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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沉花伴君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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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送我吗?或者我买。”龙轻尘问到。
  “我喜欢。”沈白简单拒绝他。
  龙轻尘不解的瘪瘪嘴。
  “自己带纸来,画副给你就是。”沈白突然说到。
  龙轻尘轻笑的点点头:“谢谢你,你叫什么?”
  “沈落。”沈白没有用自己的原名,毕竟这已经不是一个世界了。
  “少爷。”外面有人呼唤到。
  “我家的人找来了,谢谢你,我这两天再过来。”龙轻尘跳起来,跑出去:“小墨,我在这里。”
  主仆欢叫的声音在外面传荡了几下,沈白继续看着大雨,沉默不语,起身去把少年擦过的水倒了,水里浅浅的体香味,很奇妙。
  沈白转身回房,拿出纸笔,静心写字。
  自己的字和沈落的字有差距,却有取长补短的态势。
  沈落的字风骨有余,但是却没有受过系统的教化,对字体的临摹明显不多,不似他前世,身出名门,学过的字体由正楷起始,到隶书,再到魏碑,再到变化的字体,自成一脉之间却是沈学士传承有序的安排。
  沈白慢慢的落笔之间,是一种释然。
  晚上沈白又继续做了新的梦。
  梦里的他,去了汴京的东街,在那里临河的茶楼遇到了文岚先生许进。
  而许进先生被自己吸引是因为一首阮琴曲,曲子很奇妙,但是自己从未听过,更别说弹奏了,难道这个不是梦,而是自己在另一世的真实情况吗?
  “逍遥游!”沈白醒来时,思绪清晰的记着指尖流动的拨弄,琴弦之间的变化历历在目。
  “阿落,外面有人找你!”阿松爷过来说到。
  沈白猜想是龙轻尘来了:“让他等一会,我洗漱下。”
  等沈白洗漱完,走到前殿去,竟然发现几个人站在那里。
  为首的正是前天在城门听自己弹琴的人。
  “是你?”沈白好奇的问。
  “寒山烟雨,清尘过客。沈秀才果然是生活在灵山秀水之间。”中年人气度不凡的说到,手握纸扇的手指上戴着硕大的宝石戒指。
  四个蓝布衣衫的下人站在殿门口,其中就有上次在福源酒楼点曲子的那个。
  “阁下好,用过早了吗?”沈白淡淡的问。
  “大船赶路,匆匆忙忙。”中年人说到,意思是没吃呢。
  阿松伯闻听笑道:“没吃就一起吃点吧,就是你这是多少人呢?”他看着殿前的下人们。
  “不用管他们,我们吃就行。”中年人说到。
  大户人家都说如此,沈白见怪不怪,帮阿松伯摆好小桌。
  地瓜粥和糟鱼,中年人吃得津津有味。
  用过早,沈白看他没有走的意思,只有请他去后面坐。


第3章 诗、画、琴
  “这幅画清幽意远,渲染之间,水墨泼洒之下,云深雾绕,嗯!”中年人不请自入的走进沈白的房间,看着他的画和字评头论足的:“这红色用得妙,层层叠叠之间,一片绯红在云雾之间荡漾,云卷云舒,花开花谢,好,好!”
  沈白看他一眼,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站在里面,外面就是他那个点曲子的小厮在,虽然他评头论足非常的讨厌,不请自来也很烦人,不过却点评得很独到,甚至说字字珠玑。
  “啊,沈小兄弟没想到音律过人,而且书画也是一绝;‘苦海无路途,书海渡此生,’小兄弟想要出仕吗?”中年人问。
  沈白负手立在他身后:“暂无打算,不过会去应试。”
  “哦!”中年人点点头:“前日听小兄弟一曲,食不知味数日,不知道今日能否再听一曲呢?”
  沈白想到昨夜的梦:“偶得一曲,正想一试,不过家途四壁,没有丝竹。”
  “噢,偶得一曲?”中年人惊讶的笑了下追问:“我船上有各式的丝竹器乐,不知道小兄弟喜欢哪种?”
  “阮琴。”沈白说到。
  “哪是什么?”中年人被说得一愣,好像闻所未闻这件乐器一样。
  沈白不知道如何解释,中年人已经大手一挥:“去,把乐器都拿来,让沈公子挑选。”
  “是,老爷!”蓝衫少年低头退下。
  沈白与中年男子一起坐在回廊下,看着细雨烟尘如幕一样。
  阿松爷走来:“阿落啊,又有人找你哦!”
  “稍等。”沈白起身出去,看到龙轻尘带着个小哥儿站在殿门口好奇的看着中年男子的随从。
  “龙少爷,你进来吧。”沈白说到。
  “哦!”龙轻尘怀抱着一个卷筒进来,跟着沈白进入后殿。
  “这是我们隔壁村的龙家少爷,来要我的画。”沈白说到。
  中年男子微笑点点头,风度翩翩。
  沈白带龙轻尘到窗台,铺上纸问:“你要画什么?”
  “那个,穿云峰和情花林。”龙轻尘说到。
  沈白拿起毛笔饱蘸水墨,在龙轻尘带的纸上画上一片情花飞扬的乌石嘴,中年男子看他拿起布片在花林之间落下层层渲染的情花,不禁点点头:“我说为什么沈兄弟的花林能不拘一格,没有落笔的痕迹,原来是如此啊!”
  沈白点画完,用布条蘸水,轻轻涂按之间,花林的烟雨遥慢慢出现。
  画完乌石嘴,中年男子在一旁说到:“穿云峰莫不如让在下来画如何?”
  沈白知道他品画一流,也想看看他的风骨,把毛笔递给他。
  中年男子落笔飞快,笔架一样的山峰出现在画面上。
  沈白的乌石嘴在右下角,他的山峰在左上角,一上一下,形成隔江相望的气势。
  “剩下的小兄弟来吧。”中年男子把笔给沈白。
  沈白接过笔,蘸水一扬,耐心的层层浸染,江湖之间已然是一片的云雾。
  “落什么款呢?”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烟雨江湖’沈白落笔写下,把笔递给中年男人:“有劳阁下挥毫,不如一起落款吧。”
  “好!”中年男子接过笔,潇洒的写下一个引字,拿出随身的印章盖下。
  “我没印章,借花献佛吧!”沈白写下沈落两字的落款。
  “借花献佛,这个‘佛’是什么意思呢?”龙轻尘看着一副佳作出现心情大好的问沈白。
  “佛即为神的意思。”沈白解释。
  “哦,好一句,借花献佛。”龙轻尘赞誉到:“多谢二位了。”
  “举手之劳而已,我才是借花献佛,能见沈兄弟的画风。”中年男子笑着说。
  蓝衫少年去而复还,带来五个下人,五件乐器。
  “沈兄弟请!”中年男人说到。
  沈白出去,一一看过乐器,筝、笛、箫、弦胡琴和月琴。
  “就这把吧。”沈白拿过月琴。
  “龙公子一起听吧。”中年男子说到,手轻轻一挥,下人送来一把椅子,好像他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沈白也无所谓,坐下来,调动琴弦,思索昨天晚上梦到‘梦中自己’弹奏的曲子。
  闭上眼睛,琴音在手指的撩拨之下缓缓而出,琴音之下,雨变得飘飘洒洒,清风吹来,沈白被风轻轻吹动发髻。
  龙轻尘闻听琴音已然痴迷,看到这样的沈白,心里砰砰的乱跳。
  一曲弹罢,中年男子微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这首曲子叫什么?”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逍遥游。”沈白想到昨夜梦里的‘自己’解释的曲名。
  “出自何处?”中年男子好奇的问。
  “我说是梦蝶之境,阁下惊讶吗?”沈白反问。
  中年男子摇摇头:“我恰恰相信。”
  “为什么?”沈白问到。
  “这曲子不是五音律的弦调。”中年男子看着沈白:“我以为这是神仙之曲,公子却说是梦蝶之曲,哼哼,公子果然是耿直的君子。”
  沈白看他一眼:“画艺不凡,对音律又理解深邃,阁下的一身装束,还有气度都不是普通人所有,相比沈某,阁下更非寻常吧?”
  中年男子轻笑下:“英雄莫问来处,恰如沈兄弟之前说的,寒山烟雨,清尘过客。”
  龙轻尘听到后面那句‘清尘过客’以为是‘轻尘过客’,颇为惊讶的看看沈白。
  沈白点点头:“阁下说的不错。”
  “哈哈!能一访高夫庙,听到沈兄弟天籁之音,梦蝶之作,不枉此行。”中年男子指着月琴:“沈兄弟无有丝竹,这琴就赠与兄弟,他朝你若前往皇都,还请到我府上一叙。”说完他接过蓝衫小童递来的驾贴:“去皇都梧桐楼就能找到我。”
  沈白接过:“多谢!”
  中年男子走时对沈白回头说到:“敝姓引。”
  沈白点头看他笑笑,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待人走远,在乌石嘴上船离开。
  龙轻尘看看沈白,不缓不慢的提醒道:“引是皇姓。”
  沈白看他一眼:“这又如何。”
  龙轻尘诧异的看看他,十分费解。
  “阿落。”阿松爷对沈白说到:“那伙人刚刚留下一袋银子,说是付用早的钱,你看看。”
  沈白打开钱袋,里面竟然是五锭十两的银子。
  “收起来吧阿爷。”沈白把钱袋递还给阿松爷。
  “好,阿落就是好运气,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一看就不凡呢!”阿松爷笑着说到。
  北上大江的楼船起航,附近打渔的人看着从乌石嘴下的港湾出发的大船纷纷议论。
  “这得是多大的人物啊,怎么在乌石嘴上船的呢?”沈三哥好奇的和龙口村的闲聊。
  龙任东坐在船头,一双黝黑的脚在水里荡着,一副得意的表情说道:“不知道吧,咱们村的族长大人回来了。”
  “龙图老爷?”沈三露出钦佩的表情问。
  “那是!”龙任东骄傲的说到:“族长大人的正房哥夫前年去世了,今天刚好三年才能起运回来,还带了他家的哥儿公子回来。”
  “龙老爷这么大的人物,怎么就一个哥儿呢?”沈三好奇的问。
  “傻了吧,他哥夫是前西南转运司大人的独子,咱们龙家在西南的生意能做得这么广,木材什么的,都是族长大人在西南给咱们撑着。”龙任东翘着大拇指说到。
  沈三露出惊叹的表情笑。
  “主子,这个沈秀才真是怪人。”大船之上,蓝衫少年在一旁伺候中年男子喝茶。
  “性格冷然,这是好事情,也不枉我这次南下出来游历碰到这样的人物。”中年男子看着远处的山水说到。
  “一般人听到您的姓,都会明白几分,这人是不是傻呢?”蓝衫少年好笑的说。
  中年男子摇摇头:“真不知是孤傲,真知装不知,那就不一般了。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而能自持,那么将来就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而且,我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好奇怪的东西。”
  蓝衫少年不屑的说:“除了一种拒人千里的气质,还有什么啊,和先太子倒有几分相像,看谁都是一副傲然的神态。”
  中年男子白蓝衫少年一年:“放肆,敢这样非议太子殿下。”
  蓝衫少年瘪瘪嘴:“主子恕罪。”
  中年男子看着远方:“太子殿下是何许人物,他傲然是有俯视天下的心怀,这个人的气质和他相像,那还得了?我只是觉得他不像一个普通山野少年郎,你发出密信,让人查查他的底细。”
  “是!”蓝衫少年低头说到。
  中年男子走后,沈白依旧保持着画画看字的习惯,只是多了一把月琴,他的生活骤然多了一种乐趣。
  连阿松爷都惊呼他从没弹过琴,为什么能这么弹得这么好呢!
  沈白只是一句‘书上看的’敷衍过去,阿松爷就无话可说。
  这个年代,在普通人眼里读书人的一本书里,包罗万千,有这样的作用实在不足为奇。
  龙轻尘倒是三天两头跑来。
  烟雨过后,天气恢复炎热,乌石嘴这里很是凉爽,夜晚甚至要盖东西才能睡着。
  “那个龙图要娶哥夫了。”阿松爷回来说到。
  “哪个龙图?”沈白放下笔问。
  “就是天天来的那个龙家公子他爹,龙氏的族长。”阿松爷不免感慨沈白怎么这么迟钝,人家天天来这里,竟然连人家的家事都不知道。
  沈白毫无反应,放下笔,细细的想了想自己这几天晚上做到的关于前世的离奇梦境。
  自己竟然准备和人做生意,尤其是在宫里的种种反应看来,他已经知道得到自己身体的那个‘沈白’绝非是一般的人物。
  梦境如同约定的一样,每夜如期而至。
  沈白陷入一种莫明的惊恐之中,即渴望知道自己前世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又害怕看到自己被人操控,会连累自己的阿姐和安安。
  这种无助的感觉让他很奇怪,即无助又无能无力。
  可月琴的曲子和弹奏能力却越发的变得厉害了。
  想到姓引的中年说的话,他也有点警觉,这个人弹奏阮琴的手法和弦调看起来与普通的人没有区别,但是却多于‘宫、商、角、徵、羽’的音阶,多出的变化在其间隐藏。而恰恰就是这其中的变化,使得他对曲子的掌握能力变得更为诡异。
  而且对于沈白来说,最惊叹的是,这个人对时事的敏锐力,还有对事务的看法。
  每天醒来,睁开眼睛,沈白都在感叹,自己的人生变得如此精彩,白天一种生活,晚上看到的是另一种生活,相当于一次活两世一样,晚上的人生与自己相连,却又再无关系了。
  他即害怕继续看见,却又期待继续看下去,希望从其中看到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际遇。
  也希望学到一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处世之道。


第4章 静溢无尘
  “乡试定在了十月中旬,会试在三月。”阿松爷从县里请人抄来了告示。
  沈白点点头,知道自己迟早要做出决定,否则就会毫无机会的在这个世界混下去,虽然他可以在这里了此一生,但是却绝不可能得到安宁。
  梦里的变化,那个‘沈白’的出手,看得他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就梦中的‘自己’的见地,要想在这里考个举人应该不难,只要有慧眼识珠之人就可。
  沈白没有看书,也没有写字画画,只是每天坐在乌石嘴去弹琴。
  琴音悠悠里,是他对梦境的深邃思考,和对另一个‘沈白’的参悟。
  “这秀才,八成是要疯了。”沈三的媳妇在乌石嘴下抬头听着上面的琴音说到。
  沈三冷笑到:“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琴艺,你还别说,还弹得挺好的。”
  “弹得好有个屁用,能中举吗?”沈三的哥夫骂到:“又不去坐个馆教书,就在这里混日子,难不成准备以后去说书吗?”
  “哈哈!”沈三忍不住哈哈大笑。
  沈白坐在乌石嘴上沉醉音乐之中,那人对自己的姐夫宇文拓都能游刃有余,而他呢,却在匍匐于淤泥之中,举步维艰的生存。
  一曲弹完,山风呼啸,带来一阵凉意,沈白的衣袖被风吹得摆动。
  “你天天坐在这里吗?”龙轻尘坐在他旁边的石头问。
  沈白放下琴:“你又自己跑出来了,不怕家里人找吗?”
  龙轻尘摇摇头:“又有谁关心我的死活呢,我爹就要新婚了,哪有时间管我在哪!”
  沈白微闭着眼,并不接话,他不喜欢评价他人的家事,更何况是与自己无关的家事。
  “阿落,你能为我弹首曲子吗?”龙轻尘看不透沈白,但是却喜欢呆在他身边,因为他静溢如无尘的白雪一样,虽然冰冷却并不碍眼。
  “你想听什么曲子?”沈白问。
  “我有点想我娘了。”龙轻尘说到。
  沈白拿起琴,轻轻的拨动琴弦:“相思。”
  龙轻尘看着他悠悠的弹琴,山后一阵狂风吹来,漫天的红花飞扬,向山崖之上飘荡。
  一曲没有弹完,龙轻尘已经靠在他肩头轻轻的哭了起来。
  沈白琴音未停,任由他哭。飞花飘絮之间,龙轻尘的泪水把他的肩头都染湿了。
  “对不起,阿落,我不该。”龙轻尘哭完后说到。
  “你只要不说在我身边哭过要我负责就行。”沈白说完,缓缓起身,就这样的离开。
  龙轻尘看着走开的人,哭红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明天就是龙老爷大婚哦,娶的是咱们县丞的小弟,去的人都能吃一天席面。”阿松爷说到。
  “我不去。”沈白回答到。
  “好,你是秀才不去也对,我去给你带点吃的来?”阿松爷说到。
  沈白摇摇头:“不要,不好。”
  “你别管,我想想办法就是。”阿松爷以为他好面子,固执的说到。
  龙老爷大婚的日子,天公不作美,烟雨熙熙攘攘的掉落下来。
  沈白坐在院落吃过早,脑子里很乱。
  因为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那个‘自己’已经收服了心腹,确定了要做的生意,还外出汴京去游历。
  “我的身份已经注定逃不出这个漩涡。”那人的话在沈白的脑子里如拨云见日一般,但也让他丝毫猜不透此人将要准备在面对未来的皇位之争时做些什么。
  沈白前世虽然话不多,但是却一直对自己的姐夫宇文拓心有余悸,甚至从来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姐夫,总感觉他很可怕。
  尤其是在清洗自己手足上,简直就如恶魔一样。
  ‘天家无情’,这是爹曾经小心翼翼的说给自己听的。
  那种激情澎湃,冠冕堂皇的话语,在‘那人’口里层出不穷,他亲眼看到他和贾世清及许进他们的结义,实在是让人费解,此人莫非是天生的交际家。
  屋檐上的雨滴掉落下来,沈白伸手去接,看着雨滴掉落在自己手掌之上,若有所思的说:“没准,你比我更适合做国舅吧!”
  沈白发呆之际,感觉有点困乏。
  躺在靠椅上睡着了,醒来时,是下午时分。
  有人帮他盖上了东西,沈白转头看过去,龙轻尘坐在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爹成亲吗?”沈白问。
  “磕过头敬过茶了,我帮阿松爷偷偷带了好多菜回来给你吃。我和我爹说了,想来这里给我娘祈福,没人管我的,晚上我和你一起吃好吗?”龙轻尘问。
  沈白低头看看他的脸颊:“你哭过了?”
  龙轻尘摇摇头。
  “要哭就哭吧,偷偷的哭,总比在人前哭好。”沈白说到。
  龙轻尘坚定的说到:“我为我娘哭过最后一次了,不哭了。”
  沈白不接话,把盖着的薄毯子收起来,站了起来看来雨势变大:“雨越下越大了。”
  “我希望越大越好。”龙轻尘说到。
  “为什么?”沈白好奇的问。
  “那样就没人来烦我了。”龙轻尘笑着说。
  沈白看他笑的侧脸:“你笑很好看,多笑笑。”
  说完他起身回房里,把薄毯收好,全然不知道坐在外面的龙轻尘一脸的绯红之色,俊脸发烫。
  因为龙轻尘在,沈白不想他太晚回去惹人非议。
  早早的就煮起了他带来的烧肉,还有其他的一些荤菜。
  龙轻尘其实不喜欢吃这些,但是却怕沈落很少沾荤腥,所以带的都是好菜。
  咕咕煮得肉汤翻滚开,太过油腻,沈白随手拿出腌菜丢进去,加了点水,然后把青菜叶丢进去一起煮,咕咕煮开的肉汤散着酸香味,再加入蒜段,青椒。
  “好香啊!”龙轻尘忍不住吞吞口水。
  沈白把他带来的白米饭摸摸,还有一点温度。
  盛出两碗来,用肉汤和酸菜一起泡在饭里。
  龙轻尘呼呼的吃着,觉得很好吃。
  沈白慢慢的夹着青菜吃。
  “你怎么不吃肉呢?”龙轻尘问。
  “你喜欢吃就吃吧,我不习惯油腻。”沈白说到。
  龙轻尘停下筷子:“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沈白摇摇头:“我是这种冷性格,不讨人喜欢而已。”
  龙轻尘疑惑的看着沈白夹给自己一个煮得很浓的五花肉,体贴的把带皮的位置划走自己吃,瘦的给自己吃。
  沈白体贴的动作下,龙轻尘慢慢的吃,实在是看不懂沈白半分。
  吃完饭,沈白给他一碗温的野山茶喝:“要送你回去吗?”
  “行吗?”龙轻尘期待的问。
  沈白拿过斗笠背着身后。
  “我有伞。”龙轻尘说到。
  沈白点点头,帮他撑伞,两人在一把伞下,就着漫天的烟雨缓步的走在山间小路之上,穿云峰被云雾笼罩,云深不见,倒是山谷这头风却不小,情花树下落花一地,枝头凌乱。
  龙轻尘贴着沈白,感觉他身体的温度,心想要是能这样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走过沈家村的山洼时,村里安安静静,估计都是去蹭吃的了。
  来到龙口村路口,沈白把伞交给龙轻尘:“别让人说闲话,我回去了。”
  龙轻尘接过伞,沈白戴上斗笠转身离开。
  龙轻尘撑着雨伞,看着少年孤影穿行在山间小路上,山路两旁是青山叠翠,碧雨洗纤尘。
  “今天我带了点菜回来,没想到龙家少爷给你这么多菜啊。”阿松爷看着说到:“他一个哥儿提来也不容易啊,还下了濛濛雨呢!”
  沈白看着阿松爷:“你吃饱了吗?”
  “当然,嘿嘿!”阿松爷笑着说:“我喝了三大碗,哎,好久没喝了,今天真是过了瘾啊!”
  “热闹吗?”沈白递给他茶水醒酒。
  阿松爷摇摇头:“热闹是热闹,不过这个长县丞的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叫长什么,我记不到了,姓长。”
  “他怎么了?”沈白好奇的问。
  阿松爷看他有点关心的表情有点高兴:“我坐在最前面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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