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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和平分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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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d,你和小超多沟通,多说自己的想法。”
“好。”何闻笛抬头答道。只是一局而已,尚超并不是个平庸的辅助,何闻笛和江寻这样的顶尖辅助打过那么多年,眼光还是有的。
未来,也不是不可以期待。
一场BO5以3…1结束,赛前叫嚣着不比江寻差的尚超首次对外战就失利,坐在电竞椅上蔫巴巴的,何闻笛去喝水,看着椅子背后那一撮毛,觉得这小破孩也怪可怜的,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这就不行了?我告诉你,江寻像你这个年纪输得比你还多。”
尚超来精神了,“我听说你们原先都是AT青训出身的,AT是不是待遇很好?”
何闻笛嗤笑,“好个屁,那个年代有几个俱乐部待遇好的,你们这些小年轻是没见过,那时候……”
那时候有段时间俱乐部资金链出问题,停了伙食,他和江寻没钱吃饭又不愿意回家,长身体的年纪饿得厉害,三更半夜跑出去搜刮了全身上下的零钞合买了一包方便面干吃,何闻笛在家里锦衣玉食,几时受过这种委屈,嚼着干硬的方便面渣一边咽一边掉眼泪,嘴里又咸又涩硌着喉咙,江寻在旁边捻着袖子给他擦脸。
“别哭了,会好的,我会带你拿冠军的。”江寻和他同龄,却比他高半个头,路灯打在他的头顶,圆圆的一圈毛茸茸的光。
何闻笛抽噎着吃方便面,还不忘红着眼睛回嘴,“谁带谁啊,我可是adc。”
江寻笑眯眯地看着他,说:“好。”他从肥肥大大的队服运动裤口袋里摸出一块要融化的锡箔纸包装巧克力球,不好意思地说:“我上个月买东西人家送的,只有一颗了,应该不会过期吧,你是不是还饿?”
何闻笛手在脸边挥了挥,“算了,不说了。”他用手指戳了戳尚超的额头,“一场训练赛而已,这都要哭,以后眼睛还不得哭瞎了。”
尚超捂着额头看他,“我没哭啊。”他抖了抖肩膀,“就是觉得有点不服气,你觉得他们下路强吗?”
何闻笛保守地说:“也,还挺强的……一般吧。”
尚超眼睛一亮,“我也觉得不强,下次对上他们,没准咱们能对线双杀。”
尚超比他们那时候强多了,前途也明朗多了。现在不似从前,有技术有天赋总有出路,做选手不行,还能做主播、教练、解说……那时候压力是真的大,想要赢,不计任何代价的赢,可是万一输了呢?
何闻笛记得他们第一次大赛受挫,江寻一个人偷偷跑到存放主机的储物间哭,何闻笛砸门进去,两个人边说边哭,咬着牙都是不甘心。后来就没那么温情了,作为职业选手,也不会输了就哭了。他们渐渐从彼此安慰,到冷淡,再到互相指责,也只是三个赛季之间的事情。职业选手,赢是一切。与其说是何闻笛多恨江寻,或者江寻多恨何闻笛,倒不如说,他们只是向最亲近的人发泄怨气。
何闻笛有时候会想,他们当初在一起,到底几分是爱情,几分只是因为同过甘苦,共过患难,结伴跋涉过艰难的少年时光。
*BO5:五局三胜制
*ad:物理输出位置(通常可理解为射手),具有生存能力不强,高输出的特点,通常需要配备一名辅助进行保护
*adc:核心输出位置的ad,能决定团战胜负的关键点
11。颁奖之夜
隔天袁远丢过来几套西装,“联盟邀请参加年度颁奖之夜,报了你,聆听和小超的名字上去了啊。”
袁远之前跟他提过这件事,何闻笛彻底给忘了。“啊,为什么我要去!”何闻笛惨叫。
“没准咱们还能捞个奖呢。”袁远打趣,“那必须派我队门面去了,顺便带小超小朋友去看看世面,人家可是第一次,你别给人家造成童年阴影啊。”
何闻笛道:“我队倒是有什么可奖的啊,老骥伏枥奖?”
年度颁奖之夜是一年到头联盟官方主办的颁奖典礼,奖项有什么最受欢迎选手奖,最佳新人,进步最大战队,最佳解说之类的。基本上有头有脸的电竞从业者都会收到邀请,战队也人人有份,只不过当年大势所趋炙手可热的战队,就会去的人多一点,毕竟万一真的人人有奖呢。像他们这种提名都没有,眼看就是去当背景板的,就不必全员出动了,去个两三个给联盟个面子,比他们成绩更差点的呢,基本上就是只派一个光杆司令去打卡了。
他们队中单选手聆听也被抓了壮丁,聆听比何闻笛还大一岁,是职业赛场上为数不多的努力型选手,风格稳健,对于这种官方活动更是老油条,上飞机睡觉,下飞机回宾馆rank,彩排去看一眼,倒是左右逢源把饭局都约好了。回来神秘兮兮地跟何闻笛说:“你猜我们坐哪儿?”
何闻笛正在看一场比赛的复盘,摘下耳机:“难不成坐主席台?”
“我们就坐在3V旁边!诶哟我得好好捯饬捯饬,万一镜头扫到我给我的女粉看见呢。”
走红毯之前有官方的化妆师小姐姐帮做造型,毕竟也是全球直播,游戏排面,指望那群游戏宅男捣鼓自己,就等着红毯上惊现一大堆裤衩拖鞋和没洗过的头吧。
聆听在一边要这要那的,捣鼓完了花蝴蝶似的飞出去联谊了。
“wind选手皮肤好好呀。”化妆师一边帮何闻笛刷刷刷打粉一边说。
何闻笛闭着眼,嘴里吐出几个字,“谢谢,随便弄弄就行了。”
“那可不行,这么帅的脸怎么能随便弄。”
何闻笛内心冷笑,全场下来他保证镜头都不会扫到自己,他就是一个来打卡的,弄不弄真无所谓。
尚超弄好了,听说3V在隔壁做造型,跑去找老队友玩。江寻坐在化妆间的单人沙发上等他们中单做完造型,他们中单是个韩国人,会一点中文,江寻怕他丢了。尚超过去,“寻队!”
江寻停了手里的魔方,“你今天也来了?”
尚超点头,“我和wind哥,聆听哥来的。”
江寻说:“哦。”他站起来,“那我去打声招呼。”
何闻笛从镜子里看到尚超和江寻进来了,江寻今天保守估计也有两个重量级奖项如探囊取物,被俱乐部重点关照了,打扮得衣冠楚楚,漂漂亮亮,何闻笛一晃神,差点没认出来。
“诶呀,你们穿得好像情侣装诶!”化妆师先叫了出来。
江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西装,啊地微笑了一下,说:“一起买的。”
尚超兴致勃勃地加入,“我这身还是袁经理借给我的,姐姐,给我一个别针好吗,我觉得裤腰有点松。”
化妆师姐姐放下刷子,回头去小盒子里给尚超翻别针。
何闻笛在镜子里凝视江寻。
那是他们拿了夏季赛冠军的那一年买的,小点缀和袖口装饰都是成对的,何闻笛还兴奋地在红毯前拼命自拍。江寻离开light,把衣服也带走了,何闻笛倒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多年还不换。他自己不换的原因倒是因为没出什么成绩,不好意思买新西装。
“现在世界赛冠军都拿了,你们都没赞助商的吗?”何闻笛酸溜溜地说。
江寻笑了笑,跳过了他那句话,问:“你回去没感冒吧?”
何闻笛一根神经又被他撩拨得紧绷绷的,这人怎么说话那么讨厌,“寻队才是,也一把年纪了,注意身体,不要久坐,要多活动活动筋骨。”
“我没事。”
他突然在镜子里看见江寻不自觉地绷紧了一下,他自以为无人发觉,何闻笛却是在场最了解他的一个人。江寻心里觉得不舒服了,不会表现在脸上,一定会表现细微的肢体语言上,比如现在。
他是不是阴阳怪气过头了?
何闻笛抿了抿嘴,有点心虚想打哈哈说我开玩笑呢,可最后一口气梗在喉咙上,也撇过头不说话,
12。我有点走不动了
何闻笛坐江寻旁边,像是升旗台下的小学生,放空等散会,跟江寻吵架都比看台上主持人有意思。“喂,纽扣还给我,我那衣服很贵的。”何闻笛眼睛都没眨,看着台上说。
江寻看他,“什么纽扣?”
有意思没意思。江寻说谎就会这样,眼睛会眨得频繁一些,眼睫毛在幽暗的灯光下翕动着。“算了。”何闻笛说。他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加上直觉,没想到真的被他压中了。
冗长的前奏过后,终于开始颁奖了,何闻笛坐了半个小时,感觉腰酸背痛的,不知那个天杀的安排的座次,人家后排都开始玩手机了,他们沾着V。V。V的光忝列前排,稍不留神就会被摄像机扫到,何闻笛对个人形象倒是无所谓,就怕袁远那群大爷看见,回去又得耳提面命俱乐部形象什么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伸了个懒腰,江寻正坐半小时不动如山,被他的手打到了一下肩膀,“不好意思。”何闻笛收回了手。
新人奖是一个也进了世界赛的战队new+的新人ad拿到的,尚超在下面好奇地和何闻笛咬耳朵,“那奖杯金的?重不重啊?”
何闻笛说:“镀金的,不重,两瓶矿泉水差不多。”
尚超看他,“你拿过?”
“你看我做什么,小爷我正儿八经的2019年年度最佳新人,你有意见?”何闻笛挑眉看回去。
尚超严肃地摸下巴,“那明年我也搞一个,不然在队里没排面啊。”
何闻笛笑,“行行行,安排上了。”
尚超越过何闻笛去问江寻,“寻队也拿过新人奖吗?”
何闻笛本来想扯他一下让他学点察言观色,不过转念一想尚超和江寻谁跟谁,还轮得到自己操心。
江寻笑着说:“我和闻笛是同年出道的。”
听江寻亲口服输,何闻笛非常解气,心里甚至感谢了一下尚超。新人保鲜期只有一年,第二年打得再好也不是最佳新人了。那年他们一起出道,辅助是联动配合的角色,比较难以打出高光,也不拿人头,何闻笛明白自己的那个新人奖,和他是容易打出天秀操作的ad有关系,江寻实际上是很强的。
他当年拿了那个奖,江寻比他还开心,两人听到颁奖嘉宾念名字都跳了起来。他自己却为江寻惋惜,想对全世界说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辅助有多强。上台发表获奖感言说主要是谢谢我的队友,谢谢江寻的辅助。现在回想起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并不是江寻不强,而是他不该喜欢他。
江寻拿了最佳阵容,又拿了个最受欢迎,没办法,世界冠军的光环在那里,许多玩家巴不得他拿五个十个奖杯走。散场的时候有人组织合影,何闻笛跑了,没想到江寻也遁在洗手间里。
“我听见他们在找你。”
“没关系。”江寻慢条斯理地洗手。
人都散场了,走道那头传来空空的脚步回荡和笑闹声。何闻笛靠在洗手池边,抱着胳膊看他。他想问你什么意思,心里却帮江寻拟好了回答了,江寻一定会反问他什么什么意思。
没意思。
何闻笛咂咂嘴,说:“我就在这避避,你不用理我。”
江寻擦干净手,说:“我知道一个地方。”
他不该跟江寻走的,他多看一眼江寻就觉得烦,只是躲厕所实在不舒服,想要去个能吹风的地方散散心。江寻带着他七拐八拐,走到了舞台下的暗道里。入口已经被封了,只有一个出口还在,偃旗息鼓的舞台上聚光灯还照着,亮片和彩带被人踩在脚下,远处一片零落的座位,有人拿着麦克风在组织人拆舞台,苍茫的夜色被映成一团浓雾。
夜风渐凉,何闻笛莫名想抽烟。
江寻靠在铁架子上,一会儿又坐了下去,他连随意地坐着,背都挺得很直。江寻望着那零零星星观众席上的灯光,突然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何闻笛说:“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江寻对他眨眨眼,笑,“那看情况。”
何闻笛想问你为什么要走和你为什么同意分手,却知道不该问,也不必问。他说:“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大满贯?”
江寻笑了,说:“除了你,其他人都在问我有什么退役的打算,什么时候会退役。”
何闻笛摇头,“你不会走,你不是一个胜利摆在眼前能激流勇退的人,如果你有这个想法,你不会把小超放给light。”
江寻歪着头看他,“我为什么不会。”
他用胳膊撑了一下铁架子,才重新站了起来,拿着外套往回走,“不过我现在是有一点后悔了。”
何闻笛没跟上去,江寻走出了低低的棚架,回头看,何闻笛一个人坐在钢筋上荡着腿,仰着头,尖尖的下巴只剩下一道影子,看上去很少年。这人一直以来都没怎么变过,冲动,脾气大,固执,但是他有他的好。
江寻掏出手机打电话,说:“你别叫其他人过来,我有点走不动了。”
13。你怕不怕被喷
接下来十二月就要过完了,元旦他们没休假,袁远拉着他们跑到公路边看海,大家坐在一起吃了个烧烤,就算跨年了。因为年后是本年度第一个杯赛,叫火翼杯,江湖人称鸟杯或者凤凰杯,因为奖杯是只拢着翅膀的凤凰。虽不及春季赛重要,但参加的战队齐全,刚过转会期,各个战队人员布置都有调整,不失为一个磨合新赛季队伍,研究新对手的机会。
尚超和何闻笛还在磨合期,训练赛打得挺好的,ad和辅助之间比起技术高低,更多的是看契合度,何闻笛和退役的那个临时调上来救火的二队小辅助磨了几个赛季,也只能勉勉强强稳下来,主要就是因为风格不搭。何闻笛是激进型ad,这就决定了他的辅助绝对不能有一点点犹豫,赌的就是那零点几秒的机会,赢了天秀,输了白送,时时在毁誉上走钢丝。
何闻笛拉住尚超问:“你怕不怕被喷?”
尚超大笑说:“怕被喷谁还来打电竞啊?”
何闻笛也笑了。
揭幕赛是new+对阵V。V。V,还没开始打,小道消息就来了,V。V。V进行选手轮换,并不会有冠军阵容参与杯赛。何闻笛问:“换的是谁?”
lazy说:“江寻。”他推开了面前的一块白板,“那战术上我们必须要进行更换,不过没事,总不会比有江寻的3V更难打。”
他们上单选手大番茄酸溜溜地说:“人家S赛冠军,哪还稀罕鸟杯。”
何闻笛说:“不会的。”
他确定江寻想要大满贯,江寻不是这种拿了荣誉就轻飘飘的人,“可能有新套路。”
“也许是练新兵?”尚超探过头来插话。
聆听拍了拍何闻笛的肩膀,“嗨,管他呢!谁来咱也不怕,我还不想打江寻呢,跟鬼一样。”聆听吐了吐舌头,尚超的加入让他们训练赛成绩不错,赢真的很重要,整个团队氛围都活泛了起来。游戏是五个人的游戏,1+1+1+1+1有时候等于0,有时候大于5,聆听开始觉得他们会大于5了。
有句话他没敢在何闻笛面前说,尚超之所以和他们那么快磨合出了体系,打得顺顺溜溜,是因为尚超的风格非常像江寻,他们毕竟是和大的那个江寻做过这么多年队友的队伍,何况是个小江寻呢。
诶,江寻……
他承认他们那时候的确成绩很差,谁走都有可能,可他宁愿相信自己熬不过去到次级联赛养老,也不会相信走的人是江寻。
揭幕赛V。V。V惜败new+,爆了个大冷门。凤凰杯为双败赛制,也就是一个队伍累计输掉两次比赛就面临淘汰。赢的队伍进入胜者组,输的进入负者组,负者组的赛程比胜者组艰险,然后如果保持连胜,依旧有夺冠希望。3V在第一天,就已经用掉了一次输的机会了,接下来他们只有保持连胜,才有机会捧杯。
网上议论纷纷,”抬江寻上来吧,没了江寻3V什么都不是。”
“替补辅助打得是真下饭,剩下几个也走远了。”
“我瞅着不就是输了一局吗,这就给选手开会了?人拿世界冠军的时候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
”3V就是一辣鸡战队。”
light就抽签在揭幕赛打完的下一场,对阵的是一个联赛中流队伍。两队去年成绩都不太好,粉丝和关注度也不多,座位稀稀拉拉的,只有何闻笛还有几个迷妹给他举灯牌,网上热议的话题依旧是3V的轮换。
整个战队还是在紧张备战中,领队苏琳在休息室祈祷千万要赢千万要赢,因为如果输了这一局,意味着将会和V。V。V在败者组相遇。网上大可以一场论成败喷3V菜,然而职业电竞圈的人都明白,一个队伍的实力不是一场比赛能判断的,3V输了,然而它依旧很强,不可小觑。
在BP环节开始之前,解说小白和刘兆对light的新成员进行了关注。
“好的我们看到镜头给到了light的首发辅助chao,是一名小将,17岁。”
尚超看到镜头摆过来,笑嘻嘻地挥了挥手。
“对的,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参加到我们的杯赛中,但是他在次级比赛中拥有着非常亮眼的成绩,可能很多玩家朋友也有注意过这位出身青训的小选手。”
“诶,小白,你有没有发现,3V青训盛产优秀辅助选手。”
”是的,去年刚登上赛场的key选手也是3V青训出身,在加入one战队后也打出了很亮眼的成绩。”
“light的下路组在去年的一整个赛季中,好像还是比较低迷的,这可能也是light大胆采用新人的原因,让我们一起期待今天的比赛。”
主持人话音刚落,屏幕上切到了BP界面。
*下饭:菜
*BP:ban&pick,对战双方根据战术,按照一定次序禁用英雄和选择英雄,最终决定出对战阵容。
14。让我指挥
light选择了一个偏中后期的阵容,在前期没被对方找到太多空子。何闻笛发育得很好,和尚超跑去中路抓人,谁知道没抓死还送掉了一波优势。“啊……”尚超在麦克风里说,“我的锅我的锅。”
“没事没事,稳住好好打。”大番茄安慰道。
这场BO1打得异常焦灼,双方在龙坑视野上来回拉扯,双方都有预感这一波团将决定本局的胜负,可是也许是对方忌惮他们的阵容,也没有先手的意思,何闻笛心里焦躁,眼看对面ad一个走位不谨慎,在他也许可以一套带走的攻击范围内,立刻飞身上去想秒人。
“开他开他开他!”尚超也叫,立刻跟上给出保护技能。
何闻笛把人打到残血先倒了,打野风刀拿到了对面中单的人头,大番茄在战场上扛了几圈也死了,大家在麦克风里喊成一团。
“让我指挥。但是你们得全听我的。”一个稚嫩的声音破空而出,何闻笛已经死了,他的视线从灰白色的屏幕上移开,看坐在旁边的尚超,小伙子还有点小紧张,在喷麦。
团队指挥主call是聆听,其实原来是江寻的,江寻走后指挥的位置辗转了几次,最后由队内比较有威信的聆听硬着头皮扛下来。
“好。”何闻笛犹豫了不到半秒,立刻答道。
其他人也纷纷说好。
辅助指挥是比较常见的,然而指挥并不好当,指挥得好能带给队友胜利,若是决策失误,带着队友送死,下次再喊上的时候,队友也会迟疑,迟疑往往就是败北的关键。因此,指挥不但要有意识,还要有号召力,敢背锅。
很少有新人一上场就要指挥权的。
然而江寻也是很少的那类之一。
但是也许尚超更意志强烈些也说不定。毕竟当年何闻笛和江寻一起出道,两人默契无间,江寻本来就拥有下路的指挥权,接过团战指挥的棒子也是顺水推舟的事情。
后来,连这种事情都能吵。
他还记得是在宿舍里,不知谁提起了什么,两人又针尖对麦芒了。何闻笛说那波团战是他指挥失误,他说何闻笛走位有问题,两人关上房门吵,其实知道输就是输,就是技不如人,可谁愿意承认技不如人。然后就是动手,滚在一起,先打架,最后总是变成做/爱。
那时候年轻,血气方刚,愤怒和爱欲一样激起心脏的鼓动,他们队服被撕扯得凌乱,红着眼睛看对方,然后接吻。嘴唇碰到嘴唇,牙齿碰到牙齿,满嘴血腥味地接吻,何闻笛偷偷抬眼看,窗帘没拉上的一角,夏天的光晒在江寻微合的眼皮上,闪闪发亮。
有一次他们打着打着,居然把空调给打下来了,他差点被砸了个正着,江寻推开他,自己被刮到了,半个来月腰那里都是青紫的。严波走在在他们后面看江寻怪怪的走路姿势嘻嘻笑,阴阳怪气一唱三叹,“年轻人,要注意节制,人未老腰先断嗷。”
这场比赛最终还是赢下来了,苦战半小时,何闻笛长舒一口气,拿水杯喝水。首战告捷,大家眉眼里都有藏不住的雄心壮志,走路也雄赳赳气昂昂的,至少好歹不用在败者组和3V抢席位了。
听大屏幕宣布了light的胜利,下面一阵掌声,还有几个女孩子摇着灯牌喊wind加油,何闻笛卷了外设离场,路过休息室,没想到江寻也在,坐在椅子上看手机。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没发现3V的人。
“你今天来了?”
江寻抬头看见是他,把手机塞进口袋里,点点头,“对。”
何闻笛干笑,“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
江寻打断他,“没事,想休息一下而已。”
结果一休休到败者组,何闻笛觉得这话太不是人了,跟那群网上的喷子没啥区别,于是没说。
江寻看他,说:“我刚听说了,恭喜。”
何闻笛摸摸鼻子,左顾右盼,“BO1而已,现在恭喜也太早了。”
江寻笑笑,“至少先下一城。不过我们虽然在败者组,也未必不会一直连胜到决赛。”
“那我们决赛见。”何闻笛说。他像是突然才想起什么,“你下一次上吗?”
江寻眨眨眼,“你在套我战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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