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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正经替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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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跟项怀恩回国的,根本就是魏天寒?”
左桐听到自己的心脏撞击着胸腔,发出咚咚的声音,疼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这点基本可以肯定,另外……”
颜奕的声音顿了顿,语气一改往日的从容淡定,几不可闻地呼出口气,“我刚接到消息,汝拉山谷四月一号那天,曾经发生过一起雪崩,当时并没有发现遇难人员,但这几个月积雪融化,找到了一些物品,其中有一块玉牌……”
“你……什么意思……”左桐几乎用了最大的意志力,才问出这句话来。
颜奕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戳在他的心口上。
“我有理由怀疑,寅冬当时遭遇了雪崩,但至少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一切都只是猜测……”
电话那边一直没声音,颜奕怕他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补充道,“小桐,有些事情我不能说……但你相信我,寅冬他一定还在,他不会丢下你……”
左桐沉默了很久,近乎哽咽地说:“我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我今天就会回国,其他事情我们见面再说……”
挂了电话,左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虚脱状态。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颜奕说的那句:“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
不,不可能,他不相信项寅冬会死,他明明就还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没事儿吧?”
邵霖不放心找了过来,见左桐一个人坐在楼梯上,把脑袋埋在双腿中间,就走过去想叫他。
“别碰我!”左桐突然抬起头,打开了他的手。
发现是邵霖,才松口气,眼神暗了暗,“抱歉,我以为……”
他说不出话来,一旦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心脏就会生生发疼。
“你怎么了?”邵霖看他脸色惨白,伸手把他扶起来,“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去?”
左桐眼神空洞,恍恍惚惚地摇着头:“不,不能回家……”
此刻的他,急切需要酒精来麻痹神经,才能让心脏暂时不那么疼痛。
“你不是想请我喝酒吗?现在就去!”
他抓住邵霖的手,眼神里充满恐惧和哀求,像一个溺水的人,渴望有人拉他一把。
邵霖皱了皱眉头,知道他状态很不对劲,不敢刺激他:“中午哪里有酒吧可以去,要不,我陪你去俱乐部吧台喝两杯?”
左桐茫然地点点头:“随便,有酒就好……”
两个人来到酒店地下层的俱乐部,邵霖给他点了瓶红酒。
左桐接过去,近乎机械地拿着酒瓶就灌了下去,邵霖傻眼,赶紧把酒瓶给抢了下来。
“Calvin!你这是在干嘛!”
邵霖握住那瓶酒,皱眉说道,“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你这样,就算喝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死……”
大半瓶红酒下肚,本来就大病初愈的左桐,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
“死了倒是干净……”他抬头看着邵霖,惨白的脸上勾起一抹近乎绝望的笑,“你知不知道我妈是怎么疯的……”
邵霖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得摇了摇头。
“想我爸想疯的……呵……你说我淡漠,其实我只是怕,有一天会和她一样……”
邵霖心中有些触动,有些时候,或许真的只有失去理智,才能承受那种锥心之痛。
他不知不觉放开了手里的酒瓶,左桐抢过去,自顾自地喝起来。
没过多久,两瓶红酒已经见了底。
邵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里也有些着急。
这时候,左桐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凑过去一看,名字是——冬子。
直觉告诉他,左桐这副样子,和项寅冬肯定脱不了干系。
于是就帮他接了起来。
这个时候,项寅冬正往他们所在的酒店赶。
早上回去时,左桐已经出门,他问了Steven才知道,今天乐骋有个发布会。
不想打扰左桐的工作,他便算准了发布会结束的时间,赶到酒店来。
一路上,他其实是有些气闷的。
左桐是个工作狂,他一直都知道,可那人明明在生病,明明心里一堆事儿,还要跑去工作,这就让他非常不爽了。
所以,电话刚接通,他就是一通臭骂:“你丫到底还要不要命了!真他妈想打断你的腿,我现在过去找你,有话跟你说……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都他妈给我打住……我……”
“项总!”邵霖打断他,“打断我的腿,你恐怕也要负法律责任……”
“我操……”项寅冬眉头一皱,“你他妈谁啊?”
“邵霖……”
“你怎么用他的电话?”项寅冬闻言,眉头皱得更紧,头顶升腾出一团火气,头发都要竖起来。
“这不是重点,我只是想告诉你,他状态很不好,你最好尽快过来!”
“你们在哪儿?”
“酒店俱乐部,他已经喝了不少……”
“我马上就到,你看着他点……不过,我警告你,别打他主意,他是我的!”
邵霖微微一愣,他一直以为,让左桐痛苦的,无非是项寅冬的逃避或拒绝。
可显然,他是多虑了。
电话里那人极具占有欲的警告,让他不禁自嘲一笑。
有些人,天生就是要相互牵绊的,其他人在他们的故事里,注定只是个过客罢了。
又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项寅冬赶到酒店俱乐部的时候,左桐已经喝得酩酊大醉。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终于让他安静下来。
此刻,邵霖正坐在他身边,喂他喝着一杯茶水。
两个人的姿势有些亲密,左桐耷拉着脑袋,几乎靠在他胸前。
项寅冬哪里忍得了,怒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邵霖。
左桐没人扶着,直接倒在了沙发上,一身酒气,神志不清,嘴里还喃喃念叨着什么。
“小桐!”项寅冬伸手想要拉起左桐,旁边的人却抬手挡开了他。
邵霖的脸色不算好,盯着项寅冬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变成这样?”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项寅冬皱眉。
他此时的火气,与其说是对邵霖的戒备,不如说是对自己的愤怒。
明明知道左桐最怕的就是无能为力,自己还要诸多顾忌,不肯直接把真相告诉他。
他绕过邵霖,伸手把左桐扶起来,沉声说道:“小桐,是我,咱们回家!”
左桐突然像是醒了过来,一把挥开他的手,眼神狠厉地说:“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邵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看来,没有资格的人,可不是我!”
项寅冬不甘示弱,紧紧圈住左桐的腰,把他架了起来:“他想不想看见我,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邵霖耸耸肩,两个大男人在公共场合逞口舌之能,可不怎么好看。
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张卡片,塞到了项寅冬的口袋里:“38楼的VIP套房,你不觉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项寅冬微微一愣,脸上戒备的表情放松下来,语气生硬地说了声:“谢谢……邵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
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邵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看来,这张好人卡,他是不得不收下了!
位于酒店38楼的VIP行政套房中,项寅冬把烂醉如泥的左桐扔到了沙发上。
然后去浴室弄了张湿毛巾,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又给他倒了杯温水,坐在沙发上,扶起他的脑袋,想要喂给他喝。
谁知,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儿的左桐,突然撑了起来,一把打翻了他递过去的水杯。
咚地一声闷响,水杯掉落在地毯上,水全洒在项寅冬的鞋子上。
沙发上的两个人突然都愣住,停在原地没有动弹。
“发什么酒疯!”
项寅冬起身捡起了水杯,见左桐眼神混沌,完全没有一点清醒的样子,就咽下了胸中的一口闷气。
他走过去,想哄醉醺醺的人去房间里睡觉。
那人却一直推攘着,不让他接近。
他只好轻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乖乖去睡觉,我就不烦你,好吗?”
项寅冬心中无奈,昨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跟疯了似的,完全失去理智?
左桐一边念叨着:“你走开,别碰我,我不想见到你!”
一边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根本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项寅冬没有办法,只能去房间里拿了床毯子搭在他身上,想让他在沙发上将就休息一下。
谁知左桐不但不领情,甚至还踢开了毯子。
这下项寅冬着实火了,心中一股恶气上来,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左桐的屁股:“我操,你丫发起酒疯来,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他走到沙发旁边,不由分说,拦腰抱起了左桐。
☆、第三十五章
两个人的姿势,其实是相当别扭的,远没有什么暧昧可言。
左桐手长脚长,被当个女人似的拦腰抱起,自然相当不舒服,即使在意识模糊地状态下,也不忘挣扎扑腾。
项寅冬的体力也不过如此,哪里耐得住跟自己差不多高大的男人拳打脚踢,没走两步就摔在了地上!
“我操,重得跟猪似的!”
他挪开压在身上的人,龇牙咧嘴地爬起来。
见左桐躺在地上不动弹,就走过去勾起了他的两条胳膊,拖沙包似的把他拖进了房间。
好不容易把人挪到床上,项寅冬已经累得汗流浃背。
他倒在床上喘了会儿粗气,抬手又给了左桐屁股一巴掌:“真他妈想抽你!等我恢复从前的力气,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左桐动了动,突然翻了个身,睁着眼睛打量他。
那副懵懵懂懂的神情,像是已经清醒过来,又像是在梦游。
左桐的眼光里带着些困惑,也带着些惊喜,深邃得像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项寅冬心中一凛,突然想起那次在“7th Heaven”,左桐也是这样看他的。
那种眼神其实很涣散,根本没有焦距,不过是透过一个人,在看另一个人而已。
项寅冬皱皱眉,就在他想要开口的瞬间,左桐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喃喃念叨:“真的好像……”
“小桐!”
这场景似曾相识,让项寅冬背脊一凉。
仿佛下一秒,左桐又会狠狠撕咬自己的嘴唇。
他额头冒汗,近乎恳求地说,“你先休息一下,等酒醒了,听我慢慢跟你说……”
但左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依旧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从眉头到下巴。
随着左桐的手指在皮肤上划过,项寅冬只觉得全身酥麻。
一种从未体会过的战栗感觉,从脸颊蔓延到心脏,让他整个人一阵悸动,不由屏住了呼吸。
然后,如同他预期中一般,左桐的吻随之而来。
只是,这一次并不粗暴,只是凑上来细细啃咬,从他嘴唇到脸颊,再到鼻尖,眼睑,眉心。
小心翼翼的感觉,就好像吻着个瓷娃娃,一碰就会碎。
这种温柔的触碰,带来一阵阵电流,袭击着项寅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逼得他握紧了拳头。
“别闹了……”
他用力推开左桐的脑袋,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
这种百爪挠心的感觉,即使是柳下惠也难以自持,更何况是他这个几个月没开荤的人。
左桐被他推开,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水光潋滟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副样子,带着种该死的性感,让项寅冬心中生出了一种没来由的恐惧。
他深刻地意识到,再不逃走,事情将会无可收拾。
但就在他急着起身,想要躲开左桐的逼视时,那人突然把手伸过来,放在了他的小腹上。
吧嗒一声,皮带扣被掰开,冰凉纤长的手指伸了进去。
左桐翻身压在他的身上,语气中带着笑意:“你在害怕什么?”
这样的邀请,无疑是火上浇油。
项寅冬的心灵深处掀起了一股风暴,瞬间扫平了他所有的理智。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也不例外,几个月的禁欲,早就让他全身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释放。
此刻,重要部位又被人这样玩弄在手上,意志力已然崩溃。
他一用力,把左桐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地说:“我什么都不怕,要害怕的是你!”
左桐摸着他的脸,眼光穿透他,幽幽地说:“想在上面?好,就让你来……”
他撑起身子,舔吻着项寅冬的耳廓,带着酒气的碎语在他耳边轻轻刷过,“项寅冬,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那一瞬间,项寅冬身体里的野兽终于夺眶而出。
他再也顾不得身下这人是男是女,只想要吻他,触碰他滚烫的皮肤。
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项寅冬紧紧环抱着左桐的腰,温柔的吻一路由唇到鼻梁、眉眼,然后再回到唇上。
舌尖与舌尖的纠缠,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这酒气遇到灼热的高温,像是把房间里的空气都点燃了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被温暖包围那一刹那,项寅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像是在往无底的深渊急速坠落,眼前阵阵发黑。
两个人的心脏都狂跳着,呼吸急促,直到精疲力尽……
从酣畅淋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寅冬伏在左桐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此刻,在他怀中的左桐,看起来那么熟悉,却又带着种让他无法言喻的陌生。
他从没有想过,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可以有如此激烈而销魂的感受。
甚至让他差点虚脱过去。
半响,他才伸手擦了擦左桐额头上的汗珠。
左桐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一直闭着眼睛,眉心皱成一团。
项寅冬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
他起身走到屋外,点了支烟,坐在阳台上抽完,很想为他今天的行为找个借口。
可想了半天,又自嘲地摇了摇头。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晚霞洒在38楼的阳台上,让他□□的上半身,染上一层诡异的赤金色。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妥当。
他跟左桐的关系,终于是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而他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早前那些纠结和逃避,反而更像是一个笑话。
笑他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抵抗着命中注定。
他早就该有所觉悟,老天爷再给他一世,绝不是为了陪那些仇视他的人浪费时间,而是要把时间都还给爱他的人。
回到屋里的时候,左桐仍然安静地睡着。
像个孩子似的,卷着被子抱在怀中。
项寅冬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的人,通常都缺乏安全感。
他叹了口气,躺到床上,扯过左桐胸前的被子,将两个人盖在了一起。
同床共枕的事情,他们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项寅冬看着左桐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似乎微微颤动着,心就突然柔软起来。
他靠近了对方一些,疲倦袭来,慢慢就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愣了好几秒,意识才重新回到脑海里。
下午发生的一切刹那涌入脑中,令人血脉膨胀的场景,让他刷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但身边已经没有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
项寅冬懊恼地抠了抠头发,那家伙不会无地自容,逃跑了吧?
他迅速从床上起来,裹着浴袍跑出了房间,见客厅里也空无一人,心里就有点慌了,赶紧给左桐拨了个电话。
可想而知,根本没人接听。
挂断电话他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支票。
他拿起来一看,二十万的支票,底下的留言纸上还有一行字——魏天寒,别让我再看见你!
项寅冬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算什么?
逃避现实,还是眼不见为净?
他气急败坏地把那张支票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
然后换上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而这时候的左桐,已经坐在了去机场的出租车上。
天刚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卫生间给自己做了清理。
那是一种极其难堪的经历,让他想起来都甚为不适。
左桐站在床前,在黑暗中,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人,眼神凌厉。
这个和项寅冬有着相同的外貌,相同的声音,甚至是一举一动的人,他却不是项寅冬。
下午他的确喝得很醉,思想虽然不受控制,但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他所有的行为不过都是遵循了本能。
他渴望项寅冬的拥抱和亲吻,渴望与他肌肤相亲。
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才能相信自己没有失去他。
这几天他一直都控制着自己,不敢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
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他心中并不承认这人是魏天寒,但他的潜意识却已经承认,这人不是项寅冬。
先前那种彻底的崩溃和释放,已经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面对真正的项寅冬,他无论如何都会守住底线,绝不会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做那些借酒装疯的事情。
只有他潜意识里认定,对方不过是个替代品,才会不顾一切地释放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两个人在最激情的时刻,他听到耳边有人叫他桐桐。
那是项寅冬才知道的昵称,自从他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他。
他不得不承认,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身边这个人就是他的项寅冬,所以他才能不顾一切地沉沦在他的火热之中。
但是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这个人不是项寅冬,而他也不需要一个替代品。
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里,做了二十几年的梦也该醒过来。
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查明事情的真相,找到项寅冬。
甚至只是找到他,冷冰冰的尸体……
☆、第三十六章
盛夏的京城街头,暑气粘稠涌动。
项寅冬开着他的SUV在路上疾驰,满眼的霓虹在车窗上流动,有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他一路上给左桐拨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却一个也没有接听。
最后,不得不对着微信歇斯底里地吼:“左桐,你他妈的想跑到哪里去,快给我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逃避能解决问题吗?”
“小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把真相告诉你!”
可惜,对方依旧没有回应。
项寅冬烦躁地摔了电话,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暗暗发誓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最后没办法,他只好又打给了应臻。
电话里,他压住火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你帮我给左桐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什么地方!”
“怎么了,这是?”应臻听他声音很焦急,猜测道,“你俩吵架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以后再跟你解释,你赶紧给他打电话……”
“他刚才找过我啊,说是去机场接颜奕,然后一起到医院来,有事情要和我商量……”
应臻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的电话里,左桐挺严肃的,他还以为项寅冬和他在一起呢。
“接颜奕?”
项寅冬闻言,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那家伙不是想找地方躲起来啊?
他约微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我知道了……那我也去医院等他们吧……”
项寅冬掉转了车头,往医院方向开,终于是想起来,左桐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
颜奕回来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已经取得了联系,传真上的那些信息,左桐也应该已经知晓。
怪不得那人看起来,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项寅冬极度郁闷,这事儿真是越整越复杂了,谁叫他俩都喜欢自作聪明。
这样一来,左桐就算知道了真相,估计也想把他给宰了!
项寅冬赶到医院,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左桐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行啊,嗯……就我一个人……”
应臻瞥了眼项寅冬,见他挤眉弄眼,就没说实话。
挂了电话,他皱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一个个的,弄得这么神秘……”
项寅冬清了清喉咙,沉声道:“应小花,如果有人跟你说,我不是项寅冬,你信不信?”
应臻一脸莫名其妙,笑道:“你这样的,人家想s也不容易吧?再说,除了你,还有谁敢这么叫我?”
项寅冬叹口气,这事儿就是当局者迷,明明更多的证据都能说明自己的身份,左桐那家伙,就是偏偏要去相信那些蛛丝马迹。
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没多久,左桐来到了应臻的病房。
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高挑俊美的男人,略显清冷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
他盯着应臻瞧了两眼,能看穿人似的眼神,换来个飞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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