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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合神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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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个地方躺着,感觉怎么样?”
  “……还行。”温长荣掀起眼皮看他,回答,“总比医院好,在医院住了那么久,消毒水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
  乔幸闻言笑了笑,轻车熟路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他这段时间总是坐在那个位置,以至于从这个角度看温长荣都看习惯了。
  “为什么把相框换了?”乔幸问。
  这个相框自然是指温长荣床头的那个,男人闻言转头看了一眼相框,回答:“之前的那个坏了。”
  乔幸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嗯。”
  这时候时间不早了,两人在卧室里也没什么好聊,温长荣顿了一下, 问:
  “那天我的提议……你还没回答我。”
  “……”
  乔幸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到温长荣的脸上,觉得自己还是回答不出来。
  “我再想想吧。”
  温长荣没说话,但嘴唇抿了抿,大抵是不怎么满意这个回答。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一时无话。
  乔幸当然知道温长荣不怎么高兴,但他也没表现出太多特殊的表情,只坐下来无所事事地削了个苹果,并且饶有耐心地将果肉切成小块放在盘子里。
  待苹果装好盘,窗外的天色也暗下来,温长荣依旧一言不发,乔幸看了一眼天色,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那今天就到这吧,我先回……”
  话音未落,乔幸的步子也尚未迈出一步,床上的男人忽而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带着几分多月不见的坚定力道将他拉向他。


第98章 我不想让你走
  温长荣的力气不小,乔幸眼看着自己就要撞上男人还缠缚着绷带的胸膛,急忙在最后一秒用手撑在男人身侧床铺,这才免于撞向伤处。
  乔幸心都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他顾不上两人不雅的姿势,气急反怒:“温长荣你有病啊?!想再打两颗钉子进去还是怎么招?!”
  “……”方才的那种力量对于此刻的温长荣来说自然是有些吃力的,男人胸膛起伏了一下,但攥着乔幸手腕的手越发收拢了些,温长荣目光一瞬不移地看着他,答:“不想。”
  “那你还……”
  “但我更不想你走。”
  “……”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温长荣打直球的次数寥寥无几,这种‘我不想你走’好像是示弱的话更是用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乔幸一时沉默,刚才那因为惊吓而产生的怒火顿时变作颗颗小圆球咕噜咚咕噜咚地又滚回了肚子里。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乔幸目光落在男人倒映着他脸庞的灰瞳,只把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而后稍稍撑起了那只按在床铺的手。
  两人距离拉开了些,温长荣好像误会了乔幸这个动作是要走,握着乔幸另一只手的力气越发大,像要把他生生钉在床上似的。
  “我说你……”乔幸一只手撑在男人肩侧,这个体位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温长荣,顿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温先生,你觉得就凭你这独臂猿的身体和上个楼梯就大喘气的体质,能靠蛮力把我留在这?”
  “……”这番话自然是说的有道理,温长荣没说话,只抿了抿唇角,拉着乔幸的手力气却越发大了些。
  看着男人这誓死不松手的倔样,乔幸放弃了,他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把撑在床铺的手挪到了男人脑袋边,宛若个‘霸道总裁’一般将温长荣‘床咚’在下。
  他老神在在地看着温长荣:“温先生啊,你让人不要走的方式就是把人拖到床上死皮赖脸地拉着吗?怎么,这是想搞强奸?”
  “在其他地方我也会拉住你,不一定是在床上。”
  温长荣一本正经地同他解释,而后眼皮微微往上抬了抬,目光落在居高临下的乔幸身上。
  “再者说,我们两现在的位置,你更像是要强奸的那个。”
  “……”
  没人能一本正经的耍流氓,而温长荣可以。
  乔幸顿时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他看着身下的温长荣,又气又好笑。
  “还怕我强奸你咯?不看看就你现在这病秧子身体能不能超过一分……”
  “其实我的伤并没有恢复的很好。”
  “……”
  “呼吸稍微重些肋骨都会感到痛,手臂更是随时都有痛感,身体很多部位也都因为撞击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损伤,这段时间只能吃易消化好吸收的流食,以免给脏器造成负担。”
  温长荣这番话大抵是想陈诉自己的病情换取乔幸的同情,但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和毫无波澜的语气,好似只是个在汇报工作的下级。
  “这段时间我总是很嗜睡,除了身体需要休息外,还有就是脑袋里的这个东西。”温长荣说,“因为它的存在,迫使我抛弃掉很多想做的事情,也被迫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比如说不得不长时间的睡眠,比如说不能思考太久。”
  “……”
  “我觉得我还需要人照顾。”
  “……”说到‘需要照顾’的时候,温长荣的目光是直直看着乔幸的,其中意义自然不必说。
  乔幸看着身下的男人片刻,道:“温家那么多佣……”
  “我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温长荣灰色的瞳孔直直倒映着他的脸。
  “我还有半个月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等去到C国,那最少要在C国待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
  “你不可以留下来吗?”
  你不可以留下来吗?
  这是个疑问句。
  温长荣当然是希望乔幸能留下来的,但男人语气和神情却格外平静,没有缱绻的不舍,没有低声下气的卖可怜。
  他像只是把所有条件罗列出来,然后问你是还是否,如同在问一位公平的法官,等待一场公平的裁决。
  但乔幸知道这种平静只是看起来而已,那双紧盯着乔幸的眼睛、攥着乔幸如同攥着最后一根稻草的力道,都已经出卖了男人内心的渴求与忐忑。
  乔幸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说出拒绝的话,嘴巴只微微张合了一下。
  “可以留下来吗?”
  见乔幸不回答,温长荣又换了另一种问法,并且又说了一遍:“我还需要人照顾。”
  “……”
  我还需要人照顾。
  乔幸无端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条不会说话的小狗,见汪汪叫没有用,只能不断把受伤的地方展示在他面前,用最拙劣的方式来换取他的同情,好让他留下来。
  操。
  乔幸被自己的脑补弄得更发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的‘好’字都到嘴边了,又无端感到一阵闷气。
  他一下收回拄在温长荣脑袋边的手,腾地直起身来,怒道:“松手!”
  温长荣以为他是真生气了,赶忙松了手。
  乔幸怒气冲冲地跳下床,在房间来回踱步数次,又怒道:“谁教你这么说自己病情博取同情的?!”
  “……”温长荣愣了一下,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个,男人顿了顿,如实回答,“朋友出的主……”
  “什么朋友,我看是那个胖助理吧?!”乔幸一清二楚。
  “……”温长荣没说话,当默认了。
  乔幸气呼呼地双手交叉抱在胸口:“我就说,你平时根本不是这种鸡贼风格!你原来都是那种要痛死了还能冷着脸让我去一边不要打扰你伤口自由愈合的死男人……”
  “乔幸,我没有道德绑架你的意思。”温长荣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也不是想要以此来装得非常可怜让你同情我,如果你真的……”
  “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弟弟接过来?”
  “……”温长荣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赶忙回答:“随时都可以。”
  “随时?”乔幸问,“不是还要做做准备什么的吗?我弟弟的思想工作?还有医生护士调度应该要重新排班的吧?”
  “你弟弟之前我就托护士问过的,他说可以,也应该有一定心理准备,排班和仪器的问题就不用操心了,都是温家旗下的医院,如果不是考虑你弟弟需要缓冲期,今晚就可以搬过来。”
  “?感情你背着我先问了我弟弟?”
  “……”温长荣不说话。
  乔幸又哼哼唧唧:“有钱真了不起。”
  ……
  温长荣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把医务人员连同乔昀一起接到了家里,搬仪器自然也是简单,还有那些需要特殊装修的复健房也在下午紧急开工,到晚上就基本完成了。
  不过乔昀的反应倒是有些意外,先前乔昀在视频电话里看到温长荣的时候明明很激动,但见到真人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的模样,二话不说就往乔幸和医生身后躲,一副温长荣是洪水猛兽的样子。
  事后乔幸问乔昀为什么怕温长荣,乔昀的回答是觉得这个人很凶。
  ——这倒也是。
  温长荣这个人,脸上一向是面无表情,人又长期身居高位,气场看起来也是非常不好惹。
  乔昀本来就怕生,又遇到这么个脸上写着生人勿进,浑身散发冰山气息的,不怕就奇怪了。
  乔昀的反应如何温长荣倒不是很在乎,但胖助理对此深感头痛,毕竟本来胖助理还打着让温长荣和小舅子搞好关系,借此攻略乔幸的想法,结果小舅子见到温长荣就退避三舍。
  又少了一条捷径可以走。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这次乔昀回来,乔幸晚上睡觉自然就是和乔昀在一起,兄弟两人不睡一张床,但睡一个房间。
  不过乔昀还保存着小时候的习惯,晚上睡觉老会磨牙,弄得乔幸都睡不太好,他对此深感无奈。
  乔昀的复健回到正轨,而温长荣回到温家,精神状态也比之前好了太多。
  虽然该痛的地方依旧痛,但好歹男人胃口比在医院的时候好了,还时常会下楼来走走,精神面貌都好了不少。
  温长荣因为病的原因得以休息,乔昀每天除了复健就是吃和睡,乔幸倒成了这家里唯一一个每天因为工作出门奔波的小可怜。
  又是一个早上六点出门,晚上八点回家的平凡日子。
  乔幸满脸被生活凌辱后的沧桑,用乌龟的速度走进大宅,他连拎包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累得想就地升天。
  彼时温长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人隔空对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乔幸往客厅沙发那边走去,而温长荣看了看他疲惫的脸,在他走到沙发边缘时身体稍稍往后靠了靠,而后轻轻拍了拍大腿。
  乔幸随手把包丢在另一边沙发,而后动作自然地走到温长荣那边,身子一歪,脑袋枕在了男人腿面上。
  温长荣目光还在电视上,手指却在他发间轻抚,问:“今天很累吗?”
  “累得要命。”乔幸深深叹了口气,转个身躺平身体,“另一位导师请假没来,只有我一直想办法热气氛,回去又接到一起投……”
  头顶是男人温热手指在发间的轻柔安抚动作,脑袋下是男人结实又柔软的腿部肌肉,乔幸听着耳边杂乱的电视机声音,突然慢了半拍地想到,他为什么躺的那么自然?
  温长荣不过就拍了拍大腿,他咋就躺过来了?
  他是什么玩意?接到命令条件反射的狗狗吗?!
  乔幸在那么一瞬间气得想当场跳起来,随后又想到——其实这的确一种条件反射。
  拍大腿这动作就和温长荣摊开手掌一样,是他们两人才懂的暗语。
  摊开手掌是希望能拉你,拍拍大腿是希望你能靠过来。
  而他,因为最近被弟弟——工作——温长荣的三点一线生活所麻木,所以看到熟悉的动作就习惯性躺过来了。
  气啊。
  乔幸生自己的气。
  于是他就坐起来了。
  他坐起来,温长荣倒是把目光从电视上移了回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乔幸问。
  温长荣顿了一下,大概是有些莫名奇妙他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但还是老实回答:“你今天躺的时间好短。”
  说完这句,温长荣又问他:“还有工作要做?”
  “……不是,”乔幸坐远了些,没好气地回答,“想起来就起来呗,倒是你,今天怎么那么好心躺下来给我按摩头皮?你那助理又教你撩妹18式了?”
  “……”温长荣更是莫名的看着他,“原来你工作太累不都是靠在我这休息一会儿吗?”
  “……”
  “我那也不是按摩,只是和从前一样,就是顺手……习惯性的动作?”
  若是胖助理听到这话,肯定又要吐血三升。
  毕竟,老婆辛苦一天回来给老婆按摩,这是多么好男人的设定,而温长荣就非得说什么和从前一样顺手摸一摸,这是何其的钢铁直男。
  “……”乔幸听到这话也是一时无语,只气鼓鼓地坐在位置上不说话。
  而温长荣看他依旧生气更是莫名,偏过头对乔幸看了又看,像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算了。
  乔幸自己生了一会儿气,又想到明天那喘不过气来的行程安排,顿时长吐了口气,决定不和自己计较了。
  毕竟他只要想到乔昀晚上的磨牙活动,就能体会到睡眠不足的痛苦。
  “我今天睡客房吧,你帮我和吴伯说一下,”乔幸说,“我去和乔昀说一声……”
  温长荣愣了一下,答:“今天正好大扫除日,客房的所有东西都搬出去消毒了,一时半会儿估计铺不起来。”
  “……”
  乔幸感到绝望。
  “乔昀怎么了吗?”温长荣看了看他,“最近看你精神不好,他晚上吵你?”
  “磨牙……”乔幸苦巴巴,“真不是我这个当哥的嫌弃他,是我每天六点就要起来,工作至少十二个小时……真的难受啊。”
  “嗯……”
  “我们原来的房间应该也没收拾吧?”乔幸绝望道,“算了,那我睡沙发吧。”
  “……”温长荣沉默了一下,又抬起眼看他,问道,“睡我那里?”
  “你哪里是哪里?”乔幸转过头,“你房间?”
  “嗯。”
  温长荣应了一声,手指却思考似的在沙发扶手轻轻敲打。
  补充一句:“如果一起睡,晚上如果我哪里痛也可以叫你。”
  “……”
  乔幸没说话,只看着面前的男人,总觉得温长荣是见上次装可怜的作用不错,现在懂得灵活利用了。
  ……
  温长荣的房间是大写的闲人勿进,温长荣的母亲来都要先报告,结婚四年,乔幸在家的次数寥寥无几,来温长荣房间次数自然也少。
  今天来温长荣这里睡,也属于无奈之举。
  卧室门打开,熟悉的黑白灰棕四色映入眼帘,温长荣在前引路,乔幸抱着自己的枕头颠颠走进房间。
  待走到床边,乔幸顿住了。
  因为床上铺的,是两人头一次在这间房做爱时铺的床单。


第99章 柏拉图
  那是两人婚后的第一次。
  那天早上他们一起去领了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合法夫夫,晚上乔幸正想他们一会儿是去开个夜景房还是开个海景房,温长荣却牵着他的手上了二楼,就打开了乔幸从未见过的深色大门。
  ——要是把床抬出去,这完全就是个高级办公室。
  这是乔幸见到温长荣卧室的第一个想法。
  房间虽然宽敞,但只有黑白灰棕四个颜色,房间装修线条简单却极具设计感,让其看起来很是高级,但同时每个转角和设计也和房间的主人一样,有一种难言的凌厉与冰凉感,再加上房间里的每个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每个摆件都严丝合缝,乍一看这卧室简直像个古板的老绅士,有着一股莫名的禁欲与不可侵犯的威严气息。
  乔幸走进房间的时候呼吸都放轻了,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也收了起来,生怕惊扰到温长荣的这片宝贵的‘禁地’,殊不知两人刚踏进房门——温长荣就把他连拖带拽弄到了床上去。
  ……嗯。
  果然这才是温长荣的风格。
  西装扣子崩开落到地面,乔幸躺在黑色为底、点缀某种白色果实图案的床褥上,黑白两色本该给人予禁欲和冷淡感,乔幸躺上去却被衬得肌肤越发透白,加上动情时酡红的两颊,让整张床都变了味道,那边温长荣看着他眼睛眯了眯,连衣服都没脱完就扑了上去。
  乔幸一开始还想温长荣真是厉害,在这种这么性冷淡和充斥着禁欲感的房间都能发情,后来发现黑色会将滴落的每一样东西都衬得越发明晰时,他才彻底明白温长荣的恶趣味。
  红色的本子放在床头,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那夜他们都格外的亢奋,把床褥都弄得脏兮兮。
  待酣战结束,乔幸身下的床单已经完全不能看了,整个人也汗涔涔的,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倒是温长荣‘正值壮年’,做完只从身后将他揽入怀里,与他说起工作上的事。
  “父亲同意我重新接手温家的公司了。”
  “啊?”乔幸彼时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只顺着本能回答,“那恭喜先生呀。”
  “嗯。”温长荣吻着他通红的耳廓,说,“我可能会忙一段时间。”
  “嗯……”
  “等事业差不多稳定了,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温长荣说,“还有婚纱照也得抽时间去拍一下。”
  婚礼?
  乔幸顿了顿。
  虽然他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信不得,却也难免感到高兴。
  他忍耐着酸痛转过身来,兴奋地问:“真的吗?”
  “嗯。”温长荣点点头,顺手把他被汗濡湿的碎发捋开,问:“想要中式还是西式?”
  “中式可以吗?毕竟……”
  ……
  “乔幸?”温长荣此时已经坐到了床上,见乔幸站在原地半天不动,有些奇怪地叫他。
  “啊?”乔幸从回忆中醒过神来,他目光迟钝地扫过床上手臂缠绕着绷带的温长荣,又扫过那熟悉的黑底白缀床单。
  乔幸问:“怎么这么多年前的床单还留着?我记得温家的这些用品不是一季换一次新的吗?”
  “床单?”温长荣仿佛对他突然问起床单感到有些疑惑,闻言男人转头去看了眼床褥图案,想到什么似的,这才转过头来回答,“这是新的,不是原来那个。”
  “啊?”乔幸茫然了,“你买两套一样的?”
  “当然不是,”温长荣摇摇头,又指了指黑色被面上的果实图案,“这是今年当季的新品,压根不是四年前那套。”
  乔幸闻言仔细看去,才见虽然大体相同,但四年前黑色基地上是类似于苹果的白色图案,而今天这个,白色里又有一粒一粒的小分割,显然是其他果实图案。
  感情是他看错了。
  这时,温长荣又补充道:“不过这的确和四年前的那套是一个系列,所以看岔了也不奇怪。”
  “哦。”乔幸回答着,也走到床边坐下,随口问道,“什么系列?”
  “致柏拉图。”
  “……”
  这名字一出来,乔幸就忍不住噗地一下笑出声。
  他后仰倒在柔软床铺,身体因为笑意而一抽一抽地:“温先生,您用这名字的床单,不觉得不好意思吗?就不怕设计师口吐芬芳或者柏拉图掀棺而起?”
  这典型的‘乔氏嘲讽’,温长荣自然是听得懂其中含义。
  男人侧首瞥了眼笑得花枝乱颤的乔幸,又转过头去,不甚在意地同他解释:“虽然柏拉图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的确指的是精神恋爱,也就是没有性存在的。”
  “嗯哼。”
  “但是,人死了不能复生,就算我在带着柏拉图名义的床单上做爱,柏拉图也不可能揭棺而起来打我。”
  “……”
  好一个唯物主义者,这个逻辑流氓的无从反驳。
  合着你就欺负死人不能复生所以随便乱用呗?
  乔幸想温长荣真是个臭流氓,而后又狐疑地看了看温长荣挺得笔直的背影。
  他不太能确定,温长荣刚才说的那话是真的一本正经的在回答他,还是被他嘲讽了有点闹小脾气。
  “还有一点,”温长荣说,“‘柏拉图指无性之爱’,只是对柏拉图的其中一种理解,关于柏拉图还有其他太多解释,其中一种是:柏拉图推崇的是‘精神爱情’,并非没有性的存在。柏拉图认为精神恋爱是高尚的,比起性来说,精神的契合更重要,爱情更讲究的是精神契合。”
  “……”
  乔幸直接被温长荣这一大段话给绕晕了。
  他自父母双亡后一直无心学习,所以成绩很差,之后上了大学学的又是音乐,对什么哲学可半点研究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大概听懂了温长荣的意思,温长荣认为柏拉图是精神契合式恋爱,并非没有性的存在。
  呃。
  哲学这东西,谁能说得清呢。
  乔幸挠挠脑袋。
  “还有……”温长荣稍稍偏过头来,露出小半棱角分明的下颚线,男人灰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折射出某种若有似无的光线,像是在暗示他什么:“你能看出这个床单印的图案是什么吗?”
  “……”乔幸闻言偏头看了看,他盯着那小颗粒的果肉图案琢磨了一会儿,回答,“……石榴?西番莲?好多小泡泡?玛德这艺术家的思维我不懂,画的啥哦。”
  “石榴。”温长荣回答,“石榴有‘肉欲’的象征。”
  乔幸:“……”
  “而四年前我们用的那套,上面印的是苹果。”
  温长荣说:“亚当和夏娃当初吃下的禁果就是苹果,代表着什么……就不用我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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