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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_桃灼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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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谈,婚姻里最要命的,就是隐瞒。”
  白烈说话还是那种暖心的絮叨,但是谈衡偏偏听得汗毛战栗。他总觉得白烈话里有话,可白烈紧接着又继续道:“这回这事闹得这么大,小绎早晚得知道,你还是自己跟他解释比较好。”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而谈衡还把手机贴在耳边,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样就完了吗?没提一句尹维,难道白烈真的不认识他?但是那怎么可能,谁会每个月给一个不认识的人打两万块钱?
  谈衡觉得事情又信马由缰地跑偏了,偏得他不仅无法控制,甚至都已经无法理解。然而这是他手里的唯一一张底牌,谈衡决定,等过些时候,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试着再打一次。

  ☆、第四十七章

  谈衡在八卦届没什么存在感; 尹维也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艺人,后续没了更劲爆的梗,很快就归于沉寂,被前赴后继的后浪拍死在了沙滩上。
  谈衡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终于把尹维在他身边的事捅给了白烈,忧的是效果并不尽如人意。而且蒋绎一点反应都没给他,随着夕阳西沉,他口嫌体正直的那点期待终于渐渐落了空。
  蒋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又没底气由着性子骂谈衡一顿,只好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本来指望着冲个冷水澡平复一下心情,结果冷水刺骨不说; 寒气蒸发掉后剩了一身燥热,心情更烦躁了。
  然后他给孟竞知打了个电话。
  说实话,孟竞知听见蒋绎的声音就心烦,可是谁叫他受人之托吃人嘴短呢?电话不屈不挠地振动着; 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孟竞知只好不情愿地接了起来:“是蒋先生啊?”
  蒋绎微笑道:“孟先生;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约着一起吃个饭吧,也带上您夫人。”
  孟竞知直接拒绝:“不用了,我上次说了; 关于谈岳的一切委托,我都不接。”
  蒋绎矢口否认:“不不不,跟谈岳没关系,是我的家事。”
  孟竞知疑惑道:“家事?”
  “对; 家事。”蒋绎一口咬定:“新闻您看了吧,我后院起火了。”
  放下电话,孟竞知忍不住骂了句娘,他的妻子正对着梳妆镜仔细描着眉毛,闻言回过头来:“怎么了?”
  孟竞知的妻子四十如许,美丽得咄咄逼人,看起来跟五短身材的孟竞知一点都不搭。如果蒋绎在场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孟竞知的妻子,竟然就是他在F国见过的“跟蒋先生是旧识”的那位周月浓女士。
  孟竞知气呼呼地说道:“还不是蒋先生的那个儿子,什么乖巧懂事,全是假的,其实难缠的要命!”他怨怼地看了妻子一眼:“还不是你,非得答应帮人看孩子!”
  周月浓笑了:“师兄,你说什么傻话呢?蒋先生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他身后就这么一个孩子,就算我不答应,你还真能不管吗?”她坐到孟竞知旁边,把眉笔递到他手里,示意他帮自己勾勒另一边眉毛:“而且那孩子聪明又有分寸,算不上难缠吧。”
  孟竞知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麻烦精,倒是对你胃口!”
  他们夫妻相视一笑,说不尽的默契缱绻。然而很快孟竞知面上又爬上了一丝忧色:“他毕竟还年轻,怎么比得上谈岳的势力和心机?别说是他,就是蒋先生还在也不敢这样同他硬碰硬,不然也不会……”
  周月浓握了握他的手,安慰道:“你要是实在担心,不如就把蒋先生的嘱托告诉他吧。”
  蒋绎没想到孟竞知竟然没有推辞就答应了,他本以为还得多费几番口舌的。明明几天前见面的那一回,他还百般排斥自己去见他的家人。不过孟竞知的态度变化跟他确实没什么干系,他只负责选了一家上档次的饭店,然后左右无事,便早早去等候了。
  下午六点整,孟竞知夫妇准时到达饭店。
  蒋绎本以为孟竞知的妻子会是个也许温婉也许凶悍的普通主妇,以至于他在第一眼见到他身边的美貌妇人时根本没反应过来。事实上,蒋绎颇为失礼地盯了人家好几秒,倒是周月浓大方地笑了笑:“小绎,咱们又见面了。”
  蒋绎愣是想不起准备了一天的说辞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坐吧,吃点什么?”说着十分绅士地将菜单递给了周月浓。
  周月浓也没推辞,利落地点了几个菜,又将菜单递回到蒋绎手里:“小绎,今天这气氛,咱们应该开瓶酒。”
  酒过三巡,蒋绎这才想起今天是要找孟竞知做什么的。他翻出谈衡的那条新闻给孟竞知看了看,道:“孟先生,您看看这个。”
  孟竞知扫了一眼:“新委托?”
  蒋绎点点头:“是的,这上面的主角之一是我的爱人,无论是从法律上还是感情上,都是。”
  如今在私家侦探的业务范畴里,被要求调查丈夫或是妻子是否不忠涵盖了非常大的层面。不过蒋绎这个又有些不同,无论是因为看起来已然证据确凿,还是——
  “蒋先生,我听说你跟你的爱人感情非常好,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建议通常是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而不是请侦探、律师之类的外人介入。万一是误会呢?多伤人啊。”
  蒋绎有点意外,他本想着借这个由头再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牵扯出谈岳的蛛丝马迹,结果没想到孟竞知根本不接这个话。蒋绎当下就将疑惑的目光打量到了周月浓身上:从他为数不多的跟孟竞知的几次接触来看,他可没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周月浓偏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我去拿酒。”
  只剩蒋绎和孟竞知两人,蒋绎又道:“是,你说的都对,其实我也是担心这件事另有人从中作梗,所以才多句嘴,麻烦您一回的。”
  孟竞知却好像跟他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就是不肯松口。
  周月浓不过点个酒,并没有耽搁多少功夫,没一会就回到了餐桌上。她回来的时候蒋绎和孟竞知之间的气氛明显有些尴尬,孟竞知见她回来更是大大松了口气。这时,服务生已经把周月浓点的酒端上来开好了,周月浓亲自给蒋绎倒了半杯:“小绎尝尝看,周阿姨年轻的时候最喜欢这种酒了。”
  孟竞知凉凉接口道:“可惜你酒品不好,蒋先生怕你贪杯误事,不知道劝了你多少回。”
  蒋世元的名字,竟然就这么毫无征兆地被摆上了台面。
  蒋绎以为自己谋划得不错,不想这被他当了蝉的夫妻俩才真正是黄雀在后。可是这个坑蒋绎没法不跳,他实在太急于知道关于自己父亲的哪怕只言片语了。
  于是他的表情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点急切。
  周月浓浅笑了一下,眼中划过若有似无的一丝怀恋,感叹道:“蒋先生真是个好人,只可惜,世事无常。”
  蒋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都说到“世事无常”了,那么下一句是不是就是“天不假年”?然后他们顺理成章地说一些温柔的旧事,是不是就能同仇敌忾?
  可惜没有,周月浓只是对蒋绎举起酒杯:“说点开心的,小绎,你尝尝这酒。”
  蒋绎:“……”谁想尝酒了!
  然而他还是耐着性子,跟她喝了一杯。
  酒过三巡,蒋绎的耐性已然被磨灭得七七八八了。他也看出来了,周月浓可不是孟竞知那样好拿捏的,她要是打定主意不肯透露口风,那大概真的只能从长计议了。于是蒋绎也索性不再多费口舌,就真的只一心一意地待客吃饭。
  然而他越是这样,周月浓反倒又开口了。
  “我记得我二十岁刚出师那年,初生牛犊不怕虎,惹了个挺大的麻烦,还连累了师兄。大晚上的,却到处灯红酒绿,我为了寻安静,就跑去了我家旁边的小学校,结果碰见了来看你的蒋先生。”周月浓对蒋绎笑了笑:“这么说起来的话,我们跟蒋先生的缘分还是因你而起。”
  蒋绎心中微微一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周月浓这回不是吊他胃口,喝了口茶便继续道:“蒋先生大概心情不错,还开解了我几句。又过了没几天,我的事就被人摆平了。”
  孟竞知接口道:“可不是,要不是蒋先生,我跟月浓就都麻烦了。后来蒋先生又陆陆续续帮过我们许多次,我们都记在心里的。那些事对他来说也许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我们来讲却远不止滴水之恩。这份情我到现在都记得,蒋先生唯一只有一句嘱托,我余生都会替他尽心。”
  周月浓温柔地看着蒋绎:“他生前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平安富足地度过余生,偶尔怀念他一下也好,忘记也无妨。小绎,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抱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以蒋先生的遗愿为先。”
  蒋绎的眼圈有些泛红,他当然不愿意违背他父亲的遗愿,但是他已经做了这么多,现在突然让他收手,他又有点接受不了。
  周月浓叹了口气:“小绎,我们今天出来同你见面,只是为了说服你不要辜负了你爸爸为你殚精竭虑的一片苦心;毕竟当年他若不是为了弄到那些给你保命的东西,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况且你需要的东西我们真的没法给你,蒋先生去世的时候,在他身边的不是我们;在有关你的事情上,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是我们。”
  蒋绎的酒量不差,但是那天不过三五杯下肚,他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孟竞知把他塞进车子后排,叉着腰抹了把头上的汗。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周月浓,轻声道:“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周月浓矮身坐进副驾驶,脸上已不复刚才的温柔神色:“违背先生的意愿当然不好,可我……更想给他报仇。”

  ☆、第四十八章

  宿醉的滋味相当难过; 第二天蒋绎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想去浴室冲个澡,还差点滑了一跤。
  傅秉白听到动静连忙过来扶了他一把:“你可算醒了,这是喝了多少哟。”
  蒋绎昨天虽然醉得快,不过记忆可还算清楚,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道:“三五杯吧。”
  傅秉白立刻同情地看着他:“啊; 是这么回事,理解,理解。人嘛; 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容易醉的。哎哟你看着挺瘦怎么这么重,都怪谈衡那个混蛋……”
  蒋绎愣了愣,继而很快明白了傅秉白的意思。蒋绎哭笑不得:“不是因为那个好吗?”
  傅秉白:“没有心情不好?”
  蒋绎:“……不,有。”
  傅秉白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所以说你就别跟我装了。”
  蒋绎:“……”
  蒋绎先洗了把脸; 冷水溅到脸上,让他浑身一凛; 顿时清醒了不少。然后他一边调高水温一边脱下已经皱成咸菜的衣服,开始回忆昨天的事。
  昨天醉意袭来得过于猝不及防,以至于让他总觉得忽略了什么要紧的关节。
  周月浓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当时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是了; 周月浓说他父亲给他弄到了“保命的东西”。蒋绎猜测这东西大概跟谈岳有点关系,要么是他十分需要的,要么是他的什么把柄,但是这东西他却至今没有见过。如果蒋世元把它藏在了什么地方; 没有道理不告诉自己;那么这么说来,那东西大概是被他交给了什么可靠的人。
  “在有关你的事情上,他最信任的人也不是我们。”、“他去世的时候,在他身边的……”这两件事听起来没什么关联,周月浓却要将它们放在一处说,想来是有什么深意;如果她在暗示自己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会是谈衡吗?
  淋浴的水声那么吵,蒋绎忙不迭伸手关掉了它。蒋绎浑身上下低着水,热气渐渐蒸干,他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如果是谈衡的话,那他对这件事的内情,又知道多少呢?
  谈衡此时被谈岳强行叫回了家,已经在书房里站了两个多小时了。谈岳告诉他高利贷公司的事已经摆平了,该筹款筹款,该还钱还钱。然后话锋一转,问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到今年你跟蒋绎结婚也有七年了,你们俩的协议,到日子结束了吧?”
  谈衡的心顿时就是一沉。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谈岳一眼:“是,快到了。”
  谈岳点点头:“离不离婚是你的事,我不管。但是蒋世元留给他的东西,你给我注意一点,我很感兴趣。”
  谈衡心中叫苦不迭。“蒋世元留给蒋绎的东西”原本就是他编的,当年他只管能不能跟蒋绎结婚,哪里想得到谈岳真的会惦记小辈的东西。结果后来发现谈岳不仅一惦记就是七年,而且看起来他为了这笔财产,大有不择手段的意思。
  这可让他上哪去变出那些钱去!
  谈衡忧心忡忡地从谈岳书房出去,楼下的气氛却大不相同。白烈正在指挥工人布置客厅,叫谈衡从楼上下来,他开怀笑道:“过几天先生生日,阿衡可记得回来早些啊。”
  谈衡勉强笑了笑,满面颓丧地走了。
  正月十五,谈岳生日,蒋绎早早就起来准备了。
  他现在还没同谈衡撕破脸,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得去参加谈岳的寿宴。蒋绎换了身衣服,跟傅秉白一起去给谈岳挑礼物。
  傅家跟谈家交情一直不错,谈岳七十大寿,傅秉白当然不好缺席。
  傅秉白的关注点却不在礼物上面,他挑剔地将蒋绎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你这身打扮得不行,待会顺路去我工作室一趟。”
  蒋绎:“……老爷子的寿宴,又不是相亲,我打扮得那么扎眼干什么?”
  傅秉白神秘一笑:“谈衡也得去吧?”
  蒋绎无奈道:“你可消停点吧,我还不想跟他讲和。”
  傅秉白撇撇嘴:“谁让你跟他讲和了。你放心,我保证把你打扮得让人挪不开眼,找你搭讪的帅哥前赴后继,到时候谈衡的鼻子都要气歪了。”
  蒋绎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两人一路笑闹,还真闹得蒋绎开心了。他给谈岳选了一根钢笔,样式很低调的奢侈品,让蒋绎着实肉疼了一下。他盘算着等这事结束以后他也得赶紧找个工作了,老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哪像原来有收入的时候,东西从来只有他喜不喜欢,哪有贵不贵的。
  买好礼物已经将近中午了,傅秉白还真硬把他拉去了自己的工作室。反正寿宴在晚上,蒋绎闲着没事也不想太早过去给自己找不痛快,索性就跟着傅秉白去了。
  “化妆?”蒋绎对着镜子一脸茫然:“化……什么妆啊?”
  傅秉白看着瘦,力气却不小,一双魔爪将蒋绎牢牢按在椅子上,狞笑道:“看看你这对黑眼圈,啧啧,遮都遮不住,来个小烟熏吧怎么样?喜欢么……”
  蒋绎怒道:“你敢!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
  傅秉白耸耸肩:“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也不会付我钱。”
  在蒋绎的坚持下,小烟熏最终也没化成,大约最开始傅秉白就是逗他的。傅秉白技术不错,不仅遮了他的黑眼圈,还把他弄得容光焕发的。傅秉白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把蒋绎拉到外间的穿衣镜前:“你这身也还凑合,唔,太严肃了,搭条丝巾吧,你等等啊……”
  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蒋绎暗暗纳罕,就傅秉白那个脾气能有生意也是挺奇怪。他好奇地往门口看过去,当时就愣住了。
  刚进来的那两位,也愣住了。
  “这几条你喜欢哪个?我……”傅秉白兴致勃勃地冲出来,一见来客,也愣住了。
  三拨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间尴尬到了极点。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傅秉白,劈头盖脸骂了自己助理一顿:“他预约了吗?没预约你放他进来?我这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吗!”
  助理其实也有点委屈,这位谈先生是他们老师的朋友,原来都不用预约的。
  谈衡有点尴尬,尹维低着头存在感稀薄,蒋绎无奈拉了拉傅秉白:“丝巾呢?给我看看。”
  傅秉白这才作罢,推着蒋绎进了化妆间,还不忘狠狠瞪了谈衡一眼。
  尹维又不傻,傅秉白的火气哪里是对着谈衡,多半都是因为他。正主虽然没表态,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他的。可他接的就是个讨人嫌的活,拿钱办事,可不代表他心里就不难过。尹维终于大着胆子破天荒地说了第一句话:“要不……咱们走吧。”
  谈衡却无所谓地耸耸肩:“少爷脾气就是难伺候,叫他大哥惯的没样了,我才不跟他计较。”
  尹维:“……”合着他闹了半天都没明白人家为什么嫌弃他,还觉得自己挺有理!
  摊上这么一位雇主大约真是挺生无可恋的,尹维决定再不多说一句话。
  化妆间里,傅秉白正僵着一张脸,给蒋绎搭丝巾。蒋绎头一回觉得这给人做造型的要是造诣高,说不定还真能叫做“艺术”——不然傅秉白的审美怎么这么情绪化,一不高兴了就要给他系条黑的?
  蒋绎道:“我又不是去参加葬礼,用不着这么庄重吧?”
  傅秉白没好气道:“嫌素净了?我给你画个春天在哪里眼影啊?”
  蒋绎立刻不说话了。
  化妆间里的气氛陡然变得沉寂,傅秉白大约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找补道:“我不是冲你……”
  蒋绎笑了笑:“我知道。”
  傅秉白点点头,继而怒道:“他疯了么,竟然还敢把人带到你面前!”
  蒋绎迟疑地盯着化妆间紧闭的门,缓慢地摇了摇头。
  疯了的谈衡此时正在门外叫道:“傅秉白,你好了没有!我找你有事啊!”
  傅秉白这个工作室所在的大厦是他自家的产业,他那个以护短闻名于B城的大哥给他的自然是最好的,连装修都亲自过问,单从隔音上就能看出来。他们在外头说了什么蒋绎一个字都没听清,直到傅秉白愤怒地高声叫道:“别做梦了!”
  蒋绎赶紧推门出去:“怎么了?”
  傅秉白满脸愤怒,谈衡莫名其妙,而尹维……默默把脸扭到了一边。傅秉白怒道:“谈衡!你敢不敢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再同蒋绎说一次!”
  谈衡坦然道:“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连尹维都看不下去了,赶紧去拽谈衡袖子,可惜晚了。谈衡对蒋绎说道:“我刚才跟他说,让他去老爷子家吃饭的时候带上尹维——有什么不对吗?我都跟他确认过了,他没有伴啊。”

  ☆、第四十九章

  从前几次交锋的经验来看; 白烈不是瞎就是段数太高,谈衡觉得那种不疼不痒的试探完全不会起作用。可他对策还没想好,谈岳又突然发难,他也有点狗急跳墙了。
  趁着谈岳生日,鱼龙混杂,谈衡干脆就想把尹维直接带到白烈面前。
  这样,他还能无动于衷吗?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他怎么把尹维带回去呢?不论出席什么活动也好,他当然得跟蒋绎一起,带别的人像什么话。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了他那群狐朋狗友们身上。结果问了一圈人家都有伴; 只剩下傅秉白这个年复一年的单身狗,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以上只是在谈衡脑海里过了一遍,他自认为算不上上策,勉强算得上不失水准而已。
  傅秉白怒道:“这是有没有伴的问题吗!”
  谈衡一脸“你不要无理取闹”的表情:“那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问题?有啊。”傅秉白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 我有伴了,我要跟小绎一起去。”
  谈衡大惊:“这不行!”
  蒋绎看他家谈衡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但是他实在很生气,一点也不想帮谈衡辩解。谈衡看着蒋绎冷眼旁观的样子,后知后觉地觉得……蒋绎可能是还在生他气,所以才会让傅秉白陪他去赴宴。说实话; 谈衡想到这点有些不高兴,可愣是没好意思发火。他忍气吞声了半天,委委屈屈地说道:“那行吧,你跟小绎; 尹维跟我,咱们开一辆车去,行吗?”
  尹维不知道谈衡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带到他们家去,不过他知道蒋绎和傅秉白已经都快被谈衡气死了,而谈衡还在毫无意识地越描越黑。正在他纠结要不要提醒谈衡一下时,蒋绎突然冷笑道:“行啊,就依你,让秉白带这孩子去吧。”
  谈衡顿时没心没肺地开心了起来:“那五点半咱们一块走——你是不是不想过去得太早?”
  蒋绎现在一眼都不想看见他,只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滚。”
  谈岳七十大寿,却没铺张大办,受邀宾客不算多,不过除了谈家为数不多的亲戚外,全是有分量的人物。谈岳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看起来再活二十年是没问题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谈正扶着谈岳,穿插在宾客当中。谈岳不能喝太多酒,但他会跟每个人都聊上两句,碰一碰杯。时间一久,客人们也看出来了,谈老爷子这是在给他孙子铺路呢。
  相比寸步不离谈岳的谈正,谈衡就自由多了。短暂的仪式一结束,蒋绎就甩开他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而白烈作为谈岳最信任的人,在寿宴上也是炙手可热,身边敬酒问候的人一直都没断。
  谈衡只好带着尹维瞎转,他倒是不着急,白烈喜好清净,不可能一晚上都在跟人应酬的。
  蒋绎没有走远,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坐着呢。他其实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但是他实在很想知道谈衡带着尹维究竟要干什么。谈衡就只带着尹维安安静静地在那坐着,也不照顾人吃喝,光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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