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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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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些无聊,就躺在沙发上,就着节目的声音,单纯地发呆。
  窗外一开始阳光很足,很快天气就发生了变化,瓢泼大雨砸了下来,张岸然在这场大雨里,想到了很久以前的那场雨。
  十六岁的张岸然,很少有不知所措的时候,但齐平对他殷勤备至,却让他十分为难。他清楚齐平是福利院的捐助人,也认为自己只是陪齐平在这座城市里转一转,但悄无声息地,齐平钻到了他生活中。
  齐平会嘱托人送给他早饭、零食、玩具、学习用品,甚至是衣物,等到了周末,便会准时停在福利院的大门口,接他出去转转,有时候是聊天,有时候是逛街,有时候是吃饭。
  而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张岸然再迟钝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况且他本来就敏锐极了——齐平可能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但齐平这个人,太危险了。
  张岸然试图隔断与齐平的联系,他没有用过齐平送给他的玩具和衣物,之前出去时吃的饭也尽可能地算了清单,准备用存款还上自己的那一半。他甚至同福利院的院长直言,希望换一个人再同齐平联系,他即将要到高三,实在无法耗费太多的精力。
  但院长也十分为难,坦然同他说,齐平试图收养张岸然,以齐平父亲的名义。
  这简直荒谬绝伦。
  张岸然已经年满16周岁了,况且他有着清晰的对未来的规划,并不愿意被突兀出现的人收养,这不符合情理,也不符合《收养法》。
  除了这个缘由外,张岸然隐约也感受到了,齐平对他莫名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他听说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部分人,假借慈善的名义,做些龌龊的事。
  张岸然不认为齐平是这样的人,但除了这个理由,他找不到齐平这样做的原因。
  在张岸然明确表达抗拒的意思后,齐平却很冷静,他并不收张岸然还回来的东西,只是想让张岸然再陪他吃一顿饭。
  张岸然断然拒绝了,甚至有点想打他,但考虑到他是大老板,到底没下去手。
  张岸然将齐平送他的东西都撞在了一个行李箱里,他将行李箱扔到齐平的脚边,转身就走,谢天谢地,齐平没有拦着他。
  行李箱里还有一个信封,信封里装着六千块钱,张岸然这些年存下的钱一下子就去了大半,但他准备去附近的便利店里做兼职,如果做得好,一个月能赚点钱。
  齐平没有再出现,张岸然的生活重新回归了平静,直到他的阿姨突然在房间内晕倒,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到了学校找他。
  张岸然的阿姨得了突发的脑溢血,需要很多的钱治病,而张岸然的身世也被迫在校园内公开,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开始组织捐款活动。
  张岸然并没有遭遇多少恶意的毁谤或侮辱,只是有人会问他,你为什么选择欺骗我?你明明是需要帮助的,为什么不同我们说?你做人怎么能这么不坦诚,这么虚伪?
  张岸然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他在准备稿子,他将会在全校的师生面前,恳求他们的捐助,他心怀感激,并没有资格感到难堪——祈求他人的怜悯,能够帮助自己,本来就该将自己放在极低的位置上。
  但张岸然最终没有登上操场中央的主席台,他被人反锁到了厕所的隔间里,任凭他拍门嘶吼,无人应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他错过了祈求援助的时间,他的精神几近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很久,仿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远,门终于被人打开了,张岸然冲了出去,看到的只有一个背影,但那背影也足够叫他认出来了——那是他玩儿得好的一位朋友,初中三年,高中两年,他们恨不得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张岸然不再追那个男生了,他试图去寻找学校的老师和领导,但学校里几乎空无一人,已经放学很久了。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张岸然浑浑噩噩地在雨中走,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福利院的大门。
  他竟然有些不敢进了,福利院的叔叔阿姨们,为了他阿姨的病凑了很多钱,而他,搞砸了学校的捐助仪式。
  但他还是逼迫着自己,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他想他不能放弃,他也不可能放弃。
  雨倾盆而下,浇得他几乎睁不开眼,那是他这辈子最狼狈不堪的一天。
  他闭上了眼睛,挪动着脚步向前走,却突然感受不到了冰凉的雨,他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儿。
  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真的睁开眼,看到齐平的时候,张岸然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齐平穿着齐整的西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眉眼间甚至有些冷漠,但他带着黑色的手套,撑着巨大的伞,伞面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风和雨。
  张岸然很想抱住齐平嚎啕大哭,但仅剩的理智制止了他,他在伞下抹了一把脸,问:“你能帮我么?”
  齐平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将伞柄向前挪,交到了张岸然的手里,等张岸然握紧了,又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方帕子,抬起手,擦了擦张岸然脸上的水。
  他做得古板又自然,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又把帕子折叠好收回到了口袋里,说:“你说过,不想再见到我的。”
  “我道歉。”张岸然飞快地说。
  “你说过,不愿意被我以父亲的名义收养的。”
  “我现在愿意了。”张岸然攥着自己的手心说。
  “你说过,你很讨厌同性恋,也不希望同我发生过于亲密的关系。”
  张岸然沉默不语,过了很久,就在齐平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开了口:“如果你想同我上床,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齐平挑了下眉,他猜测这句话并未完结。
  “如果你想让我喜欢你,我需要一些时间。”
  张岸然说完了这句话,像是将身上所有的盔甲卸下,将所有的筹码放在了赌桌上,他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幼兽。
  齐平觉得张岸然可怜极了,又觉得张岸然可爱极了。
  他略低下头,亲了亲张岸然的额头,不慌不忙,从容不迫,他清楚地知道,张岸然是他的人了。
  “我会帮你,帮你付清你阿姨的医药费,后续她也会得到最好的治疗,”齐平贴着张岸然的耳侧,他将对方抱紧,紧到几乎要箍在身体里,话语却很温柔,“你要不要考虑转学到我在的城市,那里师资很好,你可以住在我家里,我不会逼迫你做什么的。”
  张岸然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累极了,也失去了所有反抗和思考的能力,他说:“好。”


第55章 
  齐平将张岸然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却并没有办什么收养手续,他利落地帮张岸然办好了转学,又叫他住进了客房里。
  张岸然的阿姨也转院到了这座城市里最好的医院,只是一直昏迷着,每一天都在消磨着于张岸然而言过分沉重的数字。
  齐平让他安心读书,拒绝了他想要打工的想法,当张岸然隐约有这方面的意向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嘴唇看张岸然。
  张岸然在第一次把齐平摁在床上草之前,还是有点害怕他这模样的。
  张岸然在这座全新的城市里适应良好,他很快跟上了复习的节奏,也交了几个新朋友,但齐平还是能察觉到,张岸然一点一点地变了。
  这种变化几乎是迅速的,属于少年的羞赧与纯真,从他的身上褪得干干净净,他开始变得张扬甚至跋扈,而齐平对这一切选择了纵容。
  张岸然得罪了校园内的高官之子,齐平就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个小问题,叫对方向张岸然道歉。张岸然接受了这个道歉,等放学回家的时候,开玩笑似的问:“你为什么这么纵容我?”
  齐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张岸然又惹了几次不大不小的麻烦,齐平都从容不迫地解决了,他觉得张岸然实在是个柔软的人,即使为了试探他,也不愿意真的做出格的事。他的每一次“犯错”,都是为了保护弱势的同学,或者抗拒约定俗成的“潜规则”。
  齐平觉得,张岸然如果做这些会比较高兴,那就随他去做。
  张岸然却放弃了这个游戏,开始变得规矩起来,纵使有些看不下去的情况,也会同齐平说,而不是自己跑到前头,同他人起冲突。
  齐平也缓慢地插手张岸然的生活,为他添购衣物,为了亲自做饭,甚至为他搓洗内裤。
  但除此之外,齐平什么都不会做,他们分房而睡,平日里不会吻他不会抱他也不会碰触他。
  但张岸然心里清楚,这个账单,他早晚是要还上的。
  张岸然一贯是吃软不吃硬的,齐平待他几乎无微不至,他也很难对齐平无动于衷。况且严格意义上来说,齐平拯救了他的人生。
  可能是相处的时间太久,也可能是齐平太过黏人,张岸然的春梦对象,很自然地从没有影像,变成了齐平,他本能地压在齐平的身上,齐平紧紧地缠着他,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在梦里,他听不清。
  梦骤然惊醒,张岸然摸了摸下身,不得不起来换下内裤和睡裤。
  他不想叫齐平知晓,半夜悄悄地去洗手间搓洗,他搓洗干净晾上了,第二天放了学去收的时候,才发现衣物早就被齐平收起来了。
  但齐平什么也没问,他便什么也不说。
  张岸然的阿姨坚持到了年底,还是没有坚持过去,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齐平在半夜得知了消息,他犹豫了几分钟,还是敲响了张岸然的房门。
  张岸然开了门,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眼睛也很清明,他问:“什么事?”
  齐平抿直了嘴唇,说:“我们去一下医院,你的阿姨在睡梦中离开了。”
  张岸然“哦”了一声,很平静地说:“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这句话后,他直接关上了房门。齐平没有再敲门,也没有再试着说些什么,他几乎笃定,张岸然此刻正在舔舐自己的伤口,而他不愿意让自己看到他此刻的模样。
  张岸然也的确是这样的。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眶里的水悄无声息地向下滚,他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生了病,约定好领养他的人在他的病床前看他,他们温柔地劝他好好养病,却在离开房门后,用或冰冷或遗憾的语气说:“这孩子身体太虚弱了,我们能有领养机会也不容易啊,您看这……”
  张岸然昏昏沉沉,但偏偏听觉格外灵敏,他听到了一句话,也记住了这句话。
  只有照顾他的阿姨会温柔待他,会用善意的谎言去哄他。因而张岸然病愈后,拒绝了所有的领养人,他想陪着他的阿姨,照顾她,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但——天不遂人愿。
  张岸然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很久,一直以来他为止奋斗的一个目标,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失去了,他在这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未来还要做什么,还能够做什么。
  然后,他想到了齐平。
  对,他还有齐平。
  张岸然擦干了眼泪,换上了黑色衣服,拉开了房门,正好与齐平打了个罩面。
  齐平就在门口站着,甚至维持着之前在门口站着的姿势。
  张岸然看着齐平,齐平也看着张岸然,过了几秒钟,齐平一把将张岸然揽进了怀里,他说:“你不要怕,有我在。”
  张岸然闭上了眼睛,他的双手还是垂在身侧的,并没有回抱住齐平,但他说:“谢谢你。”
  在齐平的陪伴下,张岸然见了他阿姨最后一面,又妥善地处理了阿姨的后事,葬礼上,齐平一直握着张岸然的手,而张岸然没有拒绝他。
  葬礼结束后,张岸然大病了一场,齐平将所有的工作都带回了家中,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
  有时候张岸然浑浑噩噩地清醒过来,会想,齐平像他的父亲,又像是他的哥哥,他就很黏齐平。
  但又一想,齐平是想将他拐上床的,这么想,竟然也没有多少排斥,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
  张岸然不太懂什么是爱情,但他想同齐平上床,不是出于感激,不是出于欲望,而是单纯的,想要缔结更亲密无间的关系。
  于是在那个夏天的夜里,张岸然将齐平摁在了床上,当他彻底占有齐平的身体,他也终于确认,他是很喜欢齐平的。
  有多喜欢呢?想同他缔结一个家庭,想同他永远在一起,想为他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第56章 
  张岸然顺顺当当地考上了大学,他找了一份兼职工作,但赚得很少,赚的几乎买不了齐平常用的一方帕子。
  齐平依旧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宠溺着他,但张岸然能感受到,随着两个人之间差距的愈发扩大,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愈发平淡,有时候齐平盯着他看,会突然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当所谓的选角导演,抓着张岸然递给他名片的时候,张岸然没有犹豫,直接接下了。
  那时齐平恰好在国外忙于商业谈判,张岸然利用暑假假期,又请了些假,将这部戏拍完了——而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那二十万的片酬,他想给齐平买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却没想到这部戏很快就上星,一夜走红。
  张岸然用所有的片酬买了一枚袖扣,送给了齐平,齐平的手覆在了他的手上,神色莫名,他问他:“你要做一个明星么?”
  张岸然轻笑一声,回他:“你愿意让我做,我就去做,如果你不喜欢这样,那我放弃也没关系。”
  齐平盯着张岸然看了一会儿,过了许久,他说:“你很喜欢这份职业的,我会帮你,也会保护你。”
  张岸然反手抓住了齐平的手,亲吻了他的手指,回他:“我想赚很多很多的钱……”
  “嗯?”齐平的神色有些怔忪,似乎不太明白张岸然这句话的含义。
  “赚到很多很多的钱,就有足够的聘礼,让你嫁给我。”张岸然脸上的笑容格外耀眼,眼神也熠熠生辉,像正在做一个分外甜美的梦。
  齐平的脸色却有些奇怪,流露出不该有的冷漠,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很期待,我们会结婚,我会成为你的丈夫。”
  那时的张岸然并未察觉到不对,他太年轻了,还不懂得揣摩人心,捕捉细节。
  而后,张岸然进入了娱乐圈,他肆意妄为,但运气总是很好,即使没有齐平的帮助,也总能化险为夷,他的演技浑然天成,创作才能更是老天给饭吃,他在娱乐圈混得如鱼得水,有无数的粉丝前赴后继地聚拢在他的身边,让他感受到真切的爱。
  张岸然在入圈时,想过公开与齐平的情侣关系,专访已经做了,齐平却插手将相关的部分删得干干净净。
  张岸然气喘吁吁地去找齐平,齐平却对他说:“你还太年轻,等过些年,你在娱乐圈扎深的脚跟,我们的感情也变得更稳定,再公开也不迟。”
  张岸然气得想打人,他又舍不得打齐平,又在娱乐圈里折腾出一番风波,这才算消停。
  而到后来,张岸然的存款到了第一个一亿元的时候,他将这张银行卡塞到了礼盒里,打了一个并不漂亮的蝴蝶结,在某一个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早晨,他将礼盒塞到了围着围裙的齐平的怀里,很自然地开了口:“赚到了一点钱,我们可以办婚礼了。”
  齐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对他说:“这一次求婚,让我来。”
  张岸然伸出手,捏了捏齐平的脸,说:“嫁给我吧。”
  齐平还是那副你是在找死的冷漠样子,可张岸然一点都不害怕,他将齐平打横抱起,手掌揉搓着齐平的身体,闷笑着说:“嫁给我吧。”
  齐平抬起了手,看样子是要打他,但手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后脑勺,反倒是搂住了他。
  张岸然得寸进尺,俯下身吻上了齐平的嘴唇,他大步流星推开了最近的房间,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
  张岸然的双手摁着齐平的肩膀,用那张好看得不可思议的脸,对他的齐平说:“嫁给我。”
  齐平的手紧紧地抓着那个小小的礼盒,却说:“你太敷衍了。”
  “可能这一生,我都赚不够比你更多的钱,但我愿意将我的全部,送给你,”张岸然笑得张扬肆意,“我不爱情话万千,我爱余生与你相伴。”
  齐平又盯着张岸然看了一会儿,他缓慢地、坚定地点了头,他说:“我想同你结婚。”
  张岸然吻上了他,一夜好梦无眠。
  第二天,张岸然睡到了自然醒,睡醒的时候,才发现床边挤满了人,化妆师和造型师几乎是将他抓了起来,他简单吃了早饭,就被倒腾了数个小时,如果不是齐平给他留的亲笔信,他早就要炸毛了。
  然然:
  我昨夜答应了你的求婚,但思来想去,还是想同你求一次婚,正式的、隆重的、妥帖的,不知你可否满足我的心愿?
  你的未婚夫齐平
  张岸然捏着他的信纸,心道人都跑了,哪里给他拒绝的机会,但看在“未婚夫”这三个字,还是同意吧。
  经过了长久的修整,张岸然登上了直升飞机,直达齐平的豪轮,他们在乐队的奏鸣中,享用着精致而美味的食物,在最后一道甜点中挖出戒指,齐平单膝跪地,动作标准得像彩排过无数次,他举起戒指,面无表情地说:“Marry me。”
  不是嫁给我,也不是娶了我,而是“Marry me”,张岸然看出了齐平的心思,但他矜持地伸出了手指,他说:“我爱你。”
  齐平像没听见一般,迅速地将戒指套在了张岸然的手指上,他抓住了张岸然的手,像在害怕他会将戒指褪下去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才开始微微颤抖,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说:“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
  齐平依旧跪在原地,周围的乐队和餐桌的服务人员,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夜晚的海风温柔地拂过脸颊,让人格外清醒,又格外沉醉。
  张岸然盯着齐平,说:“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会永远同你在一起,我将属于你,你也将属于我。”
  齐平仰着头,在灯光下显得温和无害又分外温柔,他答:“好。”
  说完了这一句话,他跪着向前爬了几步,钻到了张岸然的双腿之间,低下了头。
  张岸然不知道齐平从哪里养成的爱好,他似乎总是喜欢跪着帮他口。张岸然温柔地揉着齐平的发,等发泄出来了,又把人抱进了怀里。
  齐平的双腿分得大大的,没有丁点羞赧和为难,他跨坐在张岸然的身上,微微蹙起眉,而叫他苦恼的,似乎只有如何能让张岸然干得更轻松,干得更舒服。
  张岸然满足了他的心愿。
  订婚后很快就是结婚,那是一场甜蜜而温情的私人婚礼,高高的教堂,紧紧相握的两人,除了没有法律上的承认,一切都完美无缺。
  仪式的最后,张岸然主动亲吻了齐平,齐平的眼睛湿润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快得仿佛张岸然的错觉。
  张岸然舔了舔齐平的眼睛,轻声同他说:“留着你的眼泪,在我的床上哭。”
  齐平搂紧了他的丈夫,说:“你是我的了。”
  “是你的,都是你的。”
  他们相遇,他们相处,他们相爱。
  他们交往,他们订婚,他们结婚。
  爱情美好得像童话里的故事,散发着甜蜜的香气和透明的泡沫。


第57章 
  “哒、哒、哒。”
  齐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张岸然的回忆。
  张岸然摩挲着手,看着空荡荡的手指,他在思考他的戒指放在哪儿了,但想了很久,却没什么印象了。
  戒指于粉丝而言,是极大的炸弹,张岸然在公开场合戴不了婚戒,到后来,私下里戴得也少了。
  等到发现了齐平的秘密后,干脆将戒指随手扔进了盒子里,盒子放哪里,却记不清了。
  张岸然放下了手,他转过身,看向齐平。齐平今天穿着棉麻的睡袍,头发向上竖起,脸色依旧不太好,像是很疲倦,但又不得不起来。
  “不再休息一会儿?”
  “睡不着了。”
  齐平的嗓子有些哑,昨夜他叫了太久,睡了几个小时也没有缓过来。
  张岸然微微蹙起了眉,他略抬起身将人拽进了怀里,齐平很顺从地趴在张岸然的身上,将头枕在了张岸然的肩膀上。
  张岸然抱了齐平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偶尔调整姿势,让齐平躺得更舒服一些。
  齐平一直悄无声息地,像是睡着了。
  电视节目已经换了新的,张岸然听了一会儿,还是听不太懂,他想回去后,如果有时间,可以学些法文。
  张岸然收回视线,齐平闭着眼睛,睫毛却在微微颤动,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齐平这下子装不了睡了,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双手很自然地搂上了张岸然的脖子,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张岸然的手摸了摸齐平的脖子,又探进了齐平的睡衣里,手下的触感温热又真实,称得上一句温香暖玉。
  齐平的状态实在太差,甚至有些虚弱,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张岸然把齐平放在了沙发上,自己进了贴进客厅的开放式厨房,他在冰箱里看到了满当当的食材,又在橱柜里找到了丰富的厨具和调料。
  他漫不经心地问:“想吃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了齐平的声音:“你做的都好。”
  张岸然抓了几个鸡蛋,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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