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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亮了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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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叫我:“安思风,你知道我的追求是什么?”
我怕我自己要哭晕过去。
为什么十年后,他还是这样好,他还是这样喜欢我。
我都变成这样了,长了皱纹,性格更为怪异,开着这样的店,赚着并不正经的钱。
可他还是愿意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曾经那样伤害过他。
可是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我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说过这样多的话。”他再自嘲道。
我也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这样过哭过了。
“似乎真应该感谢那些歌?”他问我。
他刚刚并未将车锁上,我有些怕他的这些话,我当真宁愿他恨我。我哭着试探着开了一下身后的门,门居然开了。我愣了下,收回腿,转身下车。
一只脚穿鞋,另一只没穿,我顿时茫然。
我下车干吗?
脸哭得有些绷,我站在车边,吹着江边的风,一直在抽。
楚珩紧跟着我下车,问我:“逼我再绑你?”
我回身看他,摇头,想说我不是故意要下来的,我也不知道我跑下来要做什么。
可是他需要我说的话不仅仅这些,我不能说那些话,虽然我心里有更多话想要与他说。
摇到一半,我赶紧又停止。
他又打横把我抱起来,对我说:“安思风,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要这样抱你一辈子吗?”
我记得的,但我不能记得。
还不待我否认,他再道:“年轻时候不经事,以为一辈子是最大的承诺。走了十年才明白,越大的承诺,越是笑话。”
我的眼泪被风吹干,哭得有点想打嗝。
他说完,接着却又道:“在你店里,抱你上车时,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摇头。
他将我抱得更紧:“我终于又再抱到你。”
第42章 四十二
“也是你说过,这个怀抱一旦扑进来,就再也不会走。”
他将我抱得那样紧,后背甚至勒得有些疼,他似乎并未意识到。
他的车一直停在江边,我们也一直在江边。
江水的声音更近、更响,似在急切地与我们说话,它也在着急吗?它也似在为我们唱歌。这首歌,有点低沉,旋律间全部都是我与他的青春与过往的点滴。这首歌又跃跃欲试,仿佛再不愿帮我们掩藏。
他说完这句话,我风干的眼角再度洇湿。
我已真的开始哭到打嗝,他却不愿放过我。
他低头,不哄我,也不给我擦眼泪,而是用十年后这张平静至极的脸庞看我,并问我:“你答应过,为什么又让它空了这么多年?”
是的,我答应过。
但是我没做到,我让它空了十年。
不仅是这句话,我没能兑现的话与没能做到的事,太多太多。
同他一样,年纪还小时,常说“一辈子”,不是因为年轻而爱得肤浅。只是我们都爱到以为,我们真的能携手实现每个承诺过的“一辈子”。
我们都以为,名为“一辈子”的时间边沿,我们的确能一同抵达。
我哭得头疼,太阳穴疼,整个脑壳都在疼。江风一吹,更疼。
上次哭成这样是与他分手,以及我妈过世时。
再上次哭成这样,是妈妈身体不好,被他一路从学校跟到医院,跟到会所,再跟回家时。
越不想哭,越哭得厉害。越不想要去想,过去更是疯狂往我脑海中涌。
十年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纷纷离开我。
妈妈彻底离开我,他,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彻底离开。
我的头疼到开始不由往他怀中缩,真的疼得厉害。当我的脑袋全部钻进他怀中时,他的后背帮我挡住江面的风。
他再问我:“这次呢?”
我仰头看他,十年前的话就在嘴边。
我也不禁问自己,是啊,这次呢?
我会说什么?我又该如何说?
十年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真的很快乐。
都说恋爱有三个月的磨合期,我们却从未有过。兴许是因为他的脾气太好,他对我也太好,总是包容我的各样情绪,我才能那样快乐而放肆地享受恋爱。
初时,他很想让我提前离开会所,倒不是瞧不起我,而是他觉得每晚要在那里耗时间,很影响我的学习和考试。那会儿,恰好临近期末,四级也要考。我却始终不答应。因为要付好大一笔“赎身费”,恋爱初期,我这个本来就死要面子的人,很在意这些。
尽管他小心翼翼向我表示,这样的事不算什么。他更是与我说,我们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样样事都要共同分享,有烦恼也要共同分担。这我当然知道,可无端让男朋友给出那么一大笔钱,我还要不要脸了?
况且,也就一个多月了,熬一熬总能过去。
楚珩见状,知道再说我又要不高兴,只好继续陪我等。
后来,他又开始提起帮我妈妈换地方的事。妈妈的恢复情况,比预料中要好,医生说可以提前出院。按照楚珩的说法是,出院立即去那个疗养院。
又是一大笔钱,我自然又在犹豫。
那种感受,我想大家都能明白。越是亲近,越是不好意思这样花他的钱。
我又只是个大一学生,于楚珩的工作也帮不上大忙,一味地花钱,算什么?
楚珩很关心我的妈妈,应当也是爱屋及乌。他常和我一起去医院看望我妈,我妈当然很喜欢他,总说我能有这样的朋友是天大的福气,叫我要知道珍惜。
说完后,她还总要对楚珩再说一遍,请他多多包涵我的性格。
每每这时,楚珩就会傻笑着说“安思风性格很好的”。
真是傻死了。
天底下也就他和我妈会认为我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不“赎身”可以,妈妈的事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的。出院的日子越发接近,他天天要和我说。他什么都安排好了,就等我同意。
可我就是死活不同意,我与他发脾气,他也不生我的气,只是在一旁温和看我。
这样,我更气,是气自己,气自己没用,气自己没本事。
气了几天,没怎么搭理他。
想搭理他时,他人不见了。
我期末,楚珩也是期末,他也忙。六月末还有各式职业类别的考试,考场设在我们学校里,他还被老师安排过去监考。一连几天,他都被老师带在身边,连发短信的时间都减少,更遑论打电话。
我不免又一个人在会所里晃了几晚。
会所里是什么人都有,什么事也都会发生,消息传播得极快。楚珩不陪我在包间里做英语真题,我也不会独自待在包间。当时,头牌与我关系已算不错。他么,人人都要卖面子的。他喜欢听八卦,没客时就好在休息间里坐着,还非要拉上我。
每天的八卦都不同。
有天,提到不过半个多月前被人赎走的另一位头牌。他被赎走时,可是好好被羡慕与议论了一阵。毕竟赎他走的人,据说有钱又帅,于会所里可气却又可怜的男孩子们而言,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归宿了。
但很显然,被赎走的这位头牌也没有好运气。似乎不到半个多月,他就被厌弃了,要被送人了,还是送给一个老头。
半个月前还被羡慕嫉妒,这会儿人人谈论起来,既有可怜,还有一丝诡异的优越感。
头牌听得津津有味,我听了会儿,听不下去了。
放心,我不是想到我自己。
我的楚甜甜对我那么好,我们和他们可不一样,我也不会拿我们与他们作比较。
我想到了金哥。
金哥的消息比我们还要灵通,他肯定早知道了。金哥是个爽朗的人,连家里情况都不在意同我说过,却硬是没有提过一丁点这个人。还是现任头牌与我闲聊时告诉我前任头牌的一些消息,我才知道他与金哥是老乡。
我在这里待久了,已知道“送给老头”不过是表面意思。
真正的意思也就是他被人玩腻了,不会再有好日子,也不会被珍惜对待,将要受磋磨。
但是就如我当初被人强拽下去要卖所谓初夜,没人会管一般。
我也同样不会管这个人,况且我也没有能力。
也只能听过就罢,我不会去问金哥的。
现任头牌反而有些唏嘘,我们俩靠在阳台上,他边抽烟边对我说:“他走的那天特别高兴,还把他特喜欢的一个包送我。我当时是真不忍心泼他凉水,我原以为好歹能撑三个月吧,你看看,一个月都没能撑下来。”
我与那人没有交情,但听他这样的语气,竟然也有些唏嘘。
他吸了口烟,回头看我:“你能撑多久呢?”
他那也不叫恶意,他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他既然不相信,我也懒得多说,只是扶着栏杆,面向阳台外。
他在我背后说:“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上头就拎不清呢?”他再问,“我看他也就是长得帅了点,你至于这样吗?”
我不高兴道:“我们不一样!”
“好好好。”他也懒得再说,见我不高兴了,往我凑近,开玩笑道,“问你啊,他技术是不是特别好?”
我的脸涨得通红,回头瞪他,生气地跑了。
他在我身后大笑。
他活得到恣意。
我跑得脸上发烫,我怎么可能好意思跟别人说,我们其实都没有那什么过呢。
我跑到另一头的阳台,推门进去继续趴着,看夜空发呆。
我想,这些事情,某人怎么就不知道主动主动呢?
难不成也要我自己脱光了送过去?
谈恋爱的时候,就连烦恼都是这样可爱。
晚上临睡前,他抽空急急给我发短信,问我睡了没。
怎么可能睡,一直在等他的短信。
我不过晚了片刻,他的短信接着又来了:是睡了吧,晚安。
好气啊。
原本想回复他的,这下也不回复了。
我扔了手机,爬起来把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搬到腿上。
开了电脑其实也无事可做,我左瞄瞄右瞄瞄,明明家中只有我一人,却很心虚。我瞄了好几次,才打开某个隐藏文件夹。
能被隐藏的文件夹,里头无非就是那么些。
想要找某些东西,还不好找吗。
我找来,也没有其他意思,完全是为了观摩与学习。
毕竟没有经验嘛……怕到时候真那什么了,完全不懂很丢人的。
=…=
之前看过,但是没看下去,我发现我很排斥看到那些人的身体。后来我以为我是接受不了俩男的,又去下了一男一女,结果也看不下去。
这会儿再看,看了几分钟,本领没学到,还是将视频关了。
依然看不下去。
我靠在床头,不禁乱想,那我到时候会连楚珩的身体也看不下去吗?
这是不是什么病?
可是每次亲亲的时候,他抱我,我不觉难受啊。
万一我和他那什么什么的时候,我接受不了怎么办?
不是说情侣之间,那什么生活很重要的么。
我越想越远,直到手机再响,我才回过神。我拿过手机看,他又给我发短信啦,他说:我明早去接你,我们去吃早茶。乖乖睡,好梦。
我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我们已经两天没见面了。我们俩好上后,每天都要见面的,这样子真难熬。
想到明早醒来就能见到他,我什么也不想了,关了电脑愉快入睡。
可令人生气的是,隔天早晨醒来,我还没有见到他,先见到的是他的短信。
他跟院长去厦门开交流会议了,也是不得不去。院长临时决定去,非要带上他。他跟我说抱歉,让我醒来给他打电话。
打个鬼的电话啊!
并不是他的错,我却又归到他的身上。
本就两天没见,好不容易要见面,带着满满的期待醒来,人又不见了!
我爬起来刷牙洗脸往学校赶。
应当是久久未等到我的电话,快上课前,他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摁掉没接,他再打。
女同学叫我去外头接,我不想影响同学,只好跑到走廊上,接通电话,不客气道:“干什么!”
“宝宝,对不起——”
“不许这么叫我!”
“……生气了吗?”
“不生气!”
“原本今天就已经监考完毕,可是院长临时要去开会,他——”
“知道你最厉害了,谁出门都非得要带上你!”我这完全就是无理取闹,人家院长那样的人物,要带他一起去开会,他能不去吗?是不想在学校里混了?再说了,能被院长带出去开会,也是一种荣耀。
“不是,我——”
我回头看,老师来了,我匆忙道:“上课了,挂了。”
我进去上课,没一会儿又收到他的短信:给你那边请了三天假。
所以他要在外面待三天吗。
别看我跟他凶巴巴的,想到又要多三天见不到,我心里特别难过。
他是怕他在外地,万一有突发事件,他来不了,所以直接帮我请假了吧。
我没回他,他又发来:晚上早点从医院回家。
接着又是:把家里门窗关好,我这边要开一天的会,中午可能没时间给你打电话,乖乖吃饭。
再是:晚上给你打电话。
我偷偷看着桌下的手机,撇着嘴,不开心。
手机再一亮,上头是他说完一系列事情后的标准句:知道吗?
我如果不回,他会一直问下去。
我只好慢吞吞打字:知道了。
他放心了:乖,上课吧。
我趴到桌子上,闷闷不乐地上完一天的课。
下午去医院,妈妈见楚珩没来,问我:“那孩子还在监考吗?”
我吐出一口气,再趴到床上:“他被他们院长带去厦门开会了,要开三天呢。”
我妈妈倒是高兴,也察觉不到我话中的思念。她立即就夸起楚珩来,说他了不起等等。我妈妈夸他,我听着是挺高兴的,可是他不在我身边,再高兴的事也无法令我真正高兴。
妈妈的身体在恢复,她的心情也在变好,积极配合治疗。
晚上护士们催我回家,她还念叨着要我和楚珩好好交朋友。
我慢吞吞往医院外走,可不是好好交着呢,只是,是男朋友。
可能愈是这样的时候,愈容易遇到甜腻的小情侣。
坐公交车回家时,车前就是一对,腻歪得很,亲来亲去。
看得我好烦躁,我只好回头看窗外。
他在开会,还是什么正经的论坛,我当然不能打扰他。跟他发小脾气,发归发,这点分寸我还是知道的。
晚上,我要等他的电话,早早洗好便趴在床上抄短信。
将今天的短信抄完,用时很短,因为不太多。
我很不满,收起本子,爬起来打开电脑,学了会儿英语。看看时间还早,他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
我于是又打开隐藏文件夹,观摩了一会儿小片片,还是看不下去。
只好上网随意瞎逛,我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我的生活还是蛮充实的,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时间却似过得越来越慢,我只好再找了部电影看。
我现在还记得那部电影,是《暹罗之恋》。
很多人说,其实那是喜剧,少年时候的爱情,那样已是最唯美的爱情结局。
可我觉得那就是个悲剧啊,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男主最后看着小木偶忍不住落泪时,我心里绞着难受。
太难受了。
那样美好的少年爱情,偏偏要以眼泪收场。
我也没有什么人可分享,拿过手机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看了个电影,告诉他是什么样的剧情,告诉他我看得特别难过。
我噼里啪啦发了十来条短信。
可他没有回我。
是还在开会吗?
QAQ
我放下电脑,下床,走到阳台往外看这座城市。
天空是深蓝色的,高楼大厦们也都在睡觉,一片暗色。只有一条路灯与车灯拼凑起来的灯河,横淌过它们之间。
整个世界仿佛被分作三层,我伸了伸手,好似哪一层都不能摸到,哪一层也不属于我,哪一层也不会收留我。
这样的时候便会更为想念他。
我再给他发短信:我好想你啊QAQ。
当然也是没有回复。
他还在开会吧。
我转身,索性顺着墙壁在阳台地面坐下,摊开两只腿,低头查看我们俩的短信。
阳台上的窗户半开,初夏的风是那样舒服,昨夜下了雨,空气中满是泥土与青草香。
我靠在墙壁,仰头看墙壁上挂着的一只花篮。
看着看着,我渐渐睡着了。
不知多久之后,腿上的手机忽然一个振动。
我立即被惊醒,懵了片刻,抓起手机,赶紧点开。
新短信,来自楚甜甜。
——宝宝,我在你家楼下。
我不可置信地不停揉眼睛,再看手机右上角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二分!!
又有新短信进来,我没顾得上看,手机也没捡,爬起来就往门外冲。
鞋也没穿,我冲出家门,冲过穿堂风,冲进电梯,再冲出电梯,用劲推开沉重的金属门。
我直面初夏的风与月色。
以及我心中的他。
门前阶梯下,满地面的月光中央,正立有一人。
他听到门声,立刻回身,看到是我,赶紧说:“把你吵醒了?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楚珩!
是我的楚甜甜啊!他回来看我了啊!
我什么话都没听到,直接从四层高的阶梯跳下去。
一个趔趄,他伸手慌忙上前,我已经几步冲到他近前。顺着他张开的双手,我直接扑进他怀中。扑进去的同时,我顺势跳着双腿便盘在他的腰上。我的冲劲太大,他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同时,被冲着直往后退。为了不摔跤,他只能抱着我连连转了好几个圈,最后背靠一棵高大榕树,才稳下脚步。
他低头看我,伸手摸着我的脚丫子,问我:“怎么不穿鞋?地上有小石子。”
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脖颈里,一句话不说。
他笑着将我交叉在他背后的两只脚握了握,又问我:“怎么不说话?”
我这才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坐红眼航班回来的,刚到,我发完短信就很后悔了,吵醒你了,我——”
我打断他的话:“会开完了?”
他老实地笑:“明天中午还要继续开的。”
我终于抬眼看他,满眼诧异。
他不太好意思地说:“我也想你。”
“……”
他再道:“所以,我回来看你。”
第43章 四十三
我大约十点给他发的短信,不过五个小时,他便出现在我面前。兴许只是两三个小时候之后,他便又要再飞去那个南方城市,继续他的会议。
他身上甚至还穿着开会时穿着的正装,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回来了。
他是为了回来见我一面,也是为了回来让我见他一面。
只是因为我想他,也是因为他想我。
QAQ
我忘记所有矜持,抬头就去亲他,毫无章法,亲到哪里是哪里。亲着亲着甚至变成了啃咬,我咬他的下巴,还想咬他的嘴唇,却够不着。我的腿盘着他的腰,像一只考拉,我搂住他的脖子往上蹿,想离他更近一些。
他却也受不了被我这样啃咬。
他托住我,将我高高托起,他抱住我的腰。我反而变得很高,我低头看他。他抬头吻我,并不似我那般乱无章法,用劲之深却甚过我。他吮吸我的嘴唇,我的舌头,舌头甚至舔过我的牙齿。
我松开双手,捧住他的脸,舌头与他的一同纠缠。
他翻身,将我压到树干上。我背后有了靠处,亲得更是肆无忌惮,浑身所有力气全都集中在那一点。
昨夜到底下过雨,上海的六月末总有几天比较凉。风吹过,我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我冲下来时,身上只穿了睡觉的大T恤与短裤。
他一直搂着我的腰,手指碰触到我裸露的皮肤。
他适时离开我的唇瓣,我却舍不得,追上去。
他安慰似的又连连亲我几下,再离开我。
我再往前探去,他轻声阻止我,并道:“太凉了。”
我不说话,就是想亲他。
“起风了,我们——”
我不高兴:“我就是想要亲你!”
他笑,他亲了亲我的嘴角,吮走不知是他,还是我留下的液体。他放轻声音,哄着我说:“上去亲啊。”
“不要!我就要在这里亲!”先前亲得激烈,我的双脚已垂落,此时我再度将双腿盘住他的腰。
他好像很高兴,笑容更深,微微仰头,照例用哄宝宝的声音问我:“是不是很想我?”
“嗯。”我点头,点得很认真。
他更高兴了,只笑,连话都不再说。
我抱紧他,再埋进他的脖颈间,说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生气了。我好想你,以后不气你了。”
他笑出声,似乎并不相信我。
我收回脑袋,瞪他:“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好~我相信。”他对我弯眼睛。
他真好看。
我将他抱得更紧,这是我的!
他见我总算不追着他要亲亲,便再说要上楼。
我本不想上楼,因为他的出现,我已经瞬间爱上我家楼下这块空地与这棵榕树。但一直在楼下站着的确也不是个事儿,我也渐渐清醒,我点头,那就上楼吧。
只是,我抱住他,对他说:“你抱我上去,我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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