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瞎了眼[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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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姐说：“我和禹哥那个时候还在商量交流会的日程安排，有很多事跟凝小姐确认。”
　　林凝霜也点头附和：“我们商量确认好日程已经是十二点半，然后才各自分开去洗漱睡觉。”
　　这么听来没有证人证明自己的确在房间的人嫌疑很大。但单凭这些话也无法看出谁有破绽或异常。
　　宋佳给人的感觉仍是阴沉诡异，声音也怪里怪气的：“我洗过澡后就睡觉了。”
　　“你之前说过，罪孽的人会受到惩罚是怎么回事？”齐旭言不放过任何字眼。
　　宋佳还没回答，孟佩佩就说道：“齐摄……齐侦探，他的话你们别当真。他这人有点中二，说的话大多都没什么意义。”
　　这都多大了，还有中二病？简诚忍不住多看了宋佳几眼。
　　人是怪了些却不像中二病。而且他的画功还不错，之前那张圣母像描摹得跟原画有九成相似。
　　宋佳轻哼一声，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其它人说：“反正会死的只有心虚之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现在觉得你最像凶手！”洪明站起身指着宋佳的鼻子叫道：“总是满嘴罪孽受罚，好像早就知道有人会死那样。”
　　方正可也跟着附和：“对对，而且还没有不在场证明。”
　　“你们别乱猜了，冷静点。”叶兰开口劝道。
　　“叶兰你也有嫌疑，别置身事外。没有人证明你之后确实一直在房间睡觉吧？”孟佩佩跟着把矛头指向叶兰。
　　叶兰怔住了。她怎么也成了嫌疑人　？看来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多。
　　洪明又指着金柏生：“柏生你更有嫌疑。你因为小倩喜欢我而对她心生龃龉，所以恼羞成怒杀了她。”
　　“哼，难道被拒绝了就要杀人吗？”金柏生冷声呛道。
　　这话好像洪明之前也说过，洪明没有办法反驳。于是又转移了撒气的对象：“简诚那个时候又在哪里？不能因为简诚和齐侦探你是同学就偏袒他吧？”
　　齐旭言微笑：“当然，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但你和陆小倩争吵我也看到了，那时简诚也和我在一起。我和简诚回房时是十一点半，之后我们还谈论了一个谋杀案。对不对？”
　　简诚正色道：“是一部推理小说的谋杀案。我现在仍认为吾太郎是凶手，而不是你说的吾三郎。”
　　“这个时候就不要讨论这个了。”齐旭言笑。
　　林凝霜问：“齐侦探有问出什么头绪吗？”
　　齐旭言摇摇头，“线索还是很有限，我会尽力调查的。但在此之前，希望各位不要冲动，冷静点。不要胡乱猜测，这样只会让凶手更加安全。”
　　“那交流会怎么办？”方正可有些怯怯的问。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交流，大家也收拾下心情，之后我们重新开展活动。”红姐说。
　　“我需要一个助手，所以简诚就留下来帮我。”
　　红姐不解：“怎么是简诚？”
　　“以前他做过我助手，新不如旧么。”齐旭言回答得很是自然顺口。
　　叶兰被当成嫌疑人之一，有了教训便也不再随便搭话。
　　简诚知道叶兰对被怀疑一事耿耿于怀，安慰她：“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别太在意。”
　　“在意倒不是在意，只是心情有些糟糕。希望你能和齐侦探能早些查到凶手，让我早些释然。”
　　都被叶兰这么拜托了，简诚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叶兰离开前，齐旭言找她要了房间钥匙说是有个地方想调查一下。叶兰房里没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很大方的把钥匙交给齐旭言。
　　等人都散去，齐旭言带着简诚重新回到陆小倩的房间。
　　简诚瞧着齐旭言在床边的桌子转了两圈，于是问他：“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阿诚，你对陆小倩的尸体还有什么发现吗？”
　　“怎么问这个？”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虽然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但我也认识你那么多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抬起陆小倩尸体那时你愣了一下，不是吗？”
　　不知该说他眼尖还是他关注的重点奇怪。简诚轻叹一声，说：“嗯，我发现她的后脑有一处地方肿了起来，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在冷库放下尸体后我找机会检查了，那是被东西砸过的痕迹。”
　　“是这样么？”齐旭言沉吟片刻，说：“走，我们到叶兰房间看看。”
　　“和叶兰有关系吗？”简诚担心的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简诚：我不想再当助手
齐旭言：那当我老婆？
简诚：我是说不想帮你做事
齐旭言：当我老婆就不用帮了
简诚：……

　　☆、蔷薇庄园杀人事件（5）

　　
　　齐旭言在叶兰房间打量了一圈，走到床边的桌子左右看看，最后目光定在桌上的花瓶上：“果然是这样。”
　　简诚问：“这样是怎样？”
　　齐旭言指了指花瓶，“你看，无论是你还是我，或是叶兰的房间都有花瓶。其它人房间应该也会有，可陆小倩的房间却没有。”
　　齐旭言掏出一块碎片交给简诚手里，顺便不忘揩把油：“你看，这是我在陆小倩房里找到的碎片，跟这些花瓶的材质一样。”
　　简诚没注意到齐旭言在揩油，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碎片，“我明白了。陆小倩房间的花瓶因为某种原因碎了，现场却没有找到其他碎片。”
　　“应该是被收拾好了。她房间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凶手应该是陆小倩认识的人或是见过的人。他趁陆小倩没有防备，先用花瓶砸晕她才动手杀人。”
　　“依你这么说，叶兰完全没有嫌疑。”
　　“后到的你和叶兰都没有杀害她的嫌疑。虽然她的死亡时间是在十一点到一点，但她什么时候昏迷的我们却不知道。”
　　“你是说也有时间差？”
　　“嗯。但凶手也不确定陆小倩会昏迷多久，所以就算有时间差也不会耽误太久。”
　　“花瓶碎掉的话，在旁边屋子的孟佩佩她们难道听不见吗？凶手收拾花瓶时手也许会被碎片割到，我们可以看看谁的手受伤了。”
　　齐旭言摇摇头说：“就算伤到手隔了一夜也能掩饰掉，你们可都是专业的葬仪师，修理仪容是顺手拈来的事。至于孟佩佩她们有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我们还要验证一下。”
　　“你想怎么实验？”简诚。
　　齐旭言靠近简诚，轻声在他耳边吹气：“你把皮带解开。”
　　简诚下意识捂紧腰上的皮带，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
　　看着简诚的反应齐旭言觉得他好可爱。可现在又不是夸他的时候，“我想干什么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干。你解开皮带，拍床。我在外面试试能不能听得见。”
　　简诚皱眉，显然对他的提议不大赞同。然而胳膊拧不过大腿，比力气他绝不是齐旭言的对手，论变态他也绝比不过齐旭言。万一他拒绝齐旭言反而使他兽性大发就不好收拾了。
　　简诚才忍住羞耻心，当着齐旭言的面解开皮带。
　　齐旭言并没有简诚想象的那么兽性，他在简诚解下皮带后离开了房间。简诚估算着齐旭言已经走远，才开始用皮带抽床单。
　　希望叶兰不会怪他弄乱她的床。
　　不过，不管做这个事是出于多正经的目的，用皮带抽床单这个事怎么看都像是变态才会做的事。
　　抽人还能说是情趣，抽床实在是空虚得要命。
　　简诚对很多事都变得清心寡欲，没什么要求，但羞耻心却无法割舍。幸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然他会忍不住找个地缝钻。
　　有一小会儿后他决定不抽了。齐旭言也计算得精准，简诚刚把皮带重新扎回裤腰，他就进门来了。
　　虽然是齐旭言提出的要求，可简诚见到他时脸还是不禁一红：“听得到吗？”
　　“隐隐约约吧。”
　　“隐隐约约是什么意思？”
　　“抽床的声音没有花瓶碎时那么清脆，我又没有隔着一面墙听，实在不好说。但沉闷的声音都能隐约听到的话，至少代表孟佩佩她们可以听见。”
　　“你是说她们有可能在说谎？”
　　“她们当时在聊天，也可能确实没听见。不过我想不至于三个人都没听见，至少会有一个听见了，她却没有说出来。”
　　简诚想了想，说：“也有可能三个人都听见了，只是都不承认。”
　　齐旭言摇头否定了简诚这个说法：“不。孟佩佩和曾静雨，米雪莉三个人在来之里这前互不相识，很难想像她们会统一口径。”
　　简诚没有说话。
　　“凶器只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吗？”齐旭言又问。
　　简诚轻轻点头：“没错。我问过梅姨，厨房里没丢过任何刀具。”
　　齐旭言轻笑：“你什么时候问的？果然很懂我。”
　　“这话我已经听腻了，而且我也不是为了你才问的。”简诚七情不动的淡然道，“水果刀有可能是凶手带来的。”
　　“这个可能性很高。还有，能在第一天实施杀人，事先必定调查过蔷薇庄园。”
　　“也可能是凶手本来就对庄园很熟悉。”
　　当然，简诚所说的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齐旭言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先去调查他们带来的行李，看看有什么线索。”
　　简诚没有反对。
　　两人一起离开叶兰的房间去主屋。半路齐旭言谈及昨天险些害简诚脑袋开花的那盆盆栽。
　　“其它房间都没有盆栽摆设，我估计那盆栽是陆小倩带来的。”
　　简诚想起昨天那个没来得及看清楚脸的人，缓缓道：“这和她的死有关系吗？”
　　“有这个可能罢了。如果当时在房间的人是故意把盆栽扔下来，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相反如果是无意的话，为什么不主动找你说明情况并道歉？”
　　“你是想说不管有意无意，把盆栽弄下来的人都不是陆小倩？”
　　“没错。那个人为什么会在陆小倩房间？陆小倩那时又在哪里？这些都是破案的关键。”
　　简诚觉得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容易找到嫌疑人：“当时除了我们，其它人都在大厅。有嫌疑的只有金柏生和孟佩佩。”
　　“我也这么想。一会儿检查完行李，我们就单独找他们两人聊聊。”
　　说白了就是盘问。简诚对他这个‘聊聊’敬谢不敏：“你去找他们聊吧，我想和宋佳谈谈。”
　　“你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简诚扬起一抹满含深意的笑：“推理剧不是都有这种性格阴沉说话诡异却知道很多的人么？”
　　自重逢以来，齐旭言还是第一次看到简诚这样的笑。心弦猛然被拨动，情不自禁地牵过简诚的手，低头亲了亲简诚的脸颊。
　　又被他出其不意的偷亲了，简诚迅速捂住被亲到的脸，怒瞪着齐旭言：“你干什么？”
　　“阿诚，无论你还在不在意我，原不原谅我，我都不会再放开你。刚才的是宣告也是承诺。”
　　简诚用力擦掉脸上残留的触感，怒极反笑：“你不仅自作多情，还很自以为是。”
　　“我这不是脑子有病么，做什么都只管按心意所为。”
　　简诚终于明白自己无法避开这白眼狼的原因了。粘得这么紧，大概无论做什么都甩不开。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时间总能吧？等齐旭言腻了，没有继续的力气了就会放弃。
　　说到底他这么缠着自己只是因为歉疚和想弥补过错罢了，他终究不是这边的人。
　　气氛又趋向凝重尴尬，齐旭言深吸一口气，说：“不谈私事了。凶手就在我们之中，阿诚你一个人时要小心。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你比我更危险，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吧。”
　　红姐和禹哥就这几天交流会的行程跟众人说明了一番，然而他们都没怎么听进去。
　　凶手就在他们当中，谁会缺心眼到完全不在意，沉浸交流？
　　红姐和禹哥也看出众人的心思，只能宽慰大家，齐旭言一定会找出凶手。虽然他们也不确定齐旭言是否真的能找到凶手。
　　齐旭言和简诚这时出现了。众人都很关注进展，一见到他们就追问情况。
　　齐旭言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并希望众人能全力配合调查。
　　众人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当然不会拒绝搜行李的要求。
　　然而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的情况下，齐旭言也不能当着众人面直接找金柏生和孟佩佩谈话。
　　红姐和禹哥见众人都没什么心思，也便作罢，让众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趁着有机会，齐旭言才单独找金柏生和孟佩佩问话。
　　简诚也假装回房之际拦住了宋佳。
　　宋佳好像知道简诚或齐旭言其中有一个人会来找他，并不感到惊讶。他让简诚进屋，自己则坐到床边呆呆的看着简诚。
　　站在他对面的简诚不知该用什么表情看他，目光便落到桌上的素描本：“你画画很好，以前学过吗？”
　　宋佳的刘海很长，几乎把眼睛挡住了：“爱好而已。你来找我不是问这个吧？”
　　这种形象能当葬仪师吗？罢了，他也没资格说宋佳：“你好像知道陆小倩为什么会死。”
　　“你怀疑我是凶手？”
　　简诚坦白说：“我没觉得你是凶手，但不代表你和陆小倩的死没关系。”
　　宋佳显然对简诚的话感到意外。他像是怔愣了一下，才说：“陆小倩的死和一个女人有关。这是复仇，向所有有罪之人的复仇。”
　　陆小倩的死对洪明打击似乎很大，他的心情一直都很郁郁寡欢。吃过晚饭，他在房里实在闷得发慌，便到庭院散心。
　　今晚云很多。月亮被云层遮挡，只有朦胧的光线隐约透下来，把庭院的所有景色都晕染成一片模糊状。
　　洪明坐在离后院侧屋不远的假石上，沉闷地发着呆。忽然有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很轻盈，还有裙摆飘动的猎猎声。他有些疑惑，起身抬头张望。却不看到人影，脚步声和裙摆飘动的声音也消失了。等他低头时那脚步声又再响起，变得更加清晰。
　　他以为是谁在恶作剧，低声怒道：“是谁？别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然而没人回应他。
　　洪明心里突然发毛。他又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却惊恐的发现——
　　在云层散开的月色照耀下，一个穿着蓝裙子的长发女生从他眼前跑过，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身影。
　　

　　☆、蔷薇庄园杀人事件（6）

　　
　　杀害陆小倩的人为什么设密室这也是一个问题。是想误导众人陆小倩是自杀亦或是想要掩饰某种原因？可能想嫁祸他人，也可能是想推迟尸体的发现时间？还有，花瓶的碎片又被收拾到哪里去了？
　　简诚怎么都想不透。随后他排除了推迟尸体发现时间这个可能。人这么多，要开交流会，又正和洪明闹别扭等着哄，凶手也不会傻到盘算这个。
　　齐旭言坐在简诚的床边，频频点头。好看的浓眉一高一低的挑起，表情略滑稽：“我觉得也可以排除掉他想掩饰某种原因的可能性。如果真想掩饰就不会留下那根线了。至于碎片，庄园这么大，总能找地方处理掉。”
　　简诚靠在桌边沿翘着手，睨他：“那你说为什么？”
　　询问过三人之后齐旭言本想邀请简诚到他房间里互相交换情报，简诚却不愿意进他房间。反正都要两人相处，在谁的房间不一样？齐旭言不明白简诚纠结的点在哪里，但还是依简诚的意思到简诚的房间去。
　　“我觉得他想让人误以为陆小倩是自杀的。但他没料到在蔷薇庄园的这些人当中会有一个我。”
　　简诚不想去齐旭言的房间而是把他叫来自己的房间原因其实很简单。在主场怎么也比客场更有归属感。
　　“你？”简诚似懂非懂地看着齐旭言。
　　“在陆小倩死亡之前我只是一个摄影师而已。”齐旭言无奈地耸肩。
　　简诚茅塞顿开：“凶手若是知道我们之中有一个侦探，会更加慎重的动手？”
　　“没错，那个密室实在太粗糙了。”齐旭言感叹。
　　这种话只有对破解之法极度自信的人才敢说的话。简诚喉中一动，不再继续和他扯淡：“金柏生和孟佩佩两人你问出什么了？”
　　“出现在陆小倩房间的人是……”
　　“金柏生，”简诚故意截断齐旭言后面的话，扬唇一笑：“对不对？”
　　齐旭言带着几分宠溺地看着他，挫败般摊手：“对。”
　　“际小倩呢？”
　　“在凝小姐给我们钥匙前所有房门都没有上锁，所以金柏生可以进去陆小倩屋内，但她不一定离开了房间。”
　　简诚经由提点，明白了：“我想起昨晚晚餐时他和孟佩佩的话，那个时候陆小倩在睡？”
　　“他说陆小倩晕车，他去给陆小倩送药。到陆小倩房间时，陆小倩睡得很熟。看到窗户打开他怕陆小倩着凉打算把窗户关上，没想到不小心把盆栽弄下去了。他怕陆小倩醒来发现，才慌忙离开。”
　　“为什么怕陆小倩发现，那个盆栽很重要？”
　　“听说是洪明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她很宝贝。”
　　所以就连来交流会都带着？他们三人的关系并不复杂，金柏生和洪明都喜欢陆小倩，但陆小倩却喜欢洪明。而且论程度金柏生好像比洪明爱陆小倩多一点。
　　“宋佳和你说了什么？”齐旭言见简诚忽然不说话，便问。
　　简诚回过神说：“他说陆小倩的死和一个女人有关。女人名叫苏可可，曾是洪明的搭档。”
　　齐旭言注意到简诚用了‘曾经’这个词：“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是自杀。”
　　******
　　夜晚无波无澜的悄悄过去了。天气预报说这两日温度会有所下降，清晨的雾也会加重，出行请做好保暖和安全工作。
　　简诚起床时进明显感到冷意，洗漱后换了件厚外套才到饭厅去。蔷薇庄园吃早餐的时间固定是早上八点，简诚到达饭厅时，所有人都准时出现在饭厅了。
　　等梅姨上好早餐，却还有一个人没出现。
　　齐旭言发觉异常，放下手中的餐具问：“柏生呢？”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起来？”孟佩佩困惑道。
　　“早上起来我也没听到他房间有动静。”方正可接着说。
　　洪明若有所思的拿着汤匙却没动，对他们的话也没有什么反应。
　　宋佳冷笑着说：“是不是也死了？”
　　米雪莉心脏猛地颤动起来：“你、你别胡说。”
　　曾静雨也不禁皱眉：“我们去找找他。万一真出事了……”
　　林凝霜说：“先去他房间看看吧。”
　　禹哥接口道：“对，说不定只是睡过头或是身体不舒服。”
　　凶手还在他们身边，谁都只会想到金柏生没出现是因为死掉了。谁还会有这样的心理安慰？
　　简诚也感到不安，便跟着一起去。
　　金柏生没有在房间，庭院里也没看到人。米雪莉已经慌了，问是不是他已经遇害？曾静雨只能不停安慰她让她镇静下来。
　　孟佩佩也有些心慌，宋佳仍旧在神神叨叨，说圣母又来降下惩罚了。她害怕的同时骂宋佳又在胡说八道。
　　红姐和禹哥也意识到不对劲，忙让众人去找。
　　没有林凝霜点头，所有人都无法离开庄园。可到处都找不到金柏生，他遇害的可能性非常高。齐旭言叫住像无头苍蝇的众人，询问他们昨晚最后一次见到金柏生是什么时候。
　　住在金柏生隔壁的方正可说：“我最后见他时大概是晚上七点多到八点左右，我们一起去洗澡了。之后我们各自回房就没再见过他。”
　　孟佩佩跟着说：“我和静雨，雪莉也一样。我们三个约好一起洗澡，洗好出来就看到正可和柏生进浴室。”
　　齐旭言把目光落到洪明身上。洪明也察觉到齐旭言的目光，他像才回过神那般目光有些涣散：“我昨天吃过晚饭就没见过柏生。”
　　齐旭言又将视线移向宋佳。
　　宋佳微低着头，头发便挡住他的眼睛。他指了指洪明，说：“和他一样，晚饭之后没再见过金柏生。”
　　林凝霜昨晚没有与他们一起吃饭，好像是有什么事需要离开庄园去处理。红姐和禹哥还没回来，简诚对齐旭言说：“要不我们再找一圈？”
　　齐旭言点头。
　　正当他们准备再次去找金柏生时，红姐和禹哥回来了。红姐的脸明显变得很苍白，还有残留的惊悸。
　　禹哥的面色也不大好。他沉着脸对众人说：“找到柏生了，在冷库。”
　　“他怎么会在冷库？”孟佩佩吃了一惊。
　　禹哥的表情更加阴沉凝重，“他死了。”
　　几人一听都一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表情。米雪莉有些崩溃地倒在曾静雨身上，语无伦次的哽咽道：“我想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好害怕。”
　　“走，去看看。”齐旭言神色也凝重起来，他不再理会众人，率先快步地奔向冷库。
　　金柏生的尸体呈一字型倒在摆放陆小倩尸体的地方，脸埋在陆小倩尸体的身上。
　　齐旭言检查了尸体周围一圈没有异常才挪开金柏生的尸体，让他转了身。没有外伤，身体的温度很低。
　　简诚跟着蹲在旁边看。
　　齐旭言问：“阿诚你看看他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简诚应声便动手去摸。查看了好一会儿才说：“看这尸僵的程度估计是晚上九点到十点就已经死了。”
　　“确定吗？”
　　“冷库会影响到判断，我并不敢太过确定。但应该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