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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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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堵着鼻子呼吸有些困难,没好气:“你不也一样?”
医院回来两人对着喝了些药后,宁聪又在手机里关注起了他那些驴友群,他边刷着群消息边跟絮叨起了什么自己那边马上就要给业主交房了,他问我要不要回去去看一看,他说我许久未回家了。
我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没有理他。
宁聪手指在手机上滑了半响,最后说:“行了,明天出去,已经约好了两位。”
晚上我跟宁聪饭后去散步回来看见隔壁邻居阿姨,她行色匆匆地在路上走着,宁聪喊了两声,阿姨脸色很是不好地勉强应了声。
宁聪便关心起了她孙女的情况,说是最近去医院检查,不知道检查出什么了没有。
阿姨像是强压着说医生怀疑是白血病,明天做骨髓穿刺。
我跟宁聪便有些默然,小孩的爸爸妈妈都是领死工资的人,平时正常过日子能称得上宽裕,但是倘若一旦碰上了重大疾病,生活几乎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跟宁聪回去的路上都有些沉默,我沉默于宁聪的沉默,我猜宁聪肯定沉默于这人世间事事不由人。
那个晚上宁聪睡在我旁边贴着我的脸一下一下地亲着我,我想他可能心情有些不好,在他亲我的时候侧头跟他吻上。
在痛苦面前,人类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拥抱着取暖吧。
宁聪的头贴在我的肩上,声音慢腾腾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小芒,我太能理解那种感受了。”
我没敢说话。
好像看见很多年前我仍在读书的时候宁聪在夜晚抱着我,他日复一日地带我去闹市、去人群,带我在每个阳光大好的时间反复地在街上走着。
跟每个咨询师打电话,在夜晚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悄悄地在我耳边说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小芒。
我从来不敢告诉他我每日每日跟他出去都像身着盛装赶赴灵堂,在每场无人的葬礼上尽心地扮演一个送葬者。
第二天一早我便被宁聪从床上挖了起来,昨天晚上我们俩都很晚睡,但是宁聪的生活作息实在是太强大,几乎不需要闹钟他便准点醒了。
他允我在床上赖了几分钟的床,随后就差直接把衣服给我穿上了。
我黑着个脸刷牙、黑着个脸跟他出门。大巴还是那个大巴,协会许多人过年未见过宁聪笑眯眯地便跟宁聪打招呼。
宁聪忙忙碌碌地跟人交流感情,我缩在座位上眯了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宁聪的衣服正搭在我身上,他眯着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宁聪想什么他从来不会同别人说,从小到大总是这样,谁都以为他一颗雷劈不动、火烧不透的金刚心。
我挪了挪身子企图唤回宁聪的视线,看见宁聪眨了眨眼睛把视线凝在我身上:“怎么?”
我缩在他的衣服里问他:“你在想什么?”
宁聪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隔壁阿姨家那孙女怎么样了。”
我想说点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想来只是废话而已,沉默了会儿,给他提了建议:“你要实在喜欢小孩,你可以自己生。”
宁聪看了我两眼,没搭腔。
我们便一路沉默着下了车,我本以为这次又是去爬哪座没爬过的山,我想附近这些山该被我们给爬完了吧,没料这次协会组织着下溶洞。
跟着走了几节楼梯后,下面便彻底接收不到阳光了,有水缓慢地从顶上滴下来,在地上汇成一个小洼。
洞里愈走愈阴凉,人群嘈嘈杂杂地分散开了,我跟宁聪两人并肩在路上走着,一路走着装饰了不少五颜六色的灯光,我侧头望向宁聪连他的表情都不怎么能看得清。
不知道埋在地下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感觉,无边无际的阴凉,看不见想见的人。
宁聪在灯光较暗的地方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宁聪的手也有些凉,我猜他肯定也觉得地下阴凉。
隔了一会儿,我突然听见宁聪凑在我耳边讲话。
宁聪难得正经,更别说他难得正经地跟我讲大体能称得上情话的话。
我听见宁聪小声告诉我说。
“小芒,没有太阳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光芒。”
第19章 19
差不多同样的话宁聪也跟我讲过,那是很早之前,早到大概宁聪还穷到一颗糖要劈开了分成两份吃的时候。
不过我那个时候实在太小,又或许实在太傻,全然不知道宁聪当时在说个什么鬼话,我那时比较关心的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偷偷站在别人家门口去看一眼最新出来的动画片。
实在不知道宁聪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于我又于他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
溶洞并不大,我们全队的人从溶洞里出来集合完毕也只花了四个多小时的时间而已,回城的路上宁聪开始散自己塞了满包的吃食,车头车尾绕了一圈,又约着了几个人跟他打麻将。
宁聪拎着个空了的包回到座位的时候偷偷跟我笑:“这些人不给我输几个零花钱不太甘心。”
我对于宁聪讽刺我牌技的事情记忆犹新,实在不愿看他这幅自己牛逼坏了的样子:“打麻将这种运气的事情,今天你赢明天我赢你在这牛逼个什么劲?”
宁聪坐到椅子上扣好安全带就开始跟我讲着着麻将里的门门道道,什么看牌、记牌以及对手打牌的习惯,全都是靠脑子的。
他摇头讽刺我表达“这个世界上光靠运气的事情还是挺少的,又不是生老病死这种全然没办法的事情”。
我勉强承认了他说的有道理。
主要是因为他确实也总是赢钱。
当天下午下了车,宁聪被人拉着就去凑角了,我朝他摆了摆手表示晚饭我会自己解决,让他自己玩去吧。
回家的时候见着隔壁阿姨家的门静静地关着,掏了钥匙突然有些感伤了起来。
我希望宁聪能够健健康康,大概就像他希望我一样。
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宁聪就回来了,他好像还挺开心,当时我真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疯狂地控制着手机里一个塑料盒子跳到它该去的地方,看他进屋问了句:“这么开心,赢钱了?”
宁聪摇头啧啧:“想输也太难了点。”
我手机里的塑料盒子被我一个不慎掉在了地上,我丢下手机直骂他臭不要脸。
宁聪愉快地哼着歌去浴室洗漱去了,我捡了手机继续控制那个该死的塑料盒子,争取能在晚上睡着前破一次记录。
十多分钟宁聪关了外面所有的灯钻进被子里,屋里没有暖气还怪冷的,宁聪钻进被子贴着我哆嗦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抬头瞟了瞟我的游戏,似乎对于我玩这种看似十分弱智的游戏十分不屑,看我掉下去几次后伸手就开始抢我手机。
我觉得宁聪今晚的心情好像十分好,看了他好半响:“今天晚上你特别兴奋?”
宁聪对着我手机按了几下,没掌控好力度,游戏结束,他带着一种浑不在意地语气在开始下一局地时候跟我说道:“今天打牌的时候李老师说他妹夫听到消息说城西那片老宅要拆迁。”
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事情有什么值得人开心的。
就听见宁聪说:“他妹夫说让他一起凑钱去看看那边有人卖房吗。”
我想了想:“马上要拆迁了谁还卖给他们?”
宁聪玩着手机跳的正开心,连身子都不由得侧了起来,无奈最后手机里的盒子还是掉在了地上,他放下我的手机瞥了我一眼:“谁知道那房子要拆迁,政府都没公文下来,就是小道消息。”
好了,我现在知道宁聪想做什么了:“你想参一脚?”
宁聪把我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帮我插好了充电器,回头看我:“有钱干嘛不赚?”
我十分诚心地问他:“如果不拆呢?”
宁聪皱了皱眉头:“早拆晚拆肯定都得拆。”
我简直服了宁聪:“你现在闲钱很多?”把钱投进去隔个七八年再拆也是拆,对吧。
宁聪瞥了我两眼,要笑不笑的样子:“是蛮多的。”他顿了一会儿,像是享受到了堵我的愉悦,才继续道,“看一看规划嘛,那边一座二十几年的老桥肯定得拆不说,就光说这边楼的层层拔起来了,那边还都是些什么砖瓦房,我估计最多年底就有通知要下来。”
我缩进了被子里,算是明白了,我大概跟宁明那种人是一样的,这辈子也别想赚钱了。
宁聪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凑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他转身去关灯,再次钻进被窝的时候他笑着道:“我给你专门办张卡,把钱全放你卡里。”
说完也不知道是嘲是叹地说出一声:“没钱你要怎么活下来啊,小芒。”
我觉得他这句话有问题,没钱谁也没办法活下来。
我私心觉得他其实想向我表达的是没有他我该怎么活下来。
一早我醒来宁聪已经不在身边了,我摸到自己的手机打开游戏准备再次尝试一下破自己的记录。
跳了两下后发现记录早就已经不是自己之前跳的了。
宁聪真烦,他自己没有手机吗!
我眯着眼睛看了会儿宁聪玩出来的记录,退了游戏直接把游戏给删除了。
宁聪真烦,影响他人的游戏体验。
宁聪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手机上看完了好几个搞笑的小视频,我本以为宁聪大早上出门买菜去了,等他进了房间坐在床边半响没出声的时候还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怎么?”
隔了一会儿,我听见宁聪说:“确诊了,确实是白血病。”
第20章 20
隔壁阿姨家里一群人带着自家孙女去了很远的医院住院,小孩的爸爸妈妈跟着去了几个星期后又实在是需要赚钱,两人又回家上班。
爸爸妈妈单位上的领导、同事给弄了个众筹活动,同事每人捐了几百块钱妄图解决燃眉之急。
又隔了一会儿,小区物业也贴起了小牌子,说是1单元302的业主孙女患了白血病,正在外地医院治疗,爷爷奶奶在那边租了个房子方便照顾小孩,希望各位业主能伸出援助之手。
物业的人立了个牌子放了个红色的大箱子,上面用毛笔写了捐助两个大字。
宁聪进进出出的但凡看见了就往箱子里塞钱。
等物业把箱子撤掉了,宁聪拿了张银行卡直接去物业要来了小孩爸妈的联系方式,他跟人说的是现在的人都特别有爱心,他在网上开了个众筹,有很多人给他捐钱。
银行卡就这么给出去了。
那天傍晚是吃完饭我跟他一起去的,我站在别人家门外面等他送完钱出来。
我应付不了别人的感谢也不知道怎么去宽慰一个小孩患了病的父母,只能站在外面吹风。
不过天已经渐渐暖起来了,我站在路边甚至偶尔能看见穿着短袖在路上走着的高中生。
十几分钟后宁聪出来了,他走到我身边说:“小芒,回家吧。”
我走在路上侧头看宁聪,他的神情在平静时偶尔会显得几乎有些温顺,眼睛微垂,像是在想什么事情又或者干脆只是在盯着面前的地面而已。
我问他:“宁聪,你看如果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我又恰好生了病,你也会这么做的对吧?”
对宁聪来说,他大概能过分的体会这人间疾苦,所以才总会看不过眼旁人痛苦。
宁聪垂着的眼睛慢腾腾地抬了起来,他斜过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瞬间所有关于宁聪温顺的假象全都被打破了,他蹙了蹙眉头:“什么?”
我说:“我说啊,我过去的时候分明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你,但是偶尔会生出一种恨我又不是你唯一对着好的那一个。”
我曾急需确认我在宁聪心中独一的地位,然后闹出了不少笑话。
我看见宁聪似乎觉得好笑般地笑了一下,他慢腾腾地说:“你当然是唯一的那个,这个世界上难道能有第二个你吗?”
宁聪的语调缓慢地调侃出来,我真讨厌宁聪永远只会顾左右而言他。
他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但他就是不说,他什么都不说。
那个晚上我覆在宁聪背上,他的背脊布上了层薄薄的汗,我看见他通红的耳朵,他曲起的双膝,时而舒展时而绷紧的肩胛骨。
我每在他的脸颊边喊他一声哥,他的身体便会僵一下,像是什么玩具的开关一般。
我在模模糊糊的高潮中像是听到了宁聪的声音又像是千千万万种声音皆是我的幻觉。
我听见宁聪从我身侧翻出来的声音,听见他在浴室收拾自己的声音,听见夜晚钟声滴答滴答,像是小时候隔壁邻居屋里摆放着的老钟,它会在每个整点敲响自己。
咚、咚。
宁聪翻身上床钻进我的被子里,声音咚咚像是午夜十二点敲响的钟声。
宁聪说:“小芒,你当然是唯一。”
他说:“我只是想我的小芒啊,若有一天我实在无法呆在他身边了,希望能够有人像我曾经善待过旁人一般去善待他。”
直到六月末的时候隔壁的阿姨也未再回过家,周围的小朋友都放了暑假,大人商量着带着小孩暑假去哪里玩一玩,世界在缓慢又毫不迟疑地往前走着,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人类挂念良久,日光下无新事。
我开始设想自己的离开或者死亡,在一百天的时间内被所有熟识的人接受,接受这个人已经消失的事实,其中也包括宁聪。
在一个小区停电的午后,宁聪因为实在热的受不了便骑着电驴跑去了别的地方打麻将吹空调。他在出门的时候反复询问我是否要跟他出去,我重复了一万次的我一点也不觉得热,最后宁聪带着一副我脑子不正常的神情出门走了。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我在看电视的时候还抽空想了想要不要把饭菜给热一下,随后就听见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宁聪没带钥匙出门。
没想到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宁明。
宁明这人该是享不了福的样子,宁聪再怎么孝顺他,他还永远都是一副健康不起来的样子。
我固然对于宁明是怎么找到我家来的这件事保持了高度的好奇,但是我跟宁明见面大体是属于仇人见面的范围,再好奇也不会问出一句。
果不其然宁明见到我的第一眼便怒骂了我一声:“畜生玩意儿。”
说便说他还想动手,我往里撤了撤,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再把门给关上,脚才刚刚给抬起来,骤然看见他身后站的女人。
在愣神的时候便被宁明一拳砸在了脸上,宁明身后的女人大声喊了起来,宁明才像是不解气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这两个突然到访的不速之客,看到那个女的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她挺着个六七个月大的肚子在屋内环视了一圈,她问我:“你哥呢?”
我看了她半响,对于现在的状况实在是脑子有些空白。
谁能想到我跟何少雯时隔三年多时间见面竟然是她挺着个肚子千里迢迢来我家门口质问我宁聪在哪里。
何少雯踏着步子径直走进了屋内,她环视一圈后,站在我家里回头看向我。
她问我说。
“宁阳,你哥现在哪里?”
第21章 21
宁明跟着后面进屋后嘴里便是骂骂咧咧,我反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便朝他脚下丢了过去:“再骂一句给我滚出去!”
宁明愣了一下,当即就要跳起来。
我又不是宁聪,对全世界都抱着一颗与人为善的心,过去但凡宁明打了我一巴掌我必得把这个巴掌给还回去。
他现在又凭着什么跑来我家跳脚。
还是何少雯出声阻止了宁明跳脚,何少雯撑着后腰再次问我:“你哥去哪了?”
我走到沙发那拿起自己之前丢在那的手机,几声响声后我听见宁聪带着愉悦的声音,我猜他肯定又赢钱了。
我把手机放了外音,宁聪带着笑意喂了一声后,何少雯说:“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接着我听见宁明扯着嗓子喊了声:“小聪啊你赶紧回来!”
宁明说:“我现在就回去。”
随后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无意跟宁明以及何少雯交流感情,躺靠在沙发上看之前未看完的节目。
宁明跟何少雯则板着身子,一副严肃认真即将上战场的样子坐在我家沙发上,我突然有些发散思维地想着等他们走了我是不是要把沙发消下毒、还有房间的被子,干脆都丢掉算了吧。
或者这房子,卖了吧。
我模模糊糊勾画着自己未来的时候,何少雯突然开口说话了,她说:“如果不是肚子这么大了,眼看都瞒不住了我是不会来这里的。”
我瞥了她一眼,点头:“挺好。”隔了会儿我问她,“知道是男孩女孩吗?”
何少雯摸了摸肚子:“现在医院不让检查是男孩女孩。”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乐:“从没想过我还有能做叔叔的时候。”
何少雯低头摸了下肚子:“宁聪很喜欢小孩。”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喜欢小孩,挺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被宁明揍的半张脸都泛着疼,总有一天我要打回来。
莫名被宁明打,这个亏我肯定不吃。
十多分钟后宁聪就站在了家门口,我没有关家门,所以看见宁聪似乎是赶着回来的,他撑在门口喘了几口气,看了眼屋内的情况,缓下呼吸后他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宁明,蹙眉:“你怎么来了?”
没等宁明开口说话他又转头看向何少雯:“你怎么?”
他这幅淡漠的语气简直不像是人家带着怀着肚子来找爸爸,我听着都没忍住笑出了一声,宁聪的视线才转到我脸上,我揉了揉自己的脸,在接收到宁聪的视线后,赶紧委屈万分地开口:“哥,宁明他又打我!”
宁明在那边听见我这么告状又骂出了一句。
我本意是开玩笑着说出的一句话,没想到看到宁聪皱了皱眉头转身怒气冲冲地指向宁明:“我早跟你说过不能打他,不能打他,你为什么要打他?!”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宁聪生气的样子,他声音也不大、说的话也不怎么凶,但就是把屋里几个人都给吓住了。
我看见宁明嗫嚅了几下,最后粗着嗓子压出一句:“这畜生玩意儿不该打?”
宁聪冷着声音说:“你来这干什么?”他问,“你怎么找到这的?”
宁明支吾着还未出声,那个坐在离我不远处的孕妇便开口了,她僵着声音说:“是我要来的。”
宁聪回头看向她。
何少雯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我怀孕了,你的。”
我看见宁聪皱着眉头,大概是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弄出个儿子出来了,我好心提醒:“过年那段时间你不是回去了几天嘛,我估摸就是那时候。”
宁聪看了我一眼,好一会儿,他迈着步子走过来,坐在了我跟何少雯中间,成功阻挡了我观察何少雯肚子的视线。
我听见宁聪平静地说:“不可能,我跟你从没上床过。”
何少雯的声音也十分冷静:“过年那段时间你回来你爸不是经常灌你酒吗?”
我靠在沙发上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宁明让宁聪回家是为了维系父子关系,原来是为了制造下一代。
我对这出戏十分看好,伸手在茶几抽屉掏出了颗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何少雯继续道:“你醉了后你爸给你吃了点药。”
我嘴里的糖是水蜜桃味的,甜腻的感觉在口腔里散开。
然后我听见宁聪分外冷静的声音,他说:“不可能,我结扎了。”
宁聪实在是太让我吃惊了,我一颗糖差点直接滑进喉咙里。
但我想来最吃惊的应该不是我,我听见宁明大喊了声:“你结什么扎!”
他几乎要跳起来,你看这个人千里迢迢跑来找宁聪,带着一个怀孕的孕妇企图让宁聪回归家庭、改邪归正,大概是怎么也想不到是个这样的结果。
他的跳脚让我觉得好笑,我从来便见不得宁明好过。
我歪过头越过宁聪看着坐在那里的何少雯,她起先一直板着身子,现下跟泄气了一般,我甚至看见她在微微颤抖着,我在想那她现在怀的是谁的孩子,都能要宁明心甘情愿让宁聪做接盘侠。
我砸了砸嘴里的糖,在看见宁聪侧脸的时候猛地顿住了。
我看着那个几乎急到跳脚的宁明,简直想笑出声来。
然后我看见何少雯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大吼了一声:“反正是你们宁家的种!”
我的糖卡在我牙齿下,被我一口咬碎。
哈哈,我们姓宁的人。
宁聪仍然保持他一百分的淡定,他看向宁明:“你娶她,生下来,我养。”
宁明大吼着:“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宁家,出了宁阳这个畜生还不够让人看笑话的是吗?!”
宁明实在是太好笑了,他还在乎别人怎么看,事情都做出来了他还在乎别人怎么看。
他可真的是要让我笑死了。
我就知道我们宁家肯定没什么正常人。
吸毒入狱出来后无所事事的父亲让自己的前儿媳怀了孕。
嗜赌成性的母亲在欠了一大堆债后丢下两个还未成年的儿子跑了。
小儿子疯狂地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哥,还跟亲哥滚在了一张床上。
他宁聪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样的孽才会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面?
第22章 22
宁聪曾在我还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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