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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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奇眯着眼睛，伸出手放下她的领子，脖子侧面一排牙齿印，不是太明显，而牙齿印旁边是两个细小的血窟窿，穿透了脖颈，看样子这个才是致命的原因。
　　沈奇起身，换到另一个方向去检查她的手掌。
　　四肢已经僵硬，特别是胳膊，以一个特别扭曲的形态放置，沈奇摸了一下，她的胳膊一处的骨头已经折断，骨茬刺穿皮肤支出来一小块。
　　顺着断了的骨头摸下去，就看到她的手紧绷着，有点鸡爪的形式，沈奇抬起来，突然笑了：“做事，就会留下痕迹。”
　　“沈……沈组长您好。”后面传来气喘吁吁的问候。
　　沈奇点头，问：“大概死亡时间。”
　　“这个……”法医对这个问题有些发难：“没有具体时间，大概是在昨晚十点以后。”
　　“废话。”这个沈奇也知道，晚上十点后就进入了午夜，这个时候街上的人开始变少，一些店也是这个时间关店门：“再具体点。”
　　“这个……”法医犯难：“现场简陋，只能简单预测死亡时间，而且她的血被吸干了……现场这个设备也……”
　　“行了。”沈奇打断，站起来：“尸体我们带回去了，可以通知你们队长撤了。”
　　沈奇刚站起来姚远他们就回来了，勾勾手：“尸体带回去。”
　　“是。”姚远点头。
　　带着张研穿过警戒线向着停车处走去。
　　张研：“人为的还是……”
　　“人为。”沈奇的眼神不定。
　　张研有点不明白沈奇的话：“那怎么可能……”
　　“还是被控制的人。”
　　刚到车旁就看到站在大柳树边上的幸南，看到沈奇出现这这里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对着沈奇挥挥手：“过来坐会儿？”
　　“恩。”沈奇点头，拉着张研过去。
　　幸南等着沈奇走到身边后才转身：“又什么案子啊？”
　　“没什么大事，你知道，明城向来太平。”沈奇没有多说什么。
　　“以前是，现在……”微微的拉长声音，侧头看了一眼大柳树：“可不一定了。”
　　“怎么在外面站着？”沈奇问，并没有接幸南的话，而是自己又开了一个话题。
　　“看到你的车了。”幸南指着沈奇的车：“这边还真没有几个开七八年前的破车了。”
　　沈奇：“……”第一次体会到无语是什么感觉。轻咳一声：“文婧呢？”
　　“在里面。”指着店里面：“昨晚过来找我时被吓到了，现在都不敢离开我身边。”
　　“店里面不忙就在家陪着她。”沈奇开口，跟着幸南进去。
　　幸南的店不大，以前是文婧开的，后来她生病了，就是幸南总过来这边，文婧在家里面休息。
　　“您过来了。”文婧坐在沙发上面，七月的天气腿上还要盖着一个薄毯子。不过人如其名，确实文静，看着就有大家风范，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上幸南了。
　　“恩。”沈奇点头，看到文婧要站起来，赶紧出声阻止：“别动了，大家都是熟人。”
　　“恩。”文婧微笑点头，视线偏移去看张研。
　　“我朋友张研。”沈奇介绍。
　　“您好。”文静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你好。”张研也学着她回了一句。
　　空间不大，还被间隔成两个，前面就有些拥挤了，现在是夏天，还不开空调，闷得很。
　　张研环视了一周后视线又落回到文婧的脸上。
　　她有些不自然，笑了笑，还是勉强扯出来的。
　　“我扶你进去吧。”拿着茶水从后面出来的幸南把东西放到茶几上面，然后扶着文婧起来，去到后面。
　　出来时沈奇和张研还在原地站着，幸南笑着：“坐吧。”
　　“文婧的脸怎么了？”
　　“昨晚过来摔到了，不小心刮的。”幸南回答。
　　“啪”的一声，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应该是什么东西摔碎了。幸南赶紧过去。
　　好一会儿才出来：“她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都不敢放她一个人在家了，就怕她自己出个什么事情我没及时回去。”
　　“这片刚出事，你俩晚上注意安全。”
　　在幸南的店里面坐了一会儿沈奇就要离开，幸南想留，奈何沈奇有案子在手，不便多留。
　　出了店门回到车上，坐在驾驶座位向外看，幸南站在门外微笑目送他们，沈奇突然间特别心疼，针扎一样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　　补上昨天的，八点还有一章。

　　☆、功德本19

　　回去的路上沈奇一直沉默着，专心开车。
　　只是严肃的脸吓到了副驾驶的张研，几次想开口问他要不要吃早饭，可是看到他的脸后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一路忍着没开口，直到停车在特案组前面的停车位上面，张研还是忍不住了，一把拉住要下车的人：“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不是。”沈奇回答，握住张研的手向前一拉，人就被抱在了怀里面。
　　只听他轻轻的叹息，很久才开口：“我只是……在想事情。”　
　　被沈奇抱在怀里面，更直接的感受到他得体温，还有他逐渐低落的情绪。回抱住他：“都会过去的。”
　　进到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讨论今天的案子。
　　胡狸：“他身上的味道怎么会那么难闻啊？！”
　　姚远毫不在意的开口：“这算什么，上次明大的案子，那个味道闻上一次，半个月都不想吃饭。”
　　胡狸来了兴趣了：“上次？就是你丢手机那次？”
　　“……”姚远轻咳一声，解释：“那是意外。”
　　“尸体呢？”一进屋沈奇就问。
　　“在楼上。”黎丹指着。
　　“恩。”沈奇点点头，奔着上楼的楼梯走去。
　　才上到第二阶，回头：“都别跟着上来。”这话虽然是指大家，大明明显是对张研说的。因为只有他亦步亦趋的跟着沈奇的步伐。
　　张研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点点头，回去坐着了。
　　等沈奇上去了，胡狸凑到张研的身边，一脸的八卦意味：“吵架了？”
　　张研点点头，然后又要摇摇头，最后变脸了：“关你什么事！”
　　“不识好人心。”又回去自己的位置坐着，对着姚远小声开口：“就这个脾气，令主是怎么看上他的啊？”
　　“要你管！”张研更生气了，本来就因为不能跟着沈奇上去，心里面不舒服，正愁没地方舒缓这股子不舒服呢，胡狸就自己送上门了。
　　“你你你……”动硬了是不行了，骂更不行，他可是他们令主的媳妇啊，胡狸你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后面的话，最后嘴一瘪一脸委屈的看着姚远。
　　而姚远也没办法，安慰的看了一眼胡狸，转头对着张研开口：“令主脾气来得快去的快，就事论事就没事。”
　　“我知道。”张研趴在桌子上面：“他就是没说是因为什么事这样，我才担心。”突然想起他的情绪变化好像是从幸南家的店里面出来后才这样的，猛地坐起来，对着姚远：“你知道幸南的事吗？”
　　姚远表情一滞，下意识的看向黎丹的方向，而黎丹也是，表情很不自然，招呼都没打直接回去后面的办公室了。
　　看姚远这个表情是知道，但是并没有想说，张研心里面猜测：“他不会和今天的这件事有关系吧？”
　　“当然不会。”姚远立马出声否认：“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事你也别过问了。”
　　“为什么？”张研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这句话原本就只是猜测，是不是对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他问到了一个不能说的事情。
　　不能说？张研眯着眼睛，和巫妖二族一样，都有个不能说的事情是吗？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公开性质的呢！
　　“总之你就别问了，以后也别问，被令主听见了会挨骂。”
　　沈奇也知道！张研对幸南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了。
　　“胡狸，写结案总结。”
　　众人寻声看去，沈奇站在楼梯的中转的缓台上面，面容比之刚刚更严肃了。
　　“怎么写啊？胡狸问。
　　虽然结案总结这件事一直都是他负责的，但是这次还真犯了难了。首先他们上午刚接触到尸体，还没了解个大概呢，就写结案总结。看一眼时间，现在还没到中午呢。
　　“以前怎么写，现在就怎么写。”沈奇沉声开口，从楼梯上面走下来。
　　“那……犯人是人是妖还是鬼啊？”
　　沈奇顿了一下：“不是人。”
　　胡狸：“……”那这范围也挺广的啊！
　　不过沈奇可没给他再次提问的机会，从楼上下来一下都没停，直接奔着门口去了。
　　张研赶紧追出去：“等我一下。”
　　“张研。”沈奇沉声开口：“你回去等我。”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可是张研却感觉那么有距离感。
　　他摇摇头：“不行，我答应你了，你走哪我就跟着。”
　　“你……”
　　猛地上去，抱住沈奇的胳膊：“我不管。”
　　僵持了半天，沈奇败下阵来，妥协了：“你这样吊着怎么走？”
　　张研心上一喜，沈奇这话是答应了。
　　原本张研以为沈奇去的地方是很隐秘的，所以才不带着他去的，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又回到了案发地。
　　看着地上圈出来的图案，还有沈奇在四周忙碌的身影，张研觉得他这几百年来增长的智商，在沈奇面前，又归零了。
　　窄窄的小路不太长，也就十米左右，沈奇在靠近墙体的地方蹲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张研也凑了过去：“你在……”
　　“嘘。”沈奇一个手势，拉着张研快跑到转角。
　　张研：“……”懵了。
　　两个人紧紧地贴着墙角，半天张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等着眼睛看着沈奇，目光越过他看去小路里面。
　　“来了。”沈奇突然小声开口，在张研的耳边。
　　气息打在耳朵上面，有些发痒，张研不自在的哼了一声，伸手去挠耳朵。被沈奇打断了。
　　在他抬头的瞬间，听见他身后的那条小路里面传来鞋底摩擦在地面上面的声音，然后停下了。
　　沈奇的眉头越皱越紧。
　　脚步声只停了一会儿，又响起来，而且似乎换了方向，奔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出去。”
　　“啊？”张研被沈奇突然说出来的话吓到了，一时之间都没了反应。
　　“快。”沈奇使了一个眼神，张研瞬间就明白了。
　　出去之前对着他开口：“拿衣服。”
　　窄小的小巷子里面，突然窜出来一直通体黑色的小猫，那个脚步声猛然停下。
　　而张研同时也看清了来的人是谁。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后跳上另一面墙离开。
　　身后的视线一直没有断，跟着张研的动作移动，等他跳到小区里面，那个视线被高墙挡住，才算结束。
　　蹲在那里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又恢复安静后张研才出去，看着这个小巷子里面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才跳下去去找沈奇。
　　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你早就知道了？”
　　“猜测。”沈奇现在的脸色很不好，而张研就算是对那个人只见过一面，也同样的没有什么好心情。
　　“就凭着猜测，预估到她来这里的时间？”张研问。
　　“不是。”沈奇摇头：“我在楼上给幸南打电话了。”
　　回去特案组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沈奇是没心情开口，而张研……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该说些什么。
　　另一边胡狸硬着头皮趴在电脑前写结案总结，可是从沈奇走到他回来，胡狸愣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
　　都到晚上下班了，才勉强交上去一份。在沈奇接过去看了两行之后，被无情的打回来了。
　　胡狸拎着一张纸苦着脸从沈奇的办公室里面出来。
　　看的姚远乐不可支，被胡狸瞪了一眼。
　　看着纸上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结案总结，胡狸自己都看不下去。
　　坐在电脑前面继续犯难，该怎么写这个问题。
　　只是没等胡狸想出来，就又出事了。
　　沈奇接到电话时是凌晨一点半，刚给张研洗了澡吹干毛。
　　听到电话里面的事情，眉头紧皱，正通电话只说了一句“马上过去，”就挂了电话了。
　　在沙发里面打滚的张研见沈奇结束了通话后立马跳起来，蹦到他的怀里面：“又出事了？”
　　“恩。”沈奇沉声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言语了。
　　这次出事地点是在他们小区附近，两个人赶过去的时候只有于英俊和一些警察在。
　　现场的范围被圈大了两倍，从十几米前就拉上了警戒线。
　　沈奇过去的时候于英俊就站在警戒线前面，左右张望着。
　　看到沈奇的身影后脸上一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快跑着到他身边：“沈组长……”
　　“里面什么情况？”沈奇直接开口询问。
　　“这……”于英俊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后降低了一个声调：“里面情况不是太好，不过你放心我们把现场保护的很好，无关人员都及时隔离了。也就报案的人一个看到，我们警员我都没让他们过去。”
　　“法医怎么说？”
　　“法医……没来。”于英俊越说话越少，最后一个咬牙：“您自己过来看吧。”
　　这次的现场不像上次一样在人群稀少的小巷子，而是在一条大路上面，两个街口，斑马线一旁。
　　边走于英俊边说明情况：“报警的是个司机，晚上最后一班送完人回来，看到地上倒着一个……人，报的警。”
　　说话间三个人走到了尸体面前，沈奇的脸立马变了颜色，甚至点着怒气。
　　场面很血腥，在尸体的周围全都是血，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撕烂，周围扔着衣服的碎片。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地方，头与脖子只剩下那一小截的链接，变形的扭在人行道的台阶上面，与地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在沈奇蹲下的时候，一滴血滴下来。
　　沈奇：“手套。”伸出手，于英俊递上来一双全新的手套，沈奇带上，中指沾了一点血，捻在手指之间，温热，应该是刚死不久，大概不出半小时。
　　抬头看向周围，几秒后突然开口：“带两个人去掉周围的监控。”
　　“好。”于英俊答应，转身跑开，边跑边叫人。
　　现在现场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张研蹲下来：“还是她吗？”
　　“不是。”沈奇站起来，环视四周：“看来群龙无首，开始乱套了。”
　　张研眯眯眼睛，跟着沈奇的视线看向四周，几秒后收回视线：“我去处理。”
　　“等等。”沈奇拦住：“我已经给姚远他们发短信了，现在这个时间应该到了。”他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和他预估的差不多。
　　“可是……”张研还想再说什么，被沈奇打断。
　　“你看他。”指着地上的尸体。
　　张研闭着眼睛，仔细的感受着他的变化，突然睁开眼：“他的灵魂被吃了，功德也不在了。”
　　死人的功德很难感受到，如果不是沈奇问，张研可能都注意不到这里。
　　“自古功德都是自修，还真是少见这种歪门邪道的啊！”沈奇轻勾嘴角，这件事他还管定了。
　　但凡有与功德本有关的事情，就是与他沈奇有关。而且，功德本这件事情不光在沈奇这边，就连巫妖二族之间，都是一个公开的事情了。
　　走这种歪门邪道抢夺功德的事情，除了拥有功德本的鸣凰，沈奇他还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了。
　　看来鸣凰还真不嫌弃他现在的处境寒酸啊！
　　“令主。”
　　从沈奇看时间到现在，也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不远处就传来了姚远的声音，沈奇抬头看去，就看到姚远跑了过来。
　　“处理干净了，还有一个被胡狸塞进了乾坤袋里面。”他指着后面边走边敲打手里面东西的胡狸。
　　“让你作妖，让你作死，现在吃到苦头了吧，敢在我们令主的地盘闹事！”说着不解气又狠劲的打了几下。
　　“行了。”沈奇叫停：“带回去审审，胡狸你把尸体也塞进去吧。”
　　“行啊行啊！”欢欣雀跃的答应，走过去的实话嘴上还带着邪笑：“看看你自己啃得，恶不恶心！”
　　“胡狸。”沈奇沉声：“再说话没有分寸，我就把你嘴缝上。”
　　胡狸一个缩脖，赶紧捂上这个惹事的嘴巴。
　　也怪这段时间沈奇越来越和善的原因，自从他和张妍在一起后，每天心情都不错，他心情不错，胡狸他们的日子也就过的舒服，人最放松的时候，就是欠收拾的开始。
　　低头赶紧干活，尽量减少存在感。叫了一声姚远过来帮忙，趁机偷瞄了一眼沈奇，正跟张研小声说话。
　　只不过胡狸刚蹲下，远处就传来脚步声。胡狸的耳朵动了动，对着身边的人开口：“等会，有人过来了。”
　　才说完，远处传来了声音，是于英俊的：“沈组长，监控坏了！”
　　

　　☆、功德本20

　　如果你做一件坏事前，都会想什么？
　　沈奇问张研，对方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回答：“人。”
　　对，首先思考人，那件坏事是什么，怎么做，针对谁，还是针对某个事物。其次就是选址，避开人，还要易隐藏的地方。
　　那如果是在街上呢？
　　当然是选在人少的时候，这个时候时间很重要，不管城市大小，最断不了的就是人群，只是分人多人少的时候。
　　而午夜一点到两点之间，是人疲惫的时候，也是睡眠最熟的时候。还是街上人最少的时候。这个时候下手时间最佳。
　　如果街上有监控呢？
　　那就破坏掉好了。
　　这一点沈奇早就想到了，其实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到，他们妖族怎么也生存了上千年之久，早就融入了社会，就算是小妖，也懂得做坏事前，要做的准备。
　　而沈奇让于英俊做的很简单，离开现场就可以。
　　声音从几米外就传过来了，声音之大，震得沈奇蹙着眉头，就差堵耳朵了。
　　等他走近后才开口：“长点脑子行吗！”
　　“额……”于英俊哑口无言，半天诺诺道：“对不起。”
　　“行了，你们可以收队了，接下来的事情归特案组了。”说完对着于英俊挥挥手，让他撤了。
　　不过这次他没动，站在那里半天，吸了好大一口气突然加大音量：“沈组长我能加入你们特案组吗？我特别崇拜你，为了能近距离接触你，我特意调过来明城的！”
　　沈奇：“……”深深的感觉这个人的思维不是他能懂的。
　　而相比沈奇越来越臭的脸，另外的两个已经憋的满脸通红了。要不是碍于当事人在场，早已经笑翻在地上了。
　　张研听完这句话后翻着白眼：“特案组是你想进就能进的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我我我格斗能力强！”于英俊拍着自己的胸脯：“我一直都勤于锻炼的。”
　　“呵。”张研一脸不屑：“你能打得过妖怪吗？”
　　于英俊：“……”
　　“走吧，回去吧。”沈奇拉着张研，轻声在身边开口。
　　“不行。”张研拒绝，沈奇现在都出现爱慕者了，这是潜在的敌人啊！想当年张研也是从爱慕者这个身份开始的。
　　“我我努努力还是可以的！”于英俊吞了一口唾沫：“美剧里面也经常打怪兽啊！”
　　旁边看热闹的姚远和胡狸评价：“是不是傻？这现实和影视能一样吗？”不过他俩没说，怪怪的做一个观影群众。
　　看张研怎么消灭情敌的。
　　听到于英俊的话，张研一愣，没懂他说的东西，不过身边的沈奇却笑了。他有些生气：“那也不行，就是不行。”
　　“你……”于英俊一看站在沈奇身边的人，明显就是跟他较劲呢，也不打算再理他了，把视线移到沈奇的身上：“我在问沈组长，又不是问你。”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张研重复了一遍。
　　沈奇点头：“我听他的。”
　　“那那那你有什么厉害的啊？”
　　“我……”张研思考一下：“要你管。”
　　而沈奇想到的是：“力气大算吗？一脚踹坏了他们特案组的门。”
　　你来我往的几分钟里，沈奇看足了张研吃醋的模样，开口收个尾：“特案组不收带编的。我们之间，仅限合作。”
　　拉着张研离开。
　　留下于英俊一脸懵逼，看着走远的两个人相连的手，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也别在这傻站着了，这么晚了收拾收拾撤了吧。”姚远在一旁凉凉开口，对着于英俊：“我们组长最讨厌这种了，说什么崇拜不崇拜的话，有那时间还不如自己多努力呢。”
　　“我会的！”于英俊非常有信心的点头，转身跑了。
　　“这孩子怎么有点哏呢？”姚远笑着，回头看去，胡狸一脸幽怨的蹲在地上。
　　看到他的视线终于回到了他身上，才开口：“撩人都不看场合了？快点过来帮忙！”
　　“好嘞！”姚远爽快答应，过去帮胡狸把这个尸体弄到乾坤袋里面。边弄边想，这个乾坤袋有没有清洗的注意事项啊？
　　另一边沈奇拉着张研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回头，看后面已经没人后才放慢脚步，皱着眉头不言不语的闷头走。
　　张研跟在身边也默不作声。
　　“如果有一天我又死了，你就别傻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突然停下来，看着身边的张研，本来就是个小个子，每次跟在他身边都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