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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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桦的腮帮子已经鼓成河豚，罗麦好笑的戳戳他的脸安慰：“很快你就知道了。”
　　。
　　海燕写周记的习惯是到海洋家之后养成的，严谨些来说是海洋教的。
　　她到海洋家的前几年很木讷，既不愿意出去也不愿意和海家人说话，与她较为亲昵的海洋怕她闷着闷着心理会出现什么问题，思前想后给她买了本带小锁的卡通笔记本。
　　海洋说他也有一本类似的笔记本，这种本子带锁是为了保护隐私，但如果海燕想看，他愿意分享。
　　那时候的海燕还不懂何为隐私，但骨子里的倔强和自卑让她做什么事都有局限，在她不敢奢求太多的情况下海燕默默地给自己定了个目标，等到写满了这本本子，她才能有资格看海洋的本子。
　　大概过了几个月，海燕的本子满了，她如心中所念的和海洋分享了秘密。海洋知道她想去动物园摸老虎，海燕知道自己哥哥有了喜欢的对象。
　　那会儿的海洋长相越来越出挑，无论和谁在一起他眼里都有明亮的色彩，他说：你胆子真够大的，老虎可不是能随意摸的。
　　海燕有些羞赧，她低头扯着自己的衣角小声对海洋说：“我可以摸别的。”
　　“不摸别的，”海洋道，“你知道老虎有个别名儿吗？”
　　海燕摇头。
　　“叫大猫，”海洋嘴角微微勾起，他道，“我明个儿把邻居家的猫抱来画个王字，你好好的摸，摸完我们再去动物园看老虎。”
　　。
　　凌晨四点零三分，海燕被冻醒，她裹紧睡袋看了眼脚边的海星，海星睡的很沉，根据温度长出来的毛毛给了它抵御寒冷的能力，相较于光秃秃需要暖气和衣物的海燕，它在这个时候游刃有余许多。
　　海燕醒了就睡不着了，她拿着手电筒翻出随身带的笔记本，看了良久后她打开其中一本。
　　这本是海燕上初一那年的，里面记录着她因为身体上的发育而产生的胆怯，以及让她害怕的生理期和凸起的胸部。
　　海燕不明白自己那时候为什么会是那样，站在如今这个角度她总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过小心谨慎。说实话养父母对她不是很差，吃穿用都不愁，因为关系不亲，他们总会给海洋多些零花钱，这样海洋就可以多给她一些。
　　那为什么自己会不喜欢他们呢？
　　海燕撑着下巴思索着，可时间过的太久，她也不记得了。唯一在她记忆里一直活灵活现的只有海洋，她的哥哥。
　　能记住她生理期送卫生巾到学校的哥哥，能刮风下雨下雪不间断送自己上学的哥哥，能每每怕她吃不好给她加餐的哥哥，能保护她的哥哥。
　　“如果……如果你能等我长大一点点，那我一定能保护好你，”海燕默默道，“但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由于环境与温差，睡了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海燕发现自己感冒了，她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忍着喉咙里疼痛和身体不适起来买药。
　　这栋别墅的不远处有家药店，然而海燕怕出纰漏去了更远的地方买药，这次路上很顺利，没遇到任何熟面孔，海燕带着口罩买了药和水，在街上囫囵吞下时她哽了一下，接着海燕发现她买的那瓶水里飘着黄色的沫沫。





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一和3（7）


　　海燕之前被人下过药，因此看到黄色沫沫时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对她下手了，这个念头一出海燕开始无措起来，她眼睛四处乱瞟企图找出什么，但四周开阔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再者自己来这家小超市是买水是无意识的举动，连她自己都没办法预见更别说别人能提前知道她进的哪个超市，买得哪个牌子的水了。
　　就这么头脑风暴了约三分钟，心脏恢复正常跳动的海燕彻底冷静下来，她返回小超市重新买了两瓶水，带着水出门后，海燕盯着瓶内的水看了好久并没有在水里发现黄色的沫沫，接着她晃了晃瓶身，水因为晃动出现了几个小泡泡，可由于水太满，看不太清楚真正的颜色，海燕皱皱眉，打开瓶盖倒了三分之一水出来，跟着发现透明的水面上飘起一串黄色的沫沫。
　　海燕这下明白过来了，在静止满瓶状态下的水里是看不到黄沫的，反之晃动少水的情况下就能看到，海燕为了确定是否所有水都是这样又回去买了不同品牌的水，结果找出委托方为江吉省，被委托方为平川当地水厂的水不正常外，其余的水就是普通的矿泉水。
　　那平川自己的矿泉水出现不明成分本地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海燕回忆着超市内大量的平川水厂的矿泉水身子突然抖了一下，她把水丢进超市门口垃圾桶里后快步往黄义的商店走去。
　　海燕知道这事儿自己管不了，于是她给李奕杰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们自己出去探探口风，李奕杰那里回得挺快，他让海燕注意安全，倘若查不出什么也不用着急，过些日子他们就会与她汇合。
　　海燕对着这条短信呆了几秒，她想起前几天和李奕杰报备工作时李奕杰和她说过类似的话，可她在平川边查边晃也快一个星期了，连李奕杰他们的影子都没瞧见，这种“嘴打锣，舌打鼓”的行为已经让海燕彻底对他失去信心。
　　海燕的信心失去并没有错，李奕杰对她说的话是假的，前一天晚上深入敌方的他下达了一个命令，接下来的三天要死守宾馆，如若在这几天内发现学校门口的小卖铺有不轨行为立刻报警。
　　是的，报警。李奕杰和罗麦二人两班倒的盯梢，一有情况雷桦就利用虚拟手机号给110打电话。
　　雷桦不太懂李奕杰此举的意义为何，不过领导的命令得听，他给110打的第一个电话理由小卖铺卖假烟，接线员确认地址后表示很快就会出警，还要了雷桦的姓名和地址，雷桦哪敢暴露，只说自己是个学生的家长，别的不想多说。
　　罗麦在他打完电话后有些担心，他问李奕杰：“那地方真卖假烟？”
　　“烟是真的，”李奕杰慢悠悠道，“但他那里没有烟草专卖许可证。”　　
　　罗麦明白了，他拿过望远镜继续观察，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斜对面的小卖铺里除了买东西的几个人进出外并没有警车和警察的踪迹，罗麦看了看时间道：“我查过地图，距离学校两公里内有个派出所，半公里左右还有个站岗亭，为什么都这么长时间没人过来查看？”
　　雷桦也觉得奇怪，他和罗麦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李奕杰，李奕杰双目直视着窗外，过了一会儿他道：“换个号码和声音继续打电话。”
　　雷桦：“理由呢？”
　　“家里小孩吃了他们卖的东西拉了一天肚子，告诉他们已经到小卖铺门口准备闹事了。”
　　李奕杰说完之后雷桦如火如荼地开始行动，他这边忙着，那边的海燕傻眼了。原先就不舒服的她看到黄义的店是关着的整个人都晕乎了，她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着守株待兔，直坐到手脚冰凉、四肢无力也没看见黄义。
　　现在海燕吃了药的大脑里只有想睡觉这个念头，在身体快不行之前，她撑着几口气回了别墅。
　　今天翻进别墅不如从前轻松，好在海燕有先见之明的在院里铺了层厚厚的树叶，在她跳进别墅里时正好砸在树叶堆里，疼痛伴随着意识，在地上躺了几分钟的海燕费力爬了起来，她赶走冲过来玩闹的海星，把自己塞进睡袋后昏昏沉沉的进入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清醒入耳的是海星的叫声和拍门声，海燕还在睡梦中的大脑陡然清醒，她一下子窜起来看到大门的底下露出一双运动鞋，海星的头正对着鞋子的方向不停的吠叫。
　　海燕这会儿是真的慌了，她懊恼自己回来的路上没注意身边动向，现在被人找上门来，她怎么脱身还是个大问题。
　　越这么想海燕越是头疼，就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办时，运动鞋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一双眼睛出现在门缝下。
　　。
　　第二次打了110之后警察还是没有出现，雷桦愤慨的不行，在房间里大骂陆洲市警察玩忽职守，罗麦倒是不着急了，他等雷桦骂完了飞速换了件衣服又戴了副眼镜，在另外两人惊奇的目光下咧嘴一笑。
　　“怎么样？”罗麦问。
　　雷桦有点傻兮兮的回答：“你这身校服从哪儿来的？”
　　“我高中时候的班服，”罗麦转了个圈，“没学校名字。”
　　闻言雷桦竖起大拇指夸赞：“不错不错，戴了眼镜感觉比我还小。”
　　罗麦听了这话无声的仰天大笑三声，他在外面套了个薄款羽绒服，然后对着呆呆望着自己的李奕杰抛了个媚眼，李奕杰接收到媚眼打了个寒噤，他反手给了雷桦一下让他再打个电话给110。
　　见他们讨论第三个电话的内容，罗麦对着门口挥手道：“那我先去了。”
　　李奕杰忙不迭的点头：“注意安全。”
　　罗麦挑挑眉，李奕杰又把话头一转：“记得看马路。”
　　罗麦点头，施施然的离开了。
　　第三个报警内容还是卖假烟，雷桦打完电话后和李奕杰一人一边站在窗户旁看下面的罗麦，只见罗麦蹦蹦跳跳的围着教育机构转了一圈，接着从另一方向走进了小卖铺，雷桦觉得他小麦哥这副高中学生的模样毫无违和感，他把头转向李奕杰想说些什么，结果李奕杰先开口：“他真可爱。”
　　雷桦心想你还挺不客气，撇撇嘴等着罗麦出来。
　　罗麦五分钟左右提着一大包零食出了小卖铺，他沿着之前的路返回，很快回到宾馆把藏在怀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雷桦：“哎呀，你早说带这个我就把窃听器给你了。”
　　罗麦露出个牙疼的表情，他道：“里面有三个摄像头，你敢给我我也不敢放啊。”
　　雷桦撅起嘴巴挺不高兴的，李奕杰拍拍他的脑袋让他把录音笔的噪音降低。
　　罗麦在雷桦忙的时候对李奕杰道：“有警察在里面，他应该是从后门进的。”
　　李奕杰点点头：“我们一连打了三个电话，要是还看不出来有人在搞他们，这个地方也不用存在了。”
　　罗麦嗯了一声：“不过我这次进去没看到曹严华，替我拿东西的是一个女的，年纪四十岁上下，”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用小袋子装的硬币，“这上面有她的指纹，一会儿提取一下。”
　　“对了，”罗麦又道，“我只是无意间在柜台后面的帘子里看到了警徽，但距离有点远他们说话又小，录音笔里录得大概不清楚，我的耳朵也只听到‘蛇佬’这两个字。”
　　雷桦转头：“蛇佬？”
　　李奕杰：“警察的黑称。”
　　雷桦应了应声，而后戴上耳机静静听里面的动静，李奕杰和罗麦都看着他，半晌后雷桦摇头：“什么都听不到。”
　　罗麦蹙眉，他接过耳机仔细的听，只听到电流声后有些灰心，刚要说再去一趟就见李奕杰拿着相机对着窗口几连拍。
　　“拍到什么了？”罗麦赶忙问他。
　　李奕杰没说话，一分钟后他抓着相机笑的见牙不见眼。
　　“从后门进去的那家伙走错方向了，被我拍个正着。”
　　。
　　任谁看到门缝底下有双眼睛都会害怕，海燕也不例外，她和那双眼睛对视片晌，在她脑袋空白的时候门口猛的传来大黄的声音：“你还真住这儿啊。”
　　海燕心下一松，她走上前把海星抱起来，然后对黄义道：“你怎么来了？”
　　“跟着你来的啊，”黄义道，“能开个门嘛？我进去和你说。”
　　“别了，我出来。”说完她把海星放到地上，从另一侧翻了出去。
　　门口的黄义还等着海燕开门出来呢，不曾想没两分钟身边就出现了海燕，他一惊往后一跳，指着海燕“你你你”半天。
　　“别你你你我我我了，”海燕扯着他的衣领往别墅旁边拉，等看不到别墅后她松开黄义没好气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不知道啊，”黄义满脸的委屈，“我是看到你在路上走，叫你你又不应，所以就跟着你了。”
　　海燕面露不悦：“你叫我了？”
　　黄义：“昂，我叫你了。”
　　海燕恶狠狠的：“你叫我干嘛？”
　　“就打个招呼啊，”黄义举起手做投降状，“你不想我打招呼我可以马上走。”说完做了个起跑的动作，在海燕愣神的功夫中一溜烟儿的奔了。
　　海燕盯着他的屁股大脑嗡嗡叫，她下意识的叫了声“站住”，结果黄义跑的更快了，海燕骂了句脏话，快步追了上去。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一和3（8）


　　别看黄义腿不长，但他跑的挺快。海燕眼瞅自己要追上，他又加快速度，一着急伸手拽了一把他的帽子。措不及防之下，黄义被弄了个踉跄，他惊的嗷一声停下来，然后对海燕大叫：“你追我干什么！”
　　海燕抓帽子的手又紧了几分，她道：“你不跑我会追你？”
　　“你不追我我也不跑啊！”
　　海燕：“……好，打住，别没完没了的，我追你是有事问你。”
　　黄义也觉得他俩这样像小孩子斗嘴，他挥开海燕的胳膊往别墅那头走，海燕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黄义：“说吧，啥事儿。”
　　海燕比了个二：“两件事，一，我的地址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为什么？”
　　“为什么？”海燕几步跳到黄义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她瞪着眼睛道，“你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涉及机密好不好，不帮我保密我就抓你回去。”
　　海燕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张的像铜铃，黄义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觉得好笑，他憋着一口气点头：“知道，知道，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海燕一改刚刚凶狠的态度，她勾着黄义的肩膀带着他往前走，走到别墅与别墅间的小巷时她问道，“你们喝的水是从哪里来的？”
　　“水？”黄义偏过头看她，“喝的是自来水厂的水啊。”
　　“你们都喝的水厂里的水？”
　　“嗯……也不全是，我之前住山上时喝的是山泉水，后来离家上学，回来后我爸不给我上山，跟着我就喝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了。”
　　“你在哪里上的学？”
　　“邻县，我妈接我过去的，”说到这儿黄义顿了一下，“忘了告诉你了，我爹娘挺早就离婚了，她现在在外地。”
　　海燕哦了一声没多嘴问黄义的家事，片刻后她继续问：“你知道自来水有问题吗？”
　　黄义一怔，过了几秒他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啊对，有黄色粉末是吗？这很正常啊，你们的水里没有吗？”
　　海燕冷漠脸摇头：“我们那儿没有。”
　　黄义耸肩显得很无所谓，他道：“我们这都习惯了，水里有黄沫又不影响饮用，喝的身体没问题就行了。”
　　听完黄义这番话海燕沉默了，沉默过后她礼貌的把黄义请走，黄义走的时候脸上带着茫然，反复确定海燕还有没有要问的。
　　海燕微笑：“没有了。”
　　“真的？”
　　“对，”海燕继续微笑，“不仅没有了，我以后也不会有了。”
　　“你要离开了？！”黄义很紧张，“那我的事情你不管了？”
　　“你的什么事情？”海燕皱着鼻子问，“首先我没说要管，其次你想让我一个人单枪匹狗的上阵？”
　　黄义被她的话噎住，他胡乱的颔颔首，而后转身离开，海燕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阵，在彻底看不见黄义后翻进自己暂住的别墅内。
　　海燕说要走当然是骗黄义的，她的任务没做完，还离不开平川，至于她去的地方，那铁定不能让黄义知道。
　　于是，第二天上午跑过来给海燕送取暖器的黄义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也没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他俯身往门缝里看，发现别墅内早已空空如也。
　　海燕喜欢起早赶路，她认为半明不亮的天能给她安全感，这种安全感可以赋予她力量，她很喜欢。
　　凌晨四点多，她带着为数不多的行李和海星离开了别墅，这次的目的地是此次计划的终点站——封凉山村。
　　。
　　李奕杰拍下来的照片起到了极大的作用，雷桦利用电脑扫描查到这个警察的信息，接着把他的信息给了李奕杰，李奕杰出去一阵后说好了，已经有人盯着他了。
　　雷桦：“不抓他？”
　　李奕杰正在和罗麦分吃薯片，闻言他问：“没理由怎么抓？”
　　罗麦同意这话，他道：“出来跑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头头，抓他除了打草惊蛇没别的效用，还不如暗里默默盯着，到时候在……”说着咔擦一声咬碎一片薯片。
　　雷桦听他们一唱一和听的脑壳痛，他哼唧一声扭头不理他们，李奕杰和罗麦也挺有自知之明，知道雷桦不想看他们到处晃荡便自觉的回了里面的大床房，后来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李奕杰下去买晚饭，这次卡的时间刚刚好，楼下的宾馆老板和员工刚刚开始吃饭，见到他下来非常热情的问他吃不吃。
　　李奕杰看了菜色觉得还挺好，他问还有多少菜，老板说够他们三个人吃的，李奕杰便不客气的说好。
　　他和厨房阿姨端菜上楼前李奕杰让老板把饭菜算在账上，到时候一起算钱，老板比了个OK表示知道。
　　宾馆没有电梯，阿姨和李奕杰一同上楼时阿姨问他菜够不够吃，李奕杰盯着四菜一汤外加一大碗饭连忙点头：“够够够。”
　　阿姨笑了笑，把菜送进去之后很快离开了。
　　阿姨走后三人开吃，罗麦和雷桦对宾馆做饭阿姨的手艺表达了赞美，他们让李奕杰下去跟老板说一下以后吃饭都在店里吃，让他们多做一点。
　　李奕杰点点头说明天去讲，还要说些什么屎手机响了，他拿起看了一眼立刻窜了起来，罗麦一惊问他怎么了，李奕杰来不及回答他，说了句让他们等自己就跑了出去。
　　雷桦一头雾水，他问罗麦：“什么情况？”
　　罗麦淡定夹菜进嘴，他道：“大概是饭菜太好吃了，去楼下提醒老板加菜。”
　　雷桦：“……哦。”
　　也不知道李奕杰去干嘛了，他们吃完了饭他还没回来，罗麦打了几个电话都显示对方在通话中，他估摸着李奕杰被什么事绊住了也没在意，大概晚上九点多李奕杰终于回来了，他带了一个大的行李箱和两把钥匙，进门看到雷桦躺在那儿一把把他薅起来，玩游戏的雷桦吓了一大跳，他大喊：“怎么了，怎么了？”
　　“快，”李奕杰喘着粗气把行李箱扔在他面前，“把机器都装进去，罗麦呢？”
　　“我在你后面，”罗麦蹙眉问，“怎么了？”
　　“凌晨有人来突击检查宾馆。”
　　雷桦正在收拾机器，闻言手一顿：“啥玩意儿？”
　　“我收到消息，今晚陆洲市公安局突发扫/黄任务，咱们三个人在一起太打眼，得分开住。”
　　雷桦：“扫/黄不都要通知宾馆吗？这儿没被通知到？”
　　李奕杰听了这话想敲他脑袋，他问：“突发，知道什么叫突发吗？”
　　雷桦看出他烦了，点点头继续手里的活计。
　　李奕杰重新开了两个房间，其中机器放在宾馆仓库里。
　　罗麦对把机器放宾馆仓库这事儿提出了质疑，李奕杰则说已经和宾馆老板表明了身份，他愿意帮我们。
　　“你这么信任他？”罗麦问。
　　“他一家都是军人，”李奕杰道，“我信中国军人。”
　　





第90章　第九十章　　一和3（9）


　　不说别的，当李奕杰这句话出口罗麦觉得自己看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
　　可能是罗麦的目光太过炙热也可能是李奕杰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二，他摸摸鼻子弯腰帮雷桦把机器装进行李箱，装好后开门出去正好碰见上楼找他们的宾馆老板。
　　老板上前与他们打了个招呼，跟着接过李奕杰手里的行李箱让雷桦跟着自己走，李奕杰见他们去仓库返回房间协助罗麦收拾东西。
　　罗麦的东西在他们忙的时候就已经弄好了，这会儿他正帮雷桦整理沙发床上的衣服。李奕杰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抱胸在一边盯着，大致过了七八分钟，拾掇的差不多的罗麦开口：“你认识这个老板？”
　　李奕杰有心理准备，他大方承认：“是。”
　　“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爸的朋友？”
　　李奕杰想了想道：“实话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他，他和杨苏家有点亲戚关系，杨苏知道我来这里帮忙联系的，说这人可信。”
　　罗麦点点头，然后对李奕杰摊开手，李奕杰不明所以的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被罗麦反手一拍：“钥匙呢？”
　　李奕杰撅着嘴不太高兴，他揉揉被打到生疼的掌心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罗麦伸手接的时候他趁其不备猛地握住罗麦的手腕往自己这儿一拉，罗麦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抱了个满怀。
　　二人正对着半开的门拥抱着，罗麦怕有人闯进来赶紧推了李奕杰两下，奈何抱他的人劲儿太大他没推得开，罗麦无奈道：“你能看看时间再腻歪吗？”
　　埋在他颈窝处的李奕杰摇摇头，罗麦感觉到他的手臂收紧了不少，压迫之下准备动用武力制服李奕杰的罗麦猛地听到怀里的人叹了口气，罗麦心下一凛问：“怎么了？”
　　“我……”李奕杰先说了一个字，接着他余光瞥见罗麦肉嘟嘟的耳垂，一时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罗麦被他捏的全身一麻，他一把推开李奕杰问：“到底怎么了？”
　　李奕杰盯着罗麦的脸色凑过去玩他的耳垂，罗麦身上的酥麻感一阵高过一阵，就在他忍受不了要把这个毛手毛脚的人踢飞时李奕杰道：“我们是不是好久没那个了？”
　　罗麦：“……”
　　“来来来，”李奕杰返身把门锁好，转头时一边小跑一边脱衣服，“快！趁着就我们两个速战速决！”
　　罗麦：“……”
　　雷桦回原先的房拿东西发觉门没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