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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米之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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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换上了进去前穿的衣服,手里什么都没拿,周望听见他把蓬松白雪踩出咯吱的细小声响。
  “哥。”
  周望像小孩似的,高高瘦瘦的青年,步伐轻快地跑过去,没头没脑地就把周瞭抱了个满怀,抓着哥哥的后颈使劲把人往自己胸口塞。
  周瞭抬起手给他顺毛,抬到一般蓦地顿住了。
  周望趁旁边没人,偷偷咬了他的耳朵。
  百里宣正朝他们走过来,车旁边站了个司机模样的男人,天光那么亮,周瞭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伸手推开了弟弟。
  周望莫名地看着他,也不磨叽,将他的手一把捞住,握在手里怎么也不放了。
  他被关押了那么久,先后经历两次审判,差点以为自己永远都见不到哥哥了,直到昨天闭庭,又被证实他算不得十恶不赦的凶手,逃过一劫后他都还恍惚,毕竟这个年纪初逢变故,没法做到处变不惊。
  但是眼下他都调整好了,周瞭也脱了罪,他觉得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规。
  没错,甚至是一条更好的、崭新的轨道。
  他这么久来第一次真心地咧嘴笑,觉得连老天都给他面子,这是再好不过的冬日暖阳了。
  可其实,化雪天才是最冷的。
  民间习俗,出狱后都要去酒店洗个澡,换身新衣服,然后烧掉旧衣服。
  此时周瞭就在酒店浴室里,周望坐在床上,没有开电视,哗哗的水声就显得更加清晰。
  他坐了一会儿,心跳得太快了,只好把头埋进枕头里,可不管是深呼吸还是闭气,都没作用,最终只能从床上蹦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哥,我能进来吗?”
  “嗯?”
  “也想洗一下……就……不是还要出去把衣服烧掉么,等会儿天晚了。”
  里头的人把淋浴关了,这安静让周望一时间无措得捂住脸,羞得不行。
  “进来吧。”
  哥哥的声音实在温柔得犯规。
  周望按了门把,看见哥哥赤|裸的身体隔着沾满水雾的玻璃,没有动,他又走进几步,周瞭伸手拉开独立浴间的玻璃门,那截被热水蒸出微微的粉红、湿润的手腕搭在门边。
  周望脱了衣服,拉开门走进去。
  莲蓬头重新喷洒下水柱,周望一会儿就被浇湿了,他眨了两下眼,水滴从睫毛上落下,才看清身前背对自己的哥哥。对方弯着脖子,颈椎突起一小串水珠儿似的骨头,肩胛骨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再往下,是一条流线型腰窝,暧昧又直接地指向了股沟,好像那是溪流延伸后的一处神秘湖泽。
  周望握住哥哥的腰,贴近对方。
  皮肤被热水轻轻击打后的温度简直让人如同被熔浆浇灌,周望伸出舌尖卷住周瞭的耳垂,在嘴里含咬了一会儿,才逡巡着寻到周瞭的嘴唇,哥哥配合他,侧过脸,两人交换了一个长久的极其潮湿的吻。
  唇舌分开的时候,下面都有反应了,周瞭感受到身后被滚烫的长物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周望在耳边的呼吸也重得不行,那种兄长才会产生的怜意又泛滥了,手有些不安地抓住淋浴器上挂毛巾的地方,低着头说:“进来吧。”
  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连腾得烧起来。
  他跟周望的第一次是摸黑进行的,但眼下,浴室的浴霸可明亮得很。
  很显然,周望听了这样的邀请、或者其实该称之为宠溺,也反应激烈,证据就是周瞭感觉那玩意儿挨着自己,激动地跳了一下,戳得更高了。
  “还、还不行。”周望鼻音很重,声音却犹豫,“上次我弄疼你了。”
  于是两个人就在这拥挤的独立淋浴间里僵持着,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水倒是流的欢畅,哗哗响个不停。周瞭觉得自己简直是在自掘坟墓,嗫嚅着开口:“不然,用沐浴露?”
  “不行,那种东西怎么能……怎么能放到你的身体里。”
  周瞭已经受不了了,脸埋进手臂里,不想再开口说一个字。
  就在他已经觉得无法收场的时候,却感觉到周望把手重新放到他的腰上,然后蹲了下来。
  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臀瓣就被轻轻掰开了,一处湿热柔软的东西,在那个地方舔了一下。
  周瞭腿一哆嗦,直接就跪了下来。
  “你干什么!?”
  “润滑。”竟然答得理直气壮。
  周瞭想站起来,结果发现自己腿软,水流击打在背部都好像成了阻力,他只好勉力抓着毛巾杆,靠在门上挪起来些。
  “去床上吧……这里站不稳。”
  周望看了看他,随后毫无预兆地,用胳膊穿过他的腿弯和后颈,在狭小的淋浴间将人打横抱起来。
  周瞭因为重心不稳条件反射地搂住弟弟的脖子,“你干什么!?”吼完意识到这是第二遍,真是已经羞愤到了极致。
  “你腿软嘛。”周望的尾音居然有节可恶的上扬,看来这小子是得趣儿了。
  周望被抱到床上,放下的时候很轻,这种呵护让人不耐烦,所以他直接伸手勾住弟弟的脖子,将人一把拉向自己。
  两人都来不及擦干,床单滚一番后全湿了,然而周身火热,全然感觉不到冷。
  周望压在哥哥身上亲吻对方,房间的窗帘是合上的,现在只有碍事的壁灯,他刚要伸手把灯拧熄,瞥眼竟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润滑剂和避孕`套。
  脑子里当的一下,觉得智商被羞辱了。
  他突然停下动作,周瞭觉得疑惑,沿着他目光看过去,见到那颜色鲜艳的一小堆东西,也呆了。
  “咳,我、我忘记我们是在酒店了。”周望红着脸,伸手把未开封的管状润滑剂拿过来,撕开包装后双手举了一会儿,才去看周瞭,想要征得同意。
  他们俩都动作生疏,明明都是成年人了,却像初尝禁果的少年似的,对着一管白色的润滑剂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才并不确定地,把开口移到了下面。
  周望挤出来些,这时候却又无师自通了,在掌心里捂了一下,温度刚好后送到周瞭的后‘穴,用掌心盖上去,再拿手指慢慢往里送。
  周瞭闭着眼睛,耳朵都红得要烧起来了,等弟弟磨死人的扩张做完,他前头已经软了半分。
  周望在自己的性`器上也抹了润滑剂,然后抬高哥哥的腿,将自己对准那处翕张的入口,心脏咚咚敲着胸口,终于将自己送了进去。
  紧致热烫的内部一层层绞上来,像是要吞咽他,那种快感须臾袭击了全身,他喉咙里舒服地发出闷闷的声音,送到底以后,把胸腔里的叹息绵长地呼出来。
  周瞭闭着眼,听觉就变得敏锐些,听周望在那爽的,他更不敢睁眼了。然后就感觉到面前的人影盖下来,周望弯腰贴近他,亲他的眼睛。
  “疼吗?”
  “……没。”
  “那睁开眼睛看看我嘛。”说完还伸舌尖舔了一下他的睫毛。
  周瞭颤颤地睁开眼,见到弟弟近在咫尺的脸绽放出一个特别灿烂迷人的笑容,心里化了半边,而另半边,却隐隐作痛。
  周望亲亲他的嘴唇,直起身挺腰抽`插,润滑剂被打磨出噗嗤噗嗤的声音。周瞭虽然耳朵还是红的,却也强忍着羞赧,主动拉过弟弟的手,轻轻吻对方的指尖。
  他享受这些,因为他也爱着周望,但什么时候能走到阳光下,和自己的亲弟弟以这样悖德的方式十指交握,却是无法想象的。
  或许根本不该去想象。
  两人在标间的另一张没被弄湿的床上睡了一觉,起床后拿着周瞭的旧衣服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点火烧。
  火堆升起黑烟,织料烧焦后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不知怎的,两个人都不错眼珠地直视着那堆寓意抛弃过去的旧物,火光印在相似的瞳孔上。
  “小望,你是怎么想的?”
  “嗯?”
  “X大不能继续上了吧?我听说了,百里宣有打算资助你出国。”
  “……你在说什么?”
  “无论如何这都是件好事,不然你的人生可能就会绊死在这件事上,无法摆脱了。”
  “不……你在说什么?你要我走吗?跟百里宣一起走吗?”
  “嗯,她是个好姑娘。”
  “她好不好你怎么知道?不,那管我什么事!?我喜欢的是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
  “小望,我们是兄弟。”
  “……那又怎样?你……不是接受我了吗?”
  “那是因为,我以为那是最后的机会了。”
  周望死死盯着哥哥低垂眼帘的侧面,整个人都在发抖,这时候一片烧成黑色的布料带着火星,燎过他的眼前,在他闭眼的一瞬间,周瞭的眼泪滚了出来。
  “小望,我们还是分开吧,像正常的兄弟那样,各自生活吧。”
  

第28章
  '愿违'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离开小望。
  哪怕是在被亲弟弟告白的时候,浑身都充满排斥,不敢也不愿意见面。哪怕在那个时候他都未曾想过两人会分开。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周瞭并不在意那种短暂的分离,但是这次不同,他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流了眼泪,那分明该是轻飘飘的液体落到地上,却好像砸出了巨响,把他惊醒。
  周望伸手捧住他的脸,用拇指慌慌张张擦他的眼泪。
  “你看,你也舍不得我对不对,别胡思乱想了,我不可能走的,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他抬手挡开周望的动作。
  站在他对面高出他一个头的青年,身体里流着和他相同的血。他曾经想过这份不可变更的羁绊会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和抉择,让他陷入乱伦的泥沼,错把亲情当作爱恋,后来他就没有去想了,生活已经把他们逼入死角,没时间让他去想那些多余的事情。
  或许人类都有这样的劣根,不,或许真的没法拔出劣根的人只有他。
  海啸退去、火山沉寂、地震平复,就像所有灾难过后人世间必然会恢复的干戈,周瞭曾经有多么义无反顾地抓住周望,和他沉沦欲海,这时候就有多么的瞻前顾后。
  “我是做好了被你憎恨的准备的,小望,所以不要让我动摇了。我让你走,不仅仅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二十几年的正常的普通的人生,就因为有了你这么个离经叛道的弟弟,彻底变了样。没错,我是接受你了,那是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明白这分量吗?也就是说,我可以为了你去死,但那是基于真正具有威胁的状况下,但是眼下风平浪静,你不能再利用我对你的重视了。”
  他知道自己在撒谎,他知道自己有多懦弱,他知道比起周望来说,他就是个没法拔出劣根的、没有资格被那样浓烈地爱着的人类。
  “……利用?”周望不敢置信地轻喃。
  “没错,我背负不起你的感情。我是你的哥哥,我应该做的是照顾好你,而不是耽误你的前程、让你落人诟病、眼睁睁看你一条道走到黑,还跟你一起走。”
  “闭嘴!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你明明知道我只在乎你的!”
  “可我在乎!”周瞭抬起头,“而且他们也在乎。”
  周望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哥哥指的是谁,他们,他们是谁。
  12岁暑假的盘山公路,被风拽住抛出山崖的大巴,那场真实无比的事故在他脑海中早已成为诡谲的梦魇。
  他条件反射地觉得冷和恐惧,不自觉地想要去拉周瞭的手,就像他每次睡不着,哥哥都会掀开被子,腾一个温暖的被窝给他。
  但这次周瞭再次挡开了他。
  周望呆呆的,越发后怕了。
  “爸妈在天上,也不会想要看到他们的两个儿子,变成这样。”周瞭闭了闭眼睛,他有种自觉荒唐的感受,小说里形容为心在滴血。
  他不是不知道父母的死对周望来说是个阴影,弟弟是亲眼看到事故始末的,他们兄弟俩相依为命,以孤儿的身份度过了最难熬最无助的青春期,一度对这件事闭口不提,连祭拜的时候都沉默居多。这时候他对小望说这些话,无疑是用了最残忍的办法。
  果然周望只晓得伫立原地,连手指都不敢动的模样。
  “小望,就这样吧,我们分开几年,不管你是想明白也好,还是索性忘了……到时候我们还能在一块,你还是我最重要的兄弟,我唯一的亲人。”
  旁边的火堆终于燃尽,周望没说话,他好像也不想开口了。
  周瞭等了一会儿,便也没说再见,转身离开了。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离开小望。
  然而这无望的生活好像就是由事与愿违组成的。
  周瞭回到K市,在朗盛的楼下拨了莫逸的电话。
  穿着西装的男人慌忙跑下楼,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一记重拳捶在他肩膀上。
  “周瞭你丫搞什么!?给我发那种遗言一样的短信,现在好端端回来干嘛?以为我会收留你吗?”
  周瞭捂着肩膀,都有点岔气,抬头看莫逸气得脸歪,厚着脸皮笑:“对不住。”
  莫逸咬着牙:“房东不肯退房租,你赶紧给我搬回去,不然就亏了知道吗?你落了一个月的工作,三天之内给我补完,这个月月薪免谈,年终奖没份,怎么样?不愿意你就另谋高就。”
  周瞭睁大眼睛,末了忙不迭点头:“卖身契有吗?拿来我签!”
  他全身上下就一个小包,回到那间旧小区,打开门里头还是离开时的样子,他跟周望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这里也留下了生活的痕迹,没什么缺的。
  他走进去,在小小客厅中央的那座单人沙发上坐下来,面前一张矮几,对面是张摇起来咯吱响的躺椅,周望常躺在那上面无聊地玩手机,等他下班。
  他觉得这样抓紧回忆的自己真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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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瞭第二天下班后去了趟银行,把卡里的不多的余额取出了大部分,然后汇给了江墨。
  这笔钱他一直没来得及碰,跟周望跑路匆忙,手紧得不行的时候也不敢去银行,眼下事情都结束了,莫逸虽然肯让他复职,但是依然拮据,卡里剩下的钱,也堪堪只够一个月的生活费。
  但是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虽然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法弥补的事情。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确实是抛弃了江墨,周望出事的时候情形危机,与江墨撇开关系也是妥当办法,但是现状安稳,他又断然做不出再回头找江墨的事来,他曾经以为能和这个倾心自己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却也只是随了生活的洪流,跟周望给他的感情比起来,简直显得不堪。
  但不堪的人只是他而已,江墨太无辜了。
  虽然他们交往的时间不长,但是当时江墨是在尽心经营两人的关系的,她在浣城找了工作,正正经经地挣钱还债,还说攒够钱就来K市找周瞭,周瞭当时也一心一意地给两人的未来铺路,结果刚帮江墨还完债,自己就消失了,江墨会受多大的伤害,他想象不了。
  他这样的人,也没资格去给别人幸福,索性就这么结束吧,江墨当他死了才好。
  周瞭特意取钱再汇,因为江墨知道他的卡号,但是之前并不知道他有来K市的打算,所以汇款地大概不会引起她的注意,最好能当这是笔横财,默默收了。
  他离开银行,一个人绕路去菜市买了些便宜食材,准备回家煮点东西果腹,莫逸要他补上工作量并不是开玩笑,看来今晚得熬夜。
  结果他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不顾形象坐在台阶上抽烟的段沂源。
  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段沂源都是这么领带随意扯开、黑眼圈浓重的疲惫模样,周瞭知道都是自己的原因,便也没法赶人,虽然他希望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被打扰。
  段沂源从台阶上站起身,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周瞭避开男人的目光,打开门说:“进来吧。”
  对方也不吭声,跟着他进了屋,这户型老式,连门框都开得低,段沂源还得微微低头。
  “我菜也没买够,随便吃点吧。”他冰箱都不用开,直接把蔬菜拎进厨房,不一会儿里头就传来了熟练切剁的声音。
  这次段沂源终于没有再跟进厨房,而是在客厅里唯一的沙发上坐下来。
  他这趟来,仅仅是第一步。
  喜欢了周瞭那么多年,坦白也不过是在不久前,然后他的所有时间精力就都花在那些处心积虑的阴谋上了,虽然过程中横生插曲,但毕竟殊途同归,结果是他想要的,甚至比他预料的要好。
  障碍清除后却也并不容易,周瞭释放后就一声不吭地离开了X市,对他恐怕也跟对待周望一样的意思,全然拒绝的态度。但那样的事都做了,他也没可能放弃。
  周瞭很快炒了两个素菜出来,饭也煮好了,这房子没有餐厅,他把盘碗端到矮几上来,盘腿坐在铺了洗白了的地毯的地上,招呼了段沂源,就埋头吃饭。
  段沂源还没找到开口的机会,周瞭就已经风卷残云地吃完了,收了自己的碗,就在一旁打开笔记本,忙起工作来。
  段沂源吃完,进厨房把餐具顺手洗了,以往周瞭必定要跟他客气,这次却没进来阻拦。他擦干手走回客厅,见周瞭挺尴尬地看了他两眼,但又不说话,下定决心要跟他撇清关系似的。
  他也忍不下去了,像周瞭一样席地而坐,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来干嘛的?”
  “大概没必要。”
  “嗯?”
  “我心里知道。”
  “周瞭,你以前有多迟钝,现在怎么突然敏锐起来了?”段沂源笑笑。
  “……沂源哥你早先就挑明了,我怎么可能装糊涂,以及之前几年,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辜负了你的情谊,更加不能黏糊。”周瞭停下手上的活,转过身面对段沂源:“无论何时我都感激敬重你,沂源哥,我只想这辈子都这么称呼你,你对我来说像兄长,也是朋友,还因为当初的恩情,再没别的了。”
  段沂源看着他,神色不变。
  “如果你也愿意的话,我希望我们的关系不要有任何改变。”
  “若我不肯呢?”
  “我没法再跟你来往了。”
  段沂源又笑了笑,“周瞭,我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他放松身体,朝后靠在沙发腿上:“大概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了吧,你怯生生的,抓着书包往我的办公室探头探脑,脸色又紧张又卑微,又奇怪的有几分矜持,啊并不是女气的那种,你身上有种未开刃的锋利气息,全包裹在弱势慌张的外表下了。”
  “我那时候出手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并且指不定一开始就带着不纯目的,我自己没发觉而已,却被你当作恩情记到现在,我有时候都不晓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管好坏,我是再也不想被你当作恩人了。”
  “你只知道当时是我去拘留所和你大伯谈了他才放弃监护权的,以为我使了多大劲儿才办妥这事,其实根本不是,我只不过开了个头,他就满口答应了,并且还要我带话给你弟弟,要你弟弟放过他。”
  “当时你们家发生了些什么,你应该是比我清楚的,所以其实促使你大伯放弃监护权的人,是你弟弟才对。”
  “那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个普通的小孩了,事实上他一直都很危险,你离开他是正确的。”
  “而我从未放弃过保护你。”
  “并非出于施恩,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
  ……………………………………
  看到了面熟的红枣 更心虚了_(:з」∠)_
  

第29章
  '伤口'
  周瞭站起身,忍耐什么似的捏着自己的手腕,脸色不妙。
  “说正确什么的,这又不是小望的错,他一点都不危险。如果说我并不需要承恩于你,那么保护了我的人就该是小望,我之所以离开他,是因为……”
  周瞭停住了,神色渐渐僵硬,被覆了一层苦痛。
  段沂源仰脸看他,不动声色。
  “不过是因为我太懦弱了,做不到他那样义无反顾。”周瞭说完,看了一眼段沂源,“你其实什么都知道吧?我果然是太迟钝了。”
  段沂源张嘴,刚要开口,周瞭打断了他:“你觉得我被你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被分析被揣测,我会怎么想呢?行,不提这些也罢,但是沂源哥,我永远都不可能回应你的感情,请你往后也不要再为我做任何事了,因为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想要的回报。”
  “我道歉。”
  周瞭有些惊愕。
  段沂源也站起身:“我道歉,我觉得我在隐忍,可这让你不舒服了,但你得理解,你根本想象不到我有多喜欢你。”
  周瞭有些奇怪,他似乎对这种话一点脸热的感觉都没有,明明小望的每次告白都让他心跳如鼓。
  “所以你现在拒绝我也为时过早了,我可是为你准备了我的余生啊。”
  段沂源一直以来都面目温和谦逊,风度翩翩,有时候甚至会显得不真实,他少有的几次深情模样,却都是给周瞭的。
  周瞭避开他的目光:“我承担不起。”
  “不需要承担,到那天你会知道这是不需要承担的。”段沂源拿过沙发扶手上的外套:“我先走了,目前想要告诉你的就这么多,我怕再待下去会做多余的事,最近我会搬来K市,你了解到我的决心就好。”
  他手放在门把上,又犹豫了,回头看了周瞭一眼。
  当周瞭意识到那一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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