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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松日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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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位置很好,算是离舞台最近的了。
  荧光棒,霓虹灯,攒动的人,声嘶力竭的喊话,交织成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而我格格不入,冷静地坐在我的位置。
  我不太听流行音乐,或者说接触得不多,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听舒缓的钢琴曲或者小提琴曲。
  演唱会的水准很高,李克己唱歌很稳,也不知道是哪里请来的乐队,里面的电吉他手碉堡了!萨克斯也是!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个人认为李克己会走得很远很远,很多东西听一场现场的演唱会就明白了。
  最后压轴出来的时候,我很惊讶,在这种场合看到老熟人不惊讶才不正常吧。
  安淮和李克己合奏《梁祝》。
  这支中国有史以来最著名的小提琴曲,完成了交响音乐民族化的创世纪。全曲大概二十六分钟,首先五分钟叙述梁祝爱情主题,然后是快乐的学校生活,接着十八相送。
  从十一分钟开始进入第二段,祝英台回家抗婚不成,楼台会,最后哭灵。
  第二段和第一段长度差不多,大约十一分钟。最后一段则是化蝶,是主题再现。
  他们演奏的是最后一部分—化蝶。
  安淮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即使在舞台上也丝毫没有被热烈的气氛影响,冷冰冰的。
  “我是安淮。”清冷的声音如同纯白的雪,沾满了寂静与漠然。
  他一说完话,现场更加沸腾,我有点晕,耳朵也受不了了,果然我不太适合这种热闹的氛围。在这里,我简直是个异类。
  下次换种方式感谢李克己吧,这种方法对我的伤害太大了,要不,我也给他寄东西?不,薛凛会炸的,也不对,这个主要不错,下次送他我珍藏的八音盒。
  李克己笑嘻嘻地揽着安淮,活力十足地问:“你们喜欢这个小哥哥吗?”
  “喜欢!!!!”
  “那我呢?”
  台下哄笑,异口同声地喊:“你是我们的儿子!小哥哥是我们的老公!”
  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妈妈粉和老婆粉?我掏出手机,随意地拍几张照片就发给李克己,说他的演唱会很棒。
  我松了一大口气,就像完成一件死亡率百分之八十的艰难任务一样,如释重负。
  可以的话,我不想再收到李克己发来的任何信息了。我觉得喘不过气,别人的恶意我觉得无所谓,我本来就该死,好意才是最令人窒息的。
  为了让他们不难过,我得想尽办法活下去。
  薛凛还披着那件超可爱的粉红色小毛毯,在沙发上打盹。他今天应该非常辛苦,但是一直等着我回来。
  我尽量小声了,可是我儿子小松一下子就扑到我身上还嚎了一声,我干脆故意弄出声响,刚刚小心翼翼的人仿佛不是我。
  薛凛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来抱怨说:“你去哪里浪了?”
  “看演唱会。”
  “唷!你还追星啊?我怎么不知道?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点的比较好吧?”
  “啊。”
  薛凛并不生气,我知道,他就是象征性地骂几句而已。
  “要吃东西吗?你肯定又去修仙了。”
  我看着桌子上冷掉的饭菜,薛凛正把他们一盘一盘地放进微波炉里:“我吃过了。”
  “哈?”薛凛挑眉,把刚热好的菜连同盘子全部扔到垃圾桶:“随便,爱吃不吃!关老子屁、事!”
  说完,狠狠地撞了我一下,门关上的巨大声响让我回过神来,桌子上还摆着热腾腾的白开水和我今晚上的药。
  我突然用一种冲动,把这些名字巨|几|把难念的药全他|妈扔到马桶里。
  我最终没这么干,我乖乖地吃了药,抱着小松回房间睡觉。
  


第15章 2018年3月4日
  2018年3月4日,晴
  我突然想起我的大学时光。
  我第一次见安淮是在学校楼梯,四目相对,我笑笑,准备离开。
  我搞不太懂这种风云人物,表示表示礼貌就打算混过去。
  安淮在我们学校很出名,最有意思的是他的‘绝对音感’。
  老师上课把尺子卡在桌子上,用手轻轻一拨,他就能说出音高。我很好奇他听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当时就是个蹭课的,我并不是专业学习音乐的,只是受我妈的影响,很小就在学钢琴,后来也陆陆续续地接触一点长笛、小提琴等乐器。
  安淮他本身的天赋就很可怕了,更别说他出生音乐世家,最扎心的是,他相当努力。
  我晚上去琴房,还能看见他在专心致志地练琴,暖黄的灯光软化了他尖锐的轮廓,像融化的冰山,不过后来我知道了,他不是冰山,是海里的火山。
  有一次,我又又又被人堵在小巷,我长得很讨打?还是很弱气?冲上去二话不说就是干!
  高中天天被薛凛拖着去打架,就这么点垃圾,我还不放在眼里。安淮提着塑料袋,路过,一愣,赶紧就跑过来。
  我心说,报警才是正道啊!你跑过来干嘛?我心急如焚,然后眼睁睁看着安淮三下五除二干趴所有人,拉起我就跑。
  我还是我眼中那个安安静静、沉默寡言、内向到有点阴沉的安淮?怕不是谁假冒的哦?
  我气喘吁吁地说:“谢谢你啊!”
  缓过气儿来我开玩笑地说:“你不问问怎么回事儿就打人,要是我才是勒索干坏事的人你怎么办?”
  安淮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冷静地说:“帮你打人还需要理由?”
  我楞了很久。我跟这哥们儿也就是见过几次面啊?怎么就好像我们铁得不行一样?
  从那以后,我才跟他熟悉起来。我一直戏称,我是他们宿舍的超生人口!
  我不常回我自己的宿舍,主要是合叶。
  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对着我就是冷嘲热讽,从来没有一个好脸色,我摸不着头脑,可能是我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逆鳞?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以至于我一个学金融的天天往隔壁跑,经常赖在安淮他们宿舍。
  不过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打扰人家,跟他们相处得非常不错。
  只是我第一次自我介绍,大家那种异常微妙的眼神看得我发毛。
  他们宿舍原本是四人间,但是有一个人没来报道,就便宜了我。
  偶尔碰到我早上没课,我会绕远路给这群牲|口买他们喜欢吃的东西。
  他们经常抱怨说:“你个金融的高材生钢琴还弹得这么好让我们怎么活?”
  我一脸沧桑地说:“你们说这话,问过安淮了吗?”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
  安淮不是钢琴系的,他是学编曲的,然后有个解剖学的博士学位。是的,你没听错,解剖学、博士。
  都说学科与学科之间是相互联系、相互交叉的,但恕我直言,我实在是找不到音乐和解剖怎么联系的,有韵律地用刀子吗?
  我一度以为是那帮龟|儿|子在欺骗我的崇拜。
  直到我医学院的小伙伴告诉我,他们选修真的有类似的课程,什么解剖学与音乐韵律之类的,记不太清了。
  我才信了这个鬼话。
  身边尽是些鬼才,让我这个废柴情何以堪?
  我跟安淮合奏过《克罗地亚狂想曲》,我暗自练了很久,表演的时候才没给安淮丢脸。
  我一直觉得,安淮自己演奏或者找专业的学生会比我更好,但他执意如此,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他别嫌弃我就成。
  一开始,我只能勉强跟上安淮,他的表现力远远高于我,我也不乐意被他落下,发狠地往死里练习。
  当时,我的课业本身就很重,我还忙着去公司见习之类的,硬生生挤时间练习的。
  我非常赞同一句话,时间是一种选择。
  如果你约别人出去玩,他告诉你没时间,说他待会儿还有事。说明,他压根不想和你出去或者你的重要性低于他要做的事情。
  后来,时间总算松一点了,我就拉着安淮跟我一起打游戏,打累了,我就摊在地上生无可恋。
  我脑子一抽就问正在泡茶的安淮:“哎我说,你第一次见面说的话,什么意思啊?”
  “什么?”安淮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看他那个样子我也不太好意思追问他。
  我们第一次在楼梯口见面,他就说:“我喜欢你。”
  我猜想可能是他玩游戏输了,惩罚是给第一眼看到的人表白。要说他真喜欢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以前特别爱吃炒栗子,最烦的就是剥栗子,以至于我很少去买栗子。
  被安淮知道了以后,他隔个两三天就会去买炒栗子。
  我在打游戏,他就在剥栗子,我都调侃他说,以后他女朋友有福了,安淮没说话。
  我也习惯了,他就是那种节能式的人,能少说一句话,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学校里的人多得是他的迷妹,但是他一个也没答应,据宿舍那帮牲|口说,他有个相当喜欢的人,从初中就暗恋人家一直到大学,没敢表白。
  啧啧啧,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他看上去就是那种情深不寿的人设,要真是喜欢某个人的话,一定是一生只承认那一个人。
  我觉得这样不好,我不是说深情不好,而是,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不喜欢你,至少他会希望你忘了他,好好生活,而不是痴缠一生。
  如果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你,那么,当他无法陪在你身边,他更希望你忘了他,重新开始,就当他只是你路过的港口,而你,总会扬帆起航。
  我昨天把我收藏已久的八音盒送给李克己了,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希望他会喜欢吧,不喜欢就扔了,留着占空间。


第16章 2018年3月5日
  2018年3月5日,暴雨
  八点三十起床,九点洗漱完毕吃早点,九点半准时出门,走到花坛边坐着,看来来往往的人群,发一天的呆。
  那边那个穿红裙子胖嘟嘟的小女孩笑得很开心,也许她参加了舞蹈比赛。
  满面风霜的男人疲惫不堪,为了生活奔波,却笑着打电话给妻子;有不懂事的孩子伸手去抓刚刚绽放的花骨朵,有的家长阻止了,有的家长把花摘下来给了孩子。
  年轻的的女高中生抱怨着校服的丑陋,嘻嘻哈哈地谈论着某个明星的八卦。男孩子抱着篮球上蹿下跳,精力充沛地向网吧走去。
  艳阳高照,春光灿烂。
  有一只白色蝴蝶从我眼前划过,降落在粉红色的花朵上,轻轻得煽动着翅膀,当风吹过,它又翩然起舞,落到了我的指尖。
  我一动不动像一尊石像,等待着这只蝴蝶飞走,却又希望它多留一会儿。
  蝴蝶终究飞走了,像人一样,都会离开。
  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大概又是我的幻觉,因为跟踪的技巧实在是太烂了,就差和我肩并肩。
  小松找到了新的玩具—一面镜子,它能够和自己的倒影玩上一整天,也不乐意陪我发一整天的呆。这样很好,它不会没了我就过不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消失在他的记忆里。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传到迟钝的神经末梢,我麻木地站起来,抄小路回家。踏入小巷的一瞬间,阴冷如同毒蛇一般袭击了我,巷子意外地干净,延申到很远的地方,我靠着墙跌坐在地。
  疼痛模糊了我的视线,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脑袋像是果冻,有人往里面到了玻璃渣,稍微动一下,脑子里的玻璃渣就扩散到更深的地方,疼得无以复加。
  不动的话,那些玻璃渣会慢慢慢慢地浸入,生不如死。
  最后的结局是脑子变成像碾碎的果冻。
  雨,猝不及防砸了下来。
  等我有点意识,已经是倾盆大雨了,空无一人,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仿佛我已被世界抛弃。
  雨打在身上我没有任何感觉,感官迟钝得不得了,大雨就像在对牛弹琴,它指望别人明白它的冰冷,它的力度,而我,是那只牛,什么都感受不到。
  我想起有一次我跟薛凛打群|架,有个阴险的小人藏了一把刀,趁我不注意,在我的小腿上划了一刀。
  薛凛勃然大怒,发狠地揍人,最后背着我离开。
  薛凛给我包扎伤口,恶作剧般地用棉球蘸足酒精轻轻按了一下我的伤口。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他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又说,“知道疼了吧?还不赶紧讨好一下我,不然我就疼死你,那什么!咳咳,先叫声哥哥来听听!”
  我嗤笑,抢过他手里的酒精往伤口上倒,一脸的不屑一顾。
  薛凛反应过来劈手夺回酒精:“你他|妈都不知道痛的吗?!”
  “我又不怕疼,”我耸耸肩无奈地回答说,“而且我这样比较省事啊!”
  “你还有理了?”
  薛凛指着我气急败坏地骂道:“不怕疼不代表不疼,你的脑子是被猪啃了吗?”
  从那以后,我就失去了伤口的处理权。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我只有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复杂感受,薛凛像毒,慢慢慢慢地侵蚀着我。
  我看着薛凛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上药,生怕弄疼我,他嘟囔着:“疼就喊啊!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我笑着戳了戳他的发旋,他大吼大叫地骂我幼稚,却没有偏头躲过去。
  寒风呼啸而过,传来了物品倒塌的声音,我要是疼死在这里,那就好了,可是我不能,计划还没完成……
  我除了疼什么都不知道了,生理性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狼狈不堪,像受伤落入沼泽的鸟。
  薛凛,我疼。
  薛凛,好疼啊。
  薛凛,我疼……
  随后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当我睁开沉重眼皮,第一眼看到的是李克己放大的脸。
  “你醒了啊!我刚好路过这里,发现你晕倒了,正准备叫救护车呢!”
  已经不疼了,只剩下汹涌的疲惫。
  “还站的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吧?”我下意识地摇头
  “这样啊”,他苦恼地挠头,“那送你回家吧?”
  我又摇头,我不想也不能被薛凛看到我这样,否则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李克己眼睛一亮:“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他背对我蹲下来,我摊着一张机车脸说:“会被弄脏的。”
  “那你记得要给我洗衣服哦!上来吧,我背你,你替我撑伞,扯平了!”
  果然是小孩子啊……才不是呢!我趴在他背上,他走路很稳,脸庞稚嫩,不笑的时候严肃又认真,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大男孩。
  “雨下很多了。”
  “对啊,暴雨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等会儿雨过天晴,说不定会看见彩虹哦!超幸运的,对不对?”
  “对。”
  “你看见街角的那个人了吗?有点像……”有点像薛凛。
  “嗯?没有,我没看见人。”
  果然,是幻觉。
  “你原来上次去看我的演唱会了啊,你也不告诉我一声,悄悄地去太狡猾了,没有下次噢。”
  “我收到你送我的八音盒了,超棒!你真的送我了?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是我的了吗?”
  “真的。”
  “那下次我去找更多好玩的东西寄给你!你有没有收到我寄给你的海玻璃装饰品,是我自己收集的海玻璃然后自己做的,是不是很厉害?”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有你的电话,要我帮你接吗?”
  这家伙,太太太太自来熟了吧?有点奇怪。
  我点头。
  我们最终没有去到他的秘密基地,薛凛的助理打电话来说薛凛发高烧了,现在正在医院。
  李克己和我打车回家,我到达以后,李克己就被他的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叫走了,我换了身衣服就往医院赶去。
  薛凛正在输液,已经睡下了。
  耳朵和脸颊都是红得,睡得也不安稳,可怜极了。我去找值班的护士问了一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胃病,轻微的神经衰弱,发烧,长期劳累积累的疲惫压垮了他。也不知道,他走的这么些年里,究竟是怎么过的?
  明明和他住一起的时候,就是个健康小达人。不抽烟不喝酒,按时吃饭,固定时间去锻炼,不熬夜打游戏,按时睡觉。
  薛凛也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改变,默默成长。也是,时间和空间的鸿沟,哪时那么容易被跨越的。
  我一直守着他到半夜,医生说,问题不大,但是要好好调养,我才收拾好一切离开。
  


第17章 2018年3月6号
  2018年3月6号,多云
  薛凛冷着脸炒菜,明明都快炸了,但还是憋着一口气做我爱吃的菜。
  他气的是他都生病了,我却没去看他,今天还准备出门去探班,李克己在附近拍戏。
  电视剧里的一个很小很小的配角,主演是跟我有一面之缘的陈影帝。
  薛凛故意把碗碟弄得砰砰作响,每次他觉得我在无视他,薛凛就会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明知道,我讨厌刺耳的金属声。
  我没理他,径直出门。
  “喂!你干嘛去?!”
  “我不吃了。”
  盘子的碎裂声,桌子和地面碰撞的闷响,都被门隔绝。
  事实上,无论哪一行都有各自的心酸,人们只会看到光鲜亮丽的假象,也不愿意挖掘艳丽皮囊下的泥泞。
  李克己在一遍又一遍地拍他的镜头,剪辑出来的不过是几秒而已。
  我在旁边,陈影帝过来跟我搭话:“你是来看李克己的吗?他今天就差这一幕了。”
  “是的,他很努力,不过还有提升的空间,希望陈影帝您多多包涵。”
  他连忙摆手:“哪里的话!说起来,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李克己隐退是不是因为他的抑郁症?”
  心里翻江倒海,抑郁症?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这事儿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他家有背景,世代从医,还是军医,他哥李为仁是因为他才学的心理学。”
  “我很佩服他!最近他好像有隐退的迹象,所以就问问你知不知道。”
  “有些剧,有些节目,我是因为他才接的,如果他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你知道的,我也只是想结个善缘而已。”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一言不发,这些传言真真假假,谁知道有多少可行度呢?李克己欢快地跑过来笑嘻嘻地揽住我的脖子。
  这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去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离我经常去发呆的那个花坛不远,是一间很小很小的房间,跟我们的大学宿舍差不多。
  里面装饰品很多,大部分是手工艺品,比如用废旧光盘和笔芯做的自行车,用纸板做的狙|击|枪,甚至还有一大盒颜色各异的弹珠。
  房间的采光不好,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白天也需要开灯,是暖黄的灯,灯罩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摆设有些杂乱,但很温馨,那边有一扇窗户。
  新生的枝叶青翠欲滴,碧蓝的天空澄澈剔透,飞鸟舒展翅膀,配上层层叠叠的酒红色羽毛,如同烈日。
  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朱雀,如果有的话,它的羽毛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怎么样?”李克己给我到了一杯水,水杯是渐变色,没有多余的雕刻。
  “那扇窗户是我画的,画了很久很久,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你这是要上天啊!虽然我不懂画,不懂色彩搭配,也不懂什么技巧,对于我这样的外行人来说,画得相当出色。
  “哎!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很慌啊!虽然画得烂了点,但没烂到无法评价的程度吧?我初中时候画的了,好怀念啊!”
  “你学过很长时间的绘画吗?”
  “我?没有啊!就是有兴趣,随便画画,有好多呢,都放在柜子里了。”
  说着,李克己打开柜子,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奖杯。
  “哎!不是这个柜子我记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是这个。”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
  有非常抽象的人物画,所有都是扭曲的,也有非常写实的作品,画的是他哥看书时认真专注的样子。
  也有一些随手涂鸦,作业本上的小狗,信签纸上的图腾。
  李克己还临摹了很多大师的作品,比如梵高的《麦田上的乌鸦》,莫奈的《日出印象》
  最后,我翻到一张诊断书,超忆症以及轻度抑郁症,我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李克己在另一个柜子里找他要送我的画。
  “我听说你想要隐退?”
  “是啊,一开始把他当成一个挑战来做,但是,我后来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想像张伯那样,开一家琴行,教导出出色的学生,天气好,有空闲就约上几个老友,去旅行。”
  “我上次去了西藏,终年不化的雪山,广阔无边的大地,就像个奇迹。”
  “我还参加了当地人的驮盐队,老一辈的人都说,没驮过盐就不算个男人,很震撼。”
  “我正在计划下一次的旅行,你来吗?”
  我笑着点头。
  超忆症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医学异象,属于无选择记忆的分支,临床表现为大脑拥有自动记忆系统。
  有超忆症的人利用左额叶(通常这个区域是用来处理语言的)和大脑后方的后头区(通常用来储存图片记忆)储存长期记忆。
  所有这些似乎都是在潜意识下发生的。
  具有超忆症的人,没有遗忘的能力。
  能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能具体到任何一个细节。
  超忆症并不是记忆能力的加强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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