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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相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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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又如何呢?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发觉出这个童云和旁人并没有什么显著的不同,他的一腔热望随即变成了失望……然而,环绕在他身边四周的人,几乎都无视他的存在,比较起来,这个童云总还是最好的了,他便不能真的狠下心来永远把童云摒出念外。
    他用那么近乎于怪罪、绝望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宽恕着他的肤浅与无知。
    “童云……你依然不相信我过去跟你说过的那些话么?”
    童云先是一愕,紧接着,他几乎要笑了出来,然而,他毕竟不大愿意伤害对方过甚。
    如果说他这个人还有什么可取之处,那就是他较多数的人多了一分仁慈罢了。
    “我相信,我信,总好了吧!”童云似笑不笑地打量着这个由襁褓之中,眼看着自己长大的老人,真有点不忍心去刺伤他。
    “你是当今这个世界剑术最高的奇人之一。”
    “不不……”白长老纠正他说,“我并没有说‘之一’这两个字。”
    “啊——”童云忍着笑,点点头,“对对……这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剑术能高过你了?”
    白长老的答案竟是肯定的。
    “我想是吧,”白长老并不自谦地道,“是我第一个把星宿的运转,运用到剑法上去的。”
    “对对……”童云大声地道,“你也是第一个能把五行真气,贯入到剑法上同时运用的人。”
    “对了。”
    白长老精神为之一振,再没有比这个更令他为之振奋的:“你居然还记得?”
    “我怎么不记得,多啦,什么人分阴阳啦,当然啦,谁都知道,男人主阳,女人主阴,这还要你说?”
    童云越说越气,几乎要站起来走人。
    偏偏白长老那种近乎童稚的认真,留住了他。
    “我说的阴阳,并非是男女之间的阴阳……老聃说,万物负阴抱阳,男人之中固有阴,女人之中也有阳。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
    童云无奈地摇摇头:“我一辈也不懂,也不想懂,就算懂了,又能如何?这些与武功、剑法又能扯上什么关系?”
    “岂止是剑法武功?”白长老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你能看见的,摸到的,甚至于你所看不见也摸不到的,无不与阴阳五行有关,一旦弄通了这门学问,你便无所不能了。”
    “这么说你是无所不能了?”
    “我还没有这个道行,不过你一定要相信,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如果你——”
    童云不待他说完,已站起来走向一边。白长老不得不中止住他的话,无限气馁地看着他,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便不再说下去。
    童云回过身来,苦笑道:“老祖宗,我也求求你,请你以后别再给我说这一套了,我相信你有一肚子古怪的学问,但是这些终究与现实无关……虽然我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推举你是一个当世的奇人,但是你传授给我的,却是有限得很……难道我一定要听你这些古怪的论调,才能于武功有所进展?”
    “那是因为你的内功、剑术底子都还不够扎实,文学秘术的造诣也不够精深,这样一来就大大阻碍你跨身入高深武功的领域。”
    白长老微微苦笑着接道,“你应该知道,一个真正武术的强者,是无所不精的,经文纬武,两相贯通,互为应用,自开奇境,才能大放光芒。”
    顿了一下,他接下去又说道:“只可惜,这个道理,当今武林中人懂得的并不多……过去,先天无极门的创始人柳无心三年面壁,终于想通了这层道理,首创心神交战,文武合一之功,大放异彩,三百年后,直到今天,还没有能看见比他更出色杰出的人物……”
    童云摇摇头道:“那也不见得吧?”
    “哼——你又知道什么?”白长老微微眯起了那细长的眼睛,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你刚才提到燕字门,当今的掌门人燕追云,承受了他门中‘心相照应’之术,静居十年,才悟出了他燕家不世绝技‘七十二手燕子飞’绝技,哼哼……这并非是偶然的,同样的这套剑术,他兄长燕子青,三十年苦练结果,并不能全通,这又为什么?”
    “为什么?”童云讷讷地道,“想必是他的资质根骨不如他兄弟了?”
    “不是……不是……”白长老摇着皓白的头冷冷地道,“悟性……那是他的悟性不够,悟性又从哪里得来?静居之功也,‘静’这个字说来容易,行之可不容易,一个人能练就动中有静,静中有动,也就是静动合一的境界,那就差不多了。就是我刚才说到的文武合一之境,有了这一步内在涵养心境功力,嘿嘿,那才能够踏入第一流武功之堂奥。”
    童云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是没希望的了。”
    白长老鼻子里哼了一声:“张三丰首创太极,全在静中所得,这其中该有多大的学问?远的不说,就举几个当今武林中独尊一方的人物吧,哪一个又不是先从文,后习武,才得有成?”
    童云翻了一下眼睛,只有听的份儿。
    白长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平日行为任性,好高骛远,习武只见其本不追其源,这都是当年你老子惯坏了你,今天你从了我,切记要从根本上着手,改除陋习才是,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六了吧?”
    “二十七了……”
    “晚是晚了些……”白长老说,“却也不算太晚,只看你的造化吧,只怕你中途耐不住寂寞,那就平白受罪,一事无成。”
    童云冷笑道:“你就这么看不起我?我就偏要作个样儿给你瞧瞧,从明天起七天足不出户给你看看。”
    “哼——”白长老说,“光是足不出户,又能有什么用?这样吧,我这里有七字真诀一纸,你且收下。”
    一面说遂由袖中取出了小小的一个纸卷,童云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只写着七个字:“花自飘落水自流。”
    童云在嘴里念了一遍,笑道:“这算什么?”
    白长老哼了一声道:“你不要当它是一句普通话,只有在全静之中,才能体会出它的真意。七天静坐之后,你再告诉我吧。”
    童云点点头,收起了这张纸条道:“好吧,你刚才说到了‘燕字门’的燕追云,除了他以外当今武林之中,可还有什么出色的人物没有?”
    白长老道:“怎么没有?我记得过去曾告诉过你,你竟是忘了,像‘七指雪山’金凤堂的凤七先生,出云寺的出云和尚,长白门的金鸡太岁,这几个人,功力都极为杰出……”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轻轻“啊!”了一声。
    “我差一点忘了一个人。”
    “谁?”
    白长老呆痴的脸上,多少显现着一些激动。
    “只是这个人,还活着没有可就不知道了……”
    “到底是谁?”
    能够让这个老道如此重视的人,显然不多,是以童云颇欲一听下文。
    白长老冷冷地道:“这人如果还活着,他的岁数不会比我小,很可能还会比我大几岁。”
    叹了一口气,他才喃喃地道:“我刚才跟你说到的凤七先生,燕追云、出云和尚、金鸡太岁这几个当今武林最最杰出的人,那是因为一来他们武技确是了不起,再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各人皆为武林一派之宗师,因而声名远播,只要在武林中略有阅闻的人,无不知晓,现在我说到的这个人却是一个声名默默的人,和我一样,除了少数人之外,你提起来,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童云摇摇头,气馁地道:“说了半天,他到底是谁,我还是不知道。”
    白长老点点头道:“这人姓姜叫极,一向在昆仑出没,知道他的人都管他叫姜隐君,唉唉……这个姜极,才是我生平最最心仪之人,只可惜我们定交不久,后来就各自散了,至今六十年天各一方,沓无音讯,也不知道他如今下落如何,还在不在人世?”
    童云想了想,确信自己没有听过“姜极”这么一个人,倒也不十分把他放在心中。
    倒是刚才他提到的一个人,引起了童云的注意。
    “老祖宗,你刚才提到长白门的金鸡太岁这个人……”
    “嗯!”白长老点点头道,“不错,怎么?”
    “哼!”童云哈哈一笑道,“我听说了一个消息,这个人好像来到了皖南。”
    “噢……”白长老似乎微微一惊,“真的?”
    “详细情形我还不知道,不过已有传闻说是这个人在皖北作了几个案子,杀人无数,现在好像已经转道来到了宁国府地面……”
    “哼哼……这么说,你可得十分的小心了。”
    白长老一双银眉频频眨动不已,冷冷地接下去道:“这人心黑手辣,武功极高,是个不易招惹的人物,你如遇见了他,千万不可莽撞,否则,可就难免要吃大亏,你要记住。”
    童云呆了一呆,道:“这个我当然是知道,只怕我不犯他,他却是放不过我们,那时候便又将如何?”
    “这个……也许还不至于……”白长老微微笑着,十分深沉地道,“你以为我们这次南来,江湖中人可会知道?”
    童云摇摇头道:“大概知者不多。”
    “可也不少。”白长老道,“我特意放出风声,要人知道,白长老同你一行,你道这其中岂能无因?”
    童云倒是没有想过这些,这时为之愕然。
    白长老点点头道:“这就是在向武林同道打上一声招呼,要他们对你破格相待。虽然,我方才说过,江湖上知道我的人并不多,可是如果说像姓过的这等人物,也对我昧于无知,未免是荒唐之事。”
    童云道:“谁是姓过的?”
    白长老道:“这人姓过名叫龙江,就是方才提到的金鸡太岁……我与他虽然并不相认,只是彼此都应该心里有数。他如果知道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多少应该留些情面,总还不至于故意冒犯,否则就是别有用心,费人思索了。”
    说到这里,他却想到了一件事,轻轻摇了一下头道:“这也难说……毕竟人心难测,如果他真的有意图谋本门,或是别具深心,往后自知,那时再谋对策,也还不迟。”
    童云听他这么说,心中不无疑问。老实说,虽然他与白长老共处多年,但是对于这位老祖宗,却是知道得那么少,其实何独自己一人?整个帮子里数千兄弟,谈起这位老祖宗来,都算得上是。“讳莫如深”,虽然知道他是个奇人异士,但是到底怎么一个奇法,又有多少能耐?却是人言殊异,捧他的人把他说成了神仙,简直高不可测;糟蹋他的人,却又把他说得三分钱不值。正因为如此这位老祖宗尽管辈高位尊,在此丐帮来说,却如同闲居的废人一个,太多的神秘在他身上,人们到了对他难以猜测的地步,自然而然的也就对他敬鬼神而远之。
    然而另外一个与他同样辈分的黑长老可就不同了。
    黑长老虽说与白长老同一个辈分,但是年岁却远较白长老要年轻得多,人也活络得多,他武功深湛,能谋擅算,整个丐帮无不对他敬若神明,正因为如此,在这一次权力斗争之中,得势的童威对他倚若长城,黑长老也就自居不逊。
    黑长老一向视白长老为眼中钉,但奇怪的是,以他在丐帮的呼风唤雨,却独独不便对后者过于倾迫,非但如此,似乎骨子里对白长老尚存有三分畏惧。二人虽同为长老,辈分相同,性情却大不相合,几乎是没有来往,甚至于有人传话,他二人虽是出身同一门户,但武学的渊源却并不一致,黑长老强于外,白长老蕴于内,天晓得他们孰强孰弱?白长老几乎是毫无作为,黑长老却是锋芒毕露,这么一来,白长老便黯然失色。
    白长老真的老朽无为了么?
    前帮主独臂插天童大左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因此在他故世之前,才会把他心爱的儿子童云,托孤于他,他深深相信,白长老有能力保护童云的安全,显然在他未死之前,早已看出了二子之间的不宜相处,水火不容。
    矮金刚鲍玉诚访关雪羽旅邸之中,送来了很多客中实用的东西,雪羽推辞不掉,只得收下了。
    这个鲍玉显然是慧眼识英雄,一意的倾交,慷慨输诚,虽然有些落俗,倒也不是做作,关雪羽只是以礼相待,静静地观察着他。
    君子慎交游,又所谓“智者三友”,一个知心的朋友得来不易,交对了受益不浅,交错了,也足能毁了你的一生,是以在交友这一道上,关雪羽抱定了宁缺毋滥,这也正是他如今来去一身,看来像那么孤独的原因……
    一尊美酒,几盘小菜,客中无聊,勾起了几许离别愁絮,想到了飞燕峰的父母,如今无恙否?他满满地干下了一杯。
    这杯酒算是为白发高堂,恭祝遐龄,敬祈安康。
    麦玉阶举家迁蜀,小乔几许憔悴,美目盼兮,顾转生姿,佳人怀春,君子却亦非无情,一线柔情,两地相思……
    这第二杯酒心许着为小乔而饮,祝她青春长驻,伤体早愈,银河一道,见面有期。
    大敌在侧,无巧不巧地又见着了。
    金鸡太岁过龙江诚一世之雄也,偏偏是满怀仇恨,放不过此人。第一次关雪羽落败负伤,侥幸未死,谁又能保证第二次的你死我活?眼前即将是约会之日,大敌当前,胜负未卜,关雪羽岂能置若等闲?是以,这第三杯酒,他默默地在期待着自己的胜利。
    三杯酒后,他即推杯不再多饮,倒是矮金刚鲍玉好像兴致很好,酒助人兴,即席说了许多肺腑之言,对于关雪羽更是钦佩无极,大是相见恨晚,二人遂由武林各家绝学谈到各派杰出风云人物。
    鲍玉原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又比对方大上许多,哪知一经论及,才发觉到对方虽说年纪甚轻,却是阅历丰硕,论及各门派武功绝学,人物典故,真是如数家珍,且见识精湛,论断中肯,这些典故人物,有多半意是鲍玉前所未闻,不曾听说过的,不能不令他大感惊异,赞叹之极。
    一席酒饭直吃到月上中天,鲍玉才尽兴告辞,双方定了后会之期,鲍玉这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关雪羽送走鲍玉之后,伫立院中,观看了一下空中月色,只觉得腹中火热一团,遍体生燥,心中微觉奇怪,他虽平日极少饮酒,但内功水平达到一定阶段之后,实可千杯不醉,即使牛饮百觥,少作吐纳之功,亦能将身内酒气发泄干净,因而眼前这番燥热倒是令他有所不解,却也没有记挂于心上。
    返回房中,将散置桌上之狼藉杯盘整理干净,夜深了不便再麻烦店家,收拾之后,这才熄灯掩门,却舍不下户外月色,干脆半敞着窗,盘膝榻上,让阵阵凉风直袭脸上,如此练习吐纳功夫,倒是恰当得很。
    却不知又是一件反常之事。
    在平日,以关雪羽之实力,吐纳十数逾之后,即可以立时静守丹田,抱元守一,今天情形显然有异,吐纳之后,非但没有轻快的感觉,却是觉得遍体燥热,尤其是小腹部位,有如火焚一般,瞬息间已是大汗淋漓。
    由于来势凶猛,事先并无征兆,关雪羽先还能勉强镇定,可是越到后来其势越见凌厉,腹中燥热,先还不过只是发热而已,到了后来却变热为疼,那种情况就好像把五脏六腑置诸于鼎镬之中,大火烹煮一般,直疼得关雪羽肝肠寸断,冷汗籁籁直下。
    他想站起来运行一番,哪里知道才一转动即发觉到双腿麻软,敢情伸动不得。
    这一惊,直把关雪羽吓了个魂飞魄散,想到行李之中带有本门的“驾风急散”,最是奏效,情急之中,不作多思,这便去拿取,只可怜,这一点小小心愿,亦不能从心。
    当时咬着牙,忍着全身莫名的奇痛,只靠两手力道,自床上缓缓爬下来。
    他这里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才找到了平日随身携带的革囊,由里面取出了那瓶小小的“驾风急散”,抖着手才自打开,吞下一粒,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便再也支撑不住,顿时昏倒地上,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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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细诉江湖事 南柯一梦醒
    那是一只纤细白皙、修长适度的女人玉手。
    那只手此刻正自在关雪羽的脸上缓缓移动着,尖尖的指尖,温柔的滑过他的发边,把那些为汗水所浸湿的散乱发丝一根根地理顺了,拢向耳后,于是那一张颇具有男性英飒个性的面颊便自现了出来。
    折腾了老半天,这张脸早为汗水所污,左面一块泥,右面一撮子青,这都是刚才昏过去的时候不当心跌倒碰伤和弄脏的。看到这里,她轻轻皱了一下眉,摇摇头发出了一声轻轻叹息——
    “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了,敢情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叫人看着心疼。”
    姑娘心里这么想着,可没出声儿。
    接着由对襟小马甲的左岔盘扣处,解下了丝绢,抖开来,轻轻地为他揩着。
    揩着、抹着,渐渐地,这张脸就益发的为之清爽了。
    那一块小小的碰伤,也为他细心地擦上一些专为治跌打损伤的“千金油”。
    于是,不大一会儿的工夫,眼看着那小片青色伤痕,便为之消失。
    凤姑娘美丽的脸上,总算微微现出了一丝笑靥。
    打从上半夜开始到现在,天光已微微透明,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她一直守候在他跟前,为他理气、和血、定穴、顺脉,最后把本身所练的无极罡气,缓缓由对方脉门注入,直到与对方本身元气相接,才算大功告成。
    这一连串的救护措施,说来容易,设非是具有凤姑娘这般内功的身手,更兼精通医术之人,换在另一个人,或是两者缺一之人,便万难奏功。
    关雪羽必然十分的累了,痛楚既失,更兼百脉畅通,不自觉地便沉沉入睡,苦的是凤姑娘静守一侧,眼看着天光渐明,大半夜的折腾,可也有些倦了,想走吧,却又有些放不下,总要等到他醒转之后,问过了是怎么回事,好好告诫他一番,以免下次再犯了,可就麻烦。就这么,她一次次地耐着性子,便自留了下来。
    窗外人影一闪,传过了大四儿的声音道:“姑……姑娘在里头么?”
    凤姑娘哼了一声道:“当然在,你怎么还没走?”
    “我……我侍候姑娘……”
    “这里用不着你,你走吧!”
    “这……姑娘你是在……”
    话还未完,只听见“呼啦!”一声,房门敞开,凤姑娘已现身眼前。
    大四儿顿时就像闪了舌头,呆了一呆,忙自后退了一步,侍候久了,当然知道主子的脾气,一经发作,那可是不得了,只吓得脸上变颜变色,一双眼珠子,只是骨骨碌碌在对方身上转个不停。
    “你说我是干什么?”凤姑娘单手叉着腰,“我又能干什么?你说!”
    “我……小的是为姑娘好,怕……”
    “怕什么?”
    “怕……你吃了人家的亏。”
    “我……真想宰了你。”凤姑娘气极败坏地回头看了一眼,所幸关雪羽兀自在熟睡中,她的气可就不打一处儿来。
    “以后你再敢管我的事,看吧,我非要……”
    “姑……姑娘……”大四儿吃力地道,“大爷临行关照……说是姑娘若有任何失闪……要剥小的……我的人皮扎……扎灯笼。”
    “哼,所以你就怕了?”
    一面说,凤姑娘前行一步,厉声道:“我现在就剥你的皮,看你怕不怕?”
    话声一落,陡然探出一只手,直向着大四儿当脸抓去,大四儿吓得身子一抖,竟是不及闪躲,顿时被抓了个紧。
    “姑娘……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一抓手底下可是真不留情,尖尖五指顿时深入大四儿的胸内,只痛得他啊唷叫了一声,却已被凤姑娘紧紧举了起来。
    “姑娘饶命……”
    大四儿吓得魂飞魄散,这才知道对方是真的出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叫连声音都抖了。
    “哼,”凤姑娘圆瞪着一双杏眼,冷着声音道,“我可是跟你说了好几回了,下次要是再敢偷偷的跟踪我,管我的闲事,我真的要你的命……这一次便宜了你,给我滚回去。”
    话出,手翻,将手往外一抛,呼啦啦一阵衣袂荡风之声,大四儿偌大的身子足足被抛出了三四丈高下,头下脚上地直栽了下来。
    这一头要是实栽在地上,就算他练过铁头功也怕是活不了。
    总算他轻功不弱,紧急关头,蓦地在空中挺腹收背,来了一个倒翻,这才改成了头上脚下之势,“噗通!”落地,坐了个“屁股蹲儿”,直痛得龇牙咧嘴,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多待一刻?爬起来向着凤姑娘磕了个头,一拐一瘸地走了出来。
    凤姑娘这才转身回房,她这里虚掩上房门,方自转过身来,意外地发觉到,敢情关雪羽早已醒了,正自坐着,用着奇异的目光,向自己这边打量着。
    “啊——”像是吓了一跳,凤姑娘含着笑说道:“你醒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关雪羽由于醒了一些时候,早已把这件事想了个明白,平白无由的可又搭了人家的大情,这已是第二次了,心里好不惭愧。
    “谢谢你,”他讷讷地说,“你又救了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姑娘打量着他道,“大概你喝酒了,是吧?”
    关雪羽苦笑了一下:“不能喝么?”
    凤姑娘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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