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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给我招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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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灵魂在黑暗中自由地翱翔。
罗桦唇角勾起,蹭蹭怀里人的面颊,心里则是又气又好笑:真是个心大的小家伙,这么快就没心没肺的相信一个熟识不到几天的人,也不怕人家把你给卖了。
等了一会儿,看人差不多进入了深眠中,罗桦拿了衣服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衣服后,看着桌面上亮着的电脑屏,他一时陷入了岳帅星想遮掩什么东西的那一幕。
最后罗桦还是抵不过心里那个魔鬼的诱惑,把罪恶之手伸向了岳帅星的电脑。刚刚个熟悉的ID很难让他不去乱想些什么。当鼠标箭头放到第一个企鹅号上时,罗桦瞳孔猛地骤缩,眼框泛红,手里本来虚握的鼠标瞬间捏得死紧。
雾隐美人兮……
不、不会的,可能岳帅星只是他家太太的铁杆粉,所以才用了他家太太的圈名作昵称呢……
点开企鹅号的面板,罗桦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显眼的备注:空白诗城·便宜师傅。
手指不受控制又点开了一个群名为【万妖魔窟】的窗口,把里边的消息记录近乎自虐一般看完后,罗桦心底残留的最后一丝侥幸瞬息消失无踪,像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一样,他瘫在了椅子上,眼里凝着暗沉沉的风暴,面色紧绷,内里更是翻涌着滔天卷浪——
竟、竟然是男的!
他家太太竟然是个男的!
狠狠闭上眼睛,脑袋上仰搭在靠背上,他大手盖住脸庞的狰狞,而后又低低笑了起来:把我当白痴一样耍,好玩吗?我的太……不,雾隐美人兮。
“嗯~”不知道梦里梦到什么,岳帅星突然发出一声黏腻的鼻音,端的是哼到了某人的心坎儿里。
罗桦一惊,差点弹跳起来,他霍地抬头,静静注视着上方的床底板许久,之后在一个眨眼的刹那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对接上了,他不再纠结……还纠结个屁!
再纠结,说不定自家“太太”就从“女”变男,再来个变成别人家的,到时候老子哭都没地儿哭!况且已经纠结了整整两年多,老子也没必要再死纠着那些个小男生的思维。
在罗桦心里,自己的感情是无价的,是多少昂贵珍品都换不来的纯洁无瑕。他扯出一抹冷笑,老子真心付了,暗恋也交出去了,到头来,竟然告诉他自家太太是个男的?呵。
男的也得给老子受着!
脸露凶相,罗桦两跨步就爬上了床铺,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又给他自个儿三五除二扒光了。岳帅星此时的睡姿说上不多好,就是那种与小宝宝样的差不多,两脚夹着被子弓在身前,拇指则抵在唇边,似乎被在什么困扰着一般眉头微蹙。鬼使神差的,罗桦把手伸向少年侧露的耳朵,当触碰到肉肉的感觉后,罗桦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心里一声满足的叹喂:真好。
看着被他摩挲得粉红的耳垂,罗桦俯身,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唔,没吃出什么味道,再舔舔,还是木有味道,疑惑地撇撇眉,难道是他舔得太过于含蓄了?这个想法一出,登时一发不可收拾。
而还在梦中的岳帅星只感觉透不过气来了,废话,要换你被一群团团围住,耳边犹如一百只甚至上千上万只小鸟在叽叽喳喳个不停,相信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要死了要死了,脑子要爆炸了!他们到底在说什么鬼!梦里的岳帅星十分焦躁,一种很强烈的直觉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
出事儿了!
出大事儿了!!
天大的事儿!!!
他心急如焚,奈何声音太过嘈杂,他一句都拎不清。
“汪呜!”万千杂乱的声音中,这句岳帅星倒是听得非常清晰,他惊喜地抬头,下一秒表情陡然定格,一只庞然大物朝他压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一条红艳艳的大舌头把他给舌奸了,糊得他满脸都是腥臭的唾液,恶心死了。
也就是这一下,就将岳帅星给吓醒,眼睛还是一黏一黏的,他下意识抬手要揉抹眼皮去去尚未消退的倦意,完全忘了临睡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自然,一大手从中截了岳帅星想揉眼睛的动作,而他本人则是奇怪地看着捉住自己手腕的这只手,默愣愣地想着:我长第三只手了?
“别揉,细菌进眼睛里就不好了。”声音带着满满刚睡醒的气泡音,异常撩人。背后一人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就瞬间窜入岳帅星脑海里。
那种仿佛吃了□□的火气劲儿,睡了一觉之后,他倒是想气也气不起来了,此刻的岳帅星能格外地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内心是毫无波动的。哪怕现在再来一件什么天大事情,也拨不动他心绪里的一丝丝涟漪。
动了动,发现身上的禁锢还在。岳帅星视线下移,一双比他大上一些的双手在他腹部前扣成了一个环,他稍稍一动,对方也会跟着加力道。
岳帅星:“……”
抽出一只胳膊,他现确认一遍:“真不放手?”
罗桦摇摇头,发现人看不见,低下头蹭蹭少年肩窝,声音闷闷的说道:“不放,这辈子,我罗桦都不会放开岳帅星。”
成熟男性的味道包裹着岳帅星的鼻腔,让他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更是叫麻痒痒的。
眨眨眼,岳帅星就把异样的感觉全压下去,眼睛弯成月牙状,致使眼尾上扬,夹了点三月桃花的醉意。他抽出一胳膊,摸到床单与凉席之间,手指一勾,勾出了把剪刀,手腕一转,剪刀口对准了那硌得他屁股不舒服的八块腹肌之一。
他淡淡的又一次重复:“确定?”
罗桦眼里也迸出了决绝的狠戾,他抿了抿唇,一字一顿缓慢的回答:“死、也、不、放!”
话音方落,即使已经预料到岳帅星要做什么,罗桦还是应景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同时啐了声:这小猫咪的爪子可真利。臂膀力道却是不减反增,将人往怀里带了带,那股拧劲儿,恨不得要把人揉进骨血里似的。
岳帅星也暗暗倒吸了几口冷气,面庞泛起苍白色,心里估计着,姓罗的再扣上一两倍的力气,他绝逼会呕一嘴血出来!
为了不成为悲剧的主角,岳帅星硬是狠下心来,眼睛不带眨的就快速往罗桦手背一划,不肖一会儿,鲜红的血液当即渗了出来,汇成了一条小溪柱流。
趁着罗桦有瞬间的松怔,岳帅星又给他在仅相隔一厘米的地方划了个对称。紧接着,剪刀插进扣着他腰的双手里,用力一挑,禁锢霎时出现了一个缺口,眼见缺口要合上,电光火石之间,岳帅星一手反掰左边袭来的中指,剪刀尖则是抵住了对方另一边手大动脉的地方。与此同时,他脚下勾住最后一格的安全护栏,膝盖一屈一拉瞬间滑出禁锢范围,腰间一个巧劲发力,他登时就坐了起来,
几番动作下来,看似缓慢实则迅速无比。而罗桦的反应并不他慢,他刚刚坐起的一秒,对方也起了身,岳帅星剪刀滑抛,利器刃尖就换到了男人的心脏处。
“如果不想我拉你黑名单,就别再做让我感觉厌恶的事情。”
☆、我有一车真爱粉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按按额角爆出来的青筋,岳帅星作势要爬床梯,见对方真把他说的话听进脑子里后,才下了去。剪刀随手搁在桌子上,拿过一边的手机,仿佛被抽掉了脊椎骨一般软塌塌地窝在与他身形不成正比的椅子里,双腿一抬小腿放桌面,大脚悬空,整一大爷样。
“穿好衣服赶紧下来,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岳帅星戳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道,静了会儿也没听见对方的动响,他踹了脚边上的床梯,弄得紧临的其他三铺都晃了几晃。
“听见没有?哑巴啦?”不知道怎么的,经过午睡之前之后的那些事儿,岳帅星对这个姓罗的总有股气不一处来的烦躁。
罗桦哦了一声,然后裸着身下来了。岳帅星余光瞄了眼,哎哟喂,简直了:“我说你就不能穿戴好再下来了?”要突然有谁回来了,或者阳台外边谁谁谁视力就那么牛掰,这情况一瞧不得让人误会吗?
刚刚套了胖次,听到岳帅星这么说,罗桦差不多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他穿了裤子扣了皮带后,才转身慢吞吞的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要你心中没鬼,你怕什么?”
罗桦走上前,猛地弯腰下来凑到少年耳旁,轻喃暧昧的说道:“莫非,你这脑袋瓜儿里非常希望咱俩发生点儿那什么?”
察觉到男人有靠近的意图时,岳帅星立马翻了手机屏盖到身前。自己脑海里装的东西,岳帅星表示是挺多的,但对方话中的未尽之语,他不想自个儿太自作多情,直接略带疑惑地问了出来:“那什么是什么?”
“实质性的关系啊。”罗桦说着就朝他耳朵轻轻吹了口气,岳帅星顿时一阵恶寒把人推开:“去去去,要发情请出门哪边拐都行。”
岳帅星眼睛往剪刀那儿瞟了瞟,再朝罗桦子孙繁衍地儿瞅一眼,接着轻淡淡一句:“要是那根玩意儿,你嫌多余了,不想要了,我可以勉为其难帮你操刀一次。”
裤裆陡然一凉,罗桦讪讪笑了笑,长臂一伸拿过搭床梯上的长衫,再扯过床边护栏上的外套,手插头发里梳了梳,捯饬完自己后见岳帅星根本没起身的打算,罗桦有小情绪了。他把手伸进对方脖子里,岳帅星被冰得一个激灵,当即挥开那个“咸猪爪”,他面色微怒:“想死我就成全你!”
对于自己不喜欢听的,罗桦选择左耳进右耳出,他委屈唧唧道:“我都要走了,你怎么不送送我?”
岳帅星轮廓柔和下来,慈爱的注视着化身巨婴某人,脚一抬就向对方的脸上印了过去:“对不起,门就在那儿,腿就在你身上,如果你不喜欢用走的方式离开,我可以拿扫把扫你出去的。”
一把捉住飞来的玉足握手里,罗桦突然发现,原来看上去的东西不如动手来得直观。捏了捏他一只手差不多就能握全的小脚,小惊奇道:“你的脚好像比女生的还小耶。”
抽回脚,这回岳帅星不吭声了,直接用行动说明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别别别,我走,我走还不行吗?这东西危险,伤到自己就不好了。”作了个往下按的安抚动作,话一说完,罗桦这才面露悲伤地出了306宿舍。内心忧郁OS:自家太呃,小猫咪好·肯定·像很讨厌自己啊,最重要的貌似还是一个直男癌,真给于白卉死婆娘乌鸦嘴了。
站宿舍外边站了片刻,罗桦自惆怅完,叹了长长一口气,才动身离开。
“哼!”扫把扔一边靠着,岳帅星重新坐下来,手指屈起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他在琢磨着罗桦突然反常的原因。岳帅星深知自己弧度过长,只能靠直觉喜好来暂时应对当场所发生的事情的这一尿性,所以对于一些能引起他情绪波动过大的人,与对方结束交流后,都会引起他的警觉,接而细细回想当时对方各种语言与肢体动作,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种习惯。
没办法,他太过于轻信别人了,别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不会和谁谁谁耍什么心机,也没那个智商以及精力去耍,他仅需做不让自己受伤即可。
岳帅星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把画面缓缓铺开地捋一遍。
首先,从军训开始时,明明他与姓罗的就是第一次见面,对方给他的好感度他能感觉到是比别人高一了大截的,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偶遇多年好友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岳帅星觉得没什么,还算是正常的,毕竟前世今生什么的这玩意儿缥缈得从古至今无人能完完全全地解释得清楚,说不准上辈子姓罗的和他会是什么把子关系呢。
其次,那晚突然在商业街,态度又比第一次见面时有了些许变化,虽然细微,但此刻回忆那晚的交集,应该是可以归为想突破第一次那种不温不火状态,却又无从下手的感觉。
然后就是昨天隔了两三天后地来访,旧事重提,仿佛时间迫在眉睫一般,下了很大的决心请求他帮忙,叫他去和「雾隐美人兮」拉关系套情报,劝说「雾隐美人兮」不要乱七八糟的剧本,而他手上目前、也是唯一的一个剧本便是一只笔杆的《那些年那些人》。
再到今天中午那会儿专门给带外卖,他想,姓罗的应该是打算了近期要走贿赂路线。接着像是个间接性发颠的疯子一样,扒光了自己爬了他的床,虽然此爬床非彼爬床。
最后是他一觉醒来后,对方的转变更是明显到了迟钝如他也感觉了的地步。要按前三次发展的节凑来看的话,借他床这事儿,说是姓罗的懒癌发作了这个倒可以讲得过去,男人嘛,神经大条得堪比川流瀑布。
以前的他保不齐还会拿自己高度敏感的细腻神经去套用在任何人身上,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看开了很多,也抛开了一些得不答案的哲学问题后,现在的他只会善加利用这项技能来辨别他人对自己散发出的是真恶意还是假无害。
所以,即使姓罗的对他的举动真的会很让一些特殊人群误会,他还是愿意相信对方只是拿他当好朋友才会这样。
但是。
刚刚男人对着他耳朵吹的那口气,却是不得不叫他重视起来,到底是什么契机会教对方如此变本加厉的肆无忌惮——试探那道名为‘男人友谊’的界限。
到底是什么契机呢……
“嘀嘀嘀嘀!”
企鹅图标开跳的刹那,岳帅星同时睁开了眼睛,他敲着桌面的动作一滞。
那个他最不想要的答案隐隐呼之欲出。
点开「雾隐美人兮」的企鹅面板,滑动鼠标控制着三角箭头在他上下回来查看,第三遍的时候,岳帅星才发现,【万妖魔窟】的群记录被人看了。点进去看到那些新消息之,他十分确定自己并未看过,但是这个群的新消息泡泡却不见了……
得到心中所想,岳帅星最后的自欺欺人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继而一怔,他为什么会有那种对方有过和他这一刻的历史相似感?错觉……的吧=_=
而且。
马甲掉得猝不及防,但也并没有他当初预想的那样焦灼得晃来晃去的场面,反倒是产生了一股诡异的轻松感,以及破罐子破摔的无力感。
不然呢?他还能咋滴?让时间倒流?他可没那逆天本事,就算有,那也不是拿来这么用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对还会就为了个小小的马甲找他茬儿不成?”
从没想过自己的话会一语成谶的岳帅星将那些未来才需要担忧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角挤出了几滴困顿的水珠,他眯着眼睛态度坚决地回绝了「空白诗城」的提议后,憋着仅剩的力气“艰难”地爬回床,继续补眠。
要知道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幸福时光,在家里太后的监督下,那是只能想想的“高级待遇”。所以趁着其他舍友还没回来,赶紧睡赶紧睡,防噪耳麦那玩意儿能不用就不能,夹得他耳朵可不好受。
心静下来后,那股陌生男性的味道一直冲刷着、挑战着岳帅星鼻子承受能力,可他身体实在太乏倦了,即使有心想起来先把被单先拆出来再说的念头,也暂时无任何办法。
是以,岳帅星这个回笼觉睡得并不怎么踏实,更糟糕的是,上一觉那只大狗狗又出现在他梦里了。岳帅星清清楚楚的知道那只大狗狗只是想和自己互动互动没一丁点儿恶心,可他却骗不了自己心底升的情绪是欢喜雀跃的。
那种未来预见性的恐怖感,紧紧摄住他的心脏,让他非常非常的害怕,致使他本能地驱使着梦境中的自己远远逃离那只大狗狗,脑子疯狂叫嚣着:快跑快跑快跑!
然而,不管梦中的他怎么飞行跳跃翻转,那只大狗狗还是如影随形地紧紧吊在他身后的两米范围之内。
,跑了一段后,具体他也不知道有多远,那只躯体庞大的狗狗宛如失去了所有的耐性被耗光,它四肢迅速后压,猛地一个弹跃,朝着“他”扑了上去。
在那一瞬,“他”仿佛被对方那双狠戾的眸子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等着黑影将他扑倒,然后将他脸上身上全部舔得哪哪儿都是口水。
岳帅星崩溃地哭成孩子:爷承认人兽是很萌,但爷敢指天对地的发誓,爷从来就没想过自己是主角啊!!!
☆、我有一车真爱粉
时间眨眼即过,有时候你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回过神来就突然发现一整天就这样过去了。
期末考的日子渐渐逼近,虽然他这专业的课程贼多,可越往后基本就是待坐在每个老师指定的教室里“复习”,可为什么后边两字要双引号?
拜托,上了大学的只要不是死读书的呆子,都不会老老实实去看老师所画出的考试范围。
好吧,退一步来讲,就算有,那也是看着看着就中途缴械投降了的。
别的班岳帅星不知道,就他们班这帮看上去要死不活的状态,除了个别有着传说中灭绝师太气质的老师,其他的则是一看到他们这群崽子蔫不拉几的,就特别不得劲,特别无奈。两看两相厌,自由在宿舍“复习”。
其实对于老师的做法岳帅星心里是有点不乐意,有点小不高兴的。
比如说,计算机的操作课什么的,没那个学习氛围,只要你特立独行,别的人会说:“哟,那么勤奋啊,那么勤干呐?”
那种语气,说不上刺人,但要说是嘲讽也有点牵强,你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总之,非常隔应人就对了。
而306是混舍,有同院系不同专业的,有专业不同班的。而全院里,像自己这么悲催的,他估计全学院就他一个了,整整三个班,一百二十多号人,就他一男的。想想,那场景简直就跟唐僧误入女儿国一样。
岳帅星摇摇头叹了口气,把从腋下穿他怀里的脑袋往外推了出来:“我说,你堂堂一大少爷,做这事儿你也不嫌掉价啊。”
自从那天他马甲掉得悄无声息后,这姓罗天天就往他这儿跑得忒勤快,上班族都没他那么准时的,也不管宿舍里有人没人上来就一通粘,弄得现在全宿舍都以为他和他是那啥啥啥干系,也搞得他解释起来给其他人喷成是“秀恩爱”?
讲道理了,现实生活中在华夏人眼里同性恋那可是要被FFF的,虽然这个世界在他看来无趣到激不起他灵魂上任何一丝丝情绪。
人啊,从生来那一刻起,命,就由不得自己了。
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简直全他妈的瞎扯蛋!
在那种狂妄又中二的念头升起的一刹那,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那可能也是老天安排在其中小得不再小环节?
而且,咱退千千万万步来讲,你拿什么来“我命由我不由天”?
将这个世界看得太过透彻,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而他这一折磨便被生生磨了十几年,没人能给他答案,他也告诉不了任何人,只能腐烂在身体里。直到年龄有所增长,接解到了地理这门课,才解决了突然出现在他脑子里,那小小一部分关于自己生存空间是何形状的问题。
然而,解决了小部分疑惑也不能另他像旋转木马般的思维停下来,反而是衍生出其他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例如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存意义是什么?思想道德课里给了官方答案,那就是做对社会有贡献、对人民有益的事情,通过外来赞誉、感激、认同来体现自己的生存价值。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诱导性的模糊答案,诱导三观未建立的未成年往“好”的方面发展。
要他说……
眼前忽然黑了下,一把捉晃来晃去的手,岳帅星皱眉:“你干什么?”
“我这不是看你走神走得厉害么,都叫你好几声了也不见回神”,罗桦撇撇嘴,干脆拉凳子到岳帅得身后,臂膀一张把人圈进怀里,他说道,“告诉我呗,你刚刚想了什么?”
岳帅星笑:“如果你能把你的手拿开再问话,我想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的。”毕竟这种烧死脑细胞也得不出来答案的问题最适合拿出来忽悠姓罗的了。
犹豫一会儿,罗桦坐正了身子,他说:“放了,你说。”
“我啊,在想人为什么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岳帅星也没转头的说道,他只动手稍稍拉了下视频的进度条跳过水剧情的部分。
罗桦愣了下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大哲学的啊?”
“别人我是不知道啦,但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生存的意义,我两年前我就已经找到了。”说着罗桦又向岳帅星趴了过去,像只树懒似的把人圈怀里就满足了不动了,“嘿嘿嘿,我感觉我挺幸运的。”
不管多少次,岳帅星还是忍受不了一个男人仿佛女人一样软趴趴挨他身上。
这个姓罗的简直记就是记粘人不记打。
***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门外探出半个身子的女生一脸怯懦,她怀里还抱着一大袋子的东西。
岳帅星本来凶狞的表情一秒变尴尬脸,讪讪放开脚底下的某人,他想试图解释些什么,但转念头又想到解释就是掩饰,索性懒得废话,他直接说道:“那些宿舍里其他没回来人,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要找谁,过后我给你传达。”
“谢、谢谢你”,刚想走进去,小姑娘突然发现地板干净得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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