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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曲:明日风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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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北……”
  抬手擦去眼角未能被枕头即使吸走的眼泪,郎亭轻轻道歉。
  “抱歉,是我玩得太过了,让你觉得难受了。”
  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呢喃,郎亭轻吻在寄北的唇上,随后趁着哭泣而张口抽泣的间隙加深这个吻。
  寄北渐渐回过神来,难以忍受的感觉终于结束了。
  “诶?没有烟味……”还是泪眼朦胧的寄北用郎亭从未听过的软糯声音喃喃出声。
  “对呀,我可是为了能好好接吻,忍了整整两天呢。”郎亭伸手挂了一下寄北的鼻子,道:“这回总不嫌弃我了吧?”
  “多少还是会有苦味。”
  “呜哇,这样都会被嫌弃吗?”
  寄北抬头,在郎亭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没有。”
  郎亭笑了,给寄北浅尝辄止的轻吻一个缠绵的回礼。
  看着越来越狭小的吸烟区,霍德尔叹着气长长地吐出一个烟圈。
  霍德尔探员最近开始觉得有些麻烦了。
  尽管跟寄北的合作并没有妨碍工作,但是喜欢一个人独立办公的霍德尔还是不喜欢这种有其他人参与任务的感觉,就像鞋里进了一块磨圆的沙粒,虽然不会划伤脚,但还是硌着让人觉得难受。无论跟怎么说,莫桑那个混蛋就是硬要自己和寄北绑架销售,威逼利诱都上了,莫桑就是不为所动,让霍德尔无数次生出胖揍莫桑一顿的想法。
  这倒也还好,最大的问题倒不是这个。而是“郎亭”与寄北的私下交流变得麻烦起来了。
  烟燃烧到了尽头,霍德尔熄灭烟头,在走出吸烟室的一瞬间闭上眼睛,防止红外感应自动除臭喷雾会跑进眼睛里。
  回到办公厅,霍德尔立刻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寄北抬头看了一眼回来的霍德尔,视线停留了几秒。
  ——就是这个。
  自从上次自己精虫上脑玩了过分的play,为了安抚床伴,在暧昧的氛围和愧疚之下做了平常不会做的举动之后。霍德尔明显地感受到,自己与寄北纯粹的床上关系有了变化。
  寄北那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眼神,还有自己最近变得躁动,也都是证明。
  变得糟糕了,无论是工作还是工作相关的人。霍德尔与众多伴侣一向界限分明,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模糊起来的界限让霍德尔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两个人工作上还有一层联系,这简直是麻烦中的麻烦。
  自己会习惯并长时间都于跟同一个人温存;还有不分场合无论是调查过程中还是在办公室,都盯着一个人的胸口、腰肢和臀部,无法控制的想象透过衣服下的身体,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的这样低级的流氓行为,让霍德尔更加烦躁和抓狂。
  是时候结束了,无论是私人关系还是工作关系,在变得更加棘手之前赶紧结束吧。
  霍德尔怀着这样的心情,在雅尔维的催促声中点击了接受任务的图标。
  “真好啊,这样有钱拿又悠闲的任务。”
  好在这次的任务并不棘手,总算是让霍德尔的压力不再继续积攒。
  而让霍德尔没想到的是,胆子渐渐大起来的寄北,在这次的任务上与自己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不可能那么简单。”寄北对霍德尔提高了音调,显然是情绪的波动变得激烈了起来:“那种名贵的阿富汗犬显然不是土狗,但凡是个脑子机灵点的狗肉馆老板都不会对这种狗下手,他一定是在自己家虐待、分解了之后才卖到狗肉馆的。”
  “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愤青的一腔热血可以到此为止了。” 霍德尔本就无法压抑有些烦躁的心情,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寄北产生矛盾,更不想节外生枝:“我们接到的委托只是负责调查大款老总失踪的狗子,现在我们查出来监控里有这个社会青年牵走那只狗子的影像,狗肉馆里的DNA鉴定结果也匹配,得出任务结论是那条被社会青年牵走卖给了狗肉馆,已经可以复命了。有什么事情也不是我们这些钱拿得不如私家侦探多,还比私家侦探干得多的苦逼该管的。” 
  “继续无视这个人只会引发更多的悲剧。这个人绝对不只是虐猫虐狗那么简单。”
  “那也不是你我管得了的,把这些情报交给警察让他们查去,那帮人拿着纳税人的钱,就应该让他们去做这些事。就算警察不管,老总知道了这个人的信息也不会放过他的。”
  “那也要调查清楚这个人的罪行,交由法律……”
  霍德尔不再理会寄北,不想惹得麻烦上身的他不耐烦地发动了汽车。
  寄北解开了安全带,在速度还没起来的瞬间开门跳下车,关上了车门。但是因为惯性,寄北本来只是正常力度的关门变成了重力道的摔门。
  霍德尔在被巨大的响声吓了一跳之后,加大了油门一骑绝尘而去。留下了身上只剩下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的移动工作端的寄北。
  “雅尔维,转达霍德尔探员,这次的任务报告请他自己独立完成。”
  寄北并没有看霍德尔离去的方向,他转身一边利用移动工作端完成任务结束确认的手续,一边掏出了私人手机。
  “喂,鸣先,能不能让阿佑接电话?我想请他帮我一个忙?”
  霍德尔在距离回到AFPS总局还剩下三分之一路程之时将车拐到了临时停车位上。
  “雅尔维,跟踪寄北探员移动工作端的位置。”
  霍德尔烦躁地开始用食指敲击方向盘。
  “霍德尔探员,寄北探员的移动工作端电量过低已经关闭,请尝试用其他方式联系寄北探员。”
  “少糊弄我,雅尔维,就算移动工作端没电,定位跟踪装置也能发信。给我寄北的位置。”
  “作为智能工作端,为了工作的灵活性我有百分之五的自主判断说谎几率。”
  自知撬不开雅尔维的嘴巴,手上敲击方向盘的动作骤然停止,霍德尔掏出手机。
  只有均摊房费转账记录的聊天界面队形不再整齐,多出了第一条文字信息。
  ——定位发过来。
  10分钟后,霍德尔赶到了寄北所在的咖啡厅。
  “你想怎么做?”霍德尔开门见山:“这种阴暗的反社会人格就是路人也不会找这样气氛的人问路,也没什么朋友,好几个月没人找他说话都是常事。就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有人主动搭话,对方都会起疑吧。对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你我就算是变装,也算是跟对方打过照面,所以无论你以多么合理的理由接近他,都容易打草惊蛇。”
  “所以只能用非正常手段。”寄北很平静地回答霍德尔:“因为这不是AFPS的任务范围,所以我不会使用局里的设备。当然,没有证据警方也不会回应咱们这种非国家直属部门的协助请求。所以我找了我的朋友。”
  叮铃铃,踏着店门口的风铃声,一个上班族打扮的男子拿着纸箱走向了寄北。
  “我的全勤。”男子把箱子放在桌上,虽然言语像是在埋怨寄北在工作日打扰自己,但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不情愿的情绪。
  “奖金我发。”寄北笑着简短地为面前的两个人互相介绍:“鸣先,霍德尔探员;霍德尔探员,陆鸣先。”
  “您好。”
  陆鸣先与霍德尔礼貌地握了个手。
  “所以你想怎么办?”霍德尔想知道确切的计划。
  寄北双手交叠在胸前,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阿佑。”
  纸箱里应声冒出了一只小小的丑陋的蝙蝠头,蝙蝠好像知道不应该在咖啡店里暴露自己一样,并没有飞出来,而是收起翅膀的薄膜,通过消瘦而纤长的四肢,像一只蜘蛛一样迅速爬到了寄北的肩上。
  “好久不见,阿佑,最近怎么样?鸣先没欺负你吧?”
  蝙蝠好像能听懂寄北的话一样,先是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如你所见,阿佑是一只身体机能优良的吸血蝙蝠,我打算派遣阿佑将针孔摄像头放在嫌疑人的窗外,这样就能够拍摄到屋内的样子。”
  霍德尔对于这种天马行空的计划完全不信任,他摇摇头道:“窗外?先不说蝙蝠的智商够不够完成那种复杂的任务,你确定窗外真的能拍摄到任何有用的视频片段吗?他会在透过窗口就能看到的地方,堂而皇之地干这种虐猫虐狗的事情吗。”
  寄北反驳道:“确实,正常来讲是这样,但就像你说过的一样,嫌疑人是反社会人格,他的犯罪行为对于他而言就是一场表演,他反倒更希望人看到,窗口更像是那个人的舞台。”
  “我觉得你们高估了群众对这种事情的态度。”一直没说话的陆鸣先开了口:“首先这种大家往来匆匆的小区,邻里之间都不认识人员流动特别多,到底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电脑不好看,很少有人会闲着没事盯着别人家的窗户看。”
  霍德尔没想到寄北的朋友竟然思路清晰得很。而且这张脸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其次,吃瓜群众就算是看到了现行也不会当回事。现在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少,只是人都麻木了而已。就算看到、报了警,也就口头教育一下,就放回来了。警方要是没注意保护报警人的信息,就等着这种变态回来打击报复吧。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人家是不会做的。如果是刚开始干这种勾当,还会害怕会藏起来隐蔽一点,但如果是惯犯就不会这么在意了。”
  霍德尔点点头认可了鸣先的说法,紧接着看向了寄北肩头看起来十分丑陋可怕的蝙蝠。
  “但是你们确定这个小东西能完成任务吗?”
  寄北温柔地摸了摸蝙蝠毛绒绒的身体,对蝙蝠说起了日语。
  “そこの悪い奴ね,あゆのこと全然信じていないよ。でもこれぐらいあゆは楽勝でしよ。(那边的坏人完全不相信阿佑的能力,但是这么点小事阿佑肯定能轻松办到吧。)”
  “你说谁是坏人呢?”霍德尔看着寄北道:“我好歹也是个正经探员,区区日语还是听得懂的。”
  寄北有意忽略了这个问题:“你就尽管放心吧,阿佑没问题的。”
  鸣先把阿佑从寄北肩膀上拿下装回箱子,将箱子推到桌子底下防止店员发现。
  霍德尔并没有更多探听这只明显有些奇怪的蝙蝠的事情,认真地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这座楼的设计图雅尔维已经帮忙弄到了。”霍德尔沉吟片刻拿出了手机和移动工作端开始了分析:“就算飞到窗户上,也不能保证他一定就在某一个窗户前表演吧?这间屋子的户型比较小,一共有三个窗口,分别在客厅、卧室和卫生间。”
  “卫生间有窗户?”
  寄北惊叹着和霍德尔同时抬头看向对方。
  霍德尔的身体前倾,显然也是对这一点兴致满满:“就算再怎么反社会,也是要规避风险的。况且血液清理起来并不是很方便,卫生间显然是一个最佳场所呢。”
  敲定了行动的细节后,三人一蝙蝠开始行动。
  为了避免同时出现令人起疑,大家并没有聚在一起。寄北先在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放飞阿佑,随后沿着死角混入小区内小广场的人群中隐蔽,随时接应阿佑。霍德尔和陆鸣先在车上,观看监视器的画面,给寄北和阿佑下达下一步指令。
  “阿佑,先去客厅的窗户,就像普通的鸟一样飞过去,不要停留。”
  阿佑的耳朵里塞了一只远程收信耳机,身前放置好安装有搭扣的针孔摄像头,他按照寄北的指示轻轻飞过了窗户。
  “霍德尔探员,可以看到吗?”
  “等一等这个画面有些奇怪。”霍德尔抓住监视器,显然有点迷惑:“再让阿佑飞几个来回看看。”
  “收到。”
  “等等,我知道了。”霍德尔砸了一下嘴:“啧,这小子还是有反侦察能力的,客厅的那扇窗户是单面透视镜!”
  “单面透视镜?”陆鸣先皱起了眉头。
  “就是双向镜,监狱和写字楼常用的那种,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可以从里面看到外面。”
  寄北没有办法,握紧了手机:“阿佑,绕到厕所和卧室那边看看,如果还是单面玻璃就回来吧。”
  陆鸣先看了一眼窗外的天,骤然放大了瞳孔。
  “清……寄北,注意时间,太阳不知道还有多久就要落了。”
  寄北听到陆鸣先的声音警觉地抬头。
  “大约还有一个小时日落,阿佑抓紧时间。”
  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的,就在大家准备收兵之时,阿佑并没有听从指示回来,而是钻进了开着窗户的飞了进去。
  “阿佑快回来!”寄北急忙用日语大喊。
  但是监视屏上的画面竟然还是室内,摇晃之下,阿佑透过已经不再驱动的叶扇钻进了这间老旧建筑的通风管道,画面只剩下一片黑暗。
  “阿佑,不用追了,你快回来。”寄北切换了日语模式急忙道:“距离日落已经没多久了。”
  陆鸣先情急之下冲着话筒怒吼:“早川步!你给我回来!” 
  画面突然出现光亮,紧接着霍德尔面前的监视器是一片血红。
  男子正专心致志地虐待眼前的小猫,男人疯狂的神情和小猫满含眼泪鲜血淋漓的样子,在监视器里看得一清二楚。
  阿佑小心地倒吊在百叶窗的附近,将针孔摄像头放再窗盒中。
  就在这时,霍德尔发现了一团可疑的黑色,操作监视器放大了镜头的一角。
  “那是头发!我就说一只小猫的血液不可能这么多。”霍德尔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这混蛋已经开始对人下手了。陆鸣先,打电话报警。”
  就在这时,阿佑身上本就不适合蝙蝠佩戴的人类的耳机,因为倒挂的动作掉落了。
  “啪嗒。”
  耳机掉落的声音与猫咪的惨叫一同响起,嫌疑人抬头看向了声响的源头。
  见此,阿佑立刻飞向棚顶的通风口。
  而此时的寄北仍然试图联络阿佑。
  “阿佑,你听得见吗?太阳快要落了!”
  霍德尔看着监视器中嫌疑人走向了耳机,急忙道:“寄北,阿佑的耳机掉了,不要出声。”
  嫌疑人起身捡起血污中的耳机向天花板上看去,就在视线与通风口接触的前一秒,阿佑飞了出去。
  紧张的陆鸣先看到监视器的画面里嫌疑人扔下耳机继续回头虐待猫咪,并没有发现阿佑的样子,不知为何竟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样子阿佑应该已经安全逃脱了,摄像头不回收也没问题。寄北去约定地点接应阿佑。”
  “收到。”
  广场上的寄北立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监控摄像头的范围之内,走进了监控的死角,等待与阿佑的汇合。
  然而此时正要飞回约定地点的阿佑,在低空飞行之时被一只对他而言体积巨大的足球撞了个正着。阿佑的右前肢骨骼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碎,立刻失去了飞行能力。阿佑发出小而尖锐的叫声,翻滚着落在了地面上。
  “球好像砸着什么东西了。”一群小男孩追着自己的足球跑过来。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这么丑?”有些胆大的孩子直接拎起了阿佑。
  “靠!是只蝙蝠。”
  此言一出,一群男孩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哎呀我去。让我看看!”
  “我也要看看,我还没见过蝙蝠呢?”
  “给我看看!”
  其中身高最高也最胖的男孩起身,故意扯着阿佑的一条后肢,举得老高,不让一群男孩子中最瘦小的男孩够到。
  “嘿!接着。”
  肥头大耳的小头目将阿佑扔给了另一边的男孩,男孩会意伸手接住,将阿佑紧紧捏在手中。
  “哥哥给我看一下!”瘦小的男孩向握着阿佑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跑去。
  接住阿佑的男孩将手中已经吐着血的蝙蝠,扔给了另外一个男孩。
  然而那个一个从头到脚高级货男孩并没有去接,而是任由阿佑摔在地上。
  “脏,谁知道有多少细菌。”
  男孩一脚将阿佑踢走,还皱了皱眉头,嫌弃自己的鞋子被弄脏了。
  太阳眼见着就要在地平线上消失,天空的颜色已经快要暗淡下来了,街道上的车流也渐渐多了起来。
  然而寄北和阿佑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陆鸣先此时已经是心急如焚:“寄北,早川回来了吗?”
  “没有,我们约定好在这里汇合,但是阿佑一直没有出现。”
  霍德尔也皱起了眉头,因为现在摄像头留在了嫌疑人家中,监视器只能获取嫌疑人的罪行,但无法获得阿佑视角的录像借此判断阿佑的状态。
  “继续等待,寄北。”霍德尔以他的经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下达了指令:“原地待命。”
  “可是……”
  “原地待命。轻举妄动与前来会合的阿佑错开怎么办?”
  “但是……”寄北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如果没有必要的理由,在原地等着。”
  沉默片刻,寄北深吸一口气,道:“霍德尔探员,我理解您的判断,如果是通常状况,您的判断无疑是正确的。但是阿佑的情况很特殊,容我不能认同您的指令。”
  寄北迈开步子,也顾不得摄像头会留下自己的影像,向着小区内的广场方向跑去。
  “阿佑!”
  广场舞的廉价音响震耳欲聋,寄北的呼喊淹没在劣质的重低音鼓点中。更进一步把人逼入绝望的深渊的,是眼见着就要落下的太阳。
  终于,寄北看到了围着蹲着里一圈外一圈的男孩。
  “要不别这样了……它好像很难受。”
  “你滚开!”
  “好恶心,靠,都流出来了,这是肠子吗?”
  寄北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大吼:“你们给我放开!”
  那是寄北奔跑的最高速度,他冲到那群孩子之间,拍走了那个刮开阿佑肚子的美工刀。
  陆鸣先已经无法忍耐了,他拉开车门正要去寻找阿佑和寄北之时,寄北的掌心,捧着血淋漓的阿佑飞奔而来,那双白色的手套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寄北拉着愣住的陆鸣先上车,合上了车门。霍德尔立刻放下监视器,发动了汽车。
  “去医院!”
  寄北小心地将阿佑放在车座上。
  “雅尔维,给我导航到最近的宠物医院。”霍德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下麻烦可大了。
  “不、不能去医院。”看到这样的场景,陆鸣先显然有些吓傻了,但他还是努力冷静了下来:“去医院也没用,先回我家,导航一下这个地址。”
  “对不起,阿佑,对不起。”寄北无比的自责:“要是我没有让你趟这趟浑水就好了。”
  接下来透过后视镜看到车里的一幕,彻底颠覆了霍德尔的世界观,让他差点追尾上前面的小车。
  已经看不出蝙蝠模样的阿佑身体慢慢变大,褪去绒毛变成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瘦削男子,四肢全都是骨折关节扭曲的样子,右臂的小臂骨断面戳破了皮肤,裸露在外。
  寄北用霍德尔从未听过的温柔声音,用日语告诉男子张开嘴。寄北拿出小刀,隔开了自己手腕的静脉。蜿蜒的血液顺着手腕下落,流进男子的口中。在血液与男子舌尖接触的那一刻,男子竟然驱动了他破烂不堪的身体,附在寄北的手腕上吮吸鲜血。
  突出体外的右臂骨收回,皮肤渐渐愈合,像是坏掉的人偶一样转向不同方向的四肢开始扭动着回归原本的状态。有一些滴落在座椅上的男子的血液竟然朝着男子一点点地飞回去,修复了男子的身体。但是被美工刀剖开的腹部并没有那么快的愈合。
  可男子却推开了寄北的手,无力地瘫倒在了车座上。
  那男子虚弱地用日语轻声说:“せいかのせいじあなくて、僕の悪いだ。(不是‘せいか’的错,是我不好)”
  而寄北手上的伤痕竟然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了。
  男子并没有衣物,寄北立刻脱下身上的外衣,轻轻罩在了男子身上。
  “这是阿佑?”霍德尔挑了挑眉,尽管眼前的一切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但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理清了思绪。
  “哈哈,没错。”阿佑轻轻地向着挤出来一个微笑,用有些断断续续的日本口音开口:“霍德尔探员……对吧,我是、早川步,はやかわ あゆむ(Hayakawa ayumu),あゆ(阿佑)是、清啊不、寄北称呼我的昵称。”
  寄北轻轻将步的身体扶正。
  “拿到证据了吗?”步问。
  “已经报警了,视频我也传到警局了。现在我该说说你的问题了,早川。”陆鸣先皱着眉头道:“不要摆出拿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啊傻子!你看看你又受那么重的伤。”
  “抱歉。”步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鸣先你冷静。”寄北护着步道:“是我不好,让阿佑暴露在这种危险之下,你真要挑个人□□冲我来,凶阿佑做什么。阿佑毕竟是立了大功。不过阿佑,真是抱歉,以后不会把你卷进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我明天去趟屠宰场给你多弄点补一补,还疼吗?”
  步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是……寄北的错,是我、没听话,非要进去,结果摄像头和耳机都弄丢了,对不……”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没事就好。”寄北赶紧安慰道。
  “我不会有事的,我又死不了。”
  霍德尔在前面听着耸了耸肩,今天使用的设备都不是局里分配的,刚刚过了三个月试用期才刚拿到正经工资工作没多久,那些报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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