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成精-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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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过五味，本次聚会目标明确，结果尚不明朗，女方落花有意，男方无心插柳。
　　隔壁老王一家走后，程爸去结账，被抢了任务的程勤侧耳聆听程妈的数落，“那孩子挺好的，留过学，人也漂亮，还挺中意你，以后跟人家多聊聊，你看你今天，面冷心也冷，冬天都过了，你怎么还没入春呢？”
　　程勤捏出根儿烟，“我不喜欢。”
　　“啧，谁让你喜欢了，不是让你俩先处处看吗？”
　　“处处也不喜欢。”
　　程妈撇眼程勤，见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火开始往外冒，“你还没处呢，就说不喜欢。”
　　程勤说：“不喜欢，处什么处啊。”
　　程妈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您就别管了呗。”程勤看看表，“你们怎么来的？开车了吗？没有的话，我送你们回去。”
　　程妈知道程勤拖沓本性，眼见这事又要黄，脸也沉下来了，“你是不喜欢那女孩儿，还是压根儿就不喜欢女人。”
　　程勤一怔，索性一退六二五，顺着河沿儿下船，“妈，你以后别安排这事儿了，真的，我见多少，也不会喜欢。”
　　程妈惊讶地看着程勤，要不是周围人多，估计就得吵起来。
　　“妈，你别生气，”程勤低下头，“我没有办法，程天你都接受了……就别逼我了。”
　　听见程天，程妈眼睛渐渐灰了，程爸拿着□□过来，“怎么了这是？”
　　程妈眼里有泪，强压下去，“勤子，你这些日子先别回来了……妈需要几天时间顿悟。”
　　程爸不明所以，“怎么了，怎么哭上了，刚才还挺乐呵的。”
　　程勤自动忽略程爸，“妈……”
　　“真别回来，没准儿我得提刀砍了你，”程妈给自己顺气，“等我缓缓，缓过来了，再叫你回来。”
　　程勤上前楼程妈要安慰，“妈，我真没有办法。”
　　程妈推开程勤，豆大的泪珠还是落下来，“你赶紧走，要不我控制不住自己，肯定会吵吵，这人太多，丢钱不要紧，丢人就不好了。”
　　程爸似乎也咂摸出点什么，冲程勤使眼色，“走吧，走吧，你妈交给我。”
　　程勤定了几秒，一步三回头走了，心里是沉重的，步伐是轻松的，出了饭店大门，压抑的心情豁然开朗。
　　与此同时，楚扬闯进了楚宏远的办公室，将工作服摔到他面前。
　　楚扬大刀金马坐到沙发里，“解释。”
　　楚宏远神色不变，见楚扬面无表情，当下也分不清他现在是什么心思。
　　“老程家的孙子在相亲。”
　　“所以呢？”
　　楚宏远明白了，点点头，“干爹那里我去说。”
　　楚扬说：“不用，我的事情，我说。”
　　“你妈那儿呢？”楚宏远默默抽烟，“你妈妈这么多年不容易，一个女人拉扯你长大，你别伤她的心。”
　　“你很关心我妈？”楚扬突然站起来，双臂撑在楚宏远的老板桌上，压迫地直视对方的眼睛，“为什么？”
　　楚宏远皱皱眉，对于这么尖锐的楚扬有些不适应，“哥哥关心妹子，有什么问题？”
　　楚扬盯半天，似乎想从对方毛孔中掌握某些信息，才发现都是枉然，于是有话直说：“我爸爸到底是谁？你肯定知道！”
　　楚宏远又像上次一样，垂着眼睛，一副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奴才样，气死人不偿命。
　　楚扬一把抓住楚宏远的衣领，差点将人从椅子里提出来，“是不是你？”
　　“不是。”楚宏远回答的很干脆。
　　楚扬松开手，眼睛看着电脑旁边他妈妈跟楚宏远以及温文泽的照片。
　　这张照片有年头了，楚扬第一次来这儿就有，照片有些发黄。里面楚宏远龇着牙憨笑，牙床都要飘出来成精了，温文泽笑容温润，眼睛细长，看上去容易接近，实际根本让人读不懂，楚红在两人中间，头往温文泽那边偏着，笑不漏齿，大家闺秀。
　　楚扬转身就走，楚宏远道：“你爸爸没再你身边过，我不希望你受伤害，没事就好，有事我不会绕了他。”
　　楚扬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谁。
　　楚扬说：“即使他对不起我，也是我的原因，不过，你大可以动他试试。”
　　楚宏远说：“对不起，唐突了。”
　　楚扬转了画风，“叔啊，没事儿多关心关心包括你在内的单身汪，别老整这些没用的，你巴巴想着让我们分是怎么的……你看你以前笑的多开心啊，没事多笑笑，现在太僵硬，脖子以上瘫痪跟年画似的，吓着小孩儿，不好……对了，我好歹当半天服务生传菜，一会发个红包把账给我结了啊。”
　　楚宏远：“……”
　　楚扬颠了，嘴上挂着笑，他以前跟楚宏远说话，还是挺有分寸的，偶尔冷幽默，不似今天这样连损带埋汰的，果然如程勤所说，他那点嘴上功夫算是快出师了。
　　出了饭店，楚扬感觉又解锁一关，看见那人椅着车子跟模特街拍似的，顿时人清爽，心飞扬。
　　“没等久吧？”
　　话音刚撂，程勤的电话响了，是李安森。
　　“《降妖》影视，武峥发小公司不签了，但是其他人想制作成网络剧。”
　　“谁啊？”
　　“温文泽。”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文章已经2/3，是不是要完结了啊？哈哈哈哈，骗人。
你们想要什么福利？【正经脸】先夸我日更小能手在说啊。

☆、油轮1。0

　　温文泽年过四十，最近对剧本越来越挑剔，一些传奇人生好得奖的戏拍不了，即使他平常经常细心保养，看上去紧紧三十出头的样子，但是再去演十几岁的少年，依然很有违和感，让观众吐槽的事儿，他不会干，他这个年龄了，大器晚成，温水煮青蛙，弃险求稳。
　　武打戏就更不用说了，拍令他称帝的那不影片时受伤，差点儿让阎王爷录取，转为一名地下工作者。遵医嘱应该要住院的，但是为了不失去那个角色，每天打封闭坚持拍摄，正好憔悴的样子更让他将人物刻画的入木三分，影帝实至名归，而且程天心疼，也后怕，坚决不再让他接这种戏份。
　　目前网络剧遍地开花，成功的堪称现象级神剧，捧红一众小花小鲜肉，也有默默无闻掀不起一点水花扑大街的，温文泽目前属于衣食无忧，头几年拍几部票房不错的电影，身价急速提升，接了不少代言，近几年感觉累了，萌生退意，规划幕后工作。
　　他平常有刷微博的习惯，无意间发现了《降妖》，多方考察，想在网络剧下手，小鲜肉＋热门IP模式，加上点运气，收益比较客观，他不知道这本漫画的作者是楚扬，如果合作，也是工作室的人去洽谈，对他转战幕后，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可是实际上，对于影帝的青睐，楚扬有些犹豫。
　　漫画跟小说不一样，他的作品目前只进行了一半。漫画创作周期很长，很多漫画家也许一生出产很多作品，但往往就一本成名，或者一生就一本漫画，从年轻画到退休。
　　他现在还是学生，没有助手，没有工作室，甚至还没有签约，野人一个，一个好的作品，让人看过，以后时不时翻翻的，不是看当时的热度，而是需要时间的沉淀。
　　楚扬认为要是改编影视，其实《神鼎》更合适，场面恢宏壮阔，人物丰满，剧情流畅，情感细腻，这么多年了，知名度依然很高，有群众基础，比《降妖》的粉更稳，主要也沉淀下来，不失为一部耐读的精品。
　　不管是谁投资，程勤的态度是比较中立的，阐述自己的观点，就着局势分析，但是决定权交给楚扬。
　　楚扬需要考虑，他也没有打算告诉温文泽，这部作品的作者是他，程勤将意思转告李安森，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应，最后倒是发出一声叹息。
　　李安森的原话是，一个好作者格外珍惜自己的羽毛，前途不可限量。
　　这句人话，程勤听了非常满意，挂了电话发给李安森一个大红包。
　　李安森回复：我一开始还不信，觉得楚扬肯定会签，但是没想到被武峥猜对了。
　　程勤挑挑眉，士别三日，要对武流氓刮目相看了，问李安森：你们不会打了什么关于反攻谁操谁的赌吧？
　　李安森隔了很久才回复：程勤，你真的很让人嫌！
　　下午二人去了商场，楚扬属于对于穿衣基本没有什么要求，只要合适舒服就行，程勤典型的臭美猴儿，分外注意西服是不是收身，裤子版型是不是显腿长，颜色风格搭配上，更是快把楚扬折磨疯了。
　　楚扬最后几次换裤子，都想将程勤拉进试衣间，弄个“优衣库”2。0的视频。最后在他幽怨的目光中，程勤哈哈大笑，爽快的将信用卡交给营业小姐，以“凡是试过的全部打包”为结果，解决战斗。
　　接着卡的姑娘乐疯了，开票的时候红着脸偷瞄起腻的二人，差点少写个零。
　　晚上回到安河别苑，程勤忍不住给家里打个电话。程双接的，埋怨程勤干嘛说那么突然，就算说了，为啥不跟她通通气？回来老太太看她不顺眼，频频上眼药，晚饭吃饺子还差点儿拿擀面杖给她一顿销，最后还警告她，以后跟什么什么闺蜜走的远点，多接触接触异性什么的，弄得程双苦不堪言，吐槽明明女儿是小棉袄，现在愣是混成背锅侠牌出气筒。
　　程勤没敢让程妈接电话，因为程双说她今晚心脏不太舒服，吃了药睡去了，就算不睡最好先避避风头，万一高血压可就鸡飞狗跳了。
　　程勤撂了电话，将自己扔到床上，心里有些说不上来，一言难尽。
　　楚扬洗完澡凑过去给他按摩，二人在床上交换情报。
　　程勤说了自己怎么顺水推舟出柜的，楚扬将楚宏远的“阳谋”一字不差道出。
　　说完后，俩人沉默半饷，程勤已经懒得发火了，最后搂着楚扬说，睡吧，又没挡着谁家阳光，爱谁谁！
　　FOFO十年庆典暨作者大会这天，也就著名的4。19，好多幕画手由幕后走到台前，众星云集，星光璀璨。
　　部分外地作者接到邀请函后，有的乘飞机有的坐高铁，纷沓而至。一些作者微博请假，在FOFO大厦LOGO下面拍个背影，说明自己不能更新的原因，还有将狂欢的油轮拍下，写到——今夜疯狂的地方。
　　有大神作者的微博宣传，加上武峥的操作，#FOFO十年相伴作者大会#上了头条，官博更新了作者大会的日程安排，并发了链接，在某平台下午三点全程直播。
　　程勤不关心走红毯，他今天关心的就两件事情，一个是楚扬签约，一个是晚上游轮酒会，FOFO的基地就在烟城，位置靠海，租的油轮很方便，租个大型油轮包场，吃喝玩住一条龙，就有点费事了。
　　奈何武峥财大气粗，解决这些都是小菜一碟，花钱一向以万为单位，满足广大群众的猎奇心虚荣心后，非常享受被众星拱月的感觉。
　　话分两头说，武峥这人一直认为成本最大的时候，利益最大，对于收益分成诚意十足，作者福利好到想哭，所有很多画手愿意跟FOFO长期合作，而不像别的网站，拿作者当下属，除了能赚到钱外，武峥那种看上去不靠谱，其实非常靠谱的个人魅力起了很大作用，堪称国漫界良心霸道总裁。
　　十年庆，真的下血本了，饶是程勤这种见过世面的都肉疼。
　　楚扬倒是云淡风轻的，他姥爷吃过苦，享过福，枪子填过，砍刀舔过，活到晚年，简单不过四字，知足常乐。这些话总在楚扬耳朵边叨念，楚扬听着听着，多少就听到心里了。穷不志短，福不漏油，没钱过日子，有钱享受生活，反正他最在乎的，就身边这个半脚迈进“老人圈”的风/骚男人，人看好了，其他都是浮云。
　　下午三点，庆典正式开始。
　　主持人一男一女，女方甜美大方，口齿伶俐，一身香槟色露肩长裙，不枪人风头，又独树一帜，负责介绍红毯上的作者，男方沉稳幽默，字正腔圆，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掌控节奏，将气氛调节的很好。
　　先入场的是少男漫画组，大部分都是男生，画风写实，以剧情为主，类型大概分为热血机战，推理悬疑，体育竞技等等，可能先出场，很多画家都比较宅，对着直播镜头略微羞涩，草草挥挥手算是打个招呼，反而不如这类题材的女画手奔放，热辣的从镜头飞吻。
　　直播里围观的群众不乏土豪，纷纷打赏刷弹幕，少男漫画组快结束的时候，打赏变少了，掐架的趋势上升。
　　——木鱼君怎么没有来
　　——木鱼君难道是女咩~~~
　　——天惹，那么彪悍的画风竟然是个妹纸
　　——降妖画风属于唯美那一挂的，当然是妹纸，很定是个大美女，坐等。
　　——楼上真可笑，唯美画风，我只服寻阳。
　　——那个抄袭狗怎么赶来
　　——啥也别说了，求寻阳来啊。
　　——楼上是不是傻？寻阳大大不是FOFO的啊
　　——说抄袭的滚呀~~
　　——坐等说抄袭的打脸（￣ε（#￣）☆╰╮（￣▽￣///）
　　——芦荟胶那个绿C表的脑残真多
　　……
　　——说抄袭的是SB不解释
　　——寻阳什么都没说呢
　　——烟城人民发来贺电，木鱼君大大要出场了
　　……
　　——日鱼党路过
　　——日鱼党什么鬼！！！！！
　　——寻阳=日
　　——马丹，我站鱼阳
　　——寻阳寻阳寻阳……
　　……
　　楚扬有点费解，为什么要将他安排到少女漫画组出场，程勤在后台跟他解释，并不是他本人少女，武峥认为他的漫画太腐了，而画风偏少女风格，等他签约上榜后，就是归位到少女恋爱耽美标签类型里，所以让他在这组出场，多少也有点压轴的意思，但是武峥知道，不能对楚扬捧杀，最后出场的，依旧是芦荟胶。
　　武峥暗戳戳的跟程勤说，好戏会让你们满意的。
　　程勤有些无语，还是头一次见识拆自家摇钱树台的老板，真是不差钱儿啊。
　　少男组走完红毯后，后台除了他俩，剩下的都是女作者，各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窃窃私语这俩人。
　　楚扬穿着收身深色条纹西装包裹着结实修长的身体，白色衬衫系着黑死领带，上面绣着银色小朵玫瑰，左臂袖口，胸前，绣着玫瑰形状的线条，跟领带交相辉映，黑色显成熟，而点缀的玫瑰加了一丝俏皮，站姿板正，优雅绅士，光彩夺目。
　　而一旁的程勤身着单粒黑色西服马甲套装，搭配的圆领衬衫也是黑色的，而西服领上别着一颗精致的红色玫瑰样的钻石装饰，整个人虽然跟楚扬比略显单薄，但是一副雅痞的样子，散发着坏坏的帅劲儿更让人不能转移视线。
　　颜值高又是万花丛中两片绿，非常惹人注目。
　　一位挂着自信笑容的黑长直提着裙摆向他俩走来，那架势特别像神仙下凡，众人要朝拜的样子。
　　黑长直走到二人面前，周围的作者纷纷过来，几乎形成一个包围圈。
　　黑长直对楚扬和程勤点点头，“您好，我是芦荟胶，请问，你们都是哪位大大？”
　　程勤楚扬面面相觑，短暂的大眼瞪小眼后，程勤莞尔一笑，主动伸手向芦荟胶。
　　“您好，我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并不是某个大大。”程勤松开芦荟胶，“非常高兴见到您，您的画美，人也美。”
　　楚扬听见程勤夸人家，心里那瓶老陈醋就打翻了，奈何面上还是彬彬有礼，说：“您好，我是新画手木鱼君。”
作者有话要说：　　程勤啊，你又撩你家小羊的竞争对手，你可得好好想好后果啊。
MD，差点儿又点直接发表。

☆、油轮2。0

　　握手那一瞬间的僵硬，芦荟胶细微的表情变化，早就被擅于察言观色的程勤看个明白，而周围知道“内情”的，眼底浮出意味深之色，抱着看好戏的，眼神流连于二者之间。
　　也有许多作者善意过来与楚扬攀谈，程勤全程保持微笑立于旁边，不攀附也不冷落，侃侃而谈，长袖善舞，幽默恰到好处，短短的十几分钟，让人非常舒服。倒是芦荟胶格格不入，耳朵尖冒出尴尬之色，寒暄几句，没入人群之中，早就那没有开始那般气势，跟着几个要好的作者去休息处补妆。
　　一条微博，划分了泾渭分明两个派系。
　　楚扬被安排这个组第一个出场，简介是即将签约的新晋画手，后面女主持人就将他的作品内容陈述一遍，按照流程，陈述完楚扬就要亮相。
　　然而简介说完的时候，楚扬还没有出来。
　　红毯旁边的读者粉丝巴头探脑往后台瞅，一幅幅吃瓜相，也有撇嘴耸肩的。
　　许多弹幕留言说还是打个预防针吧，没准儿一会儿出现一只野生恐龙。
　　还有小天使说，没事的，木鱼大大，我们给你弹幕护体，等等等等。
　　楚扬没上来，只是因为后台没有签字笔。
　　等礼仪小姐临危不乱取来笔的时候，时间仍旧拖了将近半分钟。
　　楚扬接过铅笔，从容上台，迈上台阶的那一刻，回头深深看了程勤一眼，而对方莞尔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外面传来热烈的欢呼声，程勤笑着走出后台，去红毯的那一边等着这颗未来之星。
　　因为直播，主持人台词都说完了，人还没有出现，让场面在短暂的30秒有些尴尬，还好男主人调节气氛。
　　可是主持人话音还没撂的，楚扬翩翩而至，挂着略微羞涩的笑容，对各个镜头微微鞠躬。他没有微博，没有签约，专栏一片空白，跟读者互动也少，这就给外界一种神秘感。
　　而今天，这层神秘的面纱终于揭开，举止优雅，风度翩翩的少年，跟群众想的差异巨大，短暂的寂静后，现场如同冷水到进了热油锅，一下子炸开了。
　　也别管是谁的粉了，瞬间粉的继续粉，黑的路转粉，一脸花痴高呼“木鱼大大”，有的女孩子激动地原地跳跃。
　　楚扬扯着笑容，一口白牙，这种场景让他很不好意思，拔笔帽的时候，第一次都没有成功，引得一群萌妹子善意的笑声，他吐吐舌头，嘟囔一句，不好意思，手太滑，然后龙飞凤舞签下的三个打字——木鱼君，还在旁边画了一条可爱的大眼鱼。
　　摄像小哥非常上道，给他开个绿灯，让他给直播的网友打个招呼。
　　楚扬耳朵尖有些红，腼腆抿抿嘴后，晃了晃修长的手指，“你们好，我是木鱼君，希望你们喜欢我，不是，我的作品。”
　　弹幕疯了，完全有让服务器挂掉的趋势。
　　——卧槽，耿直BOY，喜欢我，不是，我的作品，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男神好萌，好帅
　　——好萌。
　　——萌哭
　　——走开，我要舔屏
　　——一个被颜值耽误的大触，玛德，我的手机进水了，不能舔屏了
　　——看来有必要看看《降妖》了
　　……
　　而这时候，有个超级土豪打赏，从楚扬上台第一秒开始，全程赠送红玫瑰。
　　红玫瑰花费金币最多的，但是花语特殊。直播间里面真的不缺有钱人，但是这个打赏是全程连乘，最闪瞎众人眼的，是这个土豪的昵称，只有简单二字——寻阳
　　下面的弹幕都是这样的。
　　——卧槽！
　　——卧槽！
　　——！！！！！！！！！
　　——那些年我们脑补的，原来是真的！
　　——卧槽，寻阳大大真身吗！
　　——火速合影！！
　　——宇宙最强CP
　　——某人别打脸，好疼，哈哈哈哈
　　——马丹，真的寻阳吗？
　　……
　　程勤在另一边抱着胳膊，手里拿着手机，一键发红玫瑰，跟开外挂不要钱似的，而眼睛深情注视前方光彩夺目的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真是让人产生邪念啊。
　　脑子里有邪念的程污师浑身上下油然而生一种极大的自豪感。
　　楚扬说完后，再次鞠躬，两边的妹子直呼不要走，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冲他喊出新的“江湖称号”——鱼爸。
　　楚扬站到程勤面前，摸摸额头的细汗，拍拍胸口，“好紧张。”
　　程勤一言不发，收起手机，红玫瑰停止赠送，连成352朵，在土豪榜高居第一，得了一个金色皇冠，然后销声匿迹，一话未留，留下一段高冷又虐死汪不偿命的传奇。
　　“走吧？”程勤莞尔一笑，眼睛很动人，拍了拍楚扬的肩膀，留下一个俊美的侧脸。
　　谁知道拍肩的这一幕被机智的摄像小哥抓到，一秒不错全都直播出去。
　　——那个男人是谁，看侧脸也是好帅。
　　——求摄像小哥拍正脸啊啊啊啊啊
　　——侧颜美翻
　　——会不会是寻阳
　　——！！！！！！！！！！！！！！
　　……
　　迷妹们难掩兴奋之情，直到下一位大神作者出场，但是弹幕还是流传着种种揣测，余波未平，而红毯的那一端，给众人两个双宿双飞的背影。
　　礼仪小姐将人引到第二休息室，在门口处让二人在“羞羞箱”中随影抽取玻璃瓶。
　　玻璃瓶上刻着FOFO的LOGO，瓶身有钢笔冒一般大小，里面放着五颜六色的纸条，用软木塞扣着瓶口，上面还系着金色的蝴蝶结。
　　程勤一愣，“这是什么？”
　　礼仪小姐露着八颗牙齿的笑容，“这是武总安排的活动。”
　　然后就没再解释，楚扬先拿了一瓶，“抽吧，程叔叔，没准今晚开奖用的，不是说今晚有抽奖活动吗？”
　　程勤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