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比自己年长的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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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路以前陪袁母逛过几次街，也经常在午休时被女同事拉出来逛商场，每次都觉得无聊枯燥累。所以他每次买衣服，都是直奔主题，买完就走，绝不逗留。
　　现在，他和华清慢慢溜达在这个商场里，坦然地逛着女装区，不时地对一些暴露的、漂亮的、难看的服装品头论足，相互开着玩笑，一点儿也不会觉得枯燥。
　　袁路想起不知是谁说过的一句话“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放在以前他还对这话嗤之以鼻，现在竟觉得好贴切。
　　男装区卖正装的店比较多，袁路平时比较常穿衬衫西裤，却没见华清穿过。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看你都没有穿过正装”
　　袁路装作不经意地提起。
　　“很少穿，不太习惯。”
　　“不穿怎么能习惯，来，今天我们就试试，你看这件就挺适合你”
　　袁路走进旁边一家比较休闲风的店，伸手从衣架上拿下一件白色衬衫。
　　服务员见有客人，很热情地上前来问有什么需要。
　　华清走进店里，腼腆地看了眼袁路，低下头。
　　袁路指了指华清，转头跟服务员说“这款，给他找个合适的号”。
　　“好嘞～”服务员上下打量了一下华清，走近衣架去找衣服。拿出一件在华清面前比了比。
　　“这件。我们店裤子也有很多，您看要不要搭一下？”
　　袁路扫了一圈四周，指着墙上挂的一条黑色九分裤说“这件。”
　　“好嘞～”服务员小跑上前，从下面的衣架上选了合适的号，连同衬衫一起塞到华清怀里，并告诉他试衣间在里面。
　　华清求助般地看着袁路，无辜的大眼睛十分惹人怜爱。
　　袁路无视掉他的求助，柔声说：“就试一下，应该很适合你”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绝不后退！
　　华清不再挣扎，抱着衣服向试衣间走去，不忘回头看一眼袁路。
　　袁路见他回头，又柔声道：“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在华清换衣服期间，袁路随便看了看店里的衣服，没有再挑，他怕华清会不高兴，也觉得即使合适华清也不会买的吧。
　　几分钟后，试衣间门打开，袁路第一眼落在了转身关门的华清的屁股上。
　　他虽然清瘦，屁股却圆润翘挺，包裹在修身的裤子里，尤为性感；白衬衫也是简单的修身款，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露出里面白皙的脖子和锁骨。再往上，这身行头的主人正抿着嘴，一脸无措的表情。
　　“很适合你”袁路满意地点头称赞道。
　　华清个子虽然不高，但很衬衣服，再加上他白皙的皮肤和娃娃脸，更添几分朝气和活力。
　　“要是把衬衫塞进裤子里……”袁路说着，走上前，拽起华清的衬衫一角就要帮他往裤子里塞。
　　“嗯”随着耳边一声轻哼，明显感觉面前人身体颤了一下。袁路顿觉自己冒失，停下手上的动作。
　　“对不起”撤开一步，袁路又补充道：“不塞进去也好看，别塞了。”
　　“嗯。我去换下来。”华清低着头，轻声说了句就转身进了试衣间。
　　最终，服务员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他们以不太合适为由没有买下这套衣服。路倒是想要买下来送给华清的，却碍于时机不够成熟。
　　五层是餐饮区，他们逛完四层，袁路问华清饿不饿，华清说不饿，袁路也还不饿，便提议到糖水店坐坐。
　　进到糖水店，在角落里面对面坐下，一人点了杯饮料，要了一些甜品。
　　正吃着，袁路的电话响了，是郗瑗。
　　袁路没有接，接了准没好事儿，直接拒接她肯定会不停地打过来，那就麻烦了，他可不想美好的约会被打扰，于是假装没听见按了静音。朝华清笑笑“诈骗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响起。袁路正想再次按静音，然后把铃声彻底调成静音，华清却先开口了：“接吧，看在他这么敬业的份儿上。”
　　看来是打发不掉了，接是麻烦，不接怕华清误会，袁路尴尬地笑笑，接起电话。
　　“求、偶、遇”听筒里传来郗瑗刻意压低故作深沉的声音。
　　袁路手指一划，挂断了电话。还没等他把铃声调到静音，电话又来了。
　　袁路看向华清，华清微笑着点点头。
　　这个麻烦必须得解决掉，这样想着，袁路接起电话。
　　瞬间一声狮吼，震得袁路赶紧把手机拿开。
　　“卧槽！袁路你敢挂老娘电话！！！”
　　袁路皱眉，揉揉耳朵，重新把电话靠近耳朵。
　　“大姐，你要把我耳朵震聋了。还有，不要”
　　袁路话未说完，就被郗瑗闹着打断了。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偶遇我要偶遇我要偶遇……”
　　袁路扶额，抬头看看华清的反应。华清抿嘴一笑，用口型说“不用管我，你继续吧”
　　袁路觉得华清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不像电话那边的某人。袁路回给华清一个歉意的笑容，注意转到电话这边。
　　“大老远的你偶什么遇？”
　　“现在不行，晚上可以啊，说到酒吧街，这里有著名的不就三里屯、蓝港、后海嘛，你去哪一个？”
　　“不告诉你”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求你啦……”基本上郗瑗撒起娇来，袁路就没辙了，郗瑗也知道这招对他管用，适当的时候就会来一招。
　　但现在，袁路是铁了心要拒绝她。
　　“求我也没用，希姐呢？她也不管管你”
　　“她管不着我……啦啦啦……我会拉着她一起去，她也好奇”
　　“……”
　　“好不好好不好，说不定我们还能给你助攻呢”
　　“不行，下次哈，他还等着我呢，再见”
　　没等郗瑗回应，袁路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调到静音。干净利索！
　　“一个朋友，问我晚上要不要一起玩，我拒绝了”
　　华清不问，袁路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没关系，人多热闹”
　　“她挺呱噪的，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受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其实他怕郗瑗大嘴巴坏他事儿啊。
　　“嗯，好的”
　　出了商场，才下午两点多，太阳正烈。袁路看一旁的华清被晒得没什么精神，考虑到晚上出去可能会很晚回来，袁路提议各自回家睡觉。
　　他倒是想在华清家睡，奈何华清家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没有沙发，不可贸然。
　　华清点点头，一路上没有说话。
　　袁路送华清到楼下，交代他离晚上还有很久，可以好好睡一觉，然后准备去取车。
　　“袁路”刚走几步，身后传来华清的轻唤。
　　袁路转身，柔声问：“怎么了？”
　　华清没有说话，微微低着头，抿着嘴，手指绞着衣服下摆。
　　袁路焦急地上前几步，走到他面前。
　　“哪里不舒服吗？”
　　顿了一会儿，华清放开手里的衣角，抬起头。
　　“你可以在这儿睡的，那床也不小，两个人可以睡，开着空调也不会觉得热”
　　袁路喜出望外。
　　“我怕你会讨厌”
　　“不会”没有丝毫犹豫。
　　“好，那我们赶快进去吧，外面太热。”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楼。
　　进屋，袁路闻了闻自己身上，有点儿汗味儿。
　　“我能洗个澡吗？”
　　“可以，我给你那套干净衣服”
　　袁路点点头，总不能穿着原来的衣服上床睡觉。
　　华清从衣柜里抱出一叠衣服，还是上次那一叠。袁路才想到上次借的衣服忘记还给华清了，他老早就洗好晾干，放在车里。
　　袁路挑了件T恤和一条宽松的运动裤。
　　袁路没有洗头，简单冲了一下出来，见床上多了个毯子和枕头。
　　华清说他也要去冲一下，让袁路先睡，便进了卫生间。
　　袁路走到阳台，拉上窗帘，回到床边坐下，拿起枕头上的空调遥控器一看，显示28度。他微微勾唇，把温度调到25，然后把遥控器塞到枕头底下。
　　袁路在床上一侧躺下，不算窄，旁边还可以躺下两个华清，只是不太够他的长度。他微微曲身面朝另一侧，鼻子触到床单的瞬间，鼻腔里充满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和华清的发香有轻微差别。
　　这应该就是华清身上的味道了吧，他梦寐以求的华清的气味，袁路想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呼出。
　　激动，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能和华清如此近距离，还是躺在一张床上。
　　华清是不是对他也有好感？袁路想起华清第一次脸红的样子，想起在商场他靠近时华清轻颤的样子，如果不是在意，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袁路第一次如此细致地观察另一个人的反应，虽然华清的很多反应是良好的，但他怕自作多情。
　　这时，听见卫生间门打开的声音，袁路没有睁眼，维持着侧躺的姿势。
　　脚步声绕过床尾走到床的另一侧，也就是袁路的面前。
　　接着，他感到有东西轻轻盖到自己身上，华清在给他盖毯子，一只手从他的肩头轻轻地滑到腰侧，移开，不太像故意亦不像无意而为之。
　　然后，床稍稍下沉，华清轻轻地躺到了他的身边，盖上毯子，和他稍稍拉开点距离。
　　良久，没有动静。
　　袁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睡不着，他想睁开眼，想看看华清现在是什么姿势。他怕华清没有睡熟，又等了一会儿。
　　心慢慢地静了下来，袁路渐渐感觉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温柔却有些炙热。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袁路猛然睁开眼，对上华清的眼睛。
　　华清的脸瞬间就红了，他慌忙拉起毯子遮住脸，同时转身背向袁路。
　　袁路一把勾住华清的腰，将他向后拉进怀里。华清扭动着想要逃，袁路哪里肯放开，手上稍稍施力，低声喝道：“别动”
　　华清身体一怔，没再动。
　　袁路怕刚才那一声吓到他，转而放柔了声音：“乖，给我抱会儿。”
　　有些暗哑。
　　感受到怀中人放松了身体，袁路也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刚才华清挣扎那几下，屁股在袁路小腹上蹭得他酥酥麻麻，触电般的感觉过后体内如火烧般的温度从一点蔓延开来，燥热，难受。
　　忍耐，忍耐。袁路心里默念。
　　“你，还好吗？”华清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会儿就好。”
　　沉默。
　　过了一会儿，袁路觉得自己已经恢复正常了，他拿开抱着华清的手。
　　华清没有动。
　　“睡着了？”袁路轻轻地问。
　　“没有”
　　“那转过身来”
　　“不要”
　　袁路抬起头，轻轻地靠近华清的脖子，深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地呼出。
　　“哈哈，好痒”
　　华清抬手护住脖子，翻了个身，面向袁路。
　　袁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恶作剧得逞。
　　华清伸手戳了下袁路的腰，被袁路一把攥住。
　　“乖，别动”
　　也许是刚才的事吓着了华清，听到袁路的话后，他没再动，任由袁路握着他的手。
　　袁路看着华清乖巧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你啊，真没有33岁的样子”
　　换来华清一记白眼。
　　袁路摸到枕头下的遥控器，把温度调到27度，然后拉着华清靠近自己，轻轻地抱进怀里，下巴轻轻抵在他的头顶。
　　“我们睡一觉吧，晚上还要出去玩”
　　袁路有些困了，昨晚没有睡好，中午逛了那么久，刚才又那么一闹，真有些乏了。
　　“嗯”
　　华清应了一声，轻轻动了动，似乎在寻找更舒适的姿势。袁路扯过毯子给他盖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渐渐睡去。

　　第七更

　　袁路醒来的时候，感觉胳膊有些麻，一看他们还保持着睡前的姿势，华清还在睡着，便没有动。
　　外面天还亮着，太阳似乎也没落。
　　华清的脑袋窝在袁路胸前，手挡在他和袁路之间，攥着袁路的衣服。
　　袁路看到华清的表情，又不想打扰他，只能静静地等着，梳理华清对他的态度。
　　现在至少可以断定，华清不是直的，而且对他有好感。摸不准这好感到了什么程度，至少不排斥和他身体接触。
　　短短一周多，有这样的进展，对袁路来说已是神速。
　　他慢慢淡定下来，他不想急于求成贸然前进，他既已认定华清，就不会伤害他，会慢慢用行动感染他去得到他的心。
　　心意已定，袁路瞬时觉得从容许多。
　　感到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又被松开，袁路收回思绪。
　　华清似乎正在揉眼睛，袁路轻轻挪动身体和他拉开些许距离，打量着他。
　　华清已经停下揉眼的动作，眼睛微张，眼神有些迷离，嘴唇微微嘟起，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得袁路有些心猿意马。
　　再三提醒自己淡定之后，袁路柔声问道：“醒了？”
　　听到袁路的声音后，华清似是清醒许多，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们起床吧”
　　“好”，华清应着，迅速坐起身。
　　袁路的胳膊刚恢复自由，便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也跟着坐起身。
　　拿起手机一看，才刚过5点，他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太阳还在卖力地挥洒余热。
　　“晚上我们去哪里玩？”
　　袁路听到声音，转过身。华清正盘腿坐在床上，盯着他看。
　　袁路走到他面前，坐到床边。“有三个备选地，蓝色港湾、三里屯和后海，你挑一个”
　　“你最常去哪个？”华清想都没想就问道。
　　“后海”
　　“那就去后海吧”
　　“好啊，那边有一家烤串特别好吃，你喜欢吃烤串吗？”
　　华清用力地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先去那里吃烤串，然后沿湖散散步，碰到喜欢的店可以进去坐坐，然后我们还可以去南锣鼓巷溜达一圈。”
　　华清认真地听袁路说话，时不时点点头，可爱的模样让袁路心里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揉他的头发。
　　华清面对袁路突如其来的动作，先是一愣，然后顺从地配合袁路的动作，微微眯起眼睛，像只猫一样。
　　触到手心的感觉，软软的，痒痒的。袁路揉了两下，便放开了。
　　“那我们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白天穿的衣服，便出门了。
　　路上有些堵，他们到了的时候已经过了六点半。袁路把车停在鼓楼附近的停车场，便带着华清直奔后海的那家烤串店。
　　烤串店在后海南沿，远离喧嚣的酒吧街。门面很小，没有名字，只有门旁树上挂着一个“串”字。因为门面小，所以屋内没有摆放桌椅的地方。
　　店家提供大大小小的桌子凳子，客人们可以在店面附近任何一个不碍事的地方落座。
　　袁路他们到的时候，店门口已经摆满了桌子坐满了人，连马路对面都坐了人。
　　袁路熟门熟路地进屋提了一个矮方桌和两个矮凳子，走到马路对面，在远离其它人的一辆轿车后放下。
　　他让华清先坐下，自己去拿菜单。
　　“你看看，想吃什么？他们家味道还不错”
　　“看得出来，人很多”
　　“你能喝酒吗？”
　　华清摇头。
　　“好吧，我也很少喝，他这里饮料只有黑加仑，我去旁边小卖部买别的，你要什么”
　　“我想要美年达，橙子味的”
　　“好，你点着，我去去就回”
　　袁路宠溺地揉揉华清的脑袋。
　　嗯，揉一次就上瘾。
　　白天就吃了一顿饭，两人都有些饿了，最后荤的素的点了一堆，还拼了一盘花生毛豆。
　　店里人多，店家将客人的烤串分批岔开烤，基本上吃完一拨不多会儿就能上下一拨。
　　自从白天有了身体接触之后，袁路和华清无形中距离拉近了很多。华清在袁路面前越来越放得开，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啊啊，撑着了，走不动了。”
　　华清揉着自己的肚子，抱怨道。这样子看在袁路眼里，就像是撒娇，他说出的话里都带上了点宠溺。
　　“才吃多少就撑着啦？再坚持一下，前面应该有长椅，碰到的话我们就坐会儿，要是没有，前面还有个小公园可以坐。”
　　说着，袁路上前伸出手，想去搂华清的腰，转念一想，虽然独处的时候已经有过身体接触，但现在是在外面，可能还是有点唐突，便向上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他们吃完烤串，沿着后海边南沿向西，计划环后海一圈。这才没走几步，华清就开始抱怨了。
　　湖边的路有点窄，华清走在前面。忽然，他顿了一下又立即迈开脚步快步左边大道上走去。
　　袁路不解地朝华清刚才视线看过的方向看去。
　　前方不远处有个长椅，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确切地说女的是坐在男的腿上，正抱成一团，相互啃咬。
　　呃，真是不得了。
　　袁路看了看已经放慢了脚步的华清，不紧不慢地走上去。
　　“你害羞了？”
　　“没有”
　　华清的声音很小，很别扭的样子。
　　“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很奇怪吗？！”
　　咦？！这意思是没有谈过？！
　　“不奇怪不奇怪”
　　“那你是谈过很多次咯？”
　　“啊？没，没有”
　　“没有～？”
　　华清停下脚步，盯着袁路看了好一会儿，眼里满满的探究。
　　袁路被看得有些发毛。他想起自己青春懵懂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也只是迫于女孩的死缠烂打，表示可以试着交往，但没几天就以喜欢不上对方，分手了。在他印象里，那根本就不是恋爱。
　　“真的没有”
　　这话说出来倒有些解释的意味。
　　“看你平时身边很多女人，还以为你吃得很开呢”
　　华清微微勾唇，戏谑的语气。
　　“又打趣我，我跟她们没什么。”
　　华清意味深长地发出一声“嗯哼～”，便没再说话。
　　袁路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他原本想调侃一下华清的，却反被调戏了。
　　“那你为什么没谈过恋爱？”
　　“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呗”
　　“你也喜欢这首歌？！”
　　“嗯哼～”华清挑眉。
　　袁路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华清开口轻声唱起了这首歌。
　　“有的爱犹豫不决还在想他就离开
　　想过要将就一点却发现将就更难
　　于是我学着乐观过着孤单的日子”
　　轻轻的声音透着些许慵懒，又有些淡淡的落寞和忧伤，袁路的胸口闷闷的。
　　《一辈子的孤单》这首很多年前的老歌，旋律看似轻快，歌词的字里行间却满是忧伤和挣扎。袁路一直认为，喜欢这首歌的人都是跟它产生共鸣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没有人天生喜欢孤独，在漫长岁月里，他与孤独为邻，又在孤独里挣扎。
　　袁路想，华清这些年一定如这歌词所述，或更甚。
　　“哈哈，高音唱不上去了。”华清轻笑，结束了歌声。
　　袁路怔怔地看着华清，下午刚下定决心要慢慢来的，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他想早点知道华清的想法了。整理了一下措辞，他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有一个人说他愿意照顾你，你会试着去接受吗？”
　　华清沉默，目光落在湖面，看不出表情。长长的沉默，沉默到袁路觉得手心都因为紧张而出汗的时候，华清才淡淡地说道：
　　“不知道，我一面渴望着有一份真感情，一面又害怕自己不够好，不能好好地经营它”
　　“你很好！”袁路的表情诚恳地说道。
　　“我把咖啡撒你身上了，你非但不生气，还对我伸出援手，你一定是善良的。我们不熟，我说我想跟你做朋友，你没有拒绝我，你很温柔。虽然才相处不到两周，但我觉得你很真诚，友好，单纯。”
　　四目交汇，华清若有所思，又一阵沉默之后他说：
　　“我没你说的那样好，我有很多缺点。”
　　“没关系，哪有完美的人”
　　华清见华清没有反驳，袁路继续说：
　　“你想，如果两个人，能在看透彼此的缺点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相爱相守，会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啊”
　　“嗯！”华清点头，微微一笑，表情已恢复正常，似是有所释怀。
　　两人漫步在后海幽静的西侧，这里远离喧嚣，行人不多，连灯光都不甚明亮，和热闹的东侧形成鲜明对比。
　　水面上时不时有一两只小船路过，在夜色的掩护下从黑暗里来再隐没到黑暗里去，独留一片水声。
　　越过湖面向东边看去，远处一片灯火通明，照得那附近的水面都像着了火一样，各种曲调混合在一起传到耳边早已失了真切。
　　在没有烈日荼毒的夏天夜晚，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拂去白天的烦热，和心爱之人并肩漫步在这后海之沿，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如果，没有人打扰的话。

　　第八更

　　“袁路！”
　　刚走到一个路灯下，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前方不远处传来。
　　袁路心里咯噔一下，循声望去，前面大概二十米左右处，款款走来的两个修长的身影正是郗瑗和她的女伴陈雅希。
　　我去，这小祖宗真来了！
　　躲是躲不过了，他袁路要是敢拉着华清逃跑，她郗瑗肯定就能追着他们不放。
　　他可不想丢这个人，更不想华清跟着受罪。
　　此时袁路只有一个念头，希望郗瑗一会儿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