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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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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奕杰舒坦了，满意了，开始飘了，于是他问：“你真那么喜欢我啊？”
罗麦瘪起嘴思考：“也没，其实刚开始和你在一起对你有少少的好感之外更多的是想证明我爸的话。”
李奕杰：“？”
“谁让我爸非要我和你试试，我想告诉他，我试了，可这人不咋滴，你的话是错的。”
李奕杰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他双眼放空，直到罗麦趴到他的胸口捏他的鼻头目光才有了焦距。
“你想什么呢？”罗麦啃了一口他的下巴，在他下巴留下个很浅的牙印，“大兄弟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我说什么你都信？”
李奕杰对什么都有信心，唯独对罗麦没有，不然他也不会暗恋人家一年多都不敢开口跟他打招呼。
“哎……”李奕杰幽幽地叹了口气，“先爱上的吃亏啊。”
罗麦憋着笑亲了他一口，然后道：“好啦，我喜欢你，听到了吗？我很喜欢你。”
李奕杰的耳边回荡着罗麦的告白，他突然觉得这辈子值了。他抚摸着罗麦的脸回应他的亲吻，接着呓语似的开口：“我爱你。”
某位作家说过这么一句话：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李奕杰认为自己对罗麦的关注和重视早就超越了喜欢，他给的爱就是他很想再次占有罗麦，但看到他因为不适微微蹙起的眉后就熄了第二次的意思。
之前看到这人心里想的是：我想和他在一起，有事没事的都要腻在一块儿，想和他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现在想的是：我要和他过一辈子，老了之后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遛弯儿，没事的时候回忆年轻时做的丰功伟绩，而后一起走进坟墓。
这次是罗麦主动的，他看出李奕杰的退让决定给这个男人一些自信，可能是磨合到位了，这次的啪啪比前一场来得舒服许多，结束之后罗麦摊在李奕杰的身上不想动弹，李奕杰擦掉他脑门上的汗问：“我先出来？”
“别，再含一会儿。”
这天他们一共做了三次，除了开头的那次剩余两次都是罗麦主动的，第二次还无师自通会了脐橙，两人的契合度越来越高，做完之后罗麦紧紧贴着李奕杰的身体，眼睛像两个贼拉亮的探照灯。
“等我养好再来次激烈的。”罗麦对李奕杰提要求。
李奕杰：“……你想要多激烈的？”
“就是那种把我摁在墙上，我一只腿翘着。”
李奕杰表情有点惊恐：“你不怕抽筋？”
“不怕！”罗麦跃跃欲试的很，“你下次打我几下我的屁股呗，我之前听人家说轻微的疼痛有助于情趣的。”
李奕杰恍惚间有种“同志老李被少妻榨干”的错觉，他咽了口唾沫应道：“……好。”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 日常（3）
2017年12月24日平安夜下午一点半左右，被叫回拳馆的罗麦得知自己要有“后妈”了。
罗霍是第一次在儿子面前露出一种名叫羞涩的表情，他搓搓手说：“田甜说2月14号去领证，我是觉得快了点，你觉得呢？”
“快？哪里快？”罗麦点拨他老爸，“人大姑娘头婚你二婚，你还不快快的把人抱回家还觉得快？”
“可新房子还没看呢，她跟我领完证也不能就住拳馆吧。”
罗麦这下懂他爸的意思了，他从兜里掏出钥匙给他：“您俩住我那儿去。”
罗霍见儿子这么痛快有些难为情，他问：“那你和小李……”
罗麦知道他爸的心情，他宽慰道：“我们偶尔回来住也是想让家里有点人气儿，现在大冬天的谁愿意出来啊，你们住吧，我们住队里挺好的，空气和环境都好。”
罗霍听完放心不少，往常他没管过这套房子，突然来要还有点张不了嘴，现在儿子这么善解人意，搞得他欣慰中带着点感动。
“小李呢？”罗霍问。
“他去接海燕了，我也想去来着，可他说天太冷，他一个人去就行了。”
罗麦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吟吟的，罗霍瞧他这样心里很安心，他禁不住逗自家儿子：“李奕杰对你挺好的吧。”
罗麦瞄了他一眼：“嗯。”
“也不知道谁之前说看不上人家的。”
“是我啊，”罗麦大大方方道，“我看见谁就喜欢成什么人了？像我这种日久生情才是真正的爱情好不好？”
在二楼做饭的田甜捧着个肚子下楼时正好听到罗麦说的这句话，她问：“谁说日久生情才是真爱的？我对你爸就是一见钟情啊，难道我对他就不是真爱？”
罗麦看到田甜肿胀的身材后完全无视了她的问话，他扭头看他爸：“什么情况，老爸你不会成了接盘侠吧？”
“胡说什么呢？”田甜把肚子里塞的抱枕拿出来丢给罗霍，然后对罗麦道，“前几天看电视说肚子大了做饭会不方便，我就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罗麦表情一言难尽，他问：“结果呢？”
田甜摊手：“枕头是软的，碰到边缘的时候凹进去了，看不出来。”
罗麦：“……你如果真怀孕了也不需要做饭吧，让我爸忙活好了。”
田甜不同意这个说法，她靠在罗霍肩头一脸的甜蜜：“霍霍喜欢我做饭给他吃。”
此言一出罗麦立即做出个呕吐的表情，他道：“受不了你们了，能不能不要恶心我？”
田甜嗔笑一声：“你可别说我们，你看看你自个儿，哟，来了。”
罗麦似有所感的回头，就见拖着黑色行李箱的李奕杰和穿着严实的海燕裹着寒风进门了，罗麦见他们来了赶忙迎上去，他先从李奕杰手里接过箱子，跟着自然的握住他的手，皱眉问：“手怎么这么冷，你又没开空调？”
“开了，”李奕杰道，“我到这时候手脚都冷，开春就好了。”
罗麦：“我怎么没感觉到？”
“平时睡觉的时候又开暖气又开电热毯你当然不知道，”李奕杰用大拇指刮了一下他的脸，“我真没事。”
罗麦不太放心：“还是抽空去中医院调理一下吧。”
李奕杰点头：“行。”
二人说完话才想起身边还有人，罗麦尴尬的抬头，发现田甜和罗霍双手交握的盯着他们笑，而海燕和罗霍他们打过招呼之后去茶水间端了杯热可可在喝。
罗麦道：“那啥，海燕喝完我们就走。”
“唔，好。”
在海燕咕噜咕噜喝可可的时候田甜陡然想起一件事来，她叫住要出去放行李的罗麦，急急忙忙的上楼，又慌里慌张抱着大包小包下楼，罗霍看田甜那么着急帮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这是给海燕的圣诞节礼物，”田甜把一件大衣抖开递给海燕，“看看喜不喜欢。”
海燕和田甜只见过两面，但两个人网上聊天的记录足足有几百页，介绍她们认识的中间人是罗麦，契机是两个都属于表面冷淡熟悉之后非常能说的那种人，田甜和罗霍没那么多共同话题，所以一般她会找罗麦聊天，罗麦又不是那么的有空，于是他把同样无所事事的海燕介绍给了她，两个人刚开始还不怎么熟悉，不出一个星期已经成为铁瓷。
海燕对于田甜给自己买衣服这事儿挺惊讶的，她过去试了试，试完以后给田甜一个大大的拥抱。
“赞吧。”田甜问。
海燕竖起大拇指：“赞！”
“嘿嘿。”田甜对她飞了个吻把另两大包东西递给罗麦，她对罗麦挑挑眉，得到罗麦心领神的一点头。
东西分完，田甜道：“你们可以走啦，别打扰我们二人世界。”
。
三人回去的路上海燕一直低着头在手机上滑拉，她在想回什么礼给田甜。罗麦见她挑的费劲让她打住：“田甜不缺东西，她买给你的你收着就好。”
“不一样的，”海燕对这种事异常固执，“她要不要是她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这是种态度。”
罗麦觉得她说的很对，便没再阻拦，最后海燕挑了款爱马仕的黑柠檬香水给田甜。
前两天下了场雨，路上有些结冰，李奕杰开车时异常的小心，平时四十分钟能到的路程开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到队里雷桦已经打了很长时间的游戏了。
“你从田甜那儿买了什么？”李奕杰在海燕下车后问罗麦。
罗麦对他抛了个媚眼也下了车：“你很快就知道了。”
天气冷，晚饭吃的就很简单，吃饭完后雷桦和海燕都上楼各回各屋，罗麦洗碗期间听到楼上的二人就海星的归属问题进行了一番辩论，吵了半天最后以海燕的“海星姓海”这句话而告一段落。
“年纪轻就是生机勃勃啊。”抹桌子的李奕杰感叹。
“你也想吵架？”罗麦问他。
李奕杰摇头叹息，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李最近心很累，但老李不说。
开了荤的罗麦每天晚上的战斗力简直可以炸毁两座碉堡，为了能更好地啪啪，罗麦还主动拉着李奕杰去家具城买了新床和新沙发。
罗麦对性/事放的很开，还很喜欢尝试一些新姿势和小玩意儿，上两个月几乎是夜夜笙歌，年纪大的老李满足之余肾也在隐隐作痛。
不过最近这几天两个人都是安稳睡觉没多做什么运动，李奕杰拥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后又陷入了空虚寂寞冷中，他有预感罗麦今天从田甜那拿的是她店里的东西，这么一想，紧张刺激感一下子涌了上来，李奕杰脑内不可遏制地开始胡猜。
罗麦拎着包进屋时李奕杰正在揪头发，他问了句干嘛呢，李奕杰回答：“等你呢。”
“等我？看来你是知道了，”罗麦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李奕杰，“贴吧。”
李奕杰抬头：“这啥？”
“面膜，”罗麦又从袋里掏出两个很大的挤压瓶，“还有身体乳和沐浴露。”
李奕杰：“？”
“最近你脸上和身上特别干，我特意让田甜朋友帮我代购的，这个牌子还不错，适合你这种混油皮。”
李奕杰：“……”
罗麦见他没反应也没动作，催他：“愣着干嘛？贴啊。”
闻言李奕杰没什么表情的把面膜撕开贴在脸上，罗麦看他这次没贴错很满意，他爬上床盖上被子拿出手机开始看电影，李奕杰坐到床边等二十分钟后撕面膜。
二十分钟结束，李奕杰把冰凉的脸贴到罗麦嘴上，被罗麦抬手抽了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
“你怎么不拍开啊，我给你拍开。”
罗麦帮李奕杰拍了三十秒，李奕杰觉得自己脸都肿了。
身体乳也是罗麦帮忙抹的，抹完之后罗麦换了个位置躺下，让李奕杰睡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方。
“是不是不冷了？”罗麦问他。
李奕杰看看开着的空调和电热毯点头：“很暖和。”
“那你睡吧，”罗麦亲了他一下，“我看个电影。”
李奕杰：“现在八点半。”
罗麦盯着手机屏幕漫不经心地回应：“嗯。”
“你什么时候见我八点半睡过觉？”
李奕杰此话已经是□□裸把自己的意图剖开了，罗麦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和自己菊花的强度，最后为难的摇头：“不行。”
“不行？”李奕杰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行？你前几天不挺行的？”
欲求不满的男人太可怕了，罗麦扑闪了两下眼睛道：“现在温度跌破4了，据说明天有雪。”
李奕杰：“……”
“你舍得我挨冻去做清洁吗？”罗麦问。
那铁定是不舍得的，因为罗麦每次都是自己躲在卫生间处理，李奕杰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那算了……”李奕杰抱着罗麦的胳膊闭上眼，“我睡了。”
罗麦轻轻嗯了一声，大约过了一分钟，李奕杰感觉有只微凉的手伸进他的内裤，没一会儿身边人对他说：“要么你在我大腿上试试？我听说都差不多。”
李奕杰没动，他问：“前些天也冷，你怎么弄的？”
罗麦以为他是问自己为什么前段时间能忍这些天不能忍，他道：“我想让你多上几次，以后天冷了能少上点，”说着他撇下嘴，“结果做的太过，我那里有点疼。”
李奕杰一惊：“你怎么没跟我说？”
“不好意思嘛，”罗麦把头埋进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疼了也好，不然我跟你睡一起总忍不住和你那个。”
李奕杰被罗麦这拐弯抹角的夸奖弄的完全没话说了，罗麦半天没听到他的动静把头伸出来叫了声：“老公？”
李奕杰：“……”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尸癖（1）
试问哪个基佬不会因为一个肤白貌美的帅哥叫自己老公而内心激荡呢？
李奕杰在罗麦喊完后蹬开被子仰天无声长啸了一通，在他兴奋的时候罗麦带上耳机继续看电影，等李奕杰冷静了他抽出枕头下的蒸汽眼罩递给他。
“带上。”
李奕杰接过飞快给自己戴好。
“睡吗？”罗麦问。
李奕杰点头：“睡睡睡！”
十分钟不到，带上眼罩的李奕杰呼吸变得绵长，又过了一分多钟他打起了呼噜睡的很安稳。
察觉出身边人睡熟了，罗麦变戏法似的又从枕头底下拿出两个耳塞给自己塞上，他关灯后在李奕杰脑门上亲了一口，然后小声对他道了声晚安。
李奕杰毫无所觉，他翻了个身把胳膊搭在罗麦的腰上，罗麦平躺着帮他暖手，跟着闭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刚睁眼李奕杰恍惚了一瞬知道自己又被罗麦的糖衣炮弹骗了，说好的用腿呢？结果啥都没用直接睡了！
李奕杰气呼呼的想摸身边的罗麦，结果摸了个空。
“下雪啦！”门口传来罗麦的声音，“快来看雪！”
“真的下雪了啊。”这是雷桦的声音。
“你们没见过雪？”海燕问。
“去年没下成，所以今年就激动了点，”罗麦道，“下的不大，还打不了雪仗。”
雷桦：“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下大了。”
海燕哼了一声想说就算下大了现在也打不了雪仗，结果雷桦一语成谶，不过半小时雪就如鹅毛一样倾盆而下，下午三点左右院内天井已经有了不少的积雪。
吃完午饭，罗麦和李奕杰躺在床上都懒得动弹，只有动如脱兔闲不下来的雷桦很开心的在楼下和海燕打起了雪仗。
听着下面的欢声笑语，罗麦问李奕杰：“医生说海燕可以剧烈运动了吗？”
“可以了，医生说海燕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你就放心吧。”
罗麦：“我听说她还在医院里救了个人？”
“是有这么回事，”李奕杰面朝着他道，“有人拿刀医闹，她抬腿踢了那人刀一脚，结果医闹的刀没拿稳直接砍到自己胳膊上，事后警察把她带走问话，副院长怕她出不来还带着‘见义勇为’的锦旗去看她，最后是杨苏替他们在公安局门口拍的照。”
“去市局的？”
“嗯，海燕给我打得电话，当时你们在忙笔记本的事就没告诉你们，后来我请杨苏帮忙处理的。”
“挺好的。”罗麦道，也不知道是说事情处理的好，还是海燕这丫头好。
李奕杰在被窝里捏了他手一下，罗麦转头看他。
“你是不是让海燕去于嘉出事的地方打探消息？”
罗麦嗯了一声问：“不可以吗？”
李奕杰松开他的手回答：“当然可以，那是你私人的事情。”
罗麦皱了一下眉，他往李奕杰那儿靠了点，问：“你生气了？”
李奕杰偏过头看他，满眼的狡黠：“我在吃糖，”说着把糖从嘴里顶出来给他看，“你要吃吗？”
这糖是雷桦前几天买的，罗麦吃了一颗觉得味道不错，后来再想吃雷桦不给了，说是要送人的。
“还有吗？”他问。
李奕杰摇头，接着邀请：“我们一起吃？”
罗麦露出鄙夷的表情，然后挺腰堵住了李奕杰的嘴。
。
这场雪足足下了两天，第三天出太阳后74大队众人开始铲门口的雪，刚铲了不到十分钟海燕和雷桦因为点摩擦又吵了起来，吵了一会儿海燕发现自己说不过他，一气之下企图把雪球塞进雷桦嘴里来镇压他的逼逼。
两军交战，必有外伤。站在大后方的罗麦成了祸及的池鱼，他没躲开海燕丢过来的雪球，冰渣砸进脖子里时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眼看罗麦被砸，雷桦团了个大雪球丢到海燕那儿大喊着要替罗麦报仇，每一分钟二人彻底打在一起，雪花漫天飞舞，罗麦头疼不已，他扯着嗓子让他们别闹了，可这两个人用雪球打得正嗨完全听不见罗麦的喝止声。罗麦见他们无视自己也怒了，在第三个雪球砸到他脸上的时候把铁锹一扔也加入了战局，李奕杰见他们闹的那么欢实想过去帮罗麦一起揍他们，还没走两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杨苏，李奕杰笃定这人不是来说新年好的，按下接通才说了一个喂字，李奕杰表情就严肃下来。
“我找到给你送过去。”他道。
“好，谢谢，”杨苏摸摸冻僵的脸对手机说，“路上滑，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后杨苏问身边的张珏：“怎么样？”
“看看我哥那儿有没有再说，”张珏敲了敲尸体上的冰层，“把他拖回去。”
。
74大队内的打闹在十分钟前结束，海燕继续铲雪，雷桦在二楼忙着找资料，李奕杰和罗麦则在档案室里翻成山的纸质档案。
罗麦：“张珏能确定案子在我们这儿吗？”
“不能，杨苏说他们那儿没有，那这儿案子到我们这儿的概率有百分之五十，”李奕杰道，“失踪案的档案袋都在一起，你找这边我找那边。”
“好。”
74大队的案子很久之前分门别类过，找起来也不难，但这件案子杨苏只告诉了李奕杰尸体的大概年龄，至于姓名、身高、籍贯统统没有，无形中增加了不少的困难。
找档案袋时间过了近两个小时，在电脑里筛选完的雷桦也下来帮忙，时钟又转了一圈三个人才把整理出的档案摞在一起，罗麦问：“要不要我跟着？”
李奕杰看了看档案点头：“你跟着我，雷桦在队里听我的远程指挥。”
雷桦应声同意。
雪天开车对于李奕杰这种老司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过这次旁边有人坐着，李奕杰还是慎之又慎的开到了红山市局。
和门卫打过招呼后李奕杰把车停到门口，杨苏早前接到他们的电话就一直等着他们，瞧到他们来了赶紧跑过去帮忙拿档案。
杨苏：“这么多？”
李奕杰没好气的道：“你只说：受害者男性25岁到35岁左右，别的也没说啊，我这儿还只是74大队里有的10年内省里的档案，要是没有的又是外省十年以外的非失踪案，你就等着通宵找吧。”
杨苏听完他的话一阵头疼：“啧，无名尸最棘手了。”
“尸体哪发现的？连身高也没有吗？”罗麦问。
说起这个杨苏还有些心有余悸，他道：“是铲雪车在市区铲到的，还好冻得够硬，不然断两半要引起多大的恐慌啊。”
李奕杰：“冻死的？”
“张珏说不是，死者是蜷曲躺在雪堆里的，他的鼻腔、耳道都有流血现象，不排除中毒死亡。”
李奕杰颔首继续问：“你们怎么想起来到74大队找档案的？尸体上有什么吗？”
“有张201X年的购物小票，因为小票被泡坏了看不出时间，加上死者衣服上有呕吐物，身体瘦削且手腕、脚踝处有束缚痕迹，怀疑他曾经遭遇□□或捆绑。”
听完杨苏的分析李奕杰道：“初步就能查出这么多，看来很快能破案了。”
杨苏表情没他那么轻松，他径直往前走，快到办公室门口突然停住：“死者的身体应该长久放在冷库或者是冰箱里冷冻保存，衣服是之后抛尸才穿上的，我怀疑凶手有恋尸癖或者喜欢收集尸体。”
罗麦、李奕杰：“……”
“还有一种猜测，”杨苏的表情宛如警局里的皑皑白雪那样冷，“ta把偷藏的尸体突然抛出来是在挑衅警方。”
他说完之后三人一致陷入沉默中，罗麦在办公室门口冻的瑟瑟发抖，他先看看杨苏又看看李奕杰，十分想把他们丢门口冻着，自己进去吹空调。
这时候的李奕杰正在思考无暇顾及别的，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提出一个假设：“会不会是从殡仪馆或者太平间偷的尸体？”
杨苏表情一变：“偷尸体？”
“对啊，”李奕杰解释，“恋尸癖嘛，哪里尸体最多？除了殡仪馆就是医院太平间了。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尸体上有痕迹，你有没有跟张珏确认那些痕迹在死前还是在死后？”
杨苏一愣。
“有受害人的照片吗？”罗麦跺跺冻僵的脚问，“先别管别的，进去把这些失踪案与照片对比一下再说。”
听到罗麦的颤音，李奕杰这才发现罗麦已经冻的双颊发红了，他赶忙把罗麦推进办公室顺手还拉了一把发呆的杨苏。
杨苏目前还在刑警队的办公室里办公，三人进去后杨苏突然叹了口气。
“还好你们来了。”
李奕杰看了他一眼：“怎么？”
杨苏揉了一把脸：“最近天太冷，思绪都冻住了，要不是你给了新推测，我估计得绕好多弯路。”
李奕杰听完笑了，他道：“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啊，要是不是失踪案怎么办？还有尸体丢了家人能不找吗？现在没证据支撑假设都是放屁。”
“是啊，”杨苏起身拿出之前拍的受害人的照片从外面叫进来几个人，“来，一起找。”
江城省有11个地级市，23个县级市，这些城市的失踪案加在一起可以铺满整个74大队。
不过好在74大队没权限管那么多，所以粗略统计与今天年纪相似的只有近百份档案，远没达到成千上万的数量。
不过近百份也挺够呛，他们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五点，海燕打电话问他们回不回来，罗麦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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