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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王驾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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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而!”施晴“嚯”地站起身; 玲珑娇躯微微颤抖,眼眶红润略泛水光,恰是男人最为怜惜的模样;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请不要这么侮辱我!”
施晴就是有这种本事,能将自己理亏的事说得义正言辞,仿佛错的人不是她而是受害者; 而且她那数量庞大的蓝颜组就吃这一套。
楚而眉头皱得愈发紧了,正要怒斥她不要脸,就见一直沉默旁观的方辰宁走上前来,心中会意,立即将舞台让出来。
“诶,你姐夫要亲自怼人了?”尤散冲颜咏挤挤眼,笑眯眯地问。
颜咏憋着笑摇头:“我姐夫不怼人的,不过你看着吧,姐夫的话只会让她更难堪。”
“比你的更让人难堪?”尤散挑眉笑问。
“我们风格不同,好好看着好好学习一下正确的怼人姿势。”勾住尤散脖子,颜咏像从前一样亲近地道。
他们好久没有这么靠近了。
尤散笑容微淡,可从见颜咏以来始终泛着酸疼的心脏却消停了许多,他也不用忍得太难受了。
楚而在一旁看得直想叹气。尤散对颜咏的喜欢她最清楚,尤散喜欢得多辛苦她也稍微了解一些,两个都是她朋友,她都心疼,真希望他们能够早日想通,谁想通都好啊。
三人这边安静如鸡地观战,那边方辰宁已经开启了久违的毒舌模式。
“小缘。”目光掠过身前的施晴,方辰宁温和看向低头盯着杯子不发一言的秦缘,“如何,都跟人家说清楚了吗?”
秦缘抬头看到他,眼神黯了黯,怯怯摇头。
“我……”看到方辰宁,施晴眼中有亮光闪过,正要说什么,却被他掐准时机打断。
“我不是嘱咐过你尽快将事情说开吗?怎么你们聊了半天,竟还没说完?”
秦缘扁扁嘴:“她一直在说,我没机会插嘴。”
“其实……”施晴慌忙又要解释,方辰宁依旧踩着点儿打断。
“小缘啊,老师告诫过你,和有些人没必要说太多,也不能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人心隔肚皮,谎言的编造其实非常简单,你性子好,容易被骗,实在不应与这种人多说。”
施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听到这儿,她算是明白方辰宁的意思了,愤愤地瞪着她想像斥责楚而一样斥责他,可嘴还未张开,就理所当然地……再次被打断。
方辰宁走到秦缘身旁,抚摸着她的脑袋语重心长地道:“老师曾看过一本书,上面讲对错都是相对的,立场不同对错自然也会相互转化。但在这个世上,有许多事是有明确的对错判断标准的,比如你这次做的事,虽是无心为之,甚至可说是被欺骗,但错就是错,不能为自己找借口,不能不管不顾地一通辩解。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师希望你能做这样的人,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不分是非黑白,连最起码的善恶都不懂的人,明白吗?”
秦缘乖巧点头:“谢谢老师,小缘明白了,以后不会了。”
“好。”方辰宁颔首浅笑。
一旁的施晴被他句句暗指词词带刺的话语挤兑得满脸通红,之前她怒斥楚而的话瞬间变成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火辣辣地疼。
对秦缘说完想说的话,方辰宁终于淡淡地看向施晴,眼底弥漫开一层朦胧的冰凉的薄雾,明明不带多少情绪,却令她打心底里涌上一股寒意,再多愤怒也被浇熄。
“你刚刚对我的学生说了什么?”方辰宁语调淡然而冷静,无形威势在空中溢开,让施晴的腿软了一下,“你是不是说,你很爱你现在的恋人,就像她之前爱她的恋人一样?你是不是说,在爱情面前,自尊和道德不重要,只要能长相厮守,你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你是不是想给她传达一个思想,无需为自己无意间当了小三的事而介怀,因为爱情无罪,是吗?”
每一句的尾音都带着小小的上扬,都像一把锋刀狠狠扎进施晴的心脏,将她整个人一点点剖开解读得透彻,正中她所有心思。
施晴忍不住踉跄了一下,脚跟绊到椅子一下坐了下去,不敢直视他的双眸,却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逼迫着无法移开,身体呈现出焦虑紧张的紧绷状态。
“施小姐,我劝你好自为之。”方辰宁负手而立,唇角一抹淡笑飘渺若山巅云烟,“多行不义必自毙,玩弄他人感情,蛊惑他人犯错,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今日你对别人的伤害,来日或许会加倍报复在你身上。多余的话不必说,下次我希望来与我学生谈的人是当事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施晴打翻了杯子,水洒一地。
“你姐夫好帅!”尤散和楚而不约而同地惊呼。
颜咏微微一笑:“那当然。”
……
大胜一场骂走施晴后,方辰宁陪秦缘到医院产检,楚而有事也先离开了,就剩颜咏和尤散二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彼此之间都不开口,却也不显得尴尬,反倒让两人都自在许多。
自从那日告白后,颜咏有一阵子没见尤散了,但断断续续的也知道关于他的一些消息,当然基本都是从报纸和杂志上。
尤散和沈落明公司合作的游戏“无仙”十一月要正式上线了;尤散获得全国十大优秀创业者奖了;尤散公司开发的益智小游戏全国推广并发行海外了……等等。
在颜咏看得到或看不到的地方,尤散始终努力活出一个更好的人生。他没有因为被拒绝便颓废,没有电视剧里演绎的失恋后便抛下一切或萎靡不振。他用自己的方式再向颜咏表明: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因为被你拒绝便颓废,而是为你变得更好,告诉那些知道我喜欢你的人,因为你是多么的好,才让我为你变得越来越好。
这大约是史上最正能量的爱人方式。
说到底他们都是普通人,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动不动就爱得轰轰烈烈的爱情离他们太遥远,也太不现实了。而以尤散的性格也绝不是被拒绝就会颓靡的人,因为那样的他配不上颜咏。
颜咏不识情爱,却感知敏锐,而且他的三观和智商基本是十七岁那年遇到方辰宁后被他亲自培养出来的,稍微花点时间就能想通尤散的想法。正因如此,他才会沉默。
多好的人啊,怎么偏偏就喜欢他呢。
“清风,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走了一段马路,看到前方绿灯了,尤散回头笑道。
思绪中断,颜咏恍然抬头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都走到小吃街附近了。他记得当时自己就是在这里遇到失恋的楚而的。
“好啊,我们走吧。”平淡的神色霎时生动起来,颜咏兴致勃勃地大步往前走。
“诶!你小心点!”见马路上有很多车不遵守交通规则地乱闯,尤散怕他出事,连忙跟上去。
“不会有事的,我……”
颜咏转头跟他说着话,脸上还带着笑容。可话刚说到一半,他的眼睛就被车灯闪了一下,一辆轿车从拐弯处丝毫不减速地撞了上来。
“小心!”
尤散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身体挡在颜咏身前抱着他往旁边躲开,可他的速度仍是慢了一步,车头从他后腰处狠狠撞上。刹那间,颜咏的视野一片血色弥漫。
刹车声与尖叫声交织,现场乱做一团。颜咏却只能感受到怀里气息不断衰弱下去的尤散的呼吸,以及他滴在自己身上的温热的血。
周边景色化为灰白,冰冷地倒映在颜咏涣散的瞳孔中。
“你没事就好……”
用尽最后的力气,尤散在颜咏耳边说了一句,眸底凝聚的光芒缓缓散去,眼睫便无力垂落。
你没事就好。
颜咏的心剧烈一痛。
……
急救室外,医生护士来来往往,人声嘈杂,坐在椅子上的颜咏却一点儿都注意不到。他的耳边还在回响当时尤散那句“你没事就好”,眼中也只有他最后看自己的一眼,只觉得浑身冰凉。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收到消息的尤家人匆匆赶来。
林巧一来到急救室门前,看到呆坐一旁满手血迹的颜咏时扑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焦急追问:“咏儿,散儿他怎么样了?啊?他怎么样了?!”
颜咏怔怔回神,声音艰涩地回答:“还在里面,我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是刚刚医生出来说,他脊柱受到重创,情况……情况不太好……”
闻言,林巧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控制不住情绪地大哭起来,被尤离搂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别哭,小散不会有事的,别哭。”强忍担心,尤离低声安慰道。
尤棠的眼眶也红了,抓住颜咏的胳膊问:“到底怎么回事?哥哥他怎么会出车祸?”
“都怪我!”颜咏痛苦地闭上眼,把头埋在臂弯里,自责地说:“如果不是我走路不当心,他也不会为了救我……”
“傻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尤离摇了摇头,他固然难过,却对尤散的心情再明白不过,怎么可能真的去责怪颜咏,“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是天经地义的,就像当初你林阿姨为了我差点掉河里没命是一样的。这是小散的选择,我们都能理解……”
林巧已经哭得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表示自己不怪他。
如果是其他家长,他们或许会为自己儿子为保护他人受伤而迁怒。可尤离与林巧不会,他们是过来人,又都知道尤散的感情,怎么可能真的怪得起来?
尤棠啜泣着看了看颜咏,也小声地说:“你是哥哥喜欢的人,我不能怪你,不然哥哥会骂我。”
颜咏看着三人,突然喉头一哽:“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不怪我,谢谢你们的理解。
抿着小嘴,尤棠还是没忍住扑进颜咏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几人在门外守了一整天,守到两个女人哭累了没有眼泪了,守到他们面部肌肉僵硬得再做不出什么表情,急救室门上的提示灯才变成绿色。
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满脸疲倦地走出急救室。见状,几人一同涌上前,七嘴八舌地询问起具体情况来。
“病人的生命保住了。”医生沙哑着声音道,他们的心情刚刚放松下来,就因为他的下一句话而再度提起,“可是你们要做好准备,他的脊柱遭受重创,我虽然尽力医治了,但还是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最差的结果是……终身残疾。”
几人脸色顿时煞白。
尤离抱紧了摇摇欲坠的林巧,颜咏也扶住了险些倒下的尤棠。
见他们一脸天塌地陷的样子,医生忙不迭补救道:“也不是没有改变的方法,我说的那只是最差的结果而已。只要他好好休养好好做复健配合治疗,至少正常走路是没问题的。”
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那我们现在能进去看他吗?”尤棠小心翼翼地问。
“等他转进病房就可以了。”
“好好,谢谢医生!”尤离和林巧一连声道谢。
颜咏微微放松不少,可绷紧的心弦才舒展开,一阵眩晕便突然涌上,不由得脚步踉跄地倒了下去。
他压力太大了,焦急、担忧、自责堆在心里,又一整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若不是靠着一股想要知道尤散伤势如何的执念撑着,他早就倒下了。
“啊!颜咏哥哥!”尤棠惊呼着扶住了他。
陷入昏迷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匆匆赶来的姐姐和姐夫的面容。
还有那一片弥漫的血色。
第40章 熬汤日常
被阳光照耀得明亮的病房里静悄悄的。
桌上放着一束百合花; 在从窗外吹进来的风中摇曳,清香满溢。
被一张桌子隔开的两张病床上,左边躺着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尤散; 心电图机上的波纹平缓跳动。右边躺着颜咏; 他也换上了病患服,睡颜沉静; 只是眉心微蹙,睡得并不安稳。
看着两个孩子; 尤离轻叹一声; 带上门出去了。
门外站着方辰宁和颜叶夫妇; 林巧已经在尤棠的陪同下回去休息了。此时,夫妇俩正难掩愧疚地看着尤离,道歉和道谢的话说了千遍万遍; 却怎么都说不够,也安不下心来。
“好了,他们都没事,你们也不必如此愧疚。”尤离疲倦地揉揉额心; 反过来安慰他们,“小散的选择我们都能理解,他没事已经是万幸。现在; 让两个孩子好好休息几天,你们也守了一夜,回去吧。”
方辰宁无奈一笑:“你这么一说,倒显得我们不够洒脱了。该休息的是你; 你都一天不吃不睡了,回家睡一觉吧,我在这里守着就行。”
“我要陪着你。”颜叶毫不犹豫地接道,神色黯淡地倚在他肩上,“我得留下,看小咏和小散醒过来。”
闻言,方辰宁不赞同地摇头,又在她辩解之前柔声道:“他们睡了那么久醒来一定饿了,而且肯定吃不惯医院的营养餐,你得回去给他们做好吃的。”
颜叶愕然抬头:“对啊!我差点儿把这个忘了!那我现在就回去做!”
说着,她嘱咐方辰宁记得休息,又向尤离点点头,便匆忙转身走了。
“你也回去吧。”三言两语劝走一个,方辰宁没有停歇,接着攻向下一个,对仍然不想离开的尤离道:“小散孝顺,不会希望醒来看到的是一个难忍疲惫的父亲。”
虽然知道他是在诳自己,但尤离确实说不出反驳的话。想了想,他最终点头了。
“那我先回去睡一会儿,你自己也注意休息。”
“好。”
目送尤离缓步走下楼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方辰宁才收回目光,一直压抑的倦怠涌上眉宇。
他好久没有这么累了……所幸两个孩子都没事,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人生。
转眼看向病房虚掩的门,他垂下眼帘,长舒了一口气。
沉睡时光怪陆离的梦境令颜咏难受至极。一会儿是尤散出车祸时的景象,一会儿又是他在尤家吃火锅时的情景,杂乱无章。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一黑,觉得自己像被逼迫着不断往前跑,周围是一片虚无的黑暗,什么也没有,却隐隐透出一股绝望的味道。
猛地惊醒,颜咏一下弹坐起身,刺眼的亮光让他忍不住捂住眼睛别过头,直到适应了这种程度的光线才放下手。
意识回笼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穿着病患服躺在病床上时吓了一跳,还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饥饿感让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好像,昏倒了?
颜咏按住叫个不停的胃部,目光随意向旁边一扫,恰好落在不远处的尤散身上。他身处的病房正好在阳光笼罩范围内,沉静的面容沐浴着碎金般的日光,安静得都不像颜咏认识的他了。
吃力地撑起酸乏的身体,颜咏慢慢走过去,在他床前坐下。盯着他露在外面的肌肤上的擦伤和被绷带裹得密不透风的腰部,嘴唇慢慢抿紧。
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颜咏知道尤散的感情,也绝对相信他的真诚,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险些赔上自己的命。即使现在命保住了,也可能落得个终身残疾的结果,这些都是颜咏无法释怀的责任,相当于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会把自己绑在尤散身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低声呢喃,颜咏微微阖上眼,右手缓缓收紧,揪住了床单。
好像听到他的声音,沉睡许久一动不动的尤散忽然有反应了,手指动了一下,又动一下,眼睫轻轻颤抖着缓慢掀开,巧之又巧地对上颜咏投来的眸光。
初时苏醒,他眼神中还带有三分茫然,苍白干裂的嘴唇蠕动两下,并未能发出声音。只是看到颜咏时,他的眼中霎时凝聚了明亮的光彩。
“你别动!”见尤散手臂作势要抬起,颜咏连忙轻柔按住,眼中的懊恼和沮丧顷刻间散去,化为淡淡的责备,“你身上有伤,现在也动不了,还是别尝试了,免得一会儿疼哭,我可不会安慰你。”
尤散闻言撇撇嘴:“我才不会哭。”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老实地听话没动。
见状,颜咏笑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笑意很快又隐入眼底化为寂然。
“怎么了?”尤散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的异样,他从没见过这么失落的颜咏,就连一向挺直的背脊都好像压着重物一样微微垮下,心里一惊,而后表情也黯淡下来,“我伤得很重是不是?”
“是。医生说你可能会终身残疾。不过若是好好休养配合治疗做复健,恢复到正常走路没问题。”颜咏不会因为怕他难过所以支支吾吾刻意隐瞒,这种事越晚说只会让他越痛苦,而且他相信,尤散可以接受这个现实。
或许在他扑过来救自己时,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尤散愣了愣,呆呆地盯着天花板五六秒左右,脑海中好像掠过许多画面,又好像始终都是一片空白。
终身残疾吗?还有恢复的机会,倒是比他的预想要好得多。
嘴角吃力地扯开小小的弧度,尤散勉强挪动手掌,小心翼翼地覆在颜咏手背上。冰凉的温度自他指尖传来,一直蔓延到颜咏心里。
“我现在还活着,你也平安无事,对我来说就是最美好的事了。”尤散认真地说。他还虚弱,麻药药效褪去后的疼痛令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可他的眼睛却亮如繁星。
颜咏自嘲一笑:“尤散,我觉得我欠你的恐怕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尤散莞尔道:“那就欠着吧。”
欠我一辈子,也没什么不好。
门外,刚刚从警+局向肇事者谈完赔偿事宜回来的方辰宁倚在墙上,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进去的好时机。
……
尤散身子仍然虚着,即使想多跟颜咏说说话也力不从心,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所以颜叶辛辛苦苦熬了一上午的鸡汤全进了早就饿得不行的颜咏肚子里。
“你这臭小子!”狠狠敲了颜咏脑门一下,颜叶后怕不已地一把搂住他:“你真是吓死我了!如果不是小散在护着你,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不起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走路会当心的!”颜咏反手拥住姐姐,脸埋在她的发间,有些哽咽地道。
颜叶又捶了他几下,到底还是心疼弟弟没舍得下重手,只是眼眶湿润了。
安抚好姐姐,又跟方辰宁一起哄着一夜没睡的她在原本是颜咏躺的病床上睡下,颜咏悄悄松了口气。
“姐夫,我想回家一趟,亲自给尤散弄点吃的。”轻手轻脚为颜叶盖上被子,颜咏起身低声对方辰宁说道,玩笑似的一耸肩:“以前总是他给我做饭,这下可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换我要来伺候他了。”
方辰宁被逗乐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吧,路上小心。对了,你会弄吗?”
“会!……吧。”
颜家。
颜咏从市场买回来一大袋子猪骨准备给尤散熬骨头汤。他特意咨询过医生,医生说多喝骨头汤有助于尤散伤势恢复,不过一定得将里面的油撇干净了,也不能放调料,越清淡越好。
他一一记下了,买猪骨时还顺便到附近的书店买了本关于熬汤的书,步骤详细图片清晰,他认为自己绝对没问题!
……然而真正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
在第五次把猪骨砍得跟狗啃过一样,颜咏终于放弃了自己一定可以这个天真的想法,决定求助外援。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自家姐姐,不过姐姐正睡着呢,他不想打扰,于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楚新雨。
接到颜咏电话时,楚新雨正好从医院出来。他去看了尤散,虽然尤散没醒,不过留下一束花和一篮水果也算尽了心意。
听到颜咏说让自己教他煲汤的话,楚新雨沉默片刻,沉声问:“你是要为BOSS煲汤吗?”
难得迟钝的颜咏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一边收拾着凌乱的料理台一边道:“是啊,他不受伤了吗,给他煲汤补补身子,顺便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仅此而已”四个字已经到嘴边了,楚新雨迟疑着最终还是没有多问,只应下便挂了电话。
慢腾腾走向附近的公交站台,楚新雨表面上认真注意路况,其实心思早就飞远了,心里想的都是前不久帮尤散整理东西时看到的某些本来不该看到的东西。
电脑桌面壁纸、写到一半的日记、满抽屉的照片……主角唯有一人。
说起来楚新雨跟颜咏也算熟悉,与尤散更是天天见面交情不错,竟然从来没发现他俩之间存在这种情愫,真是男默女泪。
不开玩笑。其实楚新雨为人比尤散理智,他虽然没发现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情感,却看得出颜咏对尤散没有那种感觉,所以问他是不是要给尤散煲汤时才会迟疑。他担心颜咏的做法会给尤散错误的暗示,这样对两个人都是一种伤害。
不过仔细想想,尤散只是脾气好,却不傻,应该知道颜咏的想法。这种事他瞎掺和只会越搅越乱,所以最后仍是选择保持沉默。
轻车熟路地到了颜咏家,楚新雨刚要敲门,但手一推门便开了。
疑惑地走进去顺手带上门,他向厨房走去,探头往里一看,就见颜咏正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砧板上的猪骨,右手高举菜刀作势要往下剁。
“等等!”楚新雨慌忙大声阻止他,快步跑过去抢过他的菜刀,“骨头不能这样切,不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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