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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王驾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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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脱下浸满寒气的风衣挂在衣架上，颜咏刚回身就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哪有人复健一上来就这么猛？
尤散眼眸明亮，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亢奋欣喜的状态中，目光落在颜咏身上时忍不住弯起眉眼，笑得格外灿烂，这个笑容的感染力之强，令颜咏看了也微微扬唇。
医院给尤散安排了专门的复健治疗师，但他只从旁指导，并不会亲自动手，所以执行指令的任务就毫不意外地交给颜咏了。
“你好，我姓李，叫我李医师就好。”长相普通但气质温和的李医师微笑着与颜咏握了握手，“今天是尤先生初次进行尝试性的复健治疗，基本没有太激烈的动作要求，只需要稍微活动一下，再为他按摩腿部、腰部肌肉即可。”
“好。”颜咏认真点头，“我该做什么？”
李医师让颜咏到尤散身边，然后说道：“现在，请你先慢慢扶着他站起来试试看，我想看看他的腿部恢复得怎样，有没有恢复知觉。”
颜咏听话照做。
他低头与尤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一齐笑了笑，而后根据李医师的指点一手揽着尤散的肩膀，一手搂住他的腰，手臂缓缓发力，缓慢地将他扶起。
二人从未贴得如此之近，近得连呼吸与心跳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尤散只觉得肩部和腰上颜咏手掌触摸的地方滚烫无比，像一把火烧着，烧得他整个人都发烫起来。
事实上，尤散腰部以下还不能发力，即便有颜咏搀扶也根本站不起来，他必须紧紧抓住颜咏的手臂才能勉强保证不立刻倒下。可是在他勉力借助颜咏的力量站直时，虽然仅仅只维持了半秒便跌回轮椅，而且腿部还因极度的酸麻而不停发颤，但这却是他受伤那么久以来，双腿第一次有了知觉。
“感觉怎样？”双臂撑在轮椅两侧扶手上，颜咏轻轻喘着气询问道。
“感觉……腿很酸。”肌肉酸胀之感不断从腿上传来，明明很难受，却顷刻间将尤散心里所有的惶恐和不安一扫而空。他冲颜咏扬起灿烂的笑靥，眼眶有些湿润，“这还是我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那么喜欢腿脚酸软的感觉。”
颜咏无奈地敲了敲他脑门：“傻子！”
尤散捂着被敲的地方傻乐。
见状，林巧一脸紧张又期待地问：“李医师，散儿说他腿酸，是不是说明他有可能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尤棠也眼巴巴地盯着他。
李医师笑了笑，点头道：“确实如此。腿脚有感觉，说明神经并未坏死，虽然彻底恢复是不可能了，不过正常行走是没问题的。”
“太好了！”两个女人欢呼一声，抱在一起又笑又跳。
尤散也一把抱住颜咏的腰，额头贴在他胸前。颜咏愣了愣，抬起手顿在空中片刻，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搭在他背上，拍了几下。
“谢谢你……”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为什么要跟我说谢谢？”颜咏无奈一笑，乌黑的双眸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彩。
尤散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却不禁为他温和的嗓音而着迷。仅是靠在他身上，就感觉浑身都舒畅许多，一点儿都不像从他身上挪开。
林巧与尤棠对视一眼，贼兮兮地笑着把李医师拉出了病房。
窗外寒风呼啸，冰雹砸在物体上的闷响不绝于耳，但外面越是喧嚣吵闹，就越衬得病房中安静宁和。
尤散仍是紧紧搂着颜咏不撒手。
意料之中，颜咏并不排斥尤散这种过分亲密的举动，也不讨厌他的靠近，唯一的一点不习惯也早在他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消失无踪。此时，他正像哄自家两只蠢猫咪一样抚摸尤散的头发，调侃道：“你还真像我家的颜大颜二，这么黏人。”
“我不管，反正你不推开我，我就黏着你。”尤散收紧了手臂低声道，他心酸地暗恋了那么久，日记本里的内容都能出一部苦情散文集了，好不容易才换来这一点点糖，让他放手是不可能的。
颜咏淡淡地勾起嘴角，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儿，尤散终于依依不舍地抬头去看他，轻叹一声：“清风，其实你依然没有喜欢上我吧。”
“不知道。”诚实地摇头，颜咏松开手，将尤散推到床边，把他抱了上去，“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电视剧里那种喜欢一个人就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感觉，你确实给不了我。”
“是吗？”尤散抿了抿唇，不由得在心中自嘲，原来他的魅力那么低啊。
“所以我决定。”为他掖好被角，颜咏回身倒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如果在你康复之前，我还没有喜欢的人，我就跟你在一起。”
如果他注定遇不到喜欢的人，跟一个爱自己如生命的人在一起也很好。至于未来遇到了怎么办？不会有那种可能，所有的爱最终都会成为习惯，尤其对他来说。若是尤散已经融入他的生活，成为他习惯中的一部分，那么他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尤散一怔，手指猛地攥住床单。
……
方辰宁站在老时光书店外，长衣、薄外套，连手套都没戴，撑着伞在等人赴约。
匆匆赶来的沈良见到他时，神色一晃，仿佛时光倒转，回到了相遇的最初。
他的眉眼依旧清俊温润，深沉的双眸暗藏睿智，身后承载了他们初遇的老时光也丝毫未变。
一切都没变。景不变，人不变，唯独他们之间的感情，消失了。
微微阖眼，沈良敛起眸中过分外露的感情，再睁开时，已变回平时的波澜不惊，只是略显匆忙的脚步仍然泄露了他不平静的心绪。
大步来到方辰宁身前，不等他开口，沈良就把大衣脱下将他裹住，又摘下围巾围在他颈上，最后握住他冰凉的手往书店里带。
“进去吧，外面冷。”
方辰宁顺从地被他拉进去。
旧书店里书香满溢，温暖无比。窗边有供人坐下阅读的桌椅，两人随意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相对而坐，却久久相顾无言。
轻柔的纯音乐如水流淌，盖过了外面的冰雹声，营造出柔和温馨的氛围。
枯坐良久，方辰宁低垂双眸，没有去看沈良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睛，慢慢拉下围在颈间的围巾递还给他。
那是一条浅灰色的针织围巾，非常普通的款式，沈良却戴了很久，因为那是他与方辰宁交往的第一年，方辰宁亲手织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段感情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却是沈良此生无法释怀的遗憾。他明明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明明曾经真切地将其抓在手里，最终却还是只能与方辰宁这个他第一个爱上，也是最后一个爱上的人擦肩而过。
他怎么能甘心！
可是……他又怎么舍得，强迫他？
沈良隐忍着满心不舍不甘不愿，久久都不开口。方辰宁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心情，沉默半晌后，淡然道：“今天约你出来是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的语气毫无起伏。
“谢谢你警告林家人，不让他们来找我学生的麻烦。”方辰宁浅淡笑了，眉眼如笼着一层云烟，“也谢谢你，让那个人品不端的人亲自出面为他犯的错道歉。”
沈良自嘲一笑：“至少，他还有道歉的机会。”
方辰宁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该放下了，很多事早已回不去，一直记在心里，只会苦了自己。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该走了，再见。”
说完，他起身拿起伞，毫不犹豫地离开。
沈良抬眼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忽然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猛地冲出去从背后一把拥住了他。
方辰宁的雨伞落地，在地上转了一圈。
“我爱你。”凑在他耳边，沈良轻声道，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却又是那么悲伤，“你只要明白就好。”
方辰宁呼吸一窒。
“我送你回去吧，天太冷了。”没有给方辰宁反应时间，或者说没有给自己动摇的时间，沈良很快便松开了他，转身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那条围巾……已经旧了。”擦肩而过的瞬间，方辰宁冷不防说道，“换一条吧。”
“只有它，我不会换。”沈良淡淡回答。
方辰宁长叹了一口气。
第45章 微博破事多
今天的复健正常进行； 但李医师有事没来，只教了颜咏如何帮尤散做恢复性治疗便全部交给他。好在并不麻烦，动作也不多。
由颜咏搀扶着从床边走到柜子前； 仅仅只是这一小段路尤散就颤颤巍巍累得满头大汗； 全然没有再走回去的力气。颜咏让他坐上轮椅将他推回床边，把他抱了上去。
许是因为消耗了太多体力； 尤散头一沾上枕头就生出睡意，迷迷糊糊地合上眼。
“清风； 我想喝汤……”入睡之前； 他抓住颜咏的手腕咕哝了一句； 声音低得险些听不到，不等颜咏回应，他就歪头睡着了。
喝汤？这会儿也不知道店里还有没有。
颜咏看了看时间； 才刚过一点半，恰好过饭点而且离下一个饭点还早，外面那些饭店不一定有汤，而且卫生也不能保证。看来只能他自己回去做了。
见尤散睡得正香； 医院里还有医生护士看着，颜咏放心带上房门离开。
坐公交回家，顺道买了材料； 颜咏回到家后，跟方辰宁与颜叶打过招呼便一头扎进厨房忙活起来。熬汤事情还是比较多的，而且想熬得好喝很费时间，没五六个小时不行。颜咏已经做好在厨房里呆一下午的准备了。
熟练地将猪骨剁成小块洗净放入陶罐； 加上凉水，又放了些红枣、枸杞等补气养气的东西，将火力调到合适温度，颜咏便坐一旁等着。当然了，这一个下午的时间总不能干坐着，他索性拿出手机刷刷微博。
自从尤散受伤，他要忙考研、陪伴尤散等事宜，已经很久没登微博了，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戳开客户端，自动跳转到登录页面，用户名和密码都有保存，颜咏直接按下登录，首页便立刻跳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接连不断的消息提示音。他随手刷新，简单浏览了下首页讯息，再清了一批营销号，才点进消息查看。
三条艾特，一百多回复，几千个赞。
颜咏摸摸鼻子，手欠地又刷了一遍，结果刷出来数十条艾特，把他吓了一跳。
咋回事啊？刚刚他愣神的那十几秒都发生了什么？
怀着满心疑惑点击查看，发现除了最初那三条外，其余的艾特都是同一个人发的，而且几乎每三秒钟就会多艾特一条，如果不是真有重要的事，就是这人有病。
随手点进博文往上拉，很快颜咏就看到让他黑脸的一幕。
这条博文很长，从第一句开始就完全暴露了po主的目的，那就是在扒他，或者说扒“一贰贰一贰”顺带黑他。其中列举的“罪状”有，强装壹贰粉丝抱大腿蹭热度却从未发过壹贰相关的博文；模仿壹贰画风，作品如那张讽刺ky的手绘条漫；故意怼天怼地博出名上位。写得句句在理条条清晰，要不是知道自己就是壹贰本人，颜咏都要信了。
这条微博毫无疑问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包括并不限于壹贰纯粉、路人粉；清风何来哉纯粉、路人粉；二者兼粉兼路人粉，以及不少闻风而动的黑子。不过她们都在默默观望，应该是在等颜咏这个当事人出场。
颜咏本着友好和谐怼人须有石锤的原则一字一句地将全文看完，不得不承认，发这条微博的真是个人才。
条理清晰，线索分明，文章框架、措词都精准老练，显得说服力十足，还有那么点熟悉。文章结尾那首仿死水格律的讽刺诗更是突显其文笔之精湛，但……
这特么写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把一个人的两个帐号放在一起对比看似拉踩实则一块儿踩？这人怕不是小时候脑袋被门挤了没好好治落下毛病现在复发了！诶不对！他好像不知道“一贰贰一贰”与“清风何来哉”是同一个人？
管他的！这种莫名其妙的黑他才不会忍！
已经做好再掀起一场大战的颜咏撸起袖子，思索两分钟后，他在评论中打下一行字——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今天整个宇宙都是你的舞台，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
po主回复得也很快，不过半分钟就发来消息：不不不，还是请您表演，我们这些小观众看着就行。您演技这么好，世界欠您的奥斯卡小金人都快能填平马里亚纳海沟了，我怎么敢跟您抢舞台。
要说这也真的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颜咏在尤散受伤后销声匿迹了好一阵，许多旷世大戏也都未参加，没想到好不容易得空打算上来刷点搞笑的放松放松心情就又被针对了。话说他是不是招黑体质？怎么还是“一贰贰一贰”时黑子就没消停过，现在换了个“清风何来哉”的小号，这种破事还是没完没了？
颜咏这个主角都登场了，立场也表明了，不少跃跃欲试憋得难受的粉丝终于迎来反击的机会，当即个个将准备多时的话都一股脑发了出去，有些因为回复太长发不了还发的图片。
这些粉丝特指颜咏纯粉。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说的还是非常正确的。颜咏的粉丝多为“一贰贰一贰”的粉丝或者是单纯因为喜欢他犀利画风而关注他的路人粉，纯粉很少。可人少质量高，一个两个的跟颜咏一样毒舌，反讽借代举例那是信手拈来，且或多或少带着颜咏的风格。在路人眼里，那根本就是一个黄金战队打一个青铜小兵，怎一个悲催了得。
然而事实上，他们的做法正中po主下怀。
这个po主ID吃遍天下皮皮虾，高V大号，六万粉丝，平时多发娱乐圈、文学圈、画手圈相关，算不上火，倒也是个小粉红。颜咏认识他。
之前还在“绘意”时，颜咏在一个画手群里看过他跟另外几个画手的聊天记录，他是月下挑灯望阑珊，就是前文那个抄袭被告的作者的男朋友，同时也是与颜咏关系不太好的某位“大画家”的粉丝。
事实上当初告月下时颜咏就觉得奇怪，这个最该出现挺她的人竟然从头到尾连个影子都不见。加上那会儿太忙，他无心细想就略过去了，万万没想到，人家搁这儿等着呢！
看完天下的回复，颜咏还没来得及回复，新的艾特来了，这次是另外一篇长文，不过“清风何来哉”成了一个陪衬，主角是“一贰贰一贰”。
他爆料的是颜咏刚刚进入画手圈不久，即将火起来前夕的事。
那时颜咏的脾气比现在差，嘴也比现在毒，属于那种看见不平怼两句的愤青。他在绘画的事上其实还是很宽容很好说话的，接受五次以上无偿返图，定价用的是圈里供普通画手参考的标准价格，也就是插图商稿八百至一千，非商稿四百至八百，头像一百以下立绘一百左右，不算白菜，却也没毛病，不出格。
但他哪儿都好，就是不喜欢出尔反尔，刚好有个向他约稿的人撞到他的原则上了，他顶着期末复习压力，熬了两个晚上差点没熬到胃溃疡复发才画好了，结果人家突然说不约。恰好当时他跟另一个小粉红画手约一副人设，那个画手临时改价，谈好的三百一下涨到五百，还说什么那是她圈里朋友的建议，她的画应该值更多。
别人怎么想颜咏不知道，但他自己绝不会临时改价，也不会约稿约到一半说不要了。原则问题，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于是毫不犹豫地开怼了。
当时他把那个小粉红画手批了一顿，从草图的绘制，线条的勾勒，人物的设定等等方面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批评，把人家画手骂得都快哭了。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完完全全以专业知识来怼人，全程无脏字无吐槽只挑错，最终结果是画手把定金退他，然后将他拉黑。
说不约了的那姑娘颜咏也很直白，直接将人拉黑永不接受约稿，因为太生气所以也没什么温柔温和和谐的想法，处理的十分干脆。
从那以后，他渐渐火了起来，跟这两人也没有交集，便淡忘了此事。直到今天天下提起他才恍然想起，原来在那段几乎可说是为画疯狂的日子里，他竟然还做过这样的事。
随文一起附上的还有消息记录截图，满屏幕都是扑面而来的犀利气息。许多用词在现在的颜咏看来其实略显尖刻，尤其是批评画手画技那几段颇有吹毛求疵的味道。对此，po主天下的评价是——脾气差、自以为是、耍大牌。
颜咏气笑了。
他可能是对大牌这个词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发生时颜咏还尚未与“绘意”签约，连小透明都算不上，每个月靠画几张约稿图挣辣条钱，大牌个锤子嘛！
微博发出之后，另外两个当事人也以谜一样的速度发了回复。那个约稿者可能是词汇略缺乏，语言组织能力也一般，所以只发了一个词：有病！那个小粉红画手就要机智多了，上来就是一句：临时改价不算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吧？至于把我批成那样吗？而且他的批评很多都是强行挑刺，根本没有权威性！
看完两条博文，又两相对比后，颜咏懂了。合着他就是块抛砖引玉用的砖，后面这条才是重点啊！
他也是奇了怪了。一贰贰一贰退圈已有半年多，为什么这些人还不愿意放过他？不是拉他出来黑就是拉他蹭热度，他就是一小画手，至于这么针对他吗？
颜咏连骂都懒得想词。讲道理嘛，这种微博有怼的必要吗？让po主尽情表演就好了啊。
想了想，他回了一句：原来我不过是抛砖引玉的那块砖，正主在这儿呢。讲真，想黑一贰贰一贰不用这么麻烦，去掉骂我那条无关紧要的微博也不会对你搭建的舞台有任何妨碍。
这次天下依旧秒回：怎么，为你的偶像出头来了？这次是石锤了吧？截图、当事人都在，没有虚假黑料，是正版良品了吧？如果这样粉丝还能洗白，那我也只能说一句一丘之貉！
壹贰粉丝看到这话都炸了。
对于她们来说，自家偶像哪哪儿都好，即使不可否认她们也觉得话说得过了，可是她们也相信壹贰不是那种无故发脾气人品极差的人，当然拼了命地去解释。
可颜咏这次却用了截然不同的方式回击。
他把跟自己关系不好的某位“大画家”的聊天记录截图翻出来贴到博上，顺便附了一段不长的话。
我想说，你只看到了一贰贰一贰的刻薄，却没看到他刻薄下隐藏的东西。那些批评纵然有一部分略显尖刻，却都是合理的建议，我相信很多画手都收到过他人的建议，而且大多数时候语气都是淡漠与尖锐的，凭什么你就委屈成这样？
如果非说一贰贰一贰脾气差自以为是耍大牌，那么今天我就带你看什么叫真正的大牌，内容如图！
截图中，是颜咏进入画手圈之前向那个画手约稿的对话。画手全程高高在上的语气，秀优越强行提价强行大神，最后来了句不能接受就算了反正我本来就很忙没空接这种小单。
这个画手ID百画成神，正是po主的喜欢的画手，也就是与颜咏关系非常不好的那位“大画家”。
画手这个圈子不大，底下却是暗流涌动，尤其是同处绘意的画手，彼此之间各种小团体竞争摩擦层出不穷。因为许多规则不完善，所以也有不少游离在圈子边缘的小透明小粉红。颜咏曾经是其中一员，后来进阶高级时退圈，看的也够了。
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非常打脸，至少po主是没有为百画辩解的资格了。毕竟无论谁来看，都会觉得更大牌的那个是百画成神吧。
以及截图后关于月下抄袭事件的还原。
发完微博，颜咏思考一下，紧接着又在底下评论一句：大家都别争了，让出舞台。天下先生，请开始你的表演！
反正时间还长，陪你玩一会儿又如何？
第46章 表明
因为抄袭事件； 月下挑灯望阑珊现在名气已经臭了，她的抄袭大作改编而成的电视剧虽然算不上扑，却也离最初的大火预想差远了。即使花大钱买热搜买水军； 导致网络上出现很多所谓的“良心剧”论； 也改变不了它就是火不起来的状况，只能草草结尾。
为这； 月下算是把颜咏这一波反抄袭推手恨上了，她的粉丝也不例外； 现在一见颜咏被踩； 立马跳出来声援自己的男朋友。
两条长博文发出十分钟后； 月下微博更新动态：果然，自己蹭热度抱大腿不是什么好东西，粉的画手也一个德行。人家大神有能力有资格大牌； 你一小画手凭什么觉得自己大牌？优越感不要太强哟！
事实证明，跟一贰贰一贰有关的浑水都不好淌，因为他的粉丝战斗力非常强悍，又身经百战； 还得颜咏亲自指点，个个拎出来都能独当一面。她此举固然是为了酸颜咏一把，但也有蹭蹭关注度的想法； 只不过她选了最不好蹭关注度的话题。
上次泱泱反抄袭大潮，因为一贰贰一贰全程置身事外，所以参与的贰粉不多，也都没怎么理会月下本人； 都忙着扩大影响力给路人科普去了。但这次不同，天下摆明了找一贰贰一贰的茬儿，粉丝们怎么可能轻易罢休，当然是反击啊！于是月下悲剧了。
都根本不用颜咏出马，她的微博很快便沦陷了。
天下本部战况激烈，但他此时无心顾及，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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