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子干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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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煜淡定从他碗里收回筷子：“莴笋炒肉。”
　　“肉呢？”我可光看见莴笋没看见肉！
　　然后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就一片散发着晶莹油光的大肉片塞进了自己嘴里，并告诉他：“好吃。”
　　呵呵。
　　苏西在下面一脚碾他脚面上：“好吃你就多吃点。”
　　“嗯。”萧煜面色不改。
　　两小孩的互动落入四个大人眼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头吃菜。
　　舒女士筷子刚伸出去，一只大虾就落在碗里。
　　“。。。。。。”坐在舒女士对面的蒋玉蓉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低声笑了笑，突然自己碗里也多了些东西，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往旁边看的时候萧昇名正端着杯酒喝的认真，就好像自己什么也没做一样。
　　舒女士就没她那么含蓄了，直接笑出声来。
　　听到这一阵狂放的笑声，两个小动作不断的儿子一脸茫然地抬起头，并不知道舒女士突然对着蒋玉蓉笑个什么劲。
　　“看我干嘛，能管饱吗？”舒女士给他俩一人舀了碗汤：“快吃！”
　　很简单的一顿家常饭，唯一带点生日气氛的可能就是茶几上摆着的生日蛋糕了，一家人却吃的很满足。比起饭前巴拉巴拉一大堆，等发言完毕饭菜都凉了的模式相比，他们更乐意酒足饭饱之后不管桌子上的一片狼藉所有人瘫在沙发上叙叙家常。
　　苏先生：“十七岁了，我儿长大了。”
　　苏西挺挺小胸脯，是的。
　　舒女士：“去把蛋糕切了许个愿吧。”
　　苏西：“。。。。。。”
　　就这样，没啦？
　　让寿星自己切蛋糕？
　　Exm？
　　你在逗我？
　　苏西眼神一变，舒女士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低头没看见似的鼓捣手机去了。兜里传来震动的嗡嗡声，苏西摸出来一看，是舒女士传来的微信。
　　？？？
　　有什么不能当面说的，跟搞谍战似的。
　　【舒女士：给你看个东西。】
　　【苏西：……什么？】
　　【苏西：拿来拿来！】
　　生日礼物嘿？
　　【舒女士：图片】
　　苏西：“……这啥玩意儿？你怀我时候的B超吗？”他直接就问出来了。
　　舒女士一抱枕给他丢过去：“你是不是傻！”
　　苏先生：“什么B超？”
　　萧昇名和蒋玉蓉也疑惑的看着苏西，萧煜直接走到苏西身后，跟他一起看那张照片，放大之后往上滑了滑，日期显示在前几天：“……阿姨你怀孕了？”
　　他猛地抬头，视线落在舒女士的小腹。
　　舒女士抿嘴羞涩笑：“嗯。一个多月了。”
　　……
　　……
　　……
　　长时间的沉寂之后，蒋玉蓉第一个反应过来，欢喜的坐去舒女士旁边，上下打量，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真好！”
　　“大喜事，苏老弟，恭喜恭喜。”萧昇名推了愣在那里的苏先生一把，大巴掌蒲扇一般拍在背后，苏先生回过神来蹦的就起来了，兴奋的像个几十岁的孩子，他不知所措的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才冲到舒女士面前，蹲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还什么都看不出的地方：“这这这你怎么连我也瞒着！”
　　“我也是才知道啊。”舒女士露出幸福的笑容，整个人都显得明媚：“高兴吗？”
　　苏先生连连点头：“高兴高兴！”
　　“嗷！我也高兴！”苏西嚎了一嗓子，过去一屁股把苏先生怼开，坐舒女士另一边，然后直接上手，隔着衣服轻轻覆在平坦的肚皮上：“妹妹？我妹妹！嘿嘿嘿嘿嘿……”
　　“要是个弟弟呢？”蒋玉蓉逗他。
　　“肯定是妹妹！”苏西谜之自信，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一个糯米团子一样软萌的妹妹在那打滚，浑身散发着奶香味儿，抱在怀里肯定柔软的不得了，不行了不行了，萌煞老夫！他圈着舒女士的腰就要把脸贴上去，想听听动静，被苏先生抓着后领拎开。
　　“去去去，干啥呢！”苏先生虎着一张脸，却一点杀伤性都没有，细胞里跳跃的快乐因子压也压不住，他重新霸占了舒女士另一边的位置：“男孩女孩都好，嘿嘿嘿嘿嘿嘿……”
　　父子俩的傻笑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我要妹妹~~~”苏西抢不过苏先生，也没法翘蒋玉蓉的位置，只好委委屈屈的蹲在舒女士面前，两只手放她膝盖上：“要妹妹！”
　　“好，妹妹妹妹，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我们都第一个孩子照书养，第二个孩子照猪养。”舒女士摸摸苏西的脸，苏西给了她一个不敢置信的表情：“我是照书养的？”
　　怕是买了本假书。
　　“我就是照你俩养出来的。”苏西一语中的。
　　舒女士：“。。。。。。”
　　苏先生：“。。。。。。”
　　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一时间，舒女士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被安置在沙发上，腰后垫着抱枕，手里还抱着一个，要喝水都不用动弹一下的，蒋玉蓉按住她：“我给你倒。”
　　舒女士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娇贵了。”
　　“你就好好歇着。”蒋玉蓉一边倒水一边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怀萧煜那会儿就特别喜欢吃糖腌杨梅还有橘子。”
　　“想吃火锅。”舒女士强调：“变态辣的那种。”
　　“酸儿辣女，我要有妹妹了！”苏西高兴惨了，拉着萧煜又蹦又跳的，觉得这真是最棒的生日礼物了。萧煜也任由他围着自己转，被他的喜悦传染，也忍不住满脸的笑容。
　　苏先生一盆凉水泼给他：“你妈怀你的时候也爱吃辣。”
　　苏西狠狠瞪他：“乌鸦嘴！闭嘴！”
　　苏先生不跟他一般见识，自顾自说：“所以我们一直以为能生个闺女呢，买的婴儿床小衣服玩具什么的全是女孩子的，取名字取的都是苏熙，春阳熙和的熙，希望这孩子能一辈子活在温暖中，平安顺遂。后来是个男孩子，才改成的东西南北的西，希望他天南海北随他去闯，随性而过，活的自在。”
　　“那妹妹也叫苏熙好了。”苏西眼睛亮亮的：“熙熙，小熙，诶嘿，怎么叫都好听。”
　　“那不就分不清了。”萧昇名说。
　　“分的清啊。”苏西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无脑妹控：“以后叫我西西，叫她小熙就分的清了。西西，小熙，一听就是我妹妹。”
　　舒女士也跟着出馊主意：“叫你二毛，就能分清了。”
　　“呸！”苏西炸毛：“说了不叫这个的！”
　　“二毛？”蒋玉蓉感兴趣的问：“是西西的小名吗？”
　　“不是！不准说了！”苏西警告的看了眼屋内的知情人士，拒绝在未来妹妹年轻暴露这么个不威严的名字，他郑重其事的说：“我没有小名请叫我苏西或者宝贝大儿子。”
　　舒女士慢悠悠喝一口水，挑唇道：“哪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
　　苏西：“……你又在网上瞎逛了是不是？”
　　苏西觉得，为了给妹妹以良好的胎教，必须禁止舒女士上网！
　　“爸你管不管了！”
　　“管管管。”对于这件事，苏先生和苏西是达成了一致的，他咳了一声：“手机有辐射，要少碰。没事儿多听听音乐什么的，正好这个月有场音乐会，我那里有票，带你去熏陶熏陶。”
　　“音乐会好！”苏西特别赞同，且一如既往的迷之自信：“我妹妹肯定有这方面天赋，越早接触越好，妈让妹妹学小提琴吧。”
　　钢琴他试过了，不好玩，让妹妹学小提琴，肯定特别优雅。
　　舒女士：“……神经病啊！我要看猫和老鼠。”
　　兴奋过度的父子俩被舒女士丢出门了，一个丢去公司，刚才做饭的时候舒女士将他叫上楼就是因为秘书来电话说有个合作项目需要苏先生亲自处理，所以不得不揣着满肚子喜悦加班去了。
　　至于苏西，连带着萧煜一起被赶去了电影院，过生日也没别的节目，看场电影就当庆祝了。两位妈妈亲自选的片子，取票码发到了苏西的手机上。
　　不过……
　　“文艺片？”苏西扯扯嘴角，将两张票塞进裤兜里，拉着萧煜就奔娱乐区去了。嘴里碎碎念：“什么嘛，我待会儿重新买票，谁闲的没事干看这个啊。这就是代沟了，不说给我来部恐怖片，喜剧都不给，《山茶花》？听名字就很无聊……啊，这个这个，我们玩这个！”
　　这个变着法儿赚钱的世界，就顾客等电影开场这点时间里，都能赚上一笔。
　　“啊啊啊上来了！”
　　小情侣挤在一台机子面前，兴奋又紧张的看着一次震动之后并没有掉下去的娃娃，眼睛一眨不眨的跟着移动的大钩子，直到那个黄色的玩偶落到出口，才一阵激动的抱在一起。
　　“好耶！”女生毫不吝啬的一大口亲在男生脸上：“好棒！”
　　她迅速弯腰下去将娃娃拿起来，和手上的另外几个战利品一起翻来覆去的看：“哪个好看？这个？还是这个？”
　　萧煜被苏西推着也站在一台机子前面，脸上是大写的——
　　我不会！
　　“我也要海绵宝宝。”苏西期待脸，星星眼。
　　投币，啪！
　　投币，啪！
　　投币，啪！
　　“……”
　　“……”
　　苏西看不下去了，给予口头上指导：“别按这么快，看准了再按。”
　　“……”萧煜目光严肃，再一次按键。
　　大钩子晃晃悠悠的一颤，没掉！
　　“我说的……”苏西得意洋洋的，‘有道理吧’几个字还没说完，抓钩就松了一下，啪嗒！打脸。他不服气的拍玻璃：“都到出口了怎么还能掉！！！！！”
　　萧煜显得比他淡定一点，又去换了一篮子币，往机子前一戳，大有今天就跟这台机器杠上了的意思。
　　投币，啪！
　　投币，啪！
　　投币，啪！
　　投币……
　　游戏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减少，苏西扶额，指着已经娃娃挂满身的女生说：“你看看别人家男朋友，多给力。”
　　又一次落空的抓钩孤零零回到出口。
　　萧煜：“……”
　　他退后一步，将苏西拉过来，将他环在娃娃机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放游戏币的小篮子在他眼前颠了颠，发出叮铃哐啷的声响。
　　“那你来，我要派大星。”
　　苏西：“……”
　　面前的玻璃模模糊糊映出他错愕的表情。
　　啥？
　　“你看看别人家男朋友。”原模原样的话被还了回来，苏西背靠在萧煜的胸膛上，能清楚的感知道胸腔因为他偷笑发出的震动。
　　萧煜是他男朋友。
　　他是萧煜男朋友。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甚至还有点高兴。
　　苏西撩起袖子就是干，还不忘抽空回头一口吧唧在萧煜嘴角：“看我的！”
　　投币，啪！
　　投币，啪！
　　投币，啪！
　　……
　　投币，啪！
　　投币……
　　投……诶？
　　没有了……
　　两人对着玻璃里的对方面面相觑。
　　苏西尴尬的咧嘴，搔头：“我这个男朋友好像也不给力嘿嘿嘿……”
　　“还玩吗？”萧煜下巴放在他脑袋顶上，问他。
　　苏西看着娃娃机里面的玩偶，龇牙咧嘴露出两排大板牙的傻笑表情就像在嘲笑他们，简直气人！拍了两巴掌机器后来着萧煜出去了：“不玩了不玩了，不好玩。”
　　小模样分明是不甘心的样子。
　　萧煜给他买了两个冰淇淋球才高兴了一些，他叼着塑料小勺，一手拿着冰淇淋，一手拿着手机，含含糊糊的说：“我刚才重新买了票，快开场了，我把取票码发你，你去取一下然后在大厅等我好了，我要去上厕所。”
　　他说完转身就跑。
　　萧煜看了眼头顶的指路标识：“这里有厕所。”
　　“刚才有电影散场，人肯定超多，我去另一边。”苏西挥手，在萧煜看不到的地方笑得像个阴谋得逞的小狐狸。左拐右拐直接进了一家礼品店，指着一只大大的粉红色玩偶对店员说：“我要这个！”
　　“好的，请问需要包装一下吗？”店员笑着问。
　　就喜欢这种耿直的顾客！
　　苏西摇头，几口将冰淇淋塞进嘴里，冻的牙床发颤。
　　“有垃圾桶吗？”
　　店员：“给我吧，我帮你扔。”
　　“谢谢！”苏西毫不吝啬的笑成一朵花儿，把派大星抱进怀里，单手夹在腋下，另一手去掏钱包：“多少钱啊？”
　　收好钱，店员送苏西出去：“小帅哥是要送给女朋友吧？”
　　“对，不过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苏西抱着派大星走出礼品店，认真纠正她。
　　这个时候觉得自己成功维护住了身为男朋友的尊严，特别满足的人，并没有理会被他一句话说的有些风中凌乱的店员，并把店员接下来一句很顺口的‘祝你们幸福哦’的礼貌祝福堵在了嘴里。
　　男朋友？
　　店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此时捂着自己的小心脏，觉得有点受到冲击。
　　你这柜出的有点理直气壮啊，小帅哥！
　　苏西才不管她，步伐轻快的回到电影院，看到萧煜修长的背影，就轻手轻脚的靠近，将派大星举到身前，由于足够大，可以挡住他半个人。
　　苏西就躲在派大星后面，故意变着调子说：“猜～猜～我～是～谁？”
　　萧煜一回头就对上一张其貌不扬的派大星的脸，两颗大眼珠子，歪歪的牙，还穿着一条花裤衩，视觉冲击力度极大。
　　“傻大西？”
　　连人带玩偶抱住，萧煜故意道。
　　“是傻大星！”苏西撅嘴：“话说今天是我生日诶，为什么是我在送礼？”
　　萧煜低头在苏西翘起的唇瓣上吻了一下，握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身：“你看后面。”
　　后面？
　　满眼的黄色快蔓延到身上一样，苏西不禁后退一步撞进萧煜怀里。
　　“妈耶！”
　　这么多小黄人哪来的？
　　“帅哥，你要的……”几十个海绵宝宝在身上摇摇欲坠，工作人员拿绳子串了好几串挂在身上，就像个行走的娃娃机。他手里还推了个小推车，上面也密密麻麻码了一摞的海绵宝宝，想来是车上装不下了，才往身上挂的。
　　一路走来赚足了回头率。
　　咕噜咕噜～
　　娃娃掉下来几个，工作人员慌忙弯腰去捡，于是身上的也啪嗒嗒往下掉。
　　“额……”
　　他索性不管了，站起来微笑：“帅哥，你要的都在这儿了。”
　　压了压鸭舌帽，好奇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落在苏西身上。
　　哇哦！
　　基佬！
　　还以为哪个姑娘那么有福气摊上这样贴心的大帅哥当男朋友呢，原来是个小帅哥！
　　苏西瞠目结舌：“……”
　　往之前抓娃娃的机子前看了一眼，果然，空空如也。有工作人员正往里面放其他玩偶。
　　萧煜这是，准备拿海绵宝宝回去卖吗？！
　　“所以要怎么搬回去？”苏西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萧煜：“……”
　　大巴掌按上苏西的脑袋：“这个不用你操心！”
　　他心很累。
　　“嘿嘿……”苏西勾了勾萧煜的手心，只一下，立马把派大星塞萧煜怀里，奔着自己的海绵宝宝去了。
　　他对串成一串的那些很感兴趣，往自己身上一挂，抓着两个往自己连旁边放，回头给萧煜看，哈哈傻笑：“好智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手心里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的痒意，萧煜抓着派大星的手臂重重捏了几下，听见苏西的笑，就点了点头：“是挺智障的。”
　　一场电影结束，夜色已浓的似墨。
　　“刚才电影讲啥了？”苏西问。
　　萧煜：“不知道。”
　　苏西：“你也睡着了？”
　　“没有。”萧煜摇头，光看你了。
　　昏暗的电影院里，这家伙就靠在他肩膀上睡完了整场，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看电影，看一会儿注意力就被苏西吸引走了，所以对这部片子的印象断断续续的，连不成一个故事。
　　苏西揉揉脸：“你肩膀好硬，都有印子了。”
　　萧煜捏了一把，拇指擦过脸颊：“没有。”
　　“是吗？”苏西又揉了揉，把手里的海绵宝宝对着夜空瞎晃：“你跟我妈说没，明天有一个大快递到家里？”
　　那么多海绵宝宝他俩根本弄不走，只好在电影开场前让工作人员明天帮他们寄快递。
　　“说了。”萧煜看他各种□□那个娃娃，本来有留了两个拿在手上的，电影还没开场苏西见隔壁座的小妹妹实在可爱，都没经过别人同意就把其中一个送出去了，还满脸的痴汉笑。
　　“小妹妹喜欢这个吗？”
　　当时小妹妹往后缩了缩，挨着她妈妈，看着这个奇怪的大葛格。
　　“妞妞，哥哥问你呢。”小女孩的妈妈很温柔。
　　妞妞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苏西：“喜欢～”
　　“哥哥送你一个吖！”
　　“谢谢哥哥～”
　　被叫了一声哥哥，苏西跟磕了药一样，眼睛放光。还好电影一开始灯光立马关掉了，否则可能得吓到人家小妹妹。
　　“我妹妹肯定比她还可爱！”苏西扬着下巴，无比自信：“以后我们带她出去玩，肯定超拉风的，嘎嘎嘎嘎嘎～～～”
　　恐怖的怪笑声在夜风里飘去很远。
　　“喜欢小孩子？”萧煜拉着他，将要去拦出租车的苏西拉回了人行道上：“太晚了，去我那边。”
　　嘎？
　　笑声一顿，苏西眯眼上下打量他。
　　萧煜端的是一副正人君子谦谦有礼的模样，苏西拖着怪调：“去你那？”
　　“嗯，近。”
　　理由特别正当。
　　“唔。”苏西被萧煜牵着，晃了晃手臂，跟着他走了：“我喜欢啊，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不太喜欢。”
　　“为什么啊？”
　　萧煜皱眉：“吵。”
　　苏西噗哧笑了：“那叫活力，先说好啊，你可不能嫌我妹妹吵！”
　　大有你要是敢嫌弃我妹妹我就不要你了的意思。
　　萧煜握着他的手将两人的手揣进裤兜里，垂眸看他：“。。。。。。不会，她不一样。”
　　我会喜爱所有你喜爱的。
　　萧煜在学校附近的公寓苏西来过几次了，一进门就老模样跑去了吧台，自觉的去拿酒杯，然后等着萧煜给他拿酒。
　　钥匙甩在桌上发出声响，萧煜取了一瓶petrus：“红酒？”
　　“嗯嗯嗯！”
　　都可以，随意来点！
　　浓烈的酒香裹挟着果香的甘甜，薄荷还有橡木等丰富的气味也掺杂其中，虽然苏西闻不出来，却不妨碍他知道这是好酒。酒质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就是不一样，入口如丝绸般，细腻极了。
　　“好喝。”
　　苏西喝酒有如牛嚼牡丹，他不懂欣赏酒的本身，却懂酒精的力量。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不是，他咕噜咕噜的，不一会儿就一杯下肚。
　　杯子推出去：“我还要！”
　　与上一回不同，这次萧煜似乎不准备制止他，殷红的酒液滑入杯中，酒液与玻璃碰撞，打起漂亮的漩涡。
　　“哎，你不喝吗？我生日诶，碰个杯？”苏西端着酒杯晃了晃，好像红衣舞娘，在夜晚旋转起她美丽的裙袂。
　　萧煜看了他一眼，瞳仁漆黑，凝聚着光。苏西抱着就酒杯缩了缩脖子，感觉冷风嗖嗖的。
　　“叮——”
　　酒杯碰撞的声音很清脆，隐隐约约的情愫却很缠绵。
　　“生日快乐，西西。”
　　苏西眉眼弯弯：“祝我生日快乐。”
　　萧煜只给他倒了杯底那么点的酒，一口就没了，苏西伸手要去拿酒瓶，被萧煜按住了手背。肌肤接触的地方烫烫的，从掌心燃烧到手背，窜进血液里。
　　“嗯？不给喝啦？”他歪着头问。
　　将手抽了出来，双手捧着酒杯，冰凉的酒杯没有将手掌的热度消下去，反而被握的暖融融的。
　　红酒不像白酒，入喉并没有能烧掉什么的浓烈，划过舌尖，润入喉时却悄悄带动起心底的蠢蠢欲动。
　　苏西不自觉的舔了舔唇，被酒滋润过的红唇本就水润的发亮，嫣红的舌若隐若现的在唇珠上一闪而过。
　　“唔！”
　　一口酒被渡了过来，然后呛进了气管。
　　“咳咳咳！”
　　苏西难受的趴在萧煜身上咳嗽，身体一颤一颤的，恼火的拍他：“玩什么浪漫啊，咳……呛死………咳咳……呛死我了！”
　　“呵呵……”萧煜拇指按上他被逼红了的眼角，轻笑。举杯抵在唇边，轻抿了一口，表情甚是愉悦。
　　咕噜～
　　苏西趴在他怀里，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喉结因为吞咽滑动了一下，刹那脑子里就不正经了一下。
　　“还要？”
　　低醇的嗓音，每个字好像都带着酒的香气，扑鼻而来。
　　他凑的太近了，苏西眼神迷离了一瞬，就又被堵住了嘴，酒液在口腔里变得暖暖的，被渡过来，苏西下意识就启唇接了。事实上只把一根软软的舌迎了进来，红酒大部分都溢了出去。
　　双臂自觉地缠绕上去，像是久未汲取水分的鱼，贪婪的紧紧相贴。两人的嘴里都有尚未消散的酒气，被热气一蒸腾，与温软的两条舌搅和在一起，形成了难以言喻的迷醉。
　　“呼——”
　　苏西伏在萧煜身上喘气，脸红着，眼睛也红的，水润的瞳眸里藏了钩子，引得萧煜一下下在上面落下轻吻。他盯着苏西，瞳孔里燃烧着两簇火焰，两具年轻的身体似乎是被酒精麻痹了，经不起一丁点的撩拨，一个吻就着了。
　　“洗澡吗？”
　　“嗯。。。。。。”
　　（————省略省略省略————）
　　“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