六呗，还能什么日子。
　　“体育赛？”陆过突然想起来道。
　　吕哲挑挑眉，没否认，却又说道：“还是我的生日。”说完这句话，吕哲便没有再多说，朝齐扣扣走去了。
　　体育赛，和吕哲的生日，在同一天么……
　　出了商场，吕哲道：“齐大哥，我去取车，送你们回去。”
　　齐扣扣拎着大包小包，还能腾出一只手牵着陆过，道：“小不点，你觉得呢？”
　　陆过最烦他这个样子，明明自己恨不得贴人家身上跟人家一起去取车，还假惺惺地问自己。
　　“随你。”
　　吕哲去车库取车，齐扣扣牵着陆过的手在商场门口等着，今天天气很冷，冬风吹得刺骨，齐扣扣怕陆过会冷，拉着他的手直接从自己衣服下摆伸进去，按在自己肚皮上，给他捂手。
　　陆过静静地看着他。
　　大多时候，他几乎都被他骗了，都信了他这副一往情深的模样。
　　可是，只是几乎。
　　蓄谋好的见面吧，装什么偶遇呢，否则怎么从来不想着带他买衣服，非要今天买？
　　这一副买买买的忠犬模样，是为了什么？做给吕哲看，故意刺激他么？把自己当什么？报复的工具？
　　齐扣扣和陆过在门口等了很久都不见吕哲来，齐扣扣不禁诧异道：“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过侧头看他，呵，这么关心他么。
　　陆过忽地听到了什么声音，并不清晰却很真切，那声音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很近。
　　齐扣扣被大贼鸥追捕那天，他也是这样，明明离得很远，却听得很真切。
　　而且这个声音，陆过并不陌生。
　　陆过突然大步朝地下车库跑去，齐扣扣不明所以，只能拎着大包小包跟上。
　　“真的是你，你居然真的跟来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该死！”
　　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明明音色很温柔，语气却歇斯底里，仿佛极大的悲愤。
　　这个声音，陆过不能更熟悉。
　　齐扣扣跟着陆过跑过来，只见地下车库的角落里，一个白衣美女身后跟着两个保镖似的男人，正在叱骂着谁，走近看，被叱骂的竟是吕哲。
　　而那个美女，就是丁凌萌。
　　见是她，陆过下意识想走，可是只听那丁凌萌越来越气愤，直接上手推了吕哲一把，不知吕哲是不是碍于丁凌萌身后的两个保镖，没有闪躲也没有还手，就那么被丁凌萌推倒在地上。
　　齐扣扣本来是不想管的，见那两个保镖都要动手，忍不住上前挡在吕哲面前。
　　丁凌萌皱起眉，“你是谁？”
　　齐扣扣没有理会他，回头看了眼吕哲，并没有打算去扶，只是示意他站起来。
　　见吕哲又站了起来，丁凌萌怒火瞬间又燃了起来，伸手又要推他，齐扣扣巧妙地一挡，直接把她挡了回去。
　　齐扣扣其实没用多大劲儿，可是想想他毕竟是只近千斤的企鹅，力气能小到哪去，即使他只是轻轻一挡，丁凌萌还是摔倒了。
　　还不等两个保镖出手护住自己小姐，只见丁凌萌的腰已经被人搂住，才使她幸免于难。
　　“你干什么！”陆过护着丁凌萌，朝齐扣扣吼了回去。
　　齐扣扣一愣。
　　陆过回头看向丁凌萌，见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幸亏他及时冲上来。
　　而丁凌萌，自从陆过出现的那一瞬间，注意力便完全被他吸引了去，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小不……”
　　“她是个女孩子，你怎么可以对她动手？”陆过含怒质问。
　　“我没……”
　　“我亲眼看到的，你还狡辩？”陆过吼道：“是不是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女孩子你也打？那你是不是还要对我动手？”
　　“小不点……”齐扣扣震惊而又委屈地看着他，眼眶含满了水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过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随口说了句抱歉便匆匆走了。
　　刚刚，他似乎有种嗜血杀人的欲望。
　　想杀人。
　　陆过终于明白死神为什么要废了他的手，因为丁凌萌的出现已经让他方寸乱了，看到齐扣扣冲上去保护吕哲的那一瞬间，他无法控制地失控。
　　怒不可遏。
　　恨不得杀人。
　　自从上次买衣服之后，齐扣扣发现他和他家小不点好像关系变远了，他以前只觉得小不点冷若冰霜，这次直接变成冰霜了，他甚至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就因为他不小心让那个女孩差点摔倒？至于么？
　　他感觉小不点对自己与其说是疏离更不如说是冷漠，好像他完全不入小不点的眼，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想搂着小不点，小不点也并没有反对，乖乖地在他怀里躺着，但却是背对着他，明明身子离得很近，心，却好似很远。
　　真应了那句“同床异梦”。
　　好像，他真的只是个保暖工具。
　　“小不点。”齐扣扣悄悄朝他靠近了些。
　　陆过反射性地想躲，可他已经睡在边上了，再躲就掉下去了。
　　陆过不得已没有挪动，却也没有应他。
　　“那个，长夜漫漫，你觉不觉得有点无聊啊。”
　　陆过没理他。
　　“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依然不理他。
　　“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
　　还是不理他。
　　“要不我唱支山歌给你听。”
　　……
　　齐扣扣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
　　“如果无聊你就找点别的事做，别烦我。”陆过冷冷道。
　　在床上能做什么事情，难道不是只有啪啪啪这一件事吗？可是小不点完全没有想跟人家爱情动作的表现啊。
　　“那你是要我跳段芭蕾舞给你看，还是想和我玩枕头大战？”
　　“……数羊。”
　　“我已经数了一千只羊和一千个小不点了。”齐扣扣搂着他闷闷道，他想吃肉，他想Ｈ啊。
　　良久，陆过打开床头灯，然后坐起来靠着床头，冷着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难道小不点终于有兴致了？某大鹅有些羞涩，“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你不是要跳芭蕾舞吗？”
　　“……”
　　最后齐扣扣还是跳了，也就观众是陆过，要是别人，早就去医院洗眼睛去了，因为太辣了。
　　齐扣扣气喘吁吁地跳完，然后坐在床上红着脸看他。
　　“小不点，你为什么不理我了？”他终于忍不住问。
　　陆过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是最近陆过常常做的事，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齐扣扣发呆，一看，就是一整天。
　　“小不点？”
　　他知道了！因为小不点喜欢自己，所以他希望自己是只完美的企鹅，一只完美的企鹅怎么能对女孩子动手呢，所以小不点才会失望生气，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咋越写越心疼小不点呢，这才虐的哪跟哪啊，高chao还没到呢，最虐的还没来呢，我咋就动摇了……


第68章　赛场孤零，只有自己
　　一只完美的企鹅怎么能对女孩子动手呢，所以小不点才会失望生气，一定是这样！
　　“我不想参加比赛了。”陆过突然道。
　　“啊？那怎么行！”齐扣扣忙道：“菁华在跆拳道项目从来没得过冠军，今年就指望你了！”
　　“万一我输了呢？”
　　“不会的，小不点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输呢，不会的不会的。”齐扣扣自豪地搂住他。
　　陆过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齐扣扣。
　　齐扣扣不明所以，只能由着他看。
　　“我突然觉得不无聊了，睡吧，晚安。”陆过道，然后回了被窝。
　　齐扣扣跟着钻进被窝搂住他，陆过的身体一如既往的僵硬。
　　“小不点，跟我回家过年吧。”
　　陆过一僵。
　　是啊，快过年了。
　　“我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过年也不回家的话会惹人怀疑的，你要多跟人家做些爱情动作，才能确保人家不会现原形啊，”齐扣扣说着说着还害羞了，“而且，我舍不得和你分开。”
　　陆过无言。
　　“哎，求墨殿下保佑，千万别让我过年期间现原形啊。”齐扣扣发愁道。
　　跟陈家人，一起过年么……
　　这一夜，注定无眠。
　　周六，体育赛的日子终于到了，菁华不可开交地忙了一个月，终于准备好了一切。
　　自从上次齐扣扣做过饭之后，家里做饭的活就交给了他，无论他多赖床，每天都会咬着牙……额不对，他的牙基本已经掉光了，应该说咬着舌头爬起来给小不点准备米糊。
　　齐扣扣端着米糊和小菜从厨房出来，陆过已经在餐桌前坐好，桌前，放的竟是一杯鲜血。
　　齐扣扣吓了一跳，忙着放下碗冲了过去检查陆过的身体，只见陆过右手的掌心被割了好大一条口子，然后用纱布随便缠了两圈。
　　索性，右手虽然废了，但还会流血。
　　“小不点，你干什么？”齐扣扣捧着他的手心疼道。
　　其实陆过并不疼，刀子割在手上的时候其实没什么感觉，所以才不小心割得这么深。
　　“喝了它。”陆过道。
　　“为什么？”齐扣扣诧异。
　　“如果你不喝，今天出门一整天，万一你在外人面前现了原形怎么办？”
　　“哎？我没说今天要出门啊。”齐扣扣呆呆道。
　　陆过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不陪我去比赛吗？”
　　齐扣扣瞬间苦下脸，“人家也想去啊，可是小不点你看，今天这么大的太阳，我哪扛得住，再说今天比赛我爸肯定也会去，万一他看到我，一定会把我揪回去的，那人家还怎么和你二人世界。”
　　陆过等着他继续说。
　　“所以小不点，我乖乖在家等你，我相信，能第一次见面就把我摔出去三次，赢个冠军没什么问题，你一定会得到金牌的！”这是他最近在《摔跤吧爸爸》上学到的，他家小不点就是他的冠军！一定会得到金牌的！
　　“你不跟我去……真的是因为怕你爸？还是……你要去别的地方，见别的人？”陆过吃力地问。
　　齐扣扣不明所以，“见什么人？”
　　陆过只是笑笑不说话，那是极其苦涩的笑容，他的眼底，甚至泛红。
　　“还有这血！小不点，你以后不能伤害自己听见没！我宁愿永远变不了人形，也不想你流一滴血。”齐扣扣难得正色严肃道：“快，别浪费，赶紧把这血喝了。”说着，他拿起杯子就要灌陆过。
　　陆过很配合。
　　是啊，那是因为，即使没有他陆过，你也有别的办法可以变人形了。
　　这是第一次，他尝到自己血液的味道。
　　不都说鲜血是腥甜的味道么？为什么……这么苦涩……
　　苦涩到……让人想哭。
　　菁华体育馆。
　　观众席上坐的满满的，各个大学的旗帜五颜六色，噪闹的加油棒砰砰作响，加油呼喊声回荡在整个赛场，菁华的学生视角是全体育场最好的，同学们争取坐到最前排，想一睹医学院系草菁华天才的风姿。
　　杨天宇站在观众席上，使劲找着陆过的影子，找了好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他。
　　他今日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暗黄发旧的跆拳道服有些碎口，甚至有些小不太合身，在其他光鲜亮丽的选手中，陆过显得格外扎眼。
　　白色的腰带系在腰间，他默默地站着，低着头，很安静。
　　陆过没学过跆拳道，更没有考过级，所以只是白带，赛场上，唯一的白带。
　　“在那里！”
　　本以为他会穿陈子洵送他的新衣服，谁想他竟然不穿，害得杨天宇等人都找不到他。
　　性感的啦啦队美女们在赛场上热辣地扭动着，主跳是校花何嫣嫣，还有新来的转校生丁凌萌。
　　菁华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地把手圈在嘴边，高声清亮地呼喊着：“陆过加油！”
　　也许他们的声音盖不过其他学校的呼喊声，却充斥着赛场的每个角落，有的女生甚至专门为他定制了横幅和彩带，用力地挥舞着，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陆过加油——”
　　不止医学院，还有其他系甚至全学校的同学也一起喊着。
　　陆过抬起头看着缤纷的彩带，又看向领导席，最中央的位置，是他的父亲。
　　看到陆过看向自己，陈霆朝他投以一个鼓励的微笑。
　　陆过突然想起了十年前，弟弟因为身体不好总是生病请假，所以成绩有些跟不上，可他的学习很好，很好很好，他总是拿着满分的成绩单跑到陈霆面前问他。
　　爸爸，我是你的骄傲吗？
　　那时候陈霆说，小深别吵，弟弟刚睡着，乖，自己去一边玩。
　　陆过看向来后台帮忙的陈子洵，他正在帮队员们递水递毛巾，看到陆过看向自己，也对他羞涩笑了下。
　　陆过突然想问陈霆一次，爸爸，如果我今天赢了，我是你的骄傲吗？
　　可惜，那个人没来。
　　他很想用右手握拳，可惜，握不住。
　　“菁华学院陆过。”
　　已经点到了他的名字。
　　对方是鼎峰大学的刘浩，观众席上传出了吸气声，据说刘浩是为跆拳道而生的，自创办体育赛以来，跆拳道项目菁华就没赢过，同样，但凡刘浩参加过的比赛，听说就没输过。
　　他打败过比他大好几届，甚至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前辈，传说他不止没有败过，甚至，从未被对方击中过。
　　陆过毕竟是第一次参加比赛，第一轮就让他面对这样的前辈兼高手，不公平！
　　观众席上传出了不满的抗议声。
　　“陆过，加油，我们相信你。”跆拳道社的社员们这样和他说。
　　陆过但笑不语，好像，今天很多人对他说过相信他。
　　是啊，陆过也相信自己，可他需要的不是信任啊。
　　是一回头，你在身后的陪伴。
　　不是赛场上孤零自己的孤单。
　　不过，刘浩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是因为名字太大众化的原因吗？
　　陆过和刘浩互相鞠躬行礼。
　　他很像个瓷娃娃，这是陆过对刘浩的第一感觉，一个男生给人一种粉妆玉砌的感觉，但不是王子曦那样的娘娘腔，就感觉像个瓷娃娃般精致。
　　就像贾宝玉，精致，不代表娘。
　　看清刘浩的长相，陆过再也没有办法集中思绪去注意别的，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割手的时候不小心割深了，有些失血过多，陆过老觉得头晕。
　　“好久不见了，当我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可是特别要求和你一组呢。”刘浩笑了，笑得更像瓷娃娃了，只是那笑容不是友好的微笑，而是诡异地冷笑。
　　陆过撇起眉看向他，他们认识么？
　　“听说你很厉害，文武双全啊，一进菁华就被称为神话，今天，我就要打败你这个神话！”
　　怎么不止他名字耳熟，这句台词也挺耳熟的？
　　陆过还没有理出思绪，裁判已经宣布开始，随即陆过的肩膀被狠狠地劈了一下，他跪倒在台上。
　　观众席上传来惊呼声。
　　陆过甩甩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看，这不，你终于倒在了我的脚下。”刘浩冷笑道，随即铺天盖地的攻击袭来。
　　陆过连连闪躲。
　　他想起来了。
　　是他。
　　高考那天，陆过就是和他分进了一个考场，那时候他也是这样，盛气凌人地把自己堵在门口，扬言要打败他这个神话，让自己倒在他的脚下。
　　后来陆过才知道，他和刘浩同省不同市，自小刘浩就被当做天才一样捧在高处，事事都是第一，可偏偏，出现了一个陆过。
　　陆过重生前，高考完后还查过这个刘浩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