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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阳光曾来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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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你来了!!”一看到顾常乐,顾二爷似乎就忘了刚刚发生的事,脸上不禁喜气洋洋的,甚至还咧开了嘴乐呵呵的走到他的跟前,“什麽时候过来的?累了吗?怎麽不见徳叔?”
顾常乐直直的看着眼前喜笑颜开的顾二爷,久久後才回道:“才回来,刚上去换了件衣服。”
顾二爷不解的看了看他,又侧眼看了看老付。
“刚淋了雨,我就没来得及过来通报,就直接带着他们去换了件衣服。”
顾二爷又把目光转回到他们的身上。“原来是这样,最近天气确实是不好,一直在下雨……”说着说着,才猛然想起了顾常乐身旁的异国男子,“这位是?……”
“他是我在法国认识的朋友。”
顾二爷礼貌的伸出手,“你好”二字还没说全就立即改用了国际通用语言来和阿政打了声招呼。
而另一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他们有说有笑,原本忿忿不平的顾慧仪就更加的怒火攻心了。她快步走了过去,冷冷的瞥了他们几眼后不满的说道:“爸,你怎麽让他回来了?”
“慧仪,你说的这是什麽混话??难道小乐就不能回来了?”
看着心火上涌的顾慧仪,顾常乐不禁唇角轻轻一勾,淡然的笑说道:“五姐,你这个问题恐怕是问错了人,你应该去找周律师,他才是那个能帮你解答这个问题的人!!”
说曹操,曹操就来。
挤在过道中,一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带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胀鼓鼓的黑色公文包,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他笑呵呵的看着顾常乐,“顾少爷,您总算回来了……”
“周律师,这是怎麽一回事?”顾慧仪兴师问罪的说道,“为什麽他会在这儿?”
周律师看着愠怒的顾慧仪,又回过身望了望周围同样带着满腹疑问的顾家人,便清了清嗓子,认真地解释:“顾小姐这个问题想必在场的各位都很想知道,我就在这儿先简单说明一下,这位顾常乐顾少爷的身份,想必大家都比我还熟悉,他是顾老太太的已故女儿顾静安的儿子。顾老太太临终前曾经吩咐过,要求所有顾家的人都得要在现场才可以宣布遗嘱,所以我就擅作主张把这位远在法国留学的顾少爷叫了回来,毕竟他也是继承人之一。不知道各位还有什麽其他的疑问?”
一听说他是顾常乐,现场几乎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
顾慧仪第一个提出了疑问:“不可能,奶奶她,奶奶她怎麽会、怎麽会……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顾慧仪提出问题的时候,他们就立即停止了讨论,纷纷把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
“顾小姐,这真的是顾老太太的吩咐,倘若您不信,我可以给你看看那份证明。”周律师低着头,从腋窝下的公文包里面掏出了一份文件。
上面的签名明明确确是顾老太太的笔迹,同时也盖上她的个人印章,以及律师行的公司印章,更有公证处的公章,以作证明。
“这是假的,伪造的!!……”
“周律师,给我看一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
顾大爷从律师手中接了过来,认真的看了一看,半晌后,才郑重的说道:“这是真的,确实是老太太的字迹,以及她的印章!”
“怎麽会、怎麽会……”
“好了,既然是老太太的遗愿,我没有什麽意见!”将手中的文件递还给周律师后,他轻轻的扫了扫四周仍然低着头窃窃细语的其他亲戚,“倘若你们还有什麽疑问可以提出来,我想周律师会一一解释清楚的……”
“大伯!!——”
“怎麽了?难道你对老太太的安排有什麽疑问?”
顾慧仪顿时语滞。
周律师继续说道:“不知道各位还有没有其他疑问,没有疑问的话,我们明天这个时候再见!”
第24章 Chapter 24
又是一夜无眠!
几乎没有合过眼,哪怕是现在躺在床上也不过是眼睁睁的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直等到天明。明明是早已累得不行,浑身困顿,体力透支,但不知道为什麽,脑袋却越发的清醒,清醒得令人害怕。
就好像过往的记忆,排山倒海似的,一波接着另一波,翻滚的涌现在眼前。
一幕又一幕,犹如黑白胶片般从脑海中交错的闪烁。
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就连欢声笑语,孤独寂寞也一一的浮现在沉重得透不过气的心头上。
那一双被冬雨浇湿的浅蓝色眼眸,如今发胀发红,隐隐的触动心中那一丁点的酸涩,空无一切的瞳孔仿若透着一股冰凉的粼粼水光,在黑夜中是如此的突兀,恰似平湖上一圈一圈的涟漪,在冷清寂寥的空气中无声无息的漾开。
顾常乐微微的侧过脑袋,静静的注视着落地窗前那一点微薄的雾光。
静夜尘月,寒露雾霜。
想来,今晚失眠的不仅仅是我,应该还有他们。
对着黑乎乎的房顶深深地吸了口冰凉沉闷的空气,然後掀开被子慢慢的走下床,随手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这样径自的走到了落地窗前抬起手来拉开了棕红色的窗帘,一股冷清的光晕即时就透过了玻璃窗轻轻地撒在顾常乐的身上,朦朦胧胧的。他轻轻的推开玻璃门缓缓地走了出去,双手搭在黑色的栏杆上远远地眺望着黑压压的一片山林。
北风呼啸,吹得树影幢幢。
下了一整天的绵绵细雨,总算停了下来,不知道巴黎那场雾雨也是否停了?
他微微的仰起头,迎着刺骨的寒风,深深地瞅望着薄雾下的朦朦月色,不禁抬出手来想轻轻地触碰一下近在眼前那一轮模糊的月光。
“在小少爷你离开的那一年,老太太也不知道怎麽了,把他们统统都赶了出去住,甚至连佣人也一一解雇,同时也放下了狠话,不许他们时不时的过来打扰,就连钥匙也全都收回来了。他们都说老太太变了,变得不可理喻,但我知道老太太从未改变,她这样做应该是有她的原因,至於原因、做下人的怎麽可以去揣摩……”
顾常乐看着遥远的他方,深深地,深深地,似乎将自己也融入了这凄清孤独的夜色中。
徳叔,你说,老太太为什麽要这样做?
是不是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
他微微的转过身,背靠着黑色的栏杆,深吸了口清寒的凉风,静静的打量着冷清黯淡的房间。
怎麽可能不会呢?
就好像自己,竟然会以这麽可笑的继承人身份回来一样!!
草草的吃完了早餐,顾常乐就转身回到了会客厅。
来到顾宅将近有十来个小时,除了昨晚下榻的房间和二楼的饭厅,以及眼前这条笔直的过道,几乎没有什麽时间可以好好的把主宅看上几眼。他背靠着冰冷的雕花木门,一双深邃如潭的浅蓝色眼瞳静静的凝望着身前冷清孤寂的走廊,久久过後,不禁稍微的仰起了头,望着房顶上那盏早已铺满尘灰的五彩琉璃吊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踩着棕灰色的波斯地毯徐徐的往前走,右手边就是以前顾二爷曾经介绍过的交谊厅。那是举行派对的地方,如今却悄无声息,就连一丝当初热闹喧嚣的痕迹都不曾存在过似的。
顾常乐站在房门旁,探头左右的四处打量着,里面不过是一套真皮沙发和些许摆设而已,并没有什麽特别之处。
而正对着交谊厅的房门口就是会客厅。
轻轻的推开那扇雕花梨木门,顾常乐缓缓的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也是一套真皮沙发,和交谊厅的摆设没多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沙发的正中多了一张格格不入的黄花梨木桌,桌子上还摆了一个小小的花篮,里面装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
许是老付的手艺,一点也不逊色于外面的园艺师。
只可惜,花叶不堪时间的催促,渐渐的枯萎变黄,徒留一桌子的残痕。
门窗虚掩,丝丝北风带着冷寒的水汽肆无忌惮的卷了进来,复杂花纹的橘黄色窗帘随风翻滚,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大概是昨夜忘了关紧,窗户旁的地毯几乎被雨水打湿了,一深一浅的颜色如水墨般缓缓的往外晕开。
快速的走了过去把窗户关严实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顾常乐才微微的转过身来,突然发现了大门的左侧墙壁上挂了一幅油画,神情顿时一凛。
硬生生撞进眼眸中的色彩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不禁忘记了如何呼吸。
就连颤抖不已的心脏,也仿若透不过气似的窒息的一滞。
他怔怔然的走了过去,仿佛每往前挪动一步,心就会越往下一沉。
这一幅油画,是自己的启蒙,也是自己的最爱。
不仅仅深深的刻入了记忆之中,更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心上!!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尖一点一点的靠近,画中的睡莲竟在这轻触之下不可思议的摇曳起来。
栩栩如生,如身临其境似的,甚至能闻到了一丝清幽的暗香。
这、这是谁画的?
还没来得及细看,一丝“吱呀”的开门声便惊醒了顾常乐。他怔怔然的收回了视线,脑袋慢慢地往右一侧,茫然无措的眼眸直直的朝着房门的方向探去的同时,双脚也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动。
清脆的脚步声从大门的方向缓缓地靠近,一步一步的,在空旷寂寥的顾宅中显得如此的清晰,清晰得就连跳动的心脏也随之轻轻的颤动。
欲将走出房门,迎面而来的一身乾净整洁的黑色西服硬生生的撞进了自己的眼瞳中。他稳了稳摇晃的身体,恍惚的目光缓缓的往上爬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就这样毫无预兆的闯入了自己的世界。
“你……”
“小乐?”许信阳没想到会撞见顾常乐,神情不禁微微一愣。他赶紧的回过神,见对方木然的瞅望着自己,嘴角不禁往上一扬,柔声的问道:“小乐?怎麽这麽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餐没?”
“你怎麽来了?“顾常乐稍稍恢复了神色后,带着探寻疑问的双瞳朝着许信阳的身後瞟了好几眼才冷冷的反问道:“怎麽只有你一个?他们呢?”
“他们、他们一会儿就到。我今天起得比较早,所以就先过来看看,看看你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对了,我刚刚进来时发现大门好像没有关紧,怎麽这麽不小心……”见顾常乐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许信阳赶紧把话题转移,“……我刚刚在路上看到一家买早点的,想着你还没吃就特意买了一些过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麽,就……”
“我已经吃过了,你自便吧!”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常乐硬生生的打断。
闻言后,许信阳的脸色顿时一黯,刚拿出来的早点也稍稍的放了回去。“也是,有老付在,我就放心了,他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说了这麽久,怎麽没看到他人呢?”
“老付有事出去了,你有事要找他吗?”
“……不、不是……”
“那既然如此,我就回房了。”
眼看着顾常乐从自己的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许信阳终於忍不住,快速的转过身,轻声的唤道:“小乐——”
脚步一滞,徐徐的回过了头,顾常乐不解的看着许信阳,“还有什麽事吗?”
“我我我”的好几声,许信阳恨不得立时咬断自己的舌头。他直直的瞅望着顾常乐,明明想问出口的是“为什麽”这三个字,但不知道为什麽,最後说出口的却是“你变了”这三个字!他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认真的表情默默地等待着顾常乐的回应。
顾常乐自嘲的一笑,“许信阳,没有什麽是可以永恒不变的,就好像是你,我听说你现在改行了,不做老师,好像在五姐的手下工作……”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说真的,你看人的本领真的不行!至少,到现在为止,你都还看不懂我。我从来就没有变过,你明明是知道的,我想要的是什麽,所以别再来招惹我,可以吗?”
没过多久,无论是直系还是旁系的顾家人全都准时来到了会客厅。他们有的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着,有的在房间里面来来回回的走动,也有的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儿说着话,更有的就是直接站在大门旁候着周律师的出现。
姗姗来迟的周律师夹着黑色公文包终於走进了顾宅。他把雨伞合上后就随手放在了大门的旁边,然後低着头捋了捋湿哒哒的发丝以及掸了掸衣服上的水珠,才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各位,刚刚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抬起头左右望了望众人,又继续问道:“大家都齐了吗?”
他们你望我我望你的,谁都不愿开口回答。
顾静修看着面面相觑的他们,终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周律师,人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於是,站在他们身前的周律师低着头打开了公文包从里面翻找着,忽然发现一个夹在文件中的白色信封,才猛然想起了顾老太太临终前的吩咐。他把遗嘱拿了出来的同时,也把那个白色信封取了出来。
他瞅了瞅手中的信封,然後抬起头在人群中左右的望了望,看见顾常乐站在那些人的身後,孤独的倚靠在房门旁,便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匆匆的挤了过去。他看着一脸茫然的顾常乐,礼貌的说道:“顾少爷,昨天忘了给你,这封信是顾老太太在临终前要我亲手交给你的。”
顾常乐微微的一怔,双手颤颤的伸了出去将信接了过来,然後缓缓地抬起了头,不解的看了看周律师,又低着眼茫然的瞅了瞅手中沉甸甸的信封。他不肯定的探问:“给我的?”
“是的,老太太再三重复要我定要交到你的手上!”
白色的信封,除了背后的红泥印章,半个字都没有。
顾常乐轻轻的撕开了封口,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信纸,大概有六七八页左右。
展开信纸一看,一行行娟秀的小楷深深地走进了眼中,同时,也深深地走进了心中。
“小乐,请容许我这样一个不称职的外婆如此亲昵的称呼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日子了。我知道我不该写这样的一封信来影响你对我的看法,也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再也不能为你改变些什麽,可最後,我还是忍不住,因为你是我唯一一个亲自取名的孙子。
从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你的母亲,也就是静安,为了是否将你生下来这个问题一直和我冷战着。我知道我不该如此的强硬,但作为一个母亲我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未婚怀孕。所以,直到现在,我依然後悔当初送她去法国留学。
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静安她也从来没有跟我提到过,於是在你出生的第一百二十六天,也是静安离开的第一百二十六天,我给你取了常乐这个名字,寓意是知足常乐,希望你可以一辈子活得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可没想到的是,结果往往是背道而驰。
你出生的第一天,我就让阿德把你抱进了顾家的别屋。那间小木屋是我以前住过的,也是静安最喜欢的地方。说起来,那里有一棵梧桐树,就在屋子的旁边,那是我小时候和一个小男孩一起种的,已经过了几十年了,我想那棵树现在应该成了参天古木,不知道你有没有试过在树荫下乘凉作画呢?
我把还在襁褓中的你交给了阿德是出於我的私心,因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能替我好好的照顾你,守护着你,不让你受到外界的影响,更不让你活在别人的眼光中。但後来才发现,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阿德告诉我有很多人冒名潜了进来,想接机打探你的消息,於是我就命人在你住的小木屋外围了一圈的铁栏,也特别嘱咐过阿修,也就是你的大舅,让他利用他的一些特权来暗中保护着你。
一直以来对你的不闻不问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遗憾的一件事。从你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好好的看你一眼,也没有亲眼看着你长大成人,更没有尽到一点做外婆的责任。我承认,我不是个好外婆,你恨我是应该的,哪怕是现在继续恨着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一直是我最喜爱的孙子。
在你五六岁的时候,我听阿德说你忽然迷上了画画,真不愧是静安的孩子,连喜欢的画家都是一样的。我让阿德时不时给你送去几本关於那个画家的书册,有的是静安以前看过的书,也有的是我让人帮你找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我想你定会喜欢,否则怎麽会临摹那麽多那个画家的作品。
再後来,也就是五年前,阿德说你有事要找我,那时的我多麽的期盼与你见面,你甚至无法想像我竟然会为此失眠了好几天,担心这担着那的,怕自己在无意中给你留下一个不太好的印象。可最後,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与你相见,一边抚摸着你的画作一边听着你说留学的事。
当你告诉我你想去留学的国家是法国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都震住了。我想起了静安,也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其实,我真的不愿你离开,更不愿你去法国,这麽多的国家你哪个都不选,为什麽偏偏是法国,难道上天又要和我再开一次玩笑吗?
最後,还是阿德劝我的,他让我放你走,因为他告诉我你在这里生活得并不开心,也活得很不自在。我认真的想了很久很久,这麽多年了,我从来就没有为你做过些什麽,大概只有这一件事,也是唯一的一件!……”
“……以上,就是顾老太太所立的遗嘱,不知道在场的各位对里面的事项是否都了解清楚,倘若还有谁没有听明白的话,我……”
“周律师,这真的是顾老太太的遗嘱?”
不知是谁打断了周律师的话,在场的顾家人顿时如山洪似的爆发起来,一个接一个的快步上前,蜂拥的挤在周律师的身边。场面一时混乱,就连顾静修也没有办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也看着一脸困扰的周律师困入了口舌之争中。只见他们一个又一个的不停追问,甚至是质问上面的事项是否真的出自于顾老太太之手,还是被他人恶意的擅改!!
“你是不是拿错了文件,还是拿了另外一份用来蒙混我们,怎麽我们这几个人都没有?”
“对对对,论血缘论关系,老太太也算是我半个表姨母,怎麽连公司的一点股份都没有,这怎麽说得过去?”
“不错不错,我也是老太太的表侄子,你是不是拿错了?还是被他们几个都收买了?为什麽我们几十个人中连一个都没有?”
“没错,就连顾常乐这么一个野种也得到了老宅,以及後山这麽大的一块地,我们不可能什麽都没有!!”
……
七嘴八舌的声音,如海潮般汹涌滂湃,一波又一波的朝着应接不暇的周律师袭来。
就在大家忿忿不平的拽着周律师质问的时候,顾慧仪却一反常态。一脸冷静的她居然朝着相反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会客厅的门口。狠厉如刀的目光直直的剐着低垂着脑袋的顾常乐,见他毫无反应,便忍不住的咬了咬牙,使劲的攥紧拳头,她一把伸手抓着他的衣领,“顾常乐,怎麽多年了,为什麽你总是要跟我抢?”
顾常乐就这顾慧仪的手微微的抬起了头,茫茫然的眼睛似乎水光闪闪的,他愣愣的瞅看着怒火中烧的顾慧仪,然後面无表情的甩开她的手,甚至是无视她的存在,一言不发的转过身,蹒跚的走出了房门。
一步一步的,离开了喧嚣吵闹的会客厅,也离开了陌生冰冷的顾宅。
茫茫然,不知所措。
就好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
他抬起头,望着空荡荡的山林,心里也空落落的,好像自己丢失了什麽似的。
第25章 Chapter 25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躺在床上。
顾常乐吃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恍恍惚惚的,随着眼皮一上一下的颤动,幽蓝色的眼眸涣散无神,也慢慢的变得清晰明朗起来。他左右望了望,呆滞迷糊的眼神空洞无助,仿若置身於茫茫大海,前不见岛,后不靠岸。
不知哪来的一把声音,似乎越走越近,越走越近,仿佛就在自己的旁边,就在自己的眼前,一张熟悉的脸容顿时就撞入了自己的眼眸中,一点一点的放大,再放大。只见来人黑着一张脸,摆着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但眉梢眼角处却泄露他暗藏在心中的喜悦。他一扫脸上阴霾晦暗的神色,似乎是雨过天晴的轻松,他静静的看着顾常乐,关切的问道:“小乐,你总算醒过来了,身体好点了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眨了眨几下眼睛,对焦似的瞅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定睛望了好一会儿,才终於把阿政脸上紧张担忧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疑惑的看着他,又稍稍的侧过头看了看四周,“阿政,这……”刚一出声,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声音怎麽会变得喑哑晦涩,嗓子更是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
我、我这是怎麽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头晕脑胀似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刚刚发生了什麽。
明明自己刚刚还在顾宅,就在会客厅里面,等着周律师他们来宣读遗嘱,怎麽现在却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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