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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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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他为了你，被他爸又是禁足又是禁经济，逼着跟你断了来往，你就这么对他？”
“什么……意思？”
向东阳本来有些恼火，冷静下来发现事情并不对，蹙眉道：“你还不知道？他为了能和你在一起，跟家里出柜了。”
叶月因为这短短的一句话，大脑一片空白，瞬间心里掀起了风浪，整个人就如同置身于深海，喉咙被海水浸泡失去了氧气，站在那说不出一句话。
现如今网络这么发达，出柜，他还是懂得，也懂这样做会有怎样的后果。
苏忆年，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叶月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向东阳见叶月不吱声，以为他根本就不在乎，感到很失望，“你喜欢他吗？”
叶月看着向东阳似乎是要说什么，嘴唇轻微颤抖，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的抿住唇，垂眼看向地面。
“既然你实在不喜欢，那还是让他趁早断了吧。”
叶月低垂的眼睫轻微一颤。
向东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新欢连忙提着蛋糕追过去。
叶明珏最近来的都比较晚，他到店里的时候，就见叶月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坐在收银台发呆。
他用口型问一旁接待客人的小枝：“他怎么了？”
围观了全程的小枝，瘫着一张脸，也用口型回复：“快失恋了。”
叶明珏自动带入苏忆年，又想了想他最近一直没出现，心里叹了口气，走到叶月拍了拍他肩膀，“这条路不好走，就当是一次历练了，谁还没睡过几个人渣，所以别难过了哦。”
叶月知道叶明珏误会了，却是不想反驳，抬头望向他，“二哥，既然你知道不好走，为什么还要和男人在一起。”
叶明珏本来是想安慰叶月，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了扣侧脸，“呃……因为我喜欢他嘛，”末了又小声嘟囔，“都睡了，还不让他对我负责啊？”
叶月垂眸，没有说话。
“你别难过，如果实在是放不下，那就再追回来，追不回来霸王硬上弓也得上回来，没事，哥有经验可以教你。”
叶月嗯了一声，他此刻内心很慌乱，似乎比以前更加迷茫了。
二十岁之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同性恋这件事，可偏偏遇到了苏忆年，本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同意和男人在一起，现在却又因为一位男人如此慌乱不安。
见叶月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叶明珏又拍了拍叶月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性别和喜欢没多大关系，自己开心就好了。”
叶月认真点头，什么也没说。
于是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完了一天，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静静地看着天花板，经过这一天的思考，心里什么东西正在成长，打破了一直以来禁锢的荆棘，终于开出花朵。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夜，叶月做了一个梦。
梦中第一次出现苏忆年的身影，他和往常一样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嗓音低沉且迷人，抱着他说一些羞涩的情话。
一直以来叶月最讨厌的就是他的甜言蜜语，可不知为什么梦中的自己因为这些面红耳赤的话，心跳及快，几乎要钻出来。
后来他们接吻了，彼此抚摸，水深火热。
梦中苏忆年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动作很温柔，也很舒服。
于是叶月吓醒了，床头柜上手机在振动，窗外天空是亮的。背部睡衣被汗水打湿，他懊恼的低头拉开裤子看了看，一塌糊涂，心还在跳，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青春期过后，这是他第一梦/遗，对象不是之前的校花和当红女星，却是一个男人。
像是怕被人发现秘密一般，叶月红着脸掀开被子跑进浴室，把换下的内裤丢进马桶里冲走。
被忽略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叶月这时才想起它，心脏还在因为那个梦，扑通跳个不停，他揉着头发走出浴室，拿起手机一看，备注——苏忆年，消失了两个星期的人。
叶月没由来的紧张，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可指尖一抖，接听了电话。
“宝贝儿，想我了吗？”电话里苏忆年的声音很哑，一听就知道这几天他抽了很多烟。
叶月拿着手机不说话，抿着嘴唇，耳尖泛红，像是被人发现了秘密般，心跳的更快了。
“上次说过要对你负责，”苏忆年轻轻地笑了笑，那低笑声从电话里传到叶月的耳里，就像过滤了电流，让人发麻，“所以，我来负责了。”
苏忆年的声音太温柔了，虽然他一直都是这样和叶月说话，但经过这场梦，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在叶月听来，不止是温柔。
可能是那个梦太过真实，又可能是因为早晨的缘故，叶月低头发现自己有点硬了，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短篇发展很快，两位应该马上就会在一起了，在一起以后就是没节/操日常（斜眼笑）啪啪啪～么么哒～
第8章 第8章
见叶月不说话，苏忆年喊了一句：“宝贝儿？”
叶月因为某些不可控制的生理原因正懊恼着，没有经过思考的一声：“嗯？”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说完立马愣住，后悔不行，脑海里全是“完了完了……”
这还是叶月第一次回应这个称呼，连手机那头的苏忆年都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一开口笑音掩藏不住：“怎么不说话？”
本来特别不好意思，被他一笑，叶月有些恼羞成怒，红着脸喊了一句：“不知道说啥！”声音有些大，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什么。
听在苏忆年耳朵里，没别的，这就是撒娇。
对于叶月突然的“性/情大变”，苏忆年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都已经睡过了，虽然并没有什么记忆，但在他心里叶月已经是他的人了。睡过之前和睡过之后总会有些改变，很正常。
想到这儿，有些心猿意马，他点了只烟夹在手上，低声问：“宝贝儿，那次你觉得舒服吗？”
因为心虚，害怕被发现，叶月第一反应是苏忆年在问梦里的不可描述舒不舒服，立马慌乱不行，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一下，心说：“他居然知道了？！”呐呐不知怎么回答，不过其实还挺…舒服的……
冷静了一下，又想：“他怎么会知道？”这会儿叶月脑子一片浆糊，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苏忆年说的是哪次。
苏忆年知道叶月脸皮薄，所以不急着他回答，靠在窗台处，微风徐徐，他嘴角叼着烟，烟雾缭绕在空气中，不远处初阳倒印在湖水上，随着水纹飘荡。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才传来对方因为刚睡醒不久的酥绵嗓音：“你误会了，那次……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只是在我家睡了一觉。”
“哦。”苏忆年吸了口烟覆而夹在手中弹了弹，其实睡没睡，他还真不在乎，只要认定叶月是他的就成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知道听了自己的回答，对方会激动，果然刚说完，手机里就立马传来一句，“哦个屁啊哦！”
苏忆年勾唇，眼睛里全是笑意：“宝贝儿，你真可爱。”
叶月把手机挂了。
就知道会这样，苏忆年一脸无奈宠溺的笑容，把手机放进口袋，继续抽烟。
窗外的沥青路上，有对四十来岁的夫妻牵着阿拉斯加沿着湖岸散步，他静静地看着，吐出一圈烟雾，把烟蒂放进烟灰缸里按灭。
他一直都有一个愿望，希望未来，有一所房子，里面住着他和他的爱人，还有他们养的一只猫和一只狗，晨起沉落，就这样过完了一生。
这个愿望，从遇见叶月的那天开始发芽……
叶月握着手机坐在床头，耳尖红得不行，刚刚听苏忆年的声音他居然觉得特别好听，特别勾人。想到这连忙拿右手捂住脸，真丢人。
手机消息提示灯闪了好几下，叶月放下手臂，脸蛋儿泛红，举起手机看——还是苏忆年。
是条短信，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
宝贝儿，晚上八点半江夏路nosciuti不见不散。
叶月撇嘴，心道：“宝贝个屁！”再看了一遍短信，注意到nosciuti字样，又道：“万恶的富二代！”
nosciuti是一家意大利高级餐厅，翻译过来的意思是“初遇”，很浪漫的一个地方，叶月从来没有进去消费过，因为里面的一顿饭，抵他三四个月工资，无福消受。
叶月没有回复，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去浴室洗涑。他一向都不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不邋遢，但还是很糙，洗漱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也不打理，拿上外套和手机慢悠悠走到客厅，边穿鞋边撇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八点五十五，又要迟到了。
这一天的工作，他终于恢复状态，没有再像前几天那般心不在焉，叶明珏说他今天偷着笑了好几次，问他什么事那么高兴，叶月没好意思说，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那偷乐什么，就是想到某人，不自觉就笑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和早上一样很不妙。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离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白天没什么感觉，时间越近，他就越慌，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心道：“拼了。”想不通就不想，管它的，爱咋咋地。
就当他换下工作服准备往约定的地方赶过去时，柳萍来电话了。
***
苏忆年穿着黑色定制西装，手里拿着银灰色ZIPPO打火机，打火机盖，打开又合上，银质碰触发出的清脆声响，默示着此时此刻，它的主人心情很糟糕。
餐厅内柔和灯光，落地窗外夜色下粼粼江水，江水对岸一座座影藏在月色之中参差高楼……每一处本应该是今晚的一个见证。
可是等待了一个小时，叶月没有来。
时间越久，心里越烦躁，但苏忆年不愿意打电话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性格使然，即使是非叶月不可，也不会去逼迫。
对他来说，爱上一个人很难，忘记一个人，却相对简单，“实在不行”他靠向椅背，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炫丽灯光，心道，“那就算了吧……”
余光瞟见桌子上香槟杯里的酒杯花，苏忆年盯着看了一会儿，直起身，把它抽出来摊开，向服务员借了一只笔，写下一句话。
***
刚来沂临的时候，柳萍很照顾叶月，当时叶月也是喜欢过她一段时间，他知道柳萍看出来了，也暗示过他只把他当弟弟，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放弃了。
柳萍一般不会找他，除非是真的遇到了难处，等他打车回去，到柳萍家，第一次见到这么虚弱的她。
叶月扶住她，闷声道：“我送你去医院。”
柳萍一脸苍白，笑容勉强，“麻烦你了。”
路上柳萍额角全是虚汗，脸色还是苍白，静静地看着车窗外，叶月坐在她身旁，什么也没问。
“我和他认识八年，在一起一年，到头来，这些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许久之后，柳萍轻声道。
叶月转头看她，她还是看着窗外，眼睛含泪，却没有让它们流下来，“我怀孕了，他跟本不在乎。”
想到那人把她推在地上，听到她怀孕的消息，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柳萍眨了眨湿润的眼，仰头看向车顶。
叶月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把柳萍送到医院，挂号交费，叶月看了看时间，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心里有些急，还有一些莫名的愧疚。
柳萍看出他的着急，检查前对他说：“你有事去忙吧，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叶月有些犹豫，“那你一个人行吗？”
“没关系，”柳萍笑了笑，“你送我到医院我已经很感谢了，去忙吧，谢谢你。”
叶月跟护士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急急忙忙从医院赶到餐厅，刚进门就被一位穿着西装看样子像是经理的人拦住。
“是叶月，叶先生吗？”
叶月点头，纳闷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脸上的微笑很官方：“苏先生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叶月接过来——是张印有这家餐厅logo的纸巾，上面用钢笔字迹潦草的书写着一句话，来自沈从文的《雨后》：
我明白你会来，所以我等。
叶月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心里感觉是什么，他抿嘴，把纸巾小心折好放进兜里，问那人：“他走多久了？”
“大概二十分钟。”
“谢谢。”
出了餐厅门，叶月压根就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苏忆年，漫无目的地走了许多条街，看着街边各色橱窗，心里在想苏忆年可能会去的地方。
他不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和他此时一样，为了买他无意间提到的蛋挞，也走过了许多条街。
不知道瞎逛了多久，手机提示短信音响起，叶月才想到可以打电话问，连忙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短信来自苏忆年，顿了顿，点开。
是彩信，一张波光粼粼的江水照。
过了几秒又发来一句话：
我就这样，一面看水一面想你。
叶月一下子就笑了，心道：“真酸。”
***
照片上的地点，就在nosciuti对面，仅有马路和绿化带之隔，离叶月所在位置并不远。
夜晚的江边总是有许多被风景吸引的人，或散步或约会，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这个季节江风吹起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凉了，但人们的热情仍旧不减。
江岸边上一盏盏街灯，虽是橙色柔和的亮度，但光线并不好，叶月眼睛轻微近视，一到这种光线不好的地方就有些无法看清东西，他眯着眼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苏忆年的身影。
于是沿着卵石堤坝慢悠悠地向前走，边掏出手机，翻来通讯录找到苏忆年，还没点开，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名字。
叶月立马转过身。
天空中星星寥寥可数，苏忆年站在柔和的街灯下边，江风吹动了他的衣服和头发，叶月明明是近视，却看清了他眼中蕴含的笑意。
他嘴角勾起，一脸温柔笑意，认真说：“还好我一直在等。”
叶月的心似乎因为这句话轻微颤动了一瞬，终于他对他笑，没有丝毫犹豫，张开了双手。苏忆年先是一愣，继而快步走上前，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2。0，忒狗血_（：з」∠）_
［小剧场］
苏（把纸巾塞进对方手里）：一会儿我老婆叶月来了把这个交给他＝＝＋
经理（一脸懵逼抓着小纸巾）：那我哪里晓得你老婆是哪个咯：）
苏（邪魅一笑）：那个唯一不穿正装还是直男审美进门的就是他了。
于是二十分钟后，经理就看着一人穿着直男牌灰色卫衣和牛仔裤，顶着一头鸡窝呆毛，进门了。
第9章 第9章（补全）
叶月将脸埋在苏忆年的肩膀上，侧脸贴着他的颈窝，露出的耳尖绯红，感受着来自另一个人带来的温度。
苏忆年拥他拥得并不紧，但是环在后背上那只轻颤的手，出卖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激动，高兴，幸福，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就这样抱了很长时间之后，他轻握住叶月肩膀，将他移开了些。叶月神色恍惚，抬头看他，两人眼神在空气中碰触到一起，就有些移不开眼了。
看了许久，苏忆年盯着他问：“你明白刚刚的举动代表着什么吗？”声音因为某种情愫，有些哑。
叶月闻声，神色一慌，将眼睛瞥向一旁，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人看盯了太久了，侧脸悄悄泛红，像是一滴红色颜料滴进了水里，逐渐晕开。
什么都不用说，苏忆年想他已经知道答案，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他抬起手，从叶月的额角拂过侧脸，停顿了一会儿轻轻揉了揉，又滑至下巴轻托住让叶月看向自己。间隙叶月浑身就像被打了麻药，僵着不动，苏忆年的手碰到哪里，哪里就滚烫。
叶月一双大眼，直愣愣的看着苏忆年，脸上因为皮肤比较白的原因，显得特别红，像一颗桃子。
苏忆年才知道他竟是这么容易害羞，心下一动，抬起他下巴低头吻过去，可就在快要触碰到时，叶月偏头躲开了。
苏忆年放开捏住下巴的手，直起身，看着对方低声问：“你不愿意？”是自己太勉强了，还是压根就会错了意？
两人离的太近了，周围又总是有人走过，这时候再吻一下，不是明摆的告诉人家，这里有一对同性恋吗？叶月没说话，把他推开了一点。
可能是紧张的缘故，没有控制力道有些用力过猛，苏忆年愣了一下，开始确定自己会错了意。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从他西装里钻出来，趴在领口那打着哈欠看叶月，似乎不满叶月把它弄醒了。
叶月吓一跳，心道：“这什么？”仔细一看原来是只小狗，一副没断奶的样子。
刚刚光顾着温情去了，压根就没注意到苏忆年左手一直护着肚子。叶月拿手指戳了戳小狗的脑袋问苏忆年：“哪来的？”
苏忆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重复道：“你不愿意。”声音比起刚才冷下好几度，显然是不开心了。
这语气虽然冷，但在叶月看来，和深闺怨妇没差别，嘴角一抽，害羞什么瞬间被抛到脑后，没好气道：“行了行了，那种事回去再说，这么多人在身边来回晃悠看不见啊？”
苏忆年闻言轻笑，捏了把他的脸，把小狗拿纸包着从怀里抱出来，“灌木丛里捡的，可爱吗？”
叶月暗自吐槽这变脸就如变戏法，不过小狗确实可爱，诚实点头，说：“就是太脏了，你带回去洗洗。”
“带不回去，”苏忆年摇头，戳戳小狗耳朵，“我妈对动物毛发过敏。”
“那怎么办？”叶月皱眉。
苏忆年不说，只是看着他。
“呃……好吧，可是我连我自己都养不好，日子可糙了，不知道能不能行。”
苏忆年一笑，随后用温柔得不行的嗓音缓缓道：“别怕，还有我。”
夜色已深，江边闲逛的人越来越少，只剩江滩上寥寥可数的几对情侣还在散步。月亮像是遮了一层雾，朦胧月光落在潋滟的江水上，徐徐荡漾，江水旁，有两个人并肩走着，身影被月色拉长，撒在地上形成一道美丽的剪影。
苏忆年西装扣子是解开的，里面的衬衫皱巴巴，上面还有小狗爪爪弄出的黑乎乎脚印，他也不在乎，一手抱着小狗，一手夹着烟，时不时找话题，沿着江滩和叶月聊天。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狗，还没一个星期就因为我妈那过敏的毛病被我爸送人了，”苏忆年吸了口烟，想了想那狗的样子，发现时间太久记不起来了，“也是捡的，中华田园，我很喜欢，”他看向叶月，问他：“你养过宠物吗？”
叶月摇头，低头看苏忆年手中熟睡的小狗，说：“害怕自己没有耐心，所以一直没有去尝试过，不过我挺喜欢猫。”
“以后我们养一只。”
叶月抬眼看他，给了一个笑脸，开心点头，瞥眼又看到苏忆年手中夹着的烟，蹙眉：“走这么一会儿，这已经是第四根了，以后少抽点。”
“我说过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苏忆年一脸笑意。
叶月瞪眼，“谁他妈是你老婆，滚一边去，娘不娘？”
这话已经是承认了，趁着叶月还没反应过来，苏忆年笑着点头，把烟丢在地上踩灭，“嗯，以后戒烟。”
***
一直到十点半，两人才终于逛够了，打算回家。
到了叶月家小区门口，苏忆年握住叶月正要打开车门的手，蹙眉道：“就这么走了？”很委屈的样子。
叶月看他，一脸理所当然，“不然呢，请你上去坐坐？”
“也行。”
叶月给了他一个冷笑，“你还不如去做梦。”
苏忆年不怎么在意这个，话锋一转，没头没尾来一句，“这里没人。”
叶月先是一脸疑惑，想了会儿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心里觉得这也不过分，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发生质的变化，于是凑过去捧起他的脸……
只是轻轻地一碰，很快就分开。
“我走了。”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叶月因说话而吐露出来的温润气息，全数撒在了苏忆年的脸上。
这是犯规。
苏忆年没出声，伸手勾住他的腰往身边带，偏头再一次触碰那柔软的地方，试探般舔舐他的唇缝，没有得到被拒绝，于是慢慢潜入进去。
湿热感很明显，叶月先是有些轻微的抗拒，没有什么效果，最后还是乖乖认人亲个遍。
彼此的呼吸都融合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空气越来越热。就在苏忆年觉得自己有些冲动的时候，立马打住。
一吻结束，苏忆年轻笑着抹去叶月嘴角的银丝，揉了揉他发烫的脸，又上前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水渍，低声道：“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勾人呢？”
叶月本来挺不好意思的，听了这句话立马抽嘴角，一把推开他，“我真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别到处瞎浪。”
苏忆年听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叫瞎浪？他很久不去那些娱乐场所了好吗，无奈摇头，和叶月一起下车，把后座的小狗抱出来交给叶月，抱着人又亲了亲，才道：“回去早点睡，明早我来接你，晚安。”
叶月拿袖子擦嘴巴上沾到的口水，一脸嫌弃，朝苏忆年扬下巴，“你可快点走吧！在墨迹天就亮了，晚安。”
苏忆年无奈，揉了把叶月的呆毛，送他到楼梯口，看家里灯亮了才走。
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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