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替身上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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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款是，肖燃。
　　为什么，会这么早就回来？
　　明明，距离上辈子他回来的时间点还有一年多。
　　原本被丢在了角落里的担心一瞬间全回到了主心房。
　　被子里的手紧捏成拳头。
　　呵，昨晚不是还说魔来斩魔吗。
　　这次，还是自己输吗？
　　沈昊从浴室出来，拿过宣清手里的手机，也没着急看又随手放在了床头。
　　他拍了下宣清，带着笑意说：“每天让你睁眼比让小呆开口说话还难。”
　　宣清努力克制好自己的情绪，一下睁开了眼睛说，“我才不是那只笨鹦鹉呢！”
　　“是，你比它聪明多了。”帮他拿过居家服，“下次去爷爷那儿，我们狠狠嘲笑它。”
　　宣清看着怀里的居家服，低着头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沈昊看了看宣清，总觉得他哪里不太对。
　　“你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啊。”起身把远处的拖鞋给他捡回床边，“上次你加班我一个人回去的，爷爷还埋怨我没把你一起带回去。”
　　看着还在发呆的宣清，“怎么了？还没醒？”俯身亲了亲他，“必须起来了，你上午还有会。”
　　一步步走进浴室把门反锁，宣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无论说再多，无论沈昊再如何表白，无论过去七个月里他们过得多幸福快乐。
　　在沈昊心里，自己究竟在什么位置上。大概这次，才是真正见分晓。
　　“沈昊，”他漱掉口中的泡沫，“今天晚上我有应酬，在外面吃。大概要晚点才能回来。”
　　如果你真的要去见他的话，这样是不是大家都比较方便。
　　沈昊正好看到手机里的短信。
　　听到宣清的话，突然改变了主意。
　　“别空腹喝酒。”
　　“好。”


第五十五章　餐厅（一）
　　宣清一整天工作都心不在焉，开会时被助理提醒了几次才知道讲到哪里了。
　　拿着手机把屏幕按亮了，又看着它灭掉。
　　问不问，该不该装作不知道。
　　纠结烦躁又忐忑，趴在办公桌上拿脑袋点着桌面。
　　“老大，”孟泽进来给他送文件，“你今天怎么了？”
　　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吧。”
　　孟泽点头，转身往外走，“哦对了，张主任要我转告，他已经把投标文件送过去了。”
　　宣清抬起头，“什么投标？”
　　“就是明天下午西郊那块地。”
　　“我知道了。”
　　那块地上辈子他也竞标了，可惜最后被沈氏拿走了。
　　重来一次虽然记得标底，但又不想作弊和沈昊争。所以他只是走个形式，根本没指望能拿到。
　　沈氏，沈昊。
　　他叹气，开始对着文件发呆。
　　下午五点过，沈昊打来了电话：“还没下班吗？”
　　“快了。”宣清突然很紧张。
　　“早上不是说有应酬吗？是在哪里？”
　　“啊？”他愣了下，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没定，在等对方回话。”
　　沈昊好像轻笑了一声，“这样啊。”
　　他站在落地窗边，沈氏的顶层，视野极好。
　　“我今晚也临时有事，在鹿角餐厅。”
　　“是吗？”宣清觉得一下子手脚发凉，“什么事啊？”
　　“一点小事而已。”
　　“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回去，”他看了眼桌上的文件袋，“如果你先回去了，喝了酒的话，记得自己弄点蜂蜜水喝。”
　　“知道了。”他紧紧捏着手机，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我尽量。”
　　电话挂断，沈昊勾起嘴角。
　　而宣清，心慌终于转为失落。
　　不是说老死不愿再见的吗？不是说不会回头的吗？
　　为什么他一招呼，你就去了呢？
　　虽然暗示了自己一整天要相信沈昊相信自己，不断地说这辈子一切都不同了。
　　可好像，这个电话把还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么点信心全赶走了。
　　虽然时间地点不同，可似乎是历史的重演。
　　闷坐在椅子上许久，宣清终于站起身。
　　一定要去看看，是不是努力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如果真是这样，他或许没有力气再来第三次了。
　　沈昊刚进餐厅，就看到肖燃朝他挥手。
　　“给你发了短信一直没回，我以为你还在生我气呢。”
　　招呼沈昊坐下，“为什么选在这里？只有卡座，连小包厢都没有。”
　　沈昊侧头望着外面，没有回答他。
　　肖燃给他倒上茶，看他不语，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沈昊摇摇头。
　　肖燃心里暗笑，果然，想让这个人重回自己身边不会太难。
　　“我想好了，这次回来，就不再走了。”
　　他伸手去抓沈昊的手，见他没有抗拒，笑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和任何人不清不楚了。”
　　“其实我心里只有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宣清刚在旁边的卡座背对着沈昊悄悄坐下，就听见肖燃这么说道。
　　双手握成拳，把裤子都捏皱了。
　　“先生，”服务台递上菜谱，“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他随意翻了翻，根本没看清楚，胡乱指了几张图，放低声音，“就这些。”
　　“好的，请稍等。”
　　这边，沈昊突然笑了一声。
　　然后招来服务生，轻声对她吩咐了几句。
　　肖燃以为自己这么轻易就搞定了，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把手从肖燃手里抽出来，用旁边那副餐具的茶杯给自己倒了茶。
　　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问他：“讲完了？”
　　没等肖燃答复，他晃了晃茶杯，接着开口：“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话一出，一旁偷听的宣清愣了。
　　肖燃的脸，刷一下白了。
　　半晌，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意思？”
　　“原本我是没打算来见你的，只不过，”沈昊停顿了一秒，“总之，我今天来，是为了把话说明白。而且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为什么？！”
　　肖燃着急想去握沈昊的手，却被避开了。
　　“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沈昊！”他着急喊了一声，然后放缓了语调，“我承认确实暧昧过了，惹你生气了。但我真的下定决心改了，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已经不生我气了吗？”
　　“我不生气，是因为你已经不值得我生气了。”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凭什么，要把情绪浪费在外人身上。”
　　“先生，您的茶…”过来上菜的服务员出声提醒宣清。
　　他猛然回神，才发现差点把茶倒在自己身上了。
　　“谢谢。”
　　肖燃却突然出声质问：“不就是有点暧昧吗！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就因为这点小事你非弄成这样吗？！”
　　沈昊看着他，冷笑着问：“只是暧昧吗？”


第五十六章　餐厅（二）
　　沈昊从外套内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的牛皮袋，放在了餐桌上。
　　肖燃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些忐忑点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问：“你调查我？”
　　“以前，我不愿意调查你。现在，”沈昊喝了口茶，“你还真瞧得起自己。”
　　肖燃拿起照片对着沈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宣清心里“咯噔”一下。
　　肖燃突然明白了，沈昊是真的不会再原谅他了。
　　没有几个人能接受这样的出轨，更何况是沈昊。
　　只不过，他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他突然笑出了声，“我知道了，肯定是宣清做的手脚。”
　　“把这些东西给你看，除了他还有谁能得到好处？！”
　　“不就是为了把我扫除吗？”肖燃靠在背椅上，“他既然能做出这些，你以为，他就没点心机了？”
　　听到这话，宣清手一抖，杯子滑了下去。
　　“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他站起身拿纸擦溅在衣服上的茶水。
　　肖燃闻声反射性地看了一眼，“呵。”
　　“那边那位很眼熟啊。”他看着沈昊，“从前哪怕是我，也不能这样干涉你的隐私。想不到沈少如今倒变得大方了？”
　　他就不信，沈昊这种人，能允许恋人跟踪自己。
　　宣清的动作停住了。
　　他要怎么解释，碰巧？
　　沈昊扭头看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肖燃端坐在座位上等着沈昊发飙。
　　“给了你一个家属贵宾席，你偏要坐在外场看戏。”一边说着，一边抽了张纸帮宣清擦了擦袖口，“只能明天送去干洗了。”
　　宣清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那个…”
　　沈昊带着笑意看他：“怎么了？”
　　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宣清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还是老实坐在我旁边吃，免得把自己再磕了碰了。”
　　肖燃皱眉看着他们：“你们居然是一起来的？”
　　沈昊没回他。
　　肖燃看了一眼宣清，“既然人来了，有个见面礼，还是当面送比较好。”说着，也拿出一个袋子。
　　递到宣清面前，“礼尚往来。”
　　宣清伸手接过袋子，是他和刘梓露吃饭的时候被拍下的。
　　正好选了他帮刘梓露拍背的时刻。
　　“背着沈昊和别人约会，感觉怎么样？”
　　宣清盯着照片，比起里面的动作，他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和刘梓露认识的事情。
　　一旦说了，他找刘梓露给沈昊发那些照片的事也就曝光了。
　　肖燃有句话说对了，自己把那些照片发给沈昊，就是为了把他扫除。
　　这个方法不算光彩。事实上，自己确实达到了目的。
　　耍了心机的，也是自己。
　　他侧头看着沈昊，不知道如何开口。
　　“那丫头怎么总是这么毛躁，”沈昊看了一眼照片，“要是真和沈昱在一起了，以后可热闹了。”
　　宣清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昊。
　　正好服务生过来上菜，“这不是我们点的。”肖燃说。
　　服务员看了看宣清，“这是这位先生的。”
　　宣清看着端上来的菜，他刚才胡乱一点，刚好都点到自己喜欢的了？
　　沈昊开口说：“不知道你到底点了什么，我自作主张给你加的。”递过筷子给过他，“先吃点，错过饭点对胃不好。”
　　桌面下的右手握住宣清的左手，用力捏了捏。
　　宣清侧头看他，四目相对。
　　你该明白了，对吧？
　　沈昊转头对肖燃说：“你的照片，是沈昱黑别人电脑时无意间找到的，和宣清无关。”
　　点了点桌面上宣清和刘梓露的合照：“这个女人，是我麻烦宣清请她帮忙。”
　　“人无知可以，但话；千万不能乱说。明白吗？”
　　肖燃不甘心，死死盯着宣清，“你可别忘了，沈昊心心念念了八年的人是我。”
　　“我知道啊。”宣清点头。
　　直到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因此担心忐忑；可是现在，他笑着对肖燃说：“不过以后十年八十年，都是我。”
　　“聪明。”沈昊给他夹了个虾球。
　　呵，肖燃看着对面比肩坐在一起的俩人。
　　那个位子，本该是他的。
　　“如果没有这张脸，你觉得沈昊能在和我分手之后，立即看上你吗？”
　　“你真的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
　　沈昊没出声，他知道这是宣清的心结。
　　他已经做到这步了，剩下的，必须由宣清自己解开。
　　“那我还真得谢谢这张脸。”
　　“如果没有这张脸，沈昊还要多用点时间发现我比你好太多。”
　　沈昊看着宣清笑。
　　“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来之前沈昊说了，对待什么人就要用什么态度。”
　　肖燃气得脸都红了。
　　“沈昊，你说你以前不愿意调查我。”
　　“你曾经爱了我八年。可只不过是看到你不知道的一角，就能毫不留情地踹掉了我。”
　　“那他呢？”
　　“你调查过他吗？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身上也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是不是也会毫不留情地踹掉他？”
　　肖燃冷笑着看宣清。
　　别以为，你会比我好哪儿去。
　　“你错了。”
　　“我以前不愿意调查你，不是因为爱你，是我不敢。”
　　“我怕看到和想象中不一样的你，我怕我看到之后就不爱你了。”
　　“与其说我爱了你八年，不如说，我爱了一个想象八年。”
　　“而现在，我爱上的是一个人。”
　　“我依然不会去调查他，因为不用。”
　　“我知道，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是会爱他。”
　　宣清已经愣了。
　　沈昊看着不再言语的肖燃，继续说：“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聪明的话，离我们远点。”
　　“你见过我怎么收拾那些看不顺眼的人，”目光直视他，“别惹我。”


第五十七章　餐厅（三）
　　肖燃自然不可能再心平气和地和他们共进晚餐。
　　宣清望着肖燃离开的背影，努力不表现出因沈昊刚才那段表白而激动的心情。
　　“我后面那段无赖演得怎么样？”
　　“挺好，临场发挥不错。”沈昊点头，“这段时间舞台剧没白排。”
　　招呼服务员把肖燃点的菜和他动都没动的餐具都撤了，重新点菜。
　　宣清转回目光，“你也没白白跟着我对台词。”
　　”怎么说呢？”
　　宣清这会儿浑身轻松，担心全无，心情不能再舒爽了。
　　脑子一热，放下了筷子，掰着手指头要跟沈昊数一二三四五。
　　“咱按时间顺序来吧。“
　　“第一，你早知道照片是我寄的了，但你装不知道，让我瞎担心。”
　　“第二，你知道我、刘梓露和沈昱的关系，也知道股东那事儿我也是找的她。可你还是装不知道，害我以为我又瞒了你一件事。”
　　“第三，你知道我知道短信的事，你也不跟我提。我今天忐忑了一天，还乖乖进了你下的套。自以为自己跑来跟踪了，结果你根本就在这儿等着我呢！”
　　笑着看宣清要跟自己理论，好像炸了毛的小猫。
　　这样多好，可以冲我发火抱怨，别总是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
　　“一堆知道不知道的，也没把自己绕晕。”他故意说道：“可事实上，确实是你瞒着我了。”
　　宣清突然词穷，掰着的手指头也放下了。
　　“我…”
　　“我知道刘梓露帮你做过的事的时候，”沈昊停顿了一下，宣清盯着他。
　　“第一反应是，高兴。”
　　“之前之所以不再追究，是因为是谁都不重要，我没打算找人算账。”
　　“我曾想过是你，但考虑到，既然你过去六年都按兵不动，怎么会突然出手呢？”
　　“当我确认是你的时候，我觉得，真好，因为这只能证明在过去几年里你有多关注我。”
　　“还有，”他笑了一下，“就像看到自家原本乖顺的小猫知道挠人了。”
　　宣清瞪了他一眼，随即又问了一遍：“真不生气？”
　　沈昊摇头。
　　“该不会是不值得吧？”
　　“记性还挺好。”把茶杯递给他，“是事不值得。”
　　宣清笑笑，“那今天的事咱怎么说？”
　　“宣清，”沈昊突然正了神色，弄得宣清也变得严肃。
　　“事情无论大小，想说就说出来。”
　　“可以有隐私，但不能建立在建立在猜疑的基础上。无论是怀疑自己还是对方。”
　　“这些话，是你对我说的。”
　　“可是为什么，你做不到呢？”
　　沈昊看着他，“今早你明明已经看到了短信，担心了，甚至害怕了。”
　　“为什么不愿意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呢？”
　　“为什么不直接对我说，'我不希望你和他再见面了'或者'你能不能不去见他'。”
　　“都没有，你选择了假装不知道。”
　　“你怀疑自己，更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他一回来，你就在等我宣判。”
　　“这明明是我们俩个人的事，你却把裁决权都扔给了我。”
　　“当初说只丧偶，不分手的态度哪去了？”他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爱我，也知道你希望能得到我的回应。”
　　“那么，你知不知道；我也希望感情可以得到你的认可和相信？”
　　要不是顾及到他们还在世人眼前，宣清很想直接给沈昊一个拥抱。
　　他只能用力再用力地握着桌面下交握的双手，哑着声音说：“我知道了。”
　　看着沈昊的双眼，“这次，真的知道了。”
　　再也不会乱想，不会怀疑。
　　从今以后，沈昊的爱人，就是自己。
　　只有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抬头问：“你觉得肖燃还会来找麻烦吗？”
　　“你还避吗？”
　　摇摇头，嘴里的肉丸还没嚼下去，“魔来斩魔。“
　　沈昊勾着嘴角给他递了一张纸。
　　凡所有相，皆因心生。
　　换了心境，又有何忧？
　　“对了，明天那块地，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宣清看着他，“这是商业机密。”
　　“怕我和你抢啊？”
　　宣清撇撇嘴，本来事实就是我没抢过。
　　“我知道你想要那块地，”喝了口茶，“开发出来升值空间很大。”
　　“万湖也确实有竞争实力。”
　　是啊，上辈子如果没有沈氏参与，那块地就是我的了。
　　“所以，沈氏撤回了投标书。”
　　宣清愣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昊：“为什么？！”
　　“你很有可能拿到那块地了，不好吗？”
　　“我才不要你赏给我的呢！”
　　“我知道。”沈昊及时顺毛，“事实上，最近沈氏手里的工程太多，如果再拿下那块地，虽然会盈利，但进程上会比较吃力，会给员工增压太多。”
　　宣清回想了下，好像确实出现了这个情况。
　　“可是，坚持一下还是能完成的啊。”
　　“没必要。”沈昊摇头，“你做也是一样的。我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团队。”
　　宣清看着他，知道他还是多少考虑到自己。
　　如果拿下这块地，万湖的发展能上一个台阶。
　　“沈少，”他闷闷开口，“你这样容易变成昏君的。”
　　“不过我喜欢。”


第五十八章　肖燃（二）
　　没意外地，万湖拿下了西郊的地。
　　宣清站在一片荒地上展望未来，甚好！在包养沈昊的道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截！
　　“老大，”孟泽出声提醒，“该你剪彩了。”
　　他猛然回神，看到远处主路边竖立着的大型广告牌，是沈氏开发的项目。
　　果然还是要立足于现实。
　　奠基仪式结束，宣清和各部门的人作了简单沟通。正准备驱车回市区，陌生来电响起。
　　“您好，我是宣清。”
　　“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肖燃。”宣清皱眉，“你有事吗？”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甘心。”他望着前方的别墅，“我用了那么多年，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回头了。”
　　“所以呢？”宣清靠在车门上。
　　“留在国内，大家都不舒服。”他似笑非笑，“不过在走之前，我想亲自得到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其实困扰我很多年了。”
　　“什么答案？”
　　“不用你回答，”他迈开脚步，“我马上就能知道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站直了身体。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沈家知道沈昊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不对，是知道沈昊只愿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宣清拍了拍刚才沾上裤脚的土，“当初他为了你丢下沈氏跑去国外的时候，他家里就应该知道了。”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如果没有沈昊，沈家想处理我太容易了。”他笑着，笑容却不进眼底，“你，对沈家来说，似乎比我棘手多了。”
　　“那还真应该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不客气。反正等一下，我就能亲口问问沈老爷子了。”
　　“你去了沈宅？”
　　“军区大院果然不好进呢，我还是用了沈昊的名字。”
　　“呵，我认识他快九年，今天才是我第一次到这里。”
　　“你打算怎么和老爷子说？”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还是多想想以后吧。”
　　宣清坐进驾驶室，把火点着。
　　脑海里计算了一下，从这儿出发到沈宅，快点的话也就二十分钟。
　　“别乱说话！”他语气里带着焦急，“你忘了沈昊是怎么警告你的？！”
　　“没关系，我想，他不一定有精力管我了，不是吗？”
　　电话被肖燃挂断。
　　宣清勾起嘴角。
　　他当然急，万一错过了这出戏，岂不是可惜了？
　　肖燃是不是脑子被气糊涂了，居然自己跑去干这种蠢事。
　　只可惜沈昊去F市了，不然能邀请他一起。
　　一刻不误地往沈宅开。
　　军区大院守卫是严，但现在对他来说，不过一声招呼而已。
　　把车停在了门外，刚走到门口，传来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以为你是谁，跑到我这儿来说三道四？！”
　　门没锁，一转门把就开了。
　　一进门，先看到在门口整理鞋架的张姨。
　　宣清朝屋内扬了扬下巴，“张姨，什么情况啊？”
　　“清少爷来啦，”她起身瞥了眼屋内，放低声音对宣清说：“进门前说是来找大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