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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想知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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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是借裴松青的光,肖稔这辈子也不可能近距离见到那位享誉国内外的一线男星。虽说他平日里也不追星,就算追星也不会追男明星。但徐皆此人实在太过出名,出名到他不想知道都难。
“电视里看就已经是神仙了,真人就这么往眼前一杵就是直男也得弯。”
休息室里,肖稔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目的。他捧着裴松青递给他的压惊茶脑海一片空白。
“差不多了。”裴松青抬腕看了看表。
时隔六年再见到林澜,她已将一头乌黑的长发改成了棕色的短发,却依旧花开聘婷。可肖稔在窗外看着她采访了徐皆十多分钟有余,竟没生出半点心动之意。
他甚至替那烦的男星生出一样不耐烦的心思来,他觉得林澜好笨拙啊,她真的蠢得可以。
“是和这部电影的导演比较好合作,还是上一部?”
“女演员呢?对手戏的女演员的表现您还满意吗?”
“您以后还会接这类型的电影吗?因为现在小鲜肉都在争相转型,您有什么想法吗?”
作为林澜曾经的舔狗,肖稔都耳不忍闻。他其实蛮佩服那位徐大明星,每天都得面对诸如此类、形形色色的奇葩问题。
终于训练有素的徐大明星也被她整的不耐烦了,他打断了林澜的提问冷声道:“你让我朋友在门外等太久了。”
说罢他的视线向肖稔,冷峻的目光霎时变得温柔,搞得肖稔的小心肝都要炸裂。
“你怎么回国了?”
“给你个惊喜不好吗?”
“没有不好。”
原来,终不过是肖稔自作多情。
徐皆所说的“朋友”其实一直默默站在他身后。那是一个相貌清隽秀丽的年轻男子,有着春风般和煦气息,让冰山王子只在望着他时眼里才会泛出暖意。
两人笑语晏晏、相携而去的背影甚是美好,犹如寒木春华各成景色,却又相得益彰。
“肖稔。”身后人轻声唤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害,真是要弯了!居然只顾着看男神,而怠慢了女神。
肖稔六年可从未犯过这种错误,他望向她又露出了六年前那股子谄媚笑意。
“当然是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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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皆的支线在请搜《十里春风皆海棠》,已完结
18。无声告白(6)
“什么情况?”女神抿了口咖啡皱眉道:“你们俩是想跟我演哪一出?”
“当然是鸳梦重温了。”肖稔狎昵一笑:“三人行必有奸情嘛。”
“肖稔,都这么多年了,你嘴还这么臭。”林澜歪歪头打量着眼前两人:“你们俩怎么又搞到一起的?”
“害!大妹子这话可不能乱讲。”肖稔抢在裴松青之前解释:“裴总他现在什么排面,还能跟我搞在一起?”
“也对。”
林澜用下眼角瞥肖稔,就他那副样子说是从大学刚出来的愣头青也可信。裴松青是青年才俊,自然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就在她为自己当年高瞻远瞩而庆幸时,裴松青却突然开口。
他说:“我们住在一起。”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关于毕业前的事,请你告诉这家伙。”
无人知的旧事本不必提起,他要她亲手掀开那一袭爬满虱子的华美锦袍。
女神走后,肖稔趴在拍摄塔天台的栏杆上俯瞰脚下松林,风从远空刮来带着九月桂子香气,他又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澜好像也是在这样的季节里。他凑巧穿行于一路繁盛金桂,凑巧一时风起掀动少女衣裙,一切都那么凑巧,他也凑巧心动而已。
“我从没有考虑过和你在一起,肖稔,从来没有。”六年后那个姑娘亲口告诉他,他大学四年的苦心孤诣不过一场幻梦而已。
“我说和裴松青在一起,是因为被他撞见我在医院里……我怕影响毕业,是我威胁他不要说出去,没想到你还真把他当成了情敌。”
最后在她登上她那辆大路虎前,还不忘给他最后一击:“说句实话,你俩当年都不在我考虑的范围。”
说罢便一脚油门,撇下两只王老五扬长而去。
“后悔听这些吗?”
“谢谢你让我死的明白。”
肖稔释然一笑,时间它并不会让我们真的变强大,它只是教会我们别在没结果的事上固步自封而已。
“可不管是二十岁时的我,到了三十岁、四十岁,又或者垂垂老矣。再遇见爱情,都仍会选择肝肠寸断、向死如生。”
裴松青看着他,只觉得他再次与记忆里的面貌重合。
岁月流转夺走一切,唯一感激的是为你动心这事从未变过。
“裴总!那什么……能给我弄几张徐皆的签名不?”
“……滚。”
两个人回到家已至傍晚,门一开肖稔就撒丫子先冲了进去。
“罗西南特!爸爸想你!”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实际压根没理围着他欢欣雀跃的狗子,直奔在沙发上蜷成一坨眼都没抬的猫咪,抱起来高高举到头顶。
“我的桑丘小甜心,爸爸爱你!”
裴松青看着他蠢那样子,仿佛一生涓滴意念已侥幸汇聚成河。
或许肖稔说的对,爱情从不是水到渠成、风来帆速。是我爱你就得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黄金周有什么打算?”
“哈?”
“愿意跟我回一趟杭海?”分别六年,他终于向他无声告白:“我就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19。姑妄听之,姑且由之(1)
肖稔问裴松青,自己这样算不算走后门。
“当然。”
裴松青大笔挥洒如游龙,在甲方代理人处落下他的大名:“虽说只是一个暖通项目,但你懂不懂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肖稔当然知道,他不光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知道什么叫落毛凤凰不如鸡。
他伸手去拿合同,而裴松青这孙子青却不肯好人做到家。他把合同收进抽屉喊他去做饭,见肖稔一步三回头又说若他表现够乖巧,节日后就给他。
肖稔一听乐得屁颠,进厨房使出自己十八班武艺。
“我最近我好像有变蠢。”切菜时,他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都说恋爱使人发蠢,但我每次碰见你智商就欠费。”
裴松青听见了,可他没回应。
肖稔的手艺是真不错,动作也够麻利,不到一个小时就整出四菜一汤。
裴松青生于江南水乡,习惯了清甜咸鲜、浓油赤酱,到了北方后便很少碰到合胃口的时候。可肖稔是西北人,不知他如何做得一手地道的苏锡菜。
“我以前就发现你不爱吃辣。”他夹一块糖醋小排到裴松青碗里:“上学那会儿,咱们一起聚餐,我看你几乎都不怎么动筷子。”
裴松青咬了一口,只觉那味道不减当年。
“可我看你吃的挺欢实的。”
“我本来无辣不欢。”肖稔笑得缺心少肺:“我妈怀我时候就爱吃辣,所以一直都以为怀的是个丫头。没想到生出来居然带把,可没给她愁死。”
他就喜欢这么添油加醋,把平淡如水的生活烹出味道。
要真是丫头就好了。裴松青心里这么想。
自打跟裴松青住到一起,每天车接车送、四菜一汤,肖稔的生活水平可以说是直线上升,但眼见着体脂肪率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样下去就没腹肌了。”他亮出一截腰,在穿衣镜前反复琢磨。
“你本来也没有。”裴松青懒得瞅他。
“话不能这样讲,聊胜于无嘛。”他冲他嗤笑:“既不帅又没钱,如果再贴一身膘,我还有啥竞争力?”
一条毛巾从身后甩过来蒙在他头上,裴松青轻说:“要跟我做运动吗?”
跟裴松青到他常去健身会所,肖稔一看入会价格就惊的说不出话。
销售小哥认得裴松青,就跟肖稔一个套餐接着一个套餐耐心讲解。裴总素来财大气粗、心狠手辣,他听到不耐烦就选了个最贵的套餐,却被心慌慌的肖稔一把摁住。
“这种事怎么能让你破费?我自己来!”
虽然囊中羞涩,但赶鸭子上架的时候必须撑住脸面。
肖稔又耐着性子将各项优惠条款研读一遍,忽然发现其中玄机:“老会员带人来,第二位半价啊?”
“话是没错……”销售小哥一听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抱歉一笑:“但只有情侣才半价。”
一听能打折,肖稔脸面也不要了。
他搭上裴松青的肩,胡搅蛮缠道:“咋?你们这地方还搞歧视?”
销售小哥见惯了风浪,一听这厮就是在跟自己扯皮。可裴松青是会所的高级会员,他的朋友可怠慢不得。就在他诧异有头有脸的裴松青为何会有这样二皮脸的朋友,这位肖先生又蹬鼻子上脸。
他凑到裴松青脸上啄了一口,然后得意洋洋冲他笑。
“看见没,我们……”
那货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在旁的裴松青忽然一把摁住他的脑袋,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下去。
销售小哥惊呆,没想到这俩人为了打折居然这么拼。
“可以了吧。”裴松青一把甩开那被亲晕了的蠢货:“给他办张半价卡,或者叫你们经理来聊聊。”
20。姑妄听之,姑且由之(2)
肖稔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彻底整晕,两个人唇齿相扣间似有电流划过,将他的心脏瞬间麻痹。待他回过神时,裴松青又在他面前大方裸裎着更衣,那一身穿衣不显的腱子肉比六年前更雄姿英发,就连被严丝合缝包在内裤里的那根似乎也更雄浑有力。
也不是第一次被这番景象弄丢了平常心,可肖稔依旧愤愤不平。尽管两次都是他自找苦吃的成分居多,他也只觉得是裴松青睚眦必报。
裴松青见他愣在更衣室里一动不动,于是凝眉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肖稔的反应好似触电,他嚎叫着“谁要你帮”,那反应好像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惹得几个在旁换衣的半/裸男子纷纷瞅了过来。
裴松青皱起的眉头仿佛能夹死苍蝇,他都已经配合他表演了,而肖稔现在这副扭捏女儿态又是做给谁看,难道还嫌自己在这里不够出名?
肖稔嘴上嘟嘟囔囔,实际里也觉得自己丢人,臭着张脸开始宽衣解带。更衣室里的灯光打的他的皮肤一片莹白,那张被吻红的嘴喋喋不休却也可爱。
“出门在外男孩子也得保护好自己,尤其在健身房这种地方,弄不好就冒出个浑身疙瘩肉的要捅你屁/眼子。裴松青你可别不信,他们就最喜欢你这一型,你可看警惕点别被人走了后门。”
裴松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个惹他悸动的人,他终于将自己剥得只剩条内裤,眼见欲/望像装满的弹夹已是蓄势待发,他匆忙转身又给那支枪上好保险栓。
“喂你去哪?等等我啊……”
不顾那个不明所以的人呼喊,他头也不回地处了更衣室。
于是,两个人好似一双劳燕分飞的怨侣,分道扬镳各自欢喜去了。
肖稔可以说的上是个运动白痴,中学时还偶尔打打篮球,可真要轮到上场比赛他也支配坐在冷板凳上,可以说是业余中的业余。等到了群狼环伺、英豪辈出的大学,他就连冷板凳都挤不上去。
他根本分不清有氧无氧,更谈不上重训增肌,对健身房的了解也就仅限于百试不爽的跑步机。每次不是一股脑跑到气喘吁吁,要不就是嬉皮笑脸地在一个长腿美身边散步。等裴松青都做完了阻力和杠铃训练,见他还在那跟妹子谈天说地。
“你经常来这里吗?我也是新来的。你和朋友一起来还是一个人?诶?真是巧了,我也是和朋友来。你老家哪儿的啊,听口音不像本地人……”
十万个为什么还没问完,一只手忽然扯住他的后背将他从佳人身边拖走了。
说实话,肖稔不知道裴松青为什么发那么大脾气。他花自己的钱来撩妹,身为朋友不做他的僚机也就算了,还一副谁挖了他墙角的苦大仇深,一把将他粗鲁地推到墙上,拎起脚边一副拳套砸进他怀里。
“是不是只要是个女的你就可以?”
“我当然可以!”肖稔吃痛嚎叫:“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不找妹子难道找你?”
两个人对峙了半晌,裴松青率先弯腰拾起陪练手靶给自己套上,冲他挑了挑眉打破了死寂。他说,你当然应该找我。并告诉他免费搏击教练,了解一下吧。
一堂搏击课起码四五百,肖稔当然喜欢免费。且冲裴松青挥拳这么刺激的事,他从大学时就义不容辞。再一听到裴松青愿意不还手给他白打,就连腿间的事物都立马一振奋,好似千年修行就等着这翻身农奴的一天。
只见他憨笑着套上拳套,一副小人得志的眉飞色舞,冲着裴松青说了些“拳脚无眼”的道貌岸然的话,于是大喝一声饿虎扑食一般地冲了上去。
起先声势倒是十足,只可惜虎头蛇尾。
疯狗般追着裴松青打了二十分钟,他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就像追着一个肉骨头的狗,肉骨头在裴松青手里,他才遛了他二十分钟就弄得他耳边嗡鸣、神志不清。
没想到只不过是冲人挥挥拳头就搞得他气喘如牛、脚步虚浮,招招都被气定神闲的裴松青闪避格挡、尽处化解掉。
明显听见了他呼之欲出的心跳,裴松青提醒他休息。肖稔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却仍不愿承认自己连人都打不动,插着腰气喘吁吁地不依不饶道:“等我喘口气就来收拾你!”
“你要找到一个中立位再出拳。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别逼的太近。”
“不劳你操心!”一番虎狼之词后,肖稔又不知死活地扑了上去:“就是弯了老子也是攻!不服气?受着!”
两人离开会所时屋外已经飘起了蒙蒙细雨,深夜的街道寡清得看不到几个人影,孤冷的一盏盏夜灯下他背着他一一走过。
“我重吗?”肖稔虚弱地在耳边轻吟:“放我下来吧。”
裴松青不回答也没撒手,仍背着他一步步向来时的路走。
肖稔的身体因为虚脱后软绵绵的,贴在他的脊背上是那么妥帖,如同寒冬里裹着一件温暖的外套。裴松青不忍松手,甚至暗自希望这条路可以更长,长到足以给他们的人生划上句号,他想一辈子都与他同行。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十分幸运,不必上穷碧落下黄泉,他就他所有问题的答案。
“我这样会早死吧。”
肖稔不愧是肖稔,一句话就破坏了所有气氛。
不过他方才心脏麻痹的瞬间,也是真的两眼一抹黑,一瞬间“英年早逝”、“天妒英才”这一类的词语就都涌上心头。二十年间他一直以为是站在生的一端望着死,回头看人生路却已行至过半,苦乐也已掺半。生死一线间是那双温暖的手摁在胸口,才重新将那捧灰重新点燃,让他又重返人世间。
“也是第一次感到垂垂老矣的悲哀,刚才差一点就过去了。”他下意识地搂紧他的肩,贴着他结实的脊背让他倍感安全:“谢谢你老裴,刚才没你在,我妈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快闭嘴吧。”
“你该不是脸红了吧,老实人。要我闭嘴,有拼命把舌头往我嘴里挤。”肖稔憨笑着将他搂得更紧:“是不是因为以前揍我太狠而心中有愧。裴总,你现在怎么像个天上掉下来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是你牛鬼蛇神见太多,才看谁都像菩萨。”
“你说那群混蛋啊……只要给他们机会,谁都能让他们毁掉。”
肖稔苍白一笑,因为后面的话太毒才没说出口。
与那些为了生汲汲营营的人不同,他是宁可为一个极不值得的理由轰轰烈烈去死。
21。姑妄听之,姑且由之(3)
被“裴教练”亲自指导后,肖稔连着几天都夹着腿走路。那副模样好似得了痔疮,就连踩着恨天高的杜棋也可以轻松将他甩在十米开外。
当然,要不是为了合同,她才不会陪着他步履蹒跚,活像一对腿脚不灵便的老头老太太。
杜棋问他和裴松青谈得怎么样,肖稔也不卖关子,笑言这段男男“恋爱”谈得舒服。裴松青对他可谓是魂牵梦萦,还答应黄金周带他回老家和亲,完后就把卖身契还他。
“现在倒是没那么着急。”杜棋表面笑得云淡风轻,实在夹枪带棒另有深意:“合同的事我觉得你可以往后拖拖,把裴总哄开心就行。”
哪有销售不急着拿单子,肖稔自然听出端倪。
“不知你听到风声没?”杜棋脸上的笑意由浓转淡:“郝总手底下的几个人因为工资,最近开始不安分了。”
肖稔倒也不意外,原本就是他一个人活根本没必要请三个人来做。
再傻的经营者心里也总有本账,现在大环境不景气,用人成本也同通货膨胀水涨船高。郝惠东现在想着靠画大饼要给自己码队伍,招来的几个“二把刀”想分肖稔这一亩三分田,到头来结果就是谁的工资都上不去。
工资上不去,画什么大饼都不顶用,早晚要树倒猢狲散。
相比之下,肖稔既出图还下工地,跑业务还能陪酒,也是真的算物美价廉。
可杜棋觉得老板对这件事的态度甚是暧昧,自从肖稔搭上裴松青这条线后,他也一直没表现出过度的热情。反倒是将所有事都推到郝惠东面前,要他与肖稔化解前仇旧怨。
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明确,自己的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要保的,他想肖稔见好就收,不收就滚他妈蛋。面子里子他都给,就看这年轻是不是能识时务。
更何况前有狼后有虎,留给肖稔的选择也确实不多。
“没觉得刘姐最近看起来红光满面?我听说她小叔子跟你是同行。”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怕你辛苦拉来的大单,最后给别人做了嫁衣。”
刘姐是老板娘的人,而老板又和老板娘各自为政。
眼下肖、杜二人与郝惠东正斗的起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人想趁机把重要位置都安排上自己的人。
肖稔被杜棋说的心冷了半截,他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
—— 认真工作,愉快生活。
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件事,却总有贱人不叫你如愿。
杜棋见他脸色不好,随口宽慰道:“你有门路,我跑路也一定带上你。”
肖稔苍白地笑了笑,原来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所有的价值就体现在“与裴松青假装老友”的一晚。
而杜棋,她对他又何尝不是利用。
爷们儿不该和女孩子计较,可也不代表肖稔是个没心的傻子。关于递郝惠东的“黑材料”,杜棋明显是想利用肖稔演一场闹剧,他是她选的枪,也是她不屑一顾的炮灰。只可惜她一个小女子始终低估了老奸巨猾的老男人,王忠诺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没有选择站她一边,私底下跟郝惠东早通了气。
杜棋暴露了个干净,而她一直又是老板娘认定的小狐狸精,如今夫妻二人神仙打架,她可以说是里外不是人。眼见肖稔忽然有了“天降神兵”,她又临时起意要和肖稔绑定。
生也好死也罢,他们就拴在一起,肖稔不过是她殃及的池鱼。
肖稔不是傻,他一直都看得清。他只是觉得杜棋也不容易,当然他自己就更不容易。
“你说的对,我抱紧老同学的大腿才更重要。”
只有裴松青。
只有他未曾想利用自己,也只有他心疼他在烂泥里。
于是,他头也不回地丢下杜棋一瘸一拐地离去,他不想再假装“吃亏是福”的正人君子,也不想再和这些烂事掰扯不清。
他忽然很想见裴松青,想回到他给他的偏安一隅去。
只可惜裴松青那天应酬回来的晚了,肖稔做好饭菜等他,收到短信说不回来时又开始怅然若失。
原来房子越大也越寂寞,窗外华灯初上都与他无关。
等奔波了一天的裴松青进门时,险些被家里的“丧”气熏瞎了眼睛。
肖稔像只啮齿动物抱着零食“咯嘣咯嘣”,一猫一狗也有样学样仰着肚皮倒在他脚边,打开的零食罐的空盒散了一地。
桌上饭菜冷掉了,有些人一筷子也没动。
见他回来,原本瘫在沙发上肖稔忽然异样活跃,他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把他摁在沙发上,又将东倒西歪的一双猫狗全都踢了起来。
他说他们需要讨论个严肃问题,关于他们计划的“蜜月旅行”。
“爸爸妈妈出去玩,你们俩就要变留守儿童了?还不认真听着点而,怎么又趴下了,能不能尊重爸爸一下……”
“肖稔……”
裴松青觉得他不太对劲,活泼是真的活泼,可眼神却总飘忽不定。
“还有,我们是一直待在你家,还是到周边走走。我需要要准备什么吗?做个攻略怎么样?就是那种衣食住行全招呼齐的……”
肖稔张牙舞爪地比划,可裴松青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皱着眉望着他:“我是要带你回家,你什么也不用准备。”
肖稔才发觉自己多可笑,他是要跟裴松青去他的故乡。他生于斯长于斯,哪里还需要他去做什么攻略。
一瞬间鼻子发酸,他将手从他手中抽走。过分的矫饰没能藏起不安,他的演技很糟糕,估计能得金酸梅奖的那种糟糕,一番演绎反叫他把自己看得一干二净。
“还有……”
就在肖稔都以为他要当面揭穿,没想到裴松青却放过了他。
他不动声色地将桑丘揽进怀,话锋一转道:“我才是它俩的爸爸。”
22。姑妄听之,姑且由之(4)
“高速截断在七环之外,所有的翻转都在六环内发生。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像遥望西山或是海上的一座孤岛。”
车行至栓塞的ETC出口,肖稔忽然想到了《北京折叠》里的一段恰如其分的句子。
整座A市也像架在火上熬粥,只有靠不断的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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