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可爱的天真-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呵呵,那你可真是抖M,”孔信无情地嘲讽,话锋一转,“你说下午那个明代龙泉窑的大吉瓶是新出土的?”
“千真万确,还带着墓里的臭味儿呢。”
孔信在房间内踱了几步,沉思片刻,“虽然龙泉窑到明代已经式微,但到底是民窑的翘楚,能以龙泉窑陪葬的人想必不是什么等闲之辈,这样的大墓被盗,流出的不会只有一件大吉瓶。”
“妈蛋!”康天真懊恼地坐在窗台上,耳朵耷拉着,恨声,“如果我真的会空手道,一定把他们全打成担担面!”
孔信在古玩行跌打滚爬了一辈子,对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使劲揉一把他的乱发,“得了,吃一堑长一智,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晚饭吃了吗?”
“我吃了太多堑,这会儿有点饱。”
“我不饱就行,”孔信将他从窗台上拉下来,踢一脚屁股,“去楼下鲜芋仙给我买一碗芋圆2号,我想吃小珍珠。”
康天真怒,“吃什么小珍珠!你大侄子我都悲惨成这样了,你还无情地奴役我?”
“你悲惨成哪样啊?”孔信抓起外套扔他头上,一脚蹬出门外,“别在这儿为赋新词强说愁了,就遇到这么点儿挫折也好意思叫悲惨?赶紧去,待会儿人家打烊了。”
“吃死你!”康天真郁闷地穿上外套,走去等电梯,几秒钟后,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带着帽子和口罩的宋文渊站在里面,康天真傻了。
宋文渊:“……”
康天真:“……”
半晌,电梯门自动关上,康天真如梦初醒,嚎叫着扑上去狂戳按钮,却只能徒劳地看着电子屏上显示着19、18、17……
“操!!!”
又等了好几分钟,才等来电梯,康天真懊恼地挠着电梯墙壁,大脑却转得飞快:宋文渊大晚上打扮得跟明星躲狗仔一样这是要干嘛?他要去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难道是去看大秀?
都有璧影了还看大秀你对得起我吗???
从电梯里出来,空荡荡的酒店大厅空无一人,康天真跑到前台,“嗨,大美女,刚才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昏昏欲睡的前台小姐倏地来了精神,“你们小两口吵架了吗?他生气跑了,你出来追?”
“什么鬼!”康天真大囧,“我跟他是情敌!”
“我懂,我懂,是情敌,”前台忙不迭点头,“话说我刚才还看到你俩一起乘出租车来酒店。”
“……操了!”
前台往外一指,“他往左边去了,快去追吧,加油!”
康天真木着一张水母脸道了谢,连忙追出酒店,长长的街道上果然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连忙裹紧外套跟上去。
宋文渊走得很快,康天真走两步要再跑两步才能勉强跟上又不会被发现,穿过幽深的暗巷,拐过一个路口,宋文渊突然不见了。
“咦,”康天真站在路口张望,“怎么会突然不见……卧槽!!!”
偷袭就在这一瞬间,宋文渊仿佛捕食的豹子一般猛地从斜后方蹿上来,一把将康天真按在了墙上,冷声,“你敢跟踪我?”
第8章 公路惊魂夜
粗粝的墙壁磨得脸皮生疼,康天真直着嗓子嚎叫,“不、不是故意的……啊疼啊,放开我……”
宋文渊薅起他的头发,“为什么跟踪我?”
“我……我就是好奇,”康天真狼狈地仰着脸,忙不迭求饶,“宋文渊,好兄弟,求你放开我,我疼……”
宋文渊没有说话,狠狠地压着他,过了一会儿,松开手,轻声道,“不好意思,弄伤你了吗?”
“没有没有,”康天真不顾脸上火辣辣地疼,忙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话说你这么晚是要去哪儿啊?”
“跟你没关系,”宋文渊伸手抚平他被弄皱的衣服,转身继续往前走,淡淡道,“回酒店去吧,已经很晚了。”
“哎哎,那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干嘛啊?”康天真快步跟上去,促狭地凑近他,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该不是去看大秀吧,嘿嘿。”
“……不是。”
康天真看着他走进一个公共停车场,停住脚步,左右看了两眼,“你来这儿干嘛啊?”
“你怎么还跟着?”宋文渊拧起眉头,“回去。”
“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要干什么好事儿的样子……啊!”康天真话没说完,突然被宋文渊一把搂住,转身按在一辆黑色的车上,“卧槽!!!”
“别说话,”宋文渊压低声音,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将人禁锢在自己和车门之间,从背后看,仿佛正吻得难舍难分。
康天真被压得喘不过气,余光看到一辆轿车从背后开了过去。
我去!!!这感觉真像是被惊蛰的第一声春雷当头劈下,五脏六腑震了个碎如齑粉,宋文渊柔软的嘴唇伏在耳边,温热的呼吸钻入耳洞,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极爽,刹那间就让他心脏狂跳,膝盖都软了。
目送那辆车开出停车场,他猛地一把推开宋文渊,“你特么性骚扰我?”
“你想太多了,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宋文渊丝毫没有尴尬之色,回头看一眼那渐远的车子,利落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席。
康天真自发自觉地坐在副驾驶上,控诉,“你抱我了!”
宋文渊打火,车子轻巧地开出,一脚油门,飞快地跟了上去,风驰电掣间淡淡地说,“都是男人……”
“那你还亲我了!”
“!!!”这回轮到宋文渊被雷劈,吃了一惊,扭头看向他的眼睛,“我没有。”
“别看我,你好好开车,”康天真把他的脸扭向前方,继续控诉,“你刚才就是亲我了,你用嘴唇亲了我的耳朵,不信你摸摸,我耳朵现在还火辣辣地呢,都羞涩了。”
“……”
康天真坐在副驾驶上没事儿做,就一张嘴皮子喋喋不休,“别以为我家里基佬多,我就会是基佬,告诉你,没有的事,我喜欢璧影的,我跟她青梅竹马,我太奶奶是她太姑奶,我俩在一起这叫亲上加亲……”
“……”
宋文渊觉得跟这家伙打交道有点累。
康天真嘴碎话多,一路从市区说到郊外,眼看着说得路灯都暗了他还没有停,惊奇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林,“你要把我带哪儿去?”
“不是我带你,是你自己硬跟上来的,”宋文渊扭头看他一眼,突然笑起来,“我要是把你绑架了,你大伯会付多少赎金?”
康天真哈哈哈大笑三声,认真地掰着手指算道,“你找我大伯,估计他还会倒贴钱求你撕票,不如找我大爷爷,他会把整个孔家都送上来的,只是千万不要被我妈知道,否则你就惨了,他会把你碎尸万段,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啊,小心!”
前方的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拐上岔路,宋文渊猛打方向盘,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车子擦着路障拐了过去,他脚踩油门,刚要加速,却见对面的车子速度渐渐慢下来,两车几乎并排行驶。
“被发现了?”康天真问,“你到底在跟踪谁啊,那车贴的膜不错,完全看不清。”
宋文渊往外瞥一眼,压下帽檐,沉声道,“你把帽子戴上。”
“他认识我们?”康天真飞快地拉起连帽衫的帽子,顺手将拉链拉到最顶,整个人缩在连帽衫里,只露两只眼睛,“这样行吗?”
宋文渊抽空看了一眼,一见他那怂样儿,紧张的心情瞬间消失,简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笑,“行。”
康天真两手攥成拳,放在眼前如同望远镜一般,往对面的车里看,“他是要逼停你吗?卧槽,那是什么???”
只见那辆车上窗户慢慢降下,一个黑黢黢的枪口伸了出来,康天真刹那间吓成了傻逼,嚎叫,“啊啊啊开什么玩笑?为什么会有生命危险啊啊啊啊……”
“闭嘴,”宋文渊猛地一脚刹车踩到底,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靠在路边。
急速的行驶和骤停把康天真晃得七荤八素,若不是系着安全带,他现在已经撞破前玻璃飞出去了。
宋文渊坐在座位上,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直到对方消失在夜幕之中。
半晌,康天真才回过神来,嘤嘤嘤地咬衣角,“为什么会这样?刚才那是枪吗?是枪吗?为什么会被枪指着啊?我只是个普通老百姓……”
“抱歉,”宋文渊情不自禁地揉了揉他的圆脑袋,轻声道,“让你受惊了。”
“不是……”康天真一把扯下帽子,顶着一头乱毛看向他,“对面那车里是谁啊?跟你有什么恩怨?”
“是肯巴德,”宋文渊道,“我跟他之间若要论恩怨,大概能算……国恨家仇?”
康天真斜眼,“……你他妈是在逗我?”
宋文渊缓缓发动了车子,原路返回,淡淡地说,“他在中国策划大量古董外流,这是国恨,走私的那个古董是我宋氏家宝,这是家仇。”
康天真吃了一惊,“还有这事?所以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跟踪他?不对,他来荒郊野外干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他的行踪的?”
宋文渊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喂,你只回答了我一个问题,还有好几个呢……”
从郊外回到市区已经是凌晨1点,康天真下车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低头看着眼前这辆别克君威,“话说,你是跟我一块儿乘飞机过来的吧,那这车是哪儿来的,新买的啊?”
宋文渊锁了车子,“有一个行业叫做车辆租赁,我的大少爷。”
“……”
大晚上公路惊魂实在是太刺激了,康天真拖着死狗一样的身体走进房间,突然灯光大亮,只见孔信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一双眼睛都饿红了。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气,颤声,“大、大伯……”
“知道湖北距离南京有多远吗?有560公里,跨越千山万水的一次工作,我没有带任何一个助理前来,因为有我最心爱的侄子同行,”孔信气若游丝地说,“今天晚上,侄子去给我买夜宵,鲜芋仙的芋圆2号,有甜软的地瓜和我最爱吃的小珍珠……”
“够了!”康天真扶着额头撞在墙上,痛不欲生,“你别折磨我了,不就是夜宵嘛,我去24小时便利店给你买碗方便面。”
“不用了。”
“你不是饿吗?”康天真道,“都饿得没力气说话了。”
“是撑的,”孔信瞥一眼垃圾桶,“我把你包里的零食都吃了。”
“……”目光从满满的垃圾桶转移到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康天真深吸一口气,猛地扑了上去,“敌人!决一死战!!!”
两人在床上哈哈大笑着大闹一番,康天真突然有气无力地趴在了被子上,喃喃道,“大伯,我今晚被人拿枪指着了。”
孔信一个激灵,脸色倏地严肃起来,“怎么回事?你给我讲讲,别装死!”
康天真趴在被褥里,啰啰嗦嗦地讲着他怎样跟踪宋文渊,又怎样和宋文渊一起跟踪肯巴德,最后,深叹一口气,“宋文渊说肯巴德走私了他们家的古董,可他们家都穷成这个怂样儿了,还有古董?”
孔信摸摸他的头发,“宋家怀信楼当年何等风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少还会有点家底的,只不过宋文渊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妈,又有那么一个酒鬼老爹,估计也不会剩下什么老物。”
“他现在是和肯巴德扛上了,”康天真道,“上次在午夜拍卖会他故意害肯巴德多花了几十万,现在又大晚上地跟踪他,大伯,你说,肯巴德进这个节目组到底是图的什么?”
孔信垂下眼眸,细细地想着,过了一会儿,说,“我本来以为他是想跟着节目组来趁机收购民间的藏宝,如今看来,恐怕还有别的意思,你说他的车已经开出了市区?”
“是啊,进了农村,我都看见田地了,你说他要干什么为什么不白天干,大晚上的肯定有鬼啊。”康天真用手机调出地图,凭借记忆复原给孔信看,“从这里下高速,拐过这条路,你看,这个岔路口就是他拿枪指着我们的地方。”
孔信沉思片刻,“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很有可能就是在盗掘古墓或者什么旧址之类的,只是这条路岔路口太多,不知道他最终去了什么地方。”
“那咋办?”
孔信道,“我联系一下王八贤,他消息最灵通,让他派人去调查一下肯巴德这鬼佬到底在干什么勾当。”
“哦。”
“你跟宋文渊说一声,这几天不要轻举妄动,肯巴德最是奸诈,你们两个毛头小子再这么鲁莽行事,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知道啦!干嘛老把我想得那么弱?”康天真郁闷地走出房间,来到宋文渊房门口敲门。
敲了很久,只听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哗啦啦一阵铁链声,房门被拉开一条缝,宋文渊露出半个水淋淋的身子,“什么事?”
“!!!”
康天真瞪大眼睛,没想到这小子身材这么好!浑身肌肉紧实、肤色健康,细碎的水珠从发梢滴落在胸口,沿着结实的胸肌下滑,一路滑过清晰的腹肌和人鱼线,没入腰上的浴巾里。
“真帅啊,”康天真两眼亮晶晶,心想这肌肉要是长在自己身上该有多好,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在了宋文渊结实的胸口。
宋文渊:“???”
第9章 天真出风头
康天真手指从紧实的胸肌摸到清晰的腹肌,在胯间的人鱼线处流连忘返,毫无猥亵之意却大行猥亵之事,一边摸还一边情不自禁地赞叹,“简直是变态帅,嗬~得费什么样的力气才能练出这样的肌肉啊,喔喔喔手感真好……我连腹肌都没有……”
宋文渊呼吸变得粗重,微微仰脸深吸一口气,将防盗链解开,哑着声音道,“别摸了,进来吧。”
“让我再摸摸,还有爱的把手呢,”康天真跟在他屁股后面,双手冷不丁抓住他腰边两块突起的肌肉,一脸清白地摸了又摸,满眼都是对这幅好身材的垂涎,“你在哪个健身房练的?我也去办张年卡。”
宋文渊拿了一罐饮料递给他,自己拆开一瓶啤酒仰脸灌下半瓶,笑道,“没练过,天生的。”
“吹!”康天真一手接过饮料,另一只手意犹未尽地在他胸口摸来摸去,“你洗澡水温度也太高了点,胸口都烫红了,嘿嘿,我戳一下你的小红豆……”说着手指坏心地戳了过去。
“够了,别闹,”宋文渊一转身躲开他,顺手抽过衬衫披在身上,湿漉漉的皮肤把白衬衫都浸透。
康天真倒吸一口冷气,“擦咧,更性感了。”
“擦擦你的口水,别爱上我,”宋文渊难得开玩笑,“晚上才刚说自己是直男的。”
眼睛贼溜溜地瞄着那诱人的风景,康天真吞了口唾沫,油腔滑调地调戏他,“纯欣赏角度,不过,如果你实在是温柔贤惠、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床上功夫又很好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为你当基佬。”
宋文渊笑起来,“我床上功夫确实不错。”
“……操!”康天真突然觉得自己被反调戏了。
“开个玩笑,”宋文渊一脸从容地转移了话题,“这么晚了你过来,究竟是为什么事?”
康天真将孔信的担忧转达过去,末了,忧心忡忡地说,“你这么谨慎肯定不会再去找鸡巴德麻烦,但是,大家在一个节目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该怎么面对他那张褶子脸啊?现在我一想到他,眼前就会浮现那个黑黢黢的枪口,简直心理阴影。”
“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行。”
“怎么可能???我这么真诚的一个人,讨厌一个人一定会表现出来的,万一被他发现我们就是跟踪他的人,会不会被直接灭口啊?”康天真郁闷地低头把玩着那罐饮料,情绪低落得连头顶小发卷都好像黯然失色了。
宋文渊好笑地看着他,“那你尽量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就好了。”
康天真叹气,“唉,只能这样了,像我这么耿直的性格也是比较吃亏的。”
送他离开房间,宋文渊心里暗想你那性格不叫耿直,叫二逼。
虽说尽量不出现在肯巴德面前,可是节目组的活动都是一起的呀,康天真打着哈欠来到餐厅,打了一碗鸡丝青菜粥,站在餐桌前夹煮鸡蛋,“大伯,你要吃几个?”
“两个。”
“哦,”康天真没精打采地夹起一个,刚要往盘子里放,旁边伸来一只苍老的手,越过他拿走一个茶叶蛋。
心头突然一跳,他猛地抬头,果然看到肯巴德近在咫尺的老脸,顿时手一抖,鸡蛋掉地上了。
孔信脸黑了。
康天真连忙蹲下去捡,“那个……帕金森……”
一直到锃亮的手工皮鞋从旁边走远,康天真才拿着个鸡蛋站起来,一脸的惊魂未甫。
“瞧你那怂样儿,”孔信对他十分了解,当即嘲笑一句,端着餐盘走远。
康天真呆呆地望着肯巴德的背影,感觉有种莫名其妙穿越进谍战片的紧张。
节目组上午开专家会,集体研讨在之前民间鉴宝活动中选定的几件古董,以确保在正式录制节目时能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我们国家长期以来是各级政府在主导着古玩收藏,很多御用鉴赏家们不相信民间有真品,自“鬼谷下山”元青花大罐拍出天价之后,一次鉴宝活动能出现成千上万个元青花,这越发让人觉得民间全是赝品。
但不能否认的是,民间收藏才是古玩收藏的主体,这片土地上战火频发、灾难横生,很大一部分藏品都是在民间的保护下才能有序地传承下来。
只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大部分民间藏品,90%都是假的。
“这个围棋罐底足最外圈旋进去一圈,形成台状,这叫台痕底,”一个陶瓷专家说,“除了康熙朝,其他时代的瓷器都没有这个特点。”
“有台痕底就判断是康熙瓷,未免太过武断,我们都知道,康熙朝是十分重视年款的装饰的,而这个围棋罐却没有底款,这不合道理,”另一个专家反驳道,“再者,你看它上面的纹饰,法轮、宝刀、腰豆、古琴……看似是八宝吉祥纹,却不是藏传佛教中传统的八吉祥,离奇古怪,简直闻所未闻,这显然是造假者发挥想象力臆造出来的产物。”
节目组的领导眼冒金星,“这……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只是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呢……孔老板,您有什么看法?”
孔信最会装逼不解释,悠然地喝一口茶,笑道,“这个围棋罐果然很不一般,鄙人觉得……不如先让我侄子来看看吧。”
康天真最爱看他大伯鉴定古董,冷不丁被推到前面,瞬间懵了,“干啥?”
“鉴定,”孔信沉下脸。
“哎……那我就献丑了,”康天真尴尬地对众位前辈拱了下手,偷空狠狠瞪一眼孔信,心想这老家伙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了,都不事先打声招呼,还是这么一件让专家们都看不明白的奇葩物什,万一丢面子了,你给我找回来吗?
硬着头皮走到台前,双手捧起围棋罐细细抚摸,他从小在古玩王国里长大,摸过的真品和赝品不计其数,真真是一上手便知真假。
“这个围棋罐胎体细密,釉面有坚硬感,紧贴胎骨,这是康熙瓷典型的贴骨釉,”他用微型显微镜放大底足,“这个围棋罐底足无釉,有极细的旋纹,这是修胎时留下的,无论从胎体还是釉面来看,都是康熙瓷无误。”
一个专家插嘴,“小朋友,你怎么解释这围棋罐上的色彩和纹饰呢?”
康天真咧嘴一笑,露出嘴角的酒窝,“满清的审美俗艳,五彩用料薄而细,显得十分艳丽,而这个围棋罐上的色彩却偏向沉静肃穆,这是一个比较矛盾的地方……”
他声音清朗,带着天之骄子特有的意气奋发,站在台前侃侃而谈的样子让宋文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感觉仿佛有光芒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让人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欣赏他、喜欢他、崇拜他,根本移不开眼。
“天性真诚、坦荡纯粹……这孩子不该生在孔家……”黄兴运喃喃地说着,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痴迷,眼眶渐渐有些红了。
宋文渊惊讶,“你在说什么?”
黄兴运痛苦地深叹一口气,“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不知道你师母他们母子二人在那边生活得怎么样。”
知道黄夫人已经去世二十多年,宋文渊轻声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师母?”
“当年遇到你师母的时候,就是在小轩窗,她拿着一件瓷器,边说边笑,嘴角的小酒窝让人沉醉……”
宋文渊心头一沉,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黄兴运摩挲着手腕上年代久远的黑檀念珠,“这么多年,我再也没有见到一个如她那般天真纯粹的女人,我……甚是思念她。”
“师母泉下有知,也会十分思念你的,”宋文渊低声开解。
“可惜,我却没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黄兴运回忆起亡妻亡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如同癔症一般喃喃道,“琅叩氖焙虿?9岁,还没有娶妻,这么多年我也没有给定下一门冥婚……”
宋文渊眉头微皱,“冥婚?”
黄兴运抬头看向台上的康天真,满目欣赏,“但凡天真是个女孩,我定要给琅聘下,这样他九泉之下,也一定会开心的吧。”
“你说什么?”宋文渊震惊。
黄兴运仿佛大梦初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