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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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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从苏州变成了凉州,简直是从天堂直接落入地狱。凉州是什么地方,苦寒之地,蛮荒之所。苏州一个县就有十多万人口,而凉州一个县有三五千人就算不错了。
    许义府惊得跳了起来,张大嘴:“怎么会是这样?。
    宋无行也不回答,只提着笔在纸上非快地写着,不住冷笑:阉贼,阉贼,若让你去了江南富庶之地,也不知道要祸害多少百姓。这种人只适合放到边塞,让他们自生自灭。
    许进士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张媳,咬牙切齿:“张媳,这次被你害死了。罢罢罢,遇到你这个丧门星,我许义府合该到霉。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决,同年什么的,以后也休要再提了
    张媳一颗心都快滴出血来,脸红得烫人。只低头不语。
    今天还真是丢人到家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人走进屋来,哈哈大笑:“不提什么啊,多大点事,至于吗?张年兄好,许年兄好,宋大人好。”
    众人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孙淡。
第三百九十二章 权利的吸引力(二)
    进来的正是孙淡,他今天来吏部一是来拿自己的任命通知好去翰林院报到,二是来见张璁共商大事的。刚才他已经在屋外听了半天了,对里面的情形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得出来,这个张璁好象在吏部过得很郁闷。说来也可以理解,他张秉用虽然是天下间有数的名士,可这次科举的成绩实在太糟糕,同他偌大的名声出入很大。不禁让人怀疑他这个名士,本就是一个水货。
    而且,张璁既是张贵妃的人,又是黄锦的人,后党和阉党都占全了。对后党,有鉴于汉朝唐朝后宫乱政的史实,明朝官员对后党有极高的警惕。至于阉党,对明朝文官来说却有切肤之痛。
    张璁身为天下间有名的饱学之士,却卖身投kao这二人,就不能不让人对他的品性产生怀疑。
    吏部是什么地方,为国家选拔官员的机要重地,与翰林院一样,满世界都是道德君子,如何肯让张璁这种小人走上领导岗位。
    所以,可以想象张璁在这里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话说,张璁过得憋屈也是孙淡了见其成的,若张秉用真在这地方混得如鱼得水,孙淡下一步计划也没办法进行下去。
    此刻,张璁因为许义府一事丢了大脸,里外不是人,若地方有一条缝,只怕他早已经钻了进去。
    也正是孙淡出头的时候了。
    他哈哈大笑一声,推开门进去,逐一同里面的人打招呼。
    说起孙淡,吏部的人对他并不陌生。上一次孙淡被派往房山做知县的时候就来过一次,那一次,吏部尚书乔宇还亲自全程作陪,可见孙淡与乔尚书关系之密切。再加上孙淡如今得了状元,又有几本著作刊行于世,已隐约有天下第一名士的派头。因此,宋无行一见孙淡,也不敢摆架子。
    虽然吏部的官员都非常狂妄,一个小小的主事见了巡抚一级的官员也敢大声呵斥,可却不敢惹孙淡。
    一来,孙淡同乔宇关系特殊,乃是一同在诏狱里共过患难的。
    二来明朝的官员之间见了面,别的不说,先要通报自家的出身。先说自己是哪一年的进士,若是前辈,后辈就得给前辈让座。
    然后再论科举的名次,比如一个人是同进士出身,碰到进士及第的,就应该马上让座位。
    宋无行是正德年的赐进士,名次也比张璁和许进士高,这也是他刚才对二人非常倨傲的原因之一。
    可在孙淡面前,宋无行的那点资历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人家孙淡可是状元出身,如今又是翰林院的编修,皇帝的贴身秘书,将来迟早是要入阁的,将来可就是大明朝的宰相了。自己同他比起来,无疑是萤与浩月的分别。
    于是,宋无行忙满面堆笑地迎上来,道:“原来是静远先生,早知道你要来吏部,却不想今日却见到你,真是不胜荣幸,快快请坐。”
    孙淡也不太看得惯宋无行刚才的所作所为,他要收拾张璁,自然有他的道理。可是,迁怒许义府,坏人家前程一事却有些不地道,未免有挟私报复,祸及他人的嫌疑。
    孙淡想,这吏部的人也太狂妄了,乔宇是怎么带队伍的,今日索性替老乔管教一下他的手下。随便着替张璁长长志气,也叫他看看我孙某人的实力,也好铁心同我合作。
    所以,孙淡也不理睬宋无行,鼻子里哼了一声,“当不起先生二字,我孙淡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今日来吏部拿派遣单的。人说吏部这里简直就是阎王殿,一不小心就要吃你们的夹磨,宋大人可不不要给孙淡穿小鞋,大笔一挥就把我给发派去一个清水衙门闲置了才是。”说完话,就大摇大摆地走到宋无行的主座上,一屁股坐了下去。
    宋无行大为尴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得愣愣地站在孙淡身边,就好象一个俯首帖耳的下属。并苦笑道:“静远先生说什么话,您是翰林院编修,你的任免自然有天子御笔钦点,吏部只不过是走一道手续而已。”
    张璁和许义府见宋无行吃鳖,心中大为痛快,都上前见礼:“见过孙年兄。”
    同刚才孙淡在宋无行面前的倨傲不同,见张璁和许进士上前,孙淡忙站起来回礼:“二为年兄不要多礼,大家都是同年,自然要多多亲近。快坐,快坐。”说着话,就将二人拖到椅子上。
    见三人相处甚欢,宋无行突然有些惶惑起来。
    接下来孙淡的一句话让他心中大震。
    孙淡同张、许二人寒暄了两句,突然说:“我刚才在乔尚书那里过来的,老乔还说他因为上次与我一同在北衙住了几天诏狱,身子骨受了折磨,精神大不如前,近来也没心思问事,以至于对下属疏于管束,怕我来这里受下面人的气,说要亲自陪我过来走一趟。”
    他一边说,一边笑吟吟地盯着宋无行的脸看,又道:“我当是还说,这吏部的官员多是道德君子,断不可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可今日到这里一看,嘿嘿,倒让老乔说中了。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比如许义府,好好的一个苏州任上,就因为一言不合,就要被改任凉州。这国家的官员任命,在吏部官员手中还真形同玩物啊。翻手成云,覆手成雨。这事怎么看都断断让人无法忍受。等下我得找老乔好生说说,他若不管,我当上奏陛下,把今日的情形如实禀报。”
    孙淡一口一个“老乔”喊得亲热,又口口声声说要上奏皇帝,宋无行只听得面色大变。他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件小事居然惹到孙淡头上来了,这个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首先,孙淡的翰林院编修乃是皇帝的秘书,成天呆在皇帝身边,只许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就够自己喝一壶的。其次,他同乔尚书关系实在太特殊了。若让乔尚书知道了,自己肯定会被发配去一个不管事的地方呆到老死,哪里有现在如此这般的风光。
    可以说,自己的前程都握在孙淡的一念之间。
    想到这里,宋无行只觉得双腿发软。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权利的吸引力(三)
    见宋无行面色发白,而孙淡又不依不饶的样子,张璁和许义府心中一阵痛快。
    张璁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但那许进士却已经喜笑颜开,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宋无行:哼,刚才你牛啊,也只能对我们这种小官撒气,真遇到厉害角色,还不同我们刚才一样战战兢兢汗如雨下。话说,有孙静远这个同年,还真是我的福气,将来若想在仕途上走得顺当,以后还真得同这个年兄多多亲近。只不知道孙淡这么高地位,是否能看得上我这个同年?
    宋无行喃喃地说:“静远先生,至于吗,至于吗。你乃是深负天下人望的大名士,无论走到哪里去,别人进了你都是无比景仰,怎么可能……”
    孙淡打断他的话,转缓语气:“宋大人,我想你也不至于拿夹板气给我受的。”
    宋无行连连点头:“那是,那是,宋无行做事,一向秉公持中。”
    孙淡“哦”一声:“那我刚才在外面怎么听到宋大人要处置许兄,人家好好在苏州做知县,你却要将他改任到凉州?”
    宋无行这才明白孙淡这是来给他的同年长志气的,也不废话,拿起刚才自己所写的那份公文就凑到蜡烛上点着了。并讨好地说:“孙先生,刚才我也是一时在气头上,这才迁怒到许义府头上去的。”
    许义府见自己总算是渡过了这一劫难,心中欢喜,忙上前打拱:“多谢孙年兄。”
    孙淡随意一摆手:“不用谢我,这是宋大人手下留情,你还不谢过宋大人。”
    许义府对宋无行本就是一肚子气,听孙淡让自己去谢他,心中却有些不乐意,只潦草地一拱手:“多谢宋大人。”
    宋无行心中不痛快,“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领了公文到苏州上任去吧,就说是我让过来的。”
    许义府大喜,在孙淡的从中斡旋之下,自己总算可以不用去凉州那种穷山恶水之处,到此刻他已经相当的满意了。可万万没想到是,孙淡一句话,自己就可以马上去苏州上任。
    孙淡的恩德,真是没齿难忘啊!
    许义府眼睛一热,感动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又作了一揖:“孙年兄,你我之间的情谊尽在不言中,许义府告辞。”
    孙淡微笑挥手:“去吧,去吧,此乃是宋大人的恩典,不用谢我的。”
    许义府喜滋滋地走了,自去领到公文到苏州上任,不表。
    等许进士离开,宋无行正要说话,孙淡突然又大声冷笑起来了:“迁怒,迁怒?宋大人好象很看不上张璁张年兄啊!张年兄为人正直,有才华卓绝,怎么就让大人看不起了。”
    宋无行虽然畏惧孙淡,却对阉党深恶痛绝,不觉得亢声道:“孙先生,你觉得阉党有好人吗?”他猛地看着张璁,怒道:“张璁你枉自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不肯依正途入仕,攀附阉党,一心jian佞进,这是君子所为吗?现在好了,枉你也有偌大名气,真进了考场,还不一样只中了个赐进士,连个庶吉士也不是,这同你的名声可不配啊。哈哈,原来你往日的名声都是吹嘘出来的。同问读书人,宋无行深以为耻,也不屑与你同事。”
    宋无行这一席话说得读,只听得张璁心中滴血,胸口剧烈起伏,只想一头撞击死在墙壁上。
    孙淡有些惊讶,他也没想到这个宋无行也是有些骨气的,居然不怕自己。要知道,自己身为翰林院编修,成天和皇帝呆在一起,真若起意,分分钟捏死这个不开眼的家伙。
    从某方面来说,这个宋无行还当得起君子二字。
    对君子,孙淡倒不想采用非常手段。
    他温和地说:“宋大人你错了,阉党之中虽然出过不少jian臣,如钱宁之辈,更是国之大蠹。可这人的忠jian同身份却没有关系,大臣之中难道就没有jian臣,比如江彬。所以,一个的忠jian,和他是外臣和宦官到没什么关系。比如当初大学士李东阳,就做过内书堂学长,教宦官们读过书,难道李大学士也是jian佞之徒。还是我孙淡也担任过这一职位,难道在你心目中也将孙淡当成了阉党一员。”
    宋无行被孙淡这一席话辩得说不出话来,只喃喃道:“反正这张璁是个小人,小人,小人。”
    张璁心机虽然深沉,听到着恶毒的漫骂,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来,道:“忠jian自在人心,张璁不怕别人说什么?”
    宋无行冷笑:“你倒是一副无辜模样,黄锦是好人吗?他主政司礼监,遇到皇考一事,批红的时候对大臣们的奏折一概驳斥,分明就是想讨好陛下。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立场不稳,不是jian人又是什么。你追随黄锦,自然也是jian佞小人。”
    张璁低着头,只不住流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孙淡没想到黄锦在大臣们心目的口碑如此之差。想来也可以理解,黄锦主政司礼监,批红的还是后碰到杨廷和他们议大礼的奏折,自然不敢附和,只能一一驳斥了事。如此一来,自然为外臣所不喜,自然被大家迁怒了。
    恩,这是一个好的迹象,只需让张璁再加上一把火。联合文官和天下舆论的力量,未来,板倒黄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淡微微一笑:“罢了,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多说。今日我来见张年兄,只论同年友谊,其他的事情倒不想过问。宋大人,我想和张年兄说会话,你能回避一下吗?”
    按说,这里是宋无行的办公室,孙淡这个要求很是无礼。
    可宋大人一想起先前孙淡说的狠话,说要让乔宇收拾自己。又想起刚才自己说了不少过激的话,心中也是后悔:我宋无行做了这么多年官,怎么还是如此冲动。他张璁一个小人,我同他认真什么。倒是这个孙静远得罪不得,如今他们要说话,正好给我一个台阶下。
    “好说好说,下官这就离开,孙先生你同张璁满满叙旧吧。”宋无行冷静下来,讨好地给孙淡斟了一杯茶,这才告辞而去。
    等宋无行出了屋子,张璁还在默默流泪。
    孙淡心中也不落忍,将一张手帕递了过去。
    张璁接过去抹了一把脸,道:“让孙年兄见笑了。”
    孙淡:“孙淡今日来吏部,一是来报到,二是来约禀用兄一道去白云观游玩的,我们当初可是有约的。可看张兄今日心情激荡,估计那白云观也没办法去。”
    张璁点了点头,红着眼睛:“静远兄今日的来意我大概能猜出个一二。”
    孙淡“哦”一声:“那么,秉用你不妨猜上一猜。”
    张璁道:“不外乎是体宫里那位传一句话,让张璁入她的幕中做事。张璁如今虽然背运,却腹有良谋,张妃不用张璁,是她的损失。”说完话,张璁身体一挺,恢复了往日的骄傲。
    孙淡最看不上张璁的一点就是这人自我感觉实在良好,总以为自己是不世出的良才,以天下为己认,别人缺了他张璁好象就玩不转了。
    孙淡冷冷道:“道不是,老实说秉用你如今已经四十有七,又在清闲职位上,处境堪忧,什么经国济世也谈不上了。一个小小的吏部闲官,陈皇后还瞧不上眼。”
    张璁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服:“怎么,你们瞧不上张璁?”
    孙淡神色不变:“倒不是。”
    “那又是为何?”张璁眼睛中的怒色更甚:“若看不上张璁,尽管明说,又何必如此?”
    孙淡突然咧嘴一笑:“因为一个内阁辅臣,陈皇后可不敢当幕僚使。依kao孙淡和陈娘娘看来,张兄最迟三年之内必将入阁为相。”
    张璁一个机灵:“静远何出此言?”
    孙淡摸着嘴唇上的胡须,笑道:“因为你很快就要一展胸中抱负了。”
    张璁有些不悦:“入阁为相首先应该进翰林院,然后还得朝中大臣公推,无论哪一条,张璁都不够格。若说起入阁,孙兄倒是指日可待,静远你也不用如此来埋汰张璁了。”
    “不是,不是。”孙淡摆了摆手,反问道:“若是陛下乾纲独断,一意钦点你入阁呢?”
    张璁沉着脸:“若天子是个坚钢不可夺其志的主子,若皇帝独揽大权,倒有可能。可惜,陛下只怕连我张璁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又怎么可能大用张璁。”他心中突然一个激灵,这个孙淡在自己面前说这些究竟想做什么?
    “所以啊,你要引起天子的注意,让陛下知道有你这么个人。”孙淡,突然一笑:“秉用兄,有朝一日你若大权在手,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张璁:“静远说这些做什么?”
    孙淡:“就是闲聊闲聊。”
    张璁恨恨地握紧拳头:“辱我者,自然要百倍辱之。人敬我一尺,我自还人一丈。圣人云:以直报怨。张璁做事做人,自然秉着一颗本心。”他说得咬牙切齿,面貌狰狞,毫无大名士的神采。
    孙淡鼓掌:“好一个以直报怨恨,秉用果然是真人。”
第三百九十四章 权利的吸引力(四)
    的张旗凡然面容抽*动,读段时间的压抑使他性格凡灶他讽讪曲。听孙淡鼓掌,反刺激得他突然爆发了。
    张媳怒视孙淡,用低沉的声音怒吼道:“怎么,静远这是在嘲笑我?”
    今日在孙淡面前,张媳已经彻底将面子丢尽了,胸中只觉得有一股邪火不住往上拱。
    孙淡却不害怕,反笑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只觉得秉用兄是一个。快意恩仇的真人,心中赞赏。其实,若换成我孙淡,一旦大柄若在手,自然清风满天下。对我好的人,自然是有恩必报,辱我者,肯定要再倍还之。此乃人之常情,孙淡自问也不能免俗。”
    听孙淡这么一解释,张媳这才释然,面色好看了些。
    他朝孙淡一拱手:“张媳错怪静远,还望孙年兄不要放在心上。”
    孙淡摸了摸下巴:“不用不用,我只想问一句,秉用兄想不想入阁为相?”
    张瑰心中突然一个激灵,这个孙淡狡如老狐,又是皇帝亲信。难道”他今日是来替皇帝传话的”不可能吧,我张媳虽然自诩为大名士,其实在皇帝眼里就如芥子一般”,
    可是,孙淡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说这番话。
    那么,他的意思是?
    张瑰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淡淡道:“我辈读书人寒窗十年求取功名,有的人是想借此改变个人命运。有的人则是想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张媳不才,已四十有七,却不肯就此虚度一生,还想为国家,为百姓,为朝廷做些实事。”
    “张兄有这样的心思,孙淡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孙淡将手从下巴上放下来:“还是刚才那句话。依孙淡和陈娘娘看来,张兄三年之内必将入阁为相。只不过,得采用一些非常手段。就算不能入阁,也能简在帝心,未来必将有一展胸口抱负的机会。”
    “真的?”张媳身体突然一颤,目光精亮地盯着孙淡。
    孙淡:“秉用,我大老远跑来找你,难道就为看你在吏部出丑吗?我孙淡可没这样的闲情逸致,废话我也不多说,你就回答我一句 你究竟想还是不想?”
    张瑰沉默下来,面色阴晴不定,良久,才轻轻吐出一句:“张媳读了多么多年的书,无一日不想着为国为民,若能离开这个地方,即便是去地方上做一个小小的知县。也胜过在终老于此”他吞了一口口水,郑重地说:“愿为陈后娘娘效命。”
    对张媳的投靠,孙淡却好象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又错了。”
    张媳好不容易拉下脸卖身投靠,却被孙淡拒绝,觉得自己受了极大侮辱,一张脸变成紫色,怒道:“静远此话何?”
    孙淡:“秉用兄你误会了,娘娘的意思是不用张兄你做她幕僚的,实际上。以张兄的大才,怎么可能做别人的僚属。陈后说了,她愿意在宫中替张大人说些话。张大人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用顾虑其他。日后若有机会,还她一个人情就可以了。” 张媳心中突然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皇后充满了感激,喃喃道:“真是一个圣明的皇后娘娘啊!说吧,究竟要张媳做什么,无不应允。”
    孙淡也不再废话,走到案桌前,指着桌子上的文房四宝道:“张兄你只需要写一份奏折就可以了,我念,你写。”
    张瑰有些疑惑:“静远,张媳不过是一个吏部小官吏,没有写奏折的权利。就算写了交上去,部堂那一关就先得被驳下来。就算吏部这里过来。奏折交到内阁,一样被扔到一边。”
    按照明朝制度,有转折上奏权利的大臣都要在皿品以上。也就是说。只有那种有资格参加早朝的官员,才能写奏折。
    当然,像孙淡这种近臣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孙淡和陆炳这种低品级的和皇帝有特殊关系的人有写密折的权力,乃是特例。
    按照规矩。四品官员的奏折在写毕之后需要交给部堂的给事中审核,然后给锦衣卫和东厂在部中坐班的人员审核,才交给内阁。当然,这道手续也就是走走形式。可像张媳这种是四品的官员写的折子,这一道关卡无论如何是过不去的。
    孙淡笑道:“张年兄,既然部堂这里交不上去,你不可以直接去大内呈到陛下乖里吗?”
    张媳悚然而惊:“直接去皇宫?”
    “对,直接去闯宫。”孙淡肯定地点了点头:“就看张兄愿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了?”
    张媳的身体直直地站在那里,半天也没有动。
    闯宫可是重罪,一个不好,只怕会锦衣卫直接庭杖致死。就算没被打死,也会被革除功名,这个官也做不成了。
    张媳的顾虑孙淡也能理解,他也不着急。
    就像一个魔鬼一样,孙淡一步一步诱惑着张媳。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秉用,我也不逼你。要不这样。这份奏折我念,你写。你若觉得值得冒这个险,就交上去,至于如何交,也由得你。你若不能交,可立即撕掉。今日就当孙淡没来过这里,日后,张兄是死是活,也与孙淡没有任何关系。你看这样可好。”
    张媳还是木木地站在那里。
    孙淡有喊了一声:“秉拜 ”
    “啊!”张媳这才回过神爪。则浅地走到案前。提起笔!“什么?”
    孙淡轻笑:“秉用你可听真了,我马上念。” 说完,他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朗声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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