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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和流量官宣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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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敢情这还有人幕后操盘?
  医生看大余没有说话,又接着说:“我知道,要不是真的没有积蓄,你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但是将心比心,钱没到位,我也不能开刀,是不是?”
  还好还没开刀,小光应该是安全的!不过这两个畜生居然在医院进行器官买卖,简直不是人!
  “大夫,恳请你帮我这个忙。你先开刀,以后我一定报答你!”
  “不是我不相信你,但做我这一行,最不能信的就是口头承诺。这要真是开了刀,把东西拿出来了,那还能见到你人吗?”
  东西?什么东西?肾还是肝还是心?
  “你放心,我不会走。退一万步讲,我要是走了,他不是还在吗?”
  “我拿一个开过刀的人有什么用?”
  没用?小光的内脏都被你掏完了当然没用了!
  两个人正争执不休,大余眼看着就要妥协,突然被转角冲出来的人打断,迎头就被揍了一拳:
  “混蛋!卖我小光!”
  白彦气冲冲抡了他一拳,即便是人高马大的大余,也被这突然来的一拳打得偏了好几步,险些摔倒。
  “这位先生,你为什么打人!”医生吓得一蹦,厉声质问道。
  白彦转身就瞪了他一眼,紧接着抓住他的衣领,“我为什么打人?你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不被乱棍打死就回家烧高香吧!说!小光被你们藏哪儿了!”
  大余用手背擦了一下出血的嘴角,嫌恶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要来了!不然小光被你们害死了都不知道!”白彦回头剜了他一记眼刀,然后抓着医生的衣领狠狠一抖,“快说!小光在哪儿!”
  大余用蛮力把他们分开,“你放开陈医生!”
  “你还推我?!”
  白彦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怒火足够把天花板烧穿,他抬起拳头又要冲上去,却被追上来的陆至晖拦住。
  陆至晖一手拉住他的手腕,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人都圈在怀里。
  “先生,别冲动。”
  刚才一停车白彦就跑没影了,他一路追上来,上楼时路过正在值班的护士站,简单询问了一下。但就是这两分钟的工夫,白彦已经动手了。
  “你放开!这两个人要卖小光的器官,看我不揍死他们!”
  那陈医生听了这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你胡说!”
  “我胡说?”白彦又要往前冲,却被腰上的手臂拖了回去,一前一后挣扎着如同拔河。
  “我明明听到你们在谈钱的事儿!还说要开刀从小光肚子里取东西!那还有假?你们这两个脱了毛的黑心猪,我要把你们抓到警察局去!”
  他整个人都气疯了,胸口像是火山喷发了一般勃然大怒,若非这层楼只是手术室,现在又是晚上没两个人,他明天估计又要上热搜了。
  他脖子上鼓起了一根红筋,陈医生和大余不管说什么都没用,直到揽着他的男人凑到他耳边,说:
  “董为光得了急性阑尾炎,陈医生是他的主刀医生。”
  白彦的理智已在边缘,捡着骡子就是马,“身为主刀医生还进行器官买卖,你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还是不是人等等。”
  所幸陆至晖的话进了他的耳朵,虽然迟了些许才反应过来,但好歹是听进去了。
  “你说阑尾炎?”他整个人像被镀了一层冰似的,又仿佛机器人的发条到了底,一下子愣住。
  正值此时,病房内传来虚弱的痛呼声:
  “啊好痛”
  白彦瞬间充满了血似的复活过来,嗖的一下就冲进房里:
  “小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你们的留评我瑟瑟发抖,想否定但是又不敢剧透,大余和小光会有的但不是现在啊啊啊(不过确实比小白他们先一步(我已经说的很多了!打嘴巴!


第57章 
  “小光!”
  他惊呼着扑到病床前; 只见董为光面色惨白; 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额头到鬓角都沁满了汗水。
  “唔”董为光虚弱地闭着眼睛; 只在鼻腔发出破碎的痛呼声。
  “医生?医生!我们小光怎么了?他好虚弱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陈医生本来被突然而来的辱骂气得跳脚,但看白彦是真的关心病患,也就无奈地没再计较什么了。
  “已经诊断为急性阑尾炎; 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白彦用袖子帮董为光擦汗,动作之小心; 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工艺品,“那马上做啊,还在等什么?”
  陈医生无奈:“手术费不到位; 我们不能贸然开刀。”
  白彦生生一愣,“所以,你们刚刚是在说手术费?”
  大余极不情愿地把脸扭到一旁,脸黑得能搓下一层泥。手术费需要缴纳一万五; 但如他自己所说; 他刚出来打工; 身上没那么多钱。于是跟医生打商量能不能先交一万,剩下的之后再补上。谁知落在白彦耳中,刚好成了分赃不成讨价还价了。
  正在空气都要凝滞的时候; 值班护士突然快步跑了进来; “陈医生,刚才有位先生把费用交了,可以准备手术了!”
  有人交了手术费?
  白彦和大余同时朝门口看去; 无人,又看向唯一有可能的陆至晖。默默把事情做完的男人并未想着邀功亦或炫耀,他上前一步,对陈医生说:
  “手术就拜托您了。刚才的事情实在抱歉,之后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希望不会影响您。”
  一段话简单直爽,不急不缓,把条件和要求都表述清楚。
  经过大余和白彦的洗礼之后,陈医生已经彻底没脾气了,只认命地摆了摆手:
  “准备手术吧,其他事手术结束再说。”
  于是,痛了一整晚的董为光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目送着病床走远,直到目光被手术室的门切断的大余也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已经是后半夜了,尽管是半麻,但董为光早就用光了力气,昏昏然睡着了。
  六楼尽头的楼梯上,一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正坐在最上的一阶上吸烟。白彦推开虚掩着的紧急通道的门,蜗牛似的挪过去。
  虽然他脾气爆,骂人的功底强到能把人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但他还是明事理,辨是非的。这件事确实错在他,他本来就对大余有偏见,看到董为光不见了,才会脑补出那些血腥罪恶的场面。
  “今天多亏有你,小光才能及时来做手术谢谢你啊。”
  他挨着大余坐下,企图用实际距离拉进一些精神距离,但对方还是沉着一张脸。显然,心情很是不好。
  “那个,哈哈”白彦的手尴尬地在膝盖上搓来搓去,讪笑两声,“我先前是太冲动了,没了解清楚情况就动手,对不起啊。”
  白彦极少道歉,除了真的错得很离谱,比如现在。
  或许是被他的诚意打动,如一口钟罩在楼梯口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两手夹着烟,放进嘴里狠狠一吸,低头,懊恼着吐出来:
  “没关系。这个世界,没钱是原罪。”
  这是白彦印象中第一次听大余说完整的句子,从前都是冷漠以对,恨不得把他从咖啡店踢出去。这次居然能跟他说这么长的一句话,委实不易。
  但,却让白彦听了不舒服。
  “也,也别这么说吧?我之前误会你是我不对,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因为你没钱针对你。”
  是你又高又壮,还老是用另有所图的眼神看我家小光啊大熊怪!
  大余却说:“我被误会惯了,这不算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
  大余望着逐渐散开的白烟,眼神充溢着愧疚,语气幽幽:“要是有钱,他可以少痛一个小时。”
  他,说的自然是董为光。
  这才是大余心情一落千丈的原因。他望着病床上痛不欲生的人,握着口袋里只有不到一万的银行卡和零零碎碎的一些纸币,只觉得头上压了一块沉重的水泥板,跑也跑不掉,只能活生生承受。
  “那个,你别这么自责。多亏有你及时送小光来医院,不然他现在可能都还在店里呢。”
  大余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眼睛被烟雾刺得一酸,只能微微虚起,像在看着前方,又像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白彦看了他一会儿,心中某个想法越来越笃定。
  “我知道,你喜欢小光。”
  “喜欢”两个字一落地,大余收回目光看他。
  “喂,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看出来了很值得惊讶吗?我好歹演了这么多年的戏,这点捕捉情感的能力都没有,我洗手不干了好吧!”
  大余悻悻地别开眼神,“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我?!”白彦生生一愣——这大熊怪还真把他当情敌啊!
  “我跟小光才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敢情在你眼里,男人之间还不能有纯洁的友谊了?”
  “他经常说你长得好看。”某人道出依据。
  “这种肉眼可见的事实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吗”白彦无力吐槽,然后眼睛咕噜一转,上前问,“是不是他没夸过你,所以你吃醋了啊?”
  大余语凝,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但他转头去吸烟的躲避动作已经出卖他了。这样笨拙的动作,落在这大熊怪身上,难免还有些可爱。
  白彦逐渐露出大家长的心态:“不是,你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这么容易瞎想?多大了?该不会还没成年吧?”
  一根烟吸完,大余把烟头在地上摁灭,“十九。”
  “十九?”
  白彦瞪圆了眼睛,错愕着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虽然这个人的思想是比较单纯,但这脑袋大脖子粗,黑背心黑短裤的样子,说是三十岁都有人信。居然才十九???
  “有问题么?”大余不悦地拧过脖子看他。
  “嗯不是,我是觉得,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工作啊?不用上大学吗?”
  “没考上。”
  “那就再考一次嘛,现在复读的人又不少。你好歹拿个文凭,以后才更好找工作啊。”
  提到念书,这似乎戳到了大余的伤心事,他的眸子瞬间暗淡,说:“大学里都是人渣,不念也好。”
  白彦的眼睛一虚,“你遇到过不好的事?”
  大余不置可否,只是对着雪白的楼道墙壁怅然一叹:
  “都过去了。”
  这四个字没有一点起伏,像独居在深海里的石头,长年累月,日夜更替,从来没有见过光亮,只有黑漆漆的一团。
  这种无奈的境地,白彦体会过。
  “强/奸犯的儿子”,这是白彦来这个世界被贴上的第一个标签。
  对世界的认知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层轮廓的小学生,太容易受伤害,也太容易去伤害别人。
  “白俊,我昨天在新闻上看到你爸爸了,他在牢子里。”
  “白俊,什么是强/奸啊?”
  “白俊,你爸爸为什么那么坏?”
  “你会变成他那样吗?”
  “我不要跟你一起玩,你肯定摸过你爸爸。”
  “我妈妈说,你爸爸是坏人,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俊,他以前的名字。即便过去快二十年,白彦仍旧没有忘记那些嘲讽的嘴脸,以及被红笔写满了“强/奸犯的儿子”的作业本。
  后来,母亲温凝给他办了退学手续,又给他改了名字,从Z城搬到A城,这才得以重新开始生活。
  温凝说过跟大余一样的话:
  “这个世界,没钱是原罪。”
  为了还掉巨额的赔偿金,白彦在六岁的时候稀里糊涂地开始做童模。他的骨架小,跟四岁的小朋友站一起也没什么差别,加上他眼睛大长相好,所以接到了很多单子。
  十岁那年,他们还清了债务,温凝脸上黑压压的乌云终于消除了。
  十三岁,他转型做演员,寸步难行。
  十七岁,终于凭借一个不错的角色开始为人所知。温凝跟他说,“你要上大学,去看看真正的好老师是什么样子的。并不是所有的大学老师都像你爸爸。”
  十八岁,考上心仪的大学,学表演。少年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十九岁,签约繁希,接到一个商业片的男配角,开始用学校学到的东西运用到表演上。
  二十岁,凭借两部电视剧的配角演出成功爆红,一跃跳上了流量之巅。但那年,温凝去世。
  这一路走来,于他自己而言,是一步一个脚印。但在别人眼中,这一切都是他坐在床上突然就拥有的。或许每个人的走红都伴随着声讨和质疑。“整容”、“鸭”、“演技烂”、“潜规则上位”,所有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话他都听过。
  还好,都过去了。
  他现在练就了铜头铁臂,浑身都长满了嘴,谁骂他谁倒霉。
  “过去的事情不能让它过去,你得把那些插在身上的刀子都□□,变成武器攥在手上。等别人再搞你的时候,狠狠反击回去。这才叫爷们儿!”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教师节,祝教师读者们节日快乐呀


第58章 
  董为光醒来已经是中午; 白彦把病床摇起来; 让他靠坐着。
  “真是的,生病也不给我打电话。要不是我去店里找你; 到现在还不知道。”
  确定董为光没事之后,白彦才终于开启了碎碎念模式,堪比说服妖怪不吃自己的唐三藏。
  董为光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红润; 唇齿几乎同色,缩在比身体大一号的病服里; 显得虚弱又无助。
  他仍旧浅浅笑着,透着病恹恹的柔美,“我昨天实在太疼了; 而且大余也在,就没想着再联系你了。”
  昨晚大余把他送到医院,怕背起来硌着肚子会疼,所以全程都是抱着走的。而白彦打电话的那一会儿; 他们刚好抵达医院。医生确诊是否是阑尾; 还要在他痛的地方按一下; 就那一下,他痛得声嘶力竭,恰好被电话里的白彦听见。
  “你就那么放心他吗?他就只是你店里的一个员工; 还来路不明的。万一他趁火打劫; 你不就完了?”
  “大余不会的。”
  “嘁!”
  白彦表示很吃醋,虽然从昨晚的经历来看,大余确实是个很踏实的人。但董为光疼的死去活来; 不知道大余会低声下气去求医生,那这信任也来得太奇怪了。
  “看你,又小心眼了。”董为光无力的扯了扯他的袖子,转而打了个比方,“那我问你,你就不担心你的那位陆先生,对你做什么吗?”
  “他能对我做什么?论色相他又不比我差,而且他还那么有钱,没防着我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董为光模仿他的语气说,“你们现在可是住在一起,万一他哪天没把持住,对你图谋不轨,看你怎么办?”
  “你想哪儿去了?”白彦惊呼,殊不知他也曾这么说过大余,“我先生他虽然年纪比较大,手段也比较硬,但是他对我可绅士了,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噢——”董为光的这个噢拖得很长,即便语气虚弱,但其中的心血也只多不少。
  顿了好一会儿之后,白彦终于反应过来,“你套路我!”
  董为光笑得温和:“不套路一下,你怎么能设身处地明白我的感受呢?”
  白彦的醋劲儿越来越大,他委屈巴巴的捧着开水杯,“你居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套路我。”
  “好啦。”董为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大余是一个很值得相信的人。跟你的陆先生一样值得让人相信。”
  白彦转念一想,问:“那你是不是喜欢他呀?我看你对他好像还挺了解的。”
  董为光继续打太极:“了解就算喜欢吗?那你喜欢你的陆先生吗?”
  这次白彦不上当了,他义正言辞地声明:“这个问题我不回答,你又要套路我。”
  他精准地避过了这个陷阱,但董为光仿佛上了头,追问到:“有这么难回答吗?喜欢还是不喜欢?”
  弄得白彦发挥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想到了对策:“如果我喜欢陆至晖你就喜欢大余的话,那我就喜欢。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大余呀?”
  不得不说,十年的友谊还真是不简单,连套路都是一样的。分明二十好几的人了,斗起嘴来还跟小学生一个样。两人聊了很久,直到护士来撤液体拔针。白彦才为了不被护士看到脸,戴了口罩趴窗口使劲往外望。
  时针指向一点,回店里收拾东西的大余终于拎着两个大口袋来了。
  “大余,这些都是什么啊?”
  董为光大大吃了一惊,盯着他手里的两个口袋,由于脸上染着病态,所以这个吃惊的动作让他的眼睛变得圆溜溜的,像清晨从沾了露水的草丛里钻出来的小鹿。
  大余熟络地把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摆,抽纸,毛巾,甚至董为光放在写字台上的单人照,统统都收拾了过来。放到桌上或柜子里,井然有序。
  他蹲在柜子前面,尚且宽敞的过道被他庞大的身子一堵,骤然间变得拥堵。他一边收拾一边说:“是一些日用品和换洗衣服,医生说要住几天院。店我已经关好了,也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在董为光面前,大余的话不由自主的就多了起来。
  “好了,该换班了。”白彦很识相的不做电灯泡,拿起外套起身,“我下午有事,要先走了。”
  董为光还在数落大余太郑重了,又不得不分一些注意力到白彦身上,“不再休息一会儿吗?”
  白彦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再休息下去,我就要前胸贴后背了。”
  董为光看了眼大余刚送来的手机,苦笑:“抱歉,我自己没饿,也忘了这是该吃饭的时间了。”
  “没关系啊,现在也不算太晚。”白彦一面说一面戴渔夫帽。
  “要让陆先生来接你吗?”
  “噢,他说他已经在停车场等我了。”
  “哇,这么细心呀?”董为光笑得不怀好意。
  白彦抛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说到细心,那谁又能比得过你呢?我亲爱的小光。”
  董为光什么都不怕,就怕他肉麻。“好了,你赶紧走吧,待会陆先生等久了就不好了。”
  “哦对了!”白彦走到门边又闪回来,半个身子探进门内,“医生说,要等你放过屁才能吃东西,你别嘴馋啊。”
  “放,放”温文尔雅的董为光说不出那个字,无奈只能道,“我不放那种东西。”
  白彦啧了一声:“别犟,这可是医嘱。”然后嘱咐正在忙碌的男人,“大余,你守着他放屁啊。不放别给他吃东西!”
  语罢,他功成名就地闪身走了,董为光才稍微舒了一口气。
  “大余。”他略微不安。
  “嗯?”
  “白白说的那个,医生有告诉你吗?”
  “没有。”
  董为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去,“我就知道他又戏弄我。”
  大余放好日用品之后,打了水开始拖地,似乎要把病毒和细菌全都驱赶干净才罢休。
  “但是他这个人虽然很小气,但对你很好,这种事不会拿来开玩笑。”
  董为光对此持怀疑态度,但现在这两个人沆瀣一气,他也不再辩驳什么,只拿着手机去网上搜,准备用正儿八经的医学知识放锤。
  然后,他就看到——“阑尾炎的病人在肠道的功能恢复之后,会出现排气,也就是俗称放屁在肛/门排气之后,可以叮嘱患者经口进食、进水,并且初始的时候是以流质饮食为主”
  于是乎,向来以君子自居的某人身高不安,但他常年不温不火的脾性又让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异常。
  他不是神仙,当然放过屁。但,他千真万确没有在别人面前放过。尤其是没过多久,他肚子里就有气体滚动的万分危急的时候,心里的焦虑仿佛就是着了火的油锅,轰然沸腾。
  “大余你先出去一下。”他把头埋得深深的,看不见表情。
  老实巴交的大余抬头,“怎么了?”
  “别问了,反正就是快出去。”董为光攥着被角。
  大余觉得奇怪,但也没再往下问:“好。”
  然而,正当他走到门边,刚扶上把手的时候,背后传来轻微的一声——
  “噗!”
  声音特别小,像婴儿的呵欠似的,但在安静的病房里却十分清晰。
  差一步登上码头的船忽然沉落,水手的指尖摸到了岸上的踏板,仅仅一下,紧接着又坠落到汹涌的董为光满脸涨红地低着头,仿佛水分不足的花枝,恨不得马上缩到被子里消失不见。
  “那个把窗打开一下,通通风吧。”
  经过阑尾炎这件事,白彦算是对大余放下了成见,并且觉得,他家小光若是非要跟这个大熊怪在一起,好像也并不是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
  但大余对董为光好是一回事,上不上进又是另一回事。在白彦的认知里,两个人要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光有爱情是不够的。现在吵吵闹闹着要离婚的小夫妻,刚开始谁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时间久了,除了每天说早安晚安的爱,还有同样重要的一样东西——担当。
  所以,当天早上,白彦趁董为光还没醒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回来手里便多了一个银色的挎包。他把大余叫到尽头的楼梯口,把挎包扔给他。
  “拿着。”
  大余把挎包翻了个个儿,问:“这是什么?”
  “电脑。”白彦摘下渔夫帽和口罩,一本正经地说,“你不念书,但总要学点一技之长,以后才能照顾小光。不然,你就一辈子等着他给你发薪水吗?万一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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