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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清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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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家老爷子看着夏卿珵,突然不想之前的想法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沐家老爷子站在夏卿珵的身边,转头看向夏卿珵面前的画,画的是眼前花园的风景,但是鲜花盛开之下,是一片虫咬根吸取养分的阴暗面,因为养分的流逝,这些根干瘪的很,但是,鲜花依旧盛开的很美,这很矛盾,这幅画,又在表达什么呢。
  人说,画展示着作画人的内心,看着这幅画,沐家老爷子又看了看夏卿珵,“这幅画,让人很不舒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头子我闲的很,要不,说给我听听,作为过来人,说不定我能给你一点建议。”
  夏卿珵轻笑,没有往偏了想,只当是老人家无聊又爱多管闲事而已,“没什么,只是,画画而已。”
  如同这幅画,就像他对沐水琉,内里早就被掏空了,但是还是要用最鲜亮的一面面对沐水琉,悲哀的,这幅画的解释,其实就这么简单。
  不多追问,沐家老爷子把目光放到了夏卿珵露出的手腕上的腕带上,高级病房,吴昊,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叫夏卿珵无误。


第32章 三十、松口答应
  见过多少世面,沐家联合文家都找不到人,联系现在的状况,沐家老爷子可算明白了,查夏卿珵当然查不到什么,要查吴昊啊,他们都没往这方面想,柳家的那小子也够贼的。
  沐家老爷子没准备去查,想想柳宓也一定做好了防御,省的打草惊蛇,不经意的问,“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住院了,可不像我被那不孝子气的。”
  说到那个不孝子,沐家老爷子是真的气,夏卿珵低头完善手中的画,注意力重新集中,对于沐家老爷子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生病了,就住院了。”
  沐家老爷子并没有和这个社会脱轨,那种电视剧情节也看过一些,脑袋里脑补了一些,生离死别,绝症什么的,“严重吗?你们小年轻就是不注意身体。”
  沐家老爷子来的时候本就快完成了,现在落下最后一笔,转头笑着看向沐家老爷子,“嗯,很有可能会死。”
  沐家老爷子一愣,没想到还真的猜中了,看着面前知道可能会死却还笑着的夏卿珵,沐家老爷子心中准备好的暗讽再也说不出口,眼前这个孩子,心性真的很和他的意,只可惜,是个男的。
  夏卿珵收拾好东西,他是偷偷溜出来的,该回去了,他从来都不是理会陌生人的人,今天,看着沐家老爷子出神的脸,只是有些亲切,“老爷子,我出来的时间很长了,该回去了,不然他会担心的。”
  看着夏卿珵的背影,沐家老爷子眼神一沉,那幅画的意义突然有些明了,真的没多少日子了吧,深思熟虑,自己也回到了病房,等待那个不孝子的到来。
  沐水琉很快就被带到了沐家老爷子的病房,看着病床上的老人,沐水琉有些愧疚,再怎么说,沐家老爷子这两年对他真的很好,即使很严格,“爷爷。”
  沐家老爷子傲娇的“哼”了一声,也不让沐水琉坐下,直视沐水琉的眼睛,“你真的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
  沐水琉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无比认真,“不是喜欢,是爱,他在我绝望的时候拯救了我,如果没有他,爷爷你或许就不会找到我这个孙子,虽然很不孝,但我还是要说,如果在爷爷和他之间只能选一个的话,我选他。”
  沐家老爷子又是气的发抖,他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出自己临时更改的想法了,脑海里又闪现了那幅画和那张深渊中的笑脸,叹了口气,“去找他吧。”
  沐水琉瞪大了眸子,有些不敢置信,他跌跌撞撞的上前抓住沐家老爷子的手,“爷爷,谢谢你,卿珵他真的很优秀,我会带他回来见您的,您一定会喜欢他的,真的很谢谢您的成全。”
  沐家老爷子不耐烦的甩开沐水琉的手,扭过头不再看沐水琉,“去吧去吧,少在这里碍眼,看见你就来气。”
  沐水琉笑着再次说了声谢谢就快步离开了,夏卿珵,你看见没有,他们唯一的障碍也没有了,那你呢,究竟在害怕些什么,躲避些什么,不过没关系了,我会找到你,然后为你扫清一切。
  看着沐水琉发自内心的开心,沐家老爷子也有些不忍,他没有纠正沐水琉的误解,他不过是让沐水琉自己去死心而已,夏卿珵死了,他就会乖乖回来了,乖乖的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成为沐家的骄傲。
  沐家老爷子对沐水琉充满了期待,一营的表现他知道,有这股毅力的人都会是英雄,沐家在军队的声望,会由沐水琉重建。
  沐家老爷子将管家叫到身侧,“帮着点吧,这个医院,有个叫吴昊的,暗中让他们透露给水琉。”
  管家疑惑的看向沐家老爷子,“老爷,这个吴昊是?”
  沐家老爷子悠悠道,“夏卿珵。”
  沐水琉当晚拄着拐杖就下了私人飞机,直奔咖啡厅,但是他太兴奋都忘记了,这个时候,咖啡店都关门了,连夜赶往了韩乔安和文荥峯的家。
  文荥峯穿着睡衣,被人打扰了睡眠很不开心,好在韩乔安没有被吵醒,一看是沐水琉,文荥峯也愣了愣,然后就把咖啡店的钥匙甩给了沐水琉,“自己去找。”
  说着,文荥峯就甩上了门,门外,沐水琉定定的看着手中的钥匙,不明所以,却还是去了。
  打开灯,沐水琉在咖啡店里晃了一圈,夏卿珵不在这里,那为什么文荥峯会让自己来这里找呢,文荥峯一定知道自己要找什么,那么,这究竟是为什呢?
  找累了,在吧台坐下,随意的,没有目的的打量着店里,文荥峯要自己找的就在这里,会是什么呢,目光扫过墙上的一幅画时停下了,满满走近,看着出神,这幅画,他离开前还不在,而且,这种风格的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慢慢后退,在凳子上坐下,仰头细细观察着这幅画,想不出个所以然却也盯着,有种感觉,就是他了,这么一坐,便是一夜,文荥峯和韩乔安一来上班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沐水琉。
  韩乔安看了一眼墙上的画,把沐水琉推醒,“去更衣室睡吧,那里有一张折叠床。”
  沐水琉起身,身体本就虚弱,又连夜赶路,半夜又一直在研究这幅画,猛地起身,眼前一黑,直直的朝着韩乔安扑去,韩乔安惊呼着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被沐水琉扑到,带着沐水琉向后倒去,好在有文荥峯接住了,但是两个人的重量让文荥峯的后背撞到了墙上,然后便是一声巨响。
  听到身后的人一声闷哼,韩乔安赶快推着沐水琉起来,返身查看文荥峯的情况,撩开文荥峯后面的衣服,背上都红了,一会儿可能会青,有些心疼,“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文荥峯抓住韩乔安想要拉自己去医院的手,“没事,我们一会儿去更衣室,你帮我敷敷就好。”


第33章 三一、解密寻觅
  韩乔安看了一眼夏卿珵送来的画因为文荥峯的撞击落地,玻璃表框砸在地上变成了碎碎,扶着文荥峯起来站远了一点,下意识的抓住文荥峯的手,听见了文荥峯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冷气,看向文荥峯的手,手掌外侧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应该是玻璃飞溅的时候弄的。
  生怕感染,韩乔安一刻也不耽误就拉着文荥峯去了更衣室,地上的狼狈只好交给沐水琉了。
  沐水琉作为“罪魁祸首”,认命的拿过扫帚和簸箕开始打扫,这张画是夏卿珵留给他的线索,将周围稍作打扫之后,沐水琉从碎屑中将画拎了出来,抖了抖,沐水琉就发现了玄机。
  黑白地砖中的一块白色随着抖动也漂浮,如果静置,再加上表框的固定,还真看不出来,但是现在,沐水琉看的无比清楚,将那张方方正正的白色纸片取下来,纸片遮盖的地方写着一个地址,也许,就是夏卿珵的所在。
  支会了一声文荥峯和韩乔安,沐水琉一瘸一拐的就打了车奔着纸上的地址而去。
  半个小时的路程,沐水琉来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小公寓,站在503的门前,沐水琉询问过附近的邻居,这里被人买了下来,但是两年多了也不见有人来住,也不知道买了的用途是做什么。
  门前没有绿植,单调的很,沐水琉尝试性的沿着门框摸了摸,幸运的在门框的最上面的一个小卡缝里摸到了一把钥匙,轻轻旋开,里面的家具蒙上了白布。
  门口的鞋架上放着一双黑色的拖鞋,一块块白布掀开,露出了他原来的样子,虽然有些灰,但是不难看出其主人布置的有多用心,而且,这完全就是他喜欢的风格,曾经,夏卿珵问过。
  心中隐隐有些猜测,那年他走之前,夏卿珵突然很忙,都见不到面,沐水琉说过,夏卿珵在打工,走之前,夏卿珵的期待和喜悦,那一夜,夏卿珵莫名其妙的问题,走的那天,夏卿珵的欲言又止,似乎有了理由。
  看过了客厅和厨房,都是单身独居的迹象,他的猜想是不是错了,一间房间上了锁,沐水琉只得打开了另外一间房间,里面的书架上摆满了书,都是夏卿珵偏爱的类型的书,房间以黑白为主,很简单,白色的桌上,放着一把钥匙。
  沐水琉想着,这应该就是另一个房间的钥匙,果不其然,推开门,这里,是曾经他的幻想,白蓝相融合,就像天空,那里是他最爱的天使的“家”,而他,一直想要靠近他的天使。
  相比之前看到的,这间房间里太过于空荡,坐在床上,沐水琉心中很复杂,也很乱,夏卿珵到底想告诉自己什么呢,脚一缩,脚后跟好像碰到了什么,弯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打开箱子,沐水琉的瞳孔扩大,沉默了很久,沐水琉抱起箱子,走到了房间门口,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块牌子挂到了房间门上的图钉上:沐沐。
  再次打开门,仿佛有了一种归属感,这里,是夏卿珵为他精心准备的,只是那时的他错过了,拿出里面的东西,在公寓里跑跑走走,将双份的东西一一归位,站在进门口往里看,门口的鞋架上,黑白两色的情侣拖鞋静静的躺着,房子一派温馨,沐水琉幻想着,自己和夏卿珵生活在这里。
  这一想,便是半个小时,沐水琉因为身体的脱力回过神,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坐在书桌前休息,他订了外卖,要有力气,才能找到夏卿珵。
  很快外卖就到了,沐水琉坐在客厅吃饭,打包好了垃圾,沐水琉开始在房子里找线索,这就是夏卿珵给的找到他的游戏,犹如解谜游戏一样,每一关都需要“钥匙”。
  第一关的“钥匙”是夏卿珵的画,第二关的“钥匙”又是,客厅沙发上放挂着一副不知道夏卿珵什么时候画的画,本来其一半被盖着,现在露出了完整的画,上面是他和夏卿珵,画上,夏卿珵抱着沐水琉在阳光下的草坪上相拥而眠,很暖很静。
  小心翼翼的取下画,沐水琉打开了表框,果然,画的后面塞着一张纸,上面又是新的地址,不由分说,沐水琉坐上了车,报了地址,纸上只是简单的什么路,没有具体的地点,上车前沐水琉还很无奈,谁知司机师傅用异样的目光转头看着自己,“小伙子,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是不是家里人太凶了,你还是回去吧,什么东西都不带就敢去机场啊。”
  那条路上,空的很,仅有机场。
  沐水琉明白了,夏卿珵是想要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一下子没有了去向,沐水琉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公寓,想了很久都没有头绪,沐水琉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韩乔安和文荥峯,大家一起想想,或许能想到。
  不多久,韩乔安和文荥峯就来了,看着这里,听着沐水琉的诉说,夏卿珵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会消失呢,明明就快得到了,却在这个时候放弃吗?想不通啊。
  就在三人绞尽脑汁的时候,沐家的人打来了电话,“少爷,柳宓和夏卿珵还没有消息,不过找到了沈堇临的消息,他现在就在上京,不过用了假名,手上就一个病人,叫吴昊,不知道有没有用还是先来告诉少爷。”
  挂断了电话,沐水琉猛地站了起来,“我要回上京,卿珵在那里。”
  今天的一切都太吊人胃口了,韩乔安和文荥峯也一起回去关了店,然后和沐水琉一同回了上京,到达上京的时候刚刚傍晚,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了沈堇临所在的医院。
  因为家族势力的帮助,沐水琉三人直接在院长的迎接下奔着沈堇临的办公室而去,破门而入,沐水琉的急切显而易见,面色狰狞的抓起沈堇临的衣领,“卿珵在哪里?”


第34章 三二、会死吗?
  沈堇临还没有缓过神,愣愣的看着离自己很近的一张脸,心中大惊,沐水琉,他怎么会在这里,那柳宓人呢。
  此时的柳宓正在病房陪着夏卿珵,术前的第四天,时间越来越近,他要确保夏卿珵没有任何闪失,这几天,柳宓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眼底一片青黑还要强撑,不论夏卿珵怎么说都不肯回家好好睡一觉。
  安玳君带着病例走了进来,面上依旧冷淡如水,却投下了一个惊雷,“沐水琉找来了,还有两个人。”
  夏卿珵的眼睛一亮,嘴角慢慢浮现了一抹笑意,柳宓可没时间关注这个,而是立刻走到了门口确定外面有没有人,然后转身就准备抱夏卿珵起来,“我们换个地方。”
  夏卿珵抵住了柳宓的胸膛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这样吧,注定的。”
  沐水琉,你找到了我,谢谢。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就被打开了,安玳君和柳宓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门口的三人,安玳君不愉快是因为这三人的到来,他和柳宓的约定可能会作废,难得的好病例,对于柳宓而言,不悦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夏卿珵所期望的,果然,你放不下。
  相比黑色地带的柳宓和安玳君,夏卿珵一如往常般笑着和三人打招呼,挥着手,“沐沐,乔安,文大哥,你们来啦,进来坐吧。”
  韩乔安看着夏卿珵的笑脸,冲上去就是一巴掌,“在你心里,我们到底算什么,你都这样了,难道,你准备一个人承受,然后人间蒸发吗,你真么可以这么残忍!”
  文荥峯上前,从韩乔安的身后抱住,在韩乔安的耳边轻语,抚慰韩乔安的情绪,“安安。”
  柳宓黑着脸快步上前,本想以牙还牙的,却被夏卿珵拉住了手,只能愤愤的看着韩乔安,“你就是这么对待病人的?”
  韩乔安垂着头,闷闷的,“对不起。”
  对不起,身为朋友却什么也没有发觉,对不起,冲你发脾气,对不起。
  倒是最想见到夏卿珵的沐水琉全程无语,夏卿珵看向沐水琉,笑了笑,“沐沐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不生气?”
  沐水琉定定的看着夏卿珵,然后绕开柳宓走到夏卿珵的床边,垂着头,看着夏卿珵的眼中只有自己,“会死吗?”
  夏卿珵也是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沐水琉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夏卿珵依旧挂着笑容,“活下来的几率,百分之四十。”
  沉默,太少了,这个数据,太小了。
  夏卿珵不喜欢现在的氛围,朝着沐水琉张开双臂,“你的选择?”
  沐水琉没有犹豫的直接拦腰将夏卿珵抱了起来,两人吵着外面走了出去,文荥峯拦住了韩乔安和柳宓两个想要跟上去的人,“让他们两个单独待一会儿吧。”
  沐水琉将夏卿珵抱到了花园,没有把夏卿珵放下,而是让夏卿珵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揽着夏卿珵的腰,把下巴磕在夏卿珵的肩膀上,很不舒服,因为都是骨头,但是,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夏卿珵慵懒的窝在沐水琉的怀里,阳光正好,一如那幅画,把玩着腰间的手指,“沐沐,我可能会死。”
  沐水琉的眼神一暗,我知道,但是,我不允许,“嗯。”
  夏卿珵拿着沐水琉的手指一一和自己的手指相抵,“沐沐,你爱我吗?”
  不需要思考,沐水琉脱口而出,“爱。”
  夏卿珵笑了,那么幸福,不再是面具,手微微错开,两只手紧紧的扣在了一起,另一只手抓着沐水琉的手放到了心口,“听到了吗沐沐?他在说他很幸福。”
  沐水琉低头,微凉的嘴唇在夏卿珵的肩膀落下炽热的一吻,“听到了,听得很清楚,我很幸福,因为,你是我的了,我的天使。”
  夏卿珵挣扎了一下,沐水琉会意的松开了一些力度,直接抱着夏卿珵在腿上换了一个方向,让夏卿珵跨坐在自己身上,仰视夏卿珵的眼睛,“怎么了?想要对我说什么?”
  夏卿珵慢慢低下头,与沐水琉额头对着额头,“沐沐,我爱你,但是,我要告诉你,你爱着的,从来都不是一个天使,即使这样,你还爱吗?”
  沐水琉捧起夏卿珵的脸,眼神无比认真,“为什么不爱,我爱的人,他叫夏卿珵,仅此而已,他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给了我天使一般的温暖,这只是个形容词,于我而言,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爱。”
  夏卿珵眼眶微红,紧紧抱住沐水琉,“沐水琉,当初的你选择了靠近我,所以,我不允许你离开我,现在,我选择靠近你,你也不允许推开我,不管你愿不愿意。”
  感觉到肩膀处的湿润,沐水琉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笨蛋啊,怎么可能放得了手,紧紧的环住夏卿珵的腰身,“夏卿珵,现在的你选择了拥抱我,所以,你只能是我的,我也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失去你,我会疯的,四天后的结果,你懂的,我不接受你的离开,你要为你的选择负责。”
  夏卿珵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沐水琉,“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沐水琉扬长脖子吻去夏卿珵下巴尖的眼泪,咽下,恍若人生百味,“嗯。”
  两人静静地拥抱温存,完全不在乎路人的目光,时光静好。
  沐水琉抱着睡熟的夏卿珵回到了病房,病房里的标识也全都变成了“夏卿珵”,沐水琉还是有些不真实,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人,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但是你生死不知也是事实,但是,你答应我的。
  将夏卿珵放到病床上,看了一眼柳宓,“谢谢你。”
  柳宓冷哼了一声没有回话,沐水琉也不在意,“谢谢你,但是,卿珵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没有机会了,死心吧。”


第35章 请假
  请假,忙,请假三天,不好意思。


第36章 三三、黑暗反常
  即使柳宓为夏卿珵做了很多,可以说,如果没有柳宓,或许夏卿珵早就死了,但是,情敌就是情敌。
  柳宓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夏卿珵,“我是为了他,但绝对不是退出,我对他的感情,不比你少。”
  柳宓离开的潇洒,沐水琉坐到了床边,手指轻抚夏卿珵的脸颊,“你是我的。”
  术前第三天,夏卿珵在沐水琉的怀中苏醒,朦胧中的脸庞渐渐清晰,夏卿珵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有些不真实,两年前,一见钟情,只是现在,世事无常。
  轻手轻脚的起床,夏卿珵发现,他能自己行动了,拉开了一丝窗帘的缝隙,外面的阳光很好,夏卿珵转头看向床上睡得香甜的沐水琉,即使阳光的打扰也没有吵醒沐水琉,一种别样的感动弥漫在心,在我的身边,你毫无防备。
  勾唇,夏卿珵低头,目光停留在抓在窗帘上的手,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手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了,透明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再也无法拥抱在意的人。
  夏卿珵沉了眸,现在的他,又能坚持多久?
  他其实明白,沐水琉能这么快找到自己,恐怕是因为前几天的那个老人吧,听这里的小护士说过,上京的大人物住进来了,沐老将军。
  现在想来,一开始的对话,是不认同他的吧,作为军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情,但是在知道自己生命所剩无几的时候,沐家老爷子松口了,他怎么会不明白,用他的死来让沐水琉死心。
  抓着窗帘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曾经,他也这么想过,那个人死了,是不是一切都会回到原位,是不是一切都会变的美好,是不是他就会得到应有的童年和幸福,但是,没有,他们,一样的自以为。
  恍惚间,夏卿珵仿佛看见了窗帘正在自己的手下被染成血的颜色,瞳孔震颤,用力甩开,因为用力过猛,窗帘打开,因为阳光的大肆侵略,沐水琉醒了。
  沐水琉睁开眼睛,看见本来睡在身旁的人不见了,猛地起身,四处张望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的夏卿珵,看着夏卿珵苍白的脸色,沐水琉沉着脸下床牵起夏卿珵的手,感受到手中的低温度紧了紧,“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手这么凉为什么不穿外套,为什么不叫醒我陪着?”
  十几步的路,夏卿珵沉默不语,刚走到床边,夏卿珵用力一扯,沐水琉被迫转向夏卿珵,夏卿珵一扑,两人倒在了病床上,夏卿珵骑在沐水琉的身上,两只手缠上了沐水琉的脖子。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慢慢用力,沐水琉也不挣扎,反应过来抬头就再也没办法动弹,记忆中的夏卿珵是个天使,一直都是美好的,即使生病了,也很美,但是现在,狰狞如魔鬼。
  夏卿珵的眼睛泛红,眼底尽是疯狂和毁灭,眼泪垂直而下落在沐水琉的脸颊上,冰冷彻骨。
  夏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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