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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正经替身-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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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有哪一种姿势,像此刻这样,让他清清楚楚感觉到——对方身体里勃发的攻击力。
  左桐的脸近在咫尺,纤长睫毛微微颤动着,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心惊。
  “不是送上门给我操吗?怎么还不脱衣服?”
  这话一出口,项寅冬脾气也上来了。
  一把扯开挂在身上的人,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可惜,左桐对他的愤怒毫无反应,笑着做了个嘘的动作。
  酒气喷在项寅冬脸上,熏得他头晕目眩。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道压倒,重重摔在了沙发上。
  左桐单膝跪在他两腿间,伸手狠狠抓住他下巴,把他牢牢固定在沙发靠背里。
  语气冰冷:“就你这身排骨,还想压我不成?”
  项寅冬挣扎着想起身,奈何魏天寒这副身体,确实是一身排骨,又刚大病初愈,哪里能有什么力气。
  “左桐!”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的脸,大吼道,“你他妈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怎么,又想讨价还价?”左桐眯起眼睛,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以为你是谁?要不是因为这张脸,谁他妈肯让你卖十万?”
  项寅冬怒火中烧,但此刻左桐的力气大得惊人,无论他怎么反抗,都无法挣脱桎梏。
  “我操,你他妈……”
  刚要开骂,左桐突然眉头一皱,俯身压下来,粗暴又直接地堵住了他的嘴。
  嘴唇上湿润冰冷的触感,瞬间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断裂,噼里啪啦在脑海里来回鞭挞。
  左桐捏着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口,舌头趁机钻了进去。
  强势侵入的烟草味,带着纯男性的霸道,让项寅冬浑身血液都冲上脑袋,根本无法顺畅呼吸。
  极具占有欲的进攻,很快令他舌尖生疼,嘴里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体也渐渐脱力,瘫软在了沙发上。
  左桐显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慢慢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唇舌却没有丝毫退却,继续在他口腔中肆虐。
  直到两个人的气息越来越灼热,身体在彼此摩擦中快要烧起来,才若无其事放开他。
  项寅冬挣扎着抬起头,那一瞬间,一股本能的恐惧突然袭上心头。
  左桐布满血丝的双眼,犹如暗夜中的野兽,闪耀着危险的幽光。
  他后退两步,把烟重新叼进嘴里,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朝瘫软在沙发上的人勾了勾手。
  原本浪荡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带着种天生的优雅。
  虽然他接下来的话,让项寅冬恨透了这该死的优雅。
  “那就开始吧,先用嘴……”
  项寅冬脑袋里嗡嗡作响,此刻,他心灵上遭受的冲击,并不亚于经历一场死亡与重生。
  左桐居然对着他这张脸……有性冲动?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对方不是恨透了他,那就一定是……
  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他竟再也无法正视那张俊美的脸,猛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拳砸了过去。
  面前的人毫无防备,砰地一声摔倒在地毯上。
  项寅冬却没解气,冲过去提起他的衣服,对着他另外一边脸,又是狠狠一拳。
  左桐仰躺在地毯上,身体渐渐痛苦地蜷缩起来,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项寅冬发泄般揍了几拳后,高举的拳头悬在了空中,没有再落下。
  地上的人看起来恍恍惚惚,显然醉得厉害。
  眉心纠结,眼角湿润,嘴里正喃喃念叨着什么。
  他俯身下去,听到一阵哽咽的低语:“项寅冬,你他妈的王八蛋,别让我找到你……”
  那一瞬间,他像被雷劈中般,一跃而起,转身冲出了包厢大门。
  在帝都午后的艳阳中,落荒而逃……
  从“7th Heaven”出来,项寅冬一路发足狂奔,直到精疲力尽,才跌坐在路边的草坪上,大口喘着粗气。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
  他在京城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走,直到太阳快落山,才搭上了回T市的大巴。
  落日的余霞渐渐淡去,暮色四合,有几颗星子已经迫不及待在天空中闪耀。
  项寅冬靠在车窗上,愣愣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光影。
  谁说重新活一回,就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要知道,任何生意都会有风险。
  左桐那家伙,居然一直想要上自己?
  项寅冬觉得,天底下,肯定没有比这更操蛋的事儿了!
  他一路上找了很多借口,想把左桐的所作所为当成一场恶作剧。
  最后却发现,根本骗不了自己。
  因为,那一刻,他分明在那家伙疯狂的眼神中,看到了经年无解的——绝望。
  傍晚的T市华灯初上,繁华街头行人如织。
  项寅冬拖着疲惫的身躯,敲开了家门。
  傅雪琴刚做好一桌饭菜,一见他就焦急询问:“小寒,你去哪里了?妈妈打你电话也不接……”
  项寅冬有些尴尬。
  早上出门时,他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到这里。
  可谁知道,世事难料啊……
  他拿手机没电敷衍了一下,傅雪琴立马笑逐颜开,回到厨房忙碌起来。
  项寅冬不知不觉走了过去,问道:“那个……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快洗洗手,马上开饭了!”
  傅雪琴满脸惊喜,端出一大盘卤鸡爪放到饭桌上,呵呵笑道,“还有这个,你最喜欢的!”
  项寅冬看向那盘鸡爪,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他童年时期曾有过禽类阴影,最讨厌带爪生物,从来就不吃鸡爪,但他还是对傅雪琴的好意报以了一个微笑。
  饭桌上,傅雪琴念叨着家长里短,项寅冬始终沉默地听着,思绪却飞得老远。
  吃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他的走神。
  傅雪琴吓得不轻,一脸惊恐地问:“谁啊?”
  外面的人没有回答,依旧死命砸着防盗门。
  项寅冬眉头紧锁,示意她先躲到房里去,自己则抄起扫帚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此时,锈迹斑斑的防盗门外,站着两个壮汉,一个打着赤膊,另一个满头黄发,看样子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那黄毛见到他,啧啧两声,笑道:“哟,你小子终于肯现身了?真以为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
  赤膊壮汉手上提着根铁棍,指着他鼻子厉声吼道:“小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项寅冬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眼看出他们不过在虚张声势,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他把扫帚放到一边,掸了掸手上的灰,不慌不忙问道:“欠你们多少钱?”
  那黄毛轻嗤一声:“不多,你老爹的五万赌债,你欠水哥的六万,一共十一万!”
  项寅冬可不想随便揽下糊涂账,挑了挑眉:“那酒鬼欠你们的钱,你们找他要去,我什么时候欠了水哥六万?”
  这话本来只是他的疑问,但听在门外两个人耳朵里,却是十足十的挑衅。
  “小子,你不就是个鸭吗?还敢睡水哥的女人!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六万算是便宜你,信不信我们卸你一条胳膊!”
  项寅冬有点无语,这魏天寒倒也是男女不忌。
  两个小混混看上去底气十足,不停在门外指手画脚,却始终不敢破门而入。
  隔壁邻居纷纷探出头来张望,都被他们凶神恶煞地吼了回去。
  “他欠你们多少钱?”
  一片混乱之中,突然有个低沉声音传过来,凉凉的语气,带着种不容忽视的高傲。
  两个要债的转过头去,见楼梯口站着两个衣着不凡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一群身强力壮的保镖,气势有些骇人。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五十来岁年纪,一身名牌,带着副无框眼镜,显得相当斯文。
  “你他妈谁啊?”壮汉一脸不满。
  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拿出手绢捂住口鼻,表情不悦。
  另外那个年轻男人,扯出个冷冷的笑容,阴测测地说:“知道太多,可对你们没什么好处……”
  黄毛还算有点眼力劲儿,赶紧陪了个笑脸:“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有贵人相助,那就不多不少……十二万,我们拿钱走人,你们慢慢聊?”
  中年男子挥挥手,保镖立刻从皮箱里拿出十二叠钞票来,直接塞到他们手中。
  两个小混混抱着钞票面面相觑,却听那年轻人冷哼一声:“还愣着干嘛,等着吃晚饭呢?”
  俩人朝防盗门里瞥了一眼,见项寅冬表情如常,并没有拆穿他们的意思,就欣喜若狂地捧着钱下楼去了。
  一出闹剧,来得突然,却就这样草草收了场。
  项寅冬一直没说话,双手环胸,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门外两位不速之客,他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非常熟悉——项家长子项怀恩,也就是他的大伯,以及项怀恩的女婿沈斌。
  本该是亲人重逢的感人场面,却因为彼此改变了的身份,显得暗流涌动。
  他双手紧握成拳,表面却维持着镇定,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项怀恩隔着防盗门和他对视,眼光充满惊奇和探究,又带着种犀利的审视。
  好半天,才露出个称得上亲切的笑容,问道:“魏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第四章

  项寅冬眯起眼睛打量他们,语气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什么事?”
  沈斌笑道:“魏先生,我们刚才帮了你,自然不会有恶意,不妨让我们进去说话?”
  稍微思考了一下,项寅冬就打开了紧闭的防盗门。
  傅雪琴从房间里出来,小心翼翼问道:“你们是……”
  项寅冬拍拍她肩膀:“没事儿,你先吃饭,我和这两位先生聊聊。”
  傅雪琴点点头,没再多问。
  她一向最听儿子的话,乖乖坐回桌子边吃起饭来。
  项怀恩在沙发上坐下,客气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
  项寅冬搬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开门见山道:“两位应该不是日行一善吧?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家徒四壁,怕也没什么东西酬谢两位,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呵呵……”项怀恩掏出手绢掩住鼻子,笑得有些僵硬,“魏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确实有一事相求。”
  项寅冬知道他大伯有洁癖,最讨厌奇怪气味,心中的恶趣味顿时被勾了起来。
  他去给自己盛了一大碗饭菜,坐在沙发对面津津有味吃起来,还笑意盈盈地问:“两位要不要也来点?”
  项怀恩眉心皱成一团,却忍住没发作。
  他起身挪到门边,朝沈斌使了个眼色。
  沈斌从口袋里拿出张支票,递到项寅冬面前,语气有些傲慢:“这个你先看看,如果不满意,我们好商量!”
  项寅冬瞥他一眼,根本没伸手,呵呵笑道:“这位先生倒是个急性子,咱们又不熟,好商量什么?”
  沈斌一脸狼狈,见项怀恩一直瞪着自己,就放低了身段,笑道:“抱歉,是我太心急,那等魏先生吃好饭,我们再慢慢谈……”
  项寅冬也不客气,慢吞吞吃完饭,又喝了两碗汤,这才拿起那张支票看了一眼。
  五百万?
  倒真是大手笔!
  没想到,他大伯这回还真是下了血本。
  沈斌观察着他的反应,解释道:“只要魏先生肯接受我们的委托,事成之后,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你可以带你母亲到国外去,好好享受生活……”
  什么差事儿这么值钱?
  项寅冬摸着自己的下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
  如此大手笔雇佣一个小混混,显然不会是公司行为。
  他大伯向来精于算计,肯抛出这么大的诱饵,无非是因为——这份工作,只有魏天寒能做。
  原来,重生在魏天寒的身体里,事情就会变得这么有趣?
  项寅冬撇撇嘴,无声地笑了。
  又是一个清晨来临,首都机场入境处,高挑瘦削的英俊男子摘下墨镜,优雅一笑,递上了自己的护照。
  海关工作人员核验完毕后,很快敲章放行。
  这位刚从瑞士飞回国的年轻人,正是看起来瘦了十几斤的“项寅冬”。
  他从通道中走出来,朝等在外面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神情很是怡然自得。
  对方淡淡问道:“还顺利吗?”
  他摇了摇手上的护照,轻松一笑:“没问题!”
  两周前,他接下了一个看似有趣,实则有点荒谬的差事儿——扮演“项寅冬”,也就是他自己。
  而雇佣他的人,不是,是雇佣魏天寒的人,正是他大伯项怀恩。
  项家老爷子项正海,白手起家建立正海电子,打拼近四十年,才有了如今在电子产品领域颇具实力的正海国际。
  项正海有三子一女,项寅冬他老爸项怀杰排名第三,是最有商业头脑的一个,可惜英年早逝。
  好在,项寅冬遗传了他父亲的商业天赋,成功接下了老爷子的班。
  在项寅冬的印象里,他大伯项怀恩,除了会装腔作势、跟风站队外,实在没什么可取之处。
  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跟他失踪这事儿扯上关系的,竟然会是他大伯。
  但不管对方意欲何为,也不管瑞士发生的事情是否与他大伯有关,能让他“名正言顺”回到项家,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这段时间,为了顺利把他接回家,项怀恩也算是煞费苦心。
  不仅请专人为他量身打造“项寅冬”形象,还收集了大量“项寅冬”的影像供他揣摩学习,甚至连“项寅冬”身边各式人等的资料也整理齐全,让他背诵牢记,就差没给他来个回炉重造了。
  当然,他也不负众望,短短两周时间,从形象到气质都已经脱胎换骨。
  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就是活脱脱的“项寅冬”。
  与此同时,项怀恩还精心打造了一个剧本,以解释他突然出现的原因。
  一周前,他被安排以魏天寒的身份出境,秘密抵达苏黎世,住进了一家私人医院。
  随后,远在国内的项老爷子收到一段视频,来自项怀恩在苏黎世的一位医生朋友,自称救助了一位病人很像项寅冬。
  老爷子看过视频后,简直欣喜若狂,立刻就想飞往苏黎世,亲自把他接回来。
  最后,在众人的极力劝说下,才勉强答应让项怀恩予以代劳。
  随后的一切,便顺理成章。
  项怀恩抵达苏黎世,见到了被“绑架多日”,“侥幸逃脱”的项寅冬,带着他搭上了飞往国内的班机。
  演完这一连串“前戏”,项寅冬不得不感叹,他大伯这编故事的能力,不去当编剧还真是可惜了。
  两个人一起走出机场,坐进了等候他们多时的黑色宾利车。
  车后座上,项寅冬关切询问道:“项老板,你答应先给我妈打十万块钱,办得怎么样了?”
  项怀恩一脸斯文笑意:“这个你放心,我还给她安排了一个舒服的住处,年纪这么大,就别再让她老人家操劳了……”
  项寅冬闻言心中一惊,脸色立马黑了下来。
  想不到这老狐狸手脚那么快,趁他出国这几天,竟把傅雪琴给藏了起来。
  “那可真是要谢谢项老板……”他压住心中火气,皮笑肉不笑道,“……为我尽孝!”
  “好说……”项怀恩淡定地点点头。
  大家都是聪明人,该怎么做,自然不必他多说。
  一个多小时后,黑色宾利在阳光中稳健前行,缓缓驶入了项家别墅外的林荫大道。
  斑驳树影洒在车窗上,忽明忽暗映入项寅冬眼中,衬得他本就深邃的一双眼睛,更显深不见底。
  车子在花园前面停下来,隔着车窗玻璃,他已经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项正海。
  所谓近乡情更怯,项寅冬握住门把的手微微颤抖着,皮肤都已经泛白。
  项怀恩低声在他耳边叮嘱了一句:“小心说话!”就率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项寅冬隐藏好情绪,尽量从容地从车上下来,慢慢朝老爷子站的地方走过去。
  这一段路程很短,却又显得很漫长,四周一片安静,阳光照在老爷子花白的头顶,丝丝银光闪耀,竟让他鼻根酸涩,几乎睁不开眼睛。
  他站在老爷子面前,像过去无数次回家那样,微笑说道:“爷爷,我回来了……”
  项正海双手撑着身前的拐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眉头突然皱起来。
  一旁的项怀恩呼吸频率骤然下降,显然有些紧张。
  项寅冬心中却是一片平静,毫无退缩地和项正海对视,直到对方眉头渐渐松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瘦了!”
  短短两个字,包含了多少情绪,恐怕只有项寅冬最能体会。
  他伸出手,放在老爷子手背上,轻轻握了握。
  越是亲近的人,越不善表达感情。
  本该激动不已的重逢场面,却被他们演绎得如此平淡无奇。
  项正海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项怀恩,感慨道:“怀恩啊,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项怀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片,轻笑道:“爸,您说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项正海叹口气,转身往屋里走。
  项寅冬从善如流地跟上去,扶住了他的手臂。
  三个人在客厅里坐下,简单交谈了几句,项寅冬这才注意到,离他们不远处还杵着个人影。
  而被当成透明人晾了很久这一位,正是项怀恩的宝贝儿子,项晨宇。
  项寅冬这个堂弟,长得倒还周正,就是一身世家子弟的臭毛病,泡妞飙车、不学无术,平日里并不受他待见。
  项晨宇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每次见到他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这一次,表现似乎更甚,连个正眼都不敢瞧他,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其实上次去瑞士,项晨宇也是随行人员之一。
  老爷子千叮万嘱让他跟着自己学点东西,可这家伙,只在客户的欢迎晚宴上出现过一次,就再也找不到人影。
  项寅冬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但看他平时没什么脑子的样子,又很难想象他能策划出什么阴谋来。
  项正海看到他,也皱了皱眉,问道:“你这几天又跑哪儿去了?我不是让你每天到公司报道吗?”
  项晨宇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段时间,老爷子本来有心锻炼一下他,可这位少爷不是在公司里喝咖啡,就是三天两头玩失踪,简直把扶不起的阿斗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项怀恩推了推眼镜片,颇觉脸上无光。
  眼看项正海又要开始训话,老管家昆叔走过来,低声道:“老爷子,怀琳全家都回来了,刚到门口……”

  ☆、第五章

  昆叔话音刚落,一个爽朗女声响了起来。
  “大表哥,大表哥,你在哪儿呢?”
  长发白裙的年轻女孩儿,一阵风似的跑进门,不由分说扑进了项寅冬怀中。
  “太好了,你真的没事儿!”漂亮精致的脸上笑颜如花,又似乎泫然欲滴,“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可把大家吓坏了,要是你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可怎么办啊!”
  项寅冬伸手拍拍她后背,无奈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位大小姐,是他姑姑的独生女,名叫林珊珊,从小就是他的小跟班。
  自幼养尊处优的她,天真烂漫,什么都好,就是爱撒娇。
  “珊珊!”
  林珊珊身后进来的,是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个子不算高,但面相沉稳。
  他皱眉斥道,“寅冬身体还没好,你别这么毛毛躁躁的!”
  这人是林珊珊的父亲林锦城,他身前推着张轮椅,上面坐着项家老二,项怀琳。
  林珊珊朝他吐了吐舌头,这才从他怀里离开。
  项怀琳自幼体弱,最近两年更是甚少出门,她清秀的长相,完全遗传自项寅冬已经过世的奶奶,一直都是项正海的掌上明珠。
  项寅冬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项怀琳也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回来就好!”
  众人寒暄一番,一起去饭厅用餐,场面和往日的家庭聚会并无两样。
  只是,话题无可避免的,都围绕着项寅冬这次的遭遇。
  项寅冬不厌其烦地解答着大家的疑问,那些故事,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快要相信起来。
  等到饭菜都上了桌,门口又进来一个人。
  那人摘下墨镜,没心没肺地笑道:“哟,还是小冬面子大啊,咱家可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项寅冬抬头看过去,不禁莞尔。
  来人身材高挑,长相英俊,打扮得有些花哨,是项家老四,他小叔项怀业。
  作为项正海的老来子,项怀业从小被当成心肝宝贝宠大,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中二少年似的,成天游手好闲。
  他小叔这人,虽说不嫖不赌,可就爱折腾些石头古董,把钱都贡献给了文物骗子。
  在外人眼里,也是败家子儿一个。
  可在项寅冬眼里,他这小叔,绝对是人精一个。
  “老四,你这小叔怎么当的,寅冬刚回家,也不知道关心关心?”
  项怀恩大约是怕他忘了这号人物,率先开了口。
  项寅冬于是也笑道:“小叔来得正好,今天有你最爱吃的大闸蟹!”
  项正海沉声道:“还不快坐好,要大家等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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