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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情敌儿子的娃后带球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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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显一来要顾着家里,二来方便及时给姜初亭传递晋城里的风向,送他们出城后就回去了。
姜初亭带着星儿和魏加往南直走,三天后,正好到了广陵。
就是之前和林知约定好的地方。
虽然之前没有说具体在哪儿会面,但姜初亭才找了家客栈住下,林知就已经神速找上门来了。
他一身深色短打,戴着斗笠,看到姜初亭的脸,目光呆了好半晌,用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惊觉自己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
初亭是真的来了。
林知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少则等一个月,多则等半年,甚至好几年的准备了,每天都茶不思饭不想,煎熬之极。没想到猝不及防,他就已经来赴约了。
姜初亭看到他之后虽没什么表情,态度仍旧淡漠得很,但默许了他留下一起吃饭。林知又惊又喜,整个人都仿佛踩在云端一般飘飘然不真实。
“哥哥,喂饭饭。”星儿将自己的碗和勺子捧给他。
星儿这是喜欢谁,就让谁喂饭。
林知当然乐意之极,趁着姜初亭没注意,亲亲他脸蛋,耐心地喂饭给他吃,姜初亭在旁静静看着,并未阻止。
晚上给星儿洗澡时,林知默默地蹭过来帮忙,星儿咯咯咯笑着用手拍水,溅了他一脸。
林知笑着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顽皮!”又偷偷观察姜初亭的脸色,发现他没有赶他走的迹象,心头悄然松了口气。
虽然不敢置信,但是初亭对他态度好像和缓了很多。
林知不敢多想,也不敢细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珍惜机会,让初亭能够回心转意。
洗好之后,姜初亭给星儿擦干身体,抱到床上穿衣服,林知快步跟过去,自告奋勇:“我来我来。”
将他手中的小衣服扯过去,自发给星儿穿起来,姜初亭神色平静朝着他看了一眼,起身走开。
魏加和姜初亭一个房间,单独睡一张床,他心宽无忧,吃过晚饭就倒头睡着了,任凭他们在旁说话,雷打不醒。
姜初亭把被他蹬掉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给他搭上。
林知一颗心砰砰乱跳,给星儿穿好整理好,将要抱抱的他揽进怀中,摸了摸他的后脑,余光小心翼翼地去瞟姜初亭的身影,心想,难道真如赵承阳所说,两人之间的突破点在于孩子?
他对星儿好,所以初亭就会慢慢的接受他了吗?
“哥哥,要一起睡,要。”星儿黏在他身上软软撒娇,林知当然想得不得了,眼巴巴看向姜初亭,目光充满了深深的渴望:“初亭,我,我可不可以留下来一起……”
姜初亭没理睬他,只走过来打算把星儿从他手中接过。
星儿扭动身体,哼唧道:“要哥哥,要哥哥睡。”
姜初亭收回手,表情没变化,一字一字地叫他名字:“姜辰星。”
星儿一个哆嗦,黑漉漉大眼睛望着住他,紧张地咬起了手指。
姜初亭放缓语气:“躺下睡觉。”
星儿从林知怀里离开,自己躺下,自己拉上被子。姜初亭又瞥了眼还坐在床边的林知,林知立马弹起来,他今天已经很幸福了,不敢再得寸进尺,往外挪动着步子:“我,我这就回房去。”
轻手轻脚带上门的同时,还不忘从门缝里恋恋不舍再看两眼。
林知走了,星儿也不吵闹,自己在床上翻了会儿身,就这样安安静静睡着了。
姜初亭注视星儿稚气香甜的睡颜,俯下身去,握住他的小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心脏都不由柔软了下来。
血缘的吸引是很玄妙的,这孩子对林知真的有种不一样的依赖和感情。
父子两人相处得亲密,他也不打算反对和从中阻碍,毕竟,他和林知之间怎么样,那是两人之间的事。
至于孩子这里,只要自己能办到能接受,剩下的就随他高兴好了。
第79章
姜初亭给九重天送了一封信; 然后按照元溪所说; 继续南下。
林知没有被他赶走已经够满足了; 什么都不敢多问,自然是他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星儿,见缝插针地往姜初亭身旁凑; 帮他拿东西,给他递水; 扶他上马车……总之; 只要察觉他有什么需要的,立马做出反应。
虽然大多会遭到无声的拒绝; 他也不气馁。
因为孩子还太小; 不宜舟车劳顿,是以他们一路上并不急于赶路,时常半路上停下马车下来歇一歇; 看看风景; 吃点东西。
这天他们停在一处山林之间; 魏加懒得动弹; 缩在马车里吃东西,姜初亭站在马车边透气; 林知带着星儿在旁摘花。
一大一小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传来星儿开心的笑声。
姜初亭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段时间林知陪星儿玩; 喂他吃东西; 给他洗澡穿衣; 一起睡; 无论星儿怎么折腾闹腾,都不生气,耐心细心一样不缺。除了不知道真相,林知和星儿的相处方式完全就是父子了。
林知头发上顶着被星儿胡乱插上的几朵野花,笑着笑着偏开头去闷咳几声。他身上的伤拖拖拉拉太久了,一直都没有痊愈,每天都还要服药。
察觉到姜初亭的目光,他眼睛一亮,冲着他挥了挥手,然后把在脚边打转的星儿抱起来,走过去。
林知露出笑脸同他搭话:“是要走了吗?”
姜初亭没应,只是把星儿接过,上马车了。
林知鼓了鼓脸颊,也跟着上去。
马车继续前行,星儿靠在姜初亭的臂弯,眼睛转了几转,突然扬起小脸问姜初亭道:“爹,娘亲呢?”
林知一听眼睛瞬间瞪大,心都提起来了,转开头去,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昨晚星儿和他一起睡的,他实在耐不住问了星儿关于他娘的事。星儿小不丁点一个,从出生就只知道姜初亭一个爹,哪里知道这么多,被他问得一脸迷茫。
哪里想到,这小家伙被他勾起了求知欲,居然在这个时候问起来。
姜初亭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林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还没说话,魏加眯起眼睛笑了,认真地道:“笨蛋星儿,你娘就在这儿啊。”
说着,手指了指林知。
林知双眸圆睁,魏加这孩子平日里直愣愣的,怎么还会耍人玩儿呢?
星儿先是歪头疑惑,又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兴高采烈地扑进林知怀里,甜甜地一叠声叫起来:“娘亲,娘亲,娘亲,你是我娘亲。”
林知抱住他,嘴角抽搐好几下,脸上要笑不笑:“好好好,乖。别叫了。”
星儿亲昵地抱着他的脸蹭来蹭去,又啾啾啾连亲他好几下:“娘亲,娘亲!”
“哈哈哈呃……”场面一度陷入荒唐。
林知正尴尬着,不经意转眸,正好看到了姜初亭唇边无声扬起的那抹弧度,似水般清柔。
林知几乎是看愣了:“初亭,你笑了。”
没有冷淡和疏离,就像是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候的他,总是对他露出这般美好的笑容。
林知视线盯着他不挪动,生怕错过了一分一毫。
姜初亭听到他的话,嘴角缓缓落下,笑容由平淡转而消失,然后直视前方,不再看他。
林知见状难受无比,心情陡然变得低落。
林知虽然痛恨自己母亲,但一直有暗中关注她的情况。朝廷追查力度极大,是铁了心要铲除林家,不仅是试药残害人命,还有其它以往被掩盖遗留的一些问题也一并被挖出来了。林惜推自己手下的人出来顶罪,而她行踪隐秘,至今没有被找到。
有洪玉菲在,她一定会顾好他娘的安危,不会让她有事。而他呢……肯定是难逃一劫,不知道如今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几天。
由于在路上耽搁,这晚他们并没有进城,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找了一户人家借住。
林知跑进主人家厨房捣鼓了许久,手都烫了个泡,兴冲冲地捧了一大碗面条过来,放到姜初亭面前。
“初亭,这里都没什么好吃的,只能给你煮面了。”林知眼睛亮晶晶期待望着他:“你尝尝看。”
星儿哇得一声,拍起小手:“娘亲好厉害呀!”
林知对这个称呼已经懒得纠正了,笑着摸摸他的头。
姜初亭瞥了一眼,大概是面没有和好,面条煮出来都断掉了,放了青菜和葱末,表面飘了一层油花,倒没有想象中的惨不忍睹。
林知观察着他的反应,满脸迫切和期待,眼睛都不敢眨。
姜初亭被他这样盯得沉默片刻,客气地道:“多谢。”拿起筷子先尝了一根,然后又挑了一根喂给星儿吃。除了味道有点淡,倒不难吃。
星儿很给林知面子,吃得津津有味。
林知心中欣喜,虽然他知道,初亭之所以会动筷,很有可能只是为了不浪费食物。
夜深了,魏加和星儿都先后睡了,姜初亭站在屋外,浑身沐浴在月光下,右手摩挲着一枚青色环形玉佩,陷入沉思。
身后有足音靠近,姜初亭只用眼尾扫了一眼,也没转身去看,把玉佩收进怀中。
夜色沉寂中,林知先开口了:“初亭,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来找我是为了解决一件事。”林知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轻很小心,像是如果察觉他生气,就立马停止不说了。
姜初亭没反应,他才继续:“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件事解决了吗?”
林知没指望姜初亭会搭腔,却没想到,听到了他的回答。
“没有。”
林知心中一喜,又接着问:“那……什么时候能解决?”
姜初亭转过头来看他一眼,才淡声道:“不知道,看情况。”
“很重要吗?可不可以说出来让我帮你?”
姜初亭收回视线,眼神散落在空气中,道:“不用。”
话已至此,林知便自觉地不再进行这个话题。
就在他以为今晚的谈话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姜初亭忽然问他:“林知,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我?我没有想过。”林知听他这么问,心中有点慌乱,脚下踢了颗小石子,勉强笑了笑道:“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姜初亭顿了顿,道:“你应该想想了。
林知很快接话道:“没什么好想的,要么和你在一起,要么死。”
姜初亭静立片刻,敛着眸道:“命只有一条,以后要生要死,你自己决定。”说罢转身回屋了。
林知出神凝视着他背影,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心乱如麻。
难道果真如他想的,初亭解决完事情,就要和他分开了吗?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又过了两天,他们到了嘉兴城,这儿民风开放,姑娘们也大胆热情,姜初亭和林知行容貌出众,走在路上,被迎面走来的姑娘们往身上掷了好几条丝帕,表达倾慕之意,魏加也有份。
她们捂嘴窃笑跑开,林知黑着脸将姜初亭手中的丝帕抢过来,愤愤然揉成了一团。
姜初亭只看了他一眼,继续前行。
林知却被看得有点怔然,手上动作也停下。是啊,他现在根本就不是初亭什么人,哪里有资格和立场吃这种飞醋?
林知悻悻然,加快步子跟上他。
嘉兴城东的一处别院内,林惜正冲着跪在面前的洪玉菲大发雷霆:“你还敢拦着我,我一刀杀了你信不信?!”
洪玉菲面色苍白,坚持道:“家主,现在外面到处都是追查我们的人,你不能露面。”
“我不能露面,你就成天把我关在屋子里哪儿都不能去??你当我是囚犯吗??”林惜气得双目通红,指着她道:“洪玉菲,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过是林宣的一条狗,狗啊!你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自由?”
洪玉菲这一路已经遭受了无数类似的痛骂,眼神麻木,低声道:“如果想要命,就没有自由。”
林惜扬手狠狠甩她一巴掌:“还顶嘴?!”
洪玉菲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闭了闭眼,道:“出气了就请好好呆着,我再出去打听一下情况。”
林惜讽刺地笑出声,道:“还有什么好打听的?这就是报应啊,林家完了,彻底的完了,这就是你们害死子阙的报应!林宣的伟大理想即将终结……哈哈哈!”
洪玉菲扬起脸,拧着眉看着她道:“家主,你是林家人,是老家主的女儿,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
林惜脸色瞬间阴沉,嘶吼着打断他:“我是林家人?我是她女儿?你们害死子阙的时候,怎么没人想过我是谁?!你们瞒了我将近二十年,我还傻乎乎地听她的话帮她完成所谓遗愿,她就是个恶毒又令人作呕的女人!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凭什么要我还念着她?!现在林家的一切都付诸东流,我高兴还来不及!我就是要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洪玉菲深吸一口气,对她实在无话可说。
自从林惜知道云子阙真正的死因之后,就真的疯了,她原本就对林家的事不上心,如今是彻底置身事外不说,还深深地希望林家的一切能够加速毁灭。
就为了一个男人。
林宣活着的时候,恐怕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林惜抓住她的衣领:“你现在,什么都不要管,你只需要把林知给找到。我要走也要带着他一起走!”
林知对林惜来说,是脑子里唯一还算清醒的存在了。她要带着林知远渡海外,去另一个国家。她就是死,也不会允许林知又和那个男人搅在一起!
天黑了,林惜饭也不吃,自言自语在屋子里游魂似的晃荡了几圈,抱着一个漆黑的方形盒子坐到床边。
纤长的手指在盒子上轻抚,嘴角溢出一抹笑容:“以后,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逃跑途中还带一具棺木实在不现实,林惜只能忍痛将子阙的尸骨给火化了,如今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他的骨灰。也是林惜的精神依靠,每天睡觉前都会抱着说一会儿话。
照例将盒子放在枕边,林惜朦朦胧胧睡去。
直到被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吵醒,林惜惊坐而起,发现屋子里洪玉菲和一个黑衣人打起来了。
林惜下意识里想抱着盒子往床里缩,一伸手才发现空了。
盒子没有了。
被那个黑衣人拿在了手中。
林惜立马不要命的冲下床去,要去把东西夺过来,洪玉菲惊怒:“快躲开!”
“还给我,你把子阙还给我!”林惜根本不听,也不理会她的阻拦,直往两人中间冲。
混乱之中,屋内冒出一阵浓郁白烟,洪玉菲急忙抓着林惜后退。随着白烟消退,黑衣人也不见了。
林惜抱头尖叫了一声,就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子阙,子阙……子阙没了……”眼睛一闭,就这样昏死过去了。
……
黑衣人带着盒子一路飞奔来到了城郊,站到一处奔流的河边。
他目光犹疑,过了良久想到什么,还是低叹一声,把木盒打开,将里面的骨灰扬洒进了水里。
河流湍急,将骨灰卷走,很快什么都不剩了。
黑衣人嘴里念着什么,右手竖在胸前,对着河水奔腾而去的方向连着鞠了好几个躬,这才飞身离开。
他回到了城中一处僻静的院落,大步走进去扯下面罩,赫然是一张年轻清秀的面孔,才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眸光清澈。
院中,有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正守着身旁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
男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深蓝色暗纹的宽袖衣衫,衣料在夜色下泛着如同深海珍珠般柔润的光泽,有种低调的奢华。他鼻梁高挺,面容苍白而英俊,那双狭长漂亮黑眸幽寂冷清,元瑕进来时,他的表情也没有起任何波澜,只是微微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元瑕道:“尊主,事情办妥了。”
“嗯,辛苦你了。”陆照低声说着,表情很平静,反倒是他身边的元桑愤然道:“哼,这才是个开始,她们林家人各个都坏透了,当年为了抢夺灵土,害死了我们岛上多少人!就该她们全都挫骨扬灰!”
他还待说,被一向好脾气的元瑕喝止:“行了,别说了。”
元桑被他吓一跳,瞪大眼睛:“这么大声干吗?吓死我了。”
元瑕立马缓和了语调,说道:“我的意思是时候也不早了,带尊主回房休息吧。”
“哦。”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陆照自己转着轮椅调转了一个方向,搭在滚轮上的右手手腕上,系着一根不粗不细的红绳,衬得肤色愈发的白皙。他嗓音低缓对身旁两人道:“累了一天,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元瑕和元桑一同注视他离开的身影。
元桑托着下巴道:“当我们蓬莱岛的尊主不是应该很高兴的嘛,近两百年来唯一一位天选的贵人诶,所有岛民都要臣服于他,换做是我,我做梦都能笑醒。可怎么就从来没见他笑过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元瑕看了他一眼,才道:“谁说做人一定要笑呢?不想笑就可以不用笑。”
“我总觉得他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元桑犹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一直戴着姻缘绳,肯定是想娶亲的,可在岛上也没见他对谁热切过……”元桑推了推元溪的胳膊道:“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给他找一个吧,免得他总是一个冷冷清清瞧着怪孤单的。不过得经过我们考验才行,免得又遇上像林家一样恶毒的女人。哼!”
元瑕闻言不由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少说错两句话就行了。”
他们久居岛上,与外界完全隔绝,这次出来什么都不懂,如果不是有陆照在,他们闹得笑话能把人都要笑死。在陆照耐心的指导下,他们换了没有族纹图腾的衣服隐匿身份,学会了用珍珠灵草换钱买东西,学会融入外界与人正常交流,也都像模像样,不会轻易露馅儿了。
元桑一直挺奇怪,同样第一次出岛,尊主就是比他们厉害,懂得也多,心道果然是天神选中的人。
“我说错话?我什么时候说错过话?”元桑不服气嚷嚷,想到什么又追问:“你今天去偷的谁的骨灰?林宣的?你为什么不带回来让我也洒着出出气?诶不对,林家人在这附近?你为什么不一同将她们给杀了?你,喂,你别走啊,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元瑕实在是不想搭理他,捂着耳朵已经回房去了。
元瑕作为蓬莱岛上这一辈当中天赋最高的少年,武力超高,心地也十分善良。这天出门买东西,碰见几个男人在追赶一名又哭又叫的女子,差点就将她抓走。那女子见到他连连哀求他相助,说自己是被恶霸强抢,元瑕自然不能不管的,打抱不平教训了他们一顿,将女子救了。那女子感恩戴德,匆匆逃离。
谁料东西刚买完,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他被约莫二十来个手持长棍的男人团团围住,气势汹汹。为首的那个正是被元瑕教训过的,怒吼一声:“就是他!给我上!”
长街上路过的摆摊的人们见势不对,都纷纷逃窜避开。元瑕手中只有刚买好的饼,没有任何武器,站在人群中央,微微扬声道:“你们强抢民女还有理了?我不和你们打,我赶时间。”
他是出来买吃的,元桑他们还在等着呢。
可是谁肯听他的,二十多人举着棍棒凶神恶煞朝着他砸过来。
元瑕打过他们是绝对没问题,但尊主说过,绝对不能惹出人命,是以他一直注意着分寸,没有下重手,只想着甩脱他们就成,就怕惹麻烦。
但这些人猖狂之极,竟然对他往死里下狠手,元瑕被他们缠住,躲闪不及,被在头上砸了一闷棍,头晕眼花间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
不稳的身体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进了一个坚实有力的臂弯。
有人将他扶住了,还顺带将想继续围攻的人出掌击退,手臂粗的棍棒就这样被轻易夺走。
他出招又快又准,游刃有余,那些人顿时无法近身。元瑕心中讶然,转眸去看扶他之人,见他一袭青衫,黑发如墨,眉目清雅,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年轻男子。
他嘴里忙道了句:“多谢公子。”
姜初亭原本带着星儿和魏加下楼用早饭,听到外面的动静,这才出来看看,然后就撞到了这一幕。
姜初亭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元瑕立马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他们强抢民女,被我阻止,现下来报复。”
姜初亭了然,把他交给魏加扶到一旁。
然后元瑕就看到他剑都没□□,出手利落又潇洒,衣袂翩然似仙,也不见他怎么费力,三两下就将这些地痞流/氓都给收拾了,一个个东倒西歪,鼻青脸肿。
远远躲着围观的人都不由鼓起了掌。
这些恶霸们知道遇见了狠角色,屁都不敢多放一个,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元瑕头上的血流进眼睛里,十分难受。姜初亭遂将他带回客栈,让他用水清洗,然后给他伤处上药。
姜初亭叮嘱:“这两天伤处先别碰水。”
元瑕点点头,对他感激不尽:“多谢公子相助,你说的我都记下啦。”
从出岛以来,形形色色的人他都见过,有好也有坏,但第一次遇到姜初亭这种似乎每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温柔的人,仅仅相处这么一会儿,听他说话都能感受到如沐春风般的和煦。
姜初亭收好药瓶,端详他须臾,这孩子看起来和林知差不多大,瞧着挺沉稳,但眸中一派不经世事的清澈无垢,想了想还是微笑着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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