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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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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点,秋天的午夜很是冰凉,浅淡的酒气也随着冷风吹散,温长荣看着打开的大宅门,却没觉得先前烦躁的心情因为晚上那一通酒有什么变化,烦闷依旧是烦闷。
  刚走了两步,男人口袋里的手机又嗡嗡震动了两下,从昨天……应该是前天,他给沈钦澜发去分手短信后,手机就一直没消停过。
  温长荣本不想看的,但又想到白天乔幸倦怠的脸,便又一次拿起手机来看了看。
  很可惜,短信显示不是乔幸,而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还有熟悉的长篇大论。
  温长荣扫了一眼便利落地点了删除,顺手又拉黑了一个号码。
  “先生,回来了。”吴伯上前来。
  “嗯。”温长荣应了一声,抬眼便看到陈伯从一楼客厅里走了出来。
  陈伯见到温长荣客气地鞠了一躬:“温先生,您好。”
  “陈伯带了一叠资料找您,晚上您不在,我就让他先到客厅里等了。”吴伯解释。
  “嗯。”温长荣点了点头表示知道,问陈伯:“什么事?”
  ……
  陈伯拿来了一个文件夹,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是某页书的内容,上面写有焦虑初期症状。
  “温先生,乔先生时常半夜惊醒,很长时间没能好好睡觉,这些少爷前段时间应该和您说过。”
  “嗯。”
  “除此之外,乔先生今天回来的时候手腕上有一圈青紫的痕迹,”陈伯说得很委婉:“这种伤您应该知道的,既然青紫了,那肯定是会疼的,但乔先生就贴在青紫的地方狠狠地捏了一把,像是没有痛觉。”
  “……”
  “乔先生似乎有些轻度焦虑症。”陈伯将一张写着清秀字迹的诊断书递了过来,这份诊断书显然出于温长则之手,上面详细写了乔幸的情况和焦虑症初期表现的相对应。“虽然说是轻度的,但您也知道这种病轻度一样很难受,并且……乔先生的情况一直都在恶化。”
  “……”
  “温先生,您也是得过心理疾病的人,一定能了解到这其中的痛苦。”陈伯说:“如果您想继续维持这份感情,或许……需要适度转变一下。”
  说完这些,陈伯将文件夹留下便走了。
  文件夹里的资料很足,除了书本的证明外还有一个u盘,u盘里是两小段录像,一段是在温长则的房间里拍的,一段是在乔幸房间门外拍的,日期分别是前天和今天,录像里没出现乔幸的脸,但可以清楚地听到乔幸午夜惊醒时惊慌失措的叫声。
  温长荣只看了一段便觉得胸口很闷,伸手按下了关闭。
  ……
  乔幸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昨晚他又噩梦失眠,然后又是被温长则念书哄睡着的。
  他深感自己再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变成幼儿园的小朋友,然后以老人起床的速度慢吞吞地起了床。
  洗漱好,乔幸下楼见温长则难得地不在家里,听女佣说是出门看花圃去了,今天周一,温长荣想必也不在家,乔幸便吃了午饭,按照原计划准备去工作室搬砖。
  他手腕上的痕迹今天颜色变得更发深,看起来更是可怕,不过好在乔幸平时就是个‘潮男’,弄个遮小臂的露指长手套戴上,在这种天气完全不违和,还挺帅。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乔幸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给嘴角的伤口上了点遮瑕,戴个口罩出发。
  坐在车里,乔幸拿着手机认真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祁达从黑名单里放出来,这个问题他从昨天回来就开始思考,但一直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温长荣那个老疯子,如果真去查他的通话记录,那指不定会怎样呢。
  他这么想着,车子就到了目的地,乔幸刚下车就看到穿着明黄卫衣的祁达撅着个屁股在和前台的陈启说着什么。
  “你帮我打个电话……”
  那边两人说到一半,乔幸走进来:“干嘛呢?”
  “老板!”陈启松了口气,“你终于来了,这个祁小先生要找你!”
  “乔哥!”祁达看到他大喜过望,然后几步走近在他身上东摸摸西摸摸:“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乔幸被摸的怪痒,赶忙往旁边躲,“你来找我?”
  “是啊!”祁达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没受伤后才说:“我昨晚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就想是不是你手机被温先生拿了,把我拉黑了。”
  “……还挺聪明。”
  “今早跑通告,下午正好没课,就赶忙来找你了。”祁达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说到这个,”乔幸带着祁达往自己办公室走:“你昨天怎么突然出现在那啊?”
  “……我前天和老赵一起吃了顿饭,就顺便聊了一下关于你的事。”祁达抬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就我和老赵两个人聊的,其他人不知道!没关系吧应该?”
  “哦……没关系。”
  祁达见他脸色没变化,才接着说:“反正就……你和温先生的事我都知道啦,老赵说你离不了婚,还提了一下你那天说温先生说什么灵肉分离的事……我就很气!”
  “……”
  “所以我就想办法气气温先生!”祁达又看了他一眼:“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祁达也是一片好心,看着面前的小孩儿,乔幸伸手揉了揉小崽子的毛脑袋:“谢谢。”
  “不……不客气!”祁达又看他:“乔哥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呃……”
  “我们也唠唠嗑嘛!我帮你想想办法,我们也那么久不见了……”
  乔幸稍微想了一下昨天温长荣冷着脸警告他不许联系祁达的模样,然后又看着面前眼睛亮晶晶还‘冒着生命危险’帮他的小孩儿。
  嗯……温长荣说的是不许他打电话联系祁达,没说不许一起玩啊。
  乔幸点头:“好啊,不过得等我干完活。”
  “完全ok!”
  ……
  乔幸下午忙得脚不沾地,但好在祁达之前大概是先了解过乔幸的口味,将位置定在了一家海底捞餐厅,点的菜也大都是乔幸爱吃的。
  何以解忧,唯有美食。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海底捞服务员尽职尽责地帮两人弄着菜,祁达像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着,乔幸本就是个和谁都能聊得起来的主,哪怕见得不多,一顿饭也吃得丝毫不冷场。
  两人吃到一半,乔幸身后的食客却不知为何安静了一下,祁达正高兴地说着自己准备去冬泳,乔幸就听自己身侧传来阴恻恻的一声:
  “吃的开心吗?”
  “……”乔幸差点儿把筷子都给丢汤里。
  他转过头去,就见温长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而四周的女人们看着温长荣脸红的脸红,悄悄看的悄悄看,甚至还有人偷摸摸拿出了手机。
  “先……生。”乔幸艰难吐出两个字,无端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但他又想到,他又没偷情,怕个捶。
  于是他笑了笑:“您要来一起吃吗?”
  “我说下班来接你的短信没收到?”
  “……”这个乔幸真不知道,他赶忙拿起手机一看,才见的确有一条未读短信。
  “我下午太忙了,没来得及看手机……”
  温长荣嘴角提了一下,冷眼瞟了眼对面的祁达:“没空看手机你倒是有空和别人约饭。”
  “我……”
  乔幸还来不及说什么,男人便一把拉起他往外走——不过,这次温长荣刻意绕开了他戴着长手套的地方,改拉了上面的胳膊。
  “妈呀,长的那么酷竟然还会吃醋……”一位食客好似有些羡慕地说。
  ……
  温长荣的步伐很快,显然是有些生气,但没像上一次那么连拖带拽,手上的力道也有所收敛。
  人多的地方不好说话,两人很快来到停在马路旁的车里,温长荣愤愤松了乔幸的手。
  “你就那么想和祁达约炮?”
  “……?”
  “昨天才交代的让你不许和他联系,怎么?当耳边风?今天就迫不及待了?”
  “……您只说不许打电话,又没说不许见面。”乔幸说:“何况这和约炮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单纯吃顿饭而已。”
  “和想约你上床的人‘单纯’吃顿饭?”
  “……”
  行吧。
  看温长荣这样子是怎么都不会信了。
  乔幸选择闭嘴。
  “……”男人的胸膛因为生气小幅度地起伏着,看乔幸不说话,温长荣又才合了合眼,接着说:“我昨晚想了一下,关于你那天说的灵肉分离那件事。”
  “?”
  “你那么介意的话我以后不找别人了,”温长荣说:“我答应你。”
  “……”虽然乔幸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要求温长荣那么做,但温长荣说出这番话太让人震惊,以至于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震惊了半晌,乔幸迟疑着问:“您说真的?”
  “嗯。”
  “……谁也不找?生理问题需要解决也不找?出去玩也不找?”
  “嗯。”温长荣似乎是被他问烦了,皱着眉有些烦躁又有些不自在地看他:“我以后回家睡觉。”
  “……那沈钦澜呢?”
  温长荣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男人知道,这么多年来,沈钦澜一直是两人间一道跨不去的门槛。
  “我和他已经分开了,联系方式我也全部拉黑了。”
  “不和好了?万一那件事是误会呢,你们之前可是……”
  “我和他分开不是只因为这一件事。”温长荣转过头来看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我之前说过了,我想了很多。”
  “……”
  “我放弃沈钦澜绝不是一时冲动,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也都知道,我和他之间有太多差异,我不再是年轻任性的时候,但他好像还活在过去,事业观人生观乃至于为人处世……很多方面,我们都不太一样。”
  “……”
  “年轻时我爱他热烈和肆无忌惮,觉得他很鲜活,但现在只觉得……”温长荣摇摇头,“不合适。”
  “……”乔幸抬眼看了眼男人面无表情的脸,虽然一样是面无表情,但他可以看出温长荣说这番话很认真,是考虑了许久。
  “可是,”乔幸还是觉得这样未免也太快了,他说:“沈钦澜不好,可我也……”
  “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从前你是什么样子,到我身边以后又是什么样子,说句实话,这么多年了,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很多地方也是我教的。”
  “……”
  “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没什么不合适。”温长荣目光落在他身上,冷灰色的眼瞳映出乔幸的脸,像是有罕见的真挚。“何况,我一直都是看着你的,我做的都很好。”
  “……”
  温长荣见他不说话,便说:“没有问题的话就这样,以后我不找别人了,你也不能找别人,我知道你只喜欢在下面,祁达也是个在下面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他保持距离,还有,那两个外国人,我不希望看到你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
  车内是长久的沉默。
  温长荣说完那番话乔幸一直垂着头没回答。
  男人垂眼看了乔幸沉默模样,薄唇微抿,手指按下了锁车门的按键。
  “……好吧。”乔幸说:“我同意。”
  “但这是最后一次,我希望先生您能遵守约定,好歹也是温氏集团的大当家,说话也要讲个信用,不能骗我这么个小可怜。”
  ……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乔幸虽然那天说同意,但其实他并没抱着很大的希望,他都做好了隔天就抓到温长荣和别的小鸭子啪啪啪的准备,可一连五天过去,无事发生。
  现在温长荣除了晚上有应酬会晚一些回来,其他时候都会按时到家陪乔幸吃晚饭,然后两人要不出去转转,要不就瘫在家里看电视。
  乔幸检查了温长荣的西装外套衬衫等等东西八百遍,别说口红印,连个香水味都没有,干净到让他有种自己是不是穿越了的不真实感。
  这么又过去了几天,《歌神》节目组那边就传来了节目提前开拍的消息。
  温长荣将消息告知他,顺便问了一下:“听说这个节目有时候要录近八个小时,还需要导师带队,可能会比较忙,你能参加吗?”
  “当然能!”乔幸不明所以。
  “不失眠了?”
  “……好像没有了,反正没有太严重。”乔幸说:“放心吧!赚钱!我肯定行!”
  ……
  《歌神》开拍的当天,是温长荣和他一起去的,男人特地把家里那辆加长林肯都开了出来送他,知道的是来录节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来走红毯。
  去到节目组,所有人都对乔幸很客气——老公是节目的最大赞助商,那能不客气吗。
  好久没得到这么好的待遇,乔幸从林肯下来走路的时候都觉得脚步有些飘,踩在云上的不真实。
  “好羡慕你和温先生啊,”在温长荣走后,节目组的另一名嘉宾看着乔幸感慨:“大学你们就在一起那么黏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那么黏糊。”
  这名嘉宾名叫程峻,曾是温长荣的学弟,当年乔幸经常往温长荣的学校跑,故而认识了程峻,两人关系算是不错。
  不过程峻在国内就读了两年大学,之后便出国学音乐去了。
  “……”乔幸客气地弯了下嘴角,说:“谢谢咯。”
  ……
  乔幸开始忙碌起来。
  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个人,虽然有温长荣这座大山在,节目组会尽量剪辑他正面形象的片段,但这毕竟是综艺,他原来没什么经验,得趁着节目组还是一星期才录一期的效率赶紧做点功课,把自己的表现能力搞搞。
  乔幸比较忙,但两人还是有空在一块黏糊,这么过了几天,乔幸在录完第二期节目的晚上提前下了班,他刚回到温家把车子停好,就发现车库内多一辆熟悉的玛莎拉蒂。
  按照往常乔幸回来会先去主宅和温长荣打个招呼,但这次乔幸没有,他甚至都没从大门走,而是从偏门绕上了楼,直接到了温长荣谈事常去的那间书房。
  这门口都没走到,乔幸就看到了书房内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丢了一地的名牌衬衫西裤,高挑的身材和放荡的喘息,在温长荣怀里的不是沈钦澜又是谁。
  乔幸确认房间内的两人无误后顿了顿,待了片刻,悄然离开了书房楼层。
  ……
  时钟指向十点正,沈钦澜穿好了衣裤从书房中先走了出来,出来的瞬间脚步就顿了顿,似乎被吓到。
  乔幸倚靠在书房门对面的墙壁上,见沈钦澜出来了,嘴角微微扬了扬,状若平常般打了个招呼。
  “二少。”
  “……”沈钦澜目光落到他身上,脸上的神情飞快从刚才惊讶变为了似笑非笑:“晚上好,乔幸。”
  “您也好。”
  温长荣紧随其后出来,看到乔幸的反应可比沈钦澜大多了。
  男人甚至连上衣都没来得及扣好,看到乔幸的瞬间跟被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不动,乔幸还看到男人的瞳孔罕见地收缩了一下,似是惊讶。
  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温长荣不愧是温长荣,男人很快恢复了平时的模样,波澜不惊地对沈钦澜说:“钦澜,你先回去。”
  “哦。”听到温长荣让他走,沈钦澜拳头握了握,但随即又恢复常态,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两人,整理好衣服转身下楼。
  ……
  沈钦澜消失在楼梯尽头,温长荣的衣服纽扣也扣好了。
  两人面对面站在书房门口,冷色的灯光照射下来,亮得人直觉得晃眼睛。
  “温先生,”乔幸看着温长荣眨了眨眼,“您觉不觉得自己说话像在放屁?”
  “……”
  温长荣没回答。
  “喏。”乔幸也懒得与之废话,只把自己特地跑回去拿的一叠文件连同签字笔一起递了过去。“签字吧。”
  温长荣抬起头去,见文件的标题是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第60章 毁掉太多东西
  “今天的事是我的错。”男人的目光仅仅在文件标题上停留了几秒,面对快要塞到手心里来的签字笔也无动于衷,似乎没有任何接过离婚协议书的打算。
  温长荣只抬起眼来看着乔幸:“你想要什么,我可以补偿你。”
  “……”
  寒风自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来,风拂起男人尚未来得及收束进裤腰里的衣角,温长荣的目光是那样坦然而平静,倒不像是个刚出了轨而提出补偿的男人,更像是在工作上出现了某种纰漏,在和合作方商讨赔偿事宜的谈判者。
  “不需要什么补偿。”乔幸说:“签字就行。”
  “……”温长荣不置可否,只说:“我很抱歉,乔幸,但这是一次意外,我和沈钦澜今天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
  “你们打分手炮还是和好炮有什么差别吗?”乔幸说:“您答应我的是不和任何人有染,而现在您违背了当初的承诺,这就是事实。”
  “……”
  “签字吧。”乔幸又把手中的合同往前送了送。
  那离婚协议书直直抵在了男人的腰腹上,似乎透出些乔幸的急切和不客气来,温长荣的唇角深深抿起,眉间隆起了些微的弧度,有些不悦的神态。
  “乔幸……”
  “签字。”
  “……”
  温长荣站着没动。
  乔幸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无论原因和经过,只要做错事都得有相应的处罚,这不是您和您的公司多年来的行事准则吗?”
  “……”
  “先生,我记得您迟到一分钟都和员工一样交罚款,这件事您……”
  “这件事我应当受到惩罚我不否认。”温长荣目光落到乔幸手中的离婚协议书上,说:“但你不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过分?”
  “……”温长荣没说话,只无声地呼了口气,伸手拿过了乔幸手中的合同。
  “?”乔幸不明所以地松了手,就在他疑惑之时,却听‘唰唰’两声,那装订整齐的离婚协议书顷刻间被男人撕了粉碎,而后温长荣轻松一撒手,纸片洋洋洒洒地落在地面。
  “……”
  意外,却也不意外。
  “乔幸,你现在在气头上,做出的决定并不理智。”温长荣说:“回去睡吧,这件事怎么处理我们明天再谈。”
  “……这份撕了没关系,我那还有十份复印件。”乔幸显然有备而来,他抬起头目光来一瞬不移地看着温长荣,认真地问:“明天您觉得我冷静了,您就会和我离婚吗?”
  “……乔幸。”这样罕见地不退让的态度,让温长荣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愤怒。
  “您会和我离婚吗?”
  乔幸又问了一次,目光是难得的坚定和不退让。
  他上一次如此这般仰着脑袋直直看着他不退缩的模样,温长荣都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了。
  男人的拳头深深捏起,不知为何察觉到一种严重的不适。
  温长荣最终将握起的拳头松下,深深呼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
  “我和钦澜做不过是因为我们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一时没能忍……”说到这儿,男人仿佛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温长荣抿了抿唇,又说:“……我和他做完今后就不会再有联系了,这和在外面找别人不一样,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了。”
  “……”
  “我的确错了,但还不至于到离婚这种地步,乔幸,你再……”
  “所以,您的意思是不离婚?”
  “……嗯。”
  “好叭,”乔幸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我回去睡了。”
  “?”
  温长荣的眉头深深拧起,觉得乔幸这话题转的有些莫名其妙。
  “您的脾气就这样,撕协议不意外,不同意离婚也不意外。”乔幸说:“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睡觉,您说的对,我们过几天再来解决问题。”
  “……”
  温长荣没说话,乔幸只当男人默认,转身就往阶梯走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虽然乔幸的脚步很轻,但踏在木质楼梯的声响还是很大,听起来空荡荡的。
  下面一层楼没亮灯,阶梯的尽头是黑暗,宛如怪兽黑黝的嘴,看着乔幸平静到不正常的背影,再联想到那句‘过几天再来’,温长荣似察觉到了什么,没忍住出声。
  “乔幸。”
  乔幸停下脚步:“嗯?”
  “所谓事不过三。”男人微微垂下眼来,大概是因为这辈子没说过几次类似的话,所以脸上难得地出现某种烦躁类似于难堪的表情:“我不要求你给我三次机会,但这是第一次,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温长荣竟然会说出近似挽留认错的话,乔幸有些意外。
  但他并没有心软,只头都不会地答:“上次您承诺的时候我就说了,那是最后一次机会。”
  “……乔幸,我和别人做不代表我不爱你。”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
  温长荣没有再出声,对男人来说,说出刚才那样一句挽留的话已经是极限了。
  乔幸便继续往下走。
  大概走到楼梯转角处,前方一片黑暗,乔幸努力睁大了眼睛分辨脚下的阶梯,却又听温长荣的声音响起。
  “乔幸,今天刚出事你就能拿出一份完整的离婚协议,那份协议是你事先准备好的吗?”
  “……当然。”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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