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陪着你走-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又让你伤心了。”
谢潮声眼角有泪滑落,梁屿眨了眨眼睛,他仰起脸,嘴唇很快被堵住了。
耳旁呼啸的风声渐起,寒冬凛冽的风混进了凶狠炙热的吻里面。梁屿想不通的是,谢潮声的唇舌明明是滚烫火热的,可为什么他的泪却像天上下的刀子,又冷又尖利,让彼此都疼得厉害。
一吻毕,谢潮声抵着梁屿的额头:“我后悔了,我也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以后我不会再扔下你,不会再和你分开了,信我这次好不好?”
这次梁屿依旧没能走完长长的阶梯,没能进去寺庙里请香拜佛,难怪从来没有神佛眷顾于他。但是他的心愿不需要靠神佛显灵,只需要靠现在那个一边为半路折返痛惜不已、一边抓住他的手的男人。
谢潮声仍在念叨:“等下次,下次我再来替你求平安求学业。”
梁屿莞尔:“不求姻缘了么?”
谢潮声晃了晃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语气很嘚瑟:“你的姻缘就是我,不需要求神拜佛。”
梁屿笑了笑,看着谢潮声的侧脸,突然停下脚步抱住他的腰。
“怎么了?”谢潮声揉了揉梁屿的脑袋,对于他此时近似撒娇的孩子气的动作颇感意外。
梁屿喃喃道:“老师,我好想你。”
谢潮声瞬间明白过来,双手捧着梁屿的脸,眼神无比温柔。
“你又喊我老师了。”
“不知道叫什么,所以才喊这个的。”梁屿依旧嘴硬,他把脸埋进谢潮声胸膛,脑袋使劲拱来拱去。
谢潮声笑:“没关系,你喊什么都行,反正没差。”
第六十五章 谢谢
尽管这天有百分之五十的降水概率,但两人还是运气颇好的躲过了这一场雨。
此时他们正在一栋陈旧的居民楼里,楼道间狭窄潮湿,雨水从敞开的窗户蔓延进来,打湿了斑驳的墙壁和光秃秃的楼梯。
邻居家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掩盖了外面的雨声,不知哪户传来的孩子嚎哭声让人头皮发麻,梁屿打了个寒战,得出一个结论:这里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
谢潮声解释:“临时找的房子,这里距离你们学校很近,房东还是你们学校的老师。”
梁屿邪睨他一眼,嘴里嘀咕:“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找房子。”
谢潮声上前一步,讨好地搂住梁屿的腰,无奈笑道:“好,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一个小时前,当他们坐上返程的出租车,谢潮声对梁屿坦白他已经从学校离职,梁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紧接着谢潮声宣布他被公司外派到这里,时间是三年,也就是说这三年他们都会在同一座城市。
半天下来又惊又喜,信息量过大,而很多消息分明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可他偏偏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梁屿这下子真的生气了,谢潮声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特别是谢潮声原本打算让他先回学校,不让他跟来新租的房子。
还没收拾过,会很乱。这是谢潮声的原话。梁屿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老师你是白痴吗?
最后梁屿还是跟过来了,一路上他记下周围的标志性建筑,记下车站、便利店、超市和药店的位置,记下具体街道名和门牌号。谢潮声对这一带明显不熟,问了房东才知道准确路线。
租的房子在七楼,谢潮声从大门旁边的信箱里摸出一个信封,里面放着一把钥匙。打开门,梁屿站在门口就愣住了,这个房子的户型面积和装潢布置跟他们的小窝很相似,一样的空旷一样的破旧,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又回到他们的小窝。
梁屿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回头寻找谢潮声,谢潮声推着他走进屋子,阖上大门,从背后圈住他的腰。
“看到房东发来的照片,我就决定是这里了。和我们的家很像对不对?”
“暂时先住这里,等你毕业了,你想去哪里发展,你喜欢哪个城市,我们就在那里买房,然后长长久久地住下来。”
梁屿扭头和谢潮声对视:“这就是你不当老师的原因吗?为了和我在一起?”
谢潮声亲了亲梁屿的额头,眼神很温和。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冲你发脾气,老师你是白痴吗?”梁屿眼里噙着泪花,谢潮声的神情愈温柔,他愈觉得无地自容。
谢潮声说:“小傻子,你冲我发脾气是对的。爱我让你受委屈了,以前的事你多担待,至于以后,你信我吗?”
梁屿咽下喉咙的酸涩:“信你什么?”
“信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让你吃苦,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梁屿破涕为笑:“想让我过上什么好日子?老师你要努力变成百万富翁吗?”
“这个有点困难,你给我点时间,我努力一下好不好?”
幻想通过努力成为百万富翁的某人,被一个电话叫去新公司报到。出门前谢潮声很郁卒,他把梁屿揉进怀里狠狠地亲了一顿,梁屿给他理顺衣服上的小褶皱,翻好衣领,笑着把人送出了门。
走了没多久谢潮声打电话回来,说钥匙忘了拿。梁屿将茶几上的钥匙收进掌心,在空荡荡的房子里转了一圈,靠近窗边发现外面还在下雨。于是他今天内第二次问谢潮声带伞了没有。
谢潮声说,带了,公文包里放着,昨晚看天气预报就知道会下雨。你没带伞别到处乱跑,叫辆出租车定位在楼下,先回学校,我晚上再去找你。
哎呀我知道了,梁屿敷衍地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后感叹谢潮声愈发唠叨了,难以想象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会变成什么样。
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梁屿揣着钥匙出了门。他首先敲开邻居家的门,问嗓门很洪亮、但态度意外亲切友好的大妈借了把伞。
然后他在心里规划了一遍要去的地方,要先去超市买清洁工具和生活用品,再去屈臣氏买润肤乳、润唇膏和某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他还要去趟兼职的便利店,把工作辞了,他要把全部时间都用来陪谢潮声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渐渐停了,一日导游变成了一日居家小能手。梁屿拎着装得满满的塑料袋,避开地面上一滩又一滩水迹,赶在有人下楼开门之际进了楼栋。出门遛狗的大爷见他大袋小袋,调侃道,整个超市都让你搬回家了。
我新搬来的,您多多关照。梁屿笑眯眯道。
事实证明,一日居家小能手不那么好当,百万富翁更不是人当的。梁屿看着时钟从晚上七点到十点,谢潮声还没有要下班的迹象。草草吃完外卖,梁屿趴在沙发上,使劲戳着没有回应的微信对话框,打打删删好久,最后只发出一条“记得吃饭,早点回来”。
其实他更想吐槽的是什么破工作要加班到那么晚,这么累还不如当老师呢。长长的叹了口气,梁屿点开不断有新消息弹出来的社团群,师兄在群里破口大骂公司领导没人性,连续007一个多月,他连女朋友长什么样都快忘记了。
梁屿举起手机,对着摄像头咔嚓一下,随手将自拍发给谢潮声。照片里的他表情足够哀怨,相信应该能很好地传达对于爱人夜不归宿的抱怨,以及起到隐晦提醒爱人早点回家的作用。
下午刚换的沙发套很软很舒适,打扫过的屋子每一处都干净锃亮,茶几上的香薰蜡烛泛着黄黄的微光,气味清新恬淡。梁屿翻身在沙发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握着手机等谢潮声回复,不知不觉睡着了。
谢潮声一回来就看到梁屿躺在沙发熟睡的模样。他解了大衣,把双手搓暖和了,才走过去摸摸梁屿的脸,又摸摸他冻得冷冰冰的脚丫子。时针指向十二点,谢潮声不敢把人吵醒了,但又实在想得厉害,一整晚都被那张自拍撩得心痒痒。
于是他半蹲下来,缓缓凑近梁屿的脸庞,在那柔软红润的嘴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见人没有醒来,又再心痒难耐,谢潮声一手撑着沙发,半个身体罩在梁屿身上,亲吻的架势很迫切,动作却很轻柔。
他含着梁屿的嘴唇,轻轻地吸吮舔舐。不敢太过深入,却又不得不深入,日夜肖想的红唇滋味是无上的美好,牵引出的银丝欲断还连。谢潮声忽然想起小时候吃过的糖人,那时候他一口一口吃掉黄澄澄的糖人,咬掉的地方留下拉长的糖丝,就像现在一样——
都是勾引着他反复品尝、舍不得放过的甜美。
谢潮声听到一声模糊的呻吟,接着他的脖颈被圈住。梁屿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里氲着笑意,而后又阖上眼皮,搂着谢潮声专心投入到这个吻当中。
一吻结束,梁屿半个人挂在谢潮声身上,软着嗓子装可怜,告诉谢潮声刚才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他被怪兽抓走撕成碎片吃了。
谢潮声说,别怕,有我在没有怪兽敢来。
梁屿说,老师你是超人吗?
谢潮声笑道,我当然不是超人。
梁屿撅起嘴巴,说既然不是超人,那总要吃饭休息,怎么可以工作那么长时间,老师你不累吗?
谢潮声大笑,揉乱梁屿的头发,说以前的确很累,但现在看到你竟然不觉得累。很神奇,也许你才是超人,你有超能力。
梁屿很不满谢潮声哄小孩的语气,他是多么心疼他,才不要他把所有辛苦都一言带过。
把谢潮声推去卫生间洗澡,梁屿将卧室里的被褥摊开,这是下午他跑第二趟超市买回来的。谢潮声的背囊里面只有换洗衣物和笔记本电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要梁屿替他想。
梁屿把卧室从里到外打量了一遍,床罩被套枕头套都是新换的,床头柜放着润肤乳和护手霜,抽屉里是下午从屈臣氏买回来的润滑剂。衣柜挂了零星几件衣服,书桌放着谢潮声的电脑和充电器,窗户刚才打开了通风换气,现在关上并拉好窗帘。
就差窗台悬挂的风铃,就能还原他们在小窝里的乐园。对了,还有那张掉漆的木摇椅。
谢潮声洗完澡出来,梁屿拉着他在床上坐下。两人面对面盘腿坐着,梁屿挤出一坨润肤乳在手心,然后力度轻柔地涂抹在谢潮声脸上。谢潮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梁屿看,梁屿被他看得脸热,凶巴巴地命令:“闭上眼睛,不许看我。”
“就要看你。”谢潮声的语气很无赖,大有你能奈我何的意味。
梁屿在谢潮声嘴唇咬了一口以示惩罚,然后继续专心细致给他擦润肤乳。
谢潮声不解:“给我擦这个做什么?”
梁屿皱了皱鼻子,毫不留情地吐槽:“老师你的脸干得都起皮了,你一凑近亲我我就知道了,扎得我的脸都疼。”
“噢,”谢潮声拉长声调,大手一伸把润肤乳拿到手里,掂量了一下,“还是省着点用,不然等下你会更疼。”
“嗯?为什么?”梁屿眨巴着双眼。谢潮声笑了,身体往前倾,亲了亲近在咫尺的红唇。梁屿立即明白过来,脸颊烧得通红。
他睨了谢潮声一眼,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亮出里面的润滑剂。
谢潮声抱着梁屿开怀大笑,梁屿揪着他的耳朵,又嗔又怒:“老师你怎么就那么坏。”
“可你偏偏爱我,又能怎么办?宝贝认命吧。”
梁屿被谢潮声推倒在床上,他看着身上面容英俊、眼神很深情的男人,配合地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他要他们密不可分、合二为一。
他很早以前就认命了,这是上天唯一眷顾他的一次。如果哪天有机会走完长长的阶梯,走进那个寺庙,他什么也不求,他只想好好地说一句谢谢。
最好的已经给他了。
第六十六章 食色
今年生日谢潮声收到了梁屿送的一套西装。梁屿说,即将成为百万富翁的人,行头上怎么样也要好看一些。
加班回来的谢潮声很高兴,立即脱掉身上的旧西装。梁屿正想伺候谢潮声换上新西装,但谢潮声脱衣服的动作没停,他接着解开衬衫纽扣,抽出皮带,把还在发愣的梁屿打横抱起来直接进了卧室。
稀里糊涂就被剥掉睡衣,皮肤接触到冷空气顿时起了一片小疙瘩,梁屿拼命往谢潮声怀里钻。谢潮声的胸膛温暖结实,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大火炉,梁屿只觉得说不出的熨帖和安心。如果此时他全身上下仅剩的衣物不要被剥掉那就更好了。
梁屿拽着睡裤,嚷嚷着必须先吃完生日蛋糕才能碰他。谢潮声钳住梁屿的下巴吻了上去,把他所有口是心非的话全都堵在嘴里。
短暂热烈的一吻过后,谢潮声完全把梁屿压制在身下,双手撑在耳侧,他对他说,宝贝诚实点,诚实的孩子才能得到想要的。
他们不需要欲迎还拒的戏码、不需要违心的对白,甚至连语言和蔽体衣物都是多余的。如果可以的话,彻底抛弃属于人的羞耻心,沦为只凭情欲驱使、只懂得交配的动物。那样又何妨。
“你成年了,我也不再是你的老师。”谢潮声居高临下地宣布。师生的枷锁从来没被他们放在眼里过,从前所谓的束缚或许只为了刺激肾上腺素。如今迈过这道身份的坎,再没有什么能阻挡在他们面前。
攀上极乐的那一刻,梁屿嘴里喊的仍是“老师”。他抽抽噎噎的,断断续续地哭着喊着,吐出的无意识的话语和呻吟一样破碎不堪,唯有“老师”二字清晰可闻。
那是过去无数个日夜叫过的称谓,几乎扎根在他的脑海里,成为和骨血一样不可磨灭的存在。
谢潮声做得很凶,梁屿的求饶没能让他心软半分,反而愈发炼就出他的铁石心肠。他看着他的男孩哭得满脸是泪,声音沙哑了仍要一声一声地叫唤,老师,老师。那一刻谢潮声埋在梁屿体内的东西胀大到极致,发狠操干的同时,谢潮声想到的是,他可真是个混蛋。
那副枷锁他们这辈子都摘不掉了。他们会日夜戴着它,接受良心的谴责和拷问,目睹他人循着神的旨意过窄门,而他们永远在门外徘徊。
反正门外也是距离天堂最近的地方,谢潮声自作聪明地认为。所以他心安理得拉着梁屿一同堕入无边梦境。
梁屿把全部家当都搬到谢潮声这个租房,意图很明确,他们要同居。谢潮声对这件事没发表什么意见,即使梁屿说以后也不住学校宿舍,他也仅仅只是挑了挑眉。
梁屿圈住谢潮声的腰,像个等身人偶一样赖在他身上,拐弯抹角地问老师你是不是烦我了,你肯定看我看腻了。谢潮声在梁屿手背拍了拍,没理会他的间歇性撒娇,继续拖着等身人偶忙活自己的事。
他不知从哪淘来一堆碟片,刚好能用房东遗留下来的年代久远的DVD机播放。梁屿很好奇谢潮声捣鼓的都是什么碟片,他猜想是岛国或欧美的爱情动作片,然后看着谢潮声笑得贱兮兮的。
谢潮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弹了弹他的脑门,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个以后也不是多久以后,当晚梁屿就知道这堆碟片的用途了。深夜时分,各家各户或传出电视连续剧声音,或传出辅导孩子写作业的训话声,唯独他们这屋与众不同,整夜整夜的播放冗长沉闷的老电影,经过门口的人都能听到几句含糊不清的英文对白。
被弄得濒临崩溃边缘,梁屿有好几次想关掉这部老电影。
他的腿被谢潮声抬得高高的,火热坚硬的东西不打一声招呼就闯了进去,随后凶狠地进出。他一边看着谢潮声冷酷的面容,一边惊恐地发现自己好像变成某种容器,瓶口很小但瓶身又圆又深,能容纳进比想象中更多更大的东西。
电影里传来潺潺的流水声,梁屿分神去听,他发现那并不是河流解冻流水潺潺的声响,反而更像水流倾泻注入某种器皿,音调越来越高,宣告这个器皿逐渐被注满。
而谢潮声正好在他耳边重复,他对他说宝贝乖,还能再吃进去一些,再进去一点点就填满了,我们堵住这张小嘴好不好?
梁屿惊诧于谢潮声的话越来越直白粗俗,他脸红耳热,他想挤出几滴眼泪,想用啜泣声骗取谢潮声的同情心。然而影片里的女主人公突然抽泣,仿佛看穿了他的诡计,声线更加楚楚可怜且柔弱动人,哭泣也像在唱歌。
梁屿咬紧嘴唇,这下是一点哭腔都不敢泄露。
他想立即关掉这部老电影,他也只能怪这部不识趣的老电影了。
毕竟他还要跟身上这个只懂沉默操干、不会迂回讨好的男人过日子,他们会有很多个相似的夜晚,他们的同居生活才刚刚开始。
今年过年,谢潮声忙到年三十下午,下班后顺道去了菜市场,买了活鱼、烧肉、生菜和半只宰好的鸡。火急火燎赶回去,走到门口才想起忘记买对联和香烛,谢潮声懊恼地一拍脑门,进屋后对梁屿说还要再出去一趟。
梁屿穿着围裙,搬了张小板凳站在窗台前擦玻璃。听到谢潮声的声音,他回头看他:“还要出去?公司叫你回去吗?”
谢潮声回答:“不是,要去买对联和香烛。”
梁屿跳下板凳,扔掉手里的抹布,拉着谢潮声走到门口,指着大门两边崭新的春联好笑地问道:“刚才进门没看到吗?”
谢潮声呆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后搂着梁屿的腰,在他泌出薄汗的脸颊猛地亲了一口。
“明年要等我回来,我们一起贴对联。”
梁屿笑嘻嘻地躲开谢潮声的亲吻,重新系上围裙带子,说道:“我干活呢,身上脏。”
在谢潮声揶揄的目光下,梁屿吐了吐舌头,快步走到窗边,站上板凳继续擦窗户。
围裙长到膝盖,梁屿显然第一次穿极度不习惯,时不时扯一扯身上的围裙。
谢潮声看够了才恋恋不舍移开目光,走进厨房开始准备年夜饭。
傍晚七点多,饭桌上摆好五菜一汤,洗完澡的梁屿坐在饭桌前等开饭。谢潮声拍掉他伸向盘子企图捏一块肉的手,训斥道:“脏,多大了还用手抓。”
梁屿当着谢潮声的面舔了舔手指,笑意盈盈的双眼也不知道是在眼馋盘子里的菜,还是在馋拿着碗筷的某人。
谢潮声无动于衷地放下碗筷,落座前从口袋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梁屿。
梁屿对红包兴致缺缺,催促谢潮声快坐下来吃饭。
不知道哪家在偷放鞭炮,外面炮仗声震耳欲聋。梁屿像只受惊的兔子,窜进谢潮声怀里,非要坐在他腿上吃饭。谢潮声搂着梁屿,一边自己吃一边喂怀里人吃几口。饭桌上两人的话不多,一个眼神、一次触碰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梁屿瞥了眼碗里的鸡腿,谢潮声用筷子撕下一块鸡腿肉,送进他嘴里。
谢潮声微微咳了几声,梁屿给他盛了碗汤,谢潮声喝了一口,再亲了亲梁屿油汪汪的嘴唇。
梁屿不好意思地笑了,谢潮声放下筷子,捏了捏梁屿的后脖颈,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侧脸。
梁屿抽了张纸巾擦干净嘴巴和手,抬眼看向谢潮声。凳子往后退发出刺耳的声响,谢潮声将人打横抱起来,在梁屿搂着他的脖子时凑近问道:“吃饱了没有?”
“我吃饱了,老师你呢?”
谢潮声抱着人直奔卧室,扔到大床上才回答:“很明显没有。”
两人陷进松软的被子,谢潮声剥掉彼此身上的衣服,手指塞进梁屿嘴里搅了搅。吐出湿漉漉的指头,梁屿故意道:“脏,老师这会儿怎么忘了。”
谢潮声勾了勾嘴角:“你的口水消毒过了,不脏。”
全身被剥得光溜溜,梁屿打了个寒战。谢潮声火热结实的身体压上去,用棉被裹住彼此交缠的身体。他咬了咬梁屿的耳朵,低声道:“那条围裙,再穿一次?”
没等梁屿答应,谢潮声先自己否定了:“不行,天气冷,容易着凉。”
“室内有暖气就好了。”谢潮声颇为怨念,梁屿哈哈大笑,被谢潮声用热吻堵住了嘴巴。
窗外鞭炮声依旧响亮,室内喘息声和暧昧的吸吮声渐起,紧接着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逐渐放大,回荡在没有开灯的卧室。
或许是这样的日子太多太相似,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一起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夜。
他们和往常一样,吃饭,做爱,抱在一起睡觉,等待明天的到来。
今年过年梁屿留下来陪谢潮声,他早早地跟父亲报备过,要留校不回家过年。父亲气得打电话来骂他,告诉他如果不回家过年,今年的压岁钱就别想了。梁屿很有骨气地说那就不要了。
隔天父亲又打过来,催促他回家,并且对他吼了一句,你可以把那个谁也带回来!
挂断电话后,梁屿兴奋地大叫,扑进谢潮声怀里。
谢潮声揉了揉他的脑袋,问,我要准备什么?
大年初三,谢潮声穿上梁屿送的那套西装,拎着几盒昂贵的补品和一支陈年茅台,登上梁屿家门。
梁父依旧没给谢潮声好脸色看,但好歹让人进了家门,三个人难得围坐在饭桌前吃饭。
来之前谢潮声告诫过梁屿,长辈面前不可以太过放肆,于是今天他们都还算克制,一心一意吃饭,没有过分的亲密举动。
保姆端上来一盘白灼虾。谢潮声夹了几只虾,熟练地剥虾壳去虾头,剥好的虾肉想也不想就放进梁屿碗里。梁屿轻咳一声,跟谢潮声交换了个眼神。谢潮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筷子硬生生转了个弯,虾肉放进梁父碗里。
梁屿憋笑道:“爸,您吃,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