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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受]农夫日常-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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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遥瞬间瞪大了眼,看着跟凌大山一起来的人,真是太意外!
  竟然是王选!难不成是来叫小辉回家的?凌遥看着他,觉得这个男人挺大度的。昨天就听人说王选性子软,为人也挺老实,看来是真的。
  说实在的,凌遥觉得,不管王选认或者不认小辉,感情方面,他都觉得王选没有错,只是可惜了小辉这孩子。 
  
  凌大山还没走近,就朝他喊:“遥遥啊,这是你王叔。刚才路上碰见了,听说你家围墙,就一块过来帮忙了。”
  
  凌遥这才注意到王选手里拿着匠刀,他笑着打招呼:“王叔。”
  
  王选脸色神情冷冷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一旁的凌大山朝凌遥使了个眼色,然后大声说:“好了好了,人都到了,咱们就开工吧,趁着这会儿凉快,多干点活。”
  
  大家都应着,就开始分工干活了,凌遥回屋了去了烟,给一人发了一盒。他买的是十四块一盒的利群,平日里农村的汉子都不太抽,嫌贵。大家乐呵呵地接了。
  
  凌大山趁着大家都开忙了,把凌遥拉到一旁,小声说:“路上遇到你王叔了,他问我干啥,我就说了,他就说他也来,问我成不。”说着,凌大山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才尴尬地说:“你王叔家里的事儿,你应该也听了些吧,叔怕不让他来了,他就说叔瞧不起他。”
  
  凌遥能理解凌大山的想法,他摇摇手,笑着:“大山叔,没事儿,多个人也干得快些,说不定今天就能干完了。” 
  
  凌大山也笑着:“你不嫌弃就好。不过你放心,你王叔干活没得说的,比叔干得好。” 
  凌遥笑说:“没关系,就是个围墙,只要推不倒就成。” 
  凌大山拍了下他的肩膀;“成,叔去干活了,这天热,你去晾点水,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凌遥应着,回去烧水去了。
  他想了想,进屋看小辉,结果发现他面无表情,眼神很是阴沉,把兔子拎出来玩来玩去。
  
  凌遥叹着气,想着玩就玩吧,他这还算正常,没有把兔子虐死,毕竟才十七岁,家里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小辉见他进来,慌慌张张地把兔子塞进竹笼里,小声地叫了声:“哥。”
  凌遥犹豫了一下,说:“那个……你爸,今天也来了。”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小辉的脸,发现他幽黑的眼眸亮了亮。
  
  凌遥知道他大概误以为王选是来叫他回家的吧,然而现实很残忍,王选或许知道小辉在他家,或许不知道,但是他没有提。
  他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多嘴了,解释:“小辉,你爸他是来干活的,或许他不知道你在这里。”
  
  小辉黑亮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他垂下头,语气十分悲伤:“他……不是我亲爸,我妈都昨天都告诉我了。” 
  
  凌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过了好久,才伸手摸了摸小辉的头,安慰:“或许过段时间,他就想通了,毕竟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安慰的语言太苍白无力,他渐渐说不下去了。
  
  小辉突然抬起头,黑黑的眼睛看着他,神色很是小心翼翼地问:“遥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凌遥望着他期待又小心翼翼,生怕被拒绝的眼神,摇头:“我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错。”
  小辉的脸上慢慢地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凌遥也笑着:“好了,你不想出去了,就待在屋里看书吧。”
  
  凌遥烧了一壶热水,提了出去,给一人泡了一杯茶,晾着,然后他也过去搬砖。以前高中暑假寒假,他也去工地上打过工,搬砖拉土什么的都干过。
  
  快十二点的时候,墙已近快到凌遥膝盖那么高了。凌遥对自己的厨艺很有自知自明,也就他自己吃着,自满地觉得不错,他可不敢拿出来招待人。
  他跟凌大山商量了一下,不管饭,每人加二十块钱。因为天气热,他让大家下午五点以后再开工。
  
  晚上干完活后,凌遥累得趴在炕上都不想动弹了,搬了一天砖,手软脚软的不说,手掌上还磨得全是水泡,碰一下都疼,晚饭还是小辉照着食谱做的,味道还行,比他有做饭天赋。 
  
  手很酸痛,端着碗一直抖不停,凌遥想把手上的水泡挑破了,结果家里一根针都没有,他又懒得去隔壁春婶家借,小辉站起来说了声:“哥,我出去买针,再买点药抹一抹。”
  
  凌遥正趴在床上,手机放在枕头上,用手指点着屏幕刷微博,闻言抬头喊:“小辉,别去了,还是我去春婶家借针吧。”
  
  小辉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不一会儿,拿了一包针、一包棉签和一瓶碘酒回来。
  
  凌遥抬头看着他,呼吸有些喘,大概是一路跑回来的。他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不就是手上磨了几个水泡嘛,他都不在意,小辉却放在心上,愿意给他跑腿买药。可能是因为他在小辉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他,小辉才这么做,但是凌遥还是感动了。
  
  他跟薛昊同居了两年多,他偶尔晚上有个头疼发热的,只要他开口说不用麻烦出去买药,薛昊就不会去买了。
  
  这么想来,薛昊对他的好,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曾经感动的,薛昊为了他下厨做饭,现在仔细想想,其实薛昊本就吃不惯外面的饭菜,就是他们没有同居的时候,薛昊也是自己开火做饭的。
  
  他当时到底是脑子有多抽,才会认为薛昊是体贴他厨艺差又不喜欢吃外面的,才亲自下厨的。
  恋爱中的人,果然智商欠费。
  
  这么一想,凌遥觉得多亏了那场绑架,他才能看清薛昊对自己的感情,而及时抽身。
  心里那仅剩的一点点不甘心和难过也都彻底消散了。凌遥笑着坐起来,冲小辉招手,要针。 
  
  小辉爬上炕,盘腿在他身边坐下,然后拿出一根针,看着凌遥,摊开手,说:“遥哥,手给我,我给你挑。”
  
  凌遥摇头,小辉看着笨手笨脚的,还是他自己动手比较好,能把握好轻重:“我自己挑。”
  小辉绷着脸:“遥哥,你端个碗手都抖,能握住针不?” 
  凌遥笑笑,也对。他伸手让小辉给他挑。小辉一手握着他的手指,一手捏着针,低着头给他挑水泡。
  
  凌遥手心有些冒汗,自从他知道自己的性向后,除了薛昊,小辉是第一个跟他这么亲密的。他心里明白这只是一个纯洁的挑针而已,他本身对小辉也没有任何想法,可是身体本能地就紧张起来,尤其是小辉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手心,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尤其是小辉这一下戳的他有些疼,他的手猛地一抽,小辉手里的真来不及收回,在他食指上划了一条血痕,血珠瞬间就冒出来了。
  
  “哎呀,”小辉惊叫了一声,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着凌遥:“哥,对不起啊。”
  凌遥自己心里有些虚,咬牙摇摇头:“没事没事,把针给我,我自己来吧。” 
  
  小辉不说话,抓住他的手,把流血的食指含在嘴里吸了吸。凌遥更不自在了,浑身的热量都超脸上涌去,他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恶声说:“也不嫌脏。”他的手指还残留着昨天剥核桃皮染的黄褐色,看着很恶心。 
  
  小辉憨憨地笑着,很纯洁无辜的笑容,看的凌遥心里来了气,又补了一句:“我刚刚扣脚了。” 
  小辉闻言,又抓住他的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傻傻地说:“不臭啊。”
  
  凌遥没说话,低头自己挑水泡,心想,这真的不是受刺激过度变傻了吗?
  小辉见自己闯了祸,也不说话了,坐在一旁看着凌遥一个一个地把水泡都挑破,挤出里面的水。
  
  凌遥刚挑完水泡,小辉拧开碘酒瓶盖,那棉签蘸了蘸,往他眼前一伸:“哥,抹点碘酒。” 
  凌遥挥挥手:“屁大点伤,用不着。行了,回你屋睡觉去,不想睡了剥核桃皮也成,还有大半袋子呢。”
  
  小辉傻笑着回屋了,凌遥翻身趴在炕上,手机百度搜索农家肥的资料和大棚蔬菜的种植。
  玉米再有十几天就熟了,他该准备准备了。

12、盖棚
  第二天早上刚六点,小辉就起来了,收拾他的书。凌遥揉着眼也醒了,见他收拾东西,就问:“你去哪?”
  “去学校啊,今天周一。”小辉埋头整理书,边说。
  
  凌遥打着哈欠,恩了一声,说:“这么早啊?有车吗?我送你去吧。”
  
  小辉的视线转到他的手上,轻轻地着:“不用了,我骑自行车去,昨晚我哥把我的车子也推过来了。”凌遥说得对,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他的错。可是别人照样会用一样的眼神看他,或可怜、或嘲笑、或同情。 
  
  这些,他无力改变。他只能好好学习,考大学。到时候报考一个远一点的大学。至于学费,他听说有助学金和奖学金,再不济,他也可以去打工。他前段时间,都听家里人说了,凌遥从初三就没人管了,也是靠自己打工挣钱完成学业的。遥哥能做到,他也一定要做到!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如果他爸真的不要他了,他也要想办法完成学业。不然的话,凭他现在没学历没经验,只能出去□□工。他今年高三了,学校也有减免学费的政策,只要成绩好。考上大学,也可以申请助学金。
  
  凌遥有点困,想回去再睡一会儿,也没坚持要送小辉去学校。等他又眯了一会,起来做饭时,才发现小辉把所有的核桃皮都剥完了,核桃在院子里晒着。他急忙把核桃收了回来,他只喜欢吃嫩核桃,晒干了的他不太吃。 
  
  墙垒的很快,下午就好了,水泥也抹了,大红铁门也装上了。水泥和砖头都有剩余,凌遥想了想,让大家给他后院西南角盖了个猪圈,水泥地面,墙根处留了水槽,通向厕所后的粪池。 
  第二天,凌遥就让春婶带着,去村子东头一户养猪的人家看了看,正好那家人养的母猪再有一个月就生了,他交了定金,预定了两头小猪仔。
  
  因为要上网查很多资料,凌遥嫌手机上网不方便,又给家里装了网线,才知道现在市场上的蔬菜,认证分三个层次,无公害认证、绿色认证、有机认证。
  难怪有时候去超市去买菜,有的蔬菜比外面菜市场上贵了好几倍,他一直以为都是一样的菜,只是包装不同而已,上网查了才知道,那些是有机蔬菜或者绿色蔬菜,有机认证是三个认证层次里要求最严格的,当然营养价值和口感也比其他两个好一些。
  他在网上顺便联系好了一家盖大棚的,说好了,到时候提前两天打个电话,对方就派人过来施工。 
  
  接下来的几天,凌遥又去了几次山上,只是再也没有好运,逮到小兔子了。
  一个人的日子太无聊了,凌遥又去县里买了十只小母鸡和五只小鸭子,放养在院子里,这样就可以吃真正的土鸡蛋了,想吃鸡肉鸭肉了,也方便,还健康。 
  
  不过才养了两天,凌遥就暴躁了。天热,他晚上不关房门,每天早上起来,房子地上好几坨屎,院子的走道上也到处都是,臭哄哄的。更气人的是,那些小鸡小鸭,在菜园子啄菜叶吃。
  
  凌遥暴躁的磨牙,好想吃小鸡炖蘑菇。
  他本来想着,放养的鸡肉鸭肉,大概会好吃一些。只是满屋子的鸡屎鸭屎,很让人火大。他最后在院子里挨着猪圈,自己动手,花了三天时间,围了一个木栅栏,搭了个棚,做了一个十来平米的鸡窝,把小鸡小鸭圈养起来。
  
  很快,地里的玉米都黄了,村里人也开始掰玉米了。凌遥在网上查了,玉米秆也能堆农家肥。他就每天早早地起床,去地里到处转悠,看谁家的玉米秆不要了,他就拉回家。村里人都好奇,问他要玉米秆干嘛,他只是笑笑也不多说。
  
  凌遥记得小时候,村民冬天都用玉米秆烧热炕。不过随着生活水平渐渐提高,人们大多都不用玉米秆了,掰完了玉米,把玉米秆堆在地头,直接点燃烧了。 
  也有部分人家直接用机器收了,玉米秆打碎在地里。凌遥收到的玉米秆也不多。他在村里借了一把铡刀,把每天收集的玉米秆铡碎,堆着准备沤农家肥。 
  
  这天,凌遥吃了早饭,就去了他家后面那片地,见他大伯一家都在地里掰忙活。他笑着过去打了招呼,寒暄了一番,他才犹豫着开口说:“……大伯,等你把玉米收完了,这地我想自己种。” 
  
  凌建国正在埋头砍玉米秆,闻言抬起头,一张黑脸上很是不喜,铜铃大眼瞪着他,大声问:“你说啥?”
  
  凌遥被他看的有些发毛,明明是要自家的地,怎么感觉像是抢大伯家的地一样。他淡笑着解释:“大伯,是这样的,我现在没了工作,城里工作也不好找,我现在不打算走了,打算留在村里种地。”
  
  凌建国把手里的锄头扔在一旁,站直了身子,看了凌遥一会儿才说:“遥遥啊,你不是大学生嘛,大学生哪有种地的,听大伯的,在城里好好找个工作,比种地轻松多了,挣钱也多。”
  
  “大伯,”凌遥无奈地笑着说:“大学生还有卖猪肉、卖肉夹馍的呢,现在社会就是这样,我就想在家种地。” 
  
  凌建国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现在种地哪有啥收入啊,就是够一家人吃,还不都是农闲了去外面打工挣钱养家。” 
  
  凌遥真是无语了,他是要回他自家的东西,咋都这么费事?村里承包一亩地,一年也好几百块钱呢,他家的地大伯家大概从他一离开就开始种了,这都多少年了,感情是当成自家的了。 
  “大伯,我也就一个人,种点地够我吃喝就行。”
  
  凌建国想了想,说:“那成,等大伯把这茬玉米收了,这地你就拿去种吧。”凌遥松了口气,每次跟他大伯说话,都跟打仗似的累人。
  
  地要回来了,凌遥想着,这片地两亩多一点,先在这里盖上大棚,至于另一片靠路边的地,一亩不到,先不急着盖大棚,到时候种点其他的。
  
  回了家,凌遥就给盖大棚的打电话了,对方说两天后来。
  凌遥开始把家里铡碎了的玉米秆,按照网上的方法,在后院里沤农家肥,还好玉米秆不是很多,不然给的把人累趴下。
  分几次喷水翻拌,又加了点肥料腐熟剂,做完这些,凌遥觉得胳膊都要断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凌遥去地里看了,玉米掰完了,玉米秆还在地里留着。他回家拿了小锄头,就去地里挖玉米秆了,挖了整整一天半,手掌又磨了一圈血泡,才把两亩多玉米秆挖完了。
  凌遥以前没干过这活儿,也就是看着别人怎么挖,他怎么挖,不过好多玉米根他都没挖断,还在地里留着。
  
  心想明天盖大棚的人就来了,凌遥下午又叫了旋耕机把地里的土松了一遍,又把玉米根都捡了出来。至于另一片地,他实在是累的不行了,等把大棚盖好了,菜种上了再说吧,他现在没有力气管那片地了。天快黑的时候,凌遥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回了家,洗洗就躺炕上不想动了,晚饭都累的没有做。 
  
  连着干了好几天的活,凌遥全身都不舒服,胳膊酸痛,晚上睡觉也睡不踏实,再加上昨晚没吃晚饭,饿得难受,早晨他早早就起了,锅里煮上小麦粥,凌遥又去后院的菜园子里拔杂草。
  
  吃了早饭,洗完碗,才躺盖大棚的人打电话说是已经到村口了。
  凌遥兴冲冲地锁了门,往十字路口走去。刚走到路口,就看见一辆小货车拉着一车材料开过来了,凌遥冲司机招手,然后把人领到地里去了。
  
  车开到地旁,施工人员开始卸材料了,凌遥却站在地头有些傻眼。
  那正在他家里地轰隆隆地作业的播种机是怎么回事?他大妈和大伯家老二凌鹏站在地那头,明明看见他了,还扭过头,装作没看见!


13、盖棚
  凌遥气的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
  前两天不是说好了,他大伯也答应了,把地还给他了。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他大伯不出面,让老婆孩子来!玉米秆是他们挖的吗?地是他们旋的吗?这是他们家的地吗?
  
  自己累死累活忙活了几天,屎都快累出来了,他们就这么理直气壮地又把地给占了!
  特么的!你就是占了,你好歹也说一声啊!明明看见他了,还故意把头扭向一边去!你当老子愿意看你那张老脸啊!每次去你家,礼物拿了一堆,连口凉水都没给喝过!这它娘的哪门子的亲戚!
  
  你妹的!你们它娘的种的到底是谁家的地啊!真当他还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好欺负啊!白白给你们种了这么多年,就真当地是你们家的了啊?
  
  凌遥一肚子的火气,噌噌噌地直冒,他觉得自己都快燃烧起来了。
  他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伸展双臂,挡在播种机前边,大声喊:“停下!停下!师傅你进错地了,我家的地不种!”
  
  播种机司机停下车,从车窗探出脑袋,看着凌遥大声骂:“你有病啊,没看见这车正开着呐。一边儿去!”
  
  凌遥站着不动,压下心里的怒气,毕竟司机也是大伯家叫来的。他大声又说了一遍:“你进错地了,这地是我家的,我不种麦子!”
  
  “你家的地?”司机皱着眉,看向正从地头走过来的凌大妈和凌鹏,对凌遥说:“这我不管,是他们叫我来的,你跟他们商量去。”
  
  凌遥放下手,对司机笑了笑,语气放缓了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让你先停下来,再去跟他们说的,要不然现在种了,到时候出苗了,我还得拔,太麻烦了。”
  
  他话说完,转身一看,凌大妈和凌鹏也快走过来了,他对播种机司机说:“师傅你先停着,我去跟他们说。”
  
  说完,抬脚朝着凌大妈那边走去。他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收敛了脸上客气的笑容。他的眼睛有些吊,眼睛细长,眼尾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凌厉冷淡的感觉。
  
  离凌大妈还有七八步的距离,凌遥平静着脸,大声问:“大妈,大伯没告诉你吗?那天你们掰玉米的时候,我就跟大伯说好了,这地我今天打算自己种。”
  
  凌大妈本就有些胖,加上年纪大了,脸上的肉都松弛了,随着她的快步走动,一颤一颤的。她脸色不大好看,拿眼角看着凌遥说:“我不知道,你大伯没说。”
  
  这回答,凌遥一时也愣住了。凌大妈继续说:“遥遥你让开,别挡着车。”又对播种机司机招手,说:“你快点种,完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
  
  凌遥再次快吐血了,他强忍着怒火,郑重其事地说:“大妈,大伯可能忘了说了。那我现在跟你说也一样。我这次回来,不打算再走了,就留在村里。这地从今年开始我打算自己耕种。之前的玉米秆也是我挖的,地也是我叫人旋的。”
  
  凌大妈一副无奈的口气说:“大妈之前不知道,可是现在我这地都种了一半了,这种子可不便宜,总不能这么浪费了啊。”
  
  凌遥真是无语了,他反正是不相信他大伯没跟大妈说的他要种地的事。种子不便宜,也是你们自己要浪费啊。他就不明白了,他们今天闹着一出有啥意思。难道是看自己年轻,面皮薄好说话,觉得自己会看在他们已经播种的份上,让他们再种一茬?
  
  凌遥挡在那里,抬眼着了看凌大妈,又看了一旁一脸无所谓的凌鹏,下巴微微上抬,颇有些盛气凌人的额气势:“我要在地里盖大棚,人都来了,就在那边地头卸材料呢。”
  
  凌大妈急了:“这怎么行?我种子都种了一半了了。”凌鹏在一旁拉了拉她的衣角,被她一巴掌拍开了手,那清脆的响声,凌遥听着都觉得疼。 
  
  凌遥轻轻地出了一口气,才淡淡地说:“大妈今天用了多少斤种子?我回头给你补上,我这盖大棚的定金都付了,不给退的。”
  
  凌大妈还想说什么,被凌鹏拉着,凌鹏也是一脸的怒气,扯着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说:“妈,够了,回家吧,都说了让你别来,你偏要来。你这样以后让我怎么在村里做人?”
  
  凌遥站在一旁看着,凌鹏的声音很低,他只能隐约听到。
  凌鹏慢慢地直起了腰,淡淡地对他说:“遥遥哥,不好意思啊,这地既然你要种,那我们就不种了。”
  凌大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鼻孔朝天地从凌遥身边走过:“好了好了,你要种就拿去种吧,鹏鹏我们回去。”
  
  凌遥都给气笑了,说的好像施舍他一样,这本来就是他家的地好不好?!
  凌大妈走后,播种机也开出去了,凌大妈在地头的路上,把斗里的种子都收了起来,一边嘴里絮絮叨叨地走了。
  
  凌遥就在不远处帮着工人卸货。他家这片地大概宽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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