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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我家小情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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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劭然,会不会是童小姐?”她之前曾说过,任何敢挡在她前面的阻碍,她会一一清除。泪眼迷蒙的沈舒晨全身颤抖,唇淡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没那个胆。”他嘴上说得笃定,可心底浮起一层隐忧。是他做得太绝了吗?让她退无可退,挺而走险,绑走他的儿子以做报复。
  童凯芝怀孕一事全是谎言,她声泪俱下的恳求不过是演戏,利用晨的善良逼她退让,彻彻底底的断绝所有往来。
  征信人员的办事效率极高,从她就诊的妇产科中查到就近的病历资料,报告中并未有妊娠迹象,只不过是阴道发炎,频繁性行为的后遗症而已。
  因此不甘遭到设计的他反过来将了她一军,当征信人员来电告诉他童凯芝和个牛郎去开房间,他要秘书匿名打给报社,就说有名媛在那汽车旅馆偷情,在两人翻云覆雨之际,狗仔记者破门而入,对着赤裸的两人猛拍。
  荒淫的照片没流入坊间是因为童大发事先得知此事,花了天价将所有相片买下,封住记者的口,不让丢人现眼的家丑公诸于世。
  童凯芝事后才知道她被设计了,即使消息被压下来,但是仍有口风不紧的记者传了出去,一夜之间她成了社交圈笑柄。以她的骄纵,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近亲好友嘲弄与取笑的眼神,里子和面子都丢尽了,连将她宠上天的父亲也大发雷霆,收回她的信用卡,冻结账户,要她自力更生。
  “童小姐的个性很刚强,对她想要的东西一向有着惊人的偏执,就算她不要了,若是未经她同意就取用,她一定会让拿的人深刻体会到她有多么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非显性的毁灭性性格,在别人踩在她头上时发作。
  沈舒晨真的不愿意幕后主使者是昔日好友,大人的事不该牵扯上孩子。
  “晨,休息一下,喝口水,吃点东西,不要想太多,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她眼下的阴影深得吓人,再撑下去身体会出状况。
  她苦笑着。“我吃不下,也睡不着,一想到人人不知在哪里,有没有饭吃,穿得暖不暖和,我的胸口就绞得难受。”
  这个时候她怎么有心思做其它事。
  “你不保重自己,怎么跟歹徒周旋,要是儿子回来了,你连抱他力气都没有。”罗劭然将一双筷子塞入她手中,放凉的炒饭早已失去味道。噙着泪,她勉强吃了两口。“那你呢?我没见你动过筷子。”
  “我是男人,我撑得住。”守护妻小是男人的责任,他不会倒下。即使眉头深锁,眼中有着倦色,罗劭然仍俊美得叫人惊叹,他喝着咖啡提神,不时和他派出的人手连络,刀凿的侧脸散发坚毅卓然的王者霸气。
  “劭然,怎么办?我好害怕,我怕见不到小肉丸,他还那么小,他说要看毛毛虫羽化成蝴蝶,他……”还有好多好多事没做。
  泣不成声的沈舒晨哭倒在罗劭然怀中,不能自己的抽泣,母亲的心是跟孩子连在一起,她没办法不去为他的安危忧心。
  “会的,你一定见得到他,要有信心,咱们的小淘气是个有福气的人,会化险为夷……”他的眼眶红了,哽咽地侧过头,一滴泪由眼角滑落。
  他也怕呀!好不容易才相认的儿子,相处时间不到一个月,他怎能忍心放手让他离开,如片柳絮般飘向远方。
  “晨晨呀!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人人挂在身上的香火袋?”急呀!急死人了。
  “秋旺婶……”她起身欲接,体力不支的身子摇晃一下,幸好身后的男人及时扶住她。
  “香火袋上绑了一条白金手炼,看起来很贵重,村长太太说拿来让你瞧一瞧,说不定知道这条链子的主人是谁。”
  “这条链子……”好眼熟。
  为母则强,一看到儿子打出生戴到现在的香火袋,沈舒晨坚强地抹去眼底泪水,端看似曾相识的白金手炼,指腹摸着玫瑰花饰下的一行细字。
  蓦地,她脸色大变。
  “是芝芝!芝芝带走小肉丸……”
  底下刻着字,童凯芝英文名字的缩写。
  “想要换回儿子,叫沈舒晨一个人来,不许有警察,否则你们一辈子也休想再见到他。”
  一条白金链子追查到掳童真凶童凯芝,不知是谁将这消息走漏出去,电视媒体二十四小时不停重复播放相同画面,呼吁她尽早出面投案。本来只是一件小小的,个人行为偏差的报复举动,用意是让男童的父母痛不欲生,感受到心如刀割的非人折磨,以宣怨恨。
  没想到竟演变成举国皆知的绑架掳人案,上千名警察同时出动,将穷途末路的童凯芝逼得更无处容身,萌生同归于尽的念头。
  一个小孩的绑票案会闹得这么大吗?劳师动众的连警察署长都亲上火线,出面说明案件。
  原因无他,被绑的男童是商界巨头天霸集团总裁罗劭然的儿子,五年不曾传出绯闻的他突然冒出一名私生子,岂能不受重视。
  不过不让心爱女子涉险的罗总裁经过手机和童凯芝一番交涉,两人谈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同意他能陪同在侧,但是不准泄漏她的行踪。
  为了摆脱媒体的跟踪,他们也煞费苦心了,一路换车、抄小路、改变装扮,东绕西绕保持通路,在将近五个多小时的疲劳驾驶后,终于依着指一不驶进一条隐密的山路。
  “咦!这里是……”高耸入云的原始红桧林,棻类丛生的腐木,山羊留下的排泄物,少有阳光照射的巨大羊齿蕨。
  “你来过?”看起来很荒凉,人烟少至。
  沈舒晨认真地瞧瞧四周的山势,不确定地上前走了一百公尺。“应该来过。”
  “应该?”他们不会儿子没找着,却先迷失在这一片广大山林里吧!
  “我们大学里组了个登山社,那一年我二十岁,和几名社员迷路了,被困在山里足足五天之久……”突地,她像发现什么,用手拍掉树干上的枯皮。
  “五天?那你们怎么脱困?”不敢想象他们如何度过一百多小时,她真是大胆。
  罗劭然心里想着,等这件事结束后,他要尽快再让她怀个孩子,免得她突发奇想,来个难忘的山岳之旅。
  “你看,这是我们当初留下的记号,顺着箭头直直走,前方有个天然洞穴,洞穴上方是露天的,底下有个小水池……”靠着水池的水和小鱼,他们才不致饿死。
  “我想童凯芝也是登山社一员。”不然以她的娇贵,恐怕连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是副社长,因为她当时喜欢上社长,山洞就是她找到的。”长脚蜘蛛爬到她脚上,她惊惶失措地拚命往前跑,不意撞进这方洞天。
  陆续地瞧见长满青苔的箭头,沈舒晨更笃定了,她几乎可以确定童凯芝就在他们共同宣誓要保密的秘密洞窟里,附近没有任何住家和工寮。
  在那一次后,登山社社员相约每两个月便再去一次,他们背起罐头、面粉、帐篷、雨具,所有露营必备的用品一应俱全,每次留下一、两物品,以备日后若有其他登山客误闯之不时之需。
  所以洞里什么都有,连随身听、电池也一样不少,独自生活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芝芝,你在里面吗?我是沈舒晨。”
  初入洞之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弯道多且杂,但全通向一个地方。
  “……妈妈……妈妈……”忽远忽近,缥缈无踪……
  “是小肉丸,你听见小肉丸在喊妈妈吗?他……他还活着……”沈舒晨捂着唇,喜极而泣。阵阵回音不断在洞内迥荡,让跋山涉水的两人惊喜不已,搁在心里的重担稍稍放下一半。
  他们的心情是迫不及待,希望能早点将儿子抱入怀里,不再让他受到一丝威胁,但是……
  “不许再前进,你们两人给我待在原地。”
  童凯芝一声低喝,两道急切身影立即缓下脚步,小声地前进。
  “芝芝,我们之间真的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一定要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对峙。”她不懂,为何天之骄女的她会有如此扭曲、阴暗的心态。
  “叫我童小姐,还有,你该知道池子的深度,若你们不听警告再跨一步,我不介意拿你儿子试水温。”她朝池子丢颗石头,扑通一声。
  听到有物落水的咚声,沈舒晨抽气地拉紧罗劭然的手,“不……不要发火,我们停住了,你要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请别伤害孩子。”此时洞里深处仍传出童声呼喊妈妈,但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后,只听见呜呜的低泣声。黑暗中的两人心都揪疼了,感觉就像有人在他们心口割上一刀,痛得紧握的手抓疼对方而不自觉,一心挂念受到错待的孩子。
  “现在,我只要沈舒晨一个人进来,若有人轻举妄动,妄想当个英雄,我想我会不小心做些冲动事。”她丢出一根火柴,弯道口燃起不小的火焰。
  童凯芝口中嘲讽的英雄,指的是执意前来的罗劭然。
  “好,我进来了,别冲动……”咦!这是什么味道……汽油?!
  刺鼻的呛味直冲面部而来,沈舒晨惊恐得心脏一窒,她绕过地上燃烧的火堆,只一个弯道,眼前豁然开明,直射而下的太阳光照亮眼前景物。
  山洞的最深处是朝天的,上头是不规则形状的缺口,高约十层楼,宽度约五米,是个天然凿成的火山口洞形。
  “呜!妈妈……我肚子饿……”好想吃面包和冰淇淋。
  小小的身躯吊在凸出石壁的石柱,虽然两脚着地,但上半身是被拉长的,双手缚绑高过头顶,看得沈舒晨好不心疼。
  “小肉丸……”
  “怎么,舍不得吗?你抢走我的男人时,我的心就是这么的痛,你感受到了吧!”看到她越痛苦,她的心才会越平静。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我真的试过离开他,可是我控制不住爱他的心。”
  好难、好难,情难自持,想逃走的双足总是情不自禁地走向他。
  “你这是在炫耀吗?好个情比金坚,你让我觉得自己是阻断别人姻缘的恶婆婆。”她的道歉太廉价了,可笑,而且可悲。
  沈舒晨忍住冲喉的哽咽,强做镇定。“让孩子走吧!我代替他,不管你有多少不满我都愿意承受。”
  洞里的罗劭然闻言,双拳握得死紧,指甲刺入肉里不知痛楚。
  “伟大的母爱呀!叫我这个冷血的女人听了都动容,就不晓得那位罗先生同不同意以你做为交换。”她倒要瞧瞧他们的感情有多深厚。
  “不行。”
  “我同意。”童凯芝话一说完,同时扬起一男一女相左的声浪。
  “啧!意见不合,我到底要听谁的才好呢?”她故做思索,左手提着装了类似汽油的桶子。
  她在考验人性,让人面对痛苦的抉择,并且以此为乐,享受受人心哀嚎的过程。
  “劭然,你先带小肉丸离开,我求你。”她先是一个母亲,而后才是女人。
  “晨……”罗劭然的低唤中,听得出取舍两难的压抑。
  “求你了,劲然,孩子在受苦。”她将唇紧紧捂住,不让自己哭出声。
  粗哑的呼吸声急迫而低沉,时间像流动的沙子,过得极其缓慢,彷佛过了一世纪,叫人听不见古老的心跳声。
  “好吧!让孩子过来。”晨,坚强住,别怕,我会在你身后。
  罗劭然心底的声音似传到心爱女子胸口,坪!坪!坪的心脏强而有力,勇气倍增。
  “童小姐,我可以进行交换了吗?”为了孩子的安全,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像是在看一场戏,童凯芝做出请的手势,她神色漠然地看着沈舒晨戒慎惶恐地走向小男孩,因紧张而手滑地解不开绳子,试了好几回才松开。
  但是她的双手已布满石柱锐角切磨的伤痕,流着血的掌心顾不得疼痛,紧紧搂抱挚爱的小身躯,欢喜的眼泪顺颊而下。
  不过,她知道孩子并未脱离险境,短暂的拥抱后,她急忙的催促儿子走向山洞的另一端,与他父亲相会。
  “妈妈……”沈人人伸长小手,想拉母亲一起走。
  “快走,别回头,乖,要听话。”温柔的手心推动着,她必须先确定他不会受到伤害。
  左脸颊明显红肿的沈人人不舍地频频回首,盈满泪泡的圆亮大眼只有母亲立于水池旁的身影,在黑暗中,他撞上一具宽厚的肉躯。
  那是他的父亲,他很清楚。
  只是,父亲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将具有卫星定位的手机塞入他手中,往他屁股用力一拍,让他快步朝洞口跑去,自个却反身走入洞内。他最后听到的是―
  童凯芝,你在干什么?
  沈人人取出口袋的糖果,放入口中一含,甜甜的味道化解他独自一人的恐惧,也离山洞越来越远,沙沙的风声吹过树梢,带来冷意。
  等到他想起父亲的话时,日头已落到西方,斜阳的余晖被夜幕笼罩,远方的野兽叫声正在靠近。
  “呜!阿嬷,我是人人,我要回家……呜……呜……爸爸妈妈在山洞里……好久好久……呜……好黑喔!阿嬷,你快点来,人人好怕……呜……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呜……”
  沈人人含着糖果,哭到睡着,浑然不知有个白胡子老公公一脸慈祥的在身旁守候,替他赶走饥饿的野狗群。
  风很轻。
  月光稀微。
  月老庙的香烟袅绕,高坐堂上的月下老人似在闭目微笑。
  第10章
  “童凯芝,你在干什么―  ”訾目欲裂的罗劭然放声狂吼,摧心刺肺地倒抽冷气,不敢相信仅在一眨眼间,满是汽油味的山洞竟成火海,燃烧着赖以维生的空气。
  地面上划开一道长长的火墙,圆弧形状的洞身一分而二,他在火的一端望向另一端的两人,火势的汹涌几乎阻隔了视线。
  唯一可以通行的是映着蓝天白云的水池,它看似清澈,实则水深不可测,池底尖石林立,宛如箭矢,不谙情形者,很有可能尚未穿过就被怪石刺破脚掌直达腔骨,危险度更胜穿火而过。
  “别天真了,我不会给你机会救她,你死心吧!”童凯芝仰起头哈哈大笑,将桶中的汽油倒入水池。油比水轻,快速地在水面上漫开来,破坏原本的水清浮上一层油气,只要一点火花轻溅,马上燎原般迅速点燃,加速氧气的耗尽。
  “童凯芝,你疯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神智丧失。
  “哈……被你们逼疯的,你不爱我,把我当成碍事的累赘,利用我、抛弃我,赶尽杀绝,你让我没有活路走,我又何必给你一条生路。”他自个闯进来送死,怨不得人。
  她没打算杀他,她要他活着受苦,一辈子背负救不了所爱的悔恨。
  “你把自己困在火里,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吗?”如果不想办法逃脱,连她也要葬身火中。
  “有人陪葬怕什么,黄泉路上不会我一人独行。”她指着被烟呛伤的同伴,眼中流露豁出去的狠毒。
  她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所以不怕死,别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临死前她要一一讨回,绝不让这笔帐欠到来世。
  “你该怕的,奈何桥上无人陪你同行。”罗劭然一说完,将石堆后的防火帐篷摊开,他艾萨克网的方式铺在火墙上方。虽说防火,但功效有限,他在和时间竞跑,务求在帐篷防火功能失效前,将呈现半昏迷状态的爱人救出。
  火,燃烧着岩壁,发出剥剥的声响,土石被火焰烧成红色。
  “你……你在做什么,沈舒晨真的那么重要,值得你拿命来拚?!”她崩溃了,更加痛恨他爱的不是她。
  踩过窜烧的烈火,罗劭然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走过她面前。“我可怜你。”
  “你……你可怜我……”她身子一震,脸上是乞求爱情的卑微。
  “你永远也不会明了何谓真心相爱。”他抱起虚软的娇躯,以背挡住落下的火星。
  那是你不曾回头看看我,你迷人的双瞳中装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来没有我。
  童凯芝心中的妒火烧得比四周的火还旺,她看着爱慕多年的男人以保护的姿态抱着她痛恨的女人,那抹炽狂的恨意如焚风狂扫。蓦地,沈舒晨虚弱地睁开眼,翳翳水眸对上烧红的眼,童凯芝的愤怒升至极限,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个也别走!
  “你要真心,我掏给你看。”她拾起烫手的石头,往罗劭然后脑一敲。
  轰然,一块巨石从上头崩落,鲜红的血滴落地面,烟硝与闷哼声并起,脚下踉跄了一步的罗劭然回眸一瞪,紧抱的双手不曾松动。
  “劭然,你在流血!”沈舒晨吃力地抬起细腕,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
  冷厉面容一低视,化为柔情似水。“不打紧,一点小伤,我还撑得住。”
  “不要逞强了,放开我,你一个人可以逃出去。”多了她,他步步艰难。
  “要我丢下你?”他忽地低低轻笑,吻上她火光映出的红唇。“你作梦。”
  “劭然……”到了生死关头,她宁愿活下来的人是他。
  “别说话,保留体力,我会将你毫发无伤地带出去。”他将她的头压在胸口,避免烈焰灼伤那一双明媚水眸。
  “芝芝呢!她没事吧?”虽然她有心害她,但她仍然无法见死不救。
  罗劭然嘴一撇,斜眸一睨被落石击伤腿的疯子。“还没死。”
  烈火熊熊,寸步难行,其实他在梭巡可供逃生的路线,等火势减缓。
  “别说得这么冷酷,是人都有恻隐之心,可不可以……”她话才说到一半,冷冽声线浇熄她满腔希冀。
  “不可以,我绝对不会救她。”头有点昏的罗劭然借着甩头的动作保持清醒,不让晕眩侵袭。
  童凯芝那重重一击,使他疲累的身体更加使不上劲,双脚僵硬出现抖动现象,手臂也因气力的流失而逐渐无力,他至今未倒下是为了怀中人儿。
  换言之,别说救人了,自救都十分困难,他是靠着意志力硬撑着。
  但是倒卧土垒旁的童凯芝并不知情,在她眼中他是狂妄的霸王,无所不能,所以在听见那一句“我绝对不会救她”,她胸口的烈焰爆开了,拖着断腿想将他推入火里。
  害人者终将害己。
  她才走一步,上面又有落石掉落,一心要人命归阴的她根本毫无所觉,手举高欲推,篮球大的石块落向她的背。尖叫一声,她跌入已成火海的水池中,尖石刺穿她左大腿,紧紧嵌合。“芝芝―  ”沈舒晨惊呼。
  “不要看,她没救了。”大掌捂住惊恐的眼,死亡前的景象不值得留存记忆。
  血染红了池水,大火直烧,凄厉的叫声尖锐如断颈的鹅,从窜起的火龙冲向云霄,惊动了山禽野兽,奔走的地面微起变化。
  轰隆隆,整个山壁为之塌覆,碎石如星压熄了四处流窜的火舌,朝天的洞口变小了,向上眺望只能瞧见一弯明月。
  出去的弯道被落石堵住了,只剩下水池倒影映照相依偎的有情人。
  “劭然,我们出不去了是不是?”没人会知道他们的埋骨处吧!
  腰腹压着大石的罗劭然气弱地抚着她被火烧焦的头发。“我的人很快就会赶来了,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办到。”
  一说完,他手臂无力的滑落……
  “哗!哗!哗!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太离谱,是卖旧书还是办书展?”红线村里家家户户贴双喜,人人门口挂上成双红灯笼,数不清的玫瑰花摆满每一条小巷大街,多如繁星的七彩汽球飘满整个村落上空。
  乍看之下以为是村子十年一度的大拜拜,个个脸上堆满笑,穿起最端庄大方的衣服和鞋子,从幼儿园起到国中的学童集体放假一天。
  若随手捉个人来请教,肯定会收到最难堪的白眼,嘲笑那人是外地来的土包子,连村长伯的女儿要嫁人也不知道,席开五百多桌。
  什么,那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呃!是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儿子,人长得清丽娇美,号称全村最漂亮的田庄公主要出嫁了?
  哈!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赶快携老扶幼去喝杯喜酒,听说是“阿霞灶脚”的名厨主持人排的菜单,千载难逢,迟了就没口福。
  不过呀!先说明是一则八卦流言,那个美得像花……呀!谁的意大利皮鞋乱丢,都说是八卦了,脾气还是那么糟。换个方式说吧!俊美无俦的大总裁经历生死劫难,和心爱的女人被困在山洞里一天一夜,大批保全、山难人员救出他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感谢,而是求婚。好笑的是他脑袋破了个大洞,求错了婚,拉了一位大熊先生猛说我爱你,还想献吻,让大家吓得不敢救他,以为是山魍魍魉。
  今天的新娘子事后得知此事,老大不高兴,闭关赶稿十余天,同时也拒绝了第二十一次的求婚,让霸气十足的大总裁气得想拆房子。
  “喔!好罗曼蒂克,羡慕死人了,真想横刀夺爱,把深情又出手大方的大帅哥给抢过来。”眼中冒着迷离神彩的伴娘手捧鲜花,发梦地低喃。
  “茉子老师,你没机会了啦!那个笑得很蠢的男人是我爸爸,他只爱我妈妈一个人。”
  很有名的老师都要尊称一个子,像孔子、孟子、老子,他们苹果班的周茉青老师也要有个子,因为大家都叫她想结婚想得不得了的花痴。
  沈人人穿着白西装、白皮鞋,像个彬彬有礼的小绅士,他是婚礼上最重要的主角喔―  他爸爸说的。是个花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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