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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米之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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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瞭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这些事儿或者这两个人,在他心里都有明确的位置,并不复杂,也就不需要想太多。
  “我老公认识的一个律师,有次不记得说起什么,提到了段沂源。老实说那人在D省名声还不错,人家喊他大状,也真的会做免费的公益官司,但是我老公认识的那个律师说,不见得,这种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背地里越不知道能多黑心。我觉得这话不假,那律师看上去还像知道几分内情的样子,所以我一定得给你提个醒,他那种人,看上去就手段了得,安安分分呆你身边那么久,怎么也不应该……”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周瞭伸手拍拍江墨的头,“都嫁人了还惦记我的事,不怕你男人吃醋啊,我自己的事儿我清楚,要跟什么人来往到什么程度,我也有分寸的。”
  江墨没说辞了,又撇撇嘴。
  “不过你说的那个,你老公认识的律师,今天有来吗?姓吴?”
  “嗯,没错,你认识?”
  “四年前他帮小望打的官司。”
  “哦,那挺好。”
  周瞭低头看了看脚尖,他心里一直不好受,江墨也算朋友,便没忍住,说:“小望最近回来了。”
  “回来了?从美国?”
  “嗯,他过的挺好,好像还拿了MBA呢。”
  “什么叫好像啊,你是他哥还不清楚他情况。”
  “你又不是不知道。”周瞭笑了一下,“这四年我连电话都没跟他打过,就每年他生日给他寄东西,有回执信息。”
  江墨没说话,挺不放心地看着周瞭。
  “他跟百里宣订婚了。”
  周瞭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江墨知道,她当然知道,周望走之前跟周瞭的最后一次见面和决裂般的告别,都是当着他的面的。
  说真的,她一点儿都不惊讶,包括周瞭曾经和周望上过床这件事儿。
  这四年她虽然没有和周瞭时常来往,也知道周瞭过的不好,每次见面神色都清淡,笑不起来,弯嘴角都费力似的。
  她伸出手,给周瞭看她的结婚戒指,问:“你羡慕吗?”
  周瞭垂着眼睑,笑了笑:“干嘛,炫富呢?这钻石不错。”
  江墨收回手自己摸了摸那颗洁白的钻石:“别说你,我自己都羡慕,我高中毕业收到了Y大录取通知却去不成的那天,压根儿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今天。”
  “不过你不用羡慕我,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要追求的东西,要得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我有一个在教堂举办的婚礼,但是这世上很多人,不会得到神的祝福。”
  “神不是所有人的,但那又怎样呢?这世上还有无神论者还有唯物论者。”
  “相信自己就好了,因为你追求的你得到的,都一定跟别人不一样,也不需要一样。”
  周瞭看着江墨的眼睛,新娘化了淡妆,被淡淡幸福笼罩的脸却惊人的好看,她笑着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跟周望不止有一次看法一致过,我和他在对你的事情上,在等待这件事上,也很相像,所以我刚刚说的这些话,他也一定赞同。”
  周瞭有些惊讶,江墨在他的目光下不好意思起来,别了别耳边的头发:“当然了,这不能改变他是个混球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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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登上来了 不造为毛在家里上长佩特费劲 谢谢回帖的姑娘们 糖还要等一段时间 放心 会圆满的
  

第34章
  '炉'
  周瞭从江墨婚礼上离开后出了车祸。
  高速路上有动物经过,他开车手不熟,方向打急了,撞到了护栏上。万幸是他系了安全带,只伤了肋骨,气囊把脸都弹青了一片,问莫逸借的那辆车整个车头都撞凹进去了。实际上他已经接近收费站,再近些就会减速,可能车祸还会更轻些。
  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K城的医院里了,段沂源坐在他床边,摸了摸他的手。
  “醒了啊。”
  周瞭这时候浑身无力,头也疼,不清楚自己受了什么伤,直挺挺躺着也不敢动,不然刚刚段沂源摸他那下,他一定会躲开。
  段沂源也知道,周瞭对他的肢体接触特别排斥,大概是因为四年前他差点对周瞭用强那次,他也没想到周瞭阴影会那么重。要说后悔的话,也确实有,但段沂源不知道是后悔自己心急,还是后悔没有做到最后。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拿出这辈子最大的耐心了。
  “你躺着别动,医生说还有点轻微脑震荡,你动作大了可能会想吐。”段沂源边说着边站起身:“想喝水吗?”
  周瞭试了试发声,喉咙干涩,但说得出话:“嗯,谢谢。”
  段沂源给他接了温水,本来想喂他,但周瞭伸手接了,动作别扭地喝。
  “我最恨你和我说谢谢。”他站在床边,音色平稳地说。
  周瞭抬眼看看他,没说话,将空杯放到床头柜上,动作大了些,终于让他感觉到胸口肋骨有些疼。然而他轻微蹙眉的动作都被段沂源收入眼底,那人正要说什么,病房门被推开了。
  准确说门是被掼开的,周望步履惶急地走了进来。
  “小望?”
  周望看他好端端靠坐在床上,舒了口气,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段沂源,自己拉了张椅子坐下来。
  “医院给我打了电话。”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我的号码在家属栏里?”
  周瞭有点尴尬似的,他其实从来不给联系人分组:“没,在快捷键。”
  段沂源伸手给周瞭掖了下被角,收回来插进裤袋:“我去叫医生过来,问问情况,你刚醒,少动。”
  在经过周望身旁的时候,周望出了声:“你呢?怎么也在这?”
  他停下步子看过去,周望也抬头,朝他皮笑肉不笑地掀了掀嘴角:“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心里的厌恶被那轻巧的表情激得愈发收敛不住,脸上却纹丝不动:“那要不要单独聊聊?”
  将医生叫过来后,段沂源转身对周望说:“跟我来。”
  原来这间医院的住院部顶楼是有休闲区的,摆了些桌椅,有简易的健身器械和棋牌游戏,段沂源在贩售机里拿了两罐热咖啡,递给周望一罐,两人坐了下来。
  “他是去参加江墨的婚礼,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段沂源说。
  “你倒是知道的清楚。”
  “他的事我都清楚,这四年和他关系最近的人,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周望面色不动,眼里却有了些微的烦躁。
  “不出意外,我们的关系只会更近。”
  “你做梦呢吧?”
  段沂源似乎很满意他语气里的火药味,笑了笑,手指在温热的罐身上摩擦着。
  “比起我,你才是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吧?”
  周望没回话,握着咖啡的手紧了紧。
  “我知道你和周瞭当年那段儿,比起同性恋,乱伦才是更加无法立足于世的,你们永远都没有可能,而且,或许这种话也不需要由我来和你说,你这趟回来,是带着未婚妻的吧?既然如此的话,那我跟你讲的这些,还真是没必要,冒犯的话请见谅。”
  “所以这些就是你想说的?”
  “作为修复我们关系的铺垫,你对我一直很有敌意。”
  “段沂源,我还是那句话,你做梦呢吧。”
  对面神色沉着甚至有些轻蔑的男人,显然没料到他是这样的回答。
  “你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敌意,我小时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表现?不,我就算不能拥有他,也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你。”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段沂源,这四年来我一直记着一件事,就是把那些卑鄙手段,统统还给你。”
  “这是当年我对哥哥妥协的唯一理由,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段沂源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望,脑中飞快分析着他听到的信息,那指向一个结论,让他无论如何未曾料到的结论。
  “你觉得惊讶就对了,这是我给你的铺垫,好好晃神吧。”周望站起身,挥手带翻了咖啡,深色的液体滴答答淌了一桌,肮脏又狼狈。
  周望一个人走在住院部走廊上,这时候正值饭点,有人推着餐车来卖盒饭,还冒着热气,菜色也不错,他顺手就买了一盒,又拿了盒切好的菠萝,走进周瞭的病房。
  周瞭往他身后看了看,问:“沂源哥呢?”
  周望低着头,把床上的折叠桌拉开来,摆好饭:“医生怎么跟你说的。”
  周瞭倒也不纠结段沂源去哪儿了,拾起筷子开始吃饭,他昏迷了大半天,正饿着。
  “医生说让我卧床养骨头,看恢复程度,半个月的住院是逃不掉了。”
  “那我来照顾你。”周望坐下来,又帮他把菠萝打开,看了一会儿,自己插起一块吃了。
  周瞭看看他,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暖意。
  那天之后段沂源没有再来过医院,周望倒是每天都来,后来嫌麻烦,干脆在旁边的陪护床上住下了。
  周瞭在这种温吞又平常的相处中,简直称得上沉溺,哪怕大部分时间躺在病床上,也觉得舒心而愉悦。
  小望收起了阴阳怪气的腔调,两人好似有默契,不再提生活琐事意外的话。那种把过去的日子找回来的感觉太好了,好到周瞭一点儿都不愿意去想小望曾经对他说过,已经忘干净了的话。
  半个月后周瞭出院,跟莫逸打了招呼,大部分工作挪到家里来,他毕竟还需要修养。
  而周望搬到了他这里,照顾他。
  出院的第一天周瞭就耐不住了,一回家就解衣服纽扣,他闻见自己身上一股味儿,脸都苦了。
  “你等等,别乱动。”周望给他放好了热水,回身按住他的手,帮他脱衣服,抓着他的手臂慢慢从袖管里拿出来。
  “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了。”周瞭有些脸热,弟弟凑得近了,头发轻轻扫过他的下颚。
  “医生都说了你动作不能大,肺上还有挫伤,骨头也没全长好。”周望提起这些,眉头不由皱起来,“你一个人洗不行,我找两张凳子来,坐浴室给你洗。”
  “诶?”
  周望拉着他的手,把人牵到浴室里站在浴霸底下,也不看他,又转身真去找出了两张矮凳,放到地上指了指,“坐着。”
  周瞭吓了一跳,虽然这半个月他们确实是像普通兄弟那样毫无芥蒂地相处过,但他现在裸着上身,全身只有一条单薄的长裤。周望高高挽起袖口,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浴霸照出骚动人心的柔软形状。
  他自觉莫名其妙,但还是紧张地手指僵硬。周望却没什么反应,扯了扯他的手腕:“坐下啊,对了,你怎么还穿着裤子,弯腰是可以的吧。”他嘴上这么说着,仍旧伸手解周瞭腰上的绳带,“算了你别动,我来。”
  周瞭简直说不出话,条件反射地抓住裤子。
  周望噗嗤一声笑出来,听上去已经憋很久了。
  “笑屁啊。”扯着裤子的人满脸通红。
  “好啦,不逗你,赶紧坐好我给你洗,不然着凉了。”周望柔声说。
  周瞭这才别别扭扭地脱了裤子,这回全身就只剩内裤了。
  他坐下来,弟弟取下莲蓬头,在手上又试了试水温,然后缓慢地挨近他的身体。
  他微微缩起肩膀,本来想开口说些无关紧要调节气氛的话,结果又不争气地喉咙发紧。
  周望的手隔着浴球和泡沫,在他的后颈、肩胛骨、脊椎和腰侧,搓`揉的力度刚好,简直像在按摩。
  热气氤氲的浴室像是变成了一只巨大熔炉,缓慢蒸腾,周瞭低着头,抿住嘴唇。他身体里也在同时升起一股热流,沉寂多年的欲`望好像要在不适当的时候苏醒了。
  不行,怎么能行呢。他们已经结束了,这种畸形的欲念。
  周瞭慢慢并拢腿,肌肉紧张起来,小望的手却越来越快,绕到他的身前来,手指的皮肤甚至会在几个间隙里,和滑腻的泡沫一起蹭到他的小腹上。
  要着火了。他都禁不住皱起眉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浴室里响起陌生的铃声。
  周望以前会用很吵的金属solo做手机铃声,这次却是轻快的默认铃声。
  他低咳了两声清喉咙,帮周瞭开了淋浴:“你先冲一下。”然后快速擦干手,一边接电话一边开门侧身走出浴室。
  “喂,百里。”
  周瞭看见自己狼狈的器官,把湿透的内裤撑起一个可耻的隆起。
  他伸手把开关拨到冷水。
  而小望温暖的声音隔着门,影影绰绰地传来几个亲昵的字眼。
  ……………………………………………
  上一次长佩真太不容易了 没更的多半原因是撸主打不开长佩……
  

第35章
  '未知'
  周望给哥哥吹干头发,问了句:“晚上想吃什么?”
  周瞭正发呆,茫茫然抬起头:“哦,随你。”
  然后周望就真的去翻冰箱了,坐在沙发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人听他一阵翻找后,失望地说:“牛奶是过期的,蔬菜全坏了,还没有肉。”
  “啊……”说来也是,周瞭是突然受伤住院,冰箱里的东西就这么放了半个月,肯定没法吃了。
  “来的时候看到超市,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周望拿过外套,顺手给哥哥接了杯热水,换上鞋就走了。
  周瞭有些无所适从,这半个月虽然一直是小望在照顾他,但那是在医院,这次来到了他独自生活了几年的房子里,再加上周望的变化,才终于让他感觉到不一样。
  这时候周望的手机又响了,放在桌上,看来是忘记带出门。
  周瞭看了眼来电显示,见是“阮圆”这名字,觉得应该不会不合适,就接了。
  “喂周望!”那边阮圆的嗓门大得很,周瞭把手机离了耳朵:“我是他哥,小望马上就回来,有事吗?”
  “小周哥!”
  过了四年阮圆还是那副热心又仗义的模样,一不留神周瞭就跟他聊了小半个小时,挂了电话的时候手机震了下,正好收到一条新消息。
  周瞭无意识地在通知栏里瞥到了内容。
  “他盯上我了,是不是你那边走了风声?”
  他正觉得奇怪,这个时候周望回来了,见他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神色似乎有些不虞。
  “阮圆打来的……”他将手机递给弟弟,走开去整理买回来的食材。
  周望也没说什么,看了眼手机,放下后过来挡周瞭的手:“你别弄,我来就行,阮圆说什么了。”
  周瞭只得在旁边看着:“他说乐队要来K城参加音乐节,这几天他们就会过来,找你聚聚。”
  周望不由笑了笑:“他们还搞乐队呢。”
  “嗯,说你走了以后陶陶做了主唱,签了正经的经纪公司,现在做的还不错,刚出了张专辑。”
  周瞭看着弟弟的脸,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一点点褪了。
  他手上已经洗好了些蔬菜,放上案板要切丝儿,刀法还不熟练,周瞭伸手拿过刀:“行了,这个我来。”
  周望退到一边,低着头用毛巾擦了擦手。
  “小望,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呢?”
  他回来这么久,这是周瞭第一次问起他的工作,之前不提,完全是刻意回避。
  “在跟着美国那边的学长做事,金融管理之类的。”
  “哦。”周瞭把切好的蔬菜放进碗里:“说起来,我以前还担心你就去玩一辈子的乐队了,不安定,现在这样挺好。”
  “挺好吗?”周望喃喃一句,“大概吧。”
  一周后音乐节开幕,南湖公园里人山人海,虽然深秋的气温低,却也不妨碍姑娘们穿裙子,满目张扬的青春颜色。
  舞台总共搭了三个,草坪上除了人就是帐篷,卖CD和周边的小摊儿也都有序摆出来,四处都飘扬着音乐,让人心情不好也难。
  周望本来不准哥哥跟来的,但周瞭都躺了快一个月了,闷得厉害,那么大人了,撒娇耍赖,拉拢阮圆他们,非跟了来。
  周望没办法,只能勒令他别靠近舞台,观众挤起来指不定又把他骨头给挤裂了。
  所以眼下开幕热场的乐队正噪得厉害,人群都涌到台前,只有他们兄弟俩坐在草地上,远远张望,如果乐手跳起来,才勉强能看见那些摇滚青年乱飞的长发。
  周瞭心情很好,脸上一直带着笑。
  说起来,自从父母去世后,别说旅游,就算日常的出游也没时间没精力,所以这趟跟弟弟一起,哪怕是无聊地坐在草地上吃东西,他也一直像智商降低似的笑着。
  音乐节为期两天,第一天是从下午开始的,入夜后气氛更加热烈,三个舞台同时演出,pogo的、摇旗的、呐喊的,那些观众看起来一点都不冷,周瞭在这边裹着毛毯,羡慕得要命。
  周望跟他两人围着一个篝火,晚上用来开篝火晚会的,这时候冷清得柴都没人添。
  周望往火堆里头丢了两根不知从哪儿捡的树枝,和哥哥挨近些坐下。
  “看吧,非要跟来,晚上住帐篷也不舒服。”周望说:“我就不明白你哪儿来的兴致,我高三那回演出,你不是差点抽我了么。”
  “那是因为你当时是考生好吗,你哥也是有音乐鉴赏能力的,总比在办公室被那些小姑娘逼着听JB。”他裹紧毯子,周望以为他冷,结果却见哥哥脸上的皮肤渐渐红起来,分不清是不是火光映射。
  “再说,都那么多年没见了,想跟你多呆一块儿,日子毕竟是过一天少一天……”他声音越来越低,周望没听清他的后半句。
  他站起身,在旁边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啊包啊堆成的杂货里头,拽出把吉他来,复又转身坐回周瞭身旁。
  “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远处的音乐嘈杂,周望拍了拍琴身面板,手指扫动,那起音却在周瞭的耳里清晰又干净。
  他预感到有什么要来,在这喧闹人群外安静的一隅。
  周望抬起头,张口轻轻唱:
  “门打开又关上
  灯亮过又灭
  来来回回
  你伫守后离去 不给我眨眼的时间
  我很少想起你
  零碎的间隙
  像注视浴缸的漩涡 剃须时割破下巴
  我很少想起你
  灰落下又扬起
  火烧过又熄
  反反复复
  关于你的事情 我知道我错的太过
  我一直在想你
  时间都是你
  像灵魂的脐带 它连接胸腔缠过我的咽喉
  我想呼吸你
  直到门再次打开”
  周望停下来,看向哥哥,周瞭听得入神,脸上被摇摆的火光照着,他张开嘴,正要说什么,远处的人群却散了,陶陶飞奔过来,往篝火边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着气打开一罐啤酒,咕嘟咕嘟灌几口,一抹嘴,跳过来抓住周瞭:“小周哥我跟你说你没过来看真是太可惜了,你问江秦,那叫一个爽!”
  罢了又去拉周望的胳膊:“周望你今天既然来了,必须噪!来来来,我给你机会,跟负责人商量商量,全唱完了你上去来一首,重回弹壳儿!!!”
  弹壳儿是乐队名字,陶陶完全沉浸在自嗨中,根本没发现那两兄弟的气场不对。
  周望放下吉他,说:“我去买点吃的。”推开陶陶的手就走了。
  周瞭伸出手往火堆凑近些。
  凌晨一点的时候公园里才渐渐静下来,阮圆他们演出挺累,没洗漱钻帐篷里呼呼大睡了,陶陶毕竟是女孩子,睡之前还拿了瓶水去洗脸,回来的时候见周瞭还坐在篝火边,就凑过来和他说话:“小周哥,周望去哪儿了?”周瞭没答,她伸手戳了戳对方肩膀。
  “哦,他去整理帐篷。”
  周瞭看上去神情有些恍惚,陶陶觉得奇怪:“小周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他裹着毯子站起身,低头对陶陶笑笑:“没过去看你唱歌真抱歉,下次你们演出还叫我啊,我买票去看。”
  陶陶笑着说好,眼珠转了转,又问:“周望他订婚了是吧,我都快不记得那姑娘长啥样了,小周哥见过没?好看吗?”
  “我也不记得了。”
  陶陶站起身,叹口气:“小周哥你别以为我还惦记着周望,我跟江秦都四年了,年底要领证的,我就问一问。”她说,一边捏了捏手上的空瓶子:“我就是觉得奇怪,周望还真的跟女人订婚了……”
  周瞭没听清她的嘀咕,陶陶就朝他挥挥手:“小周哥你待会儿帐篷给我留个缝,我拿两个充好的电热水袋来给你们。”然后就跑开了。
  他一个人裹着毯子找着他和弟弟的那顶帐篷,周望也正好铺好了床垫和被子,帐篷里摆着盏应急灯,周望回过头来。
  两人沉默无语地对视了一会儿,又都同时别开目光。
  “进来睡吧,也没出汗,就别洗漱了,刷过牙没?我这有木糖醇。”
  周瞭点点头:“刷过了。”
  周瞭弯腰钻进帐篷,把外套脱了叠好放在一边,合衣躺下,周望刚要拉上帐篷拉链,周瞭喊他:“待会儿陶陶要拿热水袋来,给她留个缝。”
  于是周望收回手,也躺了下来。
  帐篷外的光从开口漏进一道,正好切在两人身体的中间。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几句歌声,大概是还有睡不着的年轻人,是首温柔的歌,唱的都是情话。
  “小望。”周瞭开口,那声音在夜晚清晰得把他吓了一跳,身体绷紧了,侧躺着不敢动。
  “怎么了?”身后的周望似乎也没动,与他背对着背。
  “你晚上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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