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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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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情幻想。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不曾深刻体会过便不能产生共鸣,兴许我永远也不可能看懂这部电影,因为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连向心爱的人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现在看来,我比阿森巴赫也好不到哪儿去,无非是他已经死了,我却还活着。
在家待了三天,也可能是四天,冰箱里的酒和零食都变成电影的佐料被我消耗殆尽。扔在床头的手机很久都没响过,再拿起来看才知道已经没电。充上电将手机开了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几条短信,点开来看,大部分都是阿齐打过来的。
这几天满脑子想着的那个人,没有来过一个电话,没发过一条短信。
作为一个刚失恋的人,该颓废也颓废了,要走的过场也已经走完,再不恢复正常的生活就不太像那个意气风发的梁硕了。
当我站到镜子前时,竟被里面的自己吓了一跳,厚重的黑眼圈,乱糟糟的头发,新冒出来的胡须霸占了半张脸,我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人还是鬼?”
认真的洗了个澡,也将胡须仔细的刮了刮,吹干头发打上发蜡,换上一件干净的衬衣,再站到镜子前,仿佛有种重生的感觉。
为了不让自己的良心遭到谴责,我最终决定给阿齐回个电话,至少在我消失的这几天里,电话打得最多的是他,比我手下找不到老板的伙计还要上心。
电话一接通,阿齐就骂了过来,声音大到都不用开免提:“我还当你死了呢,消失一个礼拜,你头七过了这才还魂是吧。”
我不以为然道:“有一个星期吗?我还以为就三四天呢!”
“你到底怎么了?”
我淡淡的说:“也没什么,就是和小孩儿分手了。”
“你在开玩笑呢吧!”
“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都好些天了,这不才缓过来吗?”
“我还是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要去店里了,你要闲得慌就来坐坐。”
“那行,见面再说。”
“嗯。”
刚进酒吧,我就被店里几个员工给围了起来,对于多日以来没现过身的老板,他们都纷纷发表了思念之情。我打了个哈哈:“这些天你们都辛苦了,都怪我,出去旅游也不事先跟你们说一声,害你们担心了吧!”
专职吧台的阿星说:“没有,老板你回来了就好。”说完对我一笑,眼睛弯得跟月芽儿似的。
这就是生活,哪怕你痛苦的快要死去,世界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也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停止运转。当然我的世界也不会因为缺失了一个人而无法进行下去,这个城市缤纷绚丽多姿多彩,最不缺的就是人。
喝得半醉的时候,阿齐来了,见他沉吟不决欲言又止的样子,想都不用想便知道他要问什么。我给他倒上满满一杯酒,伸出食指指了指嘴唇:“要真是兄弟,那就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跟以前一样,咱们一起醉生梦死。”
他长叹一口气:“行,都听你的。”
有些事就算你掩饰得再好,他也能像野火燎原一般迅速扩散,我和程远分手的消息不胫而走,在之后的几天里,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幸好我仍能摆出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仿佛不曾被失恋所波及过。
我觉得,任凭时间这么过着,终归有一天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日子一下就过到了年底,期间万海涛来找过我,塞给我一张卡,说是还我当初借给他的五万块钱。程远想得还真周到,怕我不收便借由万海涛的手来还,让我想拒绝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其实我心里清楚,他这么做无非是想减轻一点愧疚,总归他还是个善良的人,可用在这上面,我却不怎么受用。
我面无表情的将卡接了过来,随手往口袋里一塞,态度很是冷淡。万海涛识趣的没说什么就走了,我突然想起前几天收拾的一堆东西,怕是还得让他去我家一趟。
那些东西大部分是我替程远置办的,全都是按照我的喜欢买的。他这个人很简单没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要说他最中意的东西,估计就是我书架上那几十部不好寻的电影。虽说后来一看电影就会想起他来,可我还是没舍得将它们都扔了,想着不如乘人之美将这些都送给他,可又怕他不要。所以除了他穿过的衣服和最喜欢的抱枕还有几副隐形眼镜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是能让他拿走的。
东西最后还是让阿齐给送过去的。
我将车开到他们的水果店门口,阿齐下车后就抱着东西过去了。从后视镜里,我很快便搜索到了程远的身影。他就坐在收银机前面,宁可冷得缩起肩膀也不愿多穿件衣服。
阿齐进去之后将东西放下,似乎说了些什么,隔这么远我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一味的点着头。阿齐上车以后问我:“想不想知道我都对他说了什么?”
我将车钥匙一拧:“没兴趣……”
即便尽力佯装出一副满不乎的模样,可偶尔也会有失控的时候。程远春节回家的某个夜里,我带着满身的酒气去到他店里,看店的人我不认识,可他们似乎是认识我。我闹着要吃桑椹,可他们却说没有,非得让我等到时年六月,我不依不饶的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
程远很喜欢吃桑椹,有时候我买一箱放冰箱里他几天就能吃完,边吃还边给我讲他小时候的事,关于程浩关于他家后院的那棵桑树。有时候我会被他声情并茂回忆过去的表情所感染到,不自觉的就跟着他笑起来。
与他分手的这半年里,我一直都单着身,要不是有次碰见他,我怕是还下不定决定要投入到下一段感情中去。
看电影电视剧的时候总会觉得里面的巧合太多,其实现实中的巧合更为夸张,让人不得认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的。我几乎有大半年的时间没去过KTV,难得去上一次却不觉碰见了他。
程远见到我就想躲,不知道他在怕什么,难道是怕我纠缠他?
我看了他一眼,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可胸前却如石锤敲击着岩壁,巨响之下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钝痛。
我问阿齐:“怎样才能走出来。”
他难得文艺一回的答道:“找个人拉你一把,将你从程远的世界里拉出来。”
“怎么拉?”
他又回了那句:“用嘴拉。”
阿星来我店里快有一年了,他是T大的学生,一直在我这里做着兼职。他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就感觉很阳光的人,笑的时候很好看,不笑的时候更好看。
我之所以会找上他,并非只是为了图方便。他这个人对于怎么过生活有一种常人难及的洒脱,起初我以为这人要么是没心没肺要么就是对未来不抱希望,但接触久了才知道他只是比别人都要看得开。
我和他说不上是谁先主动,酒吧本来就是个暧昧的场所,几杯酒下肚,在头脑不清醒的情况下总是容易滋生一些不真实的情愫。虽说这情愫醒后会幻灭,虽说第二天醒来你会因为身边躺着的人而感到惊讶,但只要不论及对错,这感觉虚是实,或者这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那天我并未喝多少酒,在吧台坐了一会儿只为求个清静,自然而然的就和阿星聊了起来。在这种嘈杂的气氛之下当然就不可能有正常的交流,我和他用嘴唇抵着耳垂交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好几次他的嘴唇都在我的耳根滑过,那本就是每个人最敏感的地方,我被他弄得有些神志不清,鬼使神差的就咬上了他的唇。
在这种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只要你不现场直播哪怕你的手已经伸进了对方的裤裆也不会有人在意,我和阿星隔着吧台忘情的吻着,直到等着喝酒的客人不满的将我俩制止。
那人用手戳了戳我:“兄弟,麻烦让吧台里的那位给我倒杯酒先,完了你俩爱怎么亲怎么亲。”
我俩相视一笑,都有些不好意思。
要说起他这人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不别扭,心里想什么或者要什么都会很坦白的告诉我,和这种人相处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累人。我欣然的接受了他并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出于寂寞才跟我在一起这点,必竟我也是因为寂寞才找上的他。
有天我和阿星去市里逛街,回来的时候已经晚是□□点,我们拎着大包小包上楼,感应灯一亮,我和阿星都被坐在楼梯台阶上的那个人给吓到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俩,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惊讶还是失落。
我打开门,让阿星先进去,他看了我和程远一眼,没说什么就进去了,还顺手将门给带上。
我点了根烟,在他旁边坐在,用既不温柔但也不冷漠的声音说道:“说吧,来找我干嘛?”
他缩着身子,将膝盖抱在胸前,这个姿势是他以前看电影时常用的。要如果还是以前,那么我应该伸出手绕过他的肩,让他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
他说:“今天下午耳朵突然就听不见了。”
我心里一紧:“那现在呢?”
“现在没事了。”
“哦。”
程远的眼睛一直都是我的一块心病,即使后来分开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担心他。之前以为他只是普通的近视,便想着带去做个激光手术好摘掉那副框架,去医院检查过后才得知他这是先天性的弱视,早就已经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随着眼睛度数的增加,后续还会出现一系列的并发症,虽然几率很小,但还是有可能会失明。
有一次他站在窗前发呆,我叫了好几声也没得到答复,像是没听见我在喊他。等我过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他正在哭,不论我问他什么他只是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跟我说他听不见了。
他的这个症状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在我们去医院的路他就已经恢复。我带着他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可是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他说他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症状,可医生也说不清这具体是因为什么。
不过好在后来再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慢慢的我也就将这事给淡忘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跑来找我,如果只是想让我担心,那么他做到了。
我说:“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有些病症在初期查不出来,不能掉以轻心。”
“梁硕。”
“怎么?”
“我是不是……不该来找你。”
“嗯。”
“我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还是这句话,可就算早几年又能怎么样?是多做几年他的替代品?还是说可以抢先一步做个正品?
“你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说完我便起身,一支烟刚好烧完。
他在我身后说:“为什么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的自尊心真有那么重要吗?”
我没有理会,抬脚进门,顺手将门狠狠一带。
程远,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自尊,其实早就被你踩在脚底任意践踏光了。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我和阿星交往了有半年,后来他大学毕业,说是要去其它城市看看,我没多做挽留,这样也算是和平分手了。将房子又重新装修了一下,翻天覆地过后再没半点之前痕迹,我留下的,或者是其它人留下的。
何彪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过店里,问起其它人也说没见过他,像是突然就从人间蒸发掉了。后来林言清又给我寄来明信片,落款由一个人的名字变成了两个人的名字,我这才知道,原来何彪去寻他去了。
日子一下过回到了好些年前,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放浪形骸,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枕边的人竟有些迷茫,像是凭空出现在生活之中的。与身边的这些人,像是在玩接力跑,你认真冲刺的时候他们在原地等待,当他们冲刺的时候,场上便再没你什么事儿了。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一场接力跑,也好让我重新冲刺一回。
身边的人走马灯似的换着,说是在谈恋爱倒不如是在记流水账,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统共花了多长时间,总之没一个是能持续写到底的。
最近身边又换了人,一个叫小夏的男孩子。有次他来我酒吧喝酒,喝醉了就直接趴吧台上睡到散场,这要换作平常要么直接丢马路上要么拿他手机打电话让人来接,恰巧那天他身上没装手机,我看他长得倒还合我意,便将人直接扛回家了。
为了报答我的收留之恩,他直接以身相许,从原本的419变成了长期恋爱关系。
他和我一样都喜欢看电影,说起话来也很文艺,虽说年纪小,但懂的东西倒不少。我时常能听见他感叹人生,念出来的句子也个个是经典。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个写书的,不陪着我的时候就对着电脑码字,虽说挣得不多,但至少够生活了。
我曾看过他写的小说,清一色的耽美,没什么夸张虚幻的情节,但情感却很深厚。
他说这些题材全都取自于身边的人,他喜欢听别人讲自己的故事,不管真实结果如何,他小说的结局必定都是美好的,这也算是为别人圆一个梦。
他的笔名叫“幻想师”,总有人说他活在幻想世界里,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有次他对我说:“我的司马,为何你总不相信,此生此世,赵清持也不过只爱过一人,你以为那是谁?”
当时我有些发懵,因为我既不是司马他也不是赵清持。过后他告诉我,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本小说里的台词。
这样的对话时有发生,常弄到我哭笑不得。
近段时间,他连载的文已经完结,脑子里暂时没有新的题材,便他让我给他讲讲自己的故事,看看是否可以给他一些灵感。
我不太喜欢提以前的事情,可经不住他的再三央求,便讲了我在大学里和林言清的那些事儿。我尽可能的往里多投入一些感情,好让他相信这真是我最刻骨铭心的一段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写书的都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锐嗅觉,总之他说:“能不能把最深的挖出来?”
真是败给他了。
他让我喝了些酒,之后便将屋子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接着又神秘兮兮的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堆东西,精油、香薰炉还有一盘光碟。他说这是他以前认识的一个心理医生给的,有类似催眠的作用,说是这样回忆起往事来,跟做一场梦没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当自己说起那些过往时带着的是怎么的情感,也不知道是做着梦还是清醒的,总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具体的日期,也分不清前后。有时还没开口就先笑了起来,但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小夏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听我一个人讲,一个人笑,一个人沉默。
过后我问他:“有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灵感?”他笑而不答,说是让我先等上一个月,到时候他会给我一个惊喜。
这件事过后没几天,他就回老家了。走之前他将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带不走的也全都扔掉,像是从未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他说:“回忆总比生命要长久。”
说是让我等一个月,可直到三个月后他才终于联系我,没一句多余的话,就发了个网址过来。我点进去一看,原来是他新写的小说——不可说。
我被这名字给惊住了,再看一下文案:
【要是早几年认识你就好了。
那样的话,我也不会有那么多对手,好来提醒我出现得有多晚。
那样的话,我第一眼看到的人会是你。
那样的话,日记本里肯定满满都是你的名。
那样的话。。。。。。。】
看完这个文案,我有种刚看完恐怖片的感觉,小夏可从未告诉过我他认识程远。
我迫不及待的点开了第一章 ,我知道里面肯定有一个我思索许久不得的真相。小夏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叙述我和程远的故事,那些被我们遗漏的,不得而知的所有事件,都被有条不紊的记录了下来。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看电影,只不过主人公换成了自己,看到最后你想冲进去更改结局,将那些错失统统都纠正过来,可故事却已经THE END了。
带着诸多疑惑,我给他发了个消息:这里面有几分真假?
他回我:“如果你们最后真在一起了,那么就全是真的,到时候还麻烦你再给我讲一段,也好添个番外。”
我笑了笑,给他回复:“定不负你所望。”
也许过了今夜,我和程远之间的故事便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最终我们还是辜负了小夏的幻想,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他随意按照自己的意志杜撰出来的,我和程远没有彼此错过,而是各自朝各自的方向延伸,是小夏他仅凭自己的意志想要将我们再次拉回到一起。
我去找程远时,他就坐在水果店门口,手里拿着一截削好的甘庶,漫不经心的咀嚼着。等我走到他面前,他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的出现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万海涛一见我来,便停了手里的动作,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对程远说:“这里人多,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他点点头,似乎扯出了一丝微笑,接着又从身旁拿起一截甘庶递给我:“刚才吃的那几根都不怎么甜,估计这截是最甜的。”
我和他一人拿着一截甘庶边吃边往人少的地方走。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已经快两年没联系过,各自身上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可见了面又觉得这中间的两年好像从不曾存在,我熟悉他这张白皙干净的脸,可心里却复杂得很。
他也不看路,前面就是一块大石头,差点被绊倒,我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欲出口的几句责骂被压了下去,只淡淡的提醒他一声:“看路。”
又走了一段路,我终于将之前想了许久的台词说出口:“上次你来找我,说我不给你解释的机会,现在我来找你,想听听你怎么说。”
他不紧不慢的将口中的甘庶咀嚼透彻,将汁液咽了进去,随后又将渣子吐在一旁:“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了。”
我几乎在下一秒就做出回应:“回去?去哪儿?”
“回家。”
“那……还回来吗?”
他将手中剩余的半截甘庶丢入一旁的垃圾桶:“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不过就算要回来估计也是很久以后了。”
我心中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可能是被小夏也可是被命运,可我还是有些不死心问了句:“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水果店怎么办,万海涛呢?”
“店还开着,海涛说他会再请个人帮忙。”
显然,那个解释他是不打算给我了,一想到他可能不再回来,失落感立即蔓延了全身,可掩饰住情绪,笑了笑:“要是还回来,记得联系我。”
他停住脚步,表情很是认真:“梁硕。”
“怎么了?”
“下次,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将那个未完成的解释说给你听。”
指甲不自觉的抠进了甘庶里,粘腻的汁液顺着指尖灌入指缝,我冷冷道:“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他与我面对着面,中间隔了几米的距离,沉默中他渐渐将头低了下去。程远身上穿着款式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被随意挽起,露出细瘦白皙的手臂,我依稀还能看见他手腕上的那道疤痕。
记得他说起那晚在珠海发生的事情,为了不让那个人靠近自己,他用碎玻璃划开了手中的静脉,他说当时流了很多血,将整个袖子都给染红了。我试着想象那时的他是怎样的一种状态,也许就像食物争夺战中发狂的野兽,双眼发红不顾一切的保全自己,那个他和此时站在我眼前的他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这两年间,我或多或少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当我想要将别人知道的程远与我所认识的程远重叠在一起时,却发现他们完全无法重合在一起。我不禁想问,一个人究竟能有多少面,而他又有几个面,我认识的程远是否又是真实的?
而他说的下一次,或许指的是下一世吧。
顷刻间,心底储蓄许久的千言万语全部化为乌有,如果时间足够仁慈,兴许也能将这早该淡去的记忆风化殆尽。而眼前的这个人,会同所有曾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人一样,当我再想起他们时,可能连样子都记不清连名字都想不起,我绝对不要再让他与众不同,侵占我整个心房。
我突然想起小夏之前交待过的事情,这个结局既然是眼前这个人主导的,那么便让他转述,我走上前:“代我转告阮夏,没有他要的番外,只有大错特错的结局。”
扔下这句话,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这天后,我再没见到过程远,原本在圈内小有名气的他已被众人渐渐遗忘,无论我有意无意,都再难听见有关于他任何新的信息。而关于我和他的事,像极了曾被炒得热火朝天的八卦新闻,终于被更多有趣的事件覆盖,再提起已是陈年旧帐。
我将他列入众多交往过人中的一员,试着想起时模糊他的脸,模糊他说过的每句话做过的每件事,除了他的名字还记得清楚些,其它的好像真的都记得不太清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时间又悄无声息的走过了三个年头,街道旁的店面几乎都轮番换了好几个主人,就连万海涛的那个水果店都变成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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