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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白莲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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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悦傻愣愣地冒出一句:“什么都行。”
江铭笑得温和,伸手揽过季悦的肩膀带她往厨房走,说:“那咱们去厨房看看都有什么食材,在国外待久了,别的没什么长进,倒是厨艺好了不少。”
季悦连忙点头说好啊好啊,内心松了一口气,唉,还是二哥好!
至于她那个不靠谱的三哥季燃,此时此刻是没心情没心思想起回老宅这档子事了。
一个半小时前。
众目睽睽之下,陈润秋没有理会在一旁狼狈难堪的安蓝,直接用侍者跑着送来的酒店大浴巾包裹住浑身湿漉漉的季燃。人造水道主要是为了风水和装饰用,不深,跌下去并不会受伤。不过季燃的发梢都在滴水,湿了一大半的头发贴着脸颊,他低着头揪住陈润秋的衣袖颤着声地喊他:“陈先生。”
陈润秋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又拿了一块毛巾给他擦头发,问他:“怎么回事?”
之前被这里闹出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宾客们不免对此议论纷纷,惊讶又好奇地看着新城最具权势的男人半搂在怀里的这个男孩。在八卦这件事上,没有人能免俗。
季燃被陈润秋问到的时候,犹豫地抬眼看已经被工作人员扶起来正惊魂未定的安蓝,他的声音不大,但对面的安蓝听得清清楚楚。
语气里带着深深的自责,他轻声说:“安小姐刚刚站在那个边上,我看她刚刚喝了不少酒,我担心她。。。。。。就过去想要提醒一下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背后跟她说话,安小姐听到我跟她说话,她一转身就不小心掉下去了。。。。。。”
要不是工作人员拦着,安蓝现在就能冲过去揪着季燃的衣领质问他到底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是他逼得自己退无可退才掉进水里,怎么就变成自个儿不小心了。
当然,这只是她卑微的想象,一来工作人员既没有拦着她,二来她实在也没有这个胆子得罪季家。
她眼睁睁看着季燃扭曲事实真相,想要开口辩驳什么,却被陈润秋投来的一记眼神吓得不敢说话。陈润秋倒不是有意如此。只不过之前季燃在桌上直勾勾看着安蓝的那个眼神就已经让他有些不快,刚刚自己也就是暂时离开了十分钟,季燃居然又跑来找安蓝,还把自己弄进了水里一身狼狈。平日里再怎么讲求绅士,现在的陈润秋对安蓝也只有一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脸。
陈润秋看着季燃低垂着脑袋丧气的模样,也只能把不快压下去,语气和缓地问他:“那你呢,怎么也掉下去了?”
季燃小声地回答:“我下意识想伸手拉她。。。。。。没拉住。。。。。。”
其实是因为季小公子第一次干这种坏事,没考虑周全,被穿着高跟鞋一脚踩空惊慌失措的安蓝下意识伸手也拽进了水里。
陈润秋长出一口气,伸手把眼前这个把自己也折腾进水里的小笨蛋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紧,说:“下次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季燃终于抬头看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没心情听酒店经理和娱乐公司工作人员的道歉,也没有心情顾及同样跌进水里的安蓝,陈润秋冷着脸直接揽着季燃离开了会场,在场的宾客自觉地为他们让出一条道。季燃戏做得足,还回头饱含歉意、欲言又止地回头看一眼同样裹着浴巾头发散乱的安蓝,任谁看了都觉得季燃的确是在自责。
又是惊,又是惧,安蓝哆嗦着和季燃的眼神撞个正着,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酒店经理冲上去浑身冷汗地为陈润秋引路,说这就为俩人安排套房和合适的衣物。
到了套房,门一关,陈润秋直接把季燃拎进浴室。
几乎占据大半面墙的镜子里,陈润秋把季燃粘在身上的湿衣物剥去,潮湿的肌肤直接暴露在开了空调的微冷空气里,季燃不可自控地轻轻颤了一下。陈润秋看见了,轻轻地皱一下眉,推他赶快进淋浴间。
雾气环绕的热水自头顶的淋浴喷头而下,因为落水而变苍白发凉的身体得到了热量,季燃甚至觉得像是有一股子寒意从他的脊柱处被驱逐。
陈润秋没有跟进去,季燃一个人站在淋浴喷头下任由热腾腾的水冲刷自己。
今天是他大意了,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安蓝,没想到把自己个儿都搭进去了。
好狼狈,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头发湿哒哒的样子会不会特别蠢啊。
啊,真是令人烦躁。
等到季燃慢慢吞吞地裹着浴袍从淋浴间里出来后,陈润秋才推门又进了浴室,手里拿着一杯刚冲好的感冒冲剂。吹风机的声嘈杂,季燃坐在镜子前手捧着热融融的药慢吞吞地喝,也不嫌苦,陈润秋在他背后给他吹头发,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杯中升腾起脉脉的水汽,熏红了季燃的脸颊。
第十五章
头发吹了个半干,有点乱蓬蓬地堆在季燃的脑袋上,灯光也足,衬得季燃泛红的皮肤更透。陈润秋把吹风机关掉,室内瞬时变得安静无声,说不清为什么,季燃突然觉得自己紧张了起来,心跳加速。
他站起身来,局促地看着把吹风机扔回敞开的抽屉里的陈润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偷偷侧身从镜子里看一眼陈润秋的神情。等陈润秋回身看着自己,又迅速垂眸去喝杯中的药。药已经不比原来那么烫了,凉了下来的药苦意浓,但季燃还是蹙着眉头闭着眼一口气喝完了。
“苦吗?” 陈润秋问他。
季燃抬起头,才发现陈润秋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俯视着自己。
陈润秋这样子面无表情,季燃更加没来由地慌乱。慢慢反应了一两秒,季燃才乖乖地把杯子放在大理石桌面,低垂着脑袋,轻轻地点头。
像个木木的漂亮娃娃。
陈润秋转身往浴室门的方向走,说:“我叫人送点饮料上来。”
正准备推开浴室门出去,身后的季燃却轻声喊了一句“陈先生”,听起来有些急促。
陈润秋回身看他,季燃也抬头,眼圈渐渐红了。一双兔子眼睛拼命地眨,努力把不听话的眼泪憋回去,季燃歉意道:“陈先生,对不起,今晚我又给您惹麻烦了。。。。。。”
陈润秋看着他,不说话,季燃又慢慢补一句:“还。。。。。。很丢脸。”
镶嵌了半面墙之大的镜面里,是两道沉默不语的人影。半晌,陈润秋才走近,依旧是没有回应,只是伸手把季燃的一绺翘起来的头发顺下去。
“你为什么要趁我不在,跑去找安蓝?”
季燃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不对劲,他只是抿了一下唇,手指紧紧捏住浴袍的袖口,轻轻摇头道:“……我、我只是无聊,不知道该找谁,所以才……”
话说了一半就突然停了,因为他感受到陈润秋修长温暖的指尖正顺着自己的脸部线条向下移动。紧接着是泛红的脸颊,触碰到季燃耳下颈部的肌肤时,陈润秋察觉到季燃轻轻地抖了一下,他才笑起来,原来这个小家伙也知道害怕。
“那怎么办呢?”陈润秋露出了恶劣的本质。
他说:“怎么每次带你出来,我一不在,你都会闯祸呢?”
季燃抖得更厉害了,连他自己都无法辨别到底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兴奋,他轻声重复:“对不起。”
很长一段时间里,陈润秋觉得季燃面对他总是在道歉,因为季燃的确总是表现得像一个笨拙冒失的少年,捅一个不大不小的娄子留给自己收拾。每一次的道歉都看起来诚恳无比,哪怕自己根本也不会怪他,然后又像是躲着自己一样不肯主动联系,陈润秋把季燃的套路看得清清楚楚,却总是在等着下一个循环。
不舍得揭穿,或者是,故意不揭穿。
只是这一次,季燃多少惹怒了自己。
陈润秋的手顺势伸到了季燃的颈后,按着他贴向自己,随即是一个掠夺性的吻。
很粗鲁,因为是惩罚。
“唔。。。。。。”
尽管两人有在首都的一夜,但在接吻这件事上,季燃始终是一个被动的新手。
苦涩的药味弥漫,季燃睁大了眼睛任凭陈润秋动作,下意识伸出的手搭在陈润秋的胸前,却忘记要推搡,反而看起来像是攀附,连呼吸都乱得不成样子。
感受到季燃的肌肤都微微发烫,陈润秋才放过他,意犹未尽地结束这个吻。
凑得太近,突破了安全距离,连说出的话都像是亲密的威胁。陈润秋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快,他说:“季燃,我说过,给我惹了麻烦,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何能不战栗。
季燃的呼吸还没恢复平稳,又被吻住,这次的吻不再激烈,却足够磨人。季燃有些腿软,被陈润秋一用力就推到镜子前的桌子上,下意识后撑的手触碰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
陈润秋满意季燃的反应,他低头咬着季燃的耳朵,又沿着他的颈部细细地亲吻,感受他发烫的皮肤,一手伸进季燃的浴袍,从腰侧到前胸,到处点火。
季燃明显情动,呜咽却在亲吻中湮灭,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和隐隐抬头的下‖身足够诚实。陈润秋捉住他的一只手向自己伸去,隔着西服裤子,季燃都觉得有股子热量在勃发。
陈润秋的手顺着季燃的脊向下摸,激得季燃差点站不住,陈润秋一手扶住他的腰,一边说:“宝贝,帮我脱衣服。”
听到这个称呼,季燃一时发愣,但还是乖顺地伸手去解陈润秋的腰带。平时很普通的动作,这时候季燃反而做得不顺畅,来回了几次才解开。
解开了腰带,季燃又不敢动作了,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陈润秋笑,捉着他的手向下伸,“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季燃喘着气不敢看陈润秋,只觉得手里握着的东烫得他自己也要烧起来,陈润秋在他耳边哄他:“动一动,宝贝。”
温热的气息熏得季燃通红,他转头用湿润的眼眸无措又难堪地看着陈润秋,却又被一枚情‖色的吻封住呼吸,手也被陈润秋带着去撸动他硬挺的欲‖望。
等到手里的物件硬得握不住,陈润秋才放开季燃,把他身子一转按倒在桌上。对着大而清晰的镜面,季燃的浴袍掉落在地面,上身被压得趴在桌面,一只腿被抬高,踩在刚刚他坐着的椅子上。
不知道从那个抽屉里,陈润秋翻出一管润滑剂,随意地往季燃的臀瓣里送了一些,陈润秋便不客气地作势要进去。才进去了一小节,季燃就疼得上身僵住,尖叫一声。
原本是想给他个教训,叫他记住疼,可季燃这凄然的一喊,陈润秋又舍不得了。他停下来,看季燃喘着气想要把撕裂的痛意消化下去,他捏着季燃的腰问:“疼?”
季燃红着眼睛从镜子里看他,“嗯。”
陈润秋只好退出来,又挤着管身把润滑剂往季燃的身体里送,而后用手指抽送开拓,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呻‖吟。
看着紧窄的甬道慢慢放松、渐渐软化的过程,对陈润秋而言,不失为一种折磨。
体内的手指叫人晕头转向,但季燃没忘记先前的粗暴,又不知道陈润秋为什么突然如此,忍不住委屈地从镜子里偷偷去看陈润秋的神情。注意到季燃的目光,陈润秋嗤笑一声,抽出手指,不再留情,按着他劲瘦的腰身,直直地挺进殷红的后穴。
“啊!”季燃的身子瞬间绷紧,闭着眼睛喘气。
没给他继续缓和的时间,陈润秋按着他的腰,拉着季燃的双腿分开不让他动弹,快速地抽‖插了起来。
季燃开始还哀哀地喊疼又细细地呻‖吟,分辨不清欢愉与痛苦的比例,听在陈润秋的耳朵里,是悦耳的迷幻剂。
“抬头。”
在季燃支离破碎的理智里,听见陈润秋的命令,他迫不得已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乱糟糟的自己,生怕陈润秋再折磨自己。
陈润秋自上而下地看着他又狠狠地顶弄了几下,语气不善:“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季燃的身体被他顶得撑不住,往前躲,又被陈润秋抓着腰一把拉回来,进得更深。季燃忍不住呜咽哭出声,他实在不知道刚才明明温柔细致的陈润秋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他委屈地小声说:“不知道。”
陈润秋不放过他,把他拉起来转身面对自己,不顾他的惊呼把人推坐到桌面,从正面插入。背脊和臀部都贴着冷硬的壁面,却无法缓解季燃快要烧起来的错觉,陈润秋依旧动作粗暴,把他吓得想躲。
陈润秋怎么可能让他得逞,直接就着正面连接着的姿势把人抱起来,一下子捅得更深。季燃手忙脚乱地搂住陈润秋的脖子,两条腿挂在陈润秋手臂,生怕自己掉下去。
“陈先生!” 季燃惊慌地看着面色生冷的陈润秋。
陈润秋抱着他直接往门外走,季燃的身子不断向下滑,身子里的肉‖刃刺激得他小声地叫,又不敢放开了喊,怕激怒现在的陈润秋。
被狠狠压在床上的时候,季燃痛苦地脖颈后仰,喉咙里逸一声痛苦的呜咽,陈润秋看着身下的人,毫不怜惜地顶弄起来。
在撞击声和令人羞耻的水渍声中,他又重复了一遍问题:“季燃,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已经无法思考,季燃迷乱地摇头,呢喃道:“不知道……对不起……陈先生我不知道……”
陈润秋压在他身上呼吸粗重地抽送,揪着季燃的头发让他看着自己,说:“季燃,你一个星期都没有主动联系我,第一次找我就是为了看一个女的,还趁我不在自己偷偷去找她,你说我生不生气?”
季燃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要解释,张开嘴却只是一连串的呻‖吟。
残余的理智只能得出一个不明晰的结论:陈润秋,难不成是在吃醋?
或许该窃喜。
第十六章
娱乐公司周年庆的前一晚,新城最繁华的商业区。
公寓书房内,落地台灯投射下浅黄色带着热量的光,陈润秋仰靠在办公椅的靠背上,仔细地审视着主屏幕上的文件。
电话铃声来得猝然,割裂深夜的静谧。
是徐笃行打来的。
陈润秋皱了皱眉头,抬手接了电话。徐笃行慵懒又格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晚上好啊,陈大老板。”
对于徐笃行的厚脸皮和自来熟,陈润秋已经见惯不怪了,他波澜不起地说:“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徐笃行颇看不惯陈润秋的拿腔拿调,“啧”了一声作作态,刻意吊他的胃口,说:“两件事,一件关于擎宇的,一件关于你家小朋友的,先听哪个?”
犹豫从来不是陈润秋会做的事,他直截了当地说:“先说季燃的。”
徐笃行哈哈笑了两声,说:“陈润秋,你啊你啊,我就这么一说,你还真就认了。”
陈润秋说:“怎么?”
徐笃行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揶揄道:“你说季燃是你家的可没用,季燃今天可跟我说了,他还是单身。”
大约是安静了一秒,徐笃行一想到电话那头陈润秋冷着脸的样子就觉得有趣,不过陈润秋再没有给徐笃行更多可以逗乐他的反应了,只是简单地说了句:“知道了,说擎宇吧。”
徐笃行一挑眉,幸灾乐祸又故作正经地讲起了擎宇的事。擎宇的案子基本定了,树倒猕猴散,大势已去的擎宇只剩下被分食被围剿的下场。擎宇的大公子一直被扣押,等判决下来,这辈子都得牢里度过了。不过他多少比他弟弟,擎宇的二公子幸运不少,逃到国外去的二公子,以后是出车祸被撞死还是遭遇火灾被烧死,就未可知了。
说起来,在国外的,擎宇还有位“大公主”,被老爷子千娇万宠地供着,送出去读书生子,还单独给她留了一份巨额财产,不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掺和进擎宇的事里,随便自己的两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
陈润秋和徐笃行倒不会对女流之辈下什么狠手,但争权夺势的大公子二公子,只能消失。
徐笃行此次打电话来,就是告诉陈润秋,他去派出去的人找到二公子的藏身之地了。
陈润秋依旧是一句“知道了”作为应答,徐笃行听后不再扯有的没的,难得地安静了一会,才说:“陈大老板,问你个问题。”
陈润秋问:“什么问题?”
“你说,把一个从来都不生气的人给惹生气了,怎么哄才行啊?” 徐笃行的语气听起来居然真的像是困扰。
陈润秋冷漠地笑了两声,说:“没想到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
徐笃行无奈又不满地笑说:“那还是比不上您手到擒来的本事啊。”
陈润秋懒得理他,看了看时间,说:“帮不上你,祝你好运,挂了。”
本来两人认识得就挺久了,这段时间联系又密切了不少,陈润秋习惯了徐笃行的厚脸皮,徐笃行也习惯了陈润秋的不客气。
他只好说:“那看来,我只能祝季燃好运了。”
电话挂断,书房重归安静,陈润秋的目光回到眼前的显示屏上。
那是一张染着粉色头发、戴着稚气十足的十字架耳钉的白皙男孩的照片,带着浅色美瞳的眼睛看上去和平时不大一样。
季燃应该对网上自己的信息和照片都做过清理和屏蔽,为了找到这些照片,陈润秋的手下废了些时间。
陈润秋审视地看着照片里季燃左耳佩戴的那枚造型夸张的十字架耳钉,想起了那天晚上在自己家里丢三落四的小老鼠。
小老鼠不仅喜欢丢三落四,还喜欢躲着不出来。
从首都回来后,季燃居然一个电话都没给自己打。
陈润秋面无表情地继续浏览剩下的照片文件。
…………
“唔……” 季燃根本没有想到原来陈润秋这么冷静自持的人也会吃醋,也没想到原来陈润秋吃起醋来这么狠心折腾自己。
他的腿被压着折到自己头上,腰和腿都酸痛得不成样子,下‖身也乱七八糟,今晚上这都第几回了……
陈润秋把累得直接昏睡过去的季燃抱起来带到浴室,已经放好热水的浴缸带着一室的水雾将两人包裹,季燃被蒸得暖融融,只能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身子,确实在睁不开眼,意识慢慢向深渊坠落,轻飘飘,像鸟类无意褪落得羽毛。
直到被陈润秋替他清理身下的时候,季燃才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他有些疼,不大舒服,轻轻挣扎了一下。
陈润秋看他醒了也只是说:“要洗干净。”
季燃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跨坐在陈润秋身上,被陈润秋托着臀部清理,原本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脸颊更红得有些过分了,直接把脑袋埋进陈润秋的肩窝里不敢看他。
陈润秋由着他,动作放轻地帮他清洁,听他细细碎碎的呻‖吟。
洗到最后,季燃又搂着陈润秋的脖子快要睡着了,陈润秋把他和自己擦干,抱着他走到床边,把他轻轻放回床铺。
陷入松软的被子里的季燃努力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轻轻喊了一声“陈先生”,只有陈润秋知道季燃这一声“陈先生”有多小声,要不是他留意着季燃的神情,他未必听得到这么一声轻轻的呓语。
陈润秋接过季燃低低地伸向自己的手,触感绵而暖。熄了灯,陈润秋让季燃俯在自己胸前,困倦如潮水袭来,隐隐约约中只听得清男人的心跳,均匀又有力。
快要被睡意淹没,却又听到陈润秋沉静和缓的声音。
他伸手轻抚季燃的头发,问:“季燃,你跟徐笃行说你还是单身?”
眼睛睁不开了,大脑无法作出反应,季燃傻愣愣地地“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陈润秋的手指停留在季燃的后颈,他说:“宝贝,下次不准这么说了。”
第十七章
由于生物钟的缘故,季燃准时在早晨七点醒来,厚重的窗帘将晨光拦在窗外,室内昏暗而宁静。
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漂亮而陌生的灯饰,大脑反应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轻轻一个偏头,身上的酸痛也苏醒,昨夜温存与絮语的记忆涌入,夹杂着后知后觉的窃喜。
昏沉之中,陈润秋听见细碎的动静,然后是温热柔软的触感,是季燃在用手指轻轻地描陈润秋一边的眉毛,指尖又停留在他的眉心轻轻摩挲。
季燃在小心翼翼地确认些什么。
季燃把手缩回被窝,轻轻地把自己挪进陈润秋的怀里,右脸乱糟糟的黑发贴在陈润秋的胸口,闭上眼睛。陈润秋伸手搂住躺进怀里的人,手指埋入季燃的短发轻轻梳理,掺杂着睡意未醒的嗓音比平日里模糊而温柔,“再睡一会?”
季燃小声地“嗯”一声,安心地让困倦包裹自己。
直到上午九点,季燃才被陈润秋重新叫醒,
梳洗更衣,然后一起下楼去酒店的中式餐厅吃了一顿清淡的早餐,再和陈润秋一起坐上回季家老宅的车,整个过程都像理所当然、按部就班的梦,快得让季燃感觉有些不真实,又隐秘地兴奋。
天呐。
车驶进季家老宅的黑色铁艺大门,沿着一堵高墙,穿过一截空旷的通道,停在一栋中式宅邸的正门前。陈润秋把季燃送进老宅,收到管家通知的江铭下楼看着扮相乖巧的季燃和陈润秋站在一起,收敛起复杂的心情,客气地问好。
“您好,我是江铭。” 江铭和陈润秋还是第一次见面,两人握完手,江铭示意陈润秋入座,“原来小燃昨晚没回来是和陈总在一块儿,多谢陈总亲自送小燃回来,麻烦您了。”
家中仆人及时地端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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