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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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麦摇头。
　　“你还记得许凯是网络工程师吗？这个暗网账号下的比特币账户我确认过是他的，我在他的帐号里发现了三段视频和两次比特币交易记录，”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我在垃圾箱里找到了视频，你要看吗？”
　　罗麦在秋末大中午的阳光里从雷桦的话里听出了一丝阴森森，他吞了口唾沫，道：“看。”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暗网


　　罗麦战战兢兢的样子引得雷桦发笑，他弯腰打开视频之前问罗麦要不要加个马赛克，被罗麦抽了一下后背。
　　“其实不恐怖，就是有点反胃。”雷桦道。
　　三个视频的时间长度不长，加在一起都没有三分钟，但就这单个时间不超过一分钟的短视频内，却藏着巨大的恶。
　　雷桦照顾着现在是午饭时间打开了个稍微能看的，罗麦屏住呼吸等着视频加载，没一会儿视频软件中的小圆圈消失，图像显现出来。
　　视频的开头对着天花板，没一会儿镜头朝下对着躺在床上的一个女孩，因为画面只有黑白两色还没有声音，拍的又不清晰，罗麦确认了好一番才推测出这女孩年纪14岁左右，个子1米6上下，这个身高在发育期的女生中算高的。
　　至于她所在的房间：家具极少，出镜的物品都很陈旧，陈设布置很杂乱，不像住人的地方。
　　罗麦在视频缓慢前进时按了两下左键点了暂停，接着指着露出的一个边角问雷桦：“这像不像手撕日历？”
　　雷桦辨认了一下：“有点。”
　　“视频什么时候的？”罗麦道。
　　“2015年4月。”
　　“4月……”罗麦看着视频中的女生穿的短袖短裤按了下空格键。
　　视频继续，镜头晃了两下后画面中出现一只粗糙的男人手，那只手先在女孩的短裤上游移，跟着在女孩微微凸起的胸前揉了揉，最后视频结束。
　　“视频的标题是‘拍卖亚/裔少女’。”雷桦道。
　　罗麦阴着脸又把这视频重新看了一遍，跟着他问：“还有两段呢？”
　　雷桦没多说话，直接打开另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是三段中最长的，有59秒，内容比刚刚的抚摸要更露骨。不同的房间，差不多的陈设，一样的录制手法，视频中途一只粗糙干燥的大手伸向床上二十多岁女性的下半身，它扯掉内裤掰开女性的外/yin后视频终止。
　　雷桦第一次看的时候只觉得反胃，第二次看更是受不了，他撇开脸干呕了一下。
　　“这视频什么时候的？”罗麦问。
　　“2015年3月。”雷桦回答。
　　罗麦没吭声，他不再看第二遍，点击鼠标打开第三段。
　　第三段视频是2016年11月发的，时间离现在最近，音画也最流畅清晰，房内的东西要比之前多些，装修还有了点欧式情调。
　　视频中的人不似之前两个人那般躺着，她穿着性感的比基尼靠在墙上，双脚被铁链固定在地面，双手吊在半空。女人一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模样，画面一直是静止状态，女人没动，镜头也没抖，就在罗麦认为不会有什么东西出现时，视频最后三秒中出现一根黑乎乎的条状物，随着这物体的落下，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哀鸣，之后画面一黑，视频结束。
　　“那是鞭子。”雷桦道。
　　是鞭子，但不是那种情趣鞭，是真正的鞭子，哪怕视频结尾快成这样，罗麦仍看到鞭子抽打上皮肤时女人血花飞出的模样。
　　罗麦想起雷桦说的三个视频只有两条交易记录，他问道：“这三个人拍卖出去两个？”
　　雷桦：“最后一个是纯分享，之前的两个是被拍卖出去的。”　　
　　“能查出买方的信息吗？”罗麦问。
　　雷桦摇头：“匿名网站，我没办法。”
　　“看来我们得去找许凯了。”罗麦道。
　　李奕杰见饭菜凉透了罗麦还没下来便上楼找人，刚走到楼梯口就瞧见罗麦沉着脸下楼。
　　“怎么了这是？”李奕杰上了几个台阶握住他的手，“我给你热热饭去。”
　　罗麦摇摇头：“我不饿，你陪我出去透口气。”
　　李奕杰闻言忙点头，他和罗麦一前一后的出门，没一会儿雷桦也跟了出来。
　　李奕杰看出罗麦心里有事，正要对他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被雷桦打断，本来正午阳光明媚做些小情侣之间的事刚好，结果好事泡汤只能喝清粥。
　　李奕杰把雷桦凑过来的头移开问：“你要干嘛？”
　　雷桦没理他，他对着罗麦道：“问到了小麦哥，杨队说许凯的判决还没下来，他暂时被收押在市第二监狱。”
　　“能探监吗？”罗麦问。
　　“杨队约时间了，约好了就可以去。”
　　“行，”罗麦道，“你再试着查查买家的信息，我们准备准备就走。”
　　雷桦：“好叻！”说完转身离开。
　　被无视的李奕杰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的，他还没开口问，罗麦抢先道：“雷桦在那本笔记本里发现了点东西。”
　　李奕杰：“什么东西？”
　　“你还记得雷桦是被谁打的头吗？”
　　李奕杰当然记得，他道：“你们说的那个许凯是那小孩的爸爸吧？这人和笔记本有关？”
　　罗麦点头：“笔记本上有一个暗网网址和一个账户信息，雷桦在匿名账户里发现了他拍卖女性的视频和交易记录，因为网址在国外又是隐性的，雷桦暂时查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完这段话李奕杰进入长久的沉默，不知过了几分钟罗麦听他说：“我跟着你们一起去。”
　　罗麦：“那当然。”
　　下午三点左右李德峰把杨苏和李奕杰叫进会议室不知道说了什么，半个小时后他出来表示自己要回去了。
　　队里的几个人只有王谨表达了不舍之情，他再三对姜全强调，回去后一定记得联系自己，过后送他们出门，还在门口眺望好一会儿才进院里。
　　杨苏对他与姜全一天内出来的惺惺相惜来了兴趣，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和姜全黏在一起。
　　王谨的双颊被阳光晒的粉粉的，像顶着两个水蜜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姜哥长得有点像我在国外的堂哥。”
　　杨苏挑挑眉，心想这是什么小白狗血不伦替身剧情。
　　王谨不知道自己老大脑内正播放着小剧场，他问：“杨队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杨苏看看手机：“一会儿跟着他们的车走。”
　　他们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没过多久，全副武装的雷桦下楼，他手臂一挥：“　Let's　go！”
　　跟他一起下来的还有罗麦和李奕杰，狗崽海星在厨房门口哼唧两声跟着罗麦走，罗麦想了想把它抱起来问李奕杰：“它怎么办？”
　　李奕杰瞧了眼海星的豆豆眼，道：“带着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雷桦闻言老大不高兴的：“先说好啊，我不带它，万一它拉粑粑在我身上怎么办。”
　　李奕杰知道雷桦和罗麦都不怎么喜欢狗，于是他自觉接过海星把它放进晾干的宠物包里，而后带了几瓶水和三斤重的狗粮，接着狗包一背东西一拿出了大门。
　　这次坐车海星安稳了不少，它上车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罗麦挨过去听了听觉得还挺奇妙的。
　　红山市第二监狱不在郊区，它靠近市区在大学城的旁边，里面关的都是些十年以上的重刑犯，犯人会在监狱内做一些工艺品或者汽车零件。
　　杨苏在路上说了点许凯家的事，许凯的儿子许瑞在张珏学弟那儿接受了半个月的心理干预，现在和母亲住在一起，已经上学了。
　　罗麦问了一嘴：“别的小孩去他那儿做辅导了吗？”
　　杨苏摇头：“有一个去了两次，剩下的都没去。”
　　罗麦早猜到结果是这样，他没再支声，扭过脸盯着前方。
　　车子到监狱时天色已经暗了不少，王谨作为其中唯一一个穿了警服的和负责许凯的狱警说了会儿话，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几个人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剃了头精神面貌不错的许凯。
　　许凯还认得雷桦，看到一脸正色坐在那儿的雷桦微微弓了弓身，雷桦不领情地甩了他一个大白眼。
　　办公室内站着两个狱警，杨苏对他们笑笑道：“我们一会儿问好了把他带出去，你们放心。”
　　两个狱警互相看看对方，然后掉头出门。
　　他们走后办公室里还有五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站着的那个人面对这个阵仗有些不适应，他讪讪一笑，有些谄媚的开口：“不知道几位……”
　　雷桦没什么耐性的打断他的话：“xukai1970是你的账号吗？”
　　许凯一愣：“没，没听过。”
　　雷桦见他不承认直接报出了那个账户下的银行卡号：“这个是你的卡吗？”
　　“不……”
　　“你觉得我们什么都没查清回来找你吗？”雷桦表情不悦，“要不要我说一说你2015年3月和4月大交易流水和买家姓名？”
　　雷桦不停歇的咄咄逼人让许凯乱了阵脚，他慌张的看看四周，发觉自己没地方跑之后扑通一声给雷桦跪下了。
　　“我我我，我是真不知道啊，他让我幫忙发我就发了，钱当时我也给他转过去了，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他，我是被逼的啊！”
　　“被逼？”雷桦学李奕杰平时审犯人的模样冷哼道，“你第一次坐牢只坐了半年，原因是你把挪用公款的钱补上去了，我来猜一猜这个钱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你贩卖人口来的！？”
　　这话堵的许凯哑口无言，他张张嘴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那个‘他’是谁？”李奕杰问道。
　　许凯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他赶忙竹筒倒豆子：“是我高中同学，叫曹严华，他住在江吉陆洲，是个快递员！”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挑衅


　　又是江吉省陆洲市。
　　罗麦听完许凯的话恨不得立刻飞到陆洲市看看这里究竟在搞什么鬼，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奕杰，凑巧李奕杰也侧头看他，两个人四目交接李奕杰放松了面部表情示意罗麦别着急。
　　在许凯说出地址姓名之后李奕杰和雷桦左右开弓合作问话，完全听不懂的王谨帮忙记录，猜到一些事的杨苏摩挲着下巴做起了透明人。
　　大约过了一刻钟，许凯把能说的都说了。
　　这个曹严华是江吉省陆洲市本地人，因为父母工作调动在红山市上了一年高中，高二的时候他便举家回去。他和许凯那会儿是前后桌，曹严华回家时两个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按许凯的说法，曹严华成绩不好，大学没考上之后就去了他爸承包的快递站点送快递，他联系许凯时许凯被公司告上法庭的判决书刚刚下来，因为缓行半年他接到了许久未见得老同学的电话。
　　曹严华说他是来帮忙的，不需要许凯卖命卖器官，只要帮忙做点小事就行。
　　“后来我就按照他说的把视频发到暗网，他还让我用自己的身份证办张银行卡，说这样转钱方便，”许凯说着抽了自己一巴掌，“我那时候以为是卖黄色/视频的，有人用几十个比特币买我还觉得这个价钱太贵，隔月他又给了我一个视频，我才发现不对劲。”
　　“你知道不对也没做什么，那你知道跨国贩卖人口要判多久吗？”李奕杰道。
　　许凯听他这么一说怕了，他抬起头哑着嗓子道：“我，我只是发个视频而已！我没有做别的啊！不说难道也是错吗？我又没有伤害别人！”
　　雷桦语气淡淡的：“你收钱了。”
　　顷刻间，许凯把肚子里的苦水又吞了回去。
　　“最后一个视频怎么回事？”罗麦问。
　　许凯愣怔两秒才想起来这事，他耸着脑袋嗫嚅道：“那个也是曹严华发给我的，他说纯分享，我看着挺有意思就发上去了。”
　　把人打的皮开肉绽竟然认为有意思，雷桦按捺住踢他一脚的冲动，企图用眼里迸出的杀气射爆他的脑袋。
　　问完话外面的天色更暗沉了，李奕杰瞧着时间已经不早伸手把王谨的笔录本拿来看了看，见东西记录的差不多起身把外面的狱警叫了进来。
　　狱警把丧眉搭脑的许凯带走没多久杨苏也出去了，五分钟后他与几人汇合一起离开监狱。
　　路上杨苏对李奕杰道：“一会儿把你说的那几个视频和笔录发给我。”
　　李奕杰估计他要给许凯加罪，爽快的答应了。
　　市公安局离监狱最近，李奕杰先把市局的两位送回去接着送雷桦回家，雷桦没想到自己才出来没多久又要回去了，他有点不开心，对不喜欢的海星都生出了依依惜别之情。
　　只见他捧起海星的包，深情脉脉的对着透气孔道：“海星啊，哥哥要走了，你不要想哥哥哦。”
　　海星：“？”
　　李奕杰任他演，直到车停到他家楼下才对他说明天来接他回队里。
　　李奕杰训他：“你爸妈不给你长时间玩手机电脑是为你好，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雷桦努努嘴有些不痛快的下车，等车内的二人盯着雷桦上楼罗麦才道：“他还小呢。”
　　李奕杰叹：“不小了，都23了。”
　　。
　　送完所有人时间差不多六点半，罗麦和李奕杰肚子都饿了，两个人随意地吃了一碗面准备回罗麦家住一晚。
　　二人回家之前逛了圈超市，罗麦默许李奕杰塞了两盒套套在购物车里，还在路过药店的时候提醒他买润滑油。
　　李奕杰太喜欢罗麦接受之后的坦率了，恨不得在大马路上亲他一口，但李奕杰忍住了，他进药店之前问罗麦喜欢油状还是膏体，罗麦说都可以。
　　李奕杰听完之后带着荡漾无比的笑进了药店，油性和膏体各买了一盒之后和罗麦上车走人。
　　上车以后的气氛有些怪，其实是李奕杰觉着怪，他不时看向身边的罗麦，完全不能好好开车，倒是罗麦很淡定的在淘宝上看羽绒服。
　　罗麦这会儿特别沉着冷静，他思索了一下李奕杰平时衣服的颜色，问：“马上又是双十一又是立冬的，我给你买件外套？”
　　“啊？”
　　话题飞得太快李奕杰一下子没收住脚，车子嗖的一下过了红绿灯，等李奕杰察觉已经过了去罗麦家的路口。
　　罗麦不知道李奕杰在胡想什么，他收起手机给了他一下：“你想死啊？能看前面好好开车吗？”
　　李奕杰有些尴尬，他坐稳后准备打弯回去，罗麦瞧了瞧路线道：“算了，去我爸那里看看吧。”
　　一听要去老丈人家，着急让罗麦吃自己做的爆浆红肠的李奕杰没话说了，他踩下油门往拳馆方向驶去。
　　“要不要买点爆浆红……”
　　罗麦用眼尾扫了他一眼：“什么？”
　　“红肠，哈尔滨红肠、上海红肠！”李奕杰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看咱爸不能空着手吧，红肠这个天怎么做都好吃，不行把我们今天买的东西带一点给他。”
　　罗麦循着他的话想了一下摇头：“算了，太麻烦。这次去超市买的都是日用品，送他也不好，下次来再说吧。”
　　李奕杰点点头应下来。
　　天气冷，拳馆关门比较早，李奕杰去找地方停车，罗麦便透着磨砂玻璃观察馆内，确定有人后拍门道：“有人吗？”
　　不出五秒门被打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这人比罗麦矮很多，而且他还不认识，罗麦思忖着可能是罗霍新收的小徒弟，本着师兄照顾师弟的心情，他抬手预备先打个招呼介绍一下自己，结果一个字还没说就听门内的小子咋呼道：“你干嘛的？”
　　罗麦一个晃神：“哈？”
　　这小子块头小小的嗓门却很大，他几乎是吼着问：“你来干嘛的！”
　　作为罗氏拳馆四师兄的罗麦哪里在自己家受过这种气，他默默地告诉自己对方年纪小犯不着生气，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最后脸上带着笑错开这小子的身边直接走了进去。
　　那小子看罗麦气势汹汹的样子以为是来砸场子的，他跟在罗麦身后冲着楼上大吼：“有人来闹事！”说着跳起来捏罗麦的肩膀。
　　罗麦早知道这家伙要动手，他感觉到身后的风声下意识的脚一滑向左侧闪，只是闪开之后觉得哪里不对，转身一瞧发现这小子正被李奕杰扯着卫衣帽子。
　　“你敢袭警？”李奕杰掏出手铐给这小矮子拷上，他抬头望了眼罗麦，见他没事问道，“什么情况？”
　　“不知道，”罗麦走过去瞧了瞧这小子的相貌，皱眉看了好一会儿，“你不是未成年？”
　　听了这话李奕杰奇怪：“他哪里像未成年的样子？”
　　罗麦这才发现是门口灯光太暗自己没看清，这个人年纪明显比自己大很多，只是看到他的身高先入为主了而已。
　　底下有些吵，很快就有人在三楼走廊出现，罗麦昂头看，看到来人后激动地挥手：“二师兄！”
　　二师兄叫罗威，早几年和罗麦在一个户口本上，算是他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宠罗麦的三个师兄中他最是头筹。
　　见是师弟回来了，罗威健步下楼想要用拥抱表达亲昵，只是他想像小时候那样做罗麦却不愿意了，他嘻嘻笑的躲到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李奕杰身后，趴在他肩头道：“哥，这人上次来你没见着，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男朋友，李奕杰。”
　　罗威一愣，有些呆住，李奕杰对罗麦的态度还挺满意，他先伸出手问好：“师兄好。”
　　罗威忙不迭的回握：“你好你好，晚饭吃了吗？”
　　“吃了吃了，你呢？”
　　“我们刚吃完，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
　　“不用不用，我们很饱了。”
　　罗麦：“……”
　　眼看二人要聊起昨晚吃的什么，罗麦赶忙打断他们，他指着那个身高一米五不到的男人问罗威：“哥，这人什么情况？”
　　罗威面带不悦的瞪了一眼男人：“新收的学员。”
　　学员是指报了班来上课的人，这些人一般是罗霍看不上或者是过来闹着玩的。
　　罗麦接收到师兄给的信息拍拍李奕杰的胳膊让他把手铐打开，李奕杰听话的把人放开，才松开这人就跟猴子一样窜的没影了，罗麦对他师兄道：“这人看起来品行不端啊。”
　　说起这个人罗威也是一肚子气，他呲道：“师父也觉得这个人不怎么样，可他心善，这男的给了钱硬要留在拳馆我们也没办法，师父就让他在楼下仓库住着，没事看看门什么的。但你说他平时安稳点也算了，偏偏他是个手脚没轻没重的，在三楼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师弟们晚上睡不好，怨声载道的很。”
　　听了这番话罗麦扭头瞧了一眼一楼仓库的方向，当察觉那个男人一直偷偷看自己时他咪了咪眼睛。
　　“留身份证了吗？”罗麦问。
　　罗威抓抓头：“忘了，我这就问他要。”说着他走向仓库，好像是知道罗威的目的，他还没走过去那个男人就把门关了起来，任罗威怎么敲都没有用。
　　罗麦阴着脸看了好一会儿，在罗威要放弃时他走了过去，罗麦先是拍了三下门，接着冷声对着门缝道：“明天早上我要在一楼的桌子上看到你的身份证，如果没有……”罗麦的话没说完，他直接拉着罗威离开仓库门口，在李奕杰看过来之时对他指了指一楼门口的两个摄像头。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争执


　　雷桦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任务了。
　　他根据李奕杰给的模糊照片在公安系统进行电脑初步筛选，半个小时后筛选结束，与之面孔对比超百分之五十的有二十四个人，接着他按照罗麦发来的大致身高体重年龄再次进行人工比照。
　　在雷桦忙碌的时候，罗麦和李奕杰一直关注着仓库内的动静，一个小时后雷桦把最有可能的五个人信息交给他们。
　　很快李罗二人在雷桦发来的文件里锁定目标，姓名：赖英，男，汉族。身份证号码：……户籍地：……；赖英于2017年三月在某地公路持刀抢劫致一人死亡，2017年五月在北港市朱方路交通银行现身。
　　“没想到错过红绿灯还有这种收获，”李奕杰举着手机对罗麦道，“八九不离十了，B级通缉在逃人员赖英。”
　　罗麦：“五月就被发现了，十一月了还没抓到他？”
　　“狡兔三窟，这种人到处有洞可以躲，他一直不出现抓不到也正常，”李奕杰开始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已经和杨苏联系过了，一会儿他们就派人过来。”
　　罗麦沉吟不语，他又在仓库门口晃了几圈，当听到里面越来越大的窸窸窣窣声后他扭过头问罗威。
　　“哥，仓库除了门还有别的出口吗？”
　　罗威先摇头又点头：“有个小窗户，不过几个月前进老鼠大师兄把它堵起来了。”
　　罗麦神色一凛，二话不说抬脚踹门。
　　仓库用的是木门，罗麦第一脚没踹开，他掰了掰把手让走过来的李奕杰离自己远一点，跟着转身一个回旋踢在门把上，他刚踢上去门板立马裂开，罗麦捏了捏拳，在李奕杰阻止之前一拳打在上面。
　　把手那块的木板被罗麦的拳头弄出个大洞，罗麦伸手进去打开锁，在看到赖英只剩双脚吊在窗口后两步跑过去抓着他的脚往回拉。
　　李奕杰面对自家男友的爆发有那么一秒的茫然，但很快他看清现场，上前帮罗麦一起把赖英从窗户上拽下来。
　　赖英下来时面色苍白，两股战战。罗麦在李奕杰检查他手部伤口时瞄到赖英左手背到身后好像是想拿什么东西，他目光一寒一脚蹬到他的脸上，赖英被突如其来的冲力拍到地面，随着他的倒下裤子口袋里的水果刀也掉了下来。
　　李奕杰弯腰拿走刀，把赖英铐好检查了赖英预备逃跑的窗口。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为了不出声音你用手扒水泥这个方法也能想出来。”
　　“不是纯水泥，”罗麦道，“里面加了别的，不然他把十根手指头扣断了也出不去。”
　　李奕杰听他这么一说想起罗麦方才过当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