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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故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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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婆有点不高兴的样子,道:“说是她大姨厂里,跟着吴顺一起。”
  “吴顺又是谁?”
  “就是……四丫头的对象,她妈看得起人家。”外婆有点埋怨:“就一个女儿,赶着要往外面送,要我说,打工挣钱还非要去那么远啊?”
  逢云明白了,这个吴顺是宋竹茹的男朋友。
  “没成年也能说对象了?我们政治老师说女的要二十岁才能结婚。”
  外婆扯下围裙在饭桌上掸了两下:“我看四丫头不见得愿意,她妈倒是欢天喜地,新树,哼,他自己有什么主意,还不是婆娘说什么就是什么。”
  逢云最喜欢外婆的一点,就是老太太从来不和他说“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类话,什么鸡零狗碎的事都乐得和他分享,倒像一大一小两个伙伴,悄悄地偷偷说着八卦。
  他还小的时候,暑假回来宋鼎松带着他上山下河的闹,滚得一身泥回来,也是宋鼎松顶在前头挨骂;宋竹茹是女孩子,才不乐意和臭小子们瞎混,她穿着的确良裙子,梳两个小辫,细声细气地说:“云云,吃不吃柿饼?”不管逢云想吃不想吃,她都要递过来:“来,我给你带了。”


第10章 第 10 章
  下午钓鱼的时候;逢云又钻到牛角尖里了,故意大声问道:“姐,吴顺是谁?”
  宋竹茹脸色尴尬,宋鼎松却嘴快:“不就是你姐的对象……”被宋竹茹使劲瞪了一眼。
  “你听谁说的?”宋竹茹绾了绾耳边的鬓发。
  “你要和他去S市打工?你喜欢他、以后要嫁给他吗?”逢云莫名地有点生气。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宋竹茹那样子,很有点灰心:“我妈说我大了,反正成绩也不好,早知道应该初中一毕业就出去打工的,让我白念了两年高中。”
  “这样不行的!”逢云急切地说,手里握的钓竿不住颤抖,水面上的波纹一圈圈散开去:“姐,你别去,在家里不好吗?”
  宋竹茹笑了,她是个很秀气的小姑娘:“吃饭穿衣都要钱啊云云!”
  都要钱啊!
  逢云说不出话来,有点耍赖地说:“那你也别随便和人一路,你打工……存点钱,”他指着宋鼎松:“像三哥那样,租个店做生意!”
  他红着眼圈:“别和什么无顺有顺走,这人谁啊,我要……我要去揍他了!”
  这回宋竹茹笑了,脸上是真心的笑意:“哎,云云,”她用食指戳了逢云气鼓鼓的脸:“怎么跟小孩子似的。”
  逢云要说服宋竹茹的计划不了了之了,夜里躺在凉席上,心中有点沮丧。四下一片黑暗,没有城里繁杂的车流声,也没有被夜灯映成暗红色看不到星星的天空。灯一关屋里就什么也看不见,这让逢云有点焦虑。
  外公专门给了他一个手提电筒,前面是电筒,后面一个小盖子可以扶起来,上面是个小手指尖大小的灯泡,瓦数很低,算个迷你小台灯。逢云开了它放在床底下,这样房间里勉强有点暗淡的光,又还不影响入睡。夜深得只剩叠叠的虫声,不依不饶地陪他入梦。
  逢云最终没有达成他要和传闻中的吴顺打架的心愿,一个星期后,他像来时大包小包那样由外公送到公路边搭车回程——他背后装着咸鸭蛋、腊肉、蜂蜜、花生、干菇等等一切外婆能想得到的“城里的不好,都是香精色素防腐剂”的东西。
  而宋鼎松的商店已经开业,开张那天放了一轮鞭炮,门口都是细碎的红纸;宋竹茹即将告别家乡南下,去陌生的地方挣她妈所说的“吃饭穿衣”的钱。
  新学期一开学,宿舍小团体被打散——高伊吾去了文科班,蒋晓光因为没能留在理科第一梯队,连带着宿舍也重新分配。
  逢云顺着贴在宿舍楼门口的分配表一张张看去,看到韩联还和自己同屋的时候内心大松了一口气。
  新室友一个是之前同班的樊景,一个是从其他班分过来的王新新,逢云进门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自己收拾东西,韩联的铺位还空着,他抽空发了消息过去:“我们还是同屋,在417。”
  几乎是刚发完就收到回复:“知道了。我还有十分钟就到。”
  逢云把床架栏杆书桌好好擦了一遍,顺便给韩联了打扫了。王新新凑过去看樊景买的教辅:“我还没买,不知道你们班的老师都爱用什么,去年物化生我都买的王后雄……”两人好像很投契。
  韩联来了,咣地撞开门,一脸焦躁:“热死了,这种天气开什么学。”
  果然下一句就是:“逢云快快作业借我。”
  最后是韩联在铺床,逢云坐着替他抄选择题。
  “不用故意选错几道了,”韩联说:“暑假作业太多了不会仔细检查。”
  “知道。”逢云头也不抬,一次五道地往下抄。
  “你们班也抄作业吗?”王新新问。
  你们班你们班,逢云心内吐槽。
  樊景出去打水了,屋子里没有人应他,他倒也不觉得尴尬:“韩联我知道你,以前体育课和我们班的人打过球。”
  韩联正忙着套被套,学生床又窄,十分难施展,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爸妈特别高兴我能进你们。”王新新笑道,都说你们班的老师是全年级最好的一组。
  逢云站起来,凳子发出很大的声响,他朝韩联说道:“你别急着套被子,现在还热着呢,先盖凉被,过了国庆再换。”
  “噢。”韩联和被套斗争失败了,这是醒悟过来,又开始往外拆:“也是,热昏头了。”
  他看看逢云,把被子重新折起来放进柜子:“我牙刷毛巾还没买呢,超市去不去,请你冰激凌?”
  两人出了宿舍楼,韩联撩起T恤下摆扇风:“你怎么了,不高兴?”
  逢云却答非所问:“不知道伊吾和晓光同谁住呢?”
  韩联这就知道他是不习惯换了室友,笑着拍拍他的头:“没事,咱们还一个屋。”
  逢云心里又有点庆幸雀跃。
  没想到比之两个新室友,要认识的新同学就更多了。高中入校分班是按中考成绩排名的,而高一一学年排名更替,整个班换血一半,满眼望去都是陌生兴奋的面孔。
  和逢云同桌的蒙菲还在,并且固执地抢先坐到了原来的位置,顺便帮逢云把身边的位置也占了:“沈逢云,你的物理卷子借我一下。”
  蒙菲自来熟地在逢云倒出的一堆资料里选。
  第一周又是一轮乏味的自我介绍。
  不同的是这次逢云用不着努力地去记同学的名字了,那些新分进来的同学天长日久了总会互相认识,他内心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朋友,学习也好生活也好都上了稳定的轨道,不会因为部分改变就惊慌失措,当然短暂的不适应也有,只是不再像刚上高中那样令他紧张不已了。
  第二天早读,逢云一进门就注意到班上好多同学都心不在焉,刻意压低的交流声混杂在早读里,蒙菲用英语课本挡住半张脸:“沈逢云,有大新闻听不听。”
  “听。”逢云乖乖地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以前三班和九班的政治老师知道吧,老穿灰西装头发油油的那个。”
  “知道。”是个四十出头的男老师,以来帮忙带过班上的政治课。
  “早上有家长来,找到他揍了一顿,郝德均还帮着劝架呢!”
  “啊?!”逢云也拿英语书挡脸:“在哪儿打的?因为什么?”
  蒙菲下巴往外面一点:“教师办公室门口,好多老师看着呢,你说丢不丢人。”
  “为什么打他呀?”
  这时蒙菲脸上露出恶心鄙夷的表情来:“昨天晚自习下课,他留了几个学生,说是周考没考好的,后来陆陆续续都放走了,只剩了九班的一个女生……早上那女生家里就找上来了,啧啧,你说说!”
  逢云瞪大眼睛:“九班那人呢?油头怎么她了?”
  蒙菲道:“听说今天没来上课,我也不知道他们昨晚怎么了,今天油头挨打的时候都不敢还手。”
  前面一个逢云还没记住名字的新同学也转过来,撇嘴道:“以前我就在三班,油头个老色鬼,以前最爱叫学生去办公室,回回都是叫一群过去,然后把男的先放走。”
  “办公室没有其他老师吗?”另一个同学大惊。
  那位三班转来的同学说:“有时有,有时没有。哎呀油头猥琐死了,三班九班就没有不讨厌他的。”
  说着英语老师进来了,教师里读书声才渐渐大声起来。
  过了两星期,班上原来的数学老师外出学习,来了个留着山羊小胡子瘦不拉叽的老头代课,开始的时候逢云很不习惯,总觉得他讲课云里雾里高深莫测,不由得担心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学好,怎么数学越听越糊涂。没想到和周围的同学一交流,大家都是同样的感觉。
  前排的侯丙天又撇撇嘴——现在逢云已经把新来的同学都认完了——十分不屑的说:“羊胡子这是故弄玄虚,我回去问了我哥,他讲的这些内容好多都超纲了,故意这么跳着讲,好让我们觉得他厉害!”
  羊胡子厉不厉害逢云不知道,反正数学课难熬是有目共睹,好在只有一个月,原来的数学老师就要回来了。
  等到晚自习结束,逢云帮伍书可锁了门才往宿舍里去。这学期换的两个新室友,好像从来不知道疲倦,晚上总要点着小台灯奋战到夜里一点,偏偏又格外的毛躁,总弄出很大动静来,一会儿喝水了,一会又挪挪凳子,一会儿两人还要讨论下题目。
  以前高伊吾也加夜班,雷打不动的十二点以前上床睡觉,而且动静很小。
  这天晚上又是这样,逢云脑子里像被灌了薄荷,听见王新新那边在抽屉里找什么,找到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然后是抽屉滑轮滑动,开始一页一页地翻书,白天还不觉得,夜里四下静悄悄,翻书的声音格外明显。
  逢云翻了个身,摸手机看时间,十二点四十了,他盯着晦暗的天花板,咂咂嘴开口说:“你们不睡吗?”
  “哦,”樊景还在奋笔疾书:“还差一点点,等等我马上解出来了。”
  逢云睁着眼等着他们睡觉,心里烦躁得很。好容易等着两人躺上床,没过几分钟,黑暗中响起了均匀的呼噜声。
  逢云这下子真的无语了。


第11章 第 11 章
  过了几天,樊景和王新新又开始熬夜,到接近一点的时候还没有要收工的意思。
  逢云躺了一个多小时都睡不着,却听韩联翻身下床端着凳子坐到他们俩身后:“你们这样熬夜白天不困吗?”
  “困啊,”王新新说:“可是我还想多做一点,能多一点是一点吧。”他瞅了瞅樊景五三的进度,比自己超前一页半。
  韩联看了看刺眼的台灯:“我把这个事说开吧,你们两这样,我也跟着睡不着。”
  “说什么?”樊景抬起头扶了扶眼睛。
  “你们晚上很吵,动静很大,又熬得这么晚,”韩联面无表情地说:“吵得我睡不着觉。”
  王新新脸色尴尬:“我吵到你了?”
  “不是‘你’,是‘你们’”韩联说:“你们俩这样你追我赶地做题是不是有点走火入魔了?”
  樊景也有点不好意思,和王新新讪讪地收了东西睡觉。
  第二周周一大会上,原本和以前没什区别,仍然是校长主任们冗长的讲话,而学生站在操场里要摇摇晃晃地走神。逢云也在神游,忽然听到四周都窃窃地小声吵闹起来,他回过神时只听到校长在广播里念了个结尾:“以上通知中涉及的决定自即日起生效。”
  左右都七嘴八舌地说:“哇油头被开除啦!”
  又有调皮的男生像模像样地喟叹:“竟然有老师比我还先被开除!”
  翻过这一篇,教导主任又教训了学生们几句,大意是要以学习为重,罗哩罗嗦讲了一堆后上来两个怂眉搭眼的高一男生,一前一后地念检讨,检讨的内容就是不该打架,不该给某某女同学造成困扰。众人这才明白,哦,原来是争风打架。
  这一早先是听了油头被“辞退”,然后还有两个记过的高一生结结巴巴的自我检讨。
  过后逢云才知道那份处分通知里,油头是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胜任高强度的高中教学任务”被“辞退”。学校面上并没有提“开除”二字,更没有提到油头和当晚自习留下来的学生有什么问题。
  新学年开始,上一学年的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干部也开始评选了。逢云感觉到周围的同学倒是挺客气的,在班会上彼此推荐,又有主动起来夸某某同学任职某某班干部时做得很用心之类,看其来一个个也是像小大人一样。
  等到开表彰大会的时候,逢云看到高伊吾代表文科班的学生发言,心里还挺高兴,散会的时候偷偷发消息过去:“刚才你讲话的时候我听见后面八班的班主任夸你来着,说上学期改了你的卷子,字写得好。”
  没过多久高伊吾那边回过来:“我的字本来就写得好。”那副小骄矜的样子,逢云也忍不住笑。
  但是没笑多久,中午时分他在食堂吃饭,清炒油麦菜里翻出一只姿态妖娆的、已经被无情的铁锅炒到蜷缩起来的菜虫,登时倒尽了胃口,一连三天都不想再去食堂,吃泡面吃到生无可恋。周三韩联晚自习后回了家,星期四中午回来,很惊奇地看着逢云有气无力地扑在书桌上:“你怎么了,让郝德均收拾了?”
  逢云摆摆手:“一言难尽,带吃的了吗,带了的话我们友谊还可以延续一下。”
  韩联拉开满登登的书包递到他面前,被逢云感激涕零地一把抢走。
  这晚上逢云锁完门,刚转过楼梯就看见几个男生把一个人围在角落里,不时还伸手推两把,说着什么恶心变态的。那几个人见到逢云从楼上下来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们看,小声骂了几句就勾肩搭背地走了。
  被他们围住的也是个男生,书包里的书都扯散在地下,校服上还有脚印,逢云走过的时候看到他的脸,是个很秀气的人。
  “你是哪个班的,他们……”逢云还没把话说完,对方将地下的东西胡乱塞进包里,一声不响地跑了。
  “……怪人。”
  逢云回宿舍以后,想想还是把楼梯间遇见的事和韩联说了。
  “谁知道。”韩联耸耸肩:“叫你不要那么晚回来。”
  第二天自习结束,韩联在教室里磨磨蹭蹭地等逢云,一边还催着其他同学:“赶紧赶紧,都回去了啊,逢云要锁门了。”
  这次逢云有韩联陪着,走得早了些,偏偏出了教学楼,韩联发现手机忘在教室里了。
  “我回去拿,你在这儿等我。”拿过钥匙就往楼上跑。
  逢云看韩联飞快地消失在转角,不由自主地笑笑,也慢吞吞地跟着往楼上走。刚上二楼,旁边教室里传来低声呼喊,接着是骂骂咧咧;似乎有人在里面打架。
  逢云看了眼空荡荡的楼梯,正想着昨晚的事,韩联已经风风火火地从楼上下来了。
  逢云迎上去,推着韩联退到转角后面,大声说:“刘校长好,魏主任好!”
  “什么?”韩联一脸疑惑。
  逢云示意他别说话。
  二楼的教室突然安静,然后四个男生从里面出来,急急忙忙地走了。
  “昨天那几个人!”逢云说。
  那间教室后门敞开着,一个人坐在地上,校服上的脚印比昨天还多,他扶着墙站起来,左脚像不能着力一样,站得十分艰难。
  “又是你啊!”逢云这么一说,韩联就明白了。
  那男生抬起头,左脸居然有个明显的掌印。
  “这……”韩联也很惊讶:“也太过分了吧。”
  “你还行吗,能不能走啊?”逢云一叠声地问。
  那男生拍着身上的尘土,嗫嚅着说:“谢谢你。”
  “你脚如何?”韩联看他动作不太自然。
  逢云过去扶他:“送你去医务室吧。打电话给家里?”
  那男生左脚似乎痛得很厉害,他自己不喊痛,稍微走动用力就整张脸都白了,额角满是汗珠。
  最后是逢云前后都挂着书包,手里还提一个,韩联把挨打的男生被在背上,一路送去医务室。
  原来这个男生叫喻廷,是高一四班的学生。
  医务室的校医看过后,皱着眉建议送去医院拍片,拿起电话就和班主任联系。这边喻廷坐在凳子上,逢云和韩联站他旁边,逢云还小声地问:“真的不和家里打电话?”
  喻廷摇摇头。
  高一四班的班主任还没离校,赶忙一路小跑过来。
  是个十分年轻的男老师。
  “怎么回事?喻廷?”
  逢云看了韩联一眼,只听喻廷开口道:“罗老师,我在楼梯上踩空摔了一跤。”
  那校医一愣,没说话。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两位同学……”
  “噢噢,我们路上碰见他,送他来医务室的。”
  “罗老师,”喻廷又说:“我妈妈出差了,麻烦您帮我叫辆出租车。”
  “叫什么出租车,我送你去医院。”罗老师一头汗,转身蹲下要背喻廷。
  逢云和韩联一路把他们送出到停车场,喻廷上了车后把玻璃降下来:“今天谢谢了,改天我再来找你们。”
  逢云和韩联往宿舍走,此时校园里没有多少学生,倒是宿舍里还灯火通明,绿化带里树影幢幢,地面湿漉漉的,像是要起雾了。
  “他为什么不说呢?”逢云问。
  韩联摇摇头。
  “我看他脚肿得好厉害啊,是骨折了吗?”
  “不一定,”韩联说:“校医让他去医院拍片,就是要看看是不是骨折吧。”
  “那些人真是……对了,他们还骂他变态、恶心什么的。”
  韩联神色微动:“谁知道呢。回去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喻廷的脚因为轻微骨裂,在家休养,那天他和逢云互留了联系方式,时常互相联系。
  “这个要下学期才学呢。”逢云放大了他发过来的图片,左右滑动把题干看完。
  “那我空着不做好了。你这会儿没上课?我还以为要中午才回我。”
  “体育课,今天跑1200米。你的脚如何了?”
  “还行,能下地了,家里天天煮猪蹄芸豆汤,我都要喝吐了。”
  喻廷比逢云想象得健谈多了,两个人很默契地不提他挨打的事。
  “你和韩联一块儿吗?”
  “没,他打球去了。”那边篮球场上争抢得正热。
  过了一会儿,有女生拎着羽毛球拍过来,双打差了一个人,问逢云能不能上。
  逢云给喻廷发了句:“我也打球去了。”就把手机放好上场了。
  “真羡慕你们。”喻廷看着手里屏幕里逢云回给他的消息,喃喃着感叹。
  过了大概有一个月,有天下午课间的时候,逢云去超市买吃的,要顺便帮韩联带饮料帮蒙菲带酸奶帮伍书可带小熊饼干。还没到超市就碰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裙脚踩十厘米高根的长发女人,喻廷喏喏地跟在后面,小声唤道:“妈妈,我们回去吧。”
  那女人走路如带风,气势凌厉,仿佛根本听不见喻廷说话。
  “喻廷,你脚好了吗?”沈逢云招呼道,走近了才发现喻廷的妈妈看起来相当年轻,一张脸如少女般白皙,不见皱纹,与之相反的是她眼神锐利,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啊,沈逢云。”喻廷扯了扯他妈妈的衣袖:“之前他和他室友送我去医务室的。”
  “阿姨好,”逢云说:“我叫沈逢云。”
  喻妈妈神色松动,正视着逢云,诚恳地说:“小同学,你帮了我家喻廷?多谢你了。”说着还摸了摸逢云的头,一阵风似地向教师办公室卷去。
  “妈妈!”喻廷来不及和逢云续话,焦急又为难地追着他妈妈去了。


第12章 第 12 章
  逢云买完东西回教室,正想问问喻廷怎么回事。
  蒙菲抱着老师批好的生物练习册,神情兴奋地往讲台一扔,快步走回座位:“哇塞,有个高一的家长在教务处搞事情。”
  “搞什么事情?”周围人一听有八卦,纷纷围拢过来。
  只见蒙菲睁大眼睛,满脸都是戏:“刚才我抱了作业回来,路过教务处外面,一个穿正装的大美女正在里面和猪婆龙拍桌子。”猪婆龙就是主任。
  不会是喻廷的妈妈吧,逢云心想。
  “我在外面听了几句,大美女说猪婆龙‘思想腐朽、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妄为人师’,猪婆龙都接不上话。”
  “嚯!”一片感叹,接着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
  蒙菲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里面就出来个老师叫门口的人都散了。”
  “切!”众人哄笑。
  “你妈妈今天去教务处了?”逢云趴在床上发消息问喻廷。
  没想到那边直接回电话过来,两人一直都是文字消息来来去去,偶尔夹杂着喻廷拍的习题照片,真正打电话还是头一次。
  “连你都知道了?”喻廷那边的声音有点哭笑不得。
  “你妈妈骂了猪婆龙是真的假的,也太厉害了!”逢云噌地坐起来,韩联站在床下,做了个口型问是不是喻廷。
  逢云点点头,韩联无声地“哇”了一下。
  “我听人说猪婆龙被你妈妈骂得哑口无言。”
  “我妈妈,”喻廷似乎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那边一点声音都没有:“来给我办转学手续的。”
  “你要转学?”逢云他撞见喻廷两次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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