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案发现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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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然眼前一亮，说道：“你是说想看看研究了什么东西，通过他的学术来了解他这个人？”
　　林谦点点头道：“对。要了解一个学者的思想，研读他的论文以及学术报告等是最好的方法。”
　　回到警局之后，林谦便把赵胜派出去，让他去找相关的人员研究一下葛思华的一些学术报告，同时跟江然一起去走访了郑晓宇的一些社会关系。
　　郑晓宇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里，跟着母亲。幼时，父母还未离婚，父亲每次喝醉酒回到家之后都会打他以及他母亲。等到他上初中的时候，母亲终于忍受不了了，跟他父亲离了婚。
　　只是，离婚后，母亲过得并不好，生活非常的艰辛。
　　父亲在一次喝醉酒之后，半夜在路上被一个酒驾的人撞死了。而母亲，也因为身体上的劳累以及心理上长期的折磨，早早的去世了。
　　从那以后，郑晓宇变得越来越沉默，开始独自一人赚取学费和生活费。
　　毕业后成功的进入了一家企业，但由于不善于交流，和同事以及上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因此，在重重的心理压力之下，去了心理咨询室。
　　走访了同事、邻居、朋友等人，并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所有人对他的评价都很好，安静沉默认真做事。没有人跟他结怨，没有人想要杀了他。他死后，也没有任何人获利。
　　杀人动机这一项在这些人身上似乎并不成立。
　　就在林谦和江然安慰着因郑晓宇骤然离世而哭得很伤心的邻居老太太时，赵胜的电话打了过来。
　　“头儿，重大发现，葛教授研究生时期的毕业论文中写的就是有关催眠的事情。而且，在论文中，他明确的支持心理咨询师用药物对来访者进行控制以达到完全催眠的效果。”

　　　　
第98章　论文
　　等到林谦和江然回到警局之后；　赵胜走上前来说道：“头儿；　我们查阅了葛思华所有的学术成果；　包括他在读书和工作期间的。在他研究生论文的题目中，发现了有关催眠的内容。然而，最终定稿的论文中有关催眠的内容中规中矩；　没什么可指摘的。顺着这个内容查下去；　让人惊讶的是，葛教授的毕业论文在开题报告时；　竟然显示的是未通过。看到这几个字，我就好奇的翻了翻他的开题报告，结果却有着惊人的发现！”
　　赵胜越说越是兴奋；　他觉得自己这次去调查葛思华的学术成果简直走了狗屎运。通过题目名字检索就找到了有关催眠的内容，而从论文进度上；　又找到了最原始的开题报告的内容。
　　“什么发现？”江然配合的问道。
　　赵胜显得非常激动，然而；　他并非专业人员；　所以赶紧让专业的心理学家给他们分析了这一重大发现。
　　“葛思华最终的论文中，有关催眠的研究中规中矩，跟现在流传的有关心理催眠的内容差不多。但是在开题报告中；　他的观点却和最终的论文相反。这也是葛思华最初的开题报告没有通过的原因。”
　　说着；　犯罪心理学研究专家打开了多媒体：“在开题报告中；　理论分析这一部分；　葛思华用到的是华生的行为主义。众所周知；　华生有一个非常著名的‘小阿尔伯特实验’；　这个实验导致这名男婴患上了白色恐惧症，最终不到十岁便去世了。实验严重违背了伦理性原则，在当时的心理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同样的，葛思华的开题报告中极为推崇华生的理论，并且不顾伦理性原则，认为为了挖掘来访者心底的秘密彻底解决来访者的心理障碍，有必要对来访者注射一些药物。”
　　“因为违反了伦理性原则，所以葛思华的这个开题报告虽然得到了自己导师的认可，但却被其他开题报告的评委老师否决了。少数服从多数，葛思华重新写了自己的论文开题报告。”
　　林谦静静的看着大屏幕上的相关资料，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问道：“后面他有没有继续写过关于催眠的论文？”
　　专家摇了摇头，道：“没有，后面的论文多半都是研究其他了。关于催眠的内容再也没写过。”
　　林谦仔细回忆了一下葛思华的办公室里面的书籍。似乎不管在办公室还是咨询室，里面都有一些关于心理催眠的内容。课葛思华却不再写关于催眠的内容。为什么呢？
　　是否可以说明，他其实还是对催眠感兴趣。亦或者是，有其他的需要？
　　江然似乎有点明白葛思华最后那个笑容的含义了：“林谦，这能说明什么？”
　　林谦摇了摇头，道：“什么都说明不了，只能说葛思华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却不能证明这几起杀人事件是他做的。”
　　说完之后，林谦想到刚刚的那个问题，问道：“你有没有注意到葛思华桌子上的东西？好像不止一本有关催眠的书。”
　　江然点点头，道：“注意到了啊，好几本呢。你说他又不写论文，也不教催眠的课程，研究这些做什么？怎么想怎么有嫌疑。”
　　这同样也是林谦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
　　“他似乎对自己催眠的水平非常自信，虽然他一直在强调催眠不可能让人丧失理智，可我总觉得，若是他催眠顾安娜或者郑晓宇，肯定用不着药物。”江然想到葛思华面对心理催眠时自信的神情说出来自己的困惑。
　　林谦侧头看向了犯罪心理学专家：“你了解葛思华吗？怎么看这件事情？”
　　专家道：“这一点我同意江然的看法。葛思华在心理学界是一个天才，年纪轻轻便有了如今的成就。他若是想成功催眠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药物。而且，来访者即使是自杀时感觉到了身体上的疼痛，想必葛思华也可以利用催眠让他们体会不到痛处。再者，这些来访者肯定非常信任他，所以他真想做点什么事，这些人或许会全然的相信他。”
　　听了这段话，林谦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些东西，快得他有些抓不住。
　　催眠，药物，疼痛，信任。
　　反过来说，这些失败的催眠，这些需要借助药物来实现的催眠，是技术不过关，是不够信任。
　　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既能得到患者的信息，催眠患者，而患者又不信任呢？也就是说，处在信任和不信任之间。
　　接下来，组内开了一个会议，林谦让张晓晓带领大家重新梳理了整个案件中跟葛思华有关的内容：“先是程津接到一通电话之后跳楼身亡，接着我们就发现她有轻微的抑郁症倾向，而且去找学校的心理咨询师梁时做过咨询，期间梁老师曾把程津的案例拿出来给葛思华分析。”
　　“接着，便是顾安娜在家中的浴缸割腕自杀，期间被人注射了药物，而且同样接到了一通电话。她曾去过思华心理咨询室咨询。”
　　“最后，是郑晓宇。被人注射了药物之后，接着电话走进了海里自杀。同样也去过思华心理咨询室。”
　　“随后，我们了解到葛思华的办公室内放了很多有关催眠的书籍。而他只在十几年前硕士毕业论文的开题报告中提到过有关催眠的内容。当时，葛思华的导师曾热衷于研究心理催眠，所以葛思华作为他的得意门生，也跟着一起做研究，并准备把研究成果写成毕业论文。由于违背伦理性原则，葛思华的开题报告被判为不通过。”
　　“以上就是整个案件中关于葛思华的最详细的资料。”
　　听完与葛思华相关的内容，大家依然毫无头绪，此时，赵胜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头儿，你说会不会是葛思华的导师最近在研究催眠所以葛思华也在看？”
　　导师？
　　张晓晓也点点头，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要不然再查一下他的导师？”
　　林谦却突然抓住了一些刚刚一闪而逝的东西。
　　“不仅导师，把他的学生也查一下。”林谦郑重的说道。作为硕博士导师，如果名下的学生在研究相关的课题的话，为了方便找到，导师也会去研究一番。
　　不管是学校的心理咨询室，还是外面葛思华自己开的心理咨询室，都有不少葛思华的学生在帮忙。这些帮忙的学生肯定见过来访者。
　　既能知道来访者的信息，又能让来访者有些信任的……那些做助手的学生嫌疑很大。
　　“重点是查一下那些在帮助葛思华做课题或者是在咨询室帮忙的学生。”林谦补充道。
　　江然讶异的看向林谦，问道：“为什么？”
　　林谦道：“既然几个死者生前都去过葛思华的咨询室，那么就说明这次的案件肯定或多或少的跟葛思华有一定的关系。这个人不一定非得是葛思华，很有可能是葛思华的助手。”
　　江然听后瞬间也明白了过来，兴奋的道：“有道理啊！会催眠术但不怎么精通，认识来访者但不怎么被信任，肯定就是知道这些来访者的一些信息的人，而且还是个心理方面的工作者。”
　　“不对，还有一点，对方最好还要有一定的医学背景。”江然激动的说道。
　　林谦赞赏的道：“对，再加上医学背景。”
　　见状，赵胜也显得有些激动，没有什么比案子顺利解决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知道了，马上去！”
　　随着第八期节目的录制结束，第六期节目也要播出了。
　　在真假家庭教师这一期中，看着江然直接把林菘湘放在肩头扛出来，网友们都快笑疯了。
　　“然哥，你为何会对湘湘这么粗鲁【笑哭】”
　　“然哥，你说实话，是不是怕家里那位吃醋才这样做的【捂脸】”
　　“一定是怕吃醋没跑了【斜眼笑】不知道今晚上然哥会不会被收拾【坏笑】”
　　……
　　江然一边看节目一边刷着微博，抬眼看了下林谦的表情。
　　只见林谦正皱着眉头紧盯着电视，江然道：“好看吗？”
　　林谦：“嗯？挺好看的。”
　　“嗯，好看你就继续看。”江然说道。
　　一开始，见林谦不在意这些事情，江然还有些暗自庆幸。但，看林谦如此淡定的模样，他又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种复杂的感觉一时之间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玩儿了一会儿手机之后，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把手机往旁边一放，整个人往沙发靠背上一躺，看看电视再看看坐在一旁认真看电视的林谦。
　　林谦却像是察觉到江然的情绪一般，伸手把他捞了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同时摸了摸江然的头发。
　　被顺了毛之后，江然紧紧地抱着林谦的胳膊，一脸的笑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江然实在是忍不住，把看电视的时候纠结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林谦，你对我跟女演员拍亲热戏是什么看法？”

　　　　
第99章　值班
　　一时之间；　林谦没有作答。
　　就在江然以为林谦不会再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林谦开口道：“江然，我自然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跟女明星拍亲热戏，不要抱别的女明星；　男明星就更不行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会吃醋；　我会不高兴会生气。然而；　我明白；　那些都是你的工作，我不能以自己的意愿出发去强求你做一些事情或者不做一些事情，这对你不公平。”
　　江然被林谦的话说的心里热热的；　感慨道：“果然是成熟男人。”
　　林谦听后，没有说话；　而是一个翻身压在了江然的身上；　找到嘴唇亲了上去。亲着亲着；　手也不老实的上上下下的摩挲着。
　　有些事情，虽然嘴上不发表抗议；　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实施着。
　　江然本想在多说几句的；　结果被亲得晕乎乎的；　渐渐的也沉浸在了这个热烈的吻中。
　　第二天上午，赵胜把消息给林谦送了过来。
　　“我们这几天查了查葛思华所带的所有的硕博学生以及他的助手；　发现其中有五人写过关于催眠方面的论文；　其中两人的论文还在继续写的过程中。走访了这两个人之后；　都承认将自己的论文发给过葛思华；　葛思华也对这些论文发表过自己的意见。经专家鉴定，这些观点跟葛思华早年的观点不太一样。葛思华最近办公桌上催眠书籍的增多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学生在研究。”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两位有着医学背景的学生。其中一名学生是本科学的医学，研究生跨专业学了心理学。另一名学生的男朋友是医学院的博士生兼第一医院的外科医生。”
　　“在这八个人中，其中只有两名学生在葛思华的心理咨询室当助手。而这两名学生虽然在咨询室当助手，但只在学校的咨询室当助手，并没有在外面的思华工作室当助手。似乎不太可能得知顾安娜以及郑晓宇的事情。不过，保险起见，我们依然对这八个人在几次案发时的行踪进行了调查，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赵胜说完之后，江然首先提出来自己的疑惑：“这不对啊，没有人同时在学校咨询室和思华咨询室当助手的吗？”
　　赵胜觉得这两个点并不是最关键的点，关键的是催眠这件事情以及医学背景，所以并没有并项调查。所以，面对江然的疑惑，解答道：“在这八个人中没有。”
　　江然皱着眉头，摇摇头，道：“不对。就算这八个人中没有，其他的人也有啊。比如我们见的梁老师。林谦，你觉得呢？”
　　赵胜道：“梁老师？她现在不是葛思华的学生，跟催眠的事情好像不太相关。”
　　这一刻，林谦突然明白过来那日一闪而逝的灵光到底是什么了。
　　他们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给忽略了。
　　要说对程津的心理状况知道的最清楚的是谁，非梁老师莫属。而他们同时也在校外的思华心理咨询室见过她，她极有可能同时接触到这三名死者。
　　而且，他记得梁老师曾说过自己是葛思华的学生，即将要去考葛思华的博士生。
　　江然和赵胜见林谦沉思的模样，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没有讲话。
　　过了没多久，林谦终于开口了。
　　“去查一下同时在两个咨询室工作的人，重点查一下梁老师，把她所有的资料背景都拿过来。”说完，又补充道，“包括她亲人或者男朋友的相关背景。”
　　赵胜心里一紧：“是。”
　　江然拉开一旁的椅子，坐在了林谦的身边，开口问道：“怎么，你开始怀疑梁老师了？那葛思华呢？”
　　林谦：“不是怀疑梁老师，而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调查清楚。至于葛思华跟这个案件有没有关系，暂时还不好下定论。”
　　江然点了点头，见林谦还有案子要忙，而目前这个案子也没什么进展，说道：“我先去训练室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
　　“好。”林谦道。
　　下午，赵胜调查完之后回来了。
　　“梁老师从来没写过关于催眠的论文，也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研究。据悉，她在给学生进行心理辅导的时候，用的也是一些简单的催眠，更像是心理暗示，不会让人失去意识。主要是纾解学生内心的压力。”
　　“调查她的社会关系发现，父亲曾经开过武馆，母亲是一名医生。”说到这里，赵胜停顿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赵胜语气变了变，说道：“但是，她幼时曾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把父亲杀死。她母亲也已经在狱中自杀了。”
　　江然没想到看起来温和待人，让人如沐春风的梁老师竟然还会有这样的童年经历，忍不住说道：“梁老师可真苦。”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赵胜又拿出来一个调查。
　　“程津死的当天晚上，梁老师作为值班的老师，跟程津在同一个宿舍楼待着。不过，梁老师当天晚上熄灯之后并没有出门。当时的监控没有拍下来梁老师出门的画面。顾安娜和郑晓宇死亡的当晚，梁老师也都在家中，没有出门……”
　　“你说什么！”江然震惊的看向了赵胜。
　　赵胜有些不太明白江然震惊的原因。
　　林谦的声音似乎也变了，慎重的问了一遍：“你说程津死亡当晚程津跟她在同一个宿舍楼？”
　　赵胜点点头，道：“对。”不过，他有些不太明白这二人为何都在关注这个问题。
　　“不对，程津出事的当晚，在宿舍楼的宿管和老师都出来了，并没有看到梁老师。”拜好记性所赐，林谦清楚的记得当天晚上出现的老师，里面并没有梁老师。如果有的话，他们不可能忽略这一点。
　　赵胜解释道：“的确是梁老师。她为什么没下来不清楚，但是，今天去学校调查的时候，梁老师的同事说的。当时她家中有急事，梁老师主动请缨去替她值的班。那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当回事儿，说了假话。”
　　江然和林谦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林谦道：“把梁时所有的资料都拿过来。”
　　“是。”赵胜也没想到自己无意间调查的这一个小细节会引起林谦的重视，赶紧把手中的资料递了过去。
　　虽然查出来一些有关梁老师的端倪，江然很开心。但是，想到之前发生的时候，江然有些生气的道：“那个值班的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亏咱们之前调查的时候她还说自己一直都在宿舍睡觉，没听到动静。竟然不说实话，阻挠我们办案！”
　　林谦也不悦的皱了皱眉。
　　很多时候便是这样，有很多人在细节上说谎，使得整个案件的调查增加了难度。
　　在仔细看完梁时的资料之后，林谦和江然一起去找了梁时。
　　此时，梁时正在校外思华心理咨询室。
　　询问前台，听说梁时在二楼的办公室之后，两个人从楼梯处走了上去。结果，到了二楼之后，在路过葛思华办公室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两个人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只见出来的那人正是他们想要寻找的人。
　　刚想打一声招呼，只见梁时看到他们时怔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来放在嘴唇上，小声的道：“嘘！老师睡着了，咱们去我办公室谈。”
　　江然侧头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见葛思华正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只是，有些不理解的是，现在都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睡什么觉？
　　到了梁时的办公室之后，林谦问道：“梁老师，请问在程津遇害当晚，你在哪里？”
　　梁时似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有个同事央求过我，还请你们保密。其实当晚不是我值班，是另一位老师，但那位老师家里突然有急事，所以我代替她去值班了。”
　　“事后为什么对我们隐瞒？”江然问道。
　　梁时愣了一下，道：“啊？我没有隐瞒过啊，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这个对案子很重要吗？程津不是自杀吗？我原以为不重要。抱歉，这是我的责任。”
　　江然看着梁时，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你在做什么？”林谦问道。
　　梁时：“在睡觉。去值班前，我熬夜写完了一篇论文，那天晚上熄灯之后我就躺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听说了程津的事情之后，我感觉到非常的惋惜和愧疚，作为值班老师，我不应该睡那么沉的。”
　　接着，林谦又问了一些关于顾安娜以及郑晓宇的问题。
　　“你知道这两个人的病情吗？葛教授有没有向你们透露？”
　　梁时点点头，又摇摇头：“知道一些，毕竟他们两个人过来的时候我也曾接待过。我们学心理学的，从人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或者是谈话中也能多多少少感受到他们的心理问题。但是知道的却不多。我们老师严格遵守职业操守，从来不会向别人透露来访者的个人信息。”
　　接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林谦便不打算再问下去了。
　　看了一眼梁时办公室的一个大大的行李箱，问道：“梁老师是要出远门吗？”
　　梁时看了一眼箱子，笑着解释道：“不，我前几天刚刚出过一趟远门，今天刚回来，就顺便把箱子拿上来了。”
　　林谦点了点头。
　　从梁时的办公室出来，路过葛思华办公室的时候，林谦突然想起来有些问题想要问一问他。
　　梁时在一旁道：“不知道老师醒过来没有。老师最近感冒了，昨晚上又在熬夜看学生的毕业论文，早上四点多才睡。”说着，就推开了一些门。
　　从门缝里可以看到，葛教授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动作，并没有抬起头来。
　　听到梁时如此说，林谦道：“不用叫了，今天我们没有预约，改天再过来吧。”
　　梁时迟疑了一下，又看一眼葛思华，说道：“嗯，好的，一会儿老师醒过来我跟他说一声。”
　　几个人走到楼下之后，林谦道：“多谢梁老师今天的配合。”
　　梁时笑着道：“不客气。我们老师是非常优秀的学者，人品也有保障，希望我的话能对你们有帮助，不要再怀疑他。”
　　林谦道：“嗯，好。”
　　说完，便跟江然一起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们的身后，梁时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没了。

　　　　
第100章　违和
　　从梁时这里；　江然和林谦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离开之后，两个人去菜市场买了菜。当然了；　是林谦下车去买；　而江然坐在车里等着。
　　结果，没想到的是，林谦如今真的火了。自从他被曝光之后，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能认出他来。不过，之前因为他一直出现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公众场合，所以这一点不算太明显，今天在菜市场就非常的明显了。
　　一开始，林谦以为自己是被跟踪了，后来随着围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