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犯罪侧写-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现场与上一次非常相似,一样的开膛破肚,一样的割喉挖脸——只是这一次,死者的面部被毁得更加严重,五官几乎都被挖了出来,脸上还划了许多刀。
整个腹腔完全被挖空,内脏扔得到处都是。肠子扯出来搭在肩膀上,绕着脖子围了两圈,一头塞进裂到耳根的嘴巴里。子宫被拿了出来,随意丢在地上——已经空了。
庄笙看得一阵阵寒意直往脊背窜,浑身冰凉,却一点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将所有细节观察完毕记在心里。
被割掉的耳朵和鼻子洒落在尸体旁边的地上,凶手没有带走。这次,他带走了其他东西。
“眼睛和心脏不见了。”史柯声音干涩沙哑,不知是因为半夜被叫起睡眠不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刚与发现尸体的巡警交谈完,现在想要点根烟冷静冷静。
史柯掏出根烟给庄笙递过去,庄笙沉默地摇了摇头。史柯倒转手,将烟放进自己嘴里,用打火机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圈白烟。
“死者有四个月的身孕,老丈人生日,做女婿的便陪自己岳父多喝了几杯。本来是要留在丈人家住一晚的,男的怕第二天上班迟到,便让妻子开车往回赶——中途下车方便的事情,他已经不太记得了。”被烟熏得嗓子更哑,史柯却说一句抽一口,一根烟很快见了底,声音也就更沙哑了。
“凶手把内脏扔得到处都是,将子宫里的胎儿拿出来,却用死者的衣服垫着放在地上,还盖上了半边衣服。”史柯说着朝地上一指,“就是放在这里,刻意避开血污。那衣服上的血,都是胎儿本身沾上的。”
“……凶手改变行为模式,杀戮升级,说明胎儿或孩子对他有特殊意义。”庄笙咽了下口水,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干涩,“他对死者的过度杀戮已经超出模仿范围,所以一定有什刺激到了他。这名死者也不在原受害者范围内,选择选择她不在计划内。可能是那个时间点出现的死者刺激到了凶手,让他放弃完全模仿,转而对她下手。
“对待母体和胎儿方式的不同,说明是两个不同的象征。胎儿或许是象征凶手自己,在他某个孤弱无助的阶段;孕妇,可能让他想起某个自己仇恨的对象。当年无力反击,现在便施加报复在这个替代品上。”
史柯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问道:“如果他这么仇恨孕妇,为什么不干脆专找孕妇下手?反而之前还模仿别的杀手,第一个杀掉的是妓女。难道,上次的案件是为了迷惑警方调查而故意为之?”
庄笙脑中隐隐有什么闪过,但太快他没抓住。
“从凶手上一次作案来看,他不会是第一次杀人。所有杀手都是通过不断杀人磨炼自己的技巧,到最后臻于成熟,比如开膛手杰克。而这个模仿者表现出来的,不管是那起入室杀人肢解,还是夜间杀人开膛,都不像第一次作案。”
史柯听得眉头大皱,“那个入室肢解的凶手,和这个杀人开膛的凶手,确定是同一个人吗?”问完之后不等庄笙回答,他自己又立马说道,“同一地区出现两名模仿犯的可能实在很小,并且在这两起——三起案件中,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具有一定外科水平的,就算不曾做过医生,也一定受过专门训练。”
庄笙听完史柯所说,沉默片刻,垂眸喃喃自语。
“凶手,凶手真的是一个人吗?”
——
光线昏黄的室内,只有油灯照亮。一个人缩在沙发一角,抱着头瑟瑟发抖,嘴里在不停念叨着什么。
“你不该杀她的,你不该杀她的,不是说好只杀妓女吗?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忽然抬头,露出过于苍白的脸,双眼瞪大,布满血红色丝线,眼神惊恐地盯着角落里黑暗的阴影。
“不!不是我!我没有,我才没有想要杀她,是你,是你!”他愈发痛苦地抱头呻吟,声音里满是痛楚,“你没有遵守规则,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你不能再出去了,对,你不可以再出去了。”
声音慢慢平定下来,沙发上的人缓缓抬头,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他直直望着前方,咧嘴露出一个苍白笑容。一字一句,异常缓慢地开口说道:
“是啊,最近都不要再出现,就好啦。”
第39章 巡视
男人抱着那团血肉怎么都不肯撒手; 若有人强行从他手里拿开,他能瞬间从虚弱状态转为暴力状态。已经有两名警员被他暴力过了,其中一个还被他在脸上抓了一把受了伤。
最后把他的亲友找来——也就是他的岳父——可怜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得知自己怀孕的女儿遇害的消息时,孕妇的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而同样头发花白的老丈人,颤巍巍配合警员劝说女婿将那团胎儿放下之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了——之后再没醒来。
老丈人有心脏病; 这一刺激下,便直接跟女儿去了。
两位老人的情况让男人彻底清醒过来,他本就是个孤儿; 好不容易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一夕之间,散去大半,生活对他来说; 已经没了意义。
作为爱害者家属,以及当晚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男人理所当然要受到询问。史柯担心他的精神状态,便也庄笙一起前来医院问男人的话。
两人到医院时,男人额头上的伤已经上药包扎好,他呆呆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 盯着自己的两只手出神——那上面曾沾过他妻子与未出生孩子的血,现在虽然洗干净了,可是总感觉上面血迹尤在,怎么都洗不掉了。
史柯与庄笙默默对视一眼; 最后史柯上前,站在男人面前。
“谢先生,关于你妻子遇害的事情,我们想跟你谈谈——不知,你现在方便吗?”
“妻儿。”男人,也就是谢牧,声音嘶哑得说道。他没有抬头看出现在面前的人,依然盯着自己双手看。
史柯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便听男人用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一字一字,极其缓慢地解释道:
“遇害的,是我的妻子,和孩子。”
史柯瞬间沉默,张了张嘴,要问的话却有些问不出来。
“谢先生,你昨晚跟妻子从岳父家离开,是你妻子开车的对吗?她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停车?”一道平缓冷静的声音插入,或许是受庄笙脸上的平静所染,谢牧顿了顿,情绪没出现太大波动,沉默一会儿后,低声慢慢说道:
“是的,我老婆开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因为喝了酒,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平时对我都挺纵容。”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慢慢染上深彻的痛楚,脊背仿佛无法挺直,一点点弯折下去。
“如果不是我胡闹太过,她不会把车停下,之后、之后又是因为我要方便,她才不得不下车扶我出来。是我,是我害了她,害了我们的孩子,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凶手带走的不是我?!”谢牧一下一下捶打自己的头,史柯用力拦住他的手。
“谢先生,这点怪不得你,凶手本来就只杀女性——”
史柯的话未说完,谢牧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史柯被他那一刻的神情所慑,顿了一下,然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用平稳的声回答,“我说的是,你的妻子并不是第一名受害者。在她之前,已经有一名女性被用同样的方式杀害。凶手专门选择女性下手,所以,即使你想替代你的妻子,也是不可能的。”
谢牧一点一点抬起头,盯着史柯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咬了重音,再次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史柯不说话,只是坦然地与他对视。男人瞬间跳起来,双目冒火,如发怒的公牛般瞪着史柯质问:
“已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你们为什么没有抓住凶手?如果你们早点抓住了他,我的老婆和孩子又怎么会死?!”
庄笙站在史柯身后,闻言眉头微皱,踏前一步看着谢牧认真道:“我们正在加大力度侦查,凶手作案的那片区域也增派了警力,一定可以尽早将凶手捉拿归案。”
听了庄笙的话,谢牧不仅没得到安慰,反而更激动志来。
“你们早就知道那里有杀人魔出现,为什么不将消息公布?如果知道那里夜晚危险,我们就不会从那里经过,更不会在那个地方停车!”他越说越激动,一边咆哮着,一边挥舞双臂朝庄笙冲过来。史柯脸色一变,横过来拦住他。
“谢先生,你冷静冷静。发生这样的事我们谁也不愿意,但你现在这样激愤也于事无补,你只有好好配合警方调查,早日将凶手抓获,才是对你死去妻儿的最好安慰。”
谢牧在史柯手中拼命挣扎,但他整天坐办公室的身体怎么比得上专门训练过又实战无数次的史柯。加上自昨晚起,大悲之下滴水未进,身体早就虚弱无力了,这一翻闹腾下来顿时站都站不住,慢慢滑倒在地。
愤怒的质问慢慢变成喃喃低语,他坐在地上,头无力地靠着墙,抬起手臂横在眼睛上,温热的泪水缓缓流下。
“如果早知道,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家属的问话进行不下去,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不只一人声称自己看到过那个杀人魔——昨晚凶手作案时间提前,加上巡警大肆搜寻,引起路人注意,当晚见过案发现场的,更是不只一人。
杀人魔出没的消息传开来,本就萧条的旧街区一时之间变得更加空旷。晚上除非必要,基本已经不会有人单独在那片区域夜行。
而根据几名目击者所说,当天晚上他们看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路边纠缠,但这种情况在织井街算常见,所以谁都没有在意。
对于凶手的长相,几名目击者证词出现偏差。一个说那是名中等身材,短头发的男人;一个说凶手长得比较高,看起来有些瘦,还戴着顶黑色帽子;甚至还有人说,凶手根本不是人,是头上长角的怪物,乘夜而来杀人,事后化作白雾散去。
庄笙把这些人的证词都过了一遍,不由默然。
所谓的中等身材短发男人,根本就是死者丈夫,而怪物的说法,比之前流浪汉的话更加荒唐。所有的证词中,都没有提到凶手的脸,只说看到的是背影。
这些所谓的目击者,有的是知道凶杀案后,嫌着没事来凑热闹的,稍微追问之下便漏了底。倒是那个说凶手戴帽子的,证词还有些可信。可惜,他也只是隔着远远看了眼,当时又没太在意,所以无法做出更具体描述。
——
之后连着两天,织井街风平浪静。甚至因为增派警力的缘故,原本的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变少了,不法分子们都夹起尾巴,生怕自己被扫到台风尾。
为了抓捕凶手,警方在织井街区域好几个点派遣警力,设立监视点,不分昼夜轮流职守,就为了凶手再次作案时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庄笙也参与了巡视,两天时间下来,他已经把这片区域的大小巷子摸熟——但依然没办法做地理侧写,因为第一起的入室杀人案,跟这条街区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庄笙并不确定,凶手下一次作案,会不会依旧选择织井街。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们没有足够的警力散布全市,也不可能对整个丹藤市布控,所以只好暂且将连续发生两起案板的地点做为重点监视区。
第二个晚上在庄笙巡视时,听到对讲机里说发现可疑人物,地方正好离他不远,他便过去了。结果到了那里一看,所谓的“可疑人物”居然是那位死者的丈夫。
“谢先生,你在这里做什么?”庄笙皱了下眉,示意和自己组队的警员不用紧张,在对讲机里简单说明情况,一边走了过去。
谢牧盯着庄笙看了一会儿,似乎才认出他来,便又转开了视线,目光在周边如探照灯般来回扫动,“我在找他,我要把他找出来。”
庄笙蹙眉更深,看出他精神状态不太好。在之前的接触中,他已经知道谢牧在这座城市没有其他亲人,妻子丈人相继过世后,现在就只有还躺在医院的丈母娘。
“谢先生,抓凶手的事警方会来做的,你还是回家去吧。”想了想,庄笙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岳母还在医院,她需要你的照顾。”
谢牧现在的反应变得有些慢,看起来就很恍惚的样子。在庄笙说话时,他的视线一直盯着路过的行人,眼神显得神经质。
“不,我要亲自抓到他,给我老婆孩子报仇。报了仇,才有脸见她老人家。”虽然说话的语速比较慢,但逻辑还很清晰,对别人的话也还有反应。表情比起一般经历过大悲大痛的人来说,甚至还称得上平静。
但庄笙总有点不放心,最后让身边的警员把谢牧送回家。谢牧并没有表现出抗拒,劝他跟着警员回家,他便也就上车了。
望着警车渐渐远去,庄笙揉了揉额头。这两天一直没睡好,他的脸色也有些苍白,让孟衍看了脸上泛起心疼之色,更加卖力地给他做好吃的。
想到孟衍,身上的疲惫似都轻了一些,庄笙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到案件中去。
第40章 一个(二更)
在庄笙巡夜时; 孟衍换上一身长披风出了门。这次他没有自己开车,而是打了个出租车。出租车驶入织井街停下,孟衍推开车门,投入到前方五光十色的步行街。
孟衍来到一家卖民族工艺品的店面,各种布制木制的饰品摆在里面,看起来非常有韵味。胖胖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前,手里织着毛衣; 听到门口风铃声响也没有抬头,织毛衣织得非常投入。
“我来拿去年织的围巾。”孟衍径直走到柜台前说道。
老板娘闻言抬头看他一眼,手中动作没有停下; 织打的速度也半点没降,“多长的?”
“三尺三寸。”
听了孟衍的回答,老板娘又看了他一眼,不过没再说什么。她伸手在放毛线的筐里拨拉拨拉; 拿出一样东西丢给孟衍。
“303房。”
孟衍拿到手里一看,那是一张房卡。他点点头; 穿过柜台来到后面楼梯,一路蹬到顶楼,也就是三楼。尽头处的房间,挂着的门牌号正写着:303
刷卡进门; 里面除了张椅子外空无一物,只有四面白白的墙壁。孟衍神色自若地在唯一那张椅子坐下,翘起长腿,安静等待。
过了大概两分钟; 白色的墙壁忽然一阵闪动,上面出现一个穿花色马甲男人的投影。男人微胖,脸上的笑容有点喜庆,看起来就像一尊弥勒佛似的。
“什么风把孟组长吹来了,稀客稀客。”
孟衍掀了掀眼皮,淡淡扫了眼屏幕上的男人,神色间毫无波动,“我只是来问你一点事情,不会干涉织井街自身的运行。”
弥勒佛似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真诚了些,“孟组长说哪里话,您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织井街放在眼里——您要问什么事?”
孟衍没有半点委婉,径直说出,“我要那两天外人出入织井街的记录。”
弥勒佛脸上的笑容微滞,不过他很快掩饰过去,露出为难的表情说道:“孟组长是指发生命案那两天?这恐怕有些难办。那里有很多地方要拆除,根本没装监控,我们又怎么能注意到每个进出织井街的人呢。”
孟衍神情不为所动,淡然道:“普通人你们或许不会注意,但那名凶手,如果有人看到一定会记得。”
弥勒佛露出好奇表情,“为什么?难道孟组长已经知道是什么人?”
——
与此同时,庄笙交完班正要回去,他走到街口位置,打算坐出租车。等车的时候,庄笙将这两天查到的线索串联起来,思考着案情。他思考得太过投入,过了几辆出租车都没看到,更忘记招手。
忽然,一阵警笛鸣声将他惊醒,庄笙打了个冷战,心“砰砰”跳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立马拨打史柯的电话。
“喂,小庄,西城又发生一起入室杀人。凶手在肢解的时候被回家的儿子撞见,丢下凶器跑了。我正在往那边赶,你自己过去吧。”史柯一接通电话便“噼里啪啦”全部说了出来,他说的又急又快,说完之后不等庄笙回答,“啪”地便把电话挂断了。
庄笙的神色一下变得冷了起来,他隐隐约约听到警笛声,似乎都在往西边汇聚。当下不再耽搁,庄笙叫了辆出租车往那边快速赶过去。
等庄笙赶到现场时,那里已经拉起警戒线,许多看热闹的群众团团围住,向其中一栋房子张望。
凶手这次选择的是平房,翻墙就能进出的那种。
还没走到门口,浓浓的血腥味已经飘了出来。等庄笙进屋,看清里面的情形时,眼睛倏忽睁大,脸上露出些许震惊之色。
死者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肚子被剖开,肠子拉出大半扔在地上。她的一只手已经被砍断,另外一只手也被砍了很多刀,只有一层皮连在上面。老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是极痛苦的表情,显然是被凶手活活折磨死的。
尸体流出的血把半个堂屋都流遍了,在堂屋的墙上,用鲜红的血涂满了倒转的五芒星标记——那上面,甚至还能看到黑色的内脏碎片。
——
孟衍与屏幕上那人对话还在继续。
“身高1。76到1。80之间,体格健壮,手臂上能看得出肌肉。穿黑色外套,背一深色棒球包或公文包。走路的时候会不自觉避开行人,不会与人对视,除非搜寻猎物时。会时不时地自言自语,神情毫无预兆变激动起来,又瞬间冷静下去。”孟衍说到这里顿了顿,望着屏幕上表情越来越怪异的弥勒佛,淡定地说道:
“这样的人,你手下的小老鼠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而我,要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直到孟衍说完,弥勒佛摇摇头惊叹了一声,“果然不愧是孟组长,凭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凶手完整的画像。孟组放心,这样的人出现在我的地盘,我整天也是提心吊胆的,生意都没心思做。”说到这里,他点了下头保证道,“我一定配合警方尽快将他抓住。”
哪知孟衍摇了摇头,“不必,有消息直接通知我就行,我会把钱划到你的账号去。”
弥勒佛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热情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孟组长能照顾我的生意,真是荣幸,说出去,在道上也倍儿有面子。”
孟衍最后扫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孟衍走出那家店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步行街的人不算多,但也三五成群,时不时与孟衍擦肩而过。如果是小姑娘,或者年轻点的女人,等到走出几步,往往会回过头来盯着他的背影看几眼,然后与同伴压低声音交谈几声,发出莫名的笑声。
孟衍对发生在身后的事情毫不在意,他一手插兜,一手举着手机,闲庭信步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跟人打着电话。
简单将最近几起案件情况说明后,孟衍淡声道:
“我怀疑他到过丹藤市,他曾在这里潜伏了三年,谁也无法知道他暗地里埋下了多少引线。现在他已经点燃其中一根,在这颗‘炸弹’爆炸前,我们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的藏身所。”
“之前那些不过他扔掉的弃子,他随时可以发展出一批新棋子供消遣。一旦觉得不好玩,无论当初花费多大气力培养的棋子,都会被他毫不犹豫地丢弃。”
“不,你们的人先不要出现,他非常警觉,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销声匿迹。如果他又蛰伏起来,我不想再等个一两年。”
“我知道,这次不同以往,我会比之前,加倍的小心。”
——
由于血流得到处都是,在鉴证科取证完成前,庄笙都不能进屋下脚。他与史柯站在院子的围墙下等待,这一次,史柯抽烟抽得更厉害,沉默地抽完两根烟才哑着嗓子开口说话。
“凶手,到底有几个?”
第一起案子,入室杀人肢解,第二起第三起都是开膛剖腹。而这是第四起案子,死者虽然与前几次的受害者类型都不相同,可不仅被剖腹,同时还被肢解。现场弄得鲜血淋淋,标记涂得到处都是,简直——就像两个凶手在狂欢一样。
这样血腥画面的冲击,让受害者儿子乍一撞见,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尖声冲破屋顶。才踏进门口腿便软得迈不动,扶着门框吐得天昏地暗——那样的情况下,哪里还有心思去关注凶手长什么模样。
所以这一次,虽然有人直接撞见凶手作案,但那名目击者此时还躺在医院里,被吓得神智不清,恐怕需要做好长一段时间心理治疗——即使那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全康复。
庄笙勉强把心神从刚才的血腥场面收回,但虽然只有匆匆一眼,那里面所有细节却仿佛都已经印刻在他心里,现在如一帧帧画般在他面前闪现。
每一滴血喷溅的大小和方向,每一块内脏和肢体的摆放位置,甚至墙上那些涂鸦的形状和数量,都被放大,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
之前想不通的问题,此刻霍然解开。
从来没有几个凶手,凶手——
“只有一个,一直是一个——但,也可以说,至少有三个以上。”
——
房间里依旧光线昏暗,一个人发了疯似的打砸房里的物品,他一边砸一边大声叫喊道:
“你们都疯了,你们都疯了!明知道这几天警察多,为什么还要出去杀人?这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