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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挡到我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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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司机说是酒店,要么就是办公室楼上的休息室,总之很少回来。”阿姨劝道,“你妈妈年纪也大了,你多回来看看,让她身边也有个人陪陪。这大的小的都不回来,生个病都没人关心,这怎么能像个家啊。”
江瑜心说:这难道不是她自己选的吗?
不过想归想,他倒是没说出来。这阿姨在左家做了多年的工,对左家人的习惯喜好都很清楚,免不了的也会知道一些这个家里的隐私之事。
但大概是老人家心软,总觉得不管多大的事,一家人最后总会言归于好的,所以能劝她就会多劝几句,江瑜也不跟她较真。
江瑜拍拍老阿姨的肩,一路往里走去,客厅里二舅和三舅招呼他,“进了门在玄关叽叽咕咕说什么呢?都不先来跟舅舅们打个招呼?”
如果是以前,江瑜可能已经炸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骨子里那一口气始终还在,却学会了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进行表达。
所以他只是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慢条斯理道:“二舅好,三舅好。”
江瑜这般态度,倒是让准备好了要训他一顿的二舅和三舅说不出话来了。
这两人一早就合计好了,江瑜肯定是来要钱的,所以不管他进门做了什么二人就挑他的刺,江瑜是个不耐撩的,那脾气几下就能炸了,倒时候两边一冲突起来他们也好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在趁其不备将人赶出屋外去。
如此一来又多拖延了一阵时间。这办法是三舅想的,二舅一时半会儿没其他的招,只好用了他的损招。结果江瑜不按常理出牌,多年不见的侄儿一进门就被呵斥,反显得他们上不了台面了。
二舅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啊,来了就坐吧。找你妈有事?”
江瑜往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梁冰似乎没打算起身,于是他主动道:“嗯,我有话跟她谈,我过去找她。”
第一套拦截没成功,第二套拦截又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无视了,二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站起身道:“你妈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有什么话,你先跟我们说说。”
“是吗?”江瑜终于舍得多看他们两眼,“多拿了一半的钱还会心情不好?”
没想到江瑜接下来就打了直球,二舅一时没能接上话,三舅看不下去了也跟着站了起来,他的性格向来咋咋呼呼,开口就说:“你小子几年不回一趟家,你妈最近身体不好你也不过问过问,怎么着现在有事就想起来找人了?之前给你介绍的工作你也不回复,你说你这人,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不懂事呢?”
江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愣了片刻,“三舅,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三舅皱眉,“怎么想?难道我还说错了?做儿子的不为妈着想还是应该的了?等你以后有儿子了你就知道了,全家人为了你的工作想办法,你倒好,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怎么样?有稳定的工作了吗?一个月多少钱啊?养得活你自己吗?”
二舅拉了三舅一把,“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孩子几年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能说点别的?”
二舅对着江瑜笑了笑,“你三舅说话向来不好听,但好歹算个大实话,你别往心里去。来吧,坐这儿跟舅舅聊聊天?我们好多年没好好说过话了吧?”
江瑜算看出来,这二人今天就是来当门神了。
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呢?这笔钱跟梁冰有关系,被梁冰吞了就算了,跟这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说之前江瑜对这笔钱也就是个“维护自己权益”的想法,这会儿他心态已经彻底改变了。就算钱全给梁冰,他也懒得计较,但这两人不行,或者说除梁冰以外的其他人都不行。怎么什么人都蹬鼻子上脸,一副他们都该,就自己不该的模样?
真是逗人看笑话呢。
江瑜无声地挑挑眉,在沙发另一端坐下了。
二舅松了口气,搓了搓手笑说:“这些年过得好吗?”
江瑜翘起二郎腿,“还行,年轻人嘛吃点苦是好事,吃点苦在社会上多滚几圈,就算累、脏起码也能看清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免得人生走过大半还不知道自知之明四个字怎么写,成天在外面丢人现眼,白活这么一遭。”
三舅一下跳了起来,“你小子骂谁?”
江瑜笑笑,“不是聊天吗?三舅这是在说什么?”
二舅耐着性子说:“看来这些年你确实学到不少东西,这是好事。不过好像你这脾气这么多年也没改改,这样过日子可不行,以后得罪了老板,恐怕连饭碗都不保了。”
“该做什么,该说什么我还能分清,二舅多虑了。”江瑜耸肩,“就算有一天有人真的触及了我的底线,我该说什么还是得说什么,不管怎么样,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给人当狗的,对吧?”
二舅眯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眼光要放长远,眼下一时忍让说不准以后就有得是大好前途,那时候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是更好吗?”
“日子是过眼下的,不是过以后的。”江瑜摇头,“我若总是想着以后,那我岂不是辜负了当下的大好光阴?我总不能把每一天都过成是以后,‘以后’也没办法为我的现在负责啊,再说了,如果想要的那个‘以后’没来怎么办?我要跟谁去要回失去的时间?”
三舅听得一脸懵逼,不时看看自家二哥,见他脸色不太好,只知道江瑜肯定是铁了心要拿回那笔钱了,他顿时急道:“什么现在以后的,管它什么现在以后?我就问你一句话江瑜,你还当不当梁冰是你亲妈了?”
二舅叹了口气,扶住额头。三舅这句话一出口,几乎就断了所有的后路,之后就算想找个商量的余地怕是都不可能了。
三舅自然也知道,现在硬要跟江瑜讨论什么亲情都是瞎扯淡。但中国人老一辈的传统思想始终都在,无论梁冰做了什么,她都是江瑜的生母,有血缘亲情,这个没办法改变。既然如此,江瑜就得做出牺牲和退让,这是孝道,若是江瑜反抗,那就是不孝,是大不敬,是连做人基本的道德都没有的畜…生。
江瑜点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很像三舅你的风格啊。”
三舅不理他的冷嘲热讽,“你就说当,还是没当,如果你没当梁冰是你的妈,没当我们是一家人,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你要做什么你就去做吧。但有一点你要想清楚了,今天你踏出这个门以后,我们梁家也好,左家也好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不管你遭逢大难,日子过不下去,急需用钱或者其他任何需要家里人帮忙的事发生,都跟我们无关。”
二舅抬头看向江瑜,虽然三舅这话说得过于决绝,而且根本是在自打脸,可他还是忍不住想看看江瑜的反应。
毕竟左家能给江瑜的,说不定比梁家能给的还要多,不是谁都能轻易放弃的。如果江瑜是个成熟的成年人,是个有长远眼光的人,他就不会轻易给自己断了这条后路。
只要江瑜犹豫,那么或许,他们还可以再商量。
江瑜唔了一声,站起身,“三舅,你自己说得话可要算数啊。”
三舅一愣。
江瑜又看二舅,“三舅的话能代表整个梁家的意思吗?也能代表梁冰的意思吗?”
二舅迟疑,“这……”
三舅大手一挥,“事关孝道,事关血缘亲情,这种事谁说不都一样?”
江瑜点头,“那我就当你说的能代表梁家吧,不过你刚刚把左叔也算上了,左叔答应了吗?”
这下三舅迟疑了,“他和你妈是夫妻,夫妻就该站在一条线上。”
“哦……那我就当左叔也答应了。”江瑜点点头,大步朝阳台走去,“既然这样,咱们今天就把这些烦人的事一次结清吧。”
二舅和三舅皆是一怔,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江瑜居然连丝毫的迟疑都没有,果断干脆地做出了选择,甚至看他那表情似乎早就在期待这一天了一样。
江瑜走了几步,又停下了,二舅心里一喜,正想着:果然还是年轻人,太冲动了,现在有点后悔了吧?
他想找个台阶给江瑜下,“小瑜啊……”
江瑜回头,一脸迫不及待的模样说:“其实我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想从这个屋里跑出去呢,要知道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不过可惜……我得先做完我必须要做的事,二舅、三舅,你们不用担心,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彼此都再也不用烦恼了。”
不用烦恼才怪!这才是最大的烦恼!
客厅里两个男人同时在心中想到。
第六十九章 借钱
第六十九章【借钱】
“看来他们没能说服你。”梁冰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向江瑜,“喝咖啡吗?”
“不用了,谢谢。”江瑜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经过一轮前战,他一点不耐烦都没有,不如说他心情正好。
梁冰看他,“你变化很大。”
“是吗?”江瑜摸摸脸,“变得更帅了?”
以前的江瑜从来不会跟梁冰开玩笑,只要能不说话他就一个字也不会回答。梁冰有些诧异,“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了,就算工作再怎么不如意,你也有本事让自己活得很好。”
“不如意?”江瑜摇头,“我可是一直过得很充实也很幸福。”
“幸福?”梁冰坐直了身体,“我很好奇,租住在旧房子里,没车没存款,对着一间可能随时会关门大吉的店,哦……你们叫它公司来着,这能叫幸福?还是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对幸福的定义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江瑜想起厉海之前的话,没来由地笑出了声,“我有个朋友告诉我,有些思想无关年龄,也无关阅历。之前我只是觉得这话有道理,现在我倒是深有体会了。”
若是以前,他急于表明自己,急于和所有人拉开关系,急于长大证明自己可以过得比任何人都好,梁冰这话一出口,估计他就能爆炸。凭什么自己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拼了命地想跟他们不一样,却要被如此贬低和嘲讽呢?
凭什么一个人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却要被冷嘲热讽,却要被说“不识相”“不识好歹”“年少无知”呢?
这跟年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一定要跟二舅和三舅一样,想尽办法攀关系,占便宜,讨别人的欢心才是唯一的正路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凭什么自己走得路和他们不一样,就要被看轻呢?
莫欺少年穷这句话对梁家似乎半点用处也没有,不如说在他们眼里,少年穷就要有自知之明,给了橄榄枝你就该接着,不接就是蠢笨,这才是他们的道理。
至于那位少年怎么想,他想怎么去做,他是否怀有一个看上去过于天真却令人感动的梦想——那一点都不重要。
而如今的江瑜已经半点也不着急了,他深深地明白了日子要过成什么样子,不需要外人的认同和认可,幸福并不是别人说了算的,也不是过成别人眼中的样子就是幸福。
幸福……
江瑜想到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光是想象他笔直的身影,仿佛就已经闻到了幸福的味道。
心中有了安定的方向,似乎就一点也不想活给别人看了。
梁冰对江瑜的气定神闲有些恼火,之前在阳台上悠哉的样子消失殆尽,江瑜不急,她反而心里没底起来。
“说正事吧,你既然知道了保险的事,就说明你也知道了梁沐的事?”
江瑜挑眉,“我宁愿不知道。”
梁冰看了他一眼,“江明兴怎么知道保险的事的?”
“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瑜耸肩,“他别的没有,狐朋狗友却有一大堆,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像也不太难?”
梁冰冷哼了一声,对江明兴的这个形容让她难得的和江瑜意见一致。
“他想要这笔钱吧。”梁冰说,“按你的性子,恐怕不会对这笔意外之财有兴趣。”
“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是去世姨妈的一番心意,总不能不领情。”江瑜伸手,“钱呢?”
梁冰脸色沉了沉,“这些年我供你上学供你吃喝,给你的钱还少了?”
“这个和那个不一样。”江瑜半点没有羞愧的意思,神色坦然重复,“钱呢?”
梁冰咬了咬牙,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实话。
江瑜目前的样子让她有点跟不上节奏,之前想好的说辞全都没用了。
“这笔钱我会给你的,现在就当你暂时借给我……”梁冰声音小了点,艰难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给你写张欠条。”
梁冰说罢就要去叫老阿姨找张笔纸来,江瑜收回手看着她的脸色——二舅和三舅有一点倒是没说错,梁冰看上去似乎真的身体不太好,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蜡黄。原来没决定,也不知道今天梁冰是无心还是根本没精神去打理,她难得的没化妆,素颜看起来憔悴不少,曾经记忆中盛气凌人的模样也消失了,颧骨和眉眼上长了细细密密的斑点,两鬓也有银丝出现了。
无论曾经如何,这个女人也已经走了大半辈子,眼看着就一点点老去了。
江瑜看着她示弱的样子,心情有点奇怪,他这算是胜利了吗?曾经为了活下去,为了在成人之前不至于被饿死,他不得不依靠这个女人,哪怕自己再不愿意,对方的安排自己也得照做。可如今仿佛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了,记忆中梁冰何时向自己低过头?
“你还需要向我借钱?”江瑜终于有了点好奇心了,“怎么?左叔的生意出问题了?”
“不算是出问题,只是资金暂时有点跟不上。”梁冰喝了口咖啡,看得出她的神情稍微有些紧张。
这笔钱无论怎么说有一半都是江瑜的,只要江瑜铁了心要拿回去,她没有半点办法。这时候无论江瑜问什么,只要她能回答……或者说只要能让江瑜暂时松口对她就有好处,为此,她会耐下心思和江瑜聊聊。
“我听说左叔最近不回家?”江瑜往椅子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左迟知道吗?”
梁冰端着杯子,目光落在水面上,似乎突然就发起了呆,片刻后她才慢慢道:“左迟不知道,左迟她……前一阵子知道了我不是她的母亲。”
江瑜一愣,“她怎么知道的?谁告诉她了?之后呢?这件事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我让她帮我要你的身份证的事,大概是让她觉得奇怪了吧,我当时说要帮你办个东西所以需要你的证件。”梁冰低头,轻轻晃着杯子,“她从小就聪明,做事又很谨慎,心思细腻像她爸爸,她私底下让人调查了我……知道了保险人的名字。”
“然后呢?”江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梁沐……这个人的名字自从她懂事后,我们没有人会在她面前提起。她从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姐妹,梁沐这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怀疑,追查之后发现了梁沐这个人的存在,继而知道了最初嫁给你左叔的那个人……不是我。”
有些事其实并不难猜,兄妹俩的年纪,梁冰离婚,重新嫁人,左叔对梁冰不热不冷,相敬如宾的态度,这么多年,没有左迟更了解自己的父母在私底下相处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
一切都找到了最好的解释,只是一瞬间,左迟就想明白了。
“她去质问了她爸爸,我不知道他们父女谈了些什么,一个月后她就出国了,说是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梁冰犹豫了一下,才看向江瑜,“她只对我说过一句话,今生都没脸再见你。”
江瑜皱眉,“就这样?你们确定她的人身安全吗?确定她没事吗?她怎么能承受得住这个结果?”
“我不知道……”梁冰摇头,“不过看样子是没事,她爸爸有定期给她打电话。那之后老左就不太回家了,一开始是几天回来一次,后来是一星期回来一次,再后来半个月,一个月……”
梁冰自己也觉得神奇,一路走来,她心底里的许多话没办法告诉丈夫,没办法告诉女儿,她身在这个家却像是从来孤身一人。而如今,对着向来关系疏离的江瑜,这些话却轻轻松松地说出了口。
是因为他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吗?还是因为,他们才是有最亲近的血缘关系的人呢?
“都告诉你也无所谓。”梁冰看了眼外面客厅,“你二舅和三舅很早之前借过一笔钱,记得吗?外婆那天也来了。”
江瑜:“……记得。”记得外婆,至于有没有借钱,谁还记得这种事?
“他们的生意一直不见好转,钱欠着不还,找理由拖,你左叔让我去催,我怎么催?”梁冰冷笑,“我是家里的长女没错,但前提是我是个女人,那两个才是给梁家传宗接代的人。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帮忙付彩礼钱,他们搬家我要给一部分房款,他们做生意我要帮忙投资,现在他们生意失败,日子过不下去了,卖了房子卖了车,我还得给他们善后。”
江瑜从来不知道梁家的事情,这些事向来也跟他没关系。此刻他听着,也像是听别人家的事,他转头顺着梁冰的目光,也看了在客厅里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的两个大男人,一时竟也觉得滑稽。
“老左的钱还没还上,我不能再开口向他借所以私自挪用了一部分公司的钱……”梁冰手指绞在一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本意是让他们把欠合作方的钱先补上,之后再用银行贷款补上我这边,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我做了什么,可他们却没听我的!”
“会听才奇怪。”江瑜乐了,“连我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这个做姐姐的还不知道?”
“……之后老左发现了问题,我只得说了实话。”
“所以他不回来了?”
“这件事加上左迟知道了梁沐的事,那之后才不再回来了。”梁冰说着,抬头看了江瑜一眼,“钱先借给我行不行?我得把老左那边先补上,我不能害了老左。”
江瑜想了半天,觉得这些话听着都很有道理,似乎自己不借也未免太不近人情。可他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搔了搔头,一根食指撑着太阳穴,微微侧着脸看着桌子对面的女人,“你至始至终向着的人都是左叔。”
梁冰一愣。
“你不能害了他。”江瑜慢慢品味着这句话,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你自己选择的路,难道不应该你自己承担吗?你决定挪用那笔钱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你不能害了他?可你在决定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就已经陷他于危难之中了,现在你又让我无条件退让,因为你不想害了他。那我呢?我就应该在你没有选择的时候,站出来给你当唯一的选择吗?”
梁冰张了张口,一时半会儿没说出话来。
江瑜说:“我在没得选择的时候,你又什么时候站出来当过我唯一的选择吗?”
梁冰低头,又抬头,又低头,反复几次之后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老左的流动资金不够,我……继续这样下去或许我和他就完了。”梁冰双手压在了桌子上,身子微微朝江瑜的方向倾斜,“我不能失去他!”
江瑜:“……”
啊……结果自己到底一个人在说什么鬼,对方根本没在听啊。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江瑜站起身,拍了怕裤子,“打个欠条吧,什么时候能还?”
“一、一年。”梁冰一怔,随即喜出望外,“你答应了?”
“就一年。”江瑜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按银行利息算,少一分多一分都不行。”
“好。”梁冰亲自跑出去找来了纸笔,写好欠条,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加盖了手印。
“如果你还不上,让他们还。”江瑜指了指走过来看情况的二舅和三舅,“你们两,也都签上。”
三舅一愣,顿时想拒绝,“这怎么能……”
二舅一把拉住他,“好,就这么办。”
拿好欠条,江瑜走到玄关换鞋。
梁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片刻后突然说:“要不留下一起吃个饭吧?”
“不了,还有人在等我。”江瑜想起什么,转头说,“二舅和三舅说,今天我走出这个门,就和你们梁家再也没关系了。”
三舅赶忙道:“我是说如果你难为你妈!”
“别,我不想难为谁,我也懒得跟谁掰扯。这笔钱我今天要是不借,估计你们会死缠着闹到底,你们丢人是无所谓,可我不想丢人。”江瑜笑了笑,“你们说的话还是算数吧,毕竟以后我们就是债务关系了,我可不想被你们以血缘亲情为借口拖着钱不还,先说清楚,时间到了不还钱我就把你们全部告上法院。”
三舅脸色极其难看,二舅叹了口气,“小瑜,之前你三舅也只是一时气话。”
“我没当气话听,大家都是成年人,说出口的话就要负责。”江瑜推开门走了出去,“就这样吧,以后各走各的阳关道,再见。”
二舅还想挽回,往前跑了几步,“小瑜!不如让你的朋友一起进来吧,咱们一起吃个饭,别这样……”
“他没兴趣。”江瑜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之前没说清楚,那是我男朋友。”
“男……?”
“男朋友?!”
二舅和三舅几乎异口同声,梁冰脸色也顿时难看异常。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江瑜勾了勾嘴角,关上了门,从此关上了和梁家所有的关系——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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