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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土匪的爱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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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土虎抬起头看了看他,眼珠通红,脸部扭曲,沉默了一会,就沙哑着嗓子说道:“兄弟认栽,就一命换一命,也就是了。”
  说完后,就站了起来。
  刘山炮听了大惊,赶紧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兄弟,可使不得,这咋能怪你?这过堂的仪式,本来就是拿着命赌,谁都得认,你何必难为自己。”
  陶土虎红着眼圈,抓紧了刘山炮的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青鹅,郑重地说道:“山炮哥,我不能和你一起喝酒吃肉了,你要好好的,兄弟没有别的请求,只求你把大小姐好好的送回家,兄弟我在黄土地下,就谢谢你了。”
  没听他说完,刘山炮就大急,他瞪起眼睛,拾起拳头,狠狠地捣了陶土虎一拳,怒声骂道:“孬种,你就是孬种,这点事就得死,我他娘的就不该认得你,你这个孬种。”
  看着刘山炮急赤白脸的样子,陶土虎心里的那份坚硬突然就一下融化了,他眼里火辣辣的,就有泪水涌了上来。
  刘山炮紧紧攥着他的手,胳膊微微颤抖着,向着一旁的洪大兴,恨恨的说道:“罢了,兄弟,你不必这样,你到哪里,哥哥就陪你去吧,强如在这里,看人挤压你,我看着憋屈。”
  听了刘山炮的话,洪大兴眉头一皱,张嘴说话,却没有说出来。
  刘黑七在一边黑着脸,朝刘山炮喝道:“山炮,少胡说,你是小孩子么?说咋的就咋的。”
  他身后的林军师却弯下腰,拾起了扔在地上的那把手枪,反转枪头,看了看枪筒,看了眼刘山炮,就递给了他。
  刘山炮接过手枪,对着枪筒看了看,又拿手指在枪筒口上摸了摸,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举起手枪,朝着洪大兴大声说道:“二叔,这是咋回事?”
  洪大兴也变了脸色。
  刘黑七没等他说话,就一把抓过手枪,用手摸了摸枪筒,转头厉声对那个拿枪的士兵喝道:“说,咋回事,枪线怎么变形了?谁弄得?”
  那个士兵立时就吓得面色蜡黄,赶紧说道:“大……大当家……大当家的,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抬眼看到刘黑七阴了天似地脸色,就吓得一下子蹲在了地上,喊道:“枪是从枪库里拿出来的,不知道……”
  刘黑七看一眼洪大兴,就扭转脸,看着那个士兵,阴森森的喊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三十棍子,叫你保管枪械,你就这样管得?”
  两边就有人上来,把鬼哭狼嚎的那人拖了下去。
  刘黑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朝天哈哈一笑,上前说道:“好了,好事多磨,这是天意,谁也怪不得。”
  又上前拉住了陶土虎的手,说道:“陶兄弟,都是这些破规矩作怪,这倒显得咱们柱子山不照应人了,现在,当着全体兄弟的面,我就说,你现在就是咱柱子山的人了,以后咱们大伙有难同当,有祸同挡。”
  说完,就一挥手,喊道:“来人,把夏兄弟抬下去,好好厚葬,也是一条好汉子。”
  话音刚落,刘山炮却走上前来,对刘黑七说:“爹,先等一下,我想借此机会,和土虎兄弟义结金兰,成为亲兄弟,”
  又回头对着陶土虎,“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陶土虎心里还沉浸在悲痛中,但是听了他的话,还是心里一热,他知道,山炮哥此举,是因为和自己情重,当然更是为了别人以后不再挤压自己,就朝着他,点了点头。
  刘黑七笑着点了点头,说:“好,你们兄弟两个,经过这几次生死,看来也是前生的缘分,从此成为亲兄弟,也甚好。”
  就回头对礼仪官说:“借着这个排场,就让他们借此祭拜了吧。”
  礼仪官就高声喝道:“关圣帝老爷驾前,义结金兰,神鬼无欺,至亲兄弟,死生莫忘。”
  等两人并排着跪在供桌前,就给了他们一人一炷香,擎在手上。
  刘山炮看一眼跪在自己身边的陶土虎,就对着神坛高声说道:“我今日和土虎兄弟义结金兰,成为亲兄弟,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陶土虎侧转头,看着刘山炮健壮的身躯,阳刚英朗的面容,心里也是一阵激动,就也学着样子,高声道:“我和山炮哥今日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黑七哈哈一笑,赶忙上前扶起陶土虎,回头吩咐身后的勤务兵:“去我房里,拿赏银。”
  不一会,拿来了十块大洋。刘黑七把银元塞到陶土虎手里,语重心长的说:“好孩子,我们云霄寨,将来还要靠你们这些后生托起天来,练好本领,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陶土虎点点头,赶忙说:“谢谢大当家的。”
  林军师哈哈一笑,对刘黑七说道:“恭喜大当家的,又有了一个好儿子,可喜可贺,”洪大兴也赶忙对礼仪官说,“上酒菜,大家给大当家的祝贺一下。“礼仪官一声喝叫:“上酒菜。”
  就有十几个士兵端着酒菜上来,在各位头领前的桌子上布好,又下去搬上来十几坛好酒,一一倒在碗里,所有人在洪大兴的带领下,端起酒碗,高声说到:“恭喜大当家的,贺喜大当家的。”
  刘黑七哈哈大笑,也举起酒碗,“各位兄弟同喜,可喜的是,咱们山寨又添了条好汉,这才是可喜可贺,”和大家同干了碗中酒,又抱拳对着众人说,“刘某无德无能,深得众位兄弟爱戴,甚是不安,今逢乱世,顺天意者,得天下,刘某不才,定带领各位兄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替天行道。”
  洪大兴也带领众人齐声喊道:“大当家的英明。”
  刘黑七一挥手,大家落座,这才吃喝起来,一会儿就猜拳行令,杯盘狼藉起来。
  陶土虎却没有落座,他站起来,同着青鹅来到了外面,来到了安放夏平尸体的马棚里。
  
  ☆、第七卷  拜天地  第四章  熟睡
  
  夏平被静静地放在马棚里晾草的木头架子上,头耷拉下来。
  浓白的脑浆和着鲜红的血液还在不断地流下来,在地上积了一汪。
  陶土虎看到这些,刚才结拜时激动的心情立时就被涤荡干净,他回转身把青鹅推了出去,不让她看到。
  陶土虎心里难受,他紧咬牙关,把嘴唇都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自己都不觉得。
  蹲下身来,伸出手把夏平的头放好,又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罩在了他的头上。
  做完这些,他觉得浑身无力,心里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的空隙。
  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垂下头,哽咽着声音说道:“夏平兄弟,都怨我啊,兄弟我欠你一命,你愿意啥时候让我死,我就死……”
  说完,就钻起拳头,狠狠地在身旁的石头马槽子上击打起来,不一会,手就破了,烂了,模糊的血肉斗粘在了石槽子上。
  青鹅在外面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一看,立时就大哭起来,扑上来抱住了陶土虎的胳膊,“土虎哥,你这是干啥呀?”
  陶土虎却使劲的把她甩开,朝着她怒吼道:“你走,我已经是个土匪了,你还跟着我干啥?你回你的家去,我已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了……”
  青鹅被他甩到在了墙角的干草堆里,她挣扎着爬起来,满脸眼泪,又过来抱住了他的胳膊,哭道:“不,土虎哥,你就是干了啥,我也跟着你……”
  正在哭叫着,刘山炮走了进来,他看到陶土虎血肉模糊的的手,立时就走上前去,抓住他的胳膊,喊道:“这是咋了?土虎,你咋了?”
  陶土虎看着刘山炮的脸,心里立时就塞满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委屈,惭愧,害怕,他也不知道,只是一下子扑进了刘山炮的怀里,抱紧了他的腰,裂开嗓子哭喊道:“山炮哥,我想死……”
  刘山炮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难受,就抱紧他的肩膀,摇晃着,安慰道:“好了,大丈夫,在江湖上混,手上哪能不沾点血?你要不是怂种,就给我站起来。”
  说完,就把陶土虎一把推在了地上。
  陶土虎被他一推,就四仰八叉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的样子,刘山炮又心软了,他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搂着他的肩膀,沉声说道:“兄弟啊,你看,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快快的打起精神来,别让夏平兄弟看不起你,他敬仰你是条汉子,才为你当枪靶,你要对得起他。”
  陶土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
  刘山炮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说道:“放心吧,我要大当家的好好地厚葬夏平兄弟,派人下山,给他家里送点钱去。”
  说着,就把陶土虎拉到了他们住的房子里。
  叫人上来几个菜,又搬来一坛好酒,分别倒上。
  陶土虎心里已经平静了好多,看到酒上来,就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又倒上一碗,端起来,向着刘山炮说道:“山炮哥,我就是个怂种,不配做个汉子……”
  说完,就有举起碗,咕咚几声又干了。
  刘山炮又给他倒上,端起来,和他碰了一下,说道:“你是汉子,兄弟,你是,夏平死在你枪下,你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我和你说,这事不怨你,我倒是在怀疑,那支枪,是不是二叔让人做了手脚,也不一定,不然,凭你的枪法,不会这样糟。”
  陶土虎听了,心里一动,他抬起眼,望着刘山炮说道:“山炮哥,我就不明白了,二当家的,为啥就这么的忌讳我?”
  刘山炮皱着眉头说道:“还能有啥?还不是因为那次被包围的事,二叔,就一直认为你是吴大桥的探子。”
  陶土虎想起夏平,心里又隐隐的疼痛起来,把手里的酒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说道:“这次他满同意了吧?我亲手杀了人,他应该满意了吧?”
  又眼底含泪,向刘山炮说道:“山炮哥,我从小,连鸡都没有杀过,现在……现在都杀人了,而且,杀的不是一个坏人。”
  刘山炮站起来,走过来,两手抓起陶土虎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土虎,你要记住,当土匪,就得杀人,坏人杀,有时候,好人也得杀,要不这样的话,这柱子山,怎么养活这么多人?怎么守得住这座山?”
  刘山炮却一下子站起来,一只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沉痛的说道:“可是……可是我这里疼啊,一想起夏平家里有爹,有娘,还有刚过门的媳妇,他……没有死在韩继忠手里,却……死在了我手里。”
  说完,又懊丧的抬起手在自己头上狠狠地擂了几拳。
  刘山炮抓住他的手,看到他的样子,一下就生气起来,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抬起一只手,一拳头就把他捣在了炕上,用手指着他,骂道:“你个孬种,你还要我咋和你说,你要是再转不过弯来,你就给我滚,滚下山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陶土虎听了他的话,倒在炕上,心里更是难受,就坐起来,一下就扑进了刘山炮的怀里,喊道:“山炮哥,我不走,我不走。”
  两只胳膊紧紧地搂着了他的腰,满脸的鼻涕和泪水,都拱在了刘山炮的身上了。
  刘山炮叹了口气,用手搓揉着他的脊背,说道:“兄弟呀,刚开始的时候,都这样的,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自从那年,我躲在柜子上面,看着梁满山割了我兄弟,杀了他娘俩,我的心就硬了,跟爹回山以后,我就开始杀人了,记得第一次杀人时,我才十五岁……、”
  刘山炮坐在炕沿上,怀里抱着陶土虎,幽幽的说道:“那一年,爹带着我们下山去打围,那次,瞅准的是鲁村的鲁大志,他是那里最大的大户,而且又不仁义,搞得乡民们没有不骂他的,半夜里,俺们打开了他家的围子,把他家的家丁都打散了,二叔把鲁大志拿刀捅了,又把他的大小四个老婆,都投进了后院里的井里,把他家的金银细软都集中了,指挥往外搬,我在一个衣箱里发现了鲁大志的小闺女,她躲在里面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吓得哭都哭不出声了,看到她那个可怜样,我本来就想放过她,可是爹不让,他就把刀子递到我手里,要我杀了她,练练胆,看着这个娇滴滴,浑身颤抖的小闺女,我那时候也是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土匪呀,手上,早晚得沾上鲜血,就硬起心肠,上前把她杀了,回山后,我也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可是,一想到那个小闺女直直的看我的眼神,我就心里也不是滋味。”
  说到这里,刘山炮突然又哈哈一笑,放开陶土虎,站起来,说道:“干嘛他娘的说这些,来来来,咱们喝酒,入了这一行,就得这样干,想当大善人吗?那就直接去庙里当和尚去,还在这里干啥?”
  说完,拉起陶土虎,又坐在桌子边,你一碗,我一碗的喝起来。
  陶土虎听了他的这些话,心里就平静了些,抬起头,看着刘山炮豪爽、壮健的样子,他心底的豪气也一下子就迸发出来,不一会,一大坛子老酒,就被他两人喝了出口来。
  待到山口站岗的士兵换过了两遍岗,两个人已经烂醉,双双倒在了炕上,陶土虎枕在刘山炮的胸膛上,刘山炮的一条腿跨起来,压在了陶土虎的腿上。
  月色透过窗棂冷冷的看着他们,斑驳的树影悄悄移动,印在了他们的身上,惹得陶土虎动了动,伸出胳膊,搂住了刘山炮的腰,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七卷  拜天地  第五章  爹娘死了(新作《夜奔》已经开始,请支持)
  天一放亮,陶土虎睁开眼,就感到一只胳膊被压麻了,没有一点感觉。
  低头一看,就看到刘山炮枕着自己的胳膊,满头脸的拱在自己的怀里睡的正香。
  一只粗壮的胳膊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打着酣,粗重的鼻息直喷在自己的胸脯上,痒痒的难受。
  自己和他昨晚定是喝多了酒,囫囵着就躺下了,可是,上身的衣服,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来了。
  他看着刘山炮粗短的头发,黝黑的面庞,心里一时就十分激动,很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把他紧抱在自己怀里,好好地亲热一番,可是,自己又不敢动,怕闹醒了他,弄得两个人都很难堪。
  想到这里,陶土虎的脸竟然微微的红了,他轻轻地抽出自己的胳膊,起了床,拿起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了刘山炮的身上。
  吃过早饭,陶土虎就被刘黑七派人叫到他的书房里。
  陶土虎一进门,就看到洪大兴和林军事也在,刘黑七看他进来,就抬手对他说:“土虎,这边坐下,我们有话对你说。”
  陶土虎刚坐下,林军师就对他说:“土虎,听山炮说,你的枪法非常不错,在上一次的行动中,表现不错,再说,这次又把山炮的祖传宝石带回来,立了大功,所以,既然你入了山寨,就得给你个活计,大当家的,二当家的还有我商量过了,就让你任三营二连的连长,山寨上带兵的事,都是由二当家的管着,一会,你有不懂得,就向二当家的先请教一下,过后,也可向你的营长讨教。”
  陶土虎赶忙推辞说:“各位当家的,这可使不得,我初来乍到,还不熟悉山上的情况,再说,我何德何能,一上来就任这样重要的职务?一旦误了事,怎么对得起各位当家的。”
  洪大兴一直冷眼看着他,见他这么说,就站起来,哼了一声,说道:“军有军规,寨有寨规。有多大的本事,就揽多大的活。要是真的误了事,那也别怪别人,就等着接受处罚就是了。”
  刘黑七哈哈一笑,说:“既然让你干这个连长,自然是看你行,平时,多跟着二当家的学学带兵的本领,多练练枪法,应该是不错的,好了,就这么定了,待会儿,到库房里领上你的手枪,先到营房里和大家认识认识,接接头。”
  陶土虎没有办法,只好任了这个连长,到库房里领了手枪,又在洪大兴的带领下,来到自己的营房里,当众公布了大当家的任命。
  云霄寨共分五个营,每营中有二百多人,每个营又分十个连,每连有二十多人。
  一营其实就是警卫营,负责两道山门的警戒,还有山上白天和夜晚的站岗任务,刘山炮任营长,山下崔家村的酒店,也归他管。
  其余四个营,就是战斗营了,一旦有战事,就得下山参战。
  陶土虎所处的三营,营长叫胡万才,河南新乡人,三十多岁,方正的身板,满身的腱子肉,听说以前是跑江湖玩杂耍的,会几路功夫,因为得罪了地头蛇,发生了殴斗,他一怒之下,连杀了四个地痞,遭到伪警察的追捕,无路可走,只好来柱子山落草为寇。
  三连共有二十四名士兵,大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后生,见陶土虎来到,就一一向前做了介绍,陶土虎少年心性,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了一片。每天按时带着大家进行操练。
  后来,碰到安海,知道他也是已经分到连队里当士兵去了。
  这样过了几天,一天傍晚,陶土虎刚带着士兵训练完回到营房,就看到刘山炮急急的过来找他,说是山下来人找他,拉着他来到大殿里。
  陶土虎一进门,就看到大堂里站着一个乞丐,浑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破烂烂,头上的头发已经很长了,脏的已经结了垢。遮着半边脸,看不清模样。
  那个乞丐看到陶土虎进来,先是呆呆的辨认了一会,突然就厉声哭叫了一声,“兄弟啊,”朝着陶土虎扑了过来。
  陶土虎听到声音一愣,待那人来到跟前,才浑身一颤,失声呼道:“山菜,你咋……你咋来了?”
  山菜扑到陶土虎跟前,两手使劲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先是嘶哑着哭了一阵,才断断续续的说:“兄弟呀,咱娘和咱爹……都死了……”
  陶土虎听罢,浑身一凉,打了一个冷战,脸色刷的一下就变得苍白。
  侯永业心里一下子像被被掏空了一般,头脑“嗡”的晕了一下,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
  他两手抓住山菜的胳膊,使劲的摇了摇,哑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到底怎么了?”
  山菜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天发生的事。
  那天傍晚,山牛睡觉醒来,缠着娘要她抱,娘为了不耽误织布,就让山菜抱着他出去玩,山菜没办法,就拿着一包未做完的针线活,抱着他来到陶新意家,顺便找英子一块做活。
  等到纳完了一双鞋底,天已经黑了,就抱着山牛,打算回家。
  刚走到英子家大门口,就看到陶新意急急的闯进来,一把拉住他们两个回到屋里,慌忙把屋门关上,低声说道:“山菜,你家出事了,快先别出去,在这里躲躲。”
  她吓坏了,抱着山牛躲在角落里浑身颤抖,山牛好像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哭也不叫,只是瞪着一双大眼充满恐惧的四处看。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就听到村子里人仰马翻的咋噪声四起,过了一会,陶新意就找了过来,眼睛红红的,一看到山菜和山牛,就大声哭起来。
  说是刚黑天的时候,韩继忠和吴挺坚带兵来到陶家,说是陶土虎勾结柱子山的土匪,杀人越狱逃跑了,同时还绑走了吴家的大小姐,偷走了吴家的传家宝。
  说完,吴挺坚就让人开枪打死了叔和婶子,临走又点着了房子。同时留下话,啥时候抓到陶土虎,一样的处决。
  等他们走后,大伙就忙着救火,可是那里还来得及,几间房子都烧没了,可怜叔和婶子也在灰烬里找不到了。
  到了晚上,大伙都来到陶新意家,商量后,就由陶新意护送,把山菜和山牛连夜送到五十里外的舅舅家去了。
  在舅舅家待了几天,山菜不吃不喝光知道哭。舅舅和妗子劝慰也不管用,只好由她,把山牛安顿好,只身一人,打听着路,到柱子山找陶土虎来了。
  一路上,不住的打听,可还是走了不少弯路,没有盘缠,就只好一路乞讨,怕路上惹麻烦,就到小河边,抓了淤泥抹到头上脸上。
  走了四五天,才来到山下的酒店里,打听陶土虎,掌柜的冯狐狸一听,就赶紧把她带到山上来了。
  陶土虎听罢,就好像有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他心上,大哭一声,“爹,娘。”眼前一黑,就要摔倒。
  刘山炮赶紧上来,红着眼圈抱住他的肩膀,狠狠地说:“土虎,坚持住,此仇不报,你我兄弟誓不为人。”
  陶土虎趴在刘山炮的肩膀上哭了一阵,又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流泪。
  刘山炮看到山菜伏在椅背上,瘦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还在哭泣,就走过去,轻轻拍拍她的背,说:“这个仇,我们会报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爹娘不会白死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神台边,有人“哇”的一声哭叫,一个身影顺着神台边上的后门,哭着跑进后院里去了。
  看背影,是青鹅。
  
  ☆、第七卷  拜天地  第六章  下炕
  
  刘山炮强忍悲痛,劝慰了他们两人一番,就打发人带山菜到后院吃饭,换洗衣服。自己又搀了陶土虎把他送到房里去。
  陶土虎坐在床上,流着眼泪,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头抵在墙上,想起爹娘吃尽了生活的艰辛,没有享到一天的福,就因为自己被害了,想到这些,就心如刀割,痛苦难耐。
  这时候,青鹅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站在陶土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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